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进化后我辞职去种田了—— by雨落随风
雨落随风  发于:2024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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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掺和的,你要小心。”
陆涿有自知之明。
他不知道如何去调查,完全是一头雾水。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要是参与进去说不准还是添乱。
陆婵心里装了事,也没心情坐着了,她急匆匆的离开了。
陆涿从二人游玩回来后有点久,就在家里呆了多久。
精灵们在家里玩了几天也腻了,无所事事的翻着漫画书,“陆哥,我们不能出去玩吗?”
艾丽卡和塔布都很渴望的看着陆涿,他们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出过门,而国庆就快要过去了。
陆涿叹了口气,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陆晋陆婵还有沈煜这几天都来去匆匆,很少和他提及前几天被跟踪的事情。
陆涿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沈煜打了个电话。
沈煜的手机亮了起来。
陆涿说出想带精灵们出门玩的想法,“煜哥你现在有空了吗?你和我们一起去应该没事吧?”
调查结果出来了,涉及的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意外,沈煜没有想到是对着陆涿来的。
沈煜留在这里也没用,还是陆涿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他温声道:“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去。”
陆涿见他没反对,心下松口气,看样子事情没他想的那么严重。
挂了电话,沈煜此时和陆晋他们在一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调查结果,“所以他们的目标是小涿?”
陆晋凝重的点头:“对。”
自从上回热搜后,陆晋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徐家和此时有没有关系。
就在他准备暂停下调查的时候,私人侦探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徐锐和彭鸿轩聚在酒吧的照片。
照片中刚好把刘业也拍到了,而跟踪陆涿和沈煜的人,沈煜一眼看出,就是刘业。
沈煜手中拿着刘业的调查报告,一个很普通想要攀附权贵的人,并不特殊。
唯独一点,他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每个月需要缴纳高额的医疗费。
沈煜对那个跟着他们的人记得很清楚,他的身型和特征与刘业完全符合。
陆晋揉了揉太阳穴,“难道又是彭鸿轩?还是徐家?”
他不信只有彭鸿轩,他心中更偏向徐锐才是主导的那个人。按照私家侦探的说法,彭鸿轩是后来才来的,而刘业和徐锐早就到酒吧包厢了。
但是后续调查中,刘业似乎和徐锐没有过接触了,但这也不能排除徐锐。
更让他在意的是,两次想要针对陆涿的背后,都有徐家的身影。
陆晋思考着:“为什么是小涿?”
陆涿远离了京市,与徐家和彭家毫无瓜葛。
陆晋心中的天平随着猜测越多,越是偏向这件事有徐家的参与。
最近徐家在商业上,面对陆家也是毫不掩饰他们的敌意,项目合作等能抢的都抢毫不顾忌一点情面。
虽然本就没有多少面子情,但这种做法也过于随性了。
“能为什么,柿子挑软的捏这道理懂吧?而且这事,肯定还是商业上那点事儿。”陆婵不屑的笑了一声。
她可不信这事和徐锐没关系,徐锐一个人更不敢和陆家对着干,绝对是徐家的意思。
沈煜若有所思,陆晋和陆婵都是能力出众的人,陆家在他们的带领下势头越来越猛。
但徐家可不是,徐家的未来继承人徐锐虽然看似还不错,但是徐家当家人的私生子也多,这就造成了徐家内部矛盾无法化解,不但要应付商业上的竞争,还要防着内部的竞争对手。
而这次他们想从陆涿入手,沈煜猜测,一是有可能是因为陆家对陆涿的态度,二则是,徐家也有涉及灵气灵植研究,怕是这次热搜后,对陆涿有异能也有些忌惮吧。
沈煜沉思,“他们怕陆家再多一个能人。”
陆晋和陆婵就足以让陆家一往无前,再加上陆涿更是如虎添翼。
“他们倒是看的很准。”
陆晋不得不承认,他们挑中的还真是陆家软肋。
如果让他们算计成功的话,陆家还真有可能会向他们期待的那样,一蹶不振。
陆晋看着跟踪者的调查结果,还有这些年来关于徐家的一些调查,“这件事我会和爸说的。”
陆父和徐家打交道多年,对徐家的了解比他们这些小辈更清楚。
沈煜起身,陆家和徐家之间的问题,还是让陆家去解决更合适。
沈煜没有多说什么,拉开办公室们离开,只是离开后顺便让沈家也去查了查徐家。
他脸上平静无波,眼中却是一片深邃如古井,冷光凌厉。
徐家想要如何发展他不在意,但是拿陆涿作伐子,不行。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事,请假一天(鞠躬)

陆涿和精灵们穿戴整齐,正坐在家里玩着扑克牌。
塔布警惕的握着扑克牌, 打出一对牌, “对A!”
