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有什么不好—— by祈秋挽棠
祈秋挽棠  发于:2024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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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怎么敢的?人命关天,你是怎么处理的?我问你你怎么处理的?”许老爷子剧烈地喘着粗气,将白纸黑字砸在许彦身上。
“我让你去做事,你就是这么做的?”
许彦蹲下将纸捡起,上面写着当年他的所作所为,许彦不敢相信,颤抖着手看向许老爷子:“不,不不是我干的...”
“放屁!这个项目谁负责的?你忘了!我说你怎么迫不及待就向我汇报,原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许老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真的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了。
“但是我也赔了钱了。”许彦捏着纸低着头嘟囔着。
“来!你赔谁了!你告诉我!”要不是医生建议许老爷子暂时不要剧烈运动,他非得离开病床一脚踹在许彦身上。
“那个姑娘。”许彦皱着脸说:“他们家还有个男孩,他父母都更喜欢她弟弟,我和他们说他女儿因为工作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相对的他们可以得到五百万,他们立刻选择了五百万。”
“你还委屈上了?”许老爷子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所以你就不把人命当回事了?我就该报警把你抓起来!”
“爸!你不能啊!我是你亲儿子啊!”许彦慌了,他太相信他爸能做出这种事了,他不想坐牢啊!
“你...”许老爷子话还没说出口,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许昭秉拿着手机进来了:“打扰一下,老爷子,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向你禀报。”
许老爷子脸色难看,他对许昭秉没好气道:“我忙着呢你看不见吗?什么事!”
“许彦干的事情被人捅到网上去了,和福禄小区的人纷纷表示不愿住在别人的尸体上,许氏的股价在暴跌。”说着,许昭秉看向一旁的许彦:“你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
“逆子!”许老爷子听完,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许昭秉走上前按向床头铃,又得找医生来看看了。
“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许彦恶狠狠地瞪着许昭秉,这件事瞒了这么多年,突然被呈到许老爷子面前,甚至被发到了网上,一定是许昭秉干的。
许昭秉优雅一笑:“你可别污蔑我,你做这事时我都不在国内,我怎么会知道呢?”
许昭秉带着笑容的面容在许彦眼里就是他承认的证据。
“我掐死你!”
许彦说着朝着许昭秉扑过来,许昭秉也不反抗,任由许彦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许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医生带着护士匆匆赶来时就看见许彦面目狰狞掐着许昭秉的脖子,许昭秉面色涨红,似乎要喘不上气。
一个医生冲到许老爷子床边查看他的情况,剩下的人连忙上去分开二人,护士不停帮许昭秉顺气:“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许昭秉点点头,他的眼角下垂,似乎有些脆弱:“我还好,就是不知道我哥他还好吗?”
“贱人!”许彦还想对他出手,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医生死死拦住:“许先生,你先去外面冷静一会!”
突然,许彦的电话响了,他连忙接起,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敢相信喊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其余的人有些傻眼,自己父亲昏倒在床,儿子问都不问跑了,什么情况?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许昭秉突然柔柔地出声。
众人回过神来,哦对,这还有一个儿子呢!
“老爷子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静养,等他醒来,切记不能再让他发这么大火了。”
许昭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医生离开之后,许昭秉脆弱的神情立刻消失,他冷冷地看着昏迷的许老爷子:啧,命还挺硬。
“喂,时哥?对,他跑出去了。”许昭秉借着电话走到窗边。
他看着匆匆离开医院的许彦,由衷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还有你受的!

第123章 一朵黄玫瑰19
“施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能反悔呢?”许彦急匆匆地来到了耀光,不顾前台的阻拦,冲进电梯然后越过施健安的秘书,一把推开施健安办公室的门。
让许彦感到意外的是,施健安的办公室里还有着别人。
施健安是一个肥硕的男人,脸带油光,头顶都有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肉色,似乎是进入中年,他还拥有了脱发的烦恼。
施健安摸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转头看向冲进来的许彦,有些不悦:“许总似乎不怎么讲礼貌,没看见我这有客人吗?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好意思施总,但是...”许彦向他道歉,话还没说完就被施健安挥手打断了。
“没有什么但是,许总,我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很清楚了,对于分成的规划我不满意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施健安说着就想让许彦走人。
施健安这王八蛋!许彦咬牙,他们之前明明谈妥当了,他已经给了很高的价,让施健安占利润大头,结果现在,这傻逼说反悔就反悔!
“看来,我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坐在施健安另一边的时勉将手里的计划书放下。
许彦恶狠狠地盯着时勉,从嘴里挤出话来向他问好:“时总,你怎么会在这?”
