“让江大人审理,江大人肯定不会包庇的!”
“不错,让江大人审理!”
锦衣卫一提到江帆问,立刻引起了群众的赞同。
“姐姐,咱们去县衙,让江大人还咱们一个清白!”
听到要去找江帆问,汪蔓蔓和翁平芳着急的心倒是平静了下来。
之前也有花楼女子状告权贵的事情。
因为废除了奴籍,再加上花楼不允许营业,所以里面的女子都出来了。
这女子以前家中是做豆腐的,从花楼中出来后,拿着攒下的银子开始了做豆腐的营生。
结果这权贵子弟却没将这当作一回事,晚上闯入了这女子的家中轻薄对方。
最后江帆问调查清楚事实,重重处罚了权贵,还了这女子一个公道。
汪蔓蔓和翁平芳也信服江帆问,认为他不会对她们带着偏见判案,一定能够还她们一个公道。
听到江帆问的名字,齐同瞬间冷静下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慌乱。
齐同为什么来参加考试,不敢再像以前和那些狐朋狗友乱玩。
一方面是想要让身边的人大跌眼镜。
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不少狐朋狗友因为还和以前一样乱玩,都被江帆问给抓了起来。
如今见事情没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甚至还闹到了江帆问面前,齐同自然是会心虚的。
“去就去!”
不过现在齐同也没有退路了,周围群众架着,再加上锦衣卫已经发话了,他拒绝也没用。
因而这会齐同也只能梗着脖子同意了。
“走吧!”
锦衣卫派了手下提前过去通知江帆问,然后领着三人往县衙走去,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围观看热闹的群众。
路上,有其他听到了风声的人们,又有一拨人赶过来看热闹。
这波看热闹的主要是考生。
毕竟考试舞弊这件事情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同。
如果汪蔓蔓她们真的作弊了,最后成绩被取消,那像齐同这样差个一两分的人就能够被补录上去了。
“江大人,锦衣卫刚才过来禀报,有人说考生舞弊。”
锦衣卫将消息告知了江帆问。
“你是说这次的公务员考试有人舞弊?”
江帆问听到这个问题,面色有些古怪。
这考试是童伟茂负责的。
谁这么大能耐能在童伟茂地盘上舞弊?
“事情是这样的……”
锦衣卫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行了,我知道了。”
江帆问一听,就知道是有人随口攀咬,花楼女子中有才华的大有人在。
她们考高分,江帆问是一点都不意外。
林逸和高晏礼为什么要专门派人去封了花楼,让里面的女子出来。
一来是解救这些女子,二来也是盯上了她们的学识和才华。
这件案子在江帆问看来只是个小案。
以童伟茂的性格,考卷的封存到下发过程肯定都留有监控录像,各位负责人也没有离开过考试院半步。
找童伟茂拿一份监控录像,再找几个人证,也就能够证明清楚这个案件了。
“让这个案子插个队,等人过来后,立刻就开堂审理。”
虽然是个小案子,不过公务员考试是眼下京城中的头等大事,江帆问也不敢轻视。
避免时间拖久,流言蜚语让人心不安,扰乱了接下来的考试。
江帆问甚至专门给这个案子插了个队。
“是,大人。”
捕快听见江帆问这话,立刻就去安排了。
因为有绿色通道,齐同以及汪蔓蔓等人一到县衙,让人将案卷递上去,很快就开堂审理了。
“参见江大人!”
汪蔓蔓和翁平芳进入肃穆的公堂,心中难免惶恐,尤其见到威严的江帆问,下意识想要和他跪地行礼。
“龙国不行跪拜礼,二位是被告,入被告席吧!”