陆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牌,笑着,“过。”
身后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陆涿回头, “煜哥, 你回来了?”
沈煜学着他们席地而坐, 凑到陆涿身旁, “在玩牌啊, 今天还出门吗?”
两只精灵立即丢了手机的扑克牌, 急切的说:“当然要出门玩了!”
陆涿把扑克牌收好, 放到包装盒里, “走吧走吧, 我们都换好衣服了。”
车辆开进市区。
繁华高楼林立的街道上,陆涿怀里抱着宠物背包, 悠闲自在。
精灵们从背包里四处张望着, 指指点点的和陆涿说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陆涿问了问售货员怎么卖,京市的物价略高, 正逢国庆假期, 这几个小玩具的价格都略贵。
今天是陪着艾丽卡和塔布出来玩的,陆涿并不在意价格。
他和售货员道:“我要这几个玩具。”
“好的, 请稍等。”售货员拿出包装袋帮他们打包好。
店里人多, 大家都在排队付款结账。
陆涿和沈煜穿的一身情侣装, 两个人一黑一白的搭配, 站在一块一眼就能看得认得出是一对情侣。
他们两都带着口罩和帽子, 但遮不住他们一身的气质和高颜值。
身边排队的女生都忍不住心动的拿出手机悄悄拍照。
陆涿和沈煜自然看到了女生们的小动作,不过他们两个前几天约会时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时不时有人偷拍。
陆涿站在排队的队伍里,对身旁的沈煜说道:“煜哥,那件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沈煜搂着陆涿的腰间,他比陆涿略高半个头,陆涿被他护在怀中。
他凑在陆涿耳边,避开周围嘈杂的声音,轻声和缓的把调查结果和他们的推测说了出来。
陆涿微微蹙起眉头,他不认得彭鸿轩,但徐锐他认识。
如果说从头到尾都是徐锐或者徐家在针对他的话,陆涿倒是有种恍然大悟和原来如此的感觉。
徐家和陆家因为商业竞争的关系,两家表面上关系和睦,实际上,陆晋和陆婵从小就不让陆涿和徐家人接触,能离得多远就多远。
沈煜微微诧异,陆家和徐家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
陆涿理了理思绪,“徐天纵,就是徐锐他的父亲有很多个私生子女,你知道吧?”
沈煜道:“听说过。”
徐家的私生活一直是上层社会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他了解的不多,但徐天纵光明正大的带着所有私生子女进徐家家门这件事,徐家当初闹的很大,他想不听一耳朵都难。
陆涿叹了口气,其实父母不让他和徐家接触,是因为徐家太乱,隔三差五就容易闹出各种事情,害怕他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而陆涿和徐锐,他们之间的矛盾则更直接,只不过是简单的两家人生活在一处,经不起对比罢了。
小时候陆家和徐家住的比较近,陆涿是陆家最受宠,全家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宠爱的孩子。
但徐锐不是。
因为徐天纵花心还有众多私生子的原因,徐锐只是占了个婚生子的名头,但徐天纵对他于其他的孩子并无两样,甚至因为生母的缘故,对他更加冷漠和忽视。
而徐母对徐天纵的感情更加让他看不懂。
徐母对徐天纵爱而不得,把一切的情绪发泄在了小小的徐锐身上,从小陆涿经常能见到徐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陆涿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和其他小孩们一起玩的时候,看到旁边孤零零一个人的徐锐还身上有伤。
第一反应自然是受伤了要抹药,他跑回家拿了药出来给徐锐。
可徐锐却是一把把他的药打掉,阴狠的看着陆涿,“不用你假惺惺,虚伪。”
还狠狠的踩了陆涿拿给他的药,跑开。
陆涿看着散落一地的药水,沉默良久。
父母的爱没人能控制,他没办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幸,也没办法让徐锐的生活变得像自己一样充满了父母的关心呵护。
陆涿和徐锐本就不是朋友,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他也没有上赶着和厌恶自己的人做朋友的想法。
从那之后一直到高中,那一块片区的同龄人都知道徐锐和陆涿的关系并不好,但大部分人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陆家和徐家的关系。
陆涿微微敛去眼中的深思,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那之后的生活两人如果没有交集,徐锐在他这里也顶多就是个陌路人。
但很可惜,陆涿无视了徐锐,但徐锐却把他记在心中,当成了他的拦路虎和绊脚石。
要说起来,陆涿真正认识到徐锐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说到高中毕业的那一次异能检测。
那次检测可以说是陆涿和大部分朋友绝交的初始,也是他真正摆脱天真认清现实的一次教学。
那时徐锐说的是什么呢?
