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啊！】
群里明知道沈芒岳和程简一正在开发布会，不可能看群消息, 但群里还是一片一片整齐地艾特沈芒岳和程简一。
发布会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瓜了。
警方的人看着已经平息下来的直播间, 总算能松口气。
他们整理好心情，确定不会再出现暴动, 重新看向台上……
完了, 他们是被洗脑了吗？为什么也觉得台上二人看起来十分般配，一眼看过去还真有点恋爱发布会现场的错觉。
呸呸呸。
新闻发布会的发言人整理好心情, 总算让发布会进入了正确的流程。
今天的发布会当然是为了正式向大家说明周桂德背后的能量，让大家知道他们这次铲除了一个怎样庞大的组织，顺便解答大家这么久以来的疑惑——沈芒岳是选择当警察还是做艺人？
其实在沈芒岳站在这里的时候,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哎, 之前挖出沈芒岳以前的资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最后再多看几眼这张帅脸。】
【我们娱乐圈好像真的没救了。】
【做警察可以, 以后能不能多出来溜溜, 我怎么觉得这个警察制服穿着比做爱豆的时候还帅（吸溜）。】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发言人话音刚落，底下举手举成了一片。
记者A：“请问沈……现在是应该叫沈栢舟吗？”
沈芒岳：“都可以。”
原本还在弹幕上唉声叹气的网友们听到沈芒岳这个回答，不知道怎么的，心中莫名一动, 沈芒岳的粉丝们听到这个回答，有的甚至直接哭了出来。
关于沈芒岳的去向大家意见讨论了半个月，因为沈芒岳不管是做艺人还是做警察都很成功, 卧底期间不仅没有受到一点伤，还直接送了娱乐圈好几个人进去。
大家讨论的时候多是调侃的态度。
本该严肃的发布会又因为卡顿黑屏导致谣言满天飞, 搞得大家好不容易紧张一点的心情也全都被搅乱了，一直都没能平复。
直到沈芒岳这三个字的回答。
网上对于沈芒岳的评价和声音有很多方面。
其中有一点就是沈芒岳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警察和艺人双重身份的？
是觉得自己做卧底艺人特别成功而沾沾自喜，还是不屑于艺人这个身份，看不起想早日摆脱？
这也是今天有些记者早就准备好的提问，如今沈芒岳平静的“都可以”三个字让他们偷偷把这个问题从他们的脑海中直接划掉。
“都可以”已经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沾沾自喜，更没有看不起，对于沈芒岳来说，不管是沈栢舟还是沈芒岳都是他，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现场变得安静，记者A继续提问：“那我就直接叫您沈芒岳了。首先恭喜您的卧底生涯圆满结束，抓捕到了狡猾的犯人。”
沈芒岳：“谢谢。”
记者A：“您有继续做艺人的打算吗？”
沈芒岳：“没有。”
许多人提前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在记者A提问的时候不自觉地悬起了心，谁知道沈芒岳回答得斩钉截铁、干脆利落，他们的悬起来的心终于死了。
半个月不见，他们都快忘记沈芒岳的说话风格了！
记者A：“能说一下原因吗？”
沈芒岳：“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艺人只是我卧底生涯的一部分，现在卧底结束了，艺人这个职业当然也结束了。”
记者A没有问题了。
这还能有什么问题？
大家以为的：选警察还是艺人？
沈芒岳认为的：一直都是警察，艺人只是卧底的一部分，做艺人的时候也是警察。
完全没有给大家一点想象的余地。
记者B提问：“请问您在卧底期间，那些艺人都是您亲手抓捕进去的吗？”
大家精神一振。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自己想的和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那还是不一样的。
沈芒岳想了一会儿，回答：“有些是的，有些……算是自投罗网吧。”
沈芒岳笑了：“我挺招人恨的。”
记者B：“…………”非常具有职业素养的记者B居然一时间卡壳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原本不想笑的，对不起，又没忍住。】
【沈芒岳：我也不是故意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业绩就自己送上来了TUT】