江帆问抬手让她们起身,立刻有捕快上前,将人领到了左边的被告席上。
这才真切地感觉到这个衙门和以往真的不同了。
以前平民百姓进入衙门告状,什么都不说,就要先挨板子。
尤其像她们这种贱籍的,如果不给施行的捕快好处,只怕还没进衙门就要先被打瘫痪,甚至打死了。
挨打完,进入了公堂,不要说坐着,连站都不允许,要全程跪拜接见父母官。
怎么可能像她们这么体面地坐在座椅上。
齐同作为原告,则是被带到了右侧的原告席位上。
“此次的公务员考试事关重大,所以本官听闻有考场舞弊现象,特意提前审理此案。”
江帆问首先和大家解释了一遍让案件插队审理的原因。
然后才正式进入了断案流程。
让助理师爷宣读了案卷,让公堂上的旁听人员,以及县衙外看热闹的群众大致了解这次的案件。
县衙里面配备了话筒和音箱,所以也不用担心隔得远了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原告齐同提出被翁平芳和汪蔓蔓二人,色诱考官,从而提前拿到考题,考得高分。”
江帆问看向了齐同,问道:“这是原告的诉求,没有错吧?”
“江大人,没错!”
齐同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做就能够更加有说服力。
汪蔓蔓和翁平芳两人听着齐同的话,心中着急,不过江帆问没问她们,她们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够怒目等着齐同。
“谁主张谁举证。”
江帆问神色不变,看着齐同继续说道:“既然原告说被告二人色诱考官,不知色诱的是哪位考官,可有相关的证据?”
“啊?”
齐同原本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证据,被江帆问这么一问,大脑瞬间就宕机了。
“考,考官……这得要问她们啊!”
齐同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断案的流程不对啊。
按照以前的习俗,不应该让汪蔓蔓和翁平芳两人自证清白吗?
怎么让他提出证据啊。
“谁主张谁举证,你既然提出了问题,自然得要拿出证据来。”
江帆问这话每次开堂都要说,不仅是告诉当事人,也是要告诉其他的百姓。
算是给大家进行一点小小的普法。
“如若不然,你随口一句污蔑,别人就要因此自证清白,那别人岂不是要一直忙着自证清白?”江帆问淡然道。
“这,这……”
齐同听见这话,也只能磕磕巴巴地开始找证据。
“她们两个花楼表……女子,以往学的都是些勾引男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考得了高分,我虽然不知道她们走的是什么门道,但是里面肯定有猫腻!”
本来就是齐同口花花,因为此时正是考试期,大家对这件事情很关注,所以事情才逐渐闹大了,甚至现在还闹到了公堂上。
齐同一时半会肯定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的,他只能从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中,去揣测两人。
“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凭借猜测就断定她们二人舞弊,你这样的行为属于诬告。”
江帆问见齐同拿不出证据,眼眸冷了两分,“这不仅损害了两位受害者的名誉,同时也会影响她们接下来的考试,影响十分恶劣。按照律法,应当判处原告承担此次的诉讼费用,赔偿被告二人各一百两罚金,同时给二人赔礼道歉,消除名誉影响,最后再承担三十杖刑。”
龙国还没有修建新的律法,依旧沿用大魏的那套律法。
不过林逸废除了里面一些割鼻刺字等一类的肉刑,保留了杖刑和死刑。
“诶?!”
