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对,小远,听我们的安心休息。”
易远点头:“谢谢妈,谢谢姨母。”
视频挂断,易远虽然还是担心,但没有之前这么担忧了,他哥的实力不错,公司也不见得输给季时见,再加上他家还有娱乐公司,对娱乐圈更加了解,季时见不见得能成功。
易远想了很多,最后他姨母给他发短信说会让盛卞出面解决这件事他才安心去睡。
季时见那么喜欢他哥,季深的家庭他也算了解,只是以前不知道季深说的和他同父异母,和他家关系僵硬的哥哥会是季时见。
季深的母亲对季时见来说是继母,肯定不会有感情,有了盛卞出手,权衡之下季时见不见得还会帮季深。
易远安心睡了。
而那边盛卞又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听着里面要他去找季时见,利用季时见对他的喜欢让季深退出节目,同时让季时见别追究易远的事。
真是离谱,离谱得他笑不出来。
盛卞:“妈,您说的,别让我插手易远的事,这件事我不做。”
盛影不敢置信:“盛卞,你长大了,是要忤逆我吗?”
盛卞:“妈,您小时候不是这么教我的,您忘了吗?”
盛影语塞,她高要求盛卞是因为想用事实告诉前夫,盛卞会绝对的优秀,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格,前夫当初对她的评价一个都不会成真,盛卞在她的教育下,会比前夫优秀得很多很多。
她要让当初看不起她的那些太太,圈子里的好友个个都闭嘴。
虽然盛卞身体里留着前夫的血这件事让她感到恶心,但是她一定要将盛卞的抚养权要回来,十月怀胎,她费了那么多力气才生下盛卞,哪怕她将盛卞扔了也不会给前夫。
她确实做到了,盛卞的存在让圈子里的好友从原本的看不起变成了现在的巴结,一个个都想将自家女儿塞过来联姻,她高高在上的挑选,漫不经心的选择,赚足了面子。
而且盛卞还喜欢男的,这就代表着她以后不用见到一个流着前夫血的孙子,好极了。
只是这些年盛卞不太受控制,长大了,见识多了,翅膀硬了,盛星说她要软一点,像寻常母子一样,这样盛卞才会听话。
现在盛卞的问话问住她了,盛卞怎么能和易远一样,易远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抱着疼着长大的。
盛卞七岁之前是跟着前夫的,能一样吗。
盛影硬邦邦的说:“盛卞,你是哥哥,易远是弟弟,你要体谅他。”
盛卞彻底放弃了,只是常年的教养让他无法出口去质问自己的母亲。
“妈,不用说了,季时见不会听我的。”
盛影:“他怎么不会听你了,你就告诉他,如果他同意,就让他进我们家的门。”
盛卞闭眼:“妈,您不会觉得季时见堂堂一个总裁,会稀罕进我们家的门吧。”
他家的门有什么好进的,进来被利用吗。
这是盛卞第一次没有认真听他妈讲话,他将手机扔在一旁,自己就这么呆滞的听着电话那边盛影的话。
左耳进右耳出。
直至电话被挂断。
盛卞没了力气去洗漱,就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第二日,早上六点半,节目组先后去敲嘉宾的门,不过这次没有直接开直播。
敲到盛卞的房门,盛卞开门将节目组的人吓了一跳,看着非常憔悴。
盛卞:“抱歉,给我半个小时,我会收拾好自己。”
工作人员:“没事没事,我们八点才出发,七点半吃早饭,到场地后九点正式开播,盛总只要七点半之前下来就行。”
盛卞:“嗯,知道了。”
工作人员这才去敲易远的门,易远看起来心情不错,答应了节目组后关上门,第一时间去拿手机,醒来第一时间看手机这是他的习惯。
打开手机,微博弹出来一条微博。
“《深渊》剧组官宣,男主黎赢,男二季深。”
易远手不稳,手机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
易远颤抖的去捡起手机,仔细看,恰好这时弹出一条他的特别关心。
是黎赢。
黎赢转发了这条官博。
“很期待。”
网上此时正在铺天盖地的扒季深是谁,看过综艺的又将黎赢的那个自述视频转了出来。
而另一边早起的季时见在给人打电话:“将季深就是小时候和黎赢参加娃综的那个孩子这件事曝出来,同时将让人剪的那些视频发出去,给季深和黎赢造势,注意点分寸,别太过,别让黎赢的粉丝对季深反感。”
