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聂泰达走后,陆涿想不通,“徐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走投无路了。”没等沈煜接话,他自己就接着轻声叹气,徐家情况不妙,想到要用营养液自救无可厚非。
可他们本就是自作自受,不想着用什么好的方法去挽救公司,却采用了这种损人利己的方式,陆涿靠在沈煜肩上,“还真是他们能做的出来的事。”
陆涿的头发松软,沈煜顺着毛,“徐家不把人命看在眼里,他们能做出来危险的营养液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陆涿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被他们的冷血无情给刷了三观。
不过,陆涿倒是没有想过营养液是陈家自己研究出来的。
打从一开始他们两家合作,陆涿就看出来徐家才是掌握着主动权那一方。
沈煜从院子里摘了几个鲜红的草莓,喂他吃了一颗。
甜滋滋的口感让陆涿心情好了点,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徐家现在怎么样了?”
沈煜温声道:“问问?”
陆涿拿出手机打过去电话,电话另一头的陆晋声音有些疲惫,“小涿。”
陆涿愣了愣:“大哥,你昨晚没睡好吗?”
陆晋:“不是,是徐家那边的事情。”
他把从垃圾桶那里捡来的灵植的事情告诉陆涿,“最近许崇光又捡到了很多的吸收了暗能量的灵植。”
也不清楚陈家究竟在做什么,丢掉的灵植越来越多了。他们还不能不捡走,要是留在垃圾桶里的灵植出现了魔植,到时候就危险了。
许崇光这段时间只好一直当个捡垃圾的,认认真真的把那些被丢掉的灵植捡回来,再给陆晋他们处理。
陆涿才知道,原来陆晋他们从陈家发现了魔植和吸收暗能量的灵植。
他沉吟着,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陆晋,“徐天纵很可能没有告诉过陈家营养液的成分是什么,陈家可以生产营养液,他可能真认为营养液是好东西,估计会用在自己的田地里很多。”
这也就说得通了,陆晋瞬间理清了这些天的问题,“难怪我们没有发现变异从哪来的,原来是营养液。”
陆晋:“不好!这么说的话陈家不是有多少营养液就用多少吗?”
再一想到这些天越来越多丢弃的灵植,他心头一紧。
他匆匆挂了电话。
陆涿拿着手机和沈煜对视一眼,眼中都蕴含着担忧。
可他们距离京市千万里,也没法立即飞奔回去,只好暗自祈祷没事。
陈家的农场。
陈朋兴指着员工们骂骂咧咧,起因就是灵植死的变多了。
员工们这回不干了。
以前农场里还有觉醒者的时候,植物出现问题都是觉醒者负责的,也很快就找到问题对症下药。
“我们也想知道是啥原因,但是我们又不是觉醒者我们也没没法治啊。”
“陈康他就是管植物的病虫害,可是平时有点问题找他过来,他也不来,那出了事情可不能赖我们头上。”
“就是就是,以前觉醒者在的时候就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我们只是个种地的,蔬菜还好说,灵植我们哪里有办法嘛?你这不是为难人嘛?”
员工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这时候地里的灵植死的太多了,他们要是再不说,老板让他们赔钱可怎么办,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失业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少了觉醒者,植物生了病才会这样,压根没有想过会是营养液出了问题。
陈朋兴瞪了身旁的陈康一样,陈康尴尬又恼羞,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人会把他推出来。
陈朋兴:“怎么回事?你天天到农场里来,都没有到地里去转转过吗?你也没管过地里的植物?”
陈康不知道说什么,他还真没有去过。
以前有觉醒者的时候用不上他,他就闲得慌。
没了觉醒者他躲懒,照样没事做。
但偏偏没想到就出事了。
他暗自恼火这群员工不识数,等这事过去,到时候想办法把那几个说他的人辞了。
陈朋兴也很恼火,要是早知道这是个卵用都没有的废物,他怎么会辞退那么多觉醒者,多少也要留一个。
陈朋兴急得在田地边来回走,难道还要再去把那些觉醒者请回来?