齐同听到这话时彻底惊呆了。
他完全没想到,没两句话的功夫,汪蔓蔓和翁平芳不仅不用受罚,反倒是他,不仅要赔礼道歉罚款,同时还要受到刑罚。
不仅齐同惊呆了,连带着汪蔓蔓和翁平芳也同样惊呆了。
她们刚才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们虽然认为江帆问会秉公办理,但是她们也得要自证清白才行。
一路上,两人回忆了这些天做的事情,想着可以找谁证明她们一直都待在租的院子里学习,没有时间去色诱考官什么的。
结果,江帆问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们,问题都集中在齐同身上。
齐同拿不出证据,竟然直接就被定罪了。
而她们,只是出个庭,不仅得到了赔偿还能听到齐同的赔礼道歉。
这样的判案方式,让她们惊掉了下巴。
不过汪蔓蔓等人吃惊,外面吃瓜看热闹的百姓却一点都不吃惊。
这些天所有的案子都是公开审理的,不仅会随机邀请三十名陪审员进入公堂上旁观,公堂大门也是打开的。
再加上江帆问以及原告被告席上面都有话筒,审理的过程,街道上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大家也都很新奇这种审案方式,但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当然了,这是民事案件,所以让当事人自己证明。
如果涉及到了刑事案件,那就不需要受害者自己证明了,江帆问会让捕快调查案件,搜集证据。
这项工作之后会由成立的公安和检察院部门负责,现阶段部门还没成立,只能让县衙一手包揽。
这些有经验的捕快,可以通过参加公务员考试,正式进入公检法部门。
如果没能通过考试,凭借他们的专业知识,也可以被雇用为部门的顾问,将他们的经验教导给新入职的职员。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县衙大堂的审理当中。
“大人,不公平!为什么受罚的是我!明明是那两个贱人舞弊!她们不可能考上,我不服!”
齐同怎么可能认可这个处罚决定,激动地指着汪蔓蔓和翁平芳二人辱骂。
他其实还想说江帆问也被汪蔓蔓二人给蛊惑了。
不过江帆问的名声太大,齐同心中到底惧怕他,不敢当着他的面攀咬。
“大胆!公堂之上还敢口出狂言,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江帆问见齐同在公堂上当着他的面就敢肆意辱骂,面露怒容,狠狠地拍了拍惊堂木,厉声呵斥。
齐同被吓住了,孤立无援地坐在原告席上,嘴里一直喃喃念道:“我不服!我不服!”
“何处不服?”
江帆问看着齐同,冷然道:“你拿不出这二人勾结考官舞弊的证据,如何不服?!”
“按照你的逻辑,你在街上随意拉一人,说他勾结考官舞弊,是否都要让人拿出证明自证清白,否则对方就如你所说舞弊了?”
江帆问冷哼一声,“你既然提出舞弊,自然是得要由你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滋长了你这风气,这天下还有公道可言吗?!”
“我……我……”
齐同被江帆问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二位被告对此判决可有异议?”
江帆问见齐同没话说,看向了被告席的汪蔓蔓和翁平芳两人。
“江大人明察秋毫,我姐妹二人没有异议。”汪蔓蔓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对于这个判决,她们自然是再满意不过了。
“陪审团对此判决可有不服?”江帆问又看向了陪审团。
陪审团当中虽然有人因为汪蔓蔓二人的身份,对她们二人存有疑心。
但是他们也懂断案的流程,这齐同拿不出丝毫的证据,甚至连考官是谁都不知道,明显不占理。
所以对于江帆问的审判并没有异议。
江帆问见各方都没有异议,很快就下达了正式的判决书。
审案的方式过程还不太正规,有些潦草,不过现在事物堆积太多,这也是江帆问能够做到的最好了。
而且路要一步一步慢慢走。
等以后各部门正式成立了,自然会慢慢步入正轨,一切正规起来。
“此时正式考试当下,闹出了舞弊的事件,虽然是诬告,但是影响终归不好,所以本官也派了人去考试院询问,考试院已经派人拿了证据过来,和大家说明此次考试的正规性。”
江帆问等到判完了案子,这才让考试院的人出来提交这次考试公正严明,不存在舞弊行为的证据。
原因很简单。
汪蔓蔓和翁平芳她们两人是普通人身份,她们不需要自证清白。
但是考试院是官方,民众有质疑,他们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两个案子,双方性质不一样。
如果在齐同的案子中,拿出了这份证据,这就意味着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被害者也得要拿出相应的证据。
这绝对不是江帆问愿意看到的,也不是林逸和高晏礼愿意看到的。
所以只能在前面的案件结束之后,再拿出考试院的证据。
听到江帆问的话,原本以为热闹结束的众人,都留了下来,继续查看考试院的证明。
考试院的证明很简单,这是一份监控视频。
试卷是林逸用空间打印机打印的,题目是林逸和高晏礼亲自出的,不存在其他出题考官。
所有试卷都封存在牛皮袋当中,封存在考试院的柜子里。
等到考试当天,林逸亲自打开了柜子,让人将试卷给发了下去。
说贿赂考官,提前拿到试卷,除非有人能够贿赂林逸和高晏礼,否则就是童伟茂本人,也是没法提前拿到试卷的。
第一百七十章 刺杀
考试院除了送来了监控录像,同时林逸还让人搬来了一个投影仪,可以让人将录像投影到屏幕上,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
对于这次的考试林逸和高晏礼都十分重视。
但是眼下这个时代大众的民智还没有开启,众人很容易人云亦云。
一点点流言蜚语就能够将节奏带起来。
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舞弊案,哪怕江帆问已经做出了审理,但是只要考试院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没办法完全洗清大众的怀疑。
不过现在这投影仪和监控录像拿出来,这些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江帆问让人将投影仪投放在县衙的外墙上,让外面围观的百姓都能够看到监控的内容。
“上面这二位就是陛下和神龙使吗?”
