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魔尊派了手下阻拦,属下没用,属下没有对方实力强。”紫袍男人说到这深深低下了头。
“嗖!”
一道魔气直接刺穿紫袍男人的肩膀扎进地面,苏梓麒脸色暗沉:“知道自己没用还不赶紧滚,留在这是为了碍本尊的眼吗?”
“是是是,属下告退。”紫袍男人只好捂住自己受伤的肩头离开议事大殿。
“祁知行派了谁过来?”苏梓麒问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有着山羊角的男人。
“回主子,红羽和蓝止。”男人弯腰回答道。
只有两个人!祁知行也太看不起他了!
但是这样能说明他的手下是有多无能了。
想到这,苏梓麒更是气愤,他将手边的瓷杯狠狠摔在大殿的地面上:“废物!饭桶!你们居然连区区两个人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见苏梓麒生气,殿内唰唰唰跪下两排人,大家都低下了头选择保持沉默,不敢在此刻触碰苏梓麒的霉头。
“不过,小的最近打听到,这二人似乎吵架了,这或许是个机会。”山羊角男人拍拍苏梓麒的胳膊,示意他消消气,顺便向他提议道。
苏梓麒看他这般有信心的样子,便吩咐道:“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别让本尊失望,白茗。”
白茗微微欠身:“遵命。”
......
祁知行清点好士兵之后,吩咐下去将由将军带领他们前往北方,而他自己则和林灼先行前往,。
为了带林灼更好的欣赏魔界的风土人情,祁知行并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阵,而是骑魔兽飞行。
无论如何,二人行动都会比大军集体出行要快上很多。
而在两人晃晃悠悠来到北方驻扎地时,远远就看见红羽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焦急,反复挣扎许久就是不愿上前敲门。
红羽在回头看见祁知行时,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甚至准备飞扑过来。
祁知行表情嫌弃,脚步后撤,用手臂挡下了扑过来的红羽。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自己可是名花有主的男人,要守男德。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你的心!”红羽挤出两滴眼泪,大声嚷嚷,他早就看见祁知行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哼!让我看看,究竟是谁比他们兄弟都重要!
红羽气哼哼地,歪着身子,越过祁知行想看看他身后人的庐山真面目。
林灼见着祁知行身体边突然冒出个脑袋也不惊慌,还饶有兴致的和红羽挥挥手:“你好!”
红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接着揉了揉眼睛,最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祁知行:“我知道我们偷花很不道德,但是你也没必要把人家主人带来找我算账啊!不对啊,偷花你也参与了啊!不必自投罗网吧?”
林灼看了祁知行一眼:原来你还是组队来的?
祁知行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什么呢,这是我道侣。”
“你小子,连另一半东西都偷啊?!”红羽更加吃惊,但是看着祁知行盯着自己的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他有些转过弯来了。
但是也没有那么的转过弯,红羽将祁知行拉至一旁,搂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知道窥红颜很珍贵,但你也没必要把自己赔给对方吧?虽然他的身份很尊贵,但是你也不差啊!”
祁知行还真以为红羽明白了,心里还没庆幸呢,就听他说这样一番话,祁知行深感无力。
他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打量了红羽一番:“蓝止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啊?”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红羽直接炸毛:“我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祁知行笑笑,没接话。
“你多虑了,我们是两情相悦。”林灼在一旁看了他俩的动作觉得好笑,上前向红羽解释道。
红羽没说话,但是用十分谴责的眼神看着祁知行,偷花还骗心,你小子作恶多端啊!
祁知行选择放弃,不和他多加争辩,只问他:“蓝止呢?”
