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被迫结婚—— by锦重
锦重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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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多的是歉意。在这方面,他实在是对不住顾堰,所以只有做完最后一步,才能让顾堰感受到他诚挚的歉意,以及他浓浓的爱意。
他刚出了后勤部,这边严衍已经激动地赶过来了,见他出来,十分错愕。
“你不给我们科研人员讲一讲你是怎么突破的?”严衍拦住他,真诚追问。
朴余心思都在顾堰身上,闻言,一时间都忘了攻击波的事,答非所问道:“还没有突破,不过一会我打算没有底限,突破尺度,全身心的奉献自己。嗯,就这样,再见。”
说罢就跑,独留严衍一人风中凌乱。
朴余回家以后,立刻去崔尹屋里找了几瓶沐浴用的东西。他卫生间也有,但他觉得不如崔尹用的香。
也没耐心看这几瓶都怎么用,他直接倒进水里好好泡了泡。闻闻自己不够香,又跑去喷崔尹的香水,把自己折腾的又白又香,这才换了身新衣服去赴约。
到了约好的饭店,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朴余冷眼一瞧就知道,这些人可不是正常吃饭的顾客,都是埋伏他的人。
看了眼绑匪的数量,朴余满意颔首,看来索一清醒地认识到他的实力了。
很好,看对面这个坏蛋顺眼了不少呢!
他走到位置上,跟索一打了招呼,不等索一再啰嗦几句,他直接就问:“我不好吃太多,你就告诉我,哪个盘子下药了?”
索一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自己的计谋竟然被发现了。他立马拍手,让所有埋伏的人都准备攻击朴余。
“别激动,不是要反抗的意思。”朴余翘起二郎腿,眉眼笑成月牙,“我是想吃药的。你是加在了汤里,还是菜里,你说,我找准目标吃。”
索一愣住,摸不清楚朴余到底什么意思。他做的坏事多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朴余这样反应的。
没有及时等到回答,朴余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道:“算了,不如你直接把药给我,我直接吃。”
朴余一口饭都不想吃,怕影响两人的情趣。
索一半信半疑把药水交出来,朴余拿起来闻了闻,一股酸涩味道。
“这药水喝了有什么反应?”
索一仗着人多,壮着胆子说:“你猜猜看,能有什么反应?”
朴余摊手:“我猜不出。不过我希望它能让我浑身无力,最好还能诱发.情动。”
说完,他一饮而尽。
索一:“……”
忘了告诉朴余,这药水喝一点就足够让人情动了,这一瓶全喝了,除非九次,否则进医院都没用。
喝完了药,朴余还不放心自己。他又问索一:“你除了准备药,还有什么后招没有?比如说,把我绑起来什么的。”
索一又愣,他实在不知道对面这位到底什么套路,难道朴余竟然会想着主动献身太子?
不对啊。朴余是余齐奕的儿子,跟太子是死对头才对。余齐奕为难皇帝那么多年,朴余跟了太子,可能初期还会受到宠爱,但日后皇室得到了护卫团,太子还不往死里糟蹋朴余,好给自己的父皇报仇?
这家伙再傻,也不应该会愿意主动献身给太子才对。
可你说他不愿意主动献身吧,这位的架势又明显是上赶着要把自己献出去。
索一想不明白,只能顺着朴余的话说:“为了防止你伤到太子,自然是要把你绑起来的。”
朴余痛快地把双手往前一伸:“来,速度的绑。”
索一:“……”
他身后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犹犹豫豫问朴余:“您到底要干什么?求您说个实话,我真的好害怕。”
索一喝道:“闭嘴!”其实不单是小弟怕,他心里也有些突突,觉得朴余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
朴余的神色却分外真诚:“我是真的想被你们绑到太子床上去。别疑心,赶紧把我绑了。天都黑了,再不去就半夜了。兄弟们,春宵苦短,麻烦加个急。”
索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让手下去绑朴余。
朴余乖的很,任由打手将他两只手捆上绳子,一点都不反抗。
但是在打手系好死结后,他嫌弃地开口了。
“你们是索老板养的人,还是请的人?”
