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有什么不好—— by祈秋挽棠
祈秋挽棠  发于:2024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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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麒的瞳孔隐隐约约地开始泛红。
......
“宿主,你,你这是做什么啊?”0617扭过脑袋,不敢看泡在温泉里的林灼。
林灼脸颊微红,眼神迷离,浑身赤裸地泡在水里,听到0617的话,他微微睁开眼睛,用手将水泼到自己身上:“泡澡啊?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泡澡为什么要摆出这种姿态?”
0617心里吐槽:眼睛都快拉丝了,你这是正经泡澡吗?
“你懂什么,我在姜太公钓鱼,少管。”林灼用手将温水泼到自己脸上,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滴在他的胸膛上。
林灼闭上眼感知附近的气息,忽的勾唇一笑,找到你了。
他转了个身子,又将自己身子沉下半分,手还在撩拨温水,脸上不停有水珠滚落,朦胧的水汽更为他添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氛围下,祁知行感叹自己居然还能看清林灼眼皮上的那颗红痣。
祁知行不禁喉头滚动,虽然有点变态,但他真的想凑上去舔一舔,最好是还能一亲芳泽。
祁知行心中知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偷看对方,但是脚如同生根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回神后,祁知行发现温泉里空无一人,刚想顺着林灼的气息去寻找时,却被牢牢掐住了脖子。
对方在他身后轻笑:“看够了吗?”

祁知行被林灼掐着脖子,只能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投降。
“怎么?没看够吗?”林灼来到他面前,凑近他,挑起祁知行的下巴。
小样,还躲着我?这不把你钓出来了?
“我...”祁知行本来刚要开口,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看向林灼胸口。
大概是随手套了件衣服,林灼的领口敞开,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白色的衣服被水浸湿贴在他身上,露出林灼的身材。
祁知行的眼睛紧盯林灼的胸口,隐隐约约能见到红色,他的嗓子干渴,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林灼的表情有些震惊。
他为什么会说这话?我很好啊?
祁知行呆呆地抬头看着林灼,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
“你流鼻血了!你还好吗?”林灼伸手拍拍他的脸。
谁能想到这人鼻子会突然流下两道殷红色的液体啊!
听了这话,祁知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发现一手鲜红。
“没,没事!”祁知行耳根子通红,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这种程度自己居然就流鼻血了。
太尴尬了,以至于祁知行立刻想消失在原地。
林灼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哼一声:“你要是现在就离开,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身子都看过了,怎么还不想负责啊?
“没,没有,没想走。”祁知行越说声音越小,撇过头去不敢看林灼的眼睛。
“你看着我说!”林灼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距离太近了!!
祁知行紧闭着双眼,以免自己再看见什么香艳的景色,同时他的双手放在胸前想推开林灼,不然他怕对方再这么靠近,自己会忍不住冒烟。
“你是谁?找我是有什么事?”林灼觉得自己爱人害羞的模样还别有一番风味,他舔了舔唇,有点想和对方负距离接触一下。
“祁知行,在下有事相求。”祁知行说话的时候还是不敢睁眼,还将自己的脸从林灼手里解放出来,然后偷偷向后退了两步。
林灼看他这番动作有点想笑:不是,咱俩究竟谁偷窥谁啊?谁求人办事是先偷看对方的啊?
“呵,大名鼎鼎的魔尊还有事求我这个小小的修者?”林灼背过身去,将衣服理好,虽然还是会隐隐约约露出肉色,显得林灼很是诱惑。
林灼将自己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随手穿上鞋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祁知行觉得林灼有些在阴阳他,自己又做亏心事在心,他根本不敢反驳。
看着林灼离开的身影,祁知行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做什么,跟上啊。”林灼回头才发现这人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知行将自己打理好,跟着林灼回了林灼的屋子,他看着林灼进屋里就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连忙制止了对方。
“咳咳!这不合适吧?”祁知行低下头。
林灼笑了:“怎么不合适了?魔尊与我同为男人,我有的你都有,看我做什么?再说了,这是我房间,我想干些什么很合理吧?”
