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对比才有满足。
“别光顾着聊别人，菜秧可以移栽了，下午过来扯苗。”最近老是闲着，江林觉得也该给自已找点事情做。
天气温度降下来，现在干点活儿就当锻炼身体。
江林摸着自已依稀可见的腹肌，再耍下去，真的就九九归一了。
两人约了三点在果园碰面，江林回房间换衣服了。
开车出门，下山干活去喽！
可能真的是最近太闲了，江林竟然开始期待干活了，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眼睛得红到滴血。
江林住的地方比陈浩近一点，他到的时候陈浩还没到。
反正也不着急，江林就从仓库里找出一双黑色亮皮时尚潮流单品——水桶鞋，穿上之后先逛起了自家的菜园子。
现在地里的作物都开始变老了，把辣椒摘下来，辣椒树拔掉，茄子也是一样的。
这块小菜园，以后还是要他自已打理，不和订单蔬菜混在一起了。
老了的豆角藤也拔掉，要不是今天上午刚下过雨，江林都想今天就把地翻了。
现在走一步就带出一脚泥，这时候翻地可不是明智之举。
最近草莓也受天气影响，很多都不再开花了。
虽然是四季草莓，可是温度不够，不结果也正常。
想要草莓继续开花，可以建个大棚把草莓搬进去，不过江林没这个打算。
这些草莓已经很给力了，直到明年春暖花开之前，就让它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第94章 要准备见家长了
和陈浩一起拔了好多秧苗，江林开着车跟着陈浩一起回去，今天晚上去他家蹭饭吃。
享受过身旁有人，他一个人在家竟然有点儿不太习惯了。
吃完晚饭，手机上有视频申请。
是江爸的，这时候视频，应该是给他们送的东西到了。
江林接通视频，先给他道了句早安。
可不是是早嘛，现在才七点不到，东西竟然已经送到他们手里，木照安排的人确实很给力。
和木照在一起，偶尔木照也会跟江林说起他的过去，也让江林知道，原来外国人也不是他想象中的特别勤奋的，至少在他爸妈生活的那个城市，九十点能开始运转，都算这家店的老板勤奋。
“怎么送来这么多东西过来？”江爸确实是有点儿震惊，谁家娃寄东西要单独用一辆小货车拉？
从车上搬下来的一箱箱蔬菜，水果，牛肉，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保健品，那么大根的人参，他只在小说里看过。
没怀疑自已的眼睛，江爸也是热爱小说的人，以前上学看金先生写的武侠小说，上班之后就流连学校的图书馆，现在退休了，各大手机小说APP盛行，不愁没有书看。
在江爸看来，只要是文字，总能从中找到乐趣。
江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这边准备的就一箱子蔬菜，一箱子水果，其余的种子辣椒面也不占多少地方。
咳——虽然他的箱子比较大。
木照准备的东西他也扫过大概，按照体积算，也就半个箱子就能装完，这些东西很多吗？
看到江林露出迷茫的眼神，江爸把摄像头移向客厅，江林见到过的只占很小一部分，客厅里堆积了小山一样的新鲜牛肉，还有好几个箱子的水果，看果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哦，那啥……都……都送过去了，你就留着吃呗。”江林结结巴巴，他也没想到木照背着他加了这么多东西啊！
那么多肉，这是现杀的牛啊！
“结巴什么，你男朋友送的？”江爸福至心灵，东西要不是江林准备的，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嗯，要是吃了还喜欢，我再让人送。”反正木照又不是见不得人，想送就送吧。
“你这孩子，再是你男朋友，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要他的东西吧！”
“爸你想啥呢，我自已有钱，给你们买点儿吃的还是拿的出来的。”一看到那堆牛肉，江林就知道肯定是木照朋友牧场里出来的，已经多次出现在他家的冰箱里，他不会看错的。
从国内送东西麻烦，但木照的朋友就在国外，从他那儿送货就简单多了。
“你才挣几个钱，花钱不要大手大脚的。”江爸习惯性的说教几句，知道东西都是江林和他男朋友送来的他就放心了。
父子两个也没聊太久，那么一地的东西，还得全部收拾清点，不说别的，就那么老些牛肉，怎么保存就是个问题。
家里的冰箱放的下不？