“身姿卓越,果然非同凡响!”
“这试卷由陛下和神龙使所出,又由他们二人保管,等到开考的时候才让考官发下去,不可能有人作弊的了!”
“可不是,这二位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小小的花楼女子作弊!”
“那齐同真是可恶,自己考不上,竟然污蔑他人!”
“齐同可恨至极,这样的人如何为官,请求江大人剥夺其参加考试的资格,让其未来五年内都不能参考!”
监控录像一摆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林逸和高晏礼二人在京城的威望虽然比不上沧州基地,但百姓们对他们二人也都是信服的。
他们二人出来作证,而且还有录像这样新奇高端的证据,齐同那小小的污蔑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当时因为齐同的言语,所以站在他一边。
如今,这反噬也就过来了。
之前有多么偏帮齐同,为齐同说话,眼下这些人就有多恼火齐同说谎利用他们。
“齐同去死!”
随着人堆里口号喊起来,不少人捡起了石头鸡蛋之类的物品朝着齐同砸了过去。
齐同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见到录像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污蔑彻底成了笑话,正想要灰熘熘地逃走。
结果被这石头和臭鸡蛋扔得抱头鼠窜,重新退回了县衙内。a
“肃静!县衙门口谁敢闹事!”
然而,江帆问却并没有因为齐同污蔑他人就任由百姓们对其进行人身攻击。
以暴制暴,可不是江帆问所愿意见到的。
江帆问亲自走到了县衙门口,用身体挡在了齐同的面前,呵斥动手的百姓。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使坏,还是民众上头了,哪怕江帆问站出来制止,人群中依旧有几颗石子朝着江帆问的方向扔过去。
也不知道这石头究竟是冲着齐同的,还是特意冲着江帆问而去的。
“江大人!”
众人看着那石头朝着江帆问而去,原本激动的人群瞬间冷静下来,一脸错愕地看着江帆问的方向。
“当当当!”
就在众人以为,江帆问会被砸中的时候,石头被挡了下来。
别忘了,江帆问四位文官身旁都有林逸和高晏礼特意安排的士兵保护。
这四位士兵身上装备齐全,只要不是遇到大宗师之类的人物近距离偷袭,他们都有能力应对。
只是人群中扔的几个小石子而已,轻而易举就被他给挡了下来。
不过挡下了石子后,士兵眼眸中满是凝重,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
他身上穿着护甲,而且刚才替江帆问挡石头的时候,他用了真气护体,然而饶是这般,这石头都打在他手臂上都生疼,差点没将他的手臂给打骨折了。
这石头要是打在了江帆问这么一个普通人身上,而且还是朝着他的脑袋而去,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这扔石头的人,不是想要闹事,他是想要杀人!
士兵手打开了枪套,握住了枪支,警惕地看着周围。
“哪个兔崽子竟然敢扔江大人!”