陆涿思绪飘远,完全没有主意到沈煜已经付了钱,陆涿走神的被沈煜拉着走出商场。
沈煜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陆涿“啊”了一声,回过神笑了笑,“我在想徐锐以前和我说过的话。”
沈煜顿了顿,“你以前还和他认识?他和你说过什么?”
“以前我们住的很近,”陆涿摇摇头,眼中毫无笑意,“说的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
说了什么?
灵气复苏之后,世界格局的巨变,那时的人们对呼风唤雨的异能者极为推崇。
回忆中是徐锐那张面带讥讽和冷漠阴沉的脸,他额身边是以前和他以前玩的朋友,此刻都站在他的身后。
因为徐锐有异能,还是难得一见的雷系,而陆涿没有。
徐锐薄凉的唇吐出的话语同样让人阴冷发寒。
“你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吗?”
“真没想到,陆涿的天之骄子,有一天能这么狼狈。”
“陆晋和陆婵都有异能,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给陆家抹黑。”
“瞧瞧徐哥,是雷系,你呢,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物。”
徐锐让其他人离开,他手里闪烁着雷电,眼里是桀骜和恣意。
“我有了异能,以前你看不起我,现在,你才是那个废物,呵,”徐锐朝河边的水里丢去一个雷电形成的球,水中顿时浮现一阵阵电光,“你和陆家就等着被我踩到脚下吧。”
但他和徐锐算得上交集的也就是那次给徐锐伤药他没有要的那回。
陆涿当时听完,人都傻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徐锐居然能凭借这么一段六七岁时的小事,脑补出一场我看不起你,你看不起我的大戏。
陆涿必须承认,徐锐以前对他放的大话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中二,回想起来还有点想笑。
但那时他并不觉得可笑,还被他的言语伤害到了。
徐锐和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异能和失去朋友的打击等种种事情,对于18岁的陆涿生活里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当时浑浑噩噩大半多月,陷入自己的情绪不可自拔,沉浸在自我怀疑,还有控制不住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想法中。
陆涿叹口气,现在再回头思考自己当时选择离开的举动,未必不是一种破防后的自我防御状态。
他挑挑拣拣和沈煜说了一些自己和徐锐的事。
陆涿从小在充满爱的环境里,他本质不是容易自我否定的人。
生活骤变给陆涿带来的痛苦和迷茫是短暂的。
等离开那个不友好的环境后,陆涿仍和家里人联系,每天父母的关怀和身边至交好友的陪伴,逐渐恢复了曾经的自信。
陆涿每天思考的事情,除了上课,就是想着怎么挣钱,他早就把徐锐这个心理扭曲又不大正常的人给抛在脑后了。
家人和柯安平的陪伴,支撑着他度过那时的痛苦和别人对他的否定,没有异能的那六年,他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这次跟踪和幕后人,陆涿虽然不在把徐锐的恶言放在心上,但也不会忘记徐锐的所作所为,所以他第一锁定的嫌疑人绝对是徐锐。
沈煜怔住了,心疼的抱着陆涿。
陆涿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干嘛呀,我们还在街上呢。”
路边人走过都会看他们一眼,惹得陆涿脸热了起来。
沈煜松开手,看着眼前毫无阴霾的陆涿,不由笑了笑,“你没错,错的是想要伤害你的人。”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陆涿会选择离开陆家,有的人会坚强的面对,但也有的人需要一个避风港,不是什么困难都必须要去强硬的对抗才是成长。
沈煜忽的心里很不痛快,“如果早点和你成为朋友就好了。”
早点认识的话,陆涿被欺负的时候他就能挺身而出,陪在陆涿身边和他一起成长,而不是到了现在听到他的过去。
陆涿唇角抽了一下,老实说他以前还真想过要不要去和沈煜成为朋友,因为沈煜长得好看,而他颜控。
但当时他不爱学习,柯安平也不爱学习,两个人的成绩都是中等平平,而同班的沈煜年纪第一。
稍微一想成为朋友后可能要苦苦学习的日子,两个人都退缩了。
沈煜眯起眼,微笑,“难道你不想和我早点认识?”