对方:“好的,季总,我们明白。”
和季时见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资深在娱乐圈混的人,对娱乐圈的这些东西玩得很溜。
季时见虽然不懂娱乐圈,但是还是那句话。
他不懂,这世界上有的是人懂,谁有金刚钻,谁揽瓷器活。
他花钱请人就行。
那边易远刷着手机,没多久就见有人扒出季深当年的娃综视频。
易远颤抖着刷新,最后见一个认证了的季深的微博转发了官博:“算上综艺,和偶像是三搭了。”
易远脸色灰败,眼里有过一瞬间的迷茫。
原来,季深就是他小时候讨厌极了,黎赢只会对他笑的那个乖小孩吗。
七点一到,月薰收拾好了自己出门,旁边传来响声,她转头,就见季深从黎赢的房里出来,还是昨天那套衣裳。
季深见了她,脸色有一分钟的僵硬。
月薰试探的问:“. . .这是黎影帝的房间吧。”
季深瞬间从脸红到脖子,他昨天冲动之下亲了黎赢,后面被黎赢拉回房里教训,黎赢训了他快一个小时,主题是人要先学会爱自己。
这些引起了季深的伤心事,他在黎赢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甚至把自己哭睡着了。
就在黎赢房里睡了一晚。
今早醒来,他两只眼睛肿着,黎赢给他冰敷了半个小时的眼睛。
季深不知道说什么,还是黎赢开了门:“快去洗漱换衣,七点半就要吃饭。”
季深埋头:“嗯。”
黎赢看着月薰:“他昨晚...累了,就在我这里睡了,别多想。”
黎赢本想说哭累了,但是想着这是季深的事,小孩都要面子,临时改口变成了累了。
“。。。”月薰:“好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季深昨晚为什么会累了,累到今晚要从黎赢的房里出来,真的!
月薰下了楼,楼下季时见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也只有季时见。
季时见习惯早起,每天六点就自然醒了,节目组一来敲门没多久他就下来了。
季时见:“早啊。”
月薰:“早,没想到我们两是起得最早的。”
季时见笑:“确实没想到,今天看手机了吗?”
月薰:“还没有。”
她早上忙着化妆,没时间看,因为今天的项目涉及比赛,所以月薰是一身休闲妆,和昨日一样扎了高马尾,不过妆容和昨日可是天差地别。
季时见道:“今早不直播,早餐是节目组提供,你可以现在看,还早。”
月薰坐在季时见旁边,闻言好奇的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卧槽,《深渊》官宣了黎赢和季深,两人还认领了。
《深渊》可是巨作,原著是短篇小说,却是短篇小说里的top,拿了文学奖的,还是超级大ip,当时作者就将版权卖给了圈内的巨佬导演,而这导演早年被盛卞挖来了盛姨的娱乐公司,对方签约会优先考虑公司的意见。
这部剧不是说给了易远吗?
她在家的时候就听见盛姨和易远说过,但是易远年轻,没资历,演男主角导演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定下了男二。
男主听说黎赢在接触。
可是这不是还在选角阶段吗?怎么就突然官宣了。
官宣黎赢她不意外,黎赢奖项拿了大满贯,就是个活招牌,国民度和粉丝都是大覆盖的。
但是男二官宣了季深这就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深渊》没有女主,是部偏向于救赎的兄弟文,虽然最后结局让她哭了好几个小时,后劲特别大,那段时间她只要想起里面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好的两人,最后得到这个下场,都会想哭。
这部电影,男二的含金量简直比得上普通电影的男一了。
月薰惊叹:“大美人,这是如何办到的。”
季时见笑但没回答这个问题:“里面似乎还有个重要的女性角色,你要不要去试镜。”
里面有一个二十多岁的老板娘,是那种艳丽型的,他觉得月薰就很合适,月薰的气质也很符合书中的描写。
主要是季深和月薰熟,拍起来应该更能轻松一些。
而且他砸了这么多钱,简直就是这部电影唯一的投资人,只塞一个季深似乎少了点。
月薰眼睛一亮:“可以吗?”
