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笑眯眯地说：“善意的谎言，不算。”
“这算哪门子善意的谎言！”
庄玉生脑瓜子顶上冒烟，被宁笑笑用一兜子冰棍降温。
“别跟无垢道友置气，来吃根冰棍压压惊。”
哄好庄玉生后，宁笑笑又看向那边老神在在的无垢，轻笑一声。
“无垢道友，口香糖吃多了，腮帮子会变大，小心变丑。”
“……”
无垢咀嚼的动作顿时一顿。
然后便见宁笑笑开心地笑了。
“走吧，我们去找九渊前辈会和，他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新身份，我们就用新身份重新接近我哥吧！”
无垢跟上她，目光微沉。
宁笑笑肯定也看到宁珂和宁潇了。
所以结合宁珂在乾元大陆的一些表现。
宁笑笑肯定猜到了，为什么宁珂以前会对她那么好。
也不知道如今的她是何种想法。
“九渊前辈在哪儿？”
庄玉生也变换了一身休闲装，还给自己变了头短发，推了推遮阳的鸭舌帽，四下寻找人影。
“那里！那只黑漆漆的加长蜗牛旁边！”
庄玉生顺着宁笑笑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长发半扎，肩宽腿长，穿了黑色丝质衬衫和修身西装长裤。
别人穿衬衫是解开两颗扣子，他穿衬衫是只系两个扣子。
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肌和腹肌。
此时正戴着副墨镜，手执烟杆，轻吐烟雾，懒洋洋地向后倚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身边一左一右分别站着身穿黑西装的阿游和阿离，为他打伞遮挡阳光。
他的脸，他的穿着，他的车都太过招摇。
周围拜佛的香客们虽然满脸震惊，却还真不敢轻易靠近。
只不断地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庄玉生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才好。
九渊看到他们，便把墨镜推上去，敲了敲车子，又打了个手势。
身穿执事装的银峰和身穿女仆装的月牙，立刻从两边走出来，手里还抱了一卷红毯。
从劳斯莱斯的车门前展开推远到宁笑笑等人脚边。
与此同时，车里又走下两女一男。男人面容威严，正是高泽，两个女人风韵犹存，一人红裙，一人白裙，正是红瑶与白婉茹。
他们一群人站在一起，既招摇又养眼。
银峰帮庄玉生把惊掉的下巴推回去，认真说道：“少爷，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然后推着庄玉生和宁笑笑走上红毯，还不忘打开车门，姿态谦卑有礼的简直就是执事的典范。
只是当他回头找无垢的时候，却发现那和尚已经嗖嗖嗖地离了他们数米远，并躲了起来。
此时的无垢只希望围观的人千万别把自己和这帮人联系在一起。
他……真的丢不起这人！
劳斯莱斯内，银峰开车，月牙坐副驾驶，其余人等都坐在后排。
庄玉生忍不住问：“九渊前辈，你怎么拥有的这么豪华的蜗牛？”
“笑话，我们狐狸，什么时候缺过钱？”
九渊用的等价交换。
他把储物戒里大量的金银财宝丢进银行储蓄库，然后把里面的现金全包揽运出。
不过他保证自己给的永远比换的这些钱多。
所以不算撼动这个世界的规则。
给庄玉生解释完，他便把给众人办好的身份证放到升起的桌板上。
“你们都用神念探查过这个世界，所以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处处都需要这个叫做身份证的东西，我用术法帮你们办好了，另外，还帮你们所有人都落了户。”
“以后咱们在这个世界时，对外人都要以家人为称。”
“高宗主看起来最老，就是咱们的老父亲。”
高泽忍不住反驳：“狐主，其实我比你小……”
“可你长得老。”
高泽：“QAQ”
修真界，修士修炼到元婴期才能永葆青春，高泽之前修炼到元婴期时已经四十岁了，所以自然要比他们这些人要显老。
“那我当母亲好了。”白婉茹自告奋勇。
九渊点头，毕竟白婉茹按辈分来讲，也是万年前的人，这个名头不虚。
他看向红瑶，说：“那红瑶宗主就是……”
“二奶。”
红瑶打断九渊要让他做大女儿的建议，倚着高泽笑的风情万种，染着红色丹蔻的手指拎着自己面纱的一角。
说道：“我看这个世界写的那些豪门小说里，温婉贤惠的主母身边不就得需要我这样招摇的二奶吗？”