【你现在这话就挺招人恨的。】
【建议给那些进去踩缝纫机的家伙反复播放，这不比牢狱之灾更折磨他们？】
记者C：“听说您刚刚进公司，就取得了李秋良的信任。请问您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李秋良的信任的？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吗？”
“如果不能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
沈芒岳：“也不是不能回答。”
沈芒岳：“其实也没什么，我是用自己的舞蹈实力和脸取得了他的信任。”
底下的记者们：“…………”
要不是他们来之前已经看过了沈芒岳的舞台，他们就要真的信了。
【脸我懂，舞蹈实力是认真的吗？！】
【不不不，我认为沈芒岳没乱说。我想到之前网上有知情人爆料沈芒岳肯定有点什么，因为李秋良居然肯定了沈芒岳的舞蹈实力。现在大家都知道沈芒岳和李秋良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特别的背景。这不对上了吗？】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结合李秋良黑丨帮的身份，说不定他真的……很欣赏沈芒岳的舞蹈呢？】
【笑得我胃疼了。】
【沈芒岳：我只说实话，但你们总是不信。】
沈芒岳干脆都说了：“也算是我运气……好吧，当时正好周桂德为了分散他的权力，让他的心腹空降公司分走了演员部，李秋良不得不扶持爱豆部门，才有了我们团。”
【为什么在运气好那里停顿了一下？】
【其实是想说运气差的吧。】
【哈哈哈哈哈，这是沈芒岳第一次撒谎吗？】
【说好的沈芒岳只说实话呢！】
【沈芒岳我真的，我哭死，为了我们特地说了运气好。】
记者D：“您在娱乐圈抓捕了这么多的犯人，只是碍于您的卧底身份，很多时候还是很不方便的吧？“
沈芒岳点点头。
这是自然的。
记者D：“那现在娱乐圈里，还有没有犯罪了，但还没有被您送进去的人呢？”
记者D的问题一出，直播间都沸腾了！
最搞笑的是，这次发布会直播，观众里也来了不少艺人。
这些艺人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一些艺人就是来蹭热度的，回头还能用这个营销一个“爱凑热闹”、“接地气”、“忘记切小号的笨蛋”的人设。
结果这个记者D的问题一出，也不知道是直播间又出问题了，还是那些艺人被吓了一跳，好几个艺人直接切出直播间，还有几个头像一抖一抖的，简直效果拉满了。
这记者，也太会了吧！
颤抖吧，偷偷塌房的明星们！
别以为沈芒岳退圈了就万事大吉了。
【给这位记者加鸡腿。】
【笑死了，来直播间立人设的明星头像都一卡一卡的，程序员加的特效吗？】
【有人小心点，我们沈芒岳的魔咒力量还没结束呢。你们来看他，说不定就被诅咒了，回头黑料就爆了！】
【刺激啊！】
沈芒岳：“我接触的人里，有问题的都已经进去了。”
记者D：“可惜您做艺人的时间太短了，接触的人还是少了。”
【好损的一张嘴。我爱了。】
【我猜现在有人在屏幕前松了口气。】
好在后面记者们算是放过了这些艺人明星，把问题集中在了沈芒岳的身上。
还有记者问了沈芒岳和程简一的相识。
记者E：“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又一起考了警校，成绩也差不多，平时是竞争对手多一点还是朋友多一点？”
【太含蓄了。】
【记者的内心：是竞争对手还是男男朋友？】
【哈哈哈哈还是记者会问，好有水平的问题。】
程简一抢先回答：“其实成绩方面，是沈芒岳更好。”
记者E奇怪：“网上不是说您高考成绩比沈芒岳好吗？”
程简一连忙回答：“就高了一分，而且我们体测不算分，不然就是他高了。”
“大学期间，也是他拿第一更多。”
程简一回答得速度太快，而且他的答案不是为自己加分，而是替沈芒岳解释。
短短两句话，大家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谁懂？】
【我靠，我原本死活不相信他们是一对的，现在不得不信了。】
【程简一这一副生怕跪榴莲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到沈芒岳了吗？他笑了，他是笑了吧！】
沈芒岳真的笑了，而且不是他经常会有的浅笑，那笑容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这是什么按头磕CP！
沈芒岳收起笑容：“没有这么夸张的，我们都有各自擅长的部分，所以以前的确是竞争对手，现在是朋友更多一点。”