“哦,我对这个项目有点兴趣,所以准备参上一脚。”时勉对许彦凶恶的眼神不为所动,做生意嘛,价高者得咯。
许彦很是烦躁,看到时勉这个样子,施健安反悔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时勉脱不了干系。
“哎哟,时总这是哪的话,我们本来不是聊得挺好,都是被不速之客打扰了。”说着,施健安看向许彦:“听闻你家老爷子进医院了,你还是多陪陪老爷子吧,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施健安说着,叫秘书带着保安进来把许彦拖拽出去,不想与他有更多纠缠。
“你!”许彦挣扎着,却不是保安的对手,他大喊着,风度尽失:“你会后悔的!”
等到听不到许彦声音了之后,施健安对着时勉赔了个笑脸:“让时总看笑话了。”
时勉笑笑,表示理解:“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在意我的。”
“来来来,我们继续说,继续说。”施健安拿过计划书准备继续和时勉细聊。
时勉却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今天没什么兴致了,反正也说得差不多了。”
时勉朝着施健安伸出一根手指:“我也说了,项目会全权交给你负责,我不过问,我只等着分红,但让我投资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你能拿下C区那块地,确定新的中心会在那里确立。”
施健安擦了擦自己额边的汗:“那是自然,那是自然,C区我十拿九稳,时总只管放心,就是这分红,你真的只要五分之一?”
时勉一脸无所谓,他随意点了点头:“我就是突然来了兴趣,准备投资这个项目而已,赚多少无所谓。”说着,时勉勾着嘴角看向施健安:“我相信施总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施健安连连点头,这个项目的完成,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他得抓住这个不要钱的冤大头才行!
“行了,等你成功了再联系我。”时勉捞起自己的外套,掸了掸,放在臂弯里插着兜走了。
“您慢走您慢走。”施健安陪着笑容将时勉送出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里只有施健安一人时,他看着墙上日历上被圈出来的日期,握紧了手:无论如何,他都得把C区拿到手才行。
......
病房里,许彦靠在墙上,烦躁的撸了撸自己的头发,他看着还在昏睡的许老爷子,眼神阴暗。
和施健安合作,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却被时勉强插一脚。
那个没有背景的破落户,也敢和自己抢?!也不知道是傍上谁了才给了他这么大底气。
“嘁,得把地抢过来。”
正当许彦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时,许昭秉推门进来了。
许昭秉看着靠在墙边的许彦,将手里的项目计划书递给他:“拿好。”
“什么东西!我不要!”许彦一把推开许昭秉递过来的文件,纸张撒了一堆。
“真的不要?这是和施总的合作计划书。”许昭秉耸耸肩说道。
许彦不相信,他盯着许昭秉的双眼,试图找到他撒谎的痕迹:“我不信!他都和时勉谈妥了,你一定是在骗我!”
“爱信不信,你捡起来看看就知道了。”许昭秉也不和他争辩,他上前看了看许老爷子的情况,脸上带着担心的神情,心里想着却是:嗯,似乎恢复的还可以,应该还能再被气几回。
许昭秉偷偷看了许彦一眼,发现他满脸犹豫和怀疑,似乎是准备捡起来看看,但是因为自己在这,他不好意思。
呵,什么牌子的垃圾袋,这么能装?行,我走就是了。
许昭秉转过身,目不斜视地从许彦身边路过:“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老爷子。”
等到听到关门声之后,许彦偷偷摸摸地回过脑袋,确定许昭秉并不是站在门后准备看自己笑话,他蹲下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
之后,许彦将这些纸张按顺序排好,仔细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新中心的开发项目,上面也有施健安的签名,不知道许昭秉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从时勉那里把这项目抢过来了?!