这不一样!祁知行在心里说着,根本不敢抬头。
但是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祁知行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林灼见他这副样子就好笑,这人怎么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明明之前送礼物还很熟练的样子。
“魔尊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呢?”林灼换好睡袍,侧身躺在榻上,用手托着脸。
“叫我知行就好。”祁知行抬头看见林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咳咳两声又说道:“此次前来,是希望海清尊者可以帮我炼一副药,用来治愈我身体上的旧疾。”
听到爱人有伤在身,林灼还是比较重视的,虽然他绝对会帮对方的,但是这不妨碍自己逗逗他。
“既然如此,知行也可唤我本名,随你喜欢。”林灼依旧是用手托着自己,随后他语气犀利:“知行你应该知道修真界对魔族的排斥吧?你居然还敢找到我这?甚至还偷窥我?”
祁知行听完林灼貌似生气的话语忍不住懊恼,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干这种事的!他为什么不能多控制自己一下呢!
“不过嘛...”林灼突然话语转了个弯,引得祁知行再次看向他。
“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对我言听计从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林灼朝他眨眨眼,像只狐狸般狡黠,祁知行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对方的眼神勾走了。
“什么愿望?”祁知行无意识说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林灼冲他勾勾手。
这下祁知行是真的魂飞了,在他心里还抱有迟疑时,他的脚已经不听使唤地靠近林灼的床边了。
他半蹲在床边,视线与林灼齐平,惹得林灼轻笑着摸了摸祁知行的脑袋。
这么软?林灼很喜欢对方头发的触感。
林灼双手环上祁知行颈间,身子贴在他身上,脑袋凑到祁知行耳边,冲他吹了一口气:“满足我,我就帮帮你。”
祁知行脑袋都要被热气冲昏过去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灼,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却发现对方似乎是认真的。
“怎么?你不行吗?”林灼用手指在祁知行胸膛上画圈圈。
祁知行一把抓住他的手,伸出殷红的舌尖舔弄林灼的手指:“试试就知道了!”
“宿主,你挑衅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吗?”0617不明白林灼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最后腰疼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林灼看着爬上床反客为主正在脱衣服的祁知行,伸手去摸祁知行的腹肌:“就是多说两句我才能今日开荤啊!未成年系统别管!”
“......”你赢了!但我不是未成年系统啊啊啊!
0617的咆哮声被自动屏蔽马赛克系统掩盖全部阻挡,它只能回到自己的“小黑屋”里找点事做,顺便诅咒自家宿主明天下不了床。
不过令它失望的是,林灼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来了。
林灼伸伸自己的身子,不仅不酸痛,还十分干爽,一看就是某人处理过了。
“你醒了?喝点吗?”林灼正想着,祁知行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白粥。
林灼摇摇头,看见白粥他立刻辟谷,喝白粥是不可能喝白粥的。
“陆眠呢?”林灼想问祁知行有没有看见。
祁知行将白粥放到桌上,把衣物放到床边,可以给林灼穿衣服:“去修炼了,他既有天赋又有耐心,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祁知行为林灼穿戴完毕后,下意识在林灼额上落下一吻。
在林灼捂着额头看他时,祁知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昨晚在床上厉害得很,怎么今日又害羞起来了?
不过他个样子林灼也蛮喜欢的,但他不会告诉祁知行,他很淡定地回复:“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怎么能不上心呢?!
祁知行心里失落,但他也明白这种事急不得,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昨晚,你感觉如何?”
“还不错,我会帮你炼药的,这段时间你就先住下吧。”林灼表示祁知行可以先住在自己右手边的院子,因为左边住了陆眠。
“记得藏好自己的魔气,被发现了我可不管。”林灼伸了个懒腰,然后拍拍衣服,也不管祁知行便出门去了。
他今天要去教陆眠布阵,配合对方的丝线灵器应该会事半功倍。
“知行,你那边如何?”在林灼走后,祁知行接到了蓝止的通讯,“我们这边大概还得有一阵子,你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居然和小灼共度良宵了!”祁知行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还时不时掐一下自己。
“什么东西?”我问的是这个吗?