【翻译：以前没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
【不要乱翻译！人家就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有些人老是乱拉CP。】
【我也觉得他们回答得很得体，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直播间的弹幕都快吵起来了，刚刚就因为有的人传谣搞得大家误解了，这样还不够吗？
就在这时，记者E又问：“那考警校是两个人一起说好的吗？听说二位现在工作也很相近，这也是一起商量好了这么做的吗？让程简一成为沈芒岳的粉丝来迷惑李秋良，也是你们提前说好的吗？程警官演迷弟的时候，会觉得不习惯吗？”
记者E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的问题，不是他不想分开，而是工作人员已经在做手势要收场了！
他一股脑地全都丢了出来，他也没指望程简一都回答，就希望程简一能挑两个回答让他回去交差就好了。
程简一：“不是，那是沈芒岳很早就决定的事情，我是因为他才去考的警校。”
“工作是我特意调到了离他近的地点。”
“没有提前说好，算是临场发挥。”
“没有不习惯。我本色出演，感觉刚刚好。”

第156章 结局
程简一一一回答完记者问题后, 场面就彻底失控了，要不是官方结束了记者的提问环节，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离谱的提问会出现。
记者E本来是想广撒网随机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谁知道程简一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全都回答了他。
官方：你们可是全国最专业的媒体, 收起你们脸上外行的笑容！
还有那个最不专业的记者, 谁家好人这么噼里啪啦这么提问的？
当然更可恶的是程简一，还一一回答, 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和沈芒岳的关系是吧。
幕后的人全员面目狰狞, 有几个狰狞里带着扭曲的笑容，为了配合上司, 他们只能保持扭曲的笑容了。
而直播间前和台下的记者在一阵心潮澎湃后，全都“唰唰唰”地看向了沈芒岳。
现场大家还要撑着，保持面上的冷静, 手机屏幕前的有些观众已经开始尖叫了。
这和恋爱发布会有什么区别？
更隐秘、更刺激是吧。
而嘴上说着“完了完了, 这回彻底完了”的摄影师则是默默地给沈芒岳一个特写。
山崩地裂那是发布会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先来看八卦。
沈芒岳听到程简一的回答, 他放在台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大家瞪圆了眼睛, 沈芒岳这回却连个笑容都不愿意再施舍。
【好好好, 李秋良和周桂德，你们败得真的不冤枉。我已经绕着房间跑了三圈，沈芒岳却连表情都没有变。】
【要不是我看过沈芒岳演戏，我会以为他是面瘫所以才会没有表情的！】
【沈芒岳, 你说话啊。】
【沈芒岳已经攥手了，这样的惊天大糖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直播间的弹幕都被刷爆了，发布会底下的记者又激动又失望。
激动的是有这么劲爆的新闻, 失望的是他们现在不能提问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好戏就要这么收尾了的时候，沈芒岳扭头看了一眼程简一, 正好和他对上眼神。
沈芒岳：“原来是这样。”
沈芒岳说完后，一向坐姿端正的他头往下低了点，接着才回到原来的姿势。
【笑了吧，我全都看到了。】
【我的天哪，沈芒岳是怎么做到脸上还是那个表情，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的啊！】
【磕，都给我往死里磕！】
【我现在的心情比听到他们要开恋情发布会的时候还来得激动。】
【我说摄影老师怎么突然把镜头拉远了，看到程简一的傻笑我真的笑出声。】
【程简一和沈芒岳简直两个极端，程简一你收敛一下脸上的笑容！】
【程简一看起来真的很想开恋情发布会。】
就沈芒岳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和笑容，把一切尽在不言中诠释得恰如其分。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俩的不对劲。
你们居然来真的！
话题立刻爆上热搜。
【本色出演】
【感觉刚刚好】
【原来是这样。】