倒不是许彦看不起许昭秉,而是因为时勉这个人实在是太刺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长辈管教的原因,时勉这人无法无天的,早年和人谈生意时,但凡他有一点不爽,时勉立刻就动手,根本不论对方背景。
按理说像他这般得罪人的性子,应该很快就会被人整治,然后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但是时勉的后台似乎极其强硬,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会被立刻摆平,使得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子也能迅速在这座城里扎根发展起来。
而到现在,就算不靠他那神秘的后台,时勉也站稳了脚跟,但是他的动作这些年也收敛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不过他的性子还同之前无二,甚至更甚,你要是不顺着他心意来,就得掂量掂量自己。
所以大家既愿意和时勉合作又不乐意和时勉合作;愿意是因为他给钱大方又不问事,不愿意是因为如果有那点不符合他心意,他说翻脸就翻脸,一夜撤资这种事他干过不止一两次。
据小道消息,时勉收敛了自己的性子是被自己人整治了一下,但是其实也并没有好多少。
而现在,许昭秉敢从时勉手底下抢东西,许彦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才胆大。
许彦将计划书收好,反正时勉就是发疯也是找许昭秉,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而准备坐享其成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施健安。
许昭秉跟他谈好的条件是绝对会为他拍到C区,所以施健安愿意施舍给许氏一个机会。
说来好笑,许氏本是这座城市出名的公司之一,结果因为许彦的问题股票一夜之间大跳水,现在连施健安这种以前傍不上关系的都能施舍许氏一个机会了。
施健安想的很美,等到许氏为他拍了地,他就转头和时勉合作,得罪许氏总比得罪时勉好,更何况,时勉出手极其大方,他能吃的利润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谁和许氏合作谁傻逼。
施健安美滋滋地,却忘了一件事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备用人选:罗勒的费越。
......
“你们真要和我合作?”费越被请到了林灼的办公室里还在自我怀疑,他何德何能啊?
费越是个刚奔三的男人,剪了利落的短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他似乎很重视自己的着装,衣服被熨得很服帖,板板正正的。
费越不停擦自己额头冒出的汗,虽然他确实很想揽这个项目,但是他争不过施健安。
因为施健安似乎塞了不少钱。
费越找人向上面问过了,基本人选已经确定为施健安了,他没机会了。
费越也只能叹口气,谁让他比较死脑筋,不想走后门呢?回头他就找个机会去耀光把施健安的发财树浇死。
“当然,我哥不开玩笑。”时勉靠在林灼的椅子边上,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罗皓辰猛拍时勉的背一巴掌:“没点样子!”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费越,“放心,费总,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
“应该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时勉疼得龇牙咧嘴说道。
“行了。”林灼拍拍他,“一边玩去。”
“好吧好吧,还是周洲有意思,软绵绵的,好欺负。”时勉躺在沙发上,感慨道。
“啊对对对,那你下次大半夜别给我打电话,也别让我收留你!”罗皓辰咬牙切齿,小没良心的。
时勉翻了个身,不说话了。
费越汗流的更多了,好家伙,他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那,那我该做什么呢?”费越小心翼翼地开口。
林灼示意他不要紧张,让罗皓辰将计划书递给费越:“我看过你最开始的设计,觉得很不错,也适合飞跃的智能系统,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其他事我们都会处理好的。”
林灼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件事。”
费越闻言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是什么他难以完成的要求,他承受得住!
“换个地,我不喜欢C区。”林灼说。
嘎?就这?
费越向他确认:“就换地方?就这?不用改别的?”
“不是说了,喜欢你这设计嘛,啰里吧嗦的。”时勉抠抠耳朵,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罗皓辰直接上手捂住时勉的嘴,朝费越点点头:“哥对你的设计很满意,不需要换,不过后续可能需要你配合北城地形稍微调整一下。”
说完,罗皓辰压着时勉做了几个口型,时勉本来还挣扎,在罗皓辰无声说完之后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费越坐在他们俩对面真的觉得有些尴尬:这就是飞跃的风气吗?我应该加入他们吗?
“有什么问题吗?”林灼见费越陷入沉默,久久不说话,以为他是有什么条件。
“没!没有!完全可以!”费越回过神连忙摇头:“我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这么说好了。”
“好,好的!”
在费越带着计划书离开之后,时勉躺在罗皓辰腿上哼哼着:“下次再拍我就别找我。”
“知道了,我道歉。”罗皓辰捏他的脸:“少吃点泡泡糖,小心腮帮子。”
在批文件的林灼:能不能把这两个摸鱼的家伙从他办公室丢出去?
......
“不错!这次做得很好!”靠在病床上的许老爷子拍拍许彦的肩膀。
他看着手里和施健安谈好的计划书,对许彦又满意了起来。
“一定要好好完成这次项目,挽救一下许氏的口碑,可不能再出错了!”许老爷子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这几日躺在床上让他的骨头都有些酥软,一不小心就有些受凉了。
“我知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拿下的,差点被时勉抢了去。”许彦说这话时,许昭秉就在他背后站着。
许彦眼都不眨,许昭秉一言不发,好似他们之间有了无声的默契。
“咳咳,时勉那家伙,就是年少轻狂,是该得个教训了!”许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他看不惯时勉,时勉不过是个小辈,却总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
许彦十分赞同地点头,许昭秉还是一言不发。
许老爷子注意到了许昭秉,他用着不满地眼神看着许昭秉,语气里也略带埋怨:“昭秉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段时间怎么什么事都没做?这要我怎么放心啊?”