“自己主动站出来认罪,要是被老子发现了,打得你三个月下不来床!”
“谁扔的!自己站出来!”
眼看着江帆问没事,人群这才重新恢复了动静。
江帆问这些日子公正断案,为很多人讨回了公道。
那些权贵再也不复往日的嚣张和风光,如今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除了有林逸和高晏礼的镇压,和江帆问的铁面无私有关。
不管你身份如何,只要你犯法了,江帆问都一视同仁给予处罚,甚至权贵欺压弱小,在江帆问这里还会给予重罚。
江帆问要是出了问题,谁再来给他们讨回公道,谁来庇护他们?
虽然这个时代老百姓民智未开,绝大部分都是文盲,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扔向江帆问的石子,像是扔进平静湖面,激起了波澜。
大家都在抓到凶手,然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当时场面混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齐同身上,也没人注意身边谁到底扔了石头。
没找出凶手,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只能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江大人小心,刚才闹事的人当中有杀手!武功不俗,是个高手!”士兵提醒江帆问。
“杀手?”
江帆问当然知道这次来京城,不可能没有危险。
不过他要是怕死,就不可能一开始就跟着林逸和高晏礼造反了。
“刚才闹事的人,我都记录了下来。”
士兵指了指自己帽子上佩戴的小摄像头,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储存卡递给了江帆问。
刚才跟着江帆问从县衙大堂内出来,见着群情激奋,士兵意识到不对劲,将胸口的摄像头给打开了。
基地士兵身上有着全套的装备,除了武器等物品,每个人身上都配备了一个小型摄像头。
在信号范围内,林逸和高晏礼能够通过摄像头看到士兵们记录的场景。
即便在信号范围外,摄像头里面也配备了储存卡,能够将情况拍摄记录下来。
“哦?”
江帆问接过了储存卡,有储存卡这就好办了。
他将储存卡插入了手机当中,读取了里面的视频,士兵则是警惕地看着人群,警惕杀手再次作案。
走到投影仪旁,江帆问将储存卡放入了投影仪内。
江帆问找到了刚才拍摄的录像,直接播放了出来。
很快,手机上面就显示了画面。
江帆问找出了刚才闹事的人,大部分都是跟着凑热闹的普通群众。
但是一开始大家都只是骂骂,并没有动手,是在这两人的引导下,才开始动手。
江帆问出来后,普通百姓都停止了动作,只唯独这两人还在继续扔石头。
“这两个人。”
江帆问将人给士兵看,让人将人记下来。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江大人小心,如果他们再有动作,我会直接开枪击毙!”
士兵面上神色虽然轻松,但背后已经握住了枪支,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江帆问将视频保存下来,将储存卡还给了士兵,低声道:“小心点,不要误伤了群众。”
“是!”
士兵将储存卡装回了头盔上的摄像机中,他对自己的射击水平有信心,才会选择开枪还击。
“不许喧哗闹事,都散了!”
江帆问在门口亲自疏散人群。
不过县衙门口喜欢看他断案吃瓜的群众一直都很多。
只是今日舞弊案件,所以多了很多过来一探究竟的考生,所以衙门外的街道才会格外拥挤。
如今见舞弊案不过是闹了个乌龙,考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些想要继续看断案吃瓜的普通群众。
“大哥,这江帆问身边有高手保护,咱们先撤了吧。”
士兵身上古怪的装备让人一看就非凡,再加上不俗的身手,让人摸不清底细,宁波想要先走,以后再找机会。
“江帆问这些天一直都待在县衙里,好不容易出来,这次是绝佳时机,等他再进去,我们想要杀他可就难了!”
宁涛却不愿意就此离开。
县衙被锦衣卫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他们这两天都没有找到机会摸进县衙,更别提刺杀江帆问了。
如今江帆问就站在大门口,身边除了一个身形古怪的士兵,其他的像捕快和锦衣卫等人都在疏散人群。
错过了这次机会,宁涛感觉,再也没有机会完成刺杀任务了。
“二弟,你负责在人群中吸引注意力,我近身刺杀江帆问!”