她童星出道,演技是没得说,前段时间也拿奖了,但是这种咖位的电影,她还触碰不到。
以前这电影握在盛姨手里,易远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和他一个剧组。
现在电影不在盛姨手里了,按照黎赢和导演的咖位,去试镜的人有的是,演技不输她的也有的是,比她年轻的虽然没几个,但是女艺人都保养得好,演技好的话演一个二十多岁的老板完全不是问题,导演也有自己合作习惯了的演员,最后肯定不会是她。
她很难摸到这种程度的资源,哪怕她演技外形不输那些人。
但是这是个讲究人脉和资历的圈子。
季时见:“可以啊,试镜走个流程,你的外形很符合书里的形象,我相信你的演技,只要演技没问题,就是你了。”
月薰的知名度和粉丝也不差。
季时见相信自己不会赔。
月薰这一刻将矜持丢了,反正季时见和盛卞一比,肯定是姐妹。
月薰抱着季时见:“大美人,我爱你。”
季时见失笑:“好了,坐正。”
月薰笑了笑坐正,却看见了季时见手腕上的手链。
“大美人,这个不是我们昨天说的手链吗?”
季时见抬起手腕,月薰看见了里面的蓝宝石,这种搭配瞬间让手链贵气了起来:“哇哦,好看。”
季时见笑:“你老板送我的。”
月薰抬眼:“真的?”
季时见:“真的。”
月薰看了眼楼梯,盛卞会这么有情调,这种人不应该是很无趣的吗?
季时见收回手,有人打来了电话。
季时见:“我去接个电话。”
月薰:“好。”
季时见走到厨房这边,看着手机上的母亲两个字,这次是真是兴趣来了,这位不就是带给原主绝大部分痛苦的人吗。
他接了电话。
里面传来一个疲惫的女声:“你将那个杂种带回家了?”
季时见:“谁?”
对方沉默片刻:“你爹另一个儿子。”
季时见:“我没记错了话,季深他母亲好像是你和我爹离婚后一年了才结婚的吧,这叫人家杂种算什么?他母亲一没插足你和我爹的婚姻,二也是他们两人结婚后一年才出生的,算什么杂种。”
对方:“你不是季时见,你是谁?”
季时见这下是真震惊了,他拿开手机,上面写的确实是母亲两个字,而不是什么得道高人。
这怎么几句话听出了他不是原主。
想起对方对原主做的事,季时见无声勾唇,他可没有对原主父母尽忠的想法,可以替原主赡养两位老人,但是其他的别想。
季时见:“你发现了。”
对方:“你到底是谁?季时见呢?我儿子呢?”
季时见轻轻松松的说:“你儿子死了,被你,被他爹,被你们这两个家庭以孝道,以死威胁逼死了,他觉得死在你前面,你就不会动不动就用死来威胁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怎么样,开心吗?”
他想起日记里原主写过一句话。
‘多想在她说死亡的时候说一句,那我们一起。’
原主痛苦和怨念都能让他们两互换人生了,他扎几句对方的心也算是礼尚往来。
对方吼了一句:“不可能!”
季时见笑:“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你儿子状态不正常了吗?”
