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看看你这两年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事！不仅逃课，还早恋，打架斗殴，成天惹是生非，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等等。”
江星远见缝插针地说道：“我可没早恋！”
听到这句话，江宏远立即瞪一眼丝毫不知悔改的江星远。
“我难道说错了不成吗？是谁大庭广众之下，扒掉了陈局长儿子的裤子？又是谁打破了张校董儿子的头吗？又是谁抢了人家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搅浑了两家的婚事，对方到处宣扬非你不嫁……”
“……”
江星远的眼睛转了转，眉头微蹙，难道要跟他商业联姻的人难道是顾萌萌吗？
可这朵烂桃花，他明明早斩断了的啊！
他看着江宏远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解释道：“可是他们骂我野种，这不是当着我的面打您的脸吗？他们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但是骂您可不行！我可是维护您的脸面。”
江宏远深吸一口气。
“而且，什么叫我抢他未婚夫！这个我不同意！是他未婚夫觉得我长得帅，喜欢上我，这是他的事，跟我也没关系，而且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已经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总不能套麻袋，给人丢河里去，我是江家二少爷，又不是街头小混混，您说是不是？”
“你……”
江宏远听出来江星远话里有话，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呼吸不畅，指向江星远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眼见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来人，家法伺候。”
江星远看着江宏远喊人，暗叫一声糟糕，扑通一声，立即跪在了地上，他抓住对方不停颤抖的手指，紧接着厚着脸皮贴上去。
他眨了眨那双漂亮到过分的眼睛，拧着大腿，硬生生地挤出点水汽来：“我的亲爸爸，您别生气，我错了。”
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要是打我能让您觉得舒坦一些，您就打吧。”
只见漂亮的银发少年扬起脆弱的脖颈，侧过头，将白玉似的脸贴在他的手上，漂亮的眼眶里盛着泪，里面满是倔强与委屈。
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张宏远的身体一顿，心中盛怒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不少。
“我知道我拿不出手，给您丢脸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您也知道我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我能活下来都是不容易，能够被您认回来，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突如其来的父慈子孝，让张宏远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江星远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怔怔出神的江宏远，决定再加把劲。
“爸爸您不知道，我小时候过得多苦……天天梦到您来接我……别的孩子都有爸，就我没爸……他们都欺负我，现在我好不容易回来了，终于有您帮我做主……我才知道，我的爸爸是天下第一的好爸爸！”
这小子上一秒，还一副嘴硬死不悔改的样子，下一秒，滚烫的泪水就砸在了他的掌心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看着让人顿时心生不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宏远回过神来，他听满屋子都是呜呜的哭声，立即脸一黑。
他这辈子做的什么孽啊！
当初教导江星辰都没这么头疼过，就连江星冉从小也是乖巧懂事，规矩说一遍都记住了。
从未像江星远这样让他操心。
自从江星远回到江家之后，他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闭嘴！身为一个alpha哭什么哭，也不嫌弃丢人！”
江星远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死皮赖脸地说道：“我跟我亲爸哭，不嫌丢人。”
“这不，您都要把我“送出去”嘛！我能不哭吗？这辈子哪里都不去，就想留在您身边，以后给您养老！”
江星远说得连他自己差点都相信了。
“不过我说，顾萌萌真的不行……”
江宏远打断江星远的话：“你再说一句，就罚你抄写语文书一千遍——”
江宏远话音还未落下，江星远立即说道：“好，我闭嘴，您别说了。”
整个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经过江星远一番打乱，江宏远心里的气早就消了，想到刚才父慈子孝的画面，他神色复杂化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儿子”。
“过来！”
江星远乖巧地走了过去，紧接他手里多了一份资料。
他翻开资料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气质矜贵的少年。
姓名：谢淮
性别：男性omgea
年龄：18岁
身份：谢家三房，谢俞安的三子……
他随意地看了几眼，就觉得头疼。
一大家子关系错综复杂，人可真够多的。
随意拨动，便听到哗啦啦的声音，让他眉头直皱，这么多页……看到猴年马月？
“难道是想培养我当间/谍？”
然而他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便被张宏远一巴掌给拍得细碎。
“在瞎想什么？”
江星远立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胡思乱想。
“今天晚上必须将这份数据都背下来，背不下来不许睡觉，不许从书房里出来。”
江星远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狠了吧！
“管家会在这里守着你。”
“……您让我背这个做什么？”
江星远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这个谢淮就是他那个未婚夫！