她温热的呼吸倾吐在高泽脸上：“你说对不对啊，老高？”

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俩人之间不对劲儿。
九渊之后指着自己说：“我就是这家的大哥，庄玉生是二弟，笑笑是小妹。”
“阿游阿离是我的贴身保镖，银峰是管家兼司机，月牙是女仆。”
九渊给所有人都分配了身份之后，轻轻一笑，说道：“现在，我来给你们讲一讲，我们之后要怎么接近阿珂……”
宁珂还是戴上了那串佛珠。
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东西，戴在身上，充当护身符完全没有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也是他怕自己不戴的话，这串佛珠还会哭……
湿哒哒一片，怪惊悚的。
回去的路上，宁珂开车，宁潇在旁边问他。
“哥，戴上这串佛珠之后，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就是冰冰凉凉，还挺舒服的。”
“那就行。”宁潇松了口气，低头开始刷小视频。
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自家老哥的那张脸，这次见义勇为的行为，因为佛珠的事，还被添油加醋，打上了不可思议力量的标签。
但除此以外，另一个小视频的火爆程度，也在直线攀升。
视频对象，正是九渊等人。
全员颜值爆表，虽然行为中二。
可豪车，衣着和气质却都骗不了人。
往那儿一站，简直就是模特出街，不多时便碾压了宁珂的视频热度。
评论区炸的不行，纷纷猜测这到底是京市的哪个豪门世家，竟然会如此高调地集体出门烧香拜佛。
宁潇看的发笑：“这些有钱人好有意思。随时随地抱红毯，还有执事和女仆哈哈哈，虽然很帅很美，但也好好笑。”
但笑到半截，她突然顿住了。
因为她注意到了视频里宁笑笑的脸。
她竟然和视频里被叫做小姐的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哥。”宁潇问宁珂：“你说这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也许有吧。”宁珂说：“不是有那种灵魂半身的说法吗？就是说，这世界上有些人的灵魂是不完整的，只有找到另一个自己，才能变得完整。”
宁潇抿了抿唇，再次看向视频里的宁笑笑。
心里也随之生出了一些亲近感。
两人回到家，已经晚上了，吃过饭，宁珂从白老师那里得到了试镜剧本。
文档发过来，他没时间打印，就坐在床上，用手机看。
试镜的角色是个配角。
虽然戏份不多，但重在人设好，如果演好了，会十分有观众缘。
设定是男主身边的暗卫。
自幼被当成男主府上的死士训练，帮男主杀人办事，保护男主安全，最后为了让男主能够收到真的密函，便自己带着假密函引开敌人，死在围攻之下。
其中有一段，暗卫喜欢上了男主身边的一个丫鬟，可后来才发现丫鬟是敌人派来男主身边的奸细。
那天，他亲手杀死了丫鬟，抱着女人的尸体第一次悲戚落泪。
那也是整部戏里，暗卫展露的唯一脆弱的一面。
宁珂觉得自己试戏的话，极有可能会抽到这一段。
毕竟武戏可以跟剧组练，文戏才是考验演员的重点。
“嗯……痛失所爱。”
“倒是跟我当初中戏考试抽到的哭戏意思差不多。”
宁珂自言自语着，开始结合剧情细细琢磨这个痛失所爱该怎么表现。
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脑中突兀地闪过一些斑驳的画面。
嘭的一声——
鲜血溅上脸颊，他好像听到很轻的道歉。
——对不起，阿珂。
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手机坠落。
宁珂抓紧胸前的睡衣，瞳孔紧缩。
那种心痛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顺着眼角，下颌，砸在佛珠上。
让藏身于其中的楼云霄心绪惊颤。
他探身而出，甚至都忘了用隐身术法，紧张地询问。
“阿珂，你怎么哭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宁珂：“……”
震惊地与他对视。
眼泪一下子就吓没了。
然后，气运丹田，喊出一声：
“鬼呀！！！！”
