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撞见反派boss的掉A现场—— by风歇时下
风歇时下  发于:2024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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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也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
“这——这都是真的吗?”纪也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咽口水。
池冽显然被纪也放错的重点给弄笑了:“是真的,我去银行买的金砖让人做的,钻石也是真的,就是时间仓促,不然这些花能够做的更精美一些,就怕你不太喜欢。”
这些天经过池冽的仔细观察,发现纪也这个人简直就是守财奴,明明自己又很多钱,可是还是省吃俭用,定外卖也是疯狂的叠加用券,买衣服更是只给自己买便宜的,看到电视剧里的金子就两眼发光。
看来果然没有人不爱钱的,池冽心想,池竞说的果然没有错,原来纪也喜欢这样的,他以后要多买一些金子送给纪也。
“”纪也说着接过了池冽怀里的金花,怀里一重,差点没有抱的起来,最起码得小十斤,纪也心想。
谁家好人表白的时候送金子和钻石啊,这分明就是——不给人拒绝的余地。要是这些花也都是现金折叠的就更好了——
显然池冽看出来了纪也的心思:“也哥,仪式感不能少,鲜花必须有,钱花也准备了——”
说完,池冽抬手将纪也的脑袋朝着墙边看去,这时候纪也才发现整个落日灯旁边,他以为的红色的郁金香,全都是用钱币折出来的郁金香。
“也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愿意做的我的男朋友吗?”池冽低声问,清冽的alpha信息素萦绕在鼻尖,纪也揉了揉鼻子,然后将金花放在地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有些发软。
“嗯——”纪也的声音有些低不可闻。
“嗯是什么意思,愿意还是不愿意?”池冽拉过纪也,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距离纪也仅有一寸之遥。
纪也有些不太舒服,只觉得身上滚烫,额上有些冒汗。
“嗯,愿意。”纪也一张口,声音就变得有些沙哑和呜咽。
艹,他一个猛男在这个时候怎么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
“也哥,那我可以亲亲你吗?”池冽又凑上前去,纪也若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池冽的唇轻轻贴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就在池冽扯开了一个距离的时候,纪也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他松了一口气,微微喘息着,清冽的山茶信息素萦绕在周身,就在纪也想要呼吸更多的时候。
眼前的alpha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池冽一把将纪也揽入怀中,一个狂风骤雨一般的吻就落了下来,池冽长驱直入,纪也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这个吻绵延,时间格外的漫长,池冽的手还格外的不老实。
纪也快要窒息,想要张口喘息,可是池冽却吻的更深,就在纪也大脑一片空白,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池冽这才将他放开。
池冽眸色晦暗如深,他的视线落在眼前Omega的唇上,纪也有一种极致的凌乱美,唇色朱红,发丝有些凌乱,他领口也有些被扯开,漏出白皙的锁骨,纪也微微仰着头,低声喘息,一截雪白的脖颈一览无余落入池冽的眼里。
池冽舔了舔牙齿,眼前的Omega的喘息声越发急促,身体滚烫。
这时候池冽也发现了纪也的不对劲儿,眼前Omega的信息素越发甜腻,池冽微微挑眉,声音低哑:“也哥,你是不是——”
“是!”纪也此刻难受的要命,被池冽撩拨的更是有些忍不住。
“那我,可以,标记你吗?”池冽依旧是格外有礼貌的询问眼前的Omega,征求他的同意。
“你有病吧!你他妈问问问问,爱咬不咬——”纪也的声音未落,眼前的alpha的目光骤然一沉——纪也只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被池冽按在了桌前,脖颈一疼,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就注入到腺体之中。
原本炙热的沙漠忽然涌上一股冰冷的清泉,那些燥热和难受只是消失了一瞬间,继而又涌上来,纪也很是讨厌自己被信息素支配的样子,但是此刻依旧是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池冽按住纪也的手,不让他动,此刻外面还有人,临时标记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池冽微微揉着纪也的头,轻轻安抚他:“乖,忍一忍,就一下午——晚上我——”
与此同时,门被猛然推开,池竞和魏然带了一群小弟拿着摄像机想要见证两个人的爱情。
“亲一个!”
