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护好颜珺晔等待几天也无妨,结果还是让裴柏钻了空子,在金毛那里得了手。
“你包括你父母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曾经的裴家风光无限,谁都没有想到裴家有一天会消失。
对外宣称是经济不景气,但裴家走向落寞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管理层拿着钱贪图享乐,不加节制。
话只说一半,其余的就让裴柏自己想象。
常俞可没时间和裴柏耗,他急匆匆赶回宠物医院。
医生刚刚给他发消息,说要给小土扎输液的针。
他知道颜珺晔一直都很怕扎针。
颜珺晔此刻狗头恨不得旋转一百八十度,眼不看为净。
狗爪子是想缩回来,但被一群人抓住缩不回去。
哪怕不看见,大脑也会自动脑补针扎的场景,身体又控制不住在无声的颤抖。
——“关键时刻,常俞跑哪去了?”
虽然常俞来了,他这个针也必须扎,但常俞在,他好歹有依偎。
“在呢。”常俞大步走向前,让小土的头埋在他怀里,大手顺着柔软的毛抚摸,语气就和哄小孩儿一样。
“扎完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小土忍忍,到时候回家什么都听小土的。”
颜珺晔哭都哭不出来。
如果他还是人身,常俞对他说这句话,他真的会摩拳擦掌且充满期待。
他连要提的要求都想好了。
他要反攻一次!
不想当攻的受不是好受。
也不知道常俞能不能忍很长一段时间不和他贴贴。。
他自从开荤后,忍耐力好像变得差许多,看见常俞就想贴上去。
——“那就在春天第二次来临的时候,记得让我蹭蹭你的腿。”
颜珺晔小眼神斜向上看向常俞。
——“我提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可是全身都交代给常俞了,他只和常俞要三条腿而已。
常俞失笑,过去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想到颜珺晔还惦记着他的腿,“等小土好了,什么都答应你。”
言下之意,那就是可以。
颜珺晔嘴角的弧度还没勾起,下一秒愉悦的弧度彻底碎掉,尖叫出声。
——“啊啊啊!痛死狗了!”
常俞低头,柔软的唇贴住金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的毛发,“好了好了,已经扎完了。”
扎是扎完了,针头还留在爪子里。
晕针的颜珺晔看都不敢看,只把狗头使劲儿往常俞怀里钻,好像常俞的胸膛就是他的保护所。
常俞拿一个热水袋敷在小土爪子下面,开始自言自语和颜珺晔讲裴柏的事情,还和小土讲颜珺晔现在的情况,好让颜珺晔安心养伤。
“你另一位主人也在医院,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的。”
颜珺晔听到自己原本的身体还有呼吸,就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回去。
至于裴柏,等他从医院出去,第一个就去吃裴柏的瓜。
为不让常俞来回奔波如此劳累,接下来的治疗他都很配合。
虽然他还会放声嚎叫,被其余来看病的狗和护士嘲笑叫的难听,但也无所谓了,他现在满眼只有常俞。
在宠物医院待了几天,医生说小土恢复情况良好。
常俞终于是等到了小土出院回家的日子。
颜珺晔早就迫不及待逃离这仿佛狗笼一般的地方了,第一次当狗当的如此憋屈。
重获自由,他难得跑的比谁都快。
就是太长时间没当狗,他又不会四条腿走路了,跑着跑着又成两条腿。
“小心伤口裂开。”常俞拿着不比昏迷住院颜珺晔花费少的单子出来,还不忘叮嘱跑的开心的颜珺晔。
花两份钱他也愿意。
他都懒得对账,直接把账单扔进了垃圾桶。
颜珺晔听到呼喊,乖巧站定,等常俞走过来。
坐车回到家,熟悉的视角,熟悉的感觉,唯一变化的那就是他不用往下放尾巴了。