他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去开门。
声音发颤：“潇潇……真的有鬼……”
可下一刻却被楼云霄捂住嘴巴拖回身下。
“阿珂，你别叫。”
“我不是鬼，我不会伤害你。”
楼云霄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宁珂的亲妹妹，所以不想让宁珂把人叫出来。
“唔唔唔……”宁珂眼尾湿润，整个人被楼云霄死死压在床上，吓得魂都没了半条。
挣扎间，单薄的夏季睡衣也掀起到胸口，露出细白柔韧的腰。
宁珂的腿也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嘶。”
楼某人轻吸一口气。
眸光一连往下沉了好几分。
而宁珂整个人也懵了。
谁们家的鬼会升旗啊？？？
这合理吗？
楼云霄目光落在宁珂的脸上，身上。
青年裸露的每一寸皮肤在这一刻都成了点燃他体内邪火的罪魁祸首。
腕上的紫桂图案也清晰可见。
仿佛在对他说：看啊，他是你的道侣。
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魏渊前辈的教诲也在脑中浮现。
——对你的爱人，要独占，独占他的一切。
宁珂眼见着楼云霄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心脏顿时绷紧的厉害。
可就在他以为男人要对他做什么的时候。
楼云霄却猛地坐起了身。
并松开了手。
甚至老父亲一样贴心地帮他把卷起的睡衣盖好。
然后……盘膝而坐念起了经？？
宁珂：“？？？”
满脸迷惑，这什么变态操作？
魏渊:你TM是真牛逼 – _ –
无垢:清心经可是被你用明白了。
我:元宵你是不是不行？(òó)
阿珂:我为什么还有点小失落？
哈哈哈哈求小礼物么么么！！！

所以说，他难道不是鬼，而是……其他的好东西？
不等他想完，楼云霄已经念完了一遍清心经，压制了心中因两百年没见宁珂，生出的邪火。
然后，他睁开眼睛，与宁珂对视。
咬了咬唇，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
“我只是看你哭了，有些担心，想安慰你。”
宁珂上下打量着他，从头到脚，到隐藏在白袍下的第三条腿。
直勾勾地盯着。
楼云霄面色一红，急忙遮掩，说：“这个……也不是故意的。”
宁珂看他慌张的神色，莫名有些想笑。
就好像，记忆里也有这么一个人，身体和嘴永远不协调，明明闷骚的很，还要装出正经的样子。
他问楼云霄：“你说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我是……”楼云霄想说我是你在乾元大陆的道侣，但话到嘴边，又噎住了。
转而开口说：“我就是那串佛珠，在佛祖前开了灵智，所以才能够化形。”
“刚才……我真的是无心的。对你的冒犯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被更多人看到，你……能原谅我吗？”
楼云霄眼睛有些发红。
纯粹是急的。
他没想到自己遇到宁珂会失控的这么厉害。
如今肯定是被对方嫌弃了，讨厌了。
想至此，楼云霄真的很想哭。
忍不住用手擦了擦眼睛。
殊不知他这行为和举动落在宁珂眼里，有多大的反差萌。
甚至直接让宁珂笑出了声。
然后告诉楼云霄：“我信你了。”
宁珂凑近他，抚了抚男人泛红的眼睛，说：“我信你是那串爱哭的佛珠了。”
楼云霄错愕地望着宁珂近在咫尺的脸，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况且，男人在相互摩擦间，有生理反应，属于正常现象，你也不必太在意。”
“所以，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宁珂弯起狐狸眼：“嗯，我原谅你了。”
然后，他就见楼云霄本来只是泛红的眼睛。
在这一刻，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滚。
“哎？你怎么回事？我说原谅你了，你怎么还哭？”
“你们佛珠灵都这么脆弱的吗？”
“不是……”楼云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只是两百年的思念累积到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宁珂，却闹出那种状况，本以为就此会遭到厌恶，嫌弃。