陆涿亲他一下,含糊过去,“想的想的。”
他们在市区里玩了两天,根据沈煜的观察,那个叫刘业的人一直跟着他们,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刘业暗自焦急,他们一直处在市区中心,根本寻不到机会下手,再等下去怕是只能等陆涿离开京市的路上动手了。
陆涿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谁是刘业,他沉思几秒后,暗想一定是为这人长得太普通,大街上人太多了的原因。
绝对和他自己的观察能力没关系。
明天他们的国庆七天假就要结束,精灵们提出想去远一点的景区玩。
陆涿爽快的答应了,“好啊。”
他们选定一个不算很远的郊外景区,陆涿打开了车上的音乐拍着节拍和精灵们唱着轻快的曲调。
沈煜开着车在高速上,唇角漾着微笑,眼神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着那辆紧跟着他们的黑车。
陆涿他们很开心。
远处的刘业看到他们越来越偏离失去,也狂喜起来,但随后痛苦不堪的闭了闭眼。
片刻后,刘业眼神一狠,发出一条消息,把手机里不记名的卡丢了。
他嘴里喃喃不知念叨的什么。
若是有人认得出口型,就觉得莫名其妙,这人为什么念的是类似往生和祈福一类乱七八糟的词语,还夹杂着佛经道经,也不清楚他信的哪家神仙。
另一边收到消息刘业的人看完消息后,来到小桥流水,风景怡情的小院。
河边躺椅子上躺着假寐阖眼的中年男人,那人恭敬的弯下腰,对中年男人小声说了几句话。
中年男人睁开眼,挥了挥手,“去吧,这一回我不想在看到有什么意外。”
中年男人眼中一片冷淡,但那人心中一凛,立即应道,“是。”
那人走出院子,呼出一口气后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他快速的发出几条消息。
若是徐锐在这里,立即就能认出,这是他的父亲徐天纵和他的一直以为对自己极为忠诚的助理梁信厚。
陆涿他们的车到了收费站点,前来游玩的旅客还是很多,他们和其他的车一样排着队准备进入景区。
陆涿往窗外看去,这里已经远离了市区,周围山树不少。
只是到了秋季,大部分树已经开始秃了,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公路上乌泱泱的汽车接连远处的天际,让原本就不太敞亮的天气异常压抑。
忽然,陆涿莫名的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异动。
他倏地握住沈煜的手,眼睛凝视远处公路两侧的山林里,沉寂的山林中好似有什么幽深而又危险的动静。
“林子里,好像有东西。”陆涿不清楚他哪里来的熟悉和预感,但他就是有种感受,山里一定有他所不知的危险,令人颤栗的恐惧。
沈煜脸色随之凝重,他比陆涿强的很多,刚到收费站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山里的躁动和那股不安分的能量,庞大而无形威胁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席卷而来。
是魔兽,数量极大的魔兽。
沈煜常年和魔兽接触,隔得很远他都能感知到魔兽的气息和魔兽身上与众不同的能量。
沈煜立即给管理局发了消息,熄火解开安全带下车。
下车前他对陆涿说道,“山里有魔兽,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陆涿拧着眉,急道:“那你呢?不离开吗?”