听到蓝止,红羽简直像吃了火药一样,他也不关心祁知行和林灼了,双手抱胸,嘟囔着嘴:“哼,不知道和哪里来的野男人谈得真高兴呢。”
林灼诧异看了一眼红羽:打通讯时不还纠结呢?怎么现在和吃醋一样。
“野男人?”祁知行问。
“路上捡的。”说起这个,红羽气的咬牙切齿。
虽然蓝止向自己表明了心意,但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答复,闹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僵,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一起做事。
那日他和蓝止外出回来,路上突然出现一个“拦路石”。
那男人身子纤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红羽本想绕过他直接走,蓝止非要多管闲事,上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然后将对方背了回来。
结果等到蓝止将他治好,放他在床上静养时,这男人醒了。
他醒来之后见到蓝止,就赖着不肯走,非要报答蓝止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红羽撇嘴:“大家都是魔,还来这套!他就是看上蓝止了,还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哟哟哟!林灼眼神揶揄,瞧瞧红羽的样子,蓝止不像是没戏。
“你没和对方聊过吗?”林灼问他。
红羽双手掐腰,好像听了什么晦气的东西:“呸呸呸,我和他聊不到一起去。”
“哎呀,羽哥这话说得,有点太伤我心了,明明我也没做什么啊。”
突然,他们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
林灼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并肩走来。
林灼在背后扯扯祁知行,祁知行偷偷用手指指了一下那个高个子的男人。
那个就是蓝止?林灼上下打量对方。
蓝止比他身旁的男人高了一个头不止,他穿的比较单薄,还很贴身,林灼甚至能看清他的肌肉线条,而他的胳膊处还有两个菱形的开口,能看见他的皮肤,深蓝色的衣物衬得他皮肤白皙。
蓝止的上下都穿的有些贴身,倒是他的腰间,围着很宽的腰带,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
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果然是身子纤细;那细腰,林灼觉得自己一手也能揽的过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奔丧,他穿的格外的素净,从发带到鞋全是白色,他走路时还会很刻意的扭动身体,晃得林灼眼睛疼。
林灼忽然听到红羽骂了句脏话。
林灼看看红羽,又看看那个一身白的男人,他真心感觉对方比不上红羽。
红羽虽不及蓝止高,却比白衣男子要高,而且红羽甚至比蓝止要壮一些,碾压那个瘦弱的男人完全没有问题。
红羽应该是比较喜欢鲜艳一些的衣服,他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袖子宽大,又呈弧形,随着他的动作看上去像振翅欲飞的鸟儿一样。
“滚一边去,不爱和你说话。”红羽偷偷骂完脏话,根本不想搭理他。
红羽的喜好很明显,讨厌就是讨厌,根本不拐弯抹角。
那男人似乎收到了打击:“羽哥这么讨厌我吗?”说着,他就要倒在身边的蓝止身上。
林灼明显感觉红羽浑身都竖起了尖刺,他往祁知行的身后挪了两步,可别误伤到自己。
林灼顺便在心里偷笑:他急了,他急了。
好在还没等他碰到,蓝止就先闪身躲开了。
只留那男人不满地原地跺了一下脚。
林灼挑眉:这不是很中气十足吗?装的那么脆弱做什么?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年头还有人想装贴心小绿茶吧?
“这么生气做什么?”蓝止看都不看身后,直接走到红羽身边,捏着他脸笑着问他。
“去去去,我才没生气,一边去,找你的野男人去。”红羽拨开他的手驱赶他。
“除了你,哪有别人?”蓝止看见了旁边站着的祁知行,伸手指了指:“知行可不算啊。”
祁知行觉得自己的兄弟不是很礼貌,但是他不说,他希望蓝止自己心里有谱,谢谢。
“蓝止哥,这位是?”白衣男人扒着蓝止不放,还向他询问祁知行的身份。
林灼乐了,戳戳祁知行的腰:“还有人不认识你啊?”
祁知行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着抓住了林灼的手。
蓝止这才看见祁知行身后还有一个人。
蓝止看着祁知行的动作,便明白了林灼的身份,朝他点点头,算是问好。
林灼也笑着回应了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不觉得你很多余吗?”红羽将蓝止扯到自己身后,冲着他说道。
“哎呦,羽哥,我问蓝止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白衣男人装疑惑状:“你是蓝止哥什么人啊?”
