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一起穿回幼崽时期—— by二月初九
二月初九  发于:2024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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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果断摇了摇头,“不怕。”
身为哥哥,自然要比小弟勇敢,而且也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
傅时昭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微垂下眼睫,小声说道:“我有点害怕,感觉飞在天上好没有安全感……”
“不怕,有我在。”唐眠很吃他这套。
只是唐眠没想到因为这短短五个字——飞机起飞之后傅时昭抱着他几乎抱了全程,最后竟然抱着他睡着了。
唐眠轻轻动了动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报复般在傅时昭睡得微微发红的脸上戳了戳。
啧,胆子真小。
作者有话说:
(/≧▽≦/)在国外会发生什么乐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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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直到要下飞机的时候傅时昭才被唐眠推醒, 半梦半醒间在他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打了个哈欠,抬头便看见了唐眠故意板起的那张小脸。
“哥哥。”傅时昭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尾音却带着娴熟的撒娇调调。
他本来只是想在唐眠这儿装害怕让他哄哄自己, 没想到他的怀里太舒服, 竟然没忍住睡着了。
也怪他昨晚熬了会儿夜, 又温习了好久B国的语言。
他很早就知道妈妈是华国和B国的混血儿了。
B国是个浪漫气息很重的国家, 生活节奏很慢, 在地图上占据的面积并不是很大。
只可惜他上一世一直没抽开空去那里玩过, 只因为工作短暂停留过几天,对于B国语言的涉猎也很浅显, 毕竟是个小语种, 他的精力实在有限。
本想着一切都平静之后再好好学学B国语言, 去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个计划还没有实现他便重生了。
正好,这一世可以和小少爷一起过去。
他从来没有和妈妈那边的亲人打过交道。
妈妈是间接被傅家人害死的,妈妈那边的亲人对傅家也很排斥, 上一世他成了傅家新的掌权人, 也不敢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只偷偷去过妈妈的墓地几回。
希望这一世会有些不同吧……
对上那双逐渐清明的浅茶色眸子, 唐眠毫不客气地伸出一条胳膊,命令道:“快到目的地了, 你把我的手压麻了,快给我捏捏。”
傅时昭当即坐正姿势, 十分听话地给他捏起了胳膊。
六岁孩子的胳膊已经完全褪.去婴儿肥了, 纤细白净, 腕上还戴着根红绳子。
傅时昭的腕上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
红绳是沈思挽求来的, 讨个吉利,也没什么太深的寓意,他们一直戴到了现在。
他知道唐眠其实并不喜欢在手上戴什么装饰,画画的时候容易硌着,会不舒服,但为了哄沈思挽开心,他一直都很迁就自己。
上一世,十七八岁时的唐眠双手总是干干净净,指甲也被修剪得圆润整齐,不需要任何装饰就很好看,尤其是拿着画笔的时候。
傅时昭一边给他捏着胳膊,一边胡思乱想着,耳畔突然响起了飞机即将降落的播报。
B国正值秋天,刚下飞机唐眠便赶紧拉起了身上穿着的小外套的拉链,同时监督起了傅时昭,傅时昭也在他的监督下乖乖将拉链严丝合缝地拉至脖子。
两边温差很大,突然由夏转秋,不做好保暖是很容易生病的。
唐眠可不想在异国他乡生病,太难捱了。
B国接引他们的人已经在机场候着了,对傅老太太十分客气。
傅老太太并没有直接去办来B国的“正事”,而是跟着接引人一起先带着他们先去了早就预定好了的五星级酒店。
坐上车,唐眠打开窗户吹着风,柔软的头发被吹成了风的形状,眼里满是温暖的色彩。
美术生本就对色彩比较敏.感,唐眠看了没一会儿只觉得有些手痒。
要是上辈子十七八岁的他来到了这里,可以听着耳畔落叶的声音拿着画板坐在枯黄的草间画上整整一天。
这次来到国外他仅仅只带了一个可以画画的小平板,还被关在了小行李箱内。
“老师说这里有个广场很好玩,里面还有个很灵验的许愿喷泉。”傅时昭突然将下巴搭在了唐眠右边的肩膀上面,与他一同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唐眠很反感别人在他右边的耳旁说话,但却并不反感傅时昭,每次傅时昭在他右耳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放慢语速,让他很舒服。
傅时昭的老师很多,且都是各行各业拔尖的人物,其中有老师对B国比较熟悉也很正常。
唐眠微微转过脑袋,脸颊不经意间蹭过他的额头,问:“那今晚过去玩吗?”