常俞在给他收拾房间,他拿爪子探桌上的薯片吃。
这可都是常俞给他做的,不能浪费掉。
人吃不到,狗吃也是一样的。
爪子沾上了油,他后两条腿着地,翘着前蹄子去找常俞给他擦手。
常俞任劳任怨的仔细擦拭狗蹄子,一点儿抱怨都没有。
他已经很欣慰,颜珺晔没有想要拿家里的毛巾或者是床单擦蹄子了。
孩子终于是长大了。
“不过你偷吃了什么?”常俞发现湿巾上沾着黄色的油,颜珺晔现在还是得以清淡为主。
——“我那不叫偷吃,你给我做的,我这叫不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心里自认为没错,实际上颜珺晔还是怕挨骂,主动跑出房间去舔爪子。
原来是吃凉掉了的薯片。
“你喊我给你加热一下不是更好吃吗?”常俞走到厨房,没有要教训狗的架势,“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吃。”
前几天颜珺晔点的菜,他刚好今天做出来,也算了颜珺晔的一桩心愿。
颜珺晔难得吃到常俞做的菜,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办法洗碗,吃饱后心安理得的躺平。
常俞做完菜一身油烟味,他进卫生间冲澡,门也没关。
他和颜珺晔现在无所谓谁看谁,反正都看过。
洗好出来,他也没有要给小土洗澡的打算。
受伤治疗的这几天,小土都不能洗澡,现在医生也不建议洗。
颜珺晔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谁让金毛体味比较重,就得勤洗澡才能保持香香。
——“常俞肯定也闻到了,他会不会不让我上床睡觉,让我回自己的窝睡觉?”
虽然他卧室现在有空调,床和常俞的床相比也不差,但他肯定是想和常俞贴着睡觉。
颜珺晔担忧的转圈圈,他决定先斩后奏。
——“我先躺常俞床上,他总不会狠心的赶我一只受伤狗走吧?”
颜珺晔狗狗祟祟的低伏着身子前进,生怕被常俞看到。
常俞听到后收拾的手停下,抱完颜珺晔再抱小土简直轻而易举。
他总觉得交给助理这几天小土瘦了,他得把狗再喂胖一些。
他主动抱起一看就心虚的小土,俯身把小土放在自己床上,“知道小土黏我,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
颜珺晔开心的直晃尾巴。
常俞竟然主动让他上床睡觉,果然他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他当人的时候常俞宠他,当狗的时候常俞也宠他。
不过总归都是他就对了。
他无论是谁,总能精准的吸引到常俞。
就是这么的有魅力。
常俞没听到心声,光是看颜珺晔脸上的小表情,都知道对方又在嘚瑟。
挺好的,起码他不用费尽心思解释为什么会对小土间歇性的宠爱。
不过小土身上的味道的确有些重。
他点了清新淡雅的香薰,这样人和狗都可以完美入睡。
办法总比困难多,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和颜珺晔一起睡的心。
第二天颜珺晔身体恢复过来,怨恨记在心上,他迫不及待拉着常俞去找哈士奇。
上次他和哈士奇吃裴柏的瓜,哈士奇绝对知道裴柏家在哪里。
他有事情要向裴柏家的狗打听。
哈士奇再次见到金毛,兴高采烈去闻金毛后面。
但这次金毛又一屁股坐下,明显是在拒绝它的打招呼。
“你怎么回事?两幅面孔逗我玩呢吗?”哈士奇已经在暴躁刨地转圈,“我觉得你是在找打!渣狗!”
颜珺晔:“......你可真是暴躁。”
而且他又没和哈士奇眉目传情过,只不过是以狗群的方式打过一次招呼,怎么就渣了!
算了,他还是去找精神状态比较正常的比熊吧。
“问你一件正事。”颜珺晔蹲坐下,“裴柏家的狗现在在哪个小区?”
裴柏人好查,狗却不好查。
毕竟主人在狗不一定在。
“你怎么不去问拉布拉多呢?”比熊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你不是都和它确定关系了吗?”