他一想到自己得好声好气的笑着去找被他辞去的人,顿时就火冒三丈,他丢不起那个脸!
“陈康,你今天一定要把地里的情况给我搞清楚,要不然所有的灵植损失就从你的分红里扣。”陈朋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陈康。
陈康错愕,很想说他这不讲道理。
但陈朋兴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很清楚没有惹这个叔叔生气时,一切都好说,但要是触及根本利益,立即就翻脸不认人。
他没敢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等陈朋兴离开后,他恨恨的瞪了那些员工好几眼,然后手忙脚乱的在地里到处乱窜。
员工们松了口气,也没在意他是不是态度不好,反正也不是一路人,他们只负责干活挣钱就是了。
他们散开回到地里继续工作。
陈康在地里忙了半天,忙了个寂寞,他望着一片片逐渐发黑发紫的灵植一筹莫展。
但凡换一个觉醒者或者对魔植魔兽上心的人,很快就明白这些灵植即将要变异成魔植。
陈康他学的是植物学。
可他在自己家农场里有七八年了,一直都是刷刷电视玩玩电脑和游戏,平时再跟他叔出门应酬一下。
早在好几年前就把所有的知识全丢了,压根没有把心思放到地里过。
陈康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以前认识的学长和前辈们。
他就在地里翻着通讯列表一个个发消息。
没有注意到仅仅一米距离的后面,一株植物悄无声息的把枝条伸向他脖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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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急促的喊声从田中传开。
叫喊的不是陈康, 而是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四五十岁身穿工作服的员工金福,他惊恐颤抖着, 指着前方大叫。
地里的灵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葱绿苍翠变成了乌黑又晦暗的色泽。
魔植死死的勒着陈康脖颈, 丝毫不放。
陈康青筋暴起,双目瞪得极大,脸上逐渐发红发紫,他被拖着, 双腿在地上疯狂的抽搐。
陈康望向一旁的连连后退的金福, 满含求助, 挣扎半晌后, 无力的松了握住脖颈处枝条的手。
看到陈康垂落下来, 金福最终没有跑开。
他抖着腿从地上捡起柴刀, 双手紧握刀柄疯狂的砍像魔植, “我砍死你, 砍死你!你过来啊!”
“簌簌——”魔植被砍到的枝条连忙一缩, 攥紧陈康的枝条一松,就要攻击金福。
金福也没有恋战, 发现陈康被放下了, 他两手抓住陈康就往外跑。
兴许是险境爆发力量,他踉踉跄跄的拽着陈康也跑到了农田外的晒谷场。
陈康闭着眼一路被他拖着也没有醒来, 金福转身一看魔植没有跟过来, 就把陈康放下,狠狠的瘫倒在地上。
“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
“救命啊!”
农田里传来惊恐的尖叫声音。
金福顿时坐起来, 他都忘了还有其他的员工在地里。
他连忙喊, “往田外跑!大家快往办公楼跑啊!”
喊完之后, 他才看清地里的场景, 恐惧遍布全身。
因为广阔的农田中各处, 隔着几亩田就有一株魔植在攻击员工,挥舞的枝条如同黑暗中的魔物如影如随。
而且不知是不是金福的错觉,他好像看到魔植越来越多,从不足一米变得越来越高,好像都快要有人那么高了。
地里的员工们听到了金福的喊声,他们当即往田外跑,大部分的人跑出来了,也有人被魔植抓住,没有淘出来。
他们一群人没敢留在农场里,还带着陈康跑到了农场外,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有个人见到昏迷的陈康,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你干什么?”其他人一惊,拉住他远离了陈康。
虽然他们也讨厌陈康,但也不至于在危险时刻落井下石。
那个人扯开被住拽的胳膊,恶声恶气道,“地里的魔植肯定和他们陈家弄出来的!我们以前在这里干活这么久了都没事,就这几个月连连出事,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
若说一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地里的怪物是什么。
可所有人都不傻,等回过神来立即意识到这是魔植。
大家不清楚是不是陈家做的,可这人一通话下来,他们也怀疑是陈家做了什么,原本要劝阻的话都吞了回去。
有人还脑洞大开阴谋论起来,说不准陈家就是暗地里在做什么魔植研究。
他们一想到那些攻击人的魔植,还有没有逃出来的员工,浑身一颤,不敢往深了想。
有人犹犹豫豫说出自己的想法,“陈康还在这里,应该不是陈家吧?”