打手骄傲:“我们跟着索老板很多年了。”可不是外面那些给钱就管绑架的底层打手。
朴余真诚建议索一:“那你该换一批人养了。你看看他们绑的结,也太简单了。”
说完,双手迅速一翻,竟然从绳子里逃脱了。
众人惊呆。
朴余耐心地教他们:“你应该先这么绕两圈,然后从我双手之间穿过去,再从这个圈里绕一下,然后打上死结,就不会那么容易逃脱了。”
负责绑绳的打手从没遇到被绑架的人,还主动教他们怎么绑绳的情况,呆愣愣跟着学起来。不只他,这一屋子好学的打手全围了过来。
朴余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把手伸出来让他们实践,还不忘细心叮嘱:“记得一定要绑牢些才好。”
“是是是。”打手按着他的方法把他给绑了。
朴余挣了挣,这次确实不好挣脱了。但是朴余还不满意:“我怕我一会药性发作,失去理智,非要挣脱绳索怎么办?这也不能够保证我就一定挣不开,最好不要用绳子,有没有更结实一点的工具?”
索一整个人已经傻了,愣愣地掏了个手铐出来:“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不好,我一分钟就能挣脱。”
后桌的打手喜滋滋贡献宝贝:“我这里有铁链子。”
朴余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快,你来把我绑了,绳子最好也别解,多一层多一个保障。”
大家都被这和谐友爱的氛围感染了,觉得彼此亲近的不得了。一个读书较多的绑匪甚至还发出了感慨:“朴副将,你这样图什么啊,太子实非良配啊!”
“对对,我看你现在的丈夫顾堰就很好,听说能力特别强呢。”
索一都开始站错队了:“是啊,听说你那位也在第一年就升成副将了,前途无限啊!”
朴余:“……”
他气的敲桌提醒:“你们不要讨好太子了,不要荣华富贵了?别废话,赶紧把我送太子床上去。”
众人:“……”
喂,大家的立场反过来了啊!
“对了,记得把我脚也绑了。我腿也超厉害的,夺命腿一招就能把人脖子拧下来。”
众人:“……”
打手悄悄问索一:“太子买保险了吗?我怎么感觉,跟这家伙睡觉有点危险啊。”
被蒙着眼关进了一个行李箱中,经过一路颠簸,他被人搬运进了一个房间。
他听见索一跟人陪笑。
“这是送给太子的一点小礼物。严大人应该已经跟太子打过招呼了,太子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还请您给送到太子卧室去。”
“好。”有人应声。
朴余感觉有人搬动行李箱,他忙吐出嘴里的小球,小声(其实超大声)喊索一:“别走,我感觉药水喝的不够,你再给我来一瓶呗。”
屋里一片静默。
就在朴余不耐烦时,他听见索一的陪笑声。
“您放心,这家伙脑子正常,绝对不是精神病。”
朴余:“……”
他被拉到了卧室,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听到顾堰在客厅说话。
“送来了?”顾堰的声音带着责备,“怎么不立刻通知我?给他放出来了吗?”
“我可不敢,这是您的礼物,还是您自己拆吧。”
顾堰声音不悦:“也不怕把他憋坏了。”
朴余心里暖洋洋,顾堰对他真好。不过他才不怕憋坏,为了给顾堰惊喜,为了让顾堰顺利跟他滚床单,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他听见顾堰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
跟虫王拼命他都没这么紧张过,此刻,朴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挣扎着低头闻了闻,嗯,身上还是挺香的。
就是索一那家伙是不是给他吃了假药,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家伙也是抠,多给他喝几瓶呗,小气什么?
行李箱被打开,抬头,对上顾堰带着笑意的眉眼。
真的回来了!
不要废话,速度干!
朴余激动坏了,猛然站起来,顾堰来不及收回脑袋,被他直接撞到了下巴上,牙齿咬到舌头一侧,疼的顾堰皱起了眉。伸手一摸,还有血从嘴角沁了出来。
朴余没想到自己献身不成,反把顾堰撞伤了。他想伸手给顾堰擦拭血迹,忘了手脚还捆着,动弹幅度一大,整个人站立不稳,向后仰倒,顾堰不得不分出神来抱住他,血都顾不得擦了。
没想到自己还得顾堰照顾,朴余又是恼怒,又是羞愧。这破药水怎么就不管用呢,他不是应该四肢无力,软软地倒在行李箱里,被顾堰抱出来扔床上吗?