“您说的是。”许昭秉顺从地低头。
他当然做了,舆论推送,股票操弄他都参与了,甚至许彦的计划书都是他双手奉上的,不过许老爷子不知道而已。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算了,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先出去吧。”许老爷子摇摇头。
许昭秉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他的面容冷峻: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

等到地皮拍卖会开始的那天,许彦代表许氏带着许昭秉来到了现场。
看到许彦的出现,现场的众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场面一时有点嘈杂,惹得许彦紧皱眉头。
外界现在有传闻许氏和耀光勾搭上了,众人便想着他们勉强也算是强强联手吧,就看这两个公司协商拍哪块地皮了。
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施健安的位置正好就在许彦的旁边。
施健安落座之后看着不远处时勉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而不停地流汗,他本就身材肥胖,想转个身都有些困难,想躲避时勉的视线都做不到,只能在时勉的注视下备受煎熬。
时勉轻哼一声,侧过头挥手让一旁的服务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今天就来走个过场,主要目的是向施健安施压,他自己并不参与拍卖。
代表飞跃的是林灼和罗皓辰,和他们一起的是郁氏的郁景黎和周洲。
林灼和郁景黎黏在一起,郁景黎还给林灼带了束玫瑰,今天是似火般的红玫瑰。
林灼挑眉问他:“稀奇,不是黄玫瑰了?”
“换换。”郁景黎说。
这种场合下,送他们的定情信物不太合适,还是换些别的更好。
郁景黎如此想着,才给林灼带了束红玫瑰。
而比起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许氏,在场的还是后来居上的郁氏更惹人注意,而郁景黎作为郁氏的掌控者,则更让人惦记。
基本上打郁景黎主意的人想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受教情况,有无不良嗜好等,好寻找自己家族里合适的女孩,准备和郁景黎攀上关系。
不过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郁景黎在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私底下也会学别人包小情吗?还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到台前来了,是不是有点有失风度了?
但是郁氏作为后起发家还能在更新换代极快的城市发展如此迅速,甚至站稳了脚跟,让人不得不佩服郁景黎的手段。
而对于这些人的猜想,郁景黎一概不知,不过就算偶尔听闻自己的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郁景黎是见怪不怪了。
林灼偶尔是能听见自己是情人的说法,但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人的观点先入为主,很难改正,他懒得费神,说不定还要内耗自己,还不如随他们去。
而关于他的身份,该说不说知道的人还是少数,因为代表飞跃出现场次更多的是罗皓辰。
罗皓辰的出众能力有时候让林灼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当个咸鱼,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多费心。
“累了?”郁景黎看林灼神色呆呆的,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以为他是觉得无聊,便伸手将他怀里的玫瑰接过放到旁边周洲的怀里。
周洲:我感觉你不是很礼貌。
周洲不敢反抗,只能面无表情抱着花在心里流泪:他在外的高冷秘书形象即将毁于一旦。
“没有,就是发个呆。”林灼懒散地靠在他身上,夹着嗓子:“哥哥,为我花钱你会心疼吗?”
罗皓辰和周洲同时转头看向林灼:你确定要这个时间发癫吗?
郁景黎被他逗笑了:“随便花,有钱。”
“那我想要北城的地。”林灼说。
“可以。”郁景黎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无论林灼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林灼说话的音量并没有很小,所以附近的人都听了个正着,众人正觉得林灼胡闹时,却听郁景黎说可以。
大家立刻窃窃私语,郁景黎哄小情人高兴的代价不小啊?但是真的不会亏在手里吗?还是说他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这话很快也传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许彦的耳朵里。
“北城?哼,目光短浅。”许彦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看向郁景黎,一块地也不是什么小钱,他不相信郁景黎愿意给他的小情花这么多钱。
装什么大款?恶心。
“谁不知道C区才是上面准备开发的中心?他这副样子有点被美色冲昏了头。”施健安摸摸自己的下巴,心里为郁景黎惋惜。
说实话,施健安当时对上面最后的决定十拿九稳,所以最开始他是准备和郁氏合作的,因为郁氏口碑好,郁景黎又名声在外,别人总说跟着郁景黎投资总不会出错。
施健安想着有着郁景黎的加入,投资的问题就不需要担心了,但是却总是被周洲找各种理由拒绝,他连郁景黎的面都没有见到。
而几次下来都是这般推三阻四的,施健安便心里有数了,郁景黎似乎并不想和他有所往来。
施健安当时还很恼火,郁景黎真以为郁氏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吗?