“我还有事,下次说。”说完,祁知行就掐断了通讯。
“砰”!
红羽挥舞着比自己体型大八倍的巨型柱子将又一个叛乱者领队的脑袋打烂:“知行说了些什么?”
蓝止表情冷漠:“我看他是喝多了,在说梦话。”自己不该让他去治病的,就应该让他去治治脑子。
“啥?”
......
“师尊!”正在运用丝线布阵的陆眠看见走过来的林灼。
“练的怎么样?”林灼揉揉他的脑袋,问他。
“绞杀阵还是不太行,我有点...”掌控不了时机。
陆眠盯着林灼脖子上的红印话语逐渐消失在嘴里。
“嗯?有点什么?”林灼歪头。
“啊?哦,我有些隐藏不好自己的气息,把控不好时机。”陆眠回过神挠了挠自己的头。
林灼让陆眠给自己演示了一遍之后,指了指他的手腕:“不要这么刻意,你似乎不擅长这方面,但是丝线类的灵器在暗处更能发挥实力。”
陆眠将丝线收回,点头说自己知道了,自己会更刻苦练习隐藏这部分的。
却被林灼敲了敲脑袋:“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换部功法,会更适合你,也不需要在布阵时来回翻转你的手腕。”
林灼从自己的空间里挑挑拣拣,然后丢给陆眠一本书籍:“从头来,按照这个练,不要那么死板,老是依靠手腕,试试将灵器与你整个人结合起来。”
陆眠抱着书狠狠点头,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张开询问林灼:“师尊,你脖子上这是?”
陆眠知道那是什么痕迹,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他没听过林灼提过自己身边有什么人啊。
“哦,这个啊?”林灼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出门时没看,但是看陆眠的反应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和道侣的一些亲密接触罢了。”林灼理直气壮,并不害羞。
成年人嘛,有些需求多正常,有什么好遮掩的。
“啊?”陆眠吃了一惊。
师尊有道侣?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明明自己就住师尊隔壁啊?
“那师尊,你道侣人呢?”
“你师娘啊?屋里待着呢。”林灼原地坐下:“接着练,我再看看你其他方面,你除了丝线还喜欢用些什么?”
林灼和陆眠后来说的这些话陆眠都没听进去,陆眠满脑子想的都是林灼嘴里的师娘。
师娘,这么奔放吗?
......
奔放的祁知行在林灼的院子里打了个喷嚏:奇怪,谁念叨他?
“师弟!我给你带点心来了!”推门进来的苍云泽脚步停在原地。
跟在他身后的苏梓麒探了个脑袋,在看见院子里正在泡茶的祁知行之后,他神色大变,慌乱地后退了几步。
瞧瞧这是谁?祁知行瞟了苏梓麒一眼。
“你是?”苍云泽有些尴尬,他没听林灼说这几天有客人啊。
祁知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苍云泽的问题时,就听后方传来林灼的声音:“我道侣。”
!!!!
除了跟在林灼身后的陆眠,在场的几人都很震惊。
祁知行已经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没睡醒,不然自己怎么会听见这么舒心的话语从林灼口中说出。
苍云泽冲祁知行尴尬一笑,走到林灼身边,扯着他袖子将其带到一旁:“师弟,你开玩笑呢?”
林灼挑眉:“我看起来说得像假话吗?”
“什么时候的事?师尊知道吗?”
“刚找的,还没告诉师尊呢。”林灼说。
“你怎么突然想着找道侣了?”苍云泽纳闷,明明前段时间和林灼出门时都没听他提起过。
“看对眼了。”林灼看了一眼后面略显紧张的祁知行,笑了。
苍云泽见林灼笑得这么高兴,纵使一肚子话,他也没有再问。
苍云泽心里想:算了,我多注意,别让师弟被骗了就行。
苍云泽也看了一眼祁知行,不禁点点头,这人长得这般英俊,勉强配得上他师弟,就是不知实力如何。
但是一旁本来见到祁知行感到深深恐惧的苏梓麒不能接受林灼的话。
没人比他更清楚祁知行的身份,魔界的领导者,光凭一个魔字,他怎能与海清尊者相配?