“那就是他们赶走了觉醒者,地里的植物才会变异!”这人又换了个说法,总归都是陈家不对。
是这样吗?没有觉醒者,地里的植物就会变异吗?
大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山里的灵植不需要异能也长得好好的啊。
可是他们一想到有好几个没有跑出来的员工,还有办公楼里那些员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群人心情顿时乱糟糟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
其实他们心里已经猜到了留在里面的人可能不太好,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真的有人出事了。
因为他们面对魔植,同样没有自保能力。转身回去救人的话,有没有救到人无法保证,但小命肯定有危险,他们不敢赌。
好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魔植没有追出来,才让他们有时间在这里喘口气。
金福深呼吸着,愣神的听完大家说话,才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报警,“是警察吗?我们这里有魔植!”
接到电话的警方也是一愣,仔细一看电话地址就在京市不远的郊区。
可金福的声音太紧张了,他说的颠三倒四非常慌乱。
接电话的警员连忙安抚他,问了地址。
金福报了地址,“你们快点过来,真的有魔植在攻击人!”
怕他们不信,好几个人都纷纷掏出手机报警。
而没有追出去的魔植正在做什么呢?
只见一株魔植用它的枝条,如利刃一般插入了被他们抓住的人的身躯里。
那些人身上一股股的血液喷涌而出,魔植的根系在地上贪婪的吸收着血液。
此时田地里几乎被毁了大部分,没有抓到人的魔植肆虐着其他的植物。
它们伸长枝条把折断打落的植物集中在一起,疯狂的吸收着那些植物身上的暗能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植越来越粗壮,身上带着尖刺颜色越发黝黑深邃,浓厚阴深可怖。
地里的魔植不满足于地里的植物了,魔植缓缓扭动植体往外活动,动作却丝毫不慢,和人的跑步速度极其相近。
有的魔植进了办公楼,有的跑向了农场外。
农场位处郊区,停车点在农场里头,大家没敢进去,也不敢乱走,就在门口约了出租滴滴。
等待过程中,他们到处看,非常希望能有车辆路过。
同时有人也在看着他们。
许崇光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又担心自己会暴露了外貌,下回要继续蹲守在外面就不方便了。
可没等他继续纠结,站在农场门口的人四处逃窜开来,还有的人跌坐在地。
“卧槽!”许崇光爆了声粗口。
是魔植,十多株极其粗壮的魔植!
魔植从农场中飞快跑来。
一株魔植来到腿软走不动的人面前,枝条即将刺到他身上。
许崇光手中凝聚风刃的甩向从农场中跑出来的魔植,砍断了那根枝条。
挡在那些人身前,“你们快离开这里!”
“......谢谢。”
被他救下来的人看了眼地上没有人管的陈康,再看看前面和魔植战斗的许崇光的背影,他咬了咬牙,最终背起陈康走了。
其他人见有觉醒者出现,他们心中安定不少,都喜极而泣,“太好了!有觉醒者!”
几个人停下脚步,走向那个背着陈康的人,帮他抬着陈康远离农场门口。
许崇光并没有那么轻松,四面八方都有魔植,他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放跑一只魔植。
他突然奋力挑起,身上爆发出强烈的狂风和风刃切向了攻击他的无数枝条。
魔植们缩回被砍断的枝条,它们半包围着许崇光,不敢再继续乱动,但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如同狩猎一般,就看看谁先倒下。
许崇光得了空隙,连忙给陆婵打电话,“陈家农场有非常多的魔植,十几二十株不止,快带人过来!”