虽然知道这次来B国大概率是为了见傅时昭母亲那边的亲人,但老太太只说是带他们出国玩半个月,并未向他们提及太多。
傅时昭弯了弯眼睛,“去,听说最大的那个喷泉只在周末喷发。”
今天正巧是周六。
机场距离酒店有些远,一行人坐了好一会儿车才到。
这次同行的除了傅渔和管家外还有几个保镖,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还有两个才刚六岁的孩子,安全很重要。
傅老太太是会B国的语言的,与这边接应他们的人笑着搭着话。
B国的语言唐眠一句也听不懂,迷茫地牵着傅时昭的手,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心不在焉地乱瞅着周遭的环境。
五星级酒店的条件很好,他们一共开了三间连在一起的房。
一间住着傅老太太,一间由傅渔带着两个孩子,另一间则住着那群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是懂B国语言的,被老太太吩咐外出的时候一直跟着他们,唐眠倒也不担心什么。
拿着小行李箱跟在侍者后面来到房间,唐眠打开行李箱,整理起了里面的东西。
傅时昭也与他一起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顺带着偷瞄了一眼唐眠的。
傅时昭一眼便看见了一个脑袋上面戴着小草莓形状装饰的猫咪娃娃。
——是他两年多以前给唐眠抓到的第一个娃娃。
傅时昭眼底微微动容。
他知道唐眠很认床,不论是去外面过夜还是住校都会带上一个熟悉的娃娃,抱着睡眠质量才会好一些。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安抚物,这很正常。
傅时昭微垂下眼睫。
他的安抚物又是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
沈思挽整理了许多秋季的衣服塞进了唐眠的行李箱内,生怕他在这边受了凉,唐眠扒拉了一会儿才从衣服中间扒拉出了自己的小平板。
这是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他拿到了大红花之后妈妈奖励给他的,因为看他总是借哥哥的平板画画太可怜了。
与平板一同买下的还有一支电容笔,唐眠每天都要在上面画几笔。
一开始妈妈还会十分严格地限制他玩平板的时间,渐渐的发现他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并不会过度沉迷,便也没再继续严格管着他了。
可能是耳朵从小残疾的缘故,唐眠一直很爱护自己身上其他的器官,毕竟被剥夺一只耳朵的听觉已经很难受了,家里人也对他格外注意。
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抱着猫咪娃娃,唐眠一屁.股坐上了柔软的大床,拨通了与妈妈的视频电话。
房间内的大床有两个,显而易见——傅渔一个,他和傅时昭一个。
电话刚被接通,傅时昭正巧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箱来到唐眠身边的位置坐下。
“到了吗?在酒店?吃了午饭没?冷不冷?”沈思挽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面,看她身后的背景应当是在一个花圃内,应该是在记录拍摄植物。
唐眠点点头又摇摇头,“到了,还没有吃午饭,换了厚衣服,不冷。”
“坐飞机的感觉怎么样?”沈思挽笑着问。
唐眠举起自己的一条胳膊,状似无意地瞅了身边的傅时昭一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手很酸。”
沈思挽疑惑地微歪了一下头,“座位不舒服吗?压到了?”