江林接视频的时候，陈浩就缩在一边没露面，虽然他跟江林关系好，可是一扯到长辈身上，他就不是很想见，一见面就得打招呼，打完招呼就要寒暄，长辈问话又不能不回答，还不如躲了，省事。
“你家那位可真是，把男人的标杆立的那么高。”那么多东西，说送就送。
这送的可不仅仅是东西本身价值几何，关键是别人有这份心，能想到这个层面。
多少男人在见家长确定关系的时候都没这么大方。
“确实，我们都得学着点儿啊！”就说那堆牛肉，视觉上就挺震撼的，木照对待他爸妈都那么上心，那他这边马上要去木家，准备的东西是不是太简单了？
江林愁死了，木照一上来就送一头牛的牛肉，那他送什么，还一头牛？
江林自已就先摇头，他要真送那么多肉，回程肯定要送回来一大半。
唉，愁啊，送礼本来就愁，给有钱人送礼更愁，给有钱的男朋友的爸妈送礼，更是愁上加愁！江林很想摆烂，但也就是想想。
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也要准备着，不管价值几何，要体现心意啊。
思来想去，江林也没啥头绪，唉，这就是和有钱人打交道的烦恼吗？
木家能买到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江林已经不奢求在价格上超越，他那三瓜两枣，就不要试图以卵击石，在豪门面前班门弄斧。
要是木家在意木照的另一半是不是有钱，他早就被涮下去了，哪里还能走到见家长这一步。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普通人见家长的流程走吧，道理江林都懂，但是谁让他在意木照呢，在意木照，当然也会在意他父母对自已的评价。
目前江林准备的东西就很平常，牛奶水果，木家没人抽烟，烟就跳过。
酒和茶叶，这个他已经拜托章择畅和何光帮他搜罗。
再准备些山货，干竹笋干香菇啥的，不值多少钱，但是家常煲汤挺常用的。
唯一比较出色的，可能就是他精心浇灌的几盆花。
种子的价格就很漂亮。
目前已经初具雏形的有君子兰，茶花，还有几盆腊梅。
长势喜人，也算是拿得出手。
在这边，有几种花事大家都很喜欢的，栀子花，茉莉花，腊梅。
在不同的季节开放，相同的特点是它们都带有很浓烈的香气，和这边的人性格很像，都不是沉默不语的性格。
“压力蛮大吧？”陈浩拍拍江林，和有钱人谈恋爱，有不需要发愁的地方，但是真遇到发愁的事情，往往就不是他们这个平头百姓能够解决的。
“还行。”两情相悦，江林觉得这点压力他还顶得住。
告别陈浩，江林独自驱车回家。
他有点儿迫不及待了，因为晚饭没吃上的烤鱼，现在变成宵夜了。
木照已经给他发了信息，在家把鱼烤了，江林现在回家正好能赶上。
你就说有这个一个心灵手巧的男朋友，见个家长准备点儿礼物，发发愁怎么了？
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嘛！

第95章 明年的一些打算
吃着木照做的烤鱼，江林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他，搞得木照都疑惑了：“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不然怎么一直看他。
“没有，就是想问你，怎么送那么多东西过去，我爸都惊呆了。”
“爸妈都在国外，送牛肉方便。”知道不是脸没洗干净，木照就放心了。
在男朋友面前，当然要保持最优形象，保证时时刻刻都要能吸引对象的注意力。
“让爸妈不要有负担，吃完了我再让人送。”
江林还在看他：“你喊人会不会喊的太丝滑了，我爸妈都还没见过你呢！”
“不要吃醋，我把我爸妈也分享给你，你也可以这么称呼他们。”该脸皮厚的时候就不能矜持。
“赶紧吃你的鱼吧，话那么多。”江林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不可能反驳说自已才不想这么称呼木家爸妈呢，不反驳吧，他又怕木照追着让他改口，生硬的转了话题。
知道江林害羞，木照也不逼他，拿起筷子给江林夹鱼肉：“今天可就我一个人钓了一条像样的鱼，他们都不行。”刚下过大雨，一群半吊子钓鱼选手兴冲冲的出发，空军的不在少数。
“木木可真厉害。”江林夸的很不走心，这么好吃的鱼摆摆摆在面前，为啥子要聊天呢？
“毛毛，我感觉你变了，一个烤鱼，就把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换走了，我的心真的好痛。”木照突然双手捂住胸口，作出痛苦的表情。
“你是幼稚鬼吗？”江林把自已的碗筷拿着，换位置坐到木照身边，男朋友都开始演戏了，他还是要哄一哄的。