颜珺晔每天只顾和常俞贴在一起,都没注意到金毛什么时候有了另一半。
他也不知道金毛是不是真的喜欢拉布拉多。
如果真喜欢的话,由于他的冷淡而导致拉布拉多伤心欲绝和金毛分手,毁狗姻缘,真的是罪过。
“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是传谣。
比熊害羞的红了脸,“我看见的呀,你们两只狗还亲在一起了。”
颜珺晔:“......”人身和狗身的清白,他是一个也没保护住。
——“既然都亲到一起,八成是情侣关系没有错了。”
——“我还是找个借口说最近不能相见,等金毛回来再让两只狗谈对象。”
反正这个狗狗恋他是不会谈的。
“我和它现在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主人来找你主人,我自然就先问你了。”
比熊不甚在意点头,反正它和哈士奇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另一半。
哈士奇每天只顾着拆家和玩,妥妥大直男一个,恋爱这种事情注定与它无缘。
“裴柏养的哈巴狗和你的对象拉布拉多在一个小区哦,都在银盛小区。”比熊开始说正事。
“裴柏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当众伤你,要是你打不过可以喊我和哈士奇,我们一起替你揍他!连带喊哈巴狗和你一起揍他!”
它们不会放过每一个恶意伤狗的人,尤其伤的还是它们朋友。
原本还沉浸在愤怒中的哈士奇也跑了过来,“我替你去把他家拆了!”
颜珺晔吸了吸黑色的鼻头,果然还是狗好。
不过再好,他也明确拒绝哈士奇要再次闻他后面的请求。
“我伤口还难受,没有精力和你们打招呼,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颜珺晔虚弱趴倒在地上,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而且我主人提过要求的,你要离我一米远,我这是在为你考虑。”
同时他小眼神还在观察哈士奇的反应。
哈士奇写满机智的狗脑袋歪了歪,他觉得金毛说的挺对。
要是让常俞看见他靠近金毛,常俞不敢定还怎么对它笑里藏刀呢。
“那下次你要偷偷让我闻。”
颜珺晔秉持着先糊弄过去再说的想法,狗头几乎没什么幅度的点了点。
笑话,他高级人类的智商难道还糊弄不过这几条狗?
询问到裴柏狗所在的小区,颜珺晔趁机远离狗群,去找在和郗武交谈的常俞。
“听说颜珺晔又住院了?”
虽然的确是又住院,但他怎么感觉郗武说话的语气这么欠?
好像他弱鸡到天天往医院跑。
他不满对着郗武方向进行了臭味攻击,然后乖巧跳上沙发,趴在常俞怀里。
郗武紧闭呼吸,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不知道哪里突然飘过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家猫猫狗狗的确多,他也没大在意。
不过小土这傲娇和炫耀的神情,真的和颜珺晔很像。
“不愧都是你身边的人和狗,养出来都一个样。”
“有吗?”常俞大手抚摸上小土毛茸茸的脑袋,“无所谓什么样子,他们开心就好。”
“也是。”郗武看向自家又在激动拆家的哈士奇,“它开心就好,无所谓我的死活。”
毕竟哈士奇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的死活。
“小熊熊,过来。”喊到比熊,郗武语气都不自觉温柔下来。
“我和你说,果然还是养小狗好,出去遛大狗得时刻看着,小狗就在你身边,而且一伸手就能抱到怀里。”
“汪汪汪!”颜珺晔不满对着郗武叫。
【你是没看到我一只大狗狗在常俞怀里吗?我出去遛也都在常俞身边,从来不乱跑。】
常俞把小土内心回怼的话说了出来,尾调不自觉上扬,“有吗?我家小土即使是大狗,也从来不乱跑,喜欢黏在我身边。”
听出来常俞炫耀语气的郗武:“......”
怎么?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炫耀老婆,狗都已经成为炫耀的资本了吗?
俞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拜访,又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郗武已经和哈士奇一样,对这一人一狗有强烈的意见。
常俞其实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但说不定小土能获取新的不为人知的信息呢?
到达裴柏家狗所在小区,颜珺晔没走两步,觉得伤口隐隐作痛,不是很舒服。
狗爪子指指伤口,然后他前蹄子蹬在常俞腿上,撒娇卖萌要常俞抱他。
也不顾现在自己已经重有36kg。
喉间还发出动物本就能发出的可怜嘤咛声。
——“伤口疼,要老公抱抱才能好。”
常俞都顾不上自己大腿处的西裤上有两个狗蹄子印记。
俯身顺着前蹄抱起难受的小土,大手抚摸着安抚,“难受记得叫,我带你去医院。”
“这几天少走路,想出来我抱着你走。”
常俞还发现,颜珺晔当金毛好像比当人时要更放得开。
颜珺晔表示大狗狗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道德的要求,又没有压力,当然放得开。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在常俞怀里,狗眼却是时刻观察周围。
——“保佑我可千万不要碰到拉布拉多。”
——“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简直太为难本狗了。”
万一拉布拉多要亲他,他该怎么办?