唐眠轻嗯一声:“压到了。”
傅时昭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十分自觉地又给他捏起了胳膊。
沈思挽将他们的小互动看在眼里,笑容不觉扩大些许,“活动活动就好了,以后多注意一点。”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沈思挽赶忙回应了那人一句。
唐眠知道自家妈妈要去继续忙了,十分懂事地结束了这通电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肚子说道:“我和昭昭去吃饭了,好饿。”
“好,吃饱饱的,多给妈妈拍点照片。”
见唐眠挂掉电话,一旁还在收拾东西的傅渔赶忙说道:“太奶奶说点了餐会送到房间,待会儿就到了。”
唐眠听罢点开了平板上的画画软件,低头画起了简笔画。
傅时昭乖乖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画画。
虽然线条幼稚简单,但可以看出他的底子很好,手也很稳,一点儿也不会抖。
随着一个个色块在线条内填充,傅时昭看出来了,他是在画来时窗外的秋。
“哥哥画得真好看。”傅时昭毫无保留地夸赞。
唐眠笑着继续笔下的动作,逗道:“唱个曲儿听听。”
傅时昭十分配合地哼起了歌儿。
唐眠很快便发现了这首歌的“不对劲”。
不是国语歌,是外语,但也不是他熟悉的英语,反倒像是……B国语。
唐眠停下画笔,问:“这是什么歌?”
“老师教的,说是B国的一首童谣。”傅时昭乖乖回答。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突然被按响。
应当是酒店将午饭送过来了,傅渔赶忙大步走了过去。
可过了一会儿傅渔仍没有回来,门口传来了两道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唐眠只能听得懂傅渔的话。
傅渔说:“请问是不是送错了?我的孩子芒果过敏,应该不会点有芒果的菜。”
侍者的声音也带着些困惑和茫然,用B国的语言回应着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会B国语的保镖并不在他们房间里面,而是在他们隔壁的房间。
就在傅渔纠结着要不要现在赶紧将保镖叫过来的时候,两道小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
旋即,傅时昭用B国语言与送餐的侍者交流了起来。
唐眠早知道傅老太太几年前就给傅时昭请了一个B国语老师了,只是他没想到傅时昭竟然已经能交流得这么畅通无阻了,心里不禁有些惊讶。
与这个虽然B国语说得并不是特别标准,但并不影响沟通的孩子交流了几句之后,侍者低头再次确认了一下,回道:“没有送错,就是这间房的餐。”
傅时昭也有些疑惑。
自从几年前被傅若洋逼着吃下芒果住进医院之后老宅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与芒果有关的东西。
点餐这种事一般都会交给管家来办,管家不可能会忘记这点。
就在这时,另一个推着餐车的侍者走了过来,看了眼他们的门牌号,也说自己这里的餐是属于他们房间的。
这个餐车里的食物就要“合理”许多,唐眠踮起脚尖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爱吃的各种草莓味的甜品。
而先前来的那个侍者餐车内的食物虽然丰盛,但更像是胡乱挑贵的点的,除了大芒果外还有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特别大的榴莲。
两份餐。
还有份是谁点的?
隔壁房间的管家和傅老太太听见动静走了出来,不消片刻明白了情况,对傅渔模模糊糊地说道:“是…‘东道主’的心意,把芒果拿走,其他的收下吧。”
傅渔听罢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芒果和那个大榴莲都退了,也没再问些什么。
唐眠眨了眨眼睛。
东道主?难道说是傅时昭妈妈那边的亲人吗?