苏梓麒愤愤地刚想将祁知行的身份说出口时,却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苏梓麒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突然冷静了下来,自己有什么资格说祁知行吗?他自己也是魔族的一员。
苏梓麒嗓音沙哑,僵硬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陆眠,对方正在用丝线翻花绳。
“你知道海清尊者有道侣吗?”他还是不能相信魔尊能和林灼扯上关系。
“当然知道啊。”虽然也是今天知道的。
苏梓麒咽咽口水:“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吗?”
陆眠头都不抬,懒得看苏梓麒,听到他还继续和自己说话,陆眠狠狠皱眉:“我师尊的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些话的?”

是啊,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徒弟了。
“恕我直言,与其多惦记别人的生活,不如先练好你的剑,恕不奉陪,告辞!”陆眠现在觉得苏梓麒无比的碍眼,根本不愿意多和他说上两句。
只留下苏梓麒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望着其余几人,不知如何是好。
林灼和苍云泽说完话,就溜溜达达地跑到桌边坐下,朝祁知行勾勾手,祁知行很是配合的就将脑袋低下来。
林灼摸摸他的下巴,又摸摸他的脑袋,还在他脸上蹭蹭。
祁知行不仅不反抗,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苍云泽目瞪口呆:不是,哥们你都不反抗一下的吗?
苍云泽的脚步迟疑,很是犹豫地也在桌边坐下,他还有点良心,坐下之后还告诉苏梓麒自己转转,他和林灼有事要谈。
苏梓麒咬咬唇瓣,也想落座,却发现贴在林灼肩上的祁知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被发现了,他还勾勾唇。
祁知行眯起眼笑笑,张口无声对他说道。
苏梓麒落荒而逃。
“他怎么跟被狗撵了一样。”林灼侧过脑袋亲亲祁知行的额头,心里和0617说着,这人今天身上格外好闻。
“不知道捏。”0617卖萌,它追剧呢,别打扰它,求求了。
苍云泽一口茶噎在嗓子里,总感觉喝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妈的,有些撑得慌。
林灼随手捏起苍云泽带来的点心,尝了一口发现还不错,又捏了一个塞进祁知行嘴里。
“这位,怎么称呼?”苍云泽放下茶杯,他看明白了,他就不该喝这茶。
他指指祁知行,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知行。”林灼说。
“知兄。”苍云泽喊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噗。”林灼在桌底下猛掐了一把祁知行的大腿,身体憋得有些发抖。
“怎么了?”苍云泽纳闷,自己喊的有问题吗?而且这难道不是对方姓的问题吗?
祁知行倒吸一口凉气,绷住了自己的表情:“师兄喊什么都行。”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师尊啊?”苍云泽问林灼,他好做个心理准备。
“过几天吧。”林灼说,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师兄,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去参加海月大典。”
海月大典是修真界各个宗门自发的比赛,为了就是让各个宗门的青年才俊有比试的机会,同时也是为了打探其他宗门弟子水平,了解其他宗门的好时机。
苍云泽点头:“这次宗门比试我又是随行长老,苏梓麒也会参加,怎么,师弟要给陆眠报名吗?”
林灼点头:“当然是要报名的。”随后他又接着说道:“海月大典,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苍云泽掐了掐自己,居然还有林灼自己开口要求去的大会?