而且他忘记问,拉布拉多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话,他的小花朵岌岌可危,所以他更不能碰到拉布拉多了。
常俞听到后将怀里的小土抱的更紧。
不知道从哪里半路跑出来个拉布拉多,他可还没同意这段恋情,没有狗能碰他的狗。
刚想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狗叫声。
转头看,是除了毛发和金毛不一样,其余都很像的拉布拉多。
“......”越害怕来什么越来什么。
颜珺晔听到拉布拉多有在焦急问他,“我听小区狗说你受伤了,还是哈巴狗主人伤的,真的假的?”
“我主人把我接回了家。”颜珺晔尽可能藏起脸,拉布拉多眼神太过于担忧和期盼,他有些承受不来。
“的确有受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拉布拉多类似于水獭的尾巴在愤怒拍地,等下次见到哈巴狗主人,它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你什么时候搬走的?害我好一顿担心找你。”
颜珺晔都不敢直视对方,“等过几天,我会来找你的,请你等等我好吗?”
“好,你不要食言。”拉布拉多知道金毛真正的主人,其实并不是它之前见过的男人。
现在面前的男人应该才是金毛的主人。
男人穿着白衬衣西裤,袖口干净利落的卷起,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
看向怀里抱着的狗也尽是温柔喜爱,的确是一位很好的主人。
这样它就放心了。
它身后还跟着看不见的主人,没有过多停留,它继续带着主人离开。
颜珺晔还专门看了拉布拉多尾巴下方,铃铛还在,是只公狗。
也是,如果是母狗,主人患有眼疾,连狗姨妈期流血了都不知道,也无法照顾特殊时期的狗。
不过拉布拉多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路过他们身边的拉布拉多的主人,手里紧握着狗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对生活已经没有抱有什么希望。
拉布拉多身为导盲犬,怕是没有比抚慰犬所待的环境好到哪里去。
他们可真是一对难狗。
——“不过身为狗的我是受是攻呢?”
颜珺没忍住晔晃悠起尾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的身形如此高大,当攻也不过分吧?”
常俞想说,哪怕是在狗群,金毛看起来也像是受。
不过他之前不知道,颜珺晔对攻还有如此大的兴趣。
这件事可以等颜珺晔恢复到人身再商议,他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伴侣。
现在商讨没有任何意义,他总不能对金毛真的做什么。
常俞抱着颜珺晔继续往前走,看见拉布拉多已经一爪子踩住哈巴狗,威风凛凛的样子不输牧羊犬。
不过狗爪子肯定没有真踩下去,不然哈巴狗早就惨叫了。
“你主人呢?”拉布拉多犬天性温顺,但触碰到逆鳞,也是会有攻击性。
伴侣的安全现在就是它的逆鳞。
哈巴狗身为小型狗压根不是拉布拉多的对手,天生苦大仇深的脸此刻是真正的苦大仇深,“你是问裴柏吧。”
脸部本就多的皱纹都快要耷拉到地上,“我几天前就从他家里逃跑出来了,现在住的是好心收养我的人家,我也不知道裴柏最近在哪里。”
哈巴狗没想到自己都跑了,竟然还有狗找到它,要和它算裴柏的账。
果然一个坏主人对狗影响深远。
哈巴狗什么都不知道,拉布拉多松开镇压的爪子,离开前还转头看了一眼常俞怀抱里的金毛。
那坚定的眼神好像在说:“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颜珺晔:“......”莫名觉得这只狗和常俞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可怎么办?
常俞可没觉得自己和狗像,他觉得拉布拉多表现还不错,起码是真心喜欢金毛。
但还是要等颜珺晔回到原本身体上,他才会再考虑要不要同意金毛和拉布拉多的这门婚事。
拉布拉多带着晒太阳的主人离开后,独留一只不服在骂骂咧咧的哈巴狗。
“裴柏的事情为什么要迁怒到我头上?!还有没有狗理了!”