“亲一个!”
后面的话音还没有落,就看见前面为首的池竞和魏然赶紧闭眼:“卧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他们两个飞也似的赶紧逃离,后面举着摄像机的人也都愣住了,眼前的始祖alpha冷着一张脸盯着他们,手还挡着身前Omega的脸,显然是一个格外的暧昧的姿势。
谁能想到——Omega的发情期突然到了——
他们赶在池冽发飙之前,慌乱的挤出房间,池竞和魏然抓上自己的外套,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房子,十几个人从开门到关门到离开这个房间冲进电梯里,不到一分钟。
简直就是修罗场。
听到关门声之后,池冽阴沉的脸色这才变得好一些,他打横将纪也抱起来,纪也此刻因为临时标记过后,意识微微清醒了些:“放我下来吧,我现在可以走,咱们赶紧追上去,免得他们误会——”
“误会什么,你是我的Omega——”
“谁家好人在表白现场发情被抓当场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多饥渴,忍不住呢——”纪也劝他。
“我就是饥渴。”池冽说着就要往楼上走,纪也知道这一走就得三天下不来床,他吓的赶紧抱着池冽,往他脸上啄了两口:“宝,乖,听话,咱们晚上再说,现在先不做——”
“求求你了,咱们先出去,晚上你想怎么着都行。”
“想怎么都行?这可是你说的。”池冽看向怀里的纪也,声音嘶哑。
“对对对,我说的。”纪也赶紧应下,事后纪也为这次承诺格外的后悔,但是这些都是后话。
这边为了挽回他的颜面,纪也赶紧电话联系这一群兄弟们,约了个餐厅请他们吃饭。
十几个人围坐程一桌,从他们到小区楼下想要各回各家等有空了再聚到接到纪也的完事电话,说是要约他们聚餐,两分钟不到。
魏然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但是看到池冽阴沉的脸色不敢开口。
这边池竞是忍不住的:“小冽哥——看不出来,你速度还蛮快的嘛。”,说完,他心疼的看了纪也一眼。
池冽更是一脸黑线。
池竞笑的花枝乱颤。
这边纪也正在忙着给人家回复消息,没留神,就听见了一个快字,他也没多想,问池冽:“你干什么干这么快呀?”
魏然噗嗤一声,进嘴的水又喷了齐飞一脸,他赶紧拿纸巾给一旁的齐飞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池冽勾唇一笑,托腮看向纪也,笑的一脸无辜:“等晚上,我给你展开讲讲,我干什么干这么快——”
纪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之后,又开始回复微信消息,在和宋伊讨论志愿填报的问题,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池冽话藏着的危机。
“我回一下消息,这边宋伊问我打算报什么志愿。”
“不着急,宝贝,慢慢回。”池冽托腮看着纪也,乖巧温顺的像是一个小奶狗。
狂风骤雨往往隐藏在一派和谐之后,从晚上直到之后的三天,纪也这辈子都不敢在池冽面前提快这个字。
他更没想到,池冽那个详细展开,一下子就详细了三天多,让他足足一个月走路都是不稳的。
在填完衡大签订志愿入学合同的时候,出来办公室的时候,天空略微下着小雨,纪也走路依旧是有点晃。
池冽走上前去,弯下腰,纪也没好气地锤他一下,还是趴了上去,两个人没有带伞,雨丝打湿了两个人的发丝。
池冽背着他一步一步走的格外稳,雨水落在身上,池冽的背格外有安全感,纪也响起了那一次的山雨夜,池冽也是这么背着他往前走的。
“小冽,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我还以为--你就不管我了——”
“当时也没想到,我那一背,咱们就是一辈子呀。”池冽笑着说。
“......你可真土,少爷,你这土味情话跟谁学的?”
“哈哈哈,不喜欢吗?”