宁涛很快作出了决定。
“大哥……”
宁波听到这话,心下一沉,宁涛直接现身刺杀,哪怕真杀了江帆问,之后在锦衣卫和六扇门捕快重重包围下,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撤退的。
因为知道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宁涛只决定一个人上前,没让弟弟跟着一块。
“这是主人的命令,完不成,我们兄弟三人都别想活。”
宁涛淡淡地看了一眼宁波,“没时间了,江帆问要进去了!”
说话间,宁涛脚在人群中迅速踩了一圈。
“哎哟!谁踩我了!”
“哎哟哟!疼死了!”
很快,周围不少人都抱着脚喊疼。
宁涛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纵身一跃,踩着百姓的肩膀朝着县衙门口的江帆问飞扑而去。
宁涛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大刀,从高空朝着江帆问噼砍而去。
他距离江帆问并不远,发作又十分突然。
再加上他这一刀使出了全力。
士兵除非有八段以上的水平,否则即便反应过来,也根本挡不住!
“啊!”
群众被这一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空中那人攻向江帆问。
“砰!砰砰!”
就在众人都以为江帆问要惨死刀下的时候,宁涛身上却突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惨叫着从半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哥!”
宁波在人群中亲眼看见这一变故,甚至都忘记了宁涛交给他扰乱人群秩序的任务。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拿下!”
江帆问看向了一旁的捕快,让他们上前拿人。
这些捕快可不是普通的捕快,而是原本由武王负责的六扇门内的捕快。
武王当日挑衅高晏礼,被高晏礼一枪放倒后,这六扇门的势力就被接管了过来,交由江帆问负责。
这些捕快武功高强,而且断案能力不俗,这些日子江帆问之所以能够那么快找到证据处理案子,和这些捕快脱不开关系。
不过刚才捕快们都在维持秩序,怕这些躁动的百姓冲击县衙,距离江帆问有点远,所以一时来不及将人拦下。
“是,江大人!”
如今江帆问话音刚落,他们也已经来到了被打成重伤的宁涛身旁,将人抓了起来。
宁涛见自己被抓,知道逃跑无望,想要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咔嚓!”
不过六扇门的捕快经验丰富,尤其最先反应过来抓捕宁涛的乃是金衣捕快路小西。
对于这种死士,他十分有经验。
宁涛这嘴还没来得及用力,下巴就被路小西给卸了,同时点了宁涛的穴道,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哥……”
宁波看着大哥被带走,心中焦急懊恼。
但眼下一切已成定局,他也无力挽回。
担心自己也被抓,宁波弯下腰身,藏在人群中往后退去。
“先进去!”
江帆问没有在县衙门口继续逗留,转身往回走,士兵紧随其后。
路小西也带着一众捕快押着宁涛进入了县衙内。
“还好江大人没事!”
“江大人身边的护卫听说是神龙使派来的天兵,刚才那刺客武功多高啊,结果一下子就被放倒了!”
“这刺客什么人啊,竟然敢刺杀咱们的江大人!”
“肯定是那些权贵的走狗,不满江大人秉公执法,所以要残害他!”
“这些人真该死啊!”
门外的百姓见江帆问并没有受伤,刺客也很快被抓了起来,都放心下来,开始讨论起刺客的身份来。
“唿~”
宁波躲在人群中,看着江帆问已经带人进入了县衙,并没有抓刺客的同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县衙外面的人太多了,整条街人山人海。
除非动用轻功,从头顶穿过,不然只能顺着人流慢慢往外走,根本无法快速脱身。
然而,动用轻功,这不就将自己赤果果地暴露出来了吗?
士兵的手段诡谲,宁涛还没有近身,一个照面就躺下来。
宁波武功不及宁涛,不认为自己能够从士兵的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