看完了原主日记,了解了原主全部的事后他甚至怀疑原主其实并不喜欢女装,只是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因为是个女孩他妈他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两边被以前的旧思想影响得很深,觉得女孩没有继承权,也就不会这么磋磨他了。
原主在公司,在商场,在学校,无论在哪里都是雷厉风行,从未出错,决策像神一样的人,偏偏被原生家庭一步一步,从他还没懂事就在逼他,就在拿这些孝义压迫灌输。
这就导致了原主在外的性格和在家完全是两个样子。
每当原主被压迫一步,就会加深他觉得自己喜欢女装一步。
季时见听着对方的沉默,这次笑出了声,他肯定的说:“你知道,你很了解他,非常了解,了解他的所有,所以我一开口你就能发现我不是他,但是你不在乎,他喜欢什么你就阻止什么,以死来阻止,为什么?这是你儿子还是你仇人。”
对方还是不说话,季时见道:“你会对你现在的孩子这样吗?不会!他看过你和你现在的孩子相处,你现在这么累是因为孩子生病了,你在医院照顾他对吧。”
季时见想起三个月前秘书发给自己的东西。
“你想让他给你小孩捐个肾对吧。”
那会孩子的病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当妈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让原主捐肾,因为一母同胞,原主刚好匹配得上。
现在打电话来估计是到了这一步了。
季时见:“我不是他,这件事你别想了,你和他爹离婚了,法院将他判给了他爹,他没有义务给你现在的孩子捐肾,还有,也别想着用对付他的那一套来对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他,我可不在乎你自不自杀,不过,你以前都是威胁他的吧,你孩子还没成年,你舍得自杀吗?”
原主就是从小都被如此威胁,麻木了,面对父母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季时见:“你和他爹两个人做不到父母该有的责任就别想着pua孩子,每年赡养费,我秘书会打给你,别给我打电话了,自找没趣。也别想着利用我不是他这件事做些什么,我的手段我相信你不想了解,我在这个世界没什么好在乎呢,你也是吗?你的孩子,你的丈夫可都还活着。”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慢慢的道:“我知道了,卡号还是原来那个,赡养费打里面,还有让你秘书帮我联系国外最有名的医生,□□我自己找,以后就两不相见吧。”
电话挂断,季时见挑眉,这人可比原主他爹利落多了,一眼看清楚形势,顷刻做出最有利的决策。
季时见给秘书发消息处理了这件事。
他突然想起网上网友自我调侃的一句话。
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谁能用道德绑架我。
跟现在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
季时见接完电话回去,盛卞下楼了。
季时见眉眼瞬间染上笑,凑到了盛卞面前:“昨晚睡的好吗?”
盛卞抬头,季时见看着对方眼底的疲惫:“做噩梦了?”
盛卞点头。
季时见想起以前在仙门的时候有孩子会被梦魇缠住。
他伸手轻轻拍了三下盛卞的头,然后双手击掌。
“噩梦被我拍散了,今晚定是好梦。”
盛卞:“谢谢。”
季时见将沙发拉了过来,坐在盛卞旁边:“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给你提神。”
盛卞:“洗耳恭听。”
季时见:“从前有一个人,他被一些事困扰着,渐渐的人越来越消瘦,然后他顿悟了,躺平才是最好的养生。”
这个故事,让一旁偷听的月薰被迫举起手机挡住自己的嘴角。
季时见靠近盛卞:“哥哥,不想听的可以不听,不想做的可以不做,易远这件事你可以撒手不管,有我呢,你只需要做一个事外人就好。”
他不知道盛卞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但是看盛卞礼貌,克制,理智,没去过游乐园,不像有童年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个家庭不幸福。
哪怕现在的盛卞成长得很迷人,但盛卞的童年不会是快乐的。
但是又见易远,蠢得可爱却又有恃无恐,很明显是家里给了底气,至少这个家里,是有人爱着易远的。
易远和盛卞像是一条线的两端。
两个站在两端的性格,就是教育的区别。
季时见逗盛卞笑:“哥哥,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不懂的事很多,不完美的事也多,不是什么事都能尽善尽美,这才是人,做自己就好,你觉得对你就去做,你觉得错就不去做,问自己愿不愿意就行。”
“忠义两难全,这么多古人都极少有人能全了这两个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然多累啊,不要在乎太多,我一直都坚定,一路的风景不会因为今天是太阳或者的下雨而改变,这只是添了别样的美,总有人会爱我的。”
总有人会爱我的。
这句话让盛卞深深的望着季时见,总有人会爱他吗?会将他放在第一位吗?
不求将他放在第一位,只求真心爱他就行。
道德感太重了是他的错吗?