“土死了,不符合你的身份,你要高冷一些。”纪也说:“高冷的少爷才符合你的身份——”
“可是你明明在床上说不喜欢我高冷的——你喜欢我——”
“闭嘴闭嘴。”纪也一只手捂着池冽的嘴,雨水从池冽俊美的脸庞滑落,他眼眸亮晶晶的。
“快点跑啦,下大了!”纪也喊着。
池冽背着纪也朝着校门口跑过去,不远处的池竞和魏然看见这两个人,魏然在廊下看着雨有点迟疑:“咱们也跑?”
池竞有些得意:“我不跑,有人接我。”
魏然:“......”
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高挺的身影撑着伞朝着这边走来,手里还拿了一把伞,看着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池冽和纪也:“小也,小冽,拿伞呀!”
说着将撑开的伞递给了纪也。
“谢谢哥!”纪也接过去,给池冽打着。
“小竞呢?”池骋问。
“在后面等你接呢。”纪也说,然后冲着池骋摆了摆手:“我们先去坐车啦!”
“好,你们两个慢点儿!”池骋生怕池冽背着纪也摔了,提醒道。
“知道啦,大哥!”池冽回应道。
门口苏荷和池朔坐在车里透过商务车的车窗焦灼的等待,看着池冽背着纪也朝着这边走,池朔瞬间笑了:“来了来了。”
苏荷也看过去,就看见池冽背着纪也趟着水朝这边走过来,走的稳稳当当的,池冽的裤腿都湿了,这边纪也下半身滴水未沾,鞋子干干净净。
苏荷也有些忍不住:“我要是下去,你会背我吗?”
“当然会,待会儿我回家背你进院子上楼。”池朔提议。
“行。”苏荷笑道,继而又看向窗外走的越来越近的两个孩子,由衷的感叹道:“年轻可是真好啊。”
池朔的目光落在苏荷脸上,虽然苏荷保养的很好,可是也是能够看得出来岁月雕刻的细纹,他握住苏荷的手:“年轻虽好,但是更要把握当下。”
后面的车上,叶梅也在看着:“小竞怎么还不来?”
池州格外了解:“小骋不去接,他都不会自己像小冽和小也一样过来的。”
“那么壮的身子,淋雨也不会生病,还非要送伞,都是小骋惯的。”叶梅摇头,没好气地说。
“没法,小骋愿意惯着,以后他这个脾气,估计也就小骋能惯着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啊,老了,以后还是随着孩子去吧。”池州妥协了,叹了一口气。
“你管不管,你不管,那我也不管了。”叶梅说。
“都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池州说:“造化看个人。”
————
池冽背着纪也走进了雨幕之中,纪也撑着伞趴在他的背上,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山上,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暴雨,可是在池冽的背上,纪也却无比的安心。
他们以前和以后也都是会像这样一样,稳稳当当,风雨同舟,两个人携手走过今后岁月中的一切风雨,风雨过后,一切都会是平安如意、万事顺遂。
【全文完】
我很早就知道,池伯伯经常带着来我们家玩的那个男孩以后会是我的丈夫。
我也很喜欢他,每次母亲带着我去池家玩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在假山后面看他,他长的可真好看呀,每次他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总是会面红耳赤,赶紧别过眼睛。
很快他发现了我,也愿意和我做朋友,经常陪着我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他会认认真真回答我的每一个无聊的问题。
天生有多少星星,有多少云,为什么下雨的云是黑色的,我有多少根头发诸如此类的。
他都会认认真真回答我,就算是回答不上来,也会跟我道歉,说他以后努力学习,回答上我这个问题。
可真是个傻小子。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清隽的少年在某个午后严肃而郑重地对我说:“程静姐姐,我想娶你。”那是我一生觉得最遥远的回忆。