唐眠也没想太多,回到房间之后和傅时昭、傅渔叔一起美美享用了来B国的第一顿午饭。
如果真的是傅时昭妈妈那边的亲人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傅时昭是很重视的。
不过傅时昭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以为自己的爸爸是傅渔,傅渔是傅老太太的孙儿,他是和傅渔一起被带回傅家的。
那边的人应该是考虑到了傅时昭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怕他小小年纪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吧。
傅老太太完全可以选择等他再长大一些再告诉他背后的真相,但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将傅时昭带来了B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唐眠对傅时昭母亲那边的事情并不了解,知道一些浅显的也不过是因为上一世傅时昭接手了傅家,关于他的舆论传闻随处都是,包括父母那一辈的事也都被挖了出来,他不可避免地瞅到了几眼罢了。
吃完饭后唐眠困意上来,裹着被子睡了一觉。
傅时昭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睡了很久了,这会儿并不困,便安静坐在床边看着带过来的竞赛书。
唐眠睡醒的时候好奇地拱进傅时昭的怀里,瞅了一眼他捧着的书的内容,旋即痛苦地闭上眼睛,继续眯起了回笼觉。
虽然曾信誓旦旦地说等上小学之后要将哥哥的威严重新捡起来,辅导傅时昭的功课,但现在看来……他还真不一定能辅导得了傅时昭。
傅时昭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一世从小便得到了很好的资源,比上一世还要厉害很多很多,小学他会不会跳级都难说。
重生的时候唐眠已经毕业有些年了,好多知识都已经还给老师了,加上他是艺术生,一部分时间分给了艺考,竞赛他是碰都没有碰过的。
察觉到怀里继续睡下的毛茸茸脑袋,傅时昭眼睛微弯,也没继续看竞赛书了,而是将书合上,轻声说道:“哥哥想去小广场玩儿吗?”
迷迷糊糊还未睡下的唐眠瞬间抬起小脑袋,“几点了?”
“三点了。”傅时昭乖乖回答。
唐眠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么?
……怪就怪酒店的床实在是太软了。
逛逛也好,逛完正好可以在那里吃晚饭,然后再看晚上的喷泉。
叫上隔壁的傅老太太,一行人朝着小广场走去。
大抵是傅时昭提前对老太太说过小广场的事儿,老太太定的五星级酒店距离广场很近,他们便没有打车,而是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
小广场是以一种唐眠没有听过的花的名字命名的,唐眠默默记下了这种花的名字,打算等回去问问妈妈。
周六的小广场上的人很多,热闹非常。
周遭尽数都是听不懂的交谈声,唐眠安全感很低地紧紧攥着傅时昭的小手,生怕与他走散了。
脚下落叶很多,全是绿化区域内高高的树上落下来的,踩起来会发出簌簌的响声。
唐眠踩得不亦乐乎。
傅时昭笑着牵着他,生怕他一个没稳住或不小心踩到个小石子摔倒了。
上一世唐眠就很喜欢踩落叶,还很喜欢走在绿化带的边沿上面,怕摔,每次都会牵着他的胳膊。
突然,一阵伴着吉他的歌声溜入众人耳中。
是小广场上一个角落里正在卖唱的青年。
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应当是个大学生。
上一世唐眠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被室友拉着出来玩,也看见过不少次卖唱的大学生,还给他们打过赏。
唐眠兴致冲冲地牵着傅时昭的小手朝着卖唱的方向走了过去,同时心里默默脑补着长大后的傅时昭背着吉他卖唱的样子。
好想……亲眼看看。
卖唱的青年身前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没多少驻足的,但他身前摆放着的小盒子却并不空。
大抵是因为不好意思挡住这一隅的风景吧。
唐眠赶忙也从自己的兜兜里掏出几个硬币,俯下身放入了小盒子里。
硬币是管家给的,换好了的B国的货币,他和傅时昭都拿到了一些,以便不时之需。
青年停下歌声,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什么,唐眠听不懂。
傅时昭十分贴心地翻译道:“他对哥哥说的是‘谢谢’。”
唐眠点点头,心情十分不错,对傅时昭说:“等你长大了也来卖唱,给我买草莓吃。”
傅老太太和傅渔都被唐眠这句话逗得乐的不行。
傅时昭没有向往常那样直接点头答应,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到了背着吉他的青年身上。
这首歌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句歌词唱罢,傅时昭走上前,用B国的语言与青年交流起了什么。
唐眠听不懂,但没一会儿青年便为傅时昭调整起了话筒的高度,在手机上搜索起了新的谱子,试了几个音。
傅时昭心底默默数着拍子,熟悉的歌声很快便通过话筒从一旁的音响内穿出。
是方才在酒店的时候傅时昭给他唱的那首歌,不同的是当时是清唱,现在加上了音乐,更好听了。
艺术总是一家的,虽然唐眠不懂音乐,也不懂B国语言,但他能听得出来这首歌的情感,脑中也能浮现出一些温柔的画面。