他问季时见:“道德感太重了不对吗?”
季时见果断摇头:“对,很对,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但是保证好自己不就行了,人只有踮脚抬头去够星星,因为星星不会长在地上。哥哥,现在的你很好,很优秀,很吸引人,不必为了谁去改变。”
盛卞在屋内颓废了一晚上,多年来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被爱的滋味很难受,这种事若是放在他年少时,或许一夜就过了,但是放在现在,他越想越过不了。
季时见说的是对的,总有人会爱他。
盛卞彷佛在季时见眼里看见了星星。
星星闪烁着光芒,耀眼极了。
月薰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自己还在。
这两人的气氛彷佛下一秒就要抱在一起了, 当然她很乐意看到这个场面,不过.....
“节目组工作人员来送早餐了。”
盛卞眨眼, 渐渐恢复了理智, 想起昨晚种种,确实如同季时见所说,他是他, 仅此而已。
盛卞:“谢谢安慰。”
季时见见盛卞眨眼间又成了平日那个盛卞,开心之余有点可惜,刚刚的盛卞其实很让人怜爱。
不到十分钟, 上面三人全体下来了。
季深和黎赢还好, 易远却看起来比盛卞憔悴。
不过几人都没关心他,就连盛卞也同样没有。
吃了早餐, 节目组工作人员开车带着几人一起前往这次的目的地。因为几人组好了队, 就按照组队的人员两两一车。
季时见和易远坐在后排,询问了摄像机没开, 他开了点车窗吹风, 惬意的给易远道:“今天加油哦, 期待你的关照。”
易远僵硬一瞬没说话。
车子行驶了快四十多分钟, 然后几人来到一个射箭馆。
季时见下车看着一旁的宣传图:“射箭?”
工作人员道:“是的。”
季时见内心复杂, 若是比赛比这个, 那他算不算欺负其他嘉宾,堂堂仙门世家传人,三样兵器是从小学到大的。
长枪, 一寸长一寸强。
剑, 君子之器。
还有就是射箭, 飞行御射都是基本功。
几人进了射箭馆, 馆内已经清空, 导演:“我们要开始直播了。”
这是给几位嘉宾一个提醒。
导演让工作人员开始直播。
摄影机开启,这次是团体直播,所以全方位都分布着摄像机,导播只要切换得到当,效果绝对最好。
直播开启。
“我就喜欢节目组的不准时,啊啊啊我蹲到了提前播。”
“来了来了,听说这个节目有女装大佬。”
“听说这个节目有两个总裁,还是那种身价贼高的总裁。”
“为了黎影帝来,看看季深是何许人物。”
季时见今早的一波决策,将本来热度就居高不下的节目推向了更高,黎赢来参加节目没宣传过,因为是节目组拿来压轴的嘉宾,前期一直处于神秘状态,很多粉丝不清楚。
今早一系列操作以及这几天的热搜,节目现在算是爆款级的综艺了。
节目趁热打铁,宣传了今天的直播,于是直播间又涌进来了一批新粉。
主持人开始说规则:“我先来宣布规则。”
由于众人都不是专业人员,所以节目组不会用正规比赛的要求去要求嘉宾,娱乐性要大一些,但是规格都会按照正规比赛去准备。
主持人:“相信各位嘉宾也看见了,我们今天的项目是比赛射箭,比赛在下午三点正式开始,其余时间会给诸位嘉宾练习,考虑到各位嘉宾并非专业,所以比赛规则会相应改变。”
“比赛三支箭为一组,十二支箭为一局,比赛四局,远射程70米两局,每队一人一局,近射程40米三局,两局单人赛一人一局,一局双人赛合作一局,靶面最外面一环为一分,中间依次类推,射中内红心为十分。”
“现场请了三个教练指导大家,大家可以开始练习了。”
季时见看着场地上的弓,拿了一个在手里掂了掂,不沉,算轻的了。
月薰:“大美人你会射箭吗?”