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只是孩子,我们一直都是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同班同学,一个很高很文气带着眼睛的男生,他学习成绩很好,总是名列前茅,我跟在他后面默默追随,甚至有一次我没有忍住,给他写了小纸条,表白心迹。
他回复我:希望我能够认真学习,等到高考结束之后,如果可以,我们继续。
我少女怀春,收起来了心思,开始疯狂的学习,想要完成我们的约定,我们两个君子之交,偶尔他会帮我拿饮料,偶尔他会给我买早餐,我也会给他带早餐,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谁也没有发现这一点青春的暧昧。
池朔和我同一个学校,他是他们那一年级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同桌是后来他的第二任妻子,苏荷,据说当时苏荷追过他,他拒绝了,理由是有家庭联姻,他很快就会有未婚妻,而那个未婚妻就是我。
据说苏荷很快就转学了,去了另外一所中学。
那个时候任凭池朔如何耀眼,我只喜欢我们班坐在前排认真学习的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孩子,感情没有什么理由,就是突如其来,然后开始肆意生长。
池朔家庭很幸福,只有他和他的哥哥,两个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很羡慕他们家。
我家和他们不一样,我父亲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就是因为他的严肃,让我很难想象出来,他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有情人。
我母亲本来是一个端庄的贵妇人,在我的印象里总是优雅的,可是某天下午,他妖娆的情人和襁褓里面的婴儿,向我母亲和我那刚放学考了满分想要父亲奖励的傻弟弟示威。
我弟弟被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生殖腺体受到了损害,脖颈后血流不止,医生说他很难拥有后代。
我母亲几乎快要发疯,但是父亲并没有在意,似乎在他看来,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生下来的不能繁殖的后代对他来说无足轻重,而且他那美丽的情人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基因检测,那孩子以后会分化成alpha。
我母亲和我还有弟弟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父亲凭借母亲的家庭势力起家,却又嫌弃母亲见过他最不堪的样子,故而在我姥姥姥爷去世之后,对我们母子三人不管不顾,就连家里面的保姆都能够在我们家里作威作福。
毕竟那个情人就是曾经我们家里第一任保姆,凭借年轻漂亮的学历上位的。
母亲能忍,弟弟能忍,我不能忍。
在一次保姆故意给我穿小鞋,将烫水洒在我腿上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直接将滚烫的开水泼在她的脸上。
她毁容了。
与此同时还震慑了正在饭桌上看我笑话的我爸的情人,最后事情是我妈平息的,我妈赔了好多钱,顺带威胁了一下。
回家之后,她给父亲告我的状,父亲拿起来皮鞭打我,说我恶毒,可是明明是他先恶毒的,任凭别人对我们施暴,我反抗,难道就叫恶毒?
皮鞭没多少落在我的身上,反而大多数都是我母亲替我挡着,母亲皮开肉绽,弟弟哭的撕心裂肺,脸上也被鞭子打伤了一道,触目精心的血色。
那天夜里,她抱着小孩看我的笑话,用极其恶毒的话咒骂我的母亲,她没想到我胆子这么大,扑上去就将她推下了楼梯,就像是她推我弟弟那样。
她没死,摔伤了,但是那个私生子摔死了。
我就这么站在高处看他,听她嚎叫,母亲闻讯赶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抱着我痛哭:“静静,是妈妈没用。”
母亲又将我护在身后,她知道我是为了她,我受了委屈,一向不争事实胆小的母亲第一次和父亲对峙。
父亲难得的认输,这件事情从此不再追究,父亲的情人见识到了父亲的无情,她几乎要疯了,每天都在家里闹事。
父亲又有了新的情人,她们都以为能够取代我母亲这个老女人,可是母亲不争不抢,格外温顺,父亲怎么可能和她离婚。