行,连个交谈的机会都不给他是吧?可以,等到项目开发时郁景黎不要后悔就行。
要知道,这个项目有上面的扶持,等项目完成之后,利润可以说是滚滚而来,是郁景黎自己错失良机,到时就不要怪自己不给机会了。
施健安摇摇头,郁景黎不愿意和自己合作却乐意给小情买块没用的地,当初还以为郁景黎是天纵之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施健安窝在座位里,他看向时勉,发现对方现在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便朝时勉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这块地已经尽在掌握。
时勉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向他举杯:祝你好运。
......
等到拍卖师开始上台致辞时,林灼环顾四周,发现基本上都坐满了。
总感觉这些人也不是来拍地的,估计是想看看C区落到谁手里,好跟着投资一波。
按理无论是哪块地哪个人负责,其实郁氏和飞跃都要参与,他们同时负责该地信息技术的建设,所以他们本身也只是走个过场。
而参与竞争也不过是林灼说着玩玩而已,毕竟该买这块地的另有其人。
林灼看着坐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微微颤抖身子的费越,戳了戳郁景黎的大腿,被郁景黎一把按住了手:“怎么了?”
“你看费总,紧张的都要抖成筛子了。”林灼笑道,明明他们俩也借了费越充足的资金,怎么这人还一点不自信。
“这样正好,不引人注目,不少人都暗地里打探过了,估计都在等施健安把地买下然后他们好投资小赚一笔。”郁景黎拉着他的手插进自己兜里,开始降温了,这人手也冷得和冰块似的。
“没人看好费越吗?”林灼不自觉地皱眉,他在准备和费越合作之前已经让罗皓辰将其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费越是个值得托付的合作伙伴。
费越作为老板,不苛待下属,他的员工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作为合作伙伴,用心对待每个项目,也不过多计较,就是有点点死脑筋,但是问题都不大,有不少人愿意一直和费越合作。
所以上面最初也决定将这个项目交给费越,上面选择了两块地,看费越意属哪里。
因为他们都知道费越一定会用心对待这个开发项目,交给费越很是放心。
但是谁让施健安横插一脚还塞钱,费越便莫名多了个竞争对手,外面又有风声说这个项目已经花落施健安手里了,大家也就选择性的忽视了费越。
“可能因为费越比较呆板,施健安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脑子稍灵活一点,他成为候选人之后一直利用舆论告诉别人这个项目已经被他拿下了,又拿出不少具有迷惑性的证据,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少都会被他影响了。”郁景黎说。
“行吧。”林灼不过多纠结,反正剧本已经准备妥当,他只需等待即可。
两块地都在拍卖会的末尾,现在正在拍卖一些其他名贵的物品,不过众人的兴致都不算很高,成交价都处于不上不下的区间,这让拍卖师紧张地不停地在掏手帕擦汗。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颗方形的十克拉的莫桑比克黄钻,拍卖师介绍说这是近几年品质最好的一颗黄钻,因其本身就稀少所以更显珍贵。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会场里有不少名媛蠢蠢欲动,女士似乎更爱这种亮晶晶极具收藏价值的宝石;而不少男士也准备拍上一拍,不知是准备送人还是自己收藏。
这让拍卖师松了一口气,毕竟差点他都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要到头了,他落下一锤,说出了这颗钻石的价格,六千万起拍。
“八千!”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会场里便有女士举起了牌子。
“那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柳女士。”郁景黎小声给林灼介绍道。
林灼向她瞧去,对方从头到脚都有宝石的参与,却不会显得俗气,反而有种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身上名贵的宝石可不少。”
郁景黎点点头:“她应该就是为了这颗钻石来的,不过要让她失望了。”
“怎么说?我看她应该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他俩说话的功夫,这颗钻石已经被叫上了一亿三千万的价格,也是柳女士的出价。
“我要买回来。”郁景黎云淡风轻地说,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灼转头看他,发现他是认真的,林灼很纳闷:“你喜欢这种东西?”那他就买回来哄这人开心。
郁景黎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我准备买回来雕成玫瑰,永不凋谢的玫瑰代表我的心意。”
“stop!”好土!林灼连忙捂住他的嘴,可别说了,他都看见周洲耳朵都要凑过来了。
“那才多大,太小了,不要。”林灼摇头,他才不要和一群女士争这个,会被仇恨的!
郁景黎很认真,他正准备出价,却被林灼死死按住手捂住嘴,最后这颗钻石被柳女士收入囊中,她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牌子。
钻石被拍走了,郁景黎很是失望,他紧盯着柳女士的背影,引得后者止不住的四处张望,她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些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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