江宏远看着江星远瞪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他抬手拍了拍江星远的脑袋：“不愧是江宏远的儿子，可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江星远不知道江宏片在夸他，还是嘲讽他，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个谢淮是他的未婚夫。
他就粗略地看了一下谢家的数据，上百年的古老世家，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但谢家人众多，人物关系网错综复杂，牵扯势力众多，分门别派……已经达到了小说里宅斗副本的标准。
他要是娶了那个谢家的少爷，那简直比顾萌萌还可怕，婚后怕是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呵，你想得可真美！”
听到江宏远的冷嘲热讽，让他诧异地抬起头，难道他刚才想错了吗？
“谢淮可不是你想娶就能娶到的，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江星远回想到刚才看到的资料。
谢淮的确很优秀，他不配。
那他不娶，总可以了吧。
然而，这时江宏远声音幽幽传来：“当然，你可以不娶，你可以嫁。”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倏地睁大了眼睛，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艹！这他妈的不就是想让他上门的意思吗！
江宏远叹息了一声，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星远，我实话告诉你，江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江家没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是什么意思？
江星远还没回过神，他手里又多了一份资料。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江家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他连忙翻开看，看到近几个季度江家的财务报表都是亏损的状态。
怎么会？
他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江宏远安抚地拍了拍江星远的肩膀。
“如果江家没了，你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没了，当然也包括你那一千万也没了。”
江星远怔愣在原地，慢慢地消化这件事情。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你小时候便与谢家的这位小公子订下过婚约。”
“星远啊，你身为爸爸的好儿子，是不是该帮爸爸这个忙，也不枉我为了栽培你，花了那么多钱。”
江星远一脸呆滞。
难道这就是他提前消费命运馈赠的后果？这价格是不是简直贵的离谱。
还不如过曾经的苦日子……
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苦日子他还是不想过的。
这一天发生的事，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从他回到江家之后，狗血就一盆接着一盆地往他身上泼。
“可是……您不是说了吗？人家可能看不上我。”他回过神说道。
听到这句话，江宏远目光一顿，看向江星远那张漂亮到妖异的脸上。
这样的容貌，在alpha身上算是罕见。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江星远的肩膀，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重心长地说道：“你可是我江宏远的儿子，星远啊，自己想想办法，我相信你能做到。”
“可千万别想着逃，就算江家败落了，但捏死你的能力还是有的。”
江宏远的语气愈发平淡，江星远就越觉得脊背发凉。
“你要是和谢淮结婚了，这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周后，我会将你送到谢家，记住你去谢家的唯一目的，就是攀上这桩婚事，和谢淮结婚。”
“是娶，还是嫁，就看你的本事了。”
江宏远说完便转身离开书房。
江星远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狠狠地拧起了眉。
江宏远这老东西够狠，虎毒还不食子！
好歹他还是亲生的，就这样将他往火坑里推。
谢家要是这么好，怎么不让江星辰他们去！
江宏远刚从书房里出来，转身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道拐角。
这是他的大儿子江星辰，对方容貌俊朗，气质卓然，那张脸跟他年轻的时候，有着七分相似。
“你来这里做什么？”
“刚才听到哭声，就过来看看，父亲您在忙什么，怎么现在还没休息？”
“刚才与星远说了些事。”
他话音刚落下，书房里爆发出一阵哭嚎。
江星辰不由皱了皱眉：“星远，他又惹您生气了吗？”
“这些都是小事，下周把算把江星远送到谢家去。”
江星辰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您还是决定要这么做？”
“现如今江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再有反悔的余地。”江宏远说这句话时，目光格外幽深。
“必须得是江星远吗？”
江星辰还是放心不下，江星远是什么样的人，这两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星冉不行吗？”
江宏远闻言，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知道对方心中担忧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只能是他，星冉……他不合适。”
“而星远是除了你之外，我江宏远的亲骨肉，更何况原本就与谢家少爷有婚约。”
“谢家那位少爷会愿意吗？”
江宏远闻言，眼眸微眯：“那倒未必，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可谓富贵险中求，已经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公司的股份还有星远就是咱们递给谢三爷的投名状，咱们江家是升上去，还是落下来，就看这一次了。”
听到江宏远这样的话，江星辰倏地嘴上了嘴。
“星远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怪可怜的，你身为哥哥，有空多和他聊聊天，身为江家的人，就该背负着家族的责任。”
江星辰即使心中不愿，也答应道：“好的，父亲。”
见江星辰应下，江宏远便没再多说。
在两人离开之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想起听到刚才听到的谈话，目光落在紧闭的书房门上，眼眸微暗。