父亲的情人和私生子都是由我来解决的,母亲帮我善后,后来已经成了惯例,后来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才发觉母亲的深藏不漏。
我为了地位稳固,我选择了联姻,高考结束之后,我和那个少年从此发分道扬镳,那个约定再也没有实现过,他去学了医,我去学了金融,两条平行线。
母亲很有手段,我的那些事情都是她去平的,看似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却是笑的最后的赢家,其实父亲最后知道她干的,所以才立下了遗嘱,说是要给alpha。
池朔是一个很完美的丈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生怕我出事,我们几次大的争吵都在于我偷偷做了基因鉴定,将我们的孩子打掉了,后来我舍不得这么无微不至的丈夫,有一次鉴定说是alpha孩子,我选择生下了池冽。
池冽长的太像我父亲了,眉眼都格外的相似,我和母亲都很不喜欢。
但是我父亲很喜欢他,甚至在后来说他可能会是Omega的时候,父亲也提出可以为他修改遗嘱,因为难得这是一个比儿子还要像他的孙子。
所以我对池冽整个人都是憎恶的,凭什么我们母子三人受尽欺辱,而他作为我和池朔的儿子却长得酷似我那令人憎恶的父亲。
我开始排斥他,借着产后抑郁的由头折磨他,几次三番想要掐死他,后来池朔发现了,他让人带走了池冽。
我和池冽的关系略微缓和是在池彻出生之后,我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我父亲很厌恶,因为他像我。
他说这个孩子以后一定很恶毒。
池彻出生唤醒我的母爱,我第一次想去参加他的家长会,那时候池冽都已经上初中了,我打扮的光鲜亮丽,但是我却在家长名单看到了我芳心暗许的那个高中同学。
他儿子魏然和池冽同班同学,我看到他挽着他的妻子一起前来参加,我就好像是在阴沟里面窥探别人幸福的老鼠。这里初中和高中都是不分班的,意味着魏然和池冽永远都将会是同学。
我想,我也应该会有自己的幸福,我想要挽着我先生的手,但是我看向我先生,我先生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光鲜亮丽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挽着高大帅气的男人的手,两个人很是幸福的样子,周围还有家长围着要签名。
很快,池朔收回眼睛,对着我说:“那是苏荷——我以前的同学。”,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笑着说:“还有她丈夫,也是大明星,纪洵,他们的儿子跟咱们冽冽也是同学。”
我看得出来池朔眼里一闪而过的苦涩。
原来年少的戏言不能当真,不仅仅是我被困在这场联姻里,就连我那相敬如宾,行为无可挑剔事事都是典范,在家里做饭换尿不湿的丈夫,也被困在这围城里。
我落荒而逃,从此再也没有去参加过池冽的家长会。
——————
池冽很怕我,我也越发厌恶他,他越是躲着我,越是可怜兮兮,我就越是能够想到我那厌恶的父亲说的恶毒的话。
终于我父亲死了。
死在了我母亲的慢性毒药里面,而且还死在了我爱的小儿子的周岁生日,真是皆大欢喜,池彻长的越来越像我,正如我父亲说的,池彻和我一样恶毒,这让我更加喜欢我的小儿子了。
我纵容池彻各种欺负池冽,明知道池冽受了委屈我还骂他,打他,因为他看闪躲和害怕的样子,我就好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我就仿佛看到我父亲害怕我的样子,当真是大快人心。
后来我变本加厉,甚至想要杀他,池冽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对我怀着恶意,他并不想要真心靠近我,他很少和我交谈,甚至躲着我。
我不在乎,只要他对我儿子的家产没有威胁,我就允许他活着。
但是后来,显然我母亲那边的天平也开始朝着池冽倾斜,十亿的赔偿款和股份落在了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池冽头上,就因为帮我平事。
凭什么。
我怒气冲冲,池家给他钱不够,程家还要给,那为什么没有人给我的池彻呢?