“白茗,我今天就要揍死你,谁都拦不住我!”红羽直接将宽大的袖子挽起固定好,一拳打在白茗的腹部。
“啊!”白茗哪接得住红羽的一拳,直接呈弧线飞了出去。
但是貌似他皮糙肉厚,看上去一点事没有,倒是躺在地上却不忘呼唤蓝止:“蓝止哥你看他!”
那矫揉造作的嗓音林灼听了都要起鸡皮疙瘩。
林灼搓搓自己的胳膊,一看蓝止,好嘛,蓝止直接把自己眼睛闭上了。
真就物理没看见呗。
但是蓝止倒也不能让红羽把白茗揍死,蓝止将手伸进红羽胳膊之间抱起他,不让红羽再上去补刀。
红羽在他的挟制之下还乱扑腾:“你放开我!”
红羽力气大的很,蓝止还有些压制不了他,祁知行便问蓝止要不要帮忙。
蓝止摇摇头,低头在红羽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红羽立刻安生下来了。
“走吧,我们进去聊。”蓝止松开红羽,伸手示意祁知行他们跟上。
回屋的路上白茗还不安分,他贴到林灼身边,问林灼:“你和那个黑衣男人是什么关系啊?”
黑衣男人指的是祁知行。
“你不认识他?”林灼好奇,魔界真有人不知道魔尊祁知行长什么样子吗?除非......
“不认识,是蓝止哥的朋友吗?”白茗语气羞涩:“我想问问蓝止哥的兴趣爱好。”
“哈!”林灼差点就笑出声了,还好及时憋了回去,他语气正经:“是,他是蓝止的朋友,名字的话,你可以自己问他,至于我,我是他男宠。”
林灼话音刚落,前面几人齐刷刷将头扭过来看他,神情皆是不可思议,尤其是红羽,要不是蓝止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他怕是又得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哦,哦...”白茗听了也很是尴尬,怎么会有人把男宠两个字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啊?
“有什么问题吗?”林灼挑眉问他。
“没,没有。”白茗连忙摇摇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祁知行停下脚步等待林灼走到自己身边,低下身子,一只手穿过林灼的双膝将他抱起。
“做什么?”林灼拍拍他的脸。
“没什么,宠幸你。”祁知行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开啊,谁宠幸谁还不一定呢。”林灼哼哼一声,模样还真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
走在前面的白茗回头看看他们二人,不禁说道:“他一定很受宠吧?”他的话语还有些羡慕的意思。
刚老实下来的红羽恰巧听到了他的话,下一秒他的脸都要皱起来,他真想把白茗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妈的,他没事吧?!
进屋之后,林灼便将蓝止借走了,他要和对方讨论一下祁知行用药的问题。
而余下的三个人则是大眼瞪小眼,在屋里各找了个地方坐着。
屋里气氛很是沉闷。
“知...”红羽刚想喊祁知行,却被对方眼神示意,红羽连忙转了个弯:“知不知道我和蓝止很忙的,你怎么还带人来打扰?”