陆婵正在管理局中开会,接到电话瞬间站起来,双眸凌厉,“好,你撑住,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怎么了?”大家停下开会进程,转头看向陆婵。
最近魔兽魔植少了很多,很多人都不再外出做任务,青龙小队也是,所以他们都有时间参与会议。
今天他们开会是为了商量与灵兽合作,以及接下来人类与灵兽之间的相处等事情进行讨论。
陆婵很快就从许崇光的话,和最近捡到越来越多丢弃的灵植中,分析出大致的事情真相。
陆婵:“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有魔植出现在京市附近,我现在要带人过去,你们谁要一起?”
“什么?魔植又出现了?”
“我要去!”
“加我一个!”
大家听到魔植,当即就面露凶光,然后看向局长等待指示。
“想去的都去吧,救人的时候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收到!”
局长雷和正也没心思继续开会了,听陆婵的意思似乎就在京市附近?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年前那场没头没尾的魔兽攻击事件,不知道这次的魔植又是怎么一回事?
警方那边收到多个报警有魔植出现的电话,甚至地点一样,他们已经相信是真的出事了。
不同于管理局,警方当中的觉醒者不多,对上魔植魔兽同样要给管理局那边通知,请他们派人前去清剿魔植。
青龙小队的人都跟上了,路上陆婵简单和他们说了一下情况。
连立群推了推眼镜,沉思道,“陈家出事了,那徐家那边会怎样?”
营养液也有徐家的份儿,甚至说其实只有徐家才拥有营养液的核心技术,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
想要推卸责任估计是不行的,那么卷款潜逃的话......
陆婵立即给陆晋去了电话,让他看紧徐家。
陆婵等人赶到时,农场附近外围已经被警戒起来,是警方的人。
警方中的觉醒者在里面对抗魔植,陆婵他们下车就飞奔进去。
大家对抗魔兽魔植得心应手,配合默契的攻击魔植。
因着农场极大,农场中还有魔植没有出来,这场恶斗持续了很久。
直到确保整个农场中都没有魔植存在了之后,他们才算是结束了战斗。
农场中死了七八人,受伤了二十几人,农田全部毁坏无一幸免。
死去的人大多是在地里干活的员工,但还有一部分在办公楼里工作,却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人。
陆晋陆婵他们来不及告诉陆涿这件事,陆涿到了晚上从网上看到新闻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陆涿看着那些被抬出来的盖着白布的担架,心中如同压着巨石,憋闷又不知道该怎么发出这股气。
“徐天纵就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吗?”
还真不觉得。
徐天纵也看到了新闻,正在勃然大怒,“营养液不是定量的吗?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梁信厚支支吾吾,他在看到新闻里出现所有的植物都出了问题时,大致就猜到了问题所在。
他低声说道:“陈家可能没有按照剂量使用营养液。”
徐天纵冷厉的望他一眼,缓缓的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恼怒恨极,早知道陈朋兴这么贪心的话,就不该把营养液的生产交给陈家,要不然也不会出事。
他骂归骂,但也清楚,这次是真栽了,甚至栽的让他非常的气恼。
如果是陆家沈家查到他做的事,他说不准还不会那么生气,但偏偏是栽在不该出事的地方上。
事情已经发生,他闭了闭眼,做出决定,“你去安排一下。”
事情还没完,农场种的魔植虽然被清理了,但是没人知道有没有跑出去的漏网之鱼,警方也不敢放松警惕,带人在附近排查。
警方正在调查中,却发现农场里的灵植和蔬菜或多或少都含有暗能量,甚至还发现那些魔植长得和地里的灵植极其相似。
“怎么会这样?”年轻的警员瞪大了眼睛。
他不理解一个好好的农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暗能量,而且,灵植是最纯净纯灵气的一类植物,不该会含有暗能量才对。
就算魔植突然下山攻击人类,也不会对其他的灵植形成这么大范围的影响。
警方无法不怀疑这个农场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调查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农场主人陈朋兴。
陈朋兴匆匆忙忙的从家里赶来,对着满目疮痍的农场他极度绝望。
他毫无形象的跪地,嚎啕大哭。
哭着自己无法估量的损失,以及接下来可能面临的许多商业上的问题。
可惜他没有哭多久,警方面无表情的带走了他。
陈朋兴顾不得哭了,他震惊的喊,“我是受害者啊!我的农场变成了这样我都没有处说理去,凭什么要抓我!”