“呐，鱼肚子肉给你吃，木木要乖，毛毛最爱你了。”说木照幼稚，可是每次木照一幼稚，他不也马上追着人哄嘛！
都是相互惯的。
男朋友亲自给夹菜，木照哪里还顾得上演戏，本来烤鱼是辣的，愣是让他吃出了甜味。
两个幼稚的大朋友打打闹闹的吃完夜宵，关起门来做了一些大人应该做的事情。
嗯，一翻身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江林起的也挺早的。
开车到果园里，陈叔通已经带着工人开始摘西瓜了。
看到江林走过来，陈叔通笑着迎上去，生意人嘛，能让他赚到钱的那就是财神爷，当然要笑脸相迎。
“陈总，早上好哈。”江林笑着跟陈叔通打招呼，看着工人有条不紊的采收，他内心也升起无限感慨，幸好他已经跳出给人打工的圈子，不用再为几两碎银起早贪黑。
“你种的西瓜真的没话说，就是数量太少了，明年可以考虑增加种植区域吗？”两个生意人，在一起聊的话题当然也是关于怎么赚钱。
江林摇头：“西瓜我都打算不种了，果园面积就这么大，当然是紧着能挣钱的东西种。”明年果园剩余的土地他都打算种香瓜哈密瓜，和西瓜是差不多的管理方式，但经济价值可比西瓜高太多了。
只要不傻，应该都会这么选。
陈叔通点头，江林种的西瓜确实好吃，但要论经济价值，确实不如香瓜，今年就是靠着这批品质极高的香瓜哈密瓜，让他成功拿下之前一直拿不下的一条经销线。
“陈总也别担心，西瓜不卖了，但是自家吃的肯定还是会种上一些，但时候想吃西瓜了就来摘，别跟我客气。”毕竟老陈也带着他赚了不少钱，就冲着这点，这关系就得维护好。
“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是不要客气才好，那你先忙着，我有点事情要先去耽搁一下。”江林今天还要去县城接何群。
出门打工，赶紧这小子是在搬家，听说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包，不晓得他长了几只手。
出门之前和工头又聊了几句，现在房子主体部分已经结束，今天在运材料，马上就要进行到装修环节了。
找大公司就是好，只要给钱，一条龙服务，建房装修不烦二主。
不过嘛，他好像忘记跟何群说，他的房子还没建好，现在把人接过来，往哪带？
“什么？要我跟你一起住木照的房子？那不行。”在车站接到何群，江林才想起这事。
“我的房子还在装修，你总不能露天睡吧，现在又不是夏天。”江林熟练的把这着方向盘，不这么安排怎么安排？
“我跟木照又不熟，贸然上门，大家都不自在，你那不是有仓库吗？我睡仓库就行。”木照是江林男朋友，可是他也不好意思上门去打扰他们两个，之前就吃过狗粮了，现在还想再体验一次吗？
“睡仓库？你认真的？”仓库里虽然有电，但是住人还是不太方便啊。
“认真的啊，你不是说你买了个帐篷吗？把帐篷拉过来，我睡帐篷里就行。”要不是仓库太大，他都想说直接睡就行了。
“唉，搞不懂你，你想住就住吧，单身狗就是看不得别人恩爱。”江林也不劝何群，劝也没用，他们家的人，可能基因里就带着倔，这种小事，劝不动。
江林也知道何群肯定是觉得自已住进去会打扰他们两个谈恋爱，也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他们都是差不多的性格，最怕给人添麻烦。
知道何群打定主意不跟他回去，江林只能让木照把他的帐篷给他送下来，和何群一起把仓库打扫干净。
好在仓库平时就堆堆肥料，地方宽敞，连老鼠都不愿意过来安家。
打扫卫生还是挺容易的。
先撒水再扫地，扫完地用步拖把来回拖几遍，再把帐篷搭上，睡觉的地方就有了。
做饭就更简单了。
搬一张桌子，把电磁炉通上电，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
还好之前没有彻底的断舍离啊！
就是洗澡不太方便，上厕所还好，工人们建房之前就把管道改了，建房期间人也要上厕所的嘛，等房子建完再拆掉就行，都是模板钉的，好拆。
“别皱眉了，这可比我们出去干活好太多了。”何群这几年也走过不少地方，干苦力活，住宿的环境你想有多好？

第96章 改卖瓜苗了
“算了，懒得劝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吃饭。”不一起住，一起吃饭总行吧！
这顿饭也不是单纯的吃饭，江林还把陈浩也喊来一起，以后种菜这事江林就只提供种子，剩下的事情他就不参与了。
陈浩这边种菜也只到明年开春，在果树结果期，果园肯定是没啥地方给他们折腾的。
所以陈浩想把老丈人也拉进来，索性今天就一起聊了。