“咳咳!”苍云泽给自己顺顺气,“师弟,你主动要去,我很高兴,但我先告诉你,子苏长老也去,你考虑好啊。”
苍云泽嘴里的子苏长老是隔壁灵山上养灵兽的徐子苏,她本人长相温柔,看上去温婉亲和,如同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而且无论对人还是对兽,她说话都很轻柔。
子苏长老是修真界少有的温婉美人,但是有一点,她十分喜欢海清尊者。
倒不是恋人间的喜欢,而是对海清就像养孩子一般。
据她本人所言,海清看起来就像只脆弱的小兽,让她忍不住母爱泛滥。
林灼表示: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谁能接受一个生怕你磕着碰着的老母亲时时刻刻在你背后盯着你啊?
“......”
听完苍云泽的话,林灼犹豫了。
他倒不是怕子苏长老,也不讨厌她,但是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家长教育的尴尬感已经顺着他脊背蔓延到他全身了。
“她很可怕吗?”祁知行对修真界的消息没有那么了解,他只听过子苏长老的名字,并不知道这人的性格。
“没有。”苍云泽和林灼一起摇头,问就是不爱和家长一起出门。
顺带一提,徐子苏比他们二人都小。
“宿主,你怎么突然想去海月大典了?那可是男主获得神兵利器的重大节点诶,你要去凑热闹?”0617从林灼脑海里探出个脑袋,宿主不是说要离男主远点吗?
“去给我男人摘药。”
在和祁知行翻云覆雨之前,林灼趁对方晃神,用灵气探测了对方的身体,对他身体里的旧疾有了大概的了解。
“并蒂双生只在颂华秘境里生长,这破秘境还得几个宗门长老一起开启,不去大典我哪里进得去?”
海月大典的主要活动场地就是颂华秘境,这个秘境是由修真界几个大宗门共同保管的钥匙,而海月大典每三年举办一次。
林灼伸手去掐祁知行的脸:还不都是为了你!
祁知行不知林灼所想,身体却十分配合,还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师弟你要是想去的话,记得和师尊说一声,问他要个腰牌。”苍云泽今日来本想和林灼多聊一会的,但是对方道侣在这,自己还是不多打扰了。
苍云泽用通讯器唤回苏梓麒,替对方掸了掸衣服:“跑哪去了?一身灰。”
“没哪,随便转了转。”苏梓麒低着头。
“行了,师弟,我先走了,你记得和师尊说啊!”苍云泽朝林灼挥挥手,带着苏梓麒便要离开。
而在出门之前,苏梓麒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祁知行不知和林灼说了些什么,惹得后者止不住的笑。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苏梓麒的双眼,他的心里涌上了数不清的嫉妒和羡慕。
明明,明明坐在那里逗林灼开心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
“你说什么?!哎呦,嘶!——”太虚不小心扯下来自己一根胡子,痛得直抽气。
“我的道侣,带来给您看看。”林灼拽着魂不知飞到何处的祁知行,向太虚介绍。
“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啊?
太虚定睛去看祁知行,让他看看,这是哪家的弟子,回头他就去对方宗门“做客”。
太虚细细打量祁知行,发现这人身上的并没有任何能代表他身份的东西,自己也没打探出他的实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位道友姓甚名谁,来自哪个宗门啊?”太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可千万别给他徒弟这来之不易的道侣吓跑了。
听到太虚的问话,祁知行撩开衣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下祁知行......”