周围驻足的人变得多了起来,打赏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虽然都是些小额硬币,但也很有成就感了。
突然,唐眠垂在身侧的手背一团毛茸茸蹭过,唐眠下意识歪头瞅了一眼。
是一条纯白色的成年萨摩耶,看着就很好rua的样子。
但唐眠并没有随便去rua别人家的狗,而是继续将目光转到了傅时昭的身上,认真听完了他唱的这首歌。
离开的时候背着吉他的青年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些硬币递给了傅时昭,笑着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给…你弟弟…买草莓。”
看样子还是个华语爱好者,还听到了唐眠方才打趣傅时昭的那句话。
唐眠顿时觉得有些脸热起来,赶忙牵着傅时昭的小手逃也似的离开了。
身后再次响起了青年的歌声,唐眠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
本以为会一直顺利进展到天黑看喷泉,没想到突然出了意外。
唐眠走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丢的,只记得傅时昭被傅渔带着去上厕所了,他乖乖吃着傅时昭用刚才“赚到”的钱给他买的草莓糖葫芦。
许是天黑的缘故,广场的人流量越来越大,一轮清月悬在天际,与国内的月亮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喷泉表演就快要开始了,站在可以看见保镖的距离内,唐眠好奇地瞅着周边的各种摊位,突然就被忽然涌起的人群给冲了一下,为了不被踩踏,唐眠只能被迫顺着人流的方向前进。
停下来的时候唐眠知道自己距离原来的地方并不是很远,纠结着站在原地等待他们找过来和循着自己的印象走回去之间,唐眠选择了后者。
觉得周围环境越来越陌生的唐·路痴·眠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自己的方向感了。
唐眠赶忙停住脚步,手里紧紧攥着糖葫芦签子。
唐眠没有戴电话手表,在酒店画画的时候他嫌膈手便摘下来了,出门的时候他其实留意到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戴上。
他实在是不太喜欢在手上佩戴东西。
虽然唐眠心底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找到,但还是觉得十分无助,周围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字和陌生的语言,他连自己求助都做不到,眼眶也忍不住渐渐红了起来。
突然,“嘤嘤”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旋即一团柔软拱了拱他。
是一只熟悉的萨摩耶,刚才卖唱的地方看见的。
“是眠眠吗?”萨摩耶的主人问。
作者有话说:
找到啦,下章狠狠哄哥哥
忍不住剧透——昭昭即将拥有一条小狗狗w是小奶耶
这章是一更+二更两章合在一起6k字粗长啦,白天有点事去了qvq晚上补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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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被湿漉漉的大狗鼻子拱了拱, 唐眠不禁微微愣住,对上了牵着狗的主人的视线。
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估计要比妈妈小几岁,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比他稍高一些的小女孩。
两人都是华国和B国混血的长相, 华语说得十分流畅。
但唐眠并不认识她们, 上一世没见过, 这一世也没有见过, 对这两张脸毫无印象。
她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因为傅时昭他们在找自己所以才知道的吗?
可他一直没有听到寻人启事的广播声音。
虽然唐眠更倾向于她们是好人,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毕竟身处异国他乡,一个人走丢了是真的很难有安全感。
见唐眠没有反应, 萨摩耶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手。
成年萨摩耶的体型很大、毛毛很长, 柔软的触感几乎将手完全包裹。
若是放在平时唐眠肯定会好好撸一顿狗, 但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兴致。
就在唐眠纠结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狗主人没再问些什么,松了松牵着自家狗狗的绳子,让它来安抚这个小不点的情绪, 自己低头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眠眠就在喷泉池南边, 估计吓到了,你们快过来吧。”
唐眠心底的疑惑更甚。
没一会儿一道焦灼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溜入唐眠耳中。
“哥哥!”