木照今天就在家做饭招待，江林的工作他不想插手，那就做好后方工作，让江林省点儿心。
“辛苦木木了。”趁着另外两人都不在厨房，江林搂住木照，自已男朋友真的好贴心。
“有啥好辛苦的，赶紧洗手端菜，等会儿菜要凉了。”现在不是夏天，炒菜冷的快。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老表这边还是要先租地，把土地租了把菜种下去才是正事。”江林挽起袖子给木照剥虾，今天饭桌上有一大盆小龙虾，木照的手艺又精进了。
“嗯，我明天就去找李洋。”何群之前就和李洋一起混了一个月，现在要过来租地，当然是找当地人带着他，熟人好办事。
“反正种菜就那些事，最重要的是保证菜的质量，菜要是不好，就算是熟人我也不会帮着说话的。”丑话先说在前面，免得以后出差错了难办。
大家都点头，背井离乡的出来打拼，都是为了挣钱，谁也不想把饭碗砸了。
正事说完，气氛就轻松起来，吃吃喝喝，陈浩和何群帮着把厨房收拾干净，由陈浩带着何群下山，江林就不用再跑一趟。
“别担心了，你这个老表是个老实人。”木照牵着江林进屋，不想让江林想太多。
“我不担心他，我在想，我那边没啥地方了，可是你的果园很大啊，明年要不要种点西瓜？赚点零花钱也好啊！”夏天都能拿到三四块的果园价，春天的西瓜价格可是更高。
“忙的过来吗？”木照倒是无所谓，果园的大方向都由经理管着，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少。
他主要是担心江林。
“这有啥忙不过来的，我把西瓜苗嫁接好卖给你，相当于你吃肉，我喝汤，大家都能挣点儿。”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就是一句话吩咐下去，其余的都不用管。
“那说好了，一颗嫁接好的苗子一块钱，你可不许赖账。”江林缩在木照怀里，抓着木照的手在玩。
“不赖账。”木照下巴抵在江林头上，低头认真看江林玩他的手。
一开始木照的想法是让江林直接过来种西瓜，反正他果园里有土地。
可是江林不同意。
虽然两人是恋人，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清楚，不能理所当然的混为一谈。
江林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复杂，不想因为金钱破坏他们的关系。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提供苗子，能小赚一笔，又他的金手指在，这批西瓜就亏不了，那样木照也有的赚，双赢啊！
“你啊，一天到晚就是想太多。”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明明自已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闲着也是闲着，多动动脑子也好，免得脑子生锈了，要用的时候转不动。”江林嘻嘻的笑，他觉得自已可没想很多。
“那让你跟我一起看书你又不。”木照抓住江林不老实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
“上学的时候天天看书，现在我就是不喜欢看书嘛！”江林的手被禁锢了，只能扭扭身子以示抗议。
“木木……”
“嗯？”
“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家吧。”×
身后的人突然僵住，还没等江林转身去看是啥子情况，两人的身位就换了。
“你干嘛？”突然被人压住，江林还没回神。
“干……ni”后面那个字说的很小声，但是江林听到了。
“不是，你先等一等，不要突然发疯啊，木照……”他不是在说见家长的事情吗？那么正经的一件事，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江林不清楚，另一个当事人目前也没空给他解释。
“所以你就是因为我答应跟你回家见家长就激动成这样？”江林一条腿压着被子，一件睡衣也不好好穿，露出皮肤上大大小小的斑驳，木照是属狗的吗？
“这还不值得激动？”木照摩挲着江林的腰，很满意自已的杰作。
江林无语：“现在好了，一身的印子，印子没消失之前是回不去了。”木照满意，江林可不满意，“下次不许在我脖子上种草莓。”
还好现在是秋天，还能穿件高领毛衣挡一挡。
“嗯，下次不会了。”木照答应的也很快，不在脖子上种，又没说不能种在其它地方。