天地良心,他实在是没办法将男宠两个字喊出口,尤其是对方还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海清尊者。
“上面派我来的,你知道的,不能违抗那位的命令。”祁知行脸不红心不跳,连语气都十分正常,没有一丝破绽。
白茗心里是觉得这二人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那你也留下吧,正好我们好久没叙旧了。”还好红羽的袖子足够宽大,遮住了他握紧椅子把手的手,用劲太大,他的手背上甚至冒出了青筋。
红羽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思念蓝止,快来救救他,他有些受不了了。
可惜蓝止没有听见他的呼唤,他正在和林灼商讨药方。
在得知林灼有比自己更好的药方,甚至用不上烈性的窥红颜时,蓝止就开始拉着林灼不停地请教。
他从自己腰间摸出好些个药方,展开摆在林灼面前,林灼看了几眼,从里面挑出几个,指着上面的几个魔界特有的灵植告诉蓝止,修真界有好几味药都可以代替它们,药效完全一致,还不会那么刺激。
蓝止捏着自己的下巴表示也有听闻,但是修真界的灵植对他来说属实不易获取。
林灼便告诉他,祁知行干完这一票,准备和修真界建设贸易往来,很快蓝止就可以轻易得到修真界的灵植,改进他的药方了,毕竟他提到的那些在修真界也算是随处可见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为何,蓝止拉着自己的手十分激动地道谢,说是他推动了两界的往来。
其实自己根本没做什么啊。
不过随后,他们俩又接着开始探讨灵植方面的问题了。
而比起他们俩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景象,大厅里的三个男人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白茗几次想找话题说上两句,但是一个无视他,一个不停地对着自己冷哼,让白茗觉得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白茗也十分想念蓝止,各种方面上。
他的任务本来就是离间红羽和蓝止二人,而最开始白茗是准备选看起来有点神经大条的红羽下手的。
他只是觉得红羽这种类型的人没什么心眼,好勾搭,却没想到对方简直是缺心眼子。
而且对方似乎觉得自己像个病毒,恨不得离自己百八十米远。
无奈他只能换了个目标,开始对蓝止开始嘘寒问暖。
虽然白茗觉得蓝止也像根木头,通常都用冷眼看着自己,但是好歹蓝止还会给点反应,所以他便用全部的精力用来攻略蓝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红羽貌似看自己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白茗也很纳闷啊,不是,我没惹你吧?
他不知道蓝止和红羽表明心意的事,只当二者是好兄弟,但是吵架了,所以他想趁机卸下蓝止的心防,试图软化对方,最好是能将蓝止策反加入他们的阵营。
结果几天下来,蓝止还是油盐不进,反倒是给白茗忙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而且全是白忙活。
白茗怎么可能不急呢?
所以今日,蓝止听到红羽闹哄哄的声音要出门时,白茗也厚着脸皮跟上去了。
结果除了红羽,还见到了别人。
白茗悄悄看了看喝茶的祁知行,这人也和蓝止他们熟络,不仅是旧相识,而且貌似关系不错,也许可以从这人身上想点办法。
至于那个男宠,谅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阿嚏!”林灼突然打了个喷嚏。
“还好吗?”蓝止给他递了条手绢,“放心,全新的。”
林灼接过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可能有点受风寒。”
蓝止保持怀疑的态度将林灼浑身上下看了一遍:修行之人还能受风寒?怕不是知行胡闹给人家折腾的吧!
林灼不知道蓝止所想,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念叨他。
......
“红羽哥,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吗?”白茗先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红羽是真不愿意搭理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单一个郁字。”出乎意料的是,祁知行回答他了。
红羽瞪着眼睛看向他的好兄弟:你小子?这纯纯是叛变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
祁知行装作没看见,朝着白茗点点头。
“那我可以喊你郁哥吗?”白茗问。
红羽在一旁龇牙咧嘴,阴阳怪气地模仿白茗:还郁哥~谁你哥?
红羽都想撕开白茗的喉咙看看他里面是不是塞了一团棉花,才让他能发出如此做作的声音。
“不一定,你看上去比我大多了,应该我喊你一声哥才对。”比起红羽,祁知行显得淡定多了。
“......”
白茗沉默了,他没想到祁知行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他哪有那么老?!
白茗额边青筋爆起,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绷住了自己的表情,接着他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他双手交叠,偷偷掐着自己的手,才使自己稳住了温柔的声线,说:“怎么会呢?不然我喊你小郁?”
祁知行依旧云淡风轻:“那你得问问我的男宠愿不愿意。”
白茗差点没憋住暴露出他原本的嗓音,他咳咳咳了好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他抬手擦擦额边冒出的汗,纳闷地问:“为什么还得问问他的意见?”
“大概是因为我受宠?”林灼抱着一篮子草药和蓝止从屋里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
“......”
白茗又尴尬地擦擦自己的汗:“哈,哈哈,这样啊。”
蓝止看看身旁的林灼,又看看习以为常的祁知行,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这两人是在玩什么扮演吗?