“管家，我房间闷得慌，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脑子清晰一点。”
“不行，只要您背完数据，我就放您出去。”
江星远看着拦在门口的管家，眉头紧锁，看样子他们铁了心的想让他去讨好那个谢家少爷，做上门女婿！
江星远听到管家的话，看了眼手里的数据，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
谁他妈的要背这玩意！
他懂江宏远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想办法，靠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去勾搭谢家的那个小少爷吗？
啧啧啧，手段真的是下作。
不过他名声那么差，只要那个谢少爷眼睛不瞎，怎么可能会看得他？
江星远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江宏远对他这么有信心？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而没一会儿就困了。
直接将那迭数据枕在了脑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江星远醒来，伸了个懒腰，抬手敲了敲睡僵硬的肩膀，看着还站在书房里的管家，主动打了声招呼：“早上好，管家。”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试探地问道：“管家，我肚子饿了，您要不先放我去吃点东西，再回来慢慢背。”
管家看着江星远，摇了摇头：“抱歉二少爷，您必须背完了，才能从书房里出去。”
“通融一下，都不行吗？”
江星远眼眸微眯，瞬间撸起了袖子，既然这样，不要怪他来硬的。
然而当他看到管家手里突然出现的电击棒，顿时一愣，居然来真的，他识相的整理好袖子，目光坦然地对上管家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咧嘴一笑：“我就挠一下痒。”
江星远听到肚子里的叫声，这还是他回到江家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生存危机。
饿着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由眉头紧锁，捡起地上的数据，快速看了起来，他背还不成吗？
他一向识好歹，主打的就是一个认命。
两个小时之后，他推开书房的门。
此时饥肠辘辘的江星远快速冲了出来，直奔餐厅。
完全不顾坐在餐桌上正在吃饭的一家子人，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那模样看起来像几百年都没吃过东西一般，众人都被他吓一跳。
江宏远看着江星远粗鲁的吃相忍不住皱眉，顿时没了胃口，“江星远！”
其他人也一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然而正在吃东西的江星远，哪里还管那么多，风卷残云将桌子上的食物全都扫光。
等到他吃饱之后，抬手擦了擦嘴。抬头便看着一动不动的三个人，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桌上狼藉一片，即使江宏远他们没吃饱，这个时候都没胃口在吃。
江星远看着餐桌上众人脸上难看的神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早上的那丝不爽，顿时烟消云散。
他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眉间微蹙，一副内疚的样子：“哎呀……一不小心就吃完了，我就太饿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江宏远神色十分不悦。
江星远目光在餐桌上环顾了一圈，完全无视江星辰和江星冉神色，直接跑到了江宏远的身边，刚准备卖个乖，突然就打了一个饱嗝。
夹杂着饭菜的气味，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顿时朝着江宏远扑面而去。
江宏远顿时呼吸一窒，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江星远！你那些用餐礼仪究竟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星远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就吃太饱了，看着江宏远快要发火，一想到等下自己的打算，快速朝后退了一步。
“爸，您先别生气，我是过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
江宏远忍着怒气：“什么消息？”
“我觉得您说的对，身为江家的一分子，我愿意为了江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所以我决定去谢家！”
听到江星远的这番话，餐桌上所有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江宏远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妥协了，原本以为还要僵持一段时间。
“不过……”
江宏远没有一皱：“不过什么？”
“咱家现在这个情况怕这么艰难，我要是去谢家身上些钱的话……这恋爱恐怕不好谈。”
他没钱怎么追人？
现在谈恋爱都是要花钱的好吧！
他又不傻，既然江宏远决定的事情，他根本无法反抗，还不如乘机谈条件，趁着机会好好地捞一笔。
他要车子，房子，票子。
江宏远听到这句话，眼眸微眯。
与此同时，江星辰和江星冉齐齐地看了过去。
这桌子的人都不傻，都听懂了江星远在要钱，还是光明正大的要。
江星远看他这个便宜爸没出声，决定在刺激一下对方，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吧，爸，咱们量力而行，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反正谢家少爷看不起的是我，我也习惯了，跟江家没什么关系。”
江宏远一听江星远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你觉得多少合适？”
江星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你看着给就行了。”
“江家这点钱还是有的，明天让人给你转五百万。”
江星远眼眸一亮：“您说之后我带谢淮出来玩，在星海市没地方落脚怎么办？总不能带人家小少爷住酒店吧。”
“泰禾御的别墅，和南桦的公寓，你从中选一个。”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眼眸倏地一亮，没想到江宏远出手还挺大方的，他假装思索了几秒：“别墅太大了，就公寓吧。”