我谋划着了两次谋杀,只想要池冽死,我不爱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对我来说就是噩梦,让我永远忘不掉我父亲对我的羞辱和伤害。
虽然计划都失败了。
他来探望我执行死刑前最后一面的时候说,其实他很了解我,他说的很对,我喜欢池彻并不是因为他是alpha,就算池彻是Omega,我也一直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宝贝。
就算池冽是始祖alpha又如何,我依旧不喜欢他。
这辈子就算是我输了,我不仅输了那个曾经高考完等我到深夜赴约的少年,更输了对我忠诚,温文尔雅的丈夫,最后我还失去了我的母亲。
临死之前,我放不下的是我那小儿子,他那么像我,他以后应该会帮我复仇的吧?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母子相聚的那么快,我这边还没有执行死刑,我儿子因为腺体受伤极度恶化,我那护了半辈子的弟弟不肯捐献腺体,导致我儿子撒手人寰。
我也不想活了——
不等死刑,我一头撞死在了监狱里,希望永无来生。
我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除了池骋大哥对我很好,就是我外祖父,外祖父去世之后,母亲更加厌恶我,没关系,我可以忍。
我默默谋划,想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但是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分化越来越频繁,我开始疯狂的打抑制剂来隐藏我alpha的身份,最起码在高考前,不能表现出来。
为了能够让人多心疼我,我一直将我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绿茶人设维持的很好,除了池竞不吃这一套以外,没有人不心疼我这个被亲妈迫害的乖小孩。我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但是就在有一天我被我爸的新相好的儿子纪也堵在小巷子里面打的时候,他眼看着脚就要落在我的头上。
他只要敢落在我头上,我保证他活不过这周末,正在我盘算着怎么悄无声息让他死掉的时候,他忽然收脚了。
纪也似乎也跟池竞一样看透我的伪装,他开始对我毕恭毕敬,不许人伤害我,为他的行为道歉,我都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害怕我,甚至似乎知道我的盘算和真实面目,以前我和他打没吃过亏,我明面被他打,暗地里找人按着他打,他没在我这儿占便宜过,相反我会卖惨,有一点伤害我家人都会说他,但是他打架挂彩打架都会骂他是,说他惹是生非。
我什么时候发现纪也似乎很了解我,是从我故意在房间里面画那副画的时候,纪也一直害怕我在他后面,怕我推他下楼。
事实证明,我就是想推他下楼摔死,但是在我看到他看见我画的那幅画的表情之后,我确信了他知道我的心思和想法。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让他活着似乎更有意思,毕竟让他活着害怕我,比死了不恐惧我远远有意思。
事情的发展走向一直很好,但是他竟然——从我手里让一直欺负我的皇甫卓和小跟班跑了,他报警救了他们!
这让我很不解气。
事实证明心软没有好下场,果然皇甫卓在山上弄了陷阱让我掉下去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将计就计,正好纪也陪着我上山,我想着连同他一起做掉,还能栽赃给皇甫展,多好。
我没算得到的是,我也掉进去了,更没想到的是,纪也竟然不顾自己的职业生涯,用他运动员的腿强撑着先将我送上去。
那一刻我的的确确犹豫了。
但是仅仅犹豫一会儿,我就踩着他爬上去了,我最开始没有想去救他,我想让他自生自灭,死在这儿,大雨会冲刷一切痕迹,最后皇甫卓会绳之以法,我则是全身而退。
我走了没多久,良心过意不去,纪也罪不至死,我还是拐回去救他了。
他身子壮实得很,背了他一路我差点累死。但是从那一天之后,我对他态度就变了。
我后知后觉发现,纪也竟然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在碰到危险,肯牺牲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救我的人。
他一个运动员,牺牲了自己的腿来救我,从此断送了体育生涯,对我来说,的确有救命之恩。
最开始我是报恩,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后来我发现他几次三番给宋伊送情书,打听她,我就来气。
他是不是喜欢宋伊啊。
我开始抓耳挠腮,几次急的发情期都快要来了,他又给我惹麻烦,一群人追着他个伤残患者打。
气得我几次都用了我的信息素。
后来纪也说不喜欢宋伊,我松了一口气,他说帮我追的,以为我喜欢宋伊,我高兴得很,说明纪也心里也有我,我们双向奔赴。
就在小也被围攻的那天,我信息素没忍住,竟然标记了他,他事后第一件事立刻向我保证不会说出这件事。
我有点生闷气,我才不在乎他说不说,我在乎他对我的态度,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说考虑考虑,我高兴了好几天。
一切都很顺利,我的计划让所有人看出了程静的真面目,我们断绝了关系,我爸也和她离婚了,我的假死计划从来都没漏洞,但是当我看到纪也不眠不休守在我床前的时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他担心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程静竟然还有后招,给我下毒,更没想到小也为了我挡酒,替我喝了,本来该我死的,他替我承受了。
他差点都要醒不来了。
那天我跟纪洵叔叔保证的我会一直对小也好,照顾他,保证永远不撒谎,不会伤害他的话,似乎就成了一个笑话。
我第一次这么怕失去一个人。
纪也就好像是我孤独的生命里第一束强行闯进来的光,尤其是在我知道他不是原来那个他之后,我觉得这团火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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