所有人看到这个话题，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好不容易熬到发布会结束，程简一刚下台，立刻被气急败坏的上司带走了。
沈芒岳站在走廊里，听到门后传来了咆哮声。
“你本色出演，感觉刚刚好是吧！”
“现在热搜上都是你的这两句话，你开心了吧！”
沈芒岳打开手机，正好看到班级群里在刷屏。
【噢噢噢噢程简一真男人！】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隐藏：贫穷、爱情、咳嗽。】
【程简一等这个记者提问很久了吧，回答得那么溜，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几遍草稿。】
【所以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呵呵，我说他俩没在一起。你信吗？】
【我不信。】
【不信+1】
【不信+2】
【不信+10086】
【急得我抓耳挠腮，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芒岳不是说了吗？就最近。】
【所以程简一暗恋了沈芒岳大学四年？】
【不止吧，听他那个说法，可能已经暗恋十几年了。】
【所以程简一在大学时候对沈芒岳那个态度……其实是想吸引喜欢的人的注意力？】
这句话一出，群里都安静了好几秒，接着爆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讨伐和愤怒的咆哮。
【我不服！】
【就他这个样子也能追到沈芒岳？我不服！】
【沈芒岳你糊涂啊。】
【程简一都成功了，我怎么还是单身！】
【沈芒岳，踹了他，让他知道人间险恶。】
【可我觉得沈芒岳那个笑，他超爱。】
这句话出来后，群里又安静了两秒，接着就是一阵狂暴的刷屏。
说实话，大家在调侃沈芒岳和程简一的时候，虽然微妙地知道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总觉得无法想象沈芒岳谈恋爱的样子，总感觉这还是假的、开玩笑的。
现在他们看到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人家谈个恋爱，恨不得要当众亲亲、坐在腿上，局外人才能感受到他们浓烈的爱意。
人家沈芒岳就毫不出格的笑容和隐秘的攥手，大家变忍不住地想抱头咆哮。
沈芒岳，你真的不要太爱了！
网上也是刷疯了，直接把原本的发布会的热度都给覆盖了。
原本以为恋情发布会是玩笑话，现在看来这居然是真的！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好好好，沈芒岳你放心地退圈做警察去吧，事业爱情双丰收，我还有什么理由挽留你。】
【官方你们在看吗？以后有什么形象宣传，就拉他们两个出来兜兜风。】
【这消息通知周桂德和李秋良了吗？我要是他们应该已经气死了。】
怎么能不气死。
周桂德和李秋良都被沈芒岳送进去了，目测这次是死罪难逃。
作为把他们送进去的沈芒岳和程简一，不说他们要多么惊心动魄，好歹也要紧张一下吧，这样才能对得起周桂德和李秋良的咖位。
结果沈芒岳卧底期间毫不掩饰，却还是轻易地取得了李秋良的信任，这已经足够让周桂德话李秋良泪洒当场。
程简一更过分！
他直接就是来追男友的。
你们把他们当成什么了？就问你们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红娘是吧。
妈的，别以为他们是反派就不会流泪了。
他们真的会哭的。
沈芒岳还在走廊上，眼见着里面没声了，下一秒，门被打开，上司和程简一一起出现在了沈芒岳面前。
上司看到沈芒岳，表情立刻有了变化，他下意识地张开嘴。
原本上司也是打算批评一下沈芒岳的。
但是话到嘴边，他脑子里思索了一下。
沈芒岳……还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顶多就是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也要批评，那未免太苛刻。
不说两句，上司又不甘心。
他的目光在沈芒岳和程简一之前逡巡，突然，他有了主意。
上司嗤笑一声，看向了程简一：“程简一你这小子，倒是很会抢风头。”
“这次本来是给沈芒岳开的新闻发布会，是用来表彰他的功勋的。”
“你倒好，一番话表演了一番，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你的头上，现在你住热搜上了，你高兴了吧。”
程简一看到沈芒岳就开始傻乐，他脸上的笑容在听到上司的话后直接僵住。
这话倒也不能算错，从结果上来说，他的确抢走了沈芒岳一部分的风头。
原本这些风头都该是沈芒岳的！
程简一慌了。