“你现在是嫌疑人之一,是不是受害者要等调查过后才清楚。”警方把他带上警车。
陆涿摇了摇头,“陈朋兴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营养液的事。”
陈朋兴哭的很真实,脸上的震惊和迷茫也不像假的。
“但他也是从犯。”沈煜冷淡道。
陆涿:“你说的对。”
他也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了。
网上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网友们口吐芬芳的同时,还觉得骂的不够狠。
【陈家该不会做了什么非法研究吧?】
【卧槽,所有地里的植物都有暗能量是什么鬼啊,灵植怎么会含有暗能量,太可怕了!】
【不是,我想不通为什么,陈家有了那么大的农场,那么能挣钱的灵植和营养液,干嘛想不开要研究魔植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不敢细想,一想就全是问题。】
没有人相信魔植与陈家无关,没看到农场外一个魔植都没有吗?
就农场里出了事,这要说魔植与陈家无关,他们一点都不相信。
因为营养液而粉上陈家企业的网友都沉默了,他们默默取关,然后转移阵地,并且坚决维护营养液。
【营养液是徐氏集团研究出来的,和陈家没关系。】
【咱们就事论事,陈朋兴有问题又不是营养液有问题,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
【徐总赶紧把生产权拿回去吧,留在陈家太恶心人了。】
陆涿望着这一条条消息,轻轻叹了口气,“陈家也挺倒霉的,要不是徐家弄了这个营养液,陈家说不定还好好的。”
网友把陈朋兴骂得狗血淋头,但他们不知道,徐家和营养液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作者有话说:
快要完结了,大家要不要看番外呐,在犹豫要不要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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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着急忙慌的收拾衣服, “对了,还有身份证, 签证......”
但等他收拾好了之后, 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徐家,要是让徐天纵看到行李箱,知道他要离开,不知道会对他怎么样。
徐邵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了出来, 只是把证件等全放到上班带着的公文包里。
徐天纵还不清楚他知道了营养液和郊区外那些琉影草之间的联系。
估计是不会阻止他出门的。
可他也不敢赌徐天纵对他仅有的父子情, 那点亲情分割给几个兄弟姐妹身上, 也没剩多点了。
而且徐天纵的冷入了骨子里, 他无法相信他。
徐邵提上公文包, 换了一身整齐的西装才下楼。
“你要去哪里?”
阴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走到门口的徐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僵硬的转身, 看到神色不明的徐天纵站在楼梯口俯视着。
他深呼吸, 努力保持镇静的说道, “公司给我发消息说陈家出事了,要我去公司看看情况。爸, 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徐天纵定定的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和挣扎,半晌后, “没事, 你去吧。”
等司机把车开出徐家的范围,徐邵才把紧张放回肚子里, 长长的呼出气, “去机场。”
“好。”司机调转方向, 车行进方向不是公司而是机场。
徐邵早早就收买了这个司机。
也不用他做什么坏事, 只是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 不把他的行踪和事情汇报给徐天纵,再按照他的意思开车,这就足够了。
徐邵掏出手机给他母亲打电话,“妈,你到机场了没有?”