红羽见蓝止这副模样,连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少管。
红羽跟蓝止小声喵喵,告诉他祁知行这家伙偷花连花主人都带回家了,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蓝止摸了摸红羽的额头,没热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蓝止之前和祁知行打通讯的时候,红羽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
又因为蓝止对祁知行实在是无语,所以事后也没有告诉过红羽,所以红羽一直都不知道祁知行早就和林灼确认了关系,现在还觉得祁知行可能是欺骗了人家。
红羽表示他们可得做正经魔,可不能学祁知行。
蓝止:......不行你吃点药呢?
而在场最崩溃的要数白茗。
他本身也是人魔的混血,又一直待在北方,是喜欢战争的一员,他们希望能将北方独立出去,便努力向外扩展。
不过北方离魔界的中央城实在太远,他们又是刺头聚集地,平常只关心有没有仗可打,别的根本不放心上;所以无论是消息还是道路都比较闭塞,白茗也只听过祁知行的名字,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而传闻中的魔尊祁知行是位青面獠牙的丑陋恶鬼,所以当祁知行真的站在白茗面前时,白茗也没有认出来他。
不过因为祁知行这几年一直在加强管理,准备和修真界友好往来,所以他们好战的北方不仅没有扩大地盘,反而一直被打压,最后被赶到一个小圈里生存。
他们的心里都憋了一口气,于是当苏梓麒承诺一统魔界之后,将会带领他们以武力征服整片大陆时,北方的多数人都拜在了苏梓麒的麾下。
不过白茗不同,在苏梓麒宣读他的豪言壮志时,白茗是和他唱反调的刺头。
在被苏梓麒狠狠殴打一顿之后,白茗才心服口服地成为了苏梓麒的手下,辅助他处理北方的事务;甚至在苏梓麒离开时,他也没生异心,而是全心全力的策划这次纷乱。
想到这里,白茗都不禁想要落泪,想他自己好歹也是骨架宽大,身材健壮的男人,却得在这里装成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弱男子。
还有那个嗓音,他感觉自己嗓子都快掐断了,才能尽量发出那种细软的,柔柔的声音,不然万一他张嘴发出粗犷又沙哑的声响,和他现在的形象也十分不相符合。
千言万语,白茗只想说一句话: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白茗恨不得现在就回到自己的地盘上,给他忠心耿耿的跟班来上一脚。
就是因为那家伙看了魔界的花报,告诉自己祁知行的得力手下蓝止似乎喜欢男人,尤其是瘦弱的男人,自己才扮成这副德行。
都叫他不要听信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了!
而真的扮成柔弱男子的白茗也觉得自己像个蠢货。
白茗转念一想:也是,好歹是魔尊的手下,这种身份魔界美女还不是任他挑选,怎么会喜欢硬邦邦的男人呢?
正当白茗思考要不要换种方法时,就听林灼说:“哎呦,当家的,你不是说有要事要和人家谈吗?快去吧快去吧。”
说着,林灼就将蓝止往前推了推。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走吧蓝止。”祁知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上前揽住蓝止的肩膀,又要给他带回屋里。
蓝止很想挣扎,但是被祁知行牢牢按住身子,他只能用眼神暗示祁知行:我也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吗?
祁知行呵呵一笑,表示你猜呢。
“你,你还真是受宠啊。”白茗看着十分自然坐到自己身边的林灼,冲他笑笑。
林灼也和他笑笑:“哪里哪里,也就因为生的比较貌美吧,你也不差啊。”
白茗表情尴尬,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赞美啊。
“那你家那口子,额,小郁也是负责指挥作战的吗?”白茗开始试着从林灼口中套话。
林灼歪歪头,故作思考,语调绵软,颇有种撒娇的感觉:“嗯,应该是吧,他经常和蓝止一起作战。”
不过是领导带着下属打仗罢了,说不定打得就是你们。
“那他应该也是魔尊较为看好的得力手下吧?”白茗一副崇拜的模样:“好羡慕你啊!”