却没想到失去记忆的阿珂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心绪直上直下，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想这样……”
“我不是爱哭的人。”
他想辩解，可越辩解眼泪流的越快。
直到……整个人被宁珂伸出的手臂抱住，才错愕地停住。
宁珂拍了拍楼云霄的后背，哄他。
“好了，别哭了，多大点儿事啊，过去了就算了。”
“你要再哭下去，就要给我洗被子了……”
加更！！求小礼物！！

只是不是用的洗衣机，而是清洁术。
他站在宁珂不算大的卧室里，抬手，那床被子就飘到半空中，在术法的加持下，不一会儿就变得干干净净，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
“我的天，你这技能好厉害啊！”
宁珂抱着被子，眼睛发亮，只觉得自己得到这个佛珠灵是得到宝贝了。
楼云霄被他盯着，心里软的不成样子。
为了表现自己的“有用”，他立刻手脚麻利地帮宁珂给整个屋子做了清洁。
整理了搬来新租房未来得及收拾的行李，打扫了各个卫生死角，弄干净了堆在一起懒得刷的鞋子，又捡起了散落在椅子上未来得及洗的……海绵宝宝内裤？
拎着那条内裤，楼云霄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宁珂赶紧抢过去：“贴身衣物就不用你洗了，我自己去卫生间洗。”
楼云霄视线落在宁珂背对着他，变得通红的耳朵尖上。
阿珂害羞了()
好可爱！
想亲……
但他到底没有敢重蹈覆辙。
只想着要谨慎些，再谨慎些，千万别再做出让阿珂讨厌的事才好。
夜里，楼云霄又回到了佛珠内。
宁珂则把他摘下来，放到枕头边。
方便跟他说话。
“佛珠灵，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楼云霄。”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啊？”
宁珂咋么了一下这名字，然后猛地瞪圆了眼睛。
摸出手机，打开了《问天道》的小说页面。
那上面男主的名字，赫然显示的就是——楼云霄。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宁珂心跳如雷，又问楼云霄：“你天生就是佛珠灵？”
楼云霄应了一声。
宁珂升起的疑心便又落了下来。
应该只是重名吧。
他这样想着，就听到楼云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看着那个发亮的盒子哭。”
“发亮的盒子？你说手机。”
“……嗯。”楼云霄已经用神念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但对一些东西的称呼还有些对不上号。
此时听宁珂说出手机的名字，便跟着应声。
“因为我当时在看剧本，想象怎么去表演一个很悲伤的情节，所以才需要哭泣。”
宁珂也不嫌楼云霄懂得少，就慢慢把表演的事情讲给楼云霄听。
让他了解到演员这个职业需要做什么，还有戏剧影视等等的概念。
楼云霄理解能力很强。
听完之后，沉默一会儿，便说：“所以，阿珂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表演，很想当那种能演出各种角色的演员是吗？”
“对。”
楼云霄这是第一次听到宁珂说出自己的梦想。
在乾元大陆，那么多年，他们只想着如何修炼，如何杀魔，如何灭神，如何拯救整个世界。
其他的事情，诸如梦想之类的，娱乐之类的，他们很少去考虑。
而如今，来到宁珂自己的世界。
他才终于获知了一些宁珂的真实所想。
这种感觉……
真的很好。
“那我会支持你。”楼云霄轻声说：“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完成你的梦想。”
“哈哈，单论表演的话，我可不需要你的帮助。”宁珂点了点佛珠，说道：“这样，对其他人都不公平。”
“说说你吧，楼云霄，你说你化形成人没多久，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可以带你去做。”
“……”
楼云霄懵了。
他还真没想过他要做什么。