他声音变高,语气极其暴躁,“我不是说让你去机场的吗,你怎么就不听?徐天纵靠不住,他现在摊上事自己都不一定能脱身,你别惦记了,听我的,赶紧来机场!”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他母亲连忙道。
徐邵听到保证,才挂了电话。
徐邵点开热搜,是警方把陈朋兴带到警局调查的视频。
他不由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营养液的事,要不然要抓的就是他了。
徐天纵这些年没有给他们母子股份,但为了显出没有厚此薄彼,倒是给了他们不少的钱。
他自从那天和陈朋兴喝酒回来后,就开始想办法转移一部分公司里的钱,还有徐天纵给他们的钱也转到海外账户上。
徐邵背靠后座,距离机场越来越近时,神情愈发轻松。
“这是去机场的路线,他该不会是想出国吧?”说话的人是一位年轻的民警。
陆晋从陆婵让他盯紧徐家时,立即猜到徐家可能会有所动作。
他当机立断的把从年前的魔兽事件,调查到的营养液等资料全都交给警方。
警察刚把徐家围住,就见徐邵的车从徐家缓缓驶离。
他们身穿便衣,低调的车紧跟其后。
有经验的老民警直接说道,“跟上他!给机场那边打电话,不许他离开。”
徐邵的出国梦以及自以为事不关己的想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截断了。
当他被民警带走时,还完全不清楚怎么会抓他?
“你们去抓徐天纵啊,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亲眼看着自己距离机场登机口越来越远,徐邵瞬间崩溃。
几个抓着他的民警互相看了看,立即明白陆晋提交的资料里说的可能是真的。
至于徐邵自己所说的不知情,他们一个字也不信。
把徐邵送到警车上,其他蹲守在徐家和徐氏集团的民警发过来消息,“徐天纵准备送走他的那些私生子女,你们在机场继续守着。”
于是徐邵又多了不少的兄弟姐妹陪伴。
不过那些私生子大部分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甚至不明白徐天为什么要把他们送走。
在警车上,另外一个私生子见到了徐邵,就质问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连累了我?”
然后着急忙慌的对警察说道,“警察,我跟他都不是一个妈生的,我们根本不熟。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看到这些兄弟吵吵闹闹的,徐邵突然就不慌了,他顿时平静了下来。
安抚住他慌张的母亲后,他嗤笑一声,“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是我惹了事,为什么要抓你们?你该问问,咱们的好父亲做了什么才对。”
他们顿时闭口无言。
事实上梁信厚送他们来机场,也说了是父亲的意思。
徐天纵多年的威严堆积,让他们不敢对徐天纵生气,只能迁怒在徐邵身上。
毕竟只有徐邵在公司里工作,要是有什么事,也就公司里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离不了关系。
陆婵把大致的事告诉了陆涿,“警方抓到了梁信厚,他是徐天纵的助理,徐天纵很信任他。”
这次徐天纵让他把自己的子女送走,多亏陆家一直盯着徐家,要不然还真的可能让他们跑了。
“那徐天纵呢?”听陆婵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到徐天纵,陆涿不由疑惑。
“他跑了。”陆婵揉了揉眉间。
“跑了?”陆涿一惊,不是说把徐家团团围住了吗?怎么还给他跑了?
“他应该是看到新闻的时候就准备逃了。”陆婵道。
当时徐邵从徐家出来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徐邵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徐家还有个非常隐蔽的后门。
徐天纵就是乘着那时从后门离开的。
警方蹲守许久后觉得不对劲,才破门而入,但那时已经人去楼空。
陆婵:“他没有开车,监控看到他进了森林里就追踪不到了。”
“这样的话,再想抓到他就难了。”陆涿叹口气,真的佩服徐天纵对危险的敏锐度啊。
柯安平凑到视频前,语气轻松,“警方在徐氏集团的研发室搜出不少东西,保证能锤死他们,徐氏集团这次是真的回天乏力了。你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