被叫声所吸引,颜珺晔远远看去,只觉得哈巴狗脸上好像怼了一块儿煤炭,黑黢黢的。
而且哈巴狗外形的原因,很多人路过都会看一眼对方,然后留下一句长的真怪异。
偏偏哈巴狗还是尊严极强的一类,对吐槽它外表的人很有意见。
颜珺晔决定投其所好。
确定拉布拉多离开,他从常俞怀里下来,垂落下尾巴走到哈巴狗面前,真诚夸奖:
“你长的真帅!是我见过最有特色、最吸引我的狗。”
哈巴狗圆而大的眼睛看向第一次夸赞它帅的金毛。
金毛夸赞它的眼神不像是假的。
颜珺晔表示自己安慰人这么多年,当然不会有破绽。
何况他之前有了解过哈巴狗。
他第一次见到哈巴狗,还是很小的时候从一部动画片里面看到的。
——“动画片叫老呆和小呆,里面的哈巴狗是一只有史以来最懒的狗,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懒到颜珺晔都会时不时羡慕的程度。
动画片里的哈巴狗简直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所以他对哈巴狗从小就很喜欢。
第一次见到哈巴狗本尊,颜珺晔大脑不自觉代入,看向哈巴狗的眼神都不用演戏修饰。
哈巴狗可能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如此离谱的理由,获得了金毛的强烈喜爱。
“你也不错。”哈巴狗难得被看的不好意思。
它现在希望金毛没有看见它被拉布拉多按住揍的场面,不然都对不起金毛艳羡的眼神。
常俞上帝视角纵观全过程,他选择为哈巴狗默哀一分钟。
他想说颜珺晔不是真觉得你帅,他只是羡慕你可以躺平而已,不要想太多。
颜珺晔羡慕完,还记得自己来的正事,“你知道裴柏有什么秘密吗?”
如果裴柏没秘密,哈巴狗为什么要逃出来?
他觉得哈巴狗一定知道些事情,“说来听听。”
哈巴狗听到裴柏两个字,浑身紧绷。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来找它问裴柏呢?
不过看在金毛如此有眼光的份上,可以告诉金毛。
像刚刚那只暴躁的拉布拉多上来就揍它,它才不会说!
“裴柏父亲公司破产时,还欠了银行好几亿,那几亿当时没报道,大家都只以为是经营不善。”
“其实是裴柏父亲自己偷偷建立了男人的娱乐天地。”
颜珺晔本来听的认真,结果哈巴紧紧卷曲于臀上的狗尾巴调转过来,对着他一只有夫之狗。
及时闭住眼的颜珺晔:“......”以后看见这种尾巴垂落不下来品种的狗,他绝对要躲远。
上次在柴犬那边就遭受过同样的待遇,现在在哈巴狗这里又受到了攻击。
哈巴狗只是友好的让金毛先闻它,没想到金毛一点儿都不领情。
真是让狗伤心。
“再仔细说说,什么男人的天堂?”