顾堰看他自己跟自己生气,眼睛里还蓄了一汪清水,像天边那颗看起来遥远,却似乎又抬手可得的最亮的星。
朴余,一举一动,都能勾人心动。
“乖,不气了,今天如你所愿。”顾堰低头在朴余唇边亲了亲。
将人一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顾堰正待有所动作,朴余忽然把头偏向一边。
“怎么,害怕了?”顾堰笑问。
朴余哼了一声:“老子才不怕!这不是担心伤害你嘛!单是手脚绑了也未必安全,为了你安全起见,你还是把我打晕吧?”
顾堰:“……你要是想今晚不被辜负,就闭嘴!”
“哦,但是这个建议你不觉得很好……唔……嗯……啊……”
十二点,严衍等的有些不耐烦,问贺一云:“太子妃什么时候进去的,不是九点吗?这都几点了,还不结束?”
贺一云更正道:“八点就来了,听说太子妃特别心急。”
严衍皱眉:“殿下有个视频会议,耽误不得。”
“那也得太子妃放人啊。”
“太子妃看起来不像是很注重这方面的人,怎么会兴致这么大?”
贺一云小声说:“我听索一说,太子妃喝了一整瓶诱发.情动的药水,这药水喝了,你不情动就跟没事人一样,一旦情动,就会迅速发挥效果,而且效果十分霸道!一瓶喝下去,今晚太子妃不会让太子出来了。”
严衍失笑:“不愧是太子妃,果然猛。”
就是辛苦他们家太子了。
作者有话说:来,我们给顾堰熬补汤喝!感谢在2019-12-15 23:10:38~2019-12-16 23:02: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孤巷挽歌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八竹夭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朴余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手脚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
他想像往常那般,抬起双腿,来个鲤鱼打挺,然后开启美好充实的一天。然而他的腿稍微动了动,腰腹往下的地方就痛的他差点喊出声。
这种痛,比他被人打了一顿还痛。
他想开口喊顾堰过来,可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难听,而且一说话嗓子就疼的要命!
原来这事的代价竟然这么大!
顾堰听到动静进来,就见他眼神放空,整个人仿佛没有灵魂,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醒了?”顾堰给他倒了杯热水,“喝一口?”
朴余却闭上了眼睛,神色凝重:“我从小就知道,你我之间就是死敌。”
顾堰神色从容地看着他,并不恼。
朴余继续说:“这辈子,要么你伤害我,要么我暴打你。”
他艰难一转头,看着顾堰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委屈:“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伤害我。”
“喝水吗?”顾堰淡淡问。
朴余的眼泪说掉就掉,大颗大颗地往下砸。美人柔弱落泪,看上去好像顾堰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呢!呜呜呜……”
顾堰固执地举着杯子:“喝不喝?”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对吗?”朴余气焰万丈高!
顾堰瞪他:“不喝我端走了。”
朴余秒怂:“……喝。”嗓子疼,刚才一嚷嚷,嗓子更痛了。
顾堰给他拿了根吸管塞嘴里,他乖乖喝了半杯,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些了。
“饿吗?”
朴余摇头,随即眼睛一眯,“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聪明,将计就计,现在又怎么能躺在你的床上?哼,你跟严衍关系倒好,你回来,我都不知道,他竟然知道。还有这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住所?是不是瞒着我藏房产呢?”
顾堰好笑:“这是我在宫外处理事务的地方,不算是我的住所。临时的,告诉你也没用。”
“那你回来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顾堰看朴余不依不饶的执拗神色,忍不住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他痛的捂住额头大叫。
“这不是想赶紧处理了事情,回去陪你过年?我要是回来让你知道,你觉得我能专心处理事情?”
那肯定不能。朴余心道,就凭我这分分钟想献身的劲头,还能让你以童子之身过了年?