在乾元大陆，他重建了流云宗，收了不少弟子，带出一批能打的之后就把宗门的事交给了他们，自己跑来找宁珂来了。
在这个世界，他的任务就是围着宁珂转，保护他一世安全，其他的，真的没有考虑过。
啊，也有别的想法。
“我想……做你。”
宁珂：“？？？”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楼某人立刻改口，说：“我想做你的保护灵。”
宁珂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又降下来：“除此以外呢？”
“想……让你带我一起了解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对于楼云霄来说，是陌生的，纷杂的。
一切事物都是他所没见过的。
他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新奇。
所以，他想，如果由阿珂来带他了解这个世界，那么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就都是他的第一次。
他想把这些第一次都交给阿珂。
这是他能想到的很浪漫的事。
“哦哦哦，我懂了。”
宁珂恍然大悟，然后拍了拍佛珠，笑着说。
“行！那我以后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绝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佛珠内的楼云霄清晰地看到宁珂放大的笑脸。
又听到这样的承诺。
心里动荡的厉害。
原来，魏渊前辈说的某些话也没错。
果然，还是留在心爱之人身边的感觉最好。
即使他没有记忆，可只要这么看着，就觉得此生足矣。
楼云霄就这么以佛珠灵的身份在宁珂身边待住了。
除此以外，他还担任了这个家的田螺姑娘。
每天都把家打扫的干干净净。
宁潇看宁珂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问题了，就安心去住了校。
六月份正值考试月，她课程落下很多，如今便整天泡在图书馆，勤奋学习，为了不挂科而奋斗。
她不回家后，楼云霄直接从田螺姑娘升职为可现身的男妈妈。
不仅包揽了家务，还整日研究起了美食。
他上过这个世界的一个名为互联网的东西。
里面的很多信息都标注，不能长期食用外卖食品，不然会对身体健康造成影响。
所以，他就开始自行研究宁珂爱吃的那些外卖菜式都怎么在家里做出来。
整天换着花样投喂宁珂，把刚出院还有些消瘦的人，直接喂肥了一圈。
脸颊有了肉，宁珂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每每都看的楼云霄心底发烫，恨不得把人搂过来，狠狠亲晕他。
可又不能这么做……
想至此，楼云霄悲从中来，眼泪一滴一滴坠落。
手里的菜刀也顿住。
然后伸手把案板上的东西倒进玻璃碗里。
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
这该死的洋葱！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恢复记忆
试镜前一天，宁珂收到了白老师的电话，说是对方那天临时有事，所以去不了了。
但他找了个朋友陪同宁珂一起去，那个朋友也姓白，是位女士，宁珂可以叫她白姐。
宁珂存了白姐的电话，第二天到了影视城北门，不等他打电话，一位气质温婉的女人便朝他走过来。
像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朝他伸出了手：“你就是小珂吧？我是白老师的朋友白婉茹，你可以叫我白姐。”
宁珂被对方的气质惊艳了一下。
对上那张脸，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但宁珂还是快速反应过来，礼貌地笑了笑，跟白婉茹握手。
“白姐好。”
“导演在里面等着了，我们走吧。”
白婉茹松了手，背过身，一边装作一本正经地引着宁珂往里走。
一边疯狂跟佛珠里的自家儿子传音。
“臭小子，你这几天没对阿珂做什么臭不要脸的事吧？”
楼云霄想起第一次见面闹得乌龙，自己偶尔在宁珂洗澡没摘佛珠时的偷窥，还有趁着对方睡着，偷偷亲一下脸的行为。
艰难地思量后，回复白婉茹：“……没吧。”