声音实在熟悉。
是傅时昭。
唐眠赶忙循声望了过去, 便见一道小身影飞速朝着自己的方向猛冲了过来,傅渔险些都赶不上他。
腿脚有些不太利索的傅老太太也脚步匆匆地被管家搀扶着紧随其后。
其实唐眠也没有走散多久, 被人流包裹的那一瞬间保镖就追上来了,但唐眠个子太小, 当时又太着急了, 自己乱跑了一通, 保镖被人流隔着跟丢了, 赶忙回去通知了其他的保镖一起去找,终于找到了。
唐眠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傅时昭便来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他。
抱得很用力,微喘着气,估计是担心坏了。
唐眠眨了眨眼睛,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被找到了。
幸好没掉眼泪,不然也太丢脸了。
突然,一团柔软轻轻拱了拱紧抱在一起的两小只。
唐眠的注意力随之落到了这条大狗狗身上。
傅时昭也松开了怀抱,转而紧紧牵起了唐眠的一只手,生怕他再走丢了似的,与他一同打量起了这条大狗。
萨摩耶这种纯白色的大狗狗很容易脏,这只却被打理得很好,除了几只爪爪在路上行走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尘土,身上其他地方都格外干净,脖子上还戴着个狗牌,上面写着B国的文字,唐眠并不能看得懂。
似是察觉到唐眠的视线落在了狗牌上面,傅时昭主动开口解释道:“它叫大雪。”
唐眠点点头。
这个名字确实很符合它的颜色。
而且这种长毛动物很容易掉毛,唐眠刚才被它蹭了蹭,袖口已经沾上一些白色的毛毛了。
掉毛季的时候估计真的会像是大雪纷飞。
可旋即,傅时昭又指了指自己腕上的电话手表,面上表情是少见的严肃,道:“哥哥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戴上电话手表。”
戴了电话手表的话就可以直接联系上人了,而且电话手表是有定位功能的,双重安全保障。
唐眠心虚地又点了点头,目光飞快从傅时昭的身上重新落回萨摩耶的身上。
一边傅老太太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见傅时昭已经将唐眠给安抚好了情绪,便与萨摩耶的主人用B国的语言聊起了天。
唐眠眨了眨眼睛。
原来这个人和傅老太太是认识的吗……
唐眠听不懂她们的交谈,只能继续将目光落在大狗身上,与它那双黑葡萄般的眸子对上了视线,后者开心地朝他摇了摇尾巴。
“大雪性格很好,可以摸。”站在女人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突然上前两步,来到了他们身边,对他们说道。
小姑娘头发微卷,穿着漂亮的小洋裙,还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斗篷,虽然已经是秋凉,但穿着打底裤的缘故并不会觉得冷。
唐眠听罢伸手在大狗脑袋上rua了rua,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好很多。
六岁孩子的手很小,几乎被萨摩耶厚长的毛毛完全裹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方位靠近喷泉池,温度要更低一些,毛毛里面十分温暖,像个移动暖手宝似的,唐眠恨不得整个人都扑上去才好。
以前在家的时候唐眠也很喜欢将手揣进小猫肚子里取暖,但相比较萨摩耶来说猫实在是太小了,完全不够rua。
但毕竟是别人家的狗,唐眠也不敢rua得太过肆无忌惮。
小姑娘是个自来熟,趁着大人聊天空档与唐眠和傅时昭交换了名字和一些简单的信息。
她的华国名叫徐清影,现在正在上小学二年级。
萨摩耶名字叫大雪,是妈妈在大雪那天带回家的,它还有个萨摩耶男朋友,不过是“异地恋”,萨摩耶男朋友是妈妈朋友家里养的,和它还是青梅竹马,感情十分要好。
唐眠听狗狗爱情听得津津有味,但注意力还是控制不住地被这个小女孩的姓氏吸引。
姓徐……
唐眠一边摸着萨摩耶的脑袋,一边在心底快速过了一遍上一世认识的姓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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