贺一云敲门进来送了碗粥,顾堰示意他把粥放下就行,可贺一云忙下粥之后,就一直不走,立在顾堰身后等着。
朴余了然,摆手赶顾堰:“你去忙你的事。”
“我等你吃了粥再走。”
“不用。”撒娇归撒娇,朴余可不是需要别人守着照顾的娇弱主儿,他爽朗道,“我再躺会,粥凉之前肯定吃完。”
顾堰起身:“好,我处理完就回来。”
朴余不耐烦摆手,顾堰皱眉看了他许久,才带着贺一云出去。
屋里刚恢复平静没多久,严衍又进来了。
“我的天才朴余太子妃,您老可终于醒了,我等了您两年啊,我们后勤部所有人都巴巴盼着您呢。”严衍带着讨好的笑容,神色猥琐地凑近。
要是朴余能动,肯定给他一脚。
“我不想说话,你也别问我。”朴余懒洋洋闭上眼。
严衍搓手,目光炙热:“您可别逗我了。攻击波研究成功,这事陛下都知道了。后勤部部长,哦,就是我爸,已经被拎到御前好几次了,他答不上来,被骂的狗血淋头,这次直接被扣在宫里,不让出来了!您懂他在陛下询问时紧张害怕、焦虑无助的心情吗?”
朴余态度冷酷:“不懂。”
“大概就是你昏迷不醒,太子紧张害怕、焦虑无助的心情。”
听严衍说顾堰紧张害怕、焦虑无助,朴余终于肯正视这家伙的到来。
朴余睁开眼,拧眉,用目光询问严衍,到底怎么回事。
严衍见朴余终于肯看自己了,这才慢悠悠道:“你缠着太子不放,结果自己昏死过去了,太子十分自责,认为是他不知轻重伤到了你。”
朴余无所谓道:“怎么不知轻重了?轻重正好。”
严衍捂耳朵:“放过我吧,我这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朴余脸微红,傻笑了两声。
“你一直昏睡不醒,太子自然担心,手上的大事都没处理,请了医生来给你瞧病。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气血两亏,好好休息,注意补充营养就没事了。太子还不信,生怕你落下什么病根。甚至还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跟你这样啊,免得你疼。”
朴余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顾堰那蠢货,再也不……
气死他了!
这事虽然疼,但是、但是也很……
朴余脸颊像是起了两大团火,他侧过头,不让严衍看到他红了脸。
“你要是想跟顾堰继续这事,我可以去说服他。前提是,朴大副官,你就赶紧给我讲讲怎么突破的行吗?我爸现在还被扣在宫里呢!”
朴余斜他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要是想,他不肯,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也照做不误。需要你?哈,好笑。”
“求你了!”
朴余正要开口,仆人忽然开门进来,笑吟吟对严衍道:“太子不放心太子妃吃饭,才让您进来的。太子交代了,要是您没完成任务,还拿别的事打扫太子妃清净,他就把您收藏的围棋全扔了!”
严衍气恼,不敢再如何,盯着朴余吃了粥,他就离开了。
朴余这次确实被折腾的不轻,等他恢复活蹦乱跳,已经是大年初五了。顾堰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朴余不愿意给顾堰加重负担,主动提出自己去走亲戚。
顾堰虽然不愿意,但确实也抽不开身,就放朴余自己回家。
一回到家,崔尹看了朴余一眼,就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朴余在客厅,不好意思地挠头,讪笑:“对不住啊,妈,过年没能陪着您。”
“习惯了。你跟你爸都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一有任务就好几天见不到人。”
朴余更羞愧:“我这几天没有出任务。诶,对了,我爸怎么还没回来?顾堰可回来了。”
他爸不是跟顾堰一起去参加的魔鬼训练吗?顾堰年前就回来了。
“大概又有什么急事了。除夕夜就接了他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说这半个月都回不来了。”
朴余来了精神,追着问:“什么事,妈您知道吗?”