季时见笑:“会一点。”
月薰愁眉苦脸的看着场地,当初节目组让她填过特长,她也看见了射箭一栏,想着自己为了一部剧确实去学过就勾上了。
但她只是学过,能正确握弓,知道如何射,其余的就没有保证了。
在场的人里,易远,黎赢和月薰的情况差不多,其余两人也都是为了拍戏去学过。
黎赢比他们强一点,他为了电影,是真材实料的学了整整一个月,拍摄时相当于练习巩固,又是两个月,而且他锻炼得多,因为一些电影会有很多打戏,臂力不错。
季深是去俱乐部玩过,那三个月里也偶尔会被季时见以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为由拉去俱乐部玩。
而盛卞会勾这个选项是因为他有个商场上的朋友就是开俱乐部的,他被邀请去玩了几天,结束后一群人谁都不服谁,就组织起了比赛,一年一次,也算是另类的赌局和人脉。
他虽然无心比赛,但是人脉很重要,为此从那以后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去练习。
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
月薰问季深:“你箭法怎么样。”
季深:“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一般,离一般还有一段距离。”
月薰:“太好了。”
季深:“???”
月薰笑:“我和你一样,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拖队友后腿了。”
季深哭笑不得:“都是躺着的,谁都起不来是吗?”
月薰:“对。”
弹幕无情嘲笑:
“谁都拖不了谁后腿是吗?”
“你们要不要这么菜得真实,月薰一句太好了,季深都懵了。”
“他们两的目标可能不是赢,是躺着。”
那边黎赢听见这两人说话眼里带了点笑,他问盛卞:“你如何?”
盛卞:“业余水平。”
黎赢:“我也差不多。”
盛卞:“走吧,去找教练,开始练习。”
黎赢没意见,虽然看着另外两组不像是能打的,但是全程直播呢,谁也不愿意丢这个脸。
月薰和季深看着盛卞和黎赢去找了教练,两人商量着也去了。
月薰对着镜头道:“我觉得我们两还能拯救一下。”
季深:“对,是不是咸鱼也得翻身看看。”
月薰吐槽:“咸鱼翻身不还是咸鱼。”
季深:“别揭穿啊。”
两人说说笑笑也去寻了教练,这里就剩季时见和易远了。
季时见问易远:“我们要去找教练吗?”
易远假笑:“去。”
季时见:“行。”
两人去找了教练,季时见比较关心双人赛的规则,重点请教练给他两说了双人比赛的规则。
教练先说了单人赛规则,然后说了前部分双人赛规则。
听完规则,单人比赛不用多说,这双人比赛就有点牵强为难了。
季时见:“意思就是双人比赛的第一组三只箭要一个蒙着眼睛,靠着另一个没蒙眼的队友给他诉说方向,调整手势,距离,准头去射是吗?”
教练:“是的。”
季时见看着远处的靶,这是玩什么?
“那第二组呢?”
三支箭为一组,十二支箭为一局,总的有四组。
教练道:“第二组和第一组是对应的,蒙眼的人和射箭的人换过来。”
这是什么新型玩法。
这次不用季时见催,教练就说了第三组和第四组。
“后面两组不用分开比,一人三只箭,同时射同一个靶子,不过若两人能射中同一点或者是对称的两点,就算满分。”
季时见看一眼易远再看一眼箭靶,最后这个双人项目是闹着玩的吧。
他这样想,弹幕不是这样想的。
“前两组利用规则制造接触,考验的是信任吧。”
“如果说前面是信任,后面两组就是考验默契了。”
“虽然你们分析得都很扯,但是刺激啊,啊啊啊,好期待下午。”
“节目是懂观看性的。”
“哈哈哈,不是,这个蒙眼好魔幻啊。”
“离谱又觉得搞笑又很期待,我承认我被拿捏了,节目组是懂怎么搞事的。”
不止是季时见,在场的嘉宾听见双人比赛的规则都觉得离谱。
月薰看了眼季深。
季深先她一步道:“双人比赛摆烂对吧。”
月薰:“你懂我。”
季深:“OK,就这样干,使使劲争取单人赛别输得太难看,双人赛的话,告诉他们没关系。”
月薰没想到季深也这么有梗,她接话道:“我们自己会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