虽然他也很爱江林的脖子就是了。
木照答应的太快，江林反倒更狐疑了，答应的这么快，都不讨价还价，这不是木照的风格啊！
可惜他这会儿人醒了脑子还没清醒，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漏洞在哪儿，只能安慰自已，可能真的是木照今天比较好说话吧。
“我再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抱着木照的一只胳膊，江林的声音慢慢落下去。
江林睡着了。
可是木照高兴的睡不着。
一只手被江林抱着，他就用剩下的另一只手发信息，江林终于答应和他回家见父母，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群里的消息回复的也很快。
七个人的群，两个小孩儿在上学没时间玩手机。
除了木照，剩下的四个大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商量要准备些什么，小到零食果盘，大到见面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是要办喜事呢！
不过见家长也算是喜事吧！
群里刷屏的消息太快了，木照反倒像个局外人，只有在不清楚江林喜好的地方，才有人@他出来说两句。
虽然插不上话，但是木照心里高兴啊，家里人承认他们的感情才会这么事无巨细的准备，自已爱的人能得到认同，是个正常人都只会高兴。
哪里还会计较自已被忽略了的这点儿小事。

不过江林还赖在床上起不来。
没办法，昨天晚上激动了一整晚，快天亮才睡着，起不来也是正常。
约的是晚饭，现在才早上，木照就没叫江林起床。
心里存着事，江林也睡不踏实，八点过就自已起床了。
木青夫妇住在市里，从这里过去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昨天两人就商量好，一会儿去县城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开车过去，预计的是三点钟到家。
到家了还能聊聊天，然后大家一起准备晚餐。
今天星期五，大哥家的两个小孩明天不上课，大家可以好好聚一聚。
今晚江林肯定是要留宿木家的，在木家停留的时间越久，江林就越紧张。
准备的东西清点了一遍又一遍，可他心里就是没底儿。
“你太紧张了，放轻松。”木照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停不下来的江林按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按揉他的太阳穴，试图让江林冷静下来。
“真的好紧张，感觉当初跟我妈摊牌都没这么紧张。”江林不开玩笑，现在他也没心情开玩笑。
明明已经在视频里见过木照的父母，木家大哥一家也接触过，他心里清楚他们都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可是他就是紧张啊！
“那要不然今天行程取消，我们下次再去？”看江林紧张的手都冰凉，木照心疼了。
江林一个眼神瞪过去：“不行，都约好了的。”要是让木家人知道取消见面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就算他们不怪他，他也会觉得很没面子。
为了不让自已以后被取笑，江林手一捏脚一跺，“出发吧！”
何群知道他今天要去木家，还在微信里给他加油打气。
江林回了个微笑。
何群秒回：兄弟，这个表情可不兴发。
江林：完美诠释我现在的心情
何群：真的这么紧张？〖恐惧〗
江林：哦，忘了你是个单身狗，理解不了见家长的紧张
何群：〖微笑〗，老铁，扎心了〖再见〗
还别说，和何群插科打诨，心里的紧张也慢慢的淡了。
果然，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到了县城，江林选了一家馄饨店，今天中午就简单吃点儿。
清汤馄饨，碗里一眼望去，连一滴红油都看不到。
江林故意的，他对今天的见面可是很重视的。
和木照穿的是之前在商场里买的同款风衣。
里面穿的是一件薄款的黑色羊毛高领毛衣，叠穿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选了一条深色的直筒牛仔裤，挽起一点裤脚，露出穿了袜子依旧纤细的脚踝，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板鞋，休闲又不失庄重，不会让人觉得很沉闷。