“我哪儿清楚,你问我,还不如问顾堰。”
可能顾堰忙的和余齐奕忙的是一件事。朴余还以为,顾堰处理的是国事,他就没多问。
跟他妈吃了顿饭,他拿着礼物去拜访顾披晴。
今年他跟顾堰也算是新婚后第一个新年,按照传统,两家的亲戚都要一个个拜访。不过鉴于他俩情况特殊,朴余决定只去拜访顾堰的爸爸、爷爷奶奶。
顾披晴在偏殿接见他,跟崔尹一样眼毒,瑞凤眼轻轻一扫,就看出朴余的不同来。
朴余规规矩矩磕了头,连顾堰的那份也磕了。
“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跟太子感情这么好,你们两个人以后一定要多多亲密,互相扶持。”顾披晴乐坏了。他儿子可以啊,还懂“是。”
顾披晴让宫人马上来一盒药,赏赐给朴余。后者拿起来药盒细看,却见药盒上一片空白,里面的药板上也没什么信息。
朴余扫了一眼,张嘴吃了一粒。
顾披晴见他这般,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倒是真放心朕。”
“放心啊。”朴余无所谓,“您要是对我有什么坏心眼,顾堰肯定会伤心。您肯定舍不得您儿子伤心难过。”
“呸,朕搭理他呢!他那个不孝子,要不是为了早点公开你的太子妃身份,过年都不一定给朕来个电话。”
朴余讶异,顾堰想要公开身份了?
随后他就想通了之前顾堰为什么要炒作他天才的形象。顾堰这么做,这是在为他以后铺路。
“这是对你身体好的药。你虽然是Omega,但人人体质不同,未必就适合承欢孕育,还不如早做打算的好。当年皇后就是因为生顾堰时伤了根本,后来才……”顾披晴抿了抿眼角,“这些事,顾堰都不懂,只能由我这个老父亲给你俩操心了。”
朴余见顾披晴眼角微红,不忍心他难过,忙道:“谢父皇好意,这药我一定按时服用。”
顾披晴嘴角偷偷翘了翘,又赶紧抬手挡住,不让朴余看出端倪。
“那你就赶紧多吃几粒,这个每日服用多少没有上限,你想起来就多吃点。”
朴余爽快又吞了几粒。
从宫里出来时,下雪了,顾堰竟然在宫门口等着他,撑着一把伞,长身而立。伞上已经积咯一指深厚的雪,可见顾堰等的时间不短了。
朴余快步过去,张开手将顾堰抱进自己怀里,手在后背给顾堰搓着,试图让顾堰感受到温暖。顾堰任由他动作,只是把伞撑在了朴余头上。
“不忙了?”
“忙,但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我爷爷奶奶。我爷爷,凶得很。”
“……好像、不凶。”
顾堰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后来才认真给解释:“怎么可能不凶?爷爷脾气怪得很,从来都不给人好脸色。”
“……”朴余挠头,该怎么样让顾堰知道,他爷爷一点都不凶?
“我知道你已经去过一次了。上次你也一定受委屈了,放心这次我陪着你。”
朴余:“……”
作者有话说:昨天生病了,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感谢在2019-12-16 23:02:42~2019-12-18 22:5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孤巷挽歌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朴余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跟顾堰说在这里住着,早起跑步一定很舒服。
顾堰神色变了变,说:“你喜欢,我也买一个这样的房子。”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偶尔过来住几天,体验一下就可以了。”
朴余本来是体恤顾堰,不愿意让他费心,没想到他这么一说,顾堰更紧张了。
“爷爷他喜欢清净,可能不大接受得了和年轻人住一起。不过你喜欢,我给你买就是。”
顾堰的话刚落音,车转了个弯,就看见顾宗原拄着根拐杖,神色严肃地立在大路一侧。仆人给他撑着伞,被他嫌弃地推开。
“别怕,一会有我。”顾堰只来得及安慰朴余一句,车已经停到了顾宗原面前。
顾宗原立刻伸手把门打开,弯腰往里看。顾堰正要恭恭敬敬喊人,车门却“啪”的一声被无情摔上了。
老爷子摆摆手:“不是这个车,接错了。”
顾堰:“……”
他扭头,略尴尬,对朴余说:“可能爷爷今天有什么重要客人,我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能让他亲自出来迎接。你别介意,爷爷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朴余没接话,直接开门跳下车,笑嘻嘻打招呼:“爷爷。”
顾堰吓一跳,赶紧下车准备救场。
然后他就见到,平时总板着脸的爷爷,看见朴余,竟然笑成了一朵花,三两步朝着朴余快走过去,拍着朴余肩膀,开怀道:“你终于来了,距离你上次来都有一个多星期了,可想死爷爷了。爷爷接到你要来的消息,已经在这里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顾堰走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到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的爷爷性格虽然是有几分果断,但绝对不是豪爽,可以用一个不敬的词语来形容——暴躁。
想不到他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爷爷,也会有这么慈爱的一天?