“我要进山林中,”沈煜抱了抱他,“放心,魔兽对我构不成威胁。”
这话是真的。
这里的车辆和人流众多,他要尽可能的把魔兽拦在山里。
陆涿恍然想起,沈煜的职责就是杀魔兽。
他沉默了,他能感受到山里的魔兽要么很强,要么很多。
和上次在玉清山见到的仅有一只无法相提并论。
陆涿知道他不该阻止沈煜,而且也不需要过分紧张,沈煜经历了这么多次魔兽入侵,更清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他扯了扯唇角,声音干涩的说道:“那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嗯,我知道。”
沈煜转过身大步流星走到收费站,脱下口罩露出他那张广为人知的面孔,在收费站工作人员的震惊中,说出了让他们更加惶恐的事。
“山里真的有魔兽?”工作人员还在犹豫要不要让这里的人离开,万一是玩笑呢?
沈煜的脸也许其他地方不一定认得,但京市的人一定会记住这张救了他们许多次的脸。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没等他们犹豫多久,领导急促而尖锐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片刻后,广播声响起,这里的人们心中乱作一团,却又保持着有序的指挥下逐渐离开收费站。
陆涿的车也在当中,他做在驾驶座,时不时从后视镜看着远去的沈煜身影。
蓦地,一只魔兽瞬间从附近的林子中咆哮疾行靠近公路。
被迫打急转的车和正常行驶的车辆撞到一起,烟火和尘嚣齐齐升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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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身披坚硬黑色纹路的魔兽推倒树木, 飞奔向人群,抬起爪子把车子拍滚动起来卷向其他的车辆。
汽车灼灼燃烧的火焰驱逐着其他的车辆和人群。
宽阔被车塞满的拥挤公路上, 人们尖叫彷徨的打开车门下车, 抱着小孩的成年人还要护着老人,他们行动不便的仓促逃离。
魔狼有三米高大,脚踏冰晶,它身体变异出现黑色的纹路环绕周身, 牙齿和指甲十分坚硬锐利, 毛发中间似乎掺着粼粼的黑色鳞片。
眼前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 前面魔兽挡在路上, 车辆全部停下不动, 陆涿刹车后, 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停滞住手里的动作。
他紧紧地凝视前方发生的一切。
脑中不断的闪过各种片段, 似曾相识的尖叫声和人们逃离车道的画面, 还有痛苦的哭喊声和躺在血泊中永远不能苏醒的一条条生命。
每一个场景和片段是那么相似和熟悉, 陆涿眼中愈发迷离逐渐失去焦距,如星海深渊中不断坠落。
陆涿猛地摇头, 他死死地捂着疼痛不已的头, 记忆和现实不同的闪现重复出现,他有点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和虚幻。
“嘶!”
陆涿冷汗淋漓面色发白。
汗珠染湿了头发紧贴在他的额头, 好像被人用一根棍子戳进脑子里使劲搅拌, 疼的他忍不住想要捶打自己的头。
“陆哥?!”
艾丽卡和塔布惊慌失措的抱住陆涿的手,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们六神无主。
塔布小声的呼唤着, “陆哥?”
眼看魔兽拍飞空车, 越来越靠近他们, 而陆涿紧闭着双眼, 全身颤抖。
塔布急的跺脚, 这样不行。
他咬紧牙关,掏出一枚三叶青藤的种子从车窗飞到魔兽的跟前,“大坏蛋,我在这里,你过来啊!”
他把种子丢到魔兽面前,耗尽全身的异能催生藤蔓,他的异能不够强,藤蔓有些细,不过尖刺越发显得尖锐无比。
塔布使用了太多异能,身体逐渐虚弱,他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艾丽卡飞到他身边帮忙把藤蔓催生。
两个精灵耗尽异能终于让藤蔓连成一片环绕住车辆,藤蔓形成一道道护栏挡在魔兽的面前。
魔兽冰冷而赤红的瞳孔中满是肃杀之意,它大吼一声,破空的坚硬利爪挥向藤蔓。
“呼......”