木照里面搭了一件驼色毛衣，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西裤，搭配了皮鞋，是另外一种风格，很符合他的气质。
为了搭配费尽心思，江林怎么能让可能发生的小意外坏了细节。
就连他最爱的辣椒也不行。
木照吃一口馄饨看一眼江林，虽然知道江林也是因为重视这次见面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可是他就是不爽，和他在一起江林都没费这么多心思，和自已的家人吃醋，也就木照这小子干的出来。
还好，吃醋归吃醋，木照也没搞破坏，反正他都给江林记着呢，小本本记得清清楚楚的，江林以后都是要还的。
至于怎么还，懂得都懂。
对于木照而言，这顿饭是酸溜溜的味道，对于江林而言，这顿午饭也没什么惊喜，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吃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用纸巾擦擦嘴角，江林看向木照。
嘿嘿，谁让车钥匙不在自已手里呢，坐车的当然要听开车师傅的话。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江林习惯午睡，现在不睡，等会儿可能会没精神。
“不了。”江林摇头，“等会儿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就行。”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要是沾床，可能会睡过头。
“好吧。”既然江林坚持，木照当然是听他的。
到市区还不到两点，车子先拐进了一家商场。
市区的商场，可不是小县城能比拟的。
给木家妈妈选了一条丝巾，再给木照两个侄子侄女选了小礼物，江林借用商场的卫生间，最后一次整理自已的着装。
“别担心，已经非常完美了。”车子拐进小区，下车前，木照给江林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别墅门口，方佳媛和木青已经翘首以盼，视频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能正式见面了。
“叔叔阿姨。”一下车，江林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后备箱，手就被方佳媛握住了。
“哎呀，毛毛比视频里看着更好看，真有气质。”方佳媛拉着江林就往家里走，至于自已的亲儿子，现在她哪有功夫搭理他。
木照无语，把眼神看向老爷子，木青也无奈，他这媳妇在外面都是高不可攀的形象，可惜一回到家就变得跟个孩子一样。
“老爸，赶紧过来帮忙搬东西。”江林被老妈带走了，车子的东西得找个人一起搬。
看着一后备箱的东西，木青也有点儿惊讶，嗔怪的看着木照：“怎么也不拦着点儿，小江挣点儿钱也不容易。”
木照白眼：“你觉得我劝的住吗？”不过说归说，江林如此重视他家里人，他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
木青看了他一眼，了然的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了，和木照一起往家里搬东西。
反正他们一家都是这种德行，在外面叱咤风云，威风的不得了。
在家里嘛，就比较平易近人（绝对不是怕老婆），家庭气氛一直都很好。
客厅里方佳媛已经放开了江林，不过热情不减，一个劲儿的给他递吃的。
“我说妈，差不多得了啊，毛毛手里都拿不下了。”长辈的爱，有时候猛烈的让人接不住。
江林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很感激木照的解围。
确实太热情了，他把握不住。
“看我，今天太高兴了，毛毛你别管我，爱吃什么自已拿。”方佳媛像是才回过神，看到江林面前一堆的东西，也知道自已兴奋过头了。

第98章 见家长（下）
“我会的，谢谢阿姨。”江林看着木照手里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救星，眼神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