“……”白婉茹听他这么没底气，顿时急了，认真教育道：“臭小子，你记住，这一世，我们不能强行让阿珂想起那些记忆，我们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一种自私的行为，是我们太过思念阿珂，而集体做出的决定。”
“所以，你要顺应阿珂的做事节奏，不征得他同意前，不能对他做出过于亲密的行为。”
“明白吗？”
楼云霄急忙答应道：“知道了。”
听到楼云霄答应，白婉茹松了口气，但转而又原形毕露，嘲笑起自家儿子。
“你小子，也是可怜，哈哈哈，面对这么可爱的阿珂，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时间长了不得成了忍者神龟吗？”
“不过我看这个世界好像有很多那什么，男科医院，你要是到时候不行了，我让你九渊前辈出药费，带你去瞧瞧。”
“…………娘！”
“哈哈哈，开个玩笑，别急嘛。”白婉茹艰难地控制着表情，又告诉楼云霄：“这边天气热，这里的凡人体质也不太好，容易中暑，你要能控制温度的话，给影视城里降降温，别热着我们的阿珂。”
“嗯，知道。”
楼云霄当即以宁珂为中心开启领域，控制着强度和范围。
正巧宁珂走进剧组，就仿佛这阵清凉是他带进来的。
方才还拿着小风扇对着脸吹个不停的古装演员此时都停了手，忍不住朝着宁珂那里看了一眼。
先是被宁珂的容貌惊了下。
而随着宁珂朝他们走来，那凉意便越来越明显，让拍外景的众人感到无比的凉爽。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天呐！！！
他们仿佛看到了行走的中央空调！！！
“……？”
宁珂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包围了。
周围的人明明跟他素未谋面，却每个都“饥渴”地盯着他，甚至暗戳戳地向着他这边挪步。
眼见着包围圈越缩越小，宁珂赶紧快走几步，找到导演，才让这些越来越放肆的人退到后面。
“我是看视频注意到的你，一打听，说你是白老师的学生，便想着让你来试一试。”
其实今天是集体试镜。
不少三线以下的演员都来争这个配角。
而导演给宁珂的试镜时间其实是最落后的。
在宁珂来之前，前面的演员都试过了这个角色。
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打动他。
所以导演难免烦躁。
他展开剧本，用笔画出两段戏，说：“你就试这两段，一段武戏，一段文戏。”
说完，他招呼化妆师：“你们给他扮上吧，让他带妆试镜。”
有武戏，是宁珂没想到的。
但他这段时间为了管理身材，破天荒地锻炼了身体，所以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
穿上暗卫的黑色短打，腰悬佩剑，梳上发髻。
宁珂再出现在导演面前，便叫对方眼前一亮。
如今的电视剧，演员演技是一方面，容貌气质也是一方面。
暂不提演技，宁珂的容貌当真是一等一的好。
远超之前来试镜的演员。
剧中暗卫开始只有十五岁，这种少年感直接从宁珂身上体现出来，很难让人看出如今的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片段一是打戏，不是大场景，只是暗卫与前来刺杀男主的刺客进行的一对一的拼斗，最后一剑杀死了刺客。
宁珂站在场地中，手握剑柄。
一些纷杂的记忆便在脑中闪现。
两个少年于紫桂树下比拼剑术，一招一式，凌厉锋锐。
紫桂花瓣片片飞落，被交错的剑意击碎，落地，陷入泥土。
而在看清那二人的脸后，宁珂一下子怔住。
那竟是他自己和一个眼覆银绸的人。
剑宗……
紫桂……
楼云霄……
灵魂深处被封印的记忆咔嚓裂开了一个小口。
源源不断的画面倾泻而出。
乾元大陆与现实的记忆交错。
宁珂在长久的怔愣中，忽而释然地笑了笑。
那边的导演问他：“准备好了吗？”
“等一下。”
宁珂淡淡出声。
而后抬起手腕，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对着那佛珠，落下一吻。
之后才摆出进攻的架势，回复导演。
“现在，可以开始了。”
导演点头的瞬间。
宁珂的气势陡然一变。
眸中尽是锋利如刀的杀意，拔剑的速度快到对面的武术指导都没反应过来。
匆忙跟上后，宁珂的攻击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