陆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身上突兀出现一道道血痕,由内而外的摧毁着这具普通而又脆弱的身体。
同时一道道白光从血痕中涌出附在伤痕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痕,肌肤重现洁白如初。
他的身体在破坏和恢复中反反复复,身上的上出现不久又瞬间消失,只有被血浸染过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红色印迹,像绽放的玫瑰花鲜艳夺目。
陆涿对外界的感知并不是全然消失的,他听到了塔布的喊声,他挣扎着想要恢复意识。
但他身体内有一股强大澎湃的能量不停的摧毁着他的身体,还有头上疼痛难忍让他根本无法分神。
好似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刹那。
记忆彻底融合,现实和过去归位,过去被定格。
陆涿想起来了,被隐藏在深处的那段记忆。
原来,他18岁时也被魔兽攻击过,同样是行驶的公路上,巨大而残忍的魔兽如同这一次,肆意破坏和毁灭。
他撑着身体抬起头来,原本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变成深蓝。
星眸中明明灭灭深幽无垠,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他看向魔兽,目中仿佛透过万物生灵。
“塔布?艾丽卡?”
陆涿一出声,嗓音缥缈而空灵,每一个音符似来自深远宇宙的呼唤,神秘而虚无。
他深蓝似星海般蔚蓝的瞳眸看向不远处,无数的藤蔓挡在车前,而远处的魔兽吼叫着扯断藤蔓。
有了藤蔓的阻挡,公路上车内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车,跑到了收费站或者其他隐蔽能躲藏的地方。
空中飞舞着藤蔓的碎屑,魔兽一点点逼近着两只慌乱逃窜的精灵。
陆涿脑中紧绷的弦断了,他立即推开车门,一只脚踩到公路上时,他动作迟缓有些乏力。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手上的白皙的皮肤顿时裂开,喷射出一股温热鲜红的血液,随后缓缓流淌过手背手心,直到一股无形的能力使伤口复原。
陆涿叹了口气,头上的疼痛随着记忆的恢复停止,可身体内的能量还在持续破坏他的身体。
他无视身上的血痕,手心的异能裹挟着白光涌向跟前的藤蔓。
刹那间,藤蔓深深的扎根进像蜘蛛网裂开的公路,无限蔓延缠绕住魔兽的四肢,尖刺深深的扎进魔兽的血肉,流出暗沉的血液。
“吼!”
魔兽感受到疼痛,它四肢使劲的撑开了藤蔓,它的外皮披上一层厚厚的鳞片裹住被刺伤的血肉。
它赤红的眼眸看向陆涿,嘴中喷射出尖锐的冰锥,“吼吼!”
陆涿静静的站着,控制藤蔓抵挡住冰锥的攻击。
他目光一凝,身上数不清的无形能量像白光呈现,以他自身为中心笼罩住十几米内的一切。
魔兽和精灵都感受到了这股奇异的能量。
“吼——”魔兽仰天长啸,十分痛苦的疯狂撞击,想要逃离。
陆涿怎么会给他机会逃开,数不清的藤蔓在再度密密麻麻的像囚笼一样把他缠绕在中间。
艾丽卡挥了挥翅膀,惊奇道:“我的异能好像恢复了,你呢?”
塔布:“真的耶,我也是!”
他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使用异能后的空虚被填满,身体的疲惫感也消失了。
魔兽愈来愈急躁,狂躁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惊慌和恐惧,好似来自本能和灵魂深处的畏惧。
它再度撕扯掉藤蔓后,抓住空隙朝着远离陆涿的方向迅速逃离。
“不好!”
陆涿狠狠的皱起眉头,魔兽逃离的方向正是楼房和收费站点,那里停留躲避了很多的人。
陆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闭上眼再度睁开。
掌心朝着魔兽,无数的白光犹如利箭迅猛,瞬间穿透魔兽的躯体。
魔兽动作一滞,瞳孔涣散。
“啊啊!”
尖叫的是即将被魔兽攻击,在魔兽身前的人们。
魔兽应声倒地,一动不动的躺着,被穿透的位置喷涌出一股股暗沉的血流。
魔兽身前的女生被血液溅到脸上,她瞳孔剧缩双脚打颤,瘫软的坐在血泊中,深深地呼吸。
半晌,她捂着脸,呜呜的哭出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身旁的闺蜜缓过神,同样脸色苍白,她抱住女生轻轻拍着她的背后,喃喃的道,“没事了啊,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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