看来自己可以换个人下手。
白茗上下打量林灼一番,是个美人,也确实是个男人,可以确定这个郁就是喜欢男子了,自己化身的样貌也不差,勾搭他的话应该不是没有可能。
“这我不知道诶,不过应该是吧,我听他说魔尊很看好他。”
他本人可不看好自己嘛!
林灼面上看着毫无心机的样子,白茗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好像是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同伴,所以无话不谈。
“这样啊。”白茗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旁边的红羽目瞪口呆,啊,不是?你们俩怎么聊起来了?海清尊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等林灼再说两句,把白茗打发走了之后,就看见了在一旁石化的红羽。
噫!怎么了这是?
“被你吓到了。”许久没见的0617又突然出现。
“小七?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根本不想我。”0617的声音听起来气鼓鼓的,林灼不自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胖了一倍的电子球。
“算了,也没什么,就是提前让你知道了真相,被扣了积分罢了,呜!我回局里交了个罚款。”0617说着还呜呜出声,它不过是个可怜的没有存款的系统罢了。
“不然花我的?”林灼说着开放了双向支付系统。
“那也不是不行。”0617又高兴了,哦耶,有积分买零食了!
“我就想问一句。”在林灼和0617聊天时,一旁的红羽突然和林灼说话了。
林灼看他,他想问自己什么?
“我坐在这是不是有点影响你发挥了?”红羽弱弱地说,主要是他感觉林灼两句话就给白茗忽悠的没边了,而且林灼似乎因为有自己在场,说得还没有那么放肆。
红羽不禁和蓝止想到一块去了:你们俩,玩得是真花啊!
“那倒没有,你坐那还蛮可爱的。”林灼乐了,还不忘逗逗他。
“你别逗他,他有些呆呆的。”蓝止又从屋里出来了。
他们俩进屋也没说什么,基本上就是面对面呆坐着,等林灼的戏演完。
他们俩对白茗的身份心里都有数,没什么好聊的。
“说谁呆!”红羽一跃而起,扑向蓝止。
“你看吧,我就说。”蓝止一把接住他,然后看向林灼:你瞧,我没说错吧。
林灼:我看你俩也挺会play的。
夜半,祁知行推门进来,屋里一片漆黑宁静。
祁知行摸黑进入内室,可以隐约听到床上睡着的人的呼吸声。
似乎是为了等待他回来,床边上还留有用来照明的萤光球,被细绳拴着,垂在床的两侧。
祁知行坐到床边上,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翻过身来。
林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语气还带着困意:“你回来了?”
祁知行撩起他额前碎发,附身轻轻亲在他额上:“嗯,有些晚了。”
林灼伸出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抱着他,说话前还不禁打了个哈欠:“聊得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祁知行起身将林灼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我等下就来,你先睡。”
林灼松开手窝回床里,摇摇头:“我等你,你快点回来。”
祁知行这次是真的和蓝止他们聊这次征服北边的计划,林灼不太想听,反正他只要跟在祁知行身后就行,于是他选择回屋休息。
本想等祁知行回来和他聊聊天,说点睡前悄悄话的,但是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反而林灼自己不知不觉歪头睡着了。
“咔嚓。”
屋顶上的瓦片似乎响了一声。
林灼抬眼看去,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当林灼闭上眼睛,用灵气去探测时,发现屋顶上蹲着个黑衣人。
他赌一毛钱,这人肯定是白茗。
大晚上不睡觉,来听墙角是吧。
等到祁知行擦着半湿的头发回来时,就看见林灼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房梁看。
还没等祁知行一句怎么了说出口,就听林灼面无表情地说着娇羞的话:“郁哥你来啦?快点呀,人家好想你。”
祁知行嘴上说着这就来,心里给林灼传音:【说的这么好听多少给点表情啊,看看小脸冷的。】
【去去去,有个梁上君子。】
祁知行坐到床边,发出吱呀一声,他伸手摸着林灼的脸,声音流里流气的:“来,让我亲一下。”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