上司舒服了。
沈芒岳：“这样正好。”
“通报早就已经出了，大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该震惊的也已经震惊。”
“要是一直揪着周桂德和李秋良不放，会放大他们的影响。现在这样刚刚好。”
“要让大家知道我们的辛苦是应该的，但也不能过度，程简一这番插科打诨，会让民众更有安全感。”
上司：“…………”
护着他是吧。
上司盯着沈芒岳看了两秒，他试图反驳沈芒岳，然后失败了：“你还挺会说。”
沈芒岳：“嗯，我就是这样取得李秋良的信任的。”
上司：“…………”好好好，那我走呗。
上司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想出挑拨他们的计谋，只能悻悻地说：“行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看着烦人！
等上司走后，程简一咳嗽一声，然后轻声说：“不是插科打诨。”
沈芒岳：“我知道。”
程简一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虽然在各方的助力下，他早就已经看清了沈芒岳的态度。
大家都已经他俩已经是一对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还没在一起。
甚至程简一还没来得及正式地告白。
程简一曾经想象过无数遍自己告白的场面，也曾无法控制地想过失败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万事俱备，只差他的临门一脚的情况。
他张开了嘴，那个差点在众多记者面前脱口而出的句子，在只有沈芒岳一人在场的情况下，却变得磕巴，还夹杂着细小的颤抖，一如他那拙劣的“追人”过往。
“我喜欢你”四个字刚刚画上句话，沈芒岳一只手攀附上他的肩膀，朝着他往前了一步。
这个吻最后是程简一主动的，沈芒岳的速度不如他。
程简一看到了沈芒岳因为惊讶微微张大的眼睛。
巨大的朦胧感只撞击了程简一的大脑一秒，他就立刻适应了沈芒岳男友这个新身份。
他结束了这个不算突然的吻，在沈芒岳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脸上的笑容灿烂且嚣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他的语气是压抑不住的雀跃：“我的脸皮可是很厚的。”
沈芒岳默默看了一眼打在他肩膀上的手和感受着他耳边程简一脸颊的触感。
沈芒岳：“…………”看出来了。
沈芒岳冷着一张脸：“好好走路。”
因为上司的插手，程简一的告白是在发布会后台的休息室完成的。
换句话说，他们从后台到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
这段路，沈芒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他只知道程简一恨不得贴着他走，还非常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力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向冷静自持的沈芒岳的表情难得有了裂痕。
沈芒岳叹了口气：“要不还是牵手吧。”
他刚刚拒绝了程简一的牵手的要求，现在看来还不如牵手。
程简一把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刚刚去整理好了东西，打算赶往停车场的上司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上司：“…………”
不会吧，沈芒岳。你要是真的把手交出去，和程简一这个傻子手牵手离开这里，你就真的崩人设了！
沈芒岳把手递给了程简一。
上司：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沈芒岳和程简一手牵手的画面一定会很崩坏，可真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那画面和谐得所有人都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还是冬日里的寒风太大，真的把他们两个的悄悄话吹到了他们的耳边。
他们已经走出大门，大家却分明到了程简一的声音：“我喜欢你。”
程简一烦得大家心里都刺挠了，他们期待着以沈芒岳的性格，一定会无情地鄙夷程简一这不分场合的占有欲。
然后他们听到沈芒岳说：“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