哈巴狗叹气,想当年,裴家辉煌,它曾经也是富甲一方的狗。
它还听裴柏说过,它这个品种曾经是欧洲皇室的宠物犬,可怜它一只皇家犬现在还得求收养,真是混得一茬不如一茬。
“你能想象到的他都有,发挥你的想象力大胆想象。”哈巴狗说,“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他缺少的。”
——“你这样说我思维可就发散了。”
颜珺晔眼神转移到常俞的腿上,然后再慢慢上移,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堆画面。
——“等哪天我和常俞试试,生活需要一点儿刺激。”
常俞俯身拿手遮挡住了小土看向他时色眯眯的眼睛。
他现在不想被撩。
主要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不需要继续忍耐。
哈巴狗正说到兴头上,没时间搭理一人一狗的互动,“裴柏他母亲其实和父亲早就离婚了,各玩各的,只不过是裴柏一直不知道罢了。”
“还有,裴柏不是第一次造女生黄谣。”哈巴狗前额皱纹皱成了w型,“他性格很高傲,对着朋友们的面很得意地说,自己大学时期就造谣过女生。”
颜珺晔听到哈巴狗这么说,回想起了大学时期的事情。
当时裴柏要追一个萌妹子,大家那当然是不会打扰撮合俊男美女的好时机,尤其校草难得动了春心。
借着聚会名义说到一家民宿开party,但最后到民宿的只有裴柏和萌妹子两个人。
那天之后好兄弟们问裴柏最后什么情况,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裴柏没说话,就是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虽然没回话,但这笑让大家一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且发生了关系。
可后来那个萌妹子退学了,据说是得了抑郁症。
当时没大在意,现在颜珺晔却觉得裴柏从一开始说要追萌妹子,就已经设计好要如何造谣了。
这校草从小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再多的信息也没有问到,颜珺晔让常俞抱着他回了公司。
他先让常俞进心理咨询室一趟。
毕竟是常俞亲自交给他管理的部门,他放心不下,想要看一眼情况。
门打开,阚佳看见金毛的他打量了两眼,然后低头继续和游涵柳进行咨询。
看来被裴柏所记恨的所有活物中,只有金毛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新招来的那位心理咨询师面前也有人,看着工作态度不错。
颜珺晔满意点头,狗爪子指向门口,示意常俞可以离开咨询室。
常俞进去溜达一圈就相当于巡视了,之前颜珺晔在,他不是很担心。
颜珺晔虽然一直追求躺平摆烂,但和他有关的事情颜珺晔一直都有很认真对待。
从裴星阑找他来参加综艺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听到指示,他脚步一转,神情严肃的从咨询室离开。
走出来颜珺晔还听到阚佳疑惑发问:“之前常总不是从来都不监督心理咨询室的吗?怎么今天来了。”
“颜珺晔跑哪去不来工作,度蜜月起码也得两个人一起度吧......”
颜珺晔发现自己昏迷住院的事情好像没有很多人知道。
他父母没有上常俞家,应该是不知道他又住院了。
父母本就上了年纪,上次生病就为他劳累许多,身体大不如前。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也会选择不告诉父母,不拖累任何人。
想到这他看向了常俞。
——“说着不拖累任何人,但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拖累常俞?”
可怜常俞和他在一起没多长时间,贴贴没贴几次,男朋友就再次陷入昏迷。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回到人身上那几天,他有直接明确对着常俞说喜欢,有在尽力满足常俞所有的愿望。
常俞想说自己没有被拖累,他相信颜珺晔的父母也没有觉得会是拖累。
“今天中午吃小笼包和豆腐脑。”今天颜珺晔已经可以正常吃饭,他立即定了颜珺晔想吃的午饭。
颜珺晔拿爪子抱起一个小笼包,还没塞到嘴,嘴边就递过来一个暄软的包子。
他张嘴吃掉,自己爪子里的包子递给了常俞。
——“吃饭前你才给我洗过爪子,很干净的。”
常俞没有接过,却是低下头,顺着颜珺晔的狗爪子吃了。
吃完饭,颜珺晔晃悠着尾巴,在思考要去哪里上卫生间。
裴柏最近还在追杀他,他去外面上厕所容易再次被暗杀。
——“公共卫生间的地板太脏,要不要让常俞抱着我去公司的卫生间上?”
反正他现在是彻底不要面子了。
何况常俞又不是没有用这个姿势抱过他。
常俞嚼着小笼包的嘴停下。
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会想起在家里卫生间所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无妨,公司的卫生间又没有镜子。
“我去上卫生间,你要一起吗?”常俞已经替颜珺晔做好了选择。
颜珺晔没说话,却是站起身跟在常俞身后,用行动回复常俞的问题。
看到常俞进隔间,他跟着挤了进去。
也不管常俞可能是上大号。
大脑只记得要和常俞贴在一起。
“卫生间地板脏,我抱你。”常俞直接省略了颜珺晔还要费尽脑汁,想办法告诉他的步骤,“正好来了,你也上一个吧。”
“哦,忘记了,狗上厕所是不是还要翘起一条腿。”常俞把小土右蹄子举高,“这下子就可以了。”
狗腿被迫分开的颜珺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