话还没说完,给太虚惊得从座位上站起。
“胡闹!”太虚猛地拍向桌子,身上冒出的气浪冲着祁知行而去。
祁知行立刻起身闪过,优雅落地。
“小清,来我身后,是不是这魔头威胁你了?”太虚觉得是祁知行欺骗了林灼,这才让林灼昏了头,还把这魔头带到了自己跟前。
林灼摆摆手,将自己周身他师尊散出的气浪散掉:“师尊,我知道他身份。”
“那你还?”虽说修真界和魔界现在还算和平共处,但也没听闻哪个人类修者会和魔族结为伴侣啊。
“是不是他骗了你?堂堂魔尊,欺骗我徒,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太虚掀起袖子,灵气如同锁链跟随着祁知行而去。
祁知行脚步不紧不慢,在屋内来回闪躲,嘴角却带着笑意: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什么都没干,诶,白捡一老婆。
“太虚老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本尊从不干骗人的事。再说了,本尊上位以来,努力维护二界的和平,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这么大脾气吗?”祁知行手指微微合拢,从地上钻出的魔气将太虚的灵气锁链牢牢捆住。
祁知行说的倒也是实话,他上位之后,控制住了魔界,并设下诸多条例,这才使得二界间有了短暂的和平,而且如果没有他的阻拦,魔界的抗争派怕是早就组织散兵集结攻打修真界了。
太虚冷哼挥手,袖中冒出的红色丝线顺着祁知行的胳膊探出他的身体里,祁知行也不反抗,任他打探。
确实没有血色的因果,这家伙好像还真是个好人。
“那也不行,人类和魔族是没有结果的。”臭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拐我徒弟。
“老古板。”祁知行躲回林灼身后。
林灼拍拍祁知行的脸:“你先出去,我和师尊单独聊会。”
祁知行还是很听林灼话的,他握着林灼的手蹭了蹭,先从太虚的屋里离开了。
在祁知行离开站在屋外之后,太虚立刻布下了结界不让他偷听。
祁知行盯着这层结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种东西也想拦住他?算了,也不能闹得太难看。
祁知行从空间里掏出通讯器。
......
魔界的北方,蓝止正在晾晒他挖的新草药。
一旁的红羽在吱哇乱叫:“蓝止,你这药好痛啊!不能给我粒愈合丹吗?”
蓝止猛的拍向红羽的伤口,后者立刻嗷呜一声。
“就该让你痛长得记性,那些抗争派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般莽撞,是觉得自己活够了是吗?”
天知道当时他看见红羽满眼都是正前方敌人却被人从身后偷袭时,他心都要吓停了。
还好红羽反应过来了,但是却还是被砍伤了手臂。
伤口深得可见白骨,蓝止看了都心疼死。
结果这憨憨还挠挠自己脑袋,说不是很痛。
蓝止还想再说两句,却发现自己的通讯器发出亮光。
知行?这个点找自己什么事?
蓝止接通了祁知行的通讯,虽然三分钟之后他就恨不得掐断。
“知行?发生什么事了?海清尊者不愿意帮忙吗?”
同时蓝止心里纳闷,这小子上次不还和自己炫耀爬了海清的床吗?怎么,这么快海清就对他不满意了?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道侣的长辈对我不满意该怎么办?”
祁知行的声音似乎有些小,但是蓝止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蓝止面无表情,握着通讯器的手上青筋爆起。
他要是没听错的话,你小子在害羞什么啊?
蓝止开始思考,海清的长辈,大概率是对方的师尊。
哦,太虚尊者啊。
你清醒点!那对你不满意不是应该的吗?
蓝止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可能,对方说的是实话呢?你俩确实不是很相配啊?”
一个修灵一个修魔,本就不合适啊!
“啧,你胡说什么,我们很相配!”祁知行恼了,他不是想听这个的!
“那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问怎么能让对方对我满意点?”
“啧,简单啊,你转世重生呗。”
蓝止翻了个白眼:下辈子记得修灵啊。
“......”
“不爱和你说话。”祁知行说完就把通讯挂了。
“嘁!”蓝止把通讯器随处一丢,下次再接你通讯我是狗。
“怎么了?知行的病治好了?”红羽在一旁瑟瑟发抖,蓝止的表情现在看起来好可怕。
“呵,说笑了,脑子里的病怎么可能治得好。”自己真是嫌命长才选择做魔界医师。
......
祁知行将通讯器狠狠丢进空间里,蓝止就是嫉妒自己有道侣了,一定是这样!
就红羽那副样子,蓝止这辈子别想等到他开窍了!
祁知行忍不住蹲在门口画圈圈,自己有这么差劲吗?
而通过水镜看完过程的林灼忍不住在太虚面前乐了:“师尊你放心吧,我有数。”
“你想好了?非他不可?”太虚忍不住叹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当然,非他不可。”林灼点头,除了这人,自己永远不会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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