他走过去,站到两人身旁,恭敬喊:“爷爷,好久不见。”
顾宗原看都没有看他,反而疑惑又带着几分嫌弃地问:“你好端端的怎么跟他一起来了?”
朴余:“……”
顾堰:“……”
“哦,对对对,瞧爷爷这脑子,你跟他结婚了。”顾宗原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扶着朴余的手往里走。
顾堰忍无可忍,毒舌:“他要不跟我结婚,能喊您‘爷爷’?”
顾宗原脸色就是一沉。
朴余回头冲顾堰扮鬼脸:“怎么不能?你别忘了咱俩可拜过兄弟,你爷爷可不就是我爷爷嘛?”
顾堰:“……”好气哦,媳妇和爷爷联手气他!
严俞早就备好了饭,朴余一进门,她就拉着坐好,给顾宗原下命令:“吃了饭,才能下棋。你要是把小余饿死了,以后你就跟顾堰下吧。”
“别了,那还是先吃饭。”顾宗原纵然心痒难耐,但看顾堰一眼,觉得还是让朴余活下去比较重要。
提到围棋,顾堰恍然,他低声问朴余:“你上次是不是跟我爷爷下棋了?”
朴余点头。
怪不得。顾堰笑问:“我爷爷是帝国围棋高手,能战胜他的几乎没有。比严衍那家伙段位高多了,你想赢他不容易吧?”
朴余冲他嘚瑟挑眉:“确实不容易,饿着肚子破了爷爷所有收藏的残局。单破还不行,有的还得教。”
顾堰:“……”他彻底明白他爷爷为什么会出门迎接朴余了。
就是因为他围棋下的不好,他爷爷常常质疑他智商不行,觉得他没有遗传爷爷辈的优秀基因,反而跟他爸一样傻。
吃过饭,顾宗原就拉着朴余去书房下棋。严俞和顾堰在客厅说话,严俞是朴余的颜粉,让顾堰把手机里私藏的朴余相片给她看看。
顾堰很诧异:“照片?我没有几张朴余的照片。”
严俞比他还诧异:“这么好看的颜,你竟然都没有拍照片的欲望?要是我,肯定天天拍。”
“人都在我身旁,拍什么照片?”顾堰不感兴趣。他手机里当然也有朴余的照片,不过他更喜欢看朴余在他眼前肆意张扬。
严俞道:“我可听说这孩子不但颜好,还是个天才。”
顾堰略谦虚:“也没那么夸张,他就比一般人聪明点。”
正说着,严衍找过来了,直接抱住严俞的腿,痛哭哀嚎:“奶奶,您得替我做主。我们后勤部都等着朴余讲解攻击波,他倒好,跟太子为了小情小爱,几天都不下床!奶奶,你说可恶不?”
严俞是严衍爷爷的妹妹,顾堰在学院星求学,严衍就在二老膝下承欢。严俞也把当亲孙子,连称呼都让他改成了“奶奶”。
“朴余不是护卫团的勇士?”严俞惊讶。
严衍道:“是啊,但是比起来蛮力,朴余明显更适合动脑子。他这里……”严衍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下,“能顶一个护卫团。”
即便知道朴余聪明,但听严衍夸赞的这么厉害,严俞还是很震惊:“有什么厉害?”
“当然了。他现在手头研发的攻击波,真的普及了,就好像是无数个护卫团勇士,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保护着星际的每一个地方。这可是所有护卫团加起来都做不到的事。您说,我夸张了吗?”
严俞肃容摇头:“你把小余这孩子的本事夸小了。”
顾堰唇角勾起,看了眼楼上的书房。
“想不到,你倒是傻人有傻福。”严俞慈爱地拍了拍顾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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