然而他这句话刚落下，早已按捺不住的江星辰开口道：“父亲，您之前说过南桦公寓要送给星冉做成年礼物。”
江星冉一把按住江星辰，出声说道：“哥，我没关系，就让父亲给星远吧。”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将目光落在江星冉的身上，另一个江家二少爷，现在是江家三少爷，比他小一个月，是江家在他丢失之后收养的孩子。
江星冉长相清秀，身姿挺拔，一身白衬衣看起来斯文有礼。
从他到江家之后，其他人总爱拿他跟江星冉作比较，他们除了同龄之外，其他都截然不同
江星冉成绩优异，天赋异禀，又乖巧礼貌，分化便是双s级的alpha。
而他大字不识一个，行为粗鄙，性格乖张，身上一股吊儿郎当小混混气质，就算分化之后，也就是一个普通的alpha，全身上下就这张脸，遗传到了江家的基因。
江星远想得很开，他也去没怪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从小流落在外，能活来就不错的，要怪就怪江宏远的基因不行，没遗传给他一个聪明的脑子。
至于他亲哥江星辰这么优秀，可能是基因突变，这也不能代表江宏远的种好，不然江星辰怎么会得基因病。
他们平时没什么交集，江星冉也不怎么跟他说话。
但他知道江星冉讨厌他，尽管对方隐藏得很好。
“星远，你为何非要抢星冉的东西，我们难道还对你不够好吗？”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眸色微冷，什么叫他抢江星冉的？
“算了……”
听到这话，江星辰微微一愣，他以为江星远转性了。
结果，江星远话锋一转：“爸我就要这间公寓吧！免得您危难。”
说完这句话，他专门的冲着江星辰哼了一声：“我就觉得抢来的东西，哪怕是狗屎都要香一点。”
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的江星辰牙根发痒：“父亲，您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许诺他，这样会养大他的胃口！”
江星辰眉头紧锁，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阿远，你真的太自私了，你就是这么当哥哥？”
江星远充耳不闻，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哥，你真的是冤枉我了，这是父亲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没主动要的，至于我怎么当哥哥，当然是跟你学的。”
江星辰被气得脸色发青，体内属于顶级alpha信息素威压，瞬间朝着江星远攻击而去。
江星远瞬间察觉过来，立即抓住便宜爹的胳膊，朝着对方身后一躲。
“够了，星远是你弟弟！”
“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管。”江宏远厉声说道，他不怕江星远贪，就怕对方不贪。
江星远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江星辰气急败坏的脸色，觉得今天捞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开溜。
“那啥，爸我下午还有课，马上要去学校了，就不多打搅你们用餐了。”
江宏远看着江星远乖巧的样子，少见和颜悦色地说道：“去吧。”
“还有，你这头发……”
“您放心，我去谢家之前一定染回来！”
江星远话音一落，害怕再被喊住，很快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此时，圣英高校，a栋天台。
“还没有黄浩的消息吗？他不是说已经弄好了吗？”
“这就奇怪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我原本就说这个黄浩不靠谱。”
“要不是他一直觍着脸想要加入我们，我也不会让他去。”
“朝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说话的这个人，朝着旁边一直没开口的alpha看去，对方身形高大，容貌十分的俊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角有着一颗小痣。
留着一个简单的寸头，看起来简练而凶悍，姿态散漫斜靠在墙上，修长干净的指尖把玩一把□□。
“那小子来学校了吗？”
一旁的人接话：“还没。”
过了一会儿，终于玩腻了，合上了刀。
他打开手机，看着昨晚上黄浩发过来的照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浓墨般的眼底蕴藏着危险气息。
照片里面，容貌精致的少年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银白色的头发乖巧地落在，冷白的侧脸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全身都染着一层光晕，脸颊还晕着微醺的红，不经意之间，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看过来，像极了传说中摄人心魄的精怪。
这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奇怪，越看越像是自拍。
“那就只有等。”
江星远还在前往学校的路上，突然感受从包里传来震动。
他看着黄浩的手机上，出现好几未接电话，还有没有回复的消息，顿时弯了弯眼眸。
哦，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
不知道黄浩那个家伙，今天来学校了没？
圣英高校，高二，十八班的大门被突然撞开了，教室里正在上课的师生被吓了一跳。
闯了进来的alpha，染着一头黄毛，任课的老师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是八班的黄浩，班上的刺头。
此时黄浩现在教室里，双眼通红，衣裳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一副被□□的模样，大声吼道：“江星远，你给我出来！”
黄浩从会所里跑出来，便气急败坏的跑到学校里，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他的目光在不停地搜索着，恨不得立马将江星远那个混蛋给揪出来。
“什么？”
江星远是谁？
任课老师对这个名字没有多大的印象。
他们班似乎没有一个叫江星远的学生，是不是走错了？
他看着门口站着黄浩捏紧了拳头，看着像狂躁症发作的样子，模样狰狞。
他立即将人拦住：“你找错了，我们班上没这个人。”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师，报道。”
少年的声音晴朗，带着懒洋洋的尾音。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整个班的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一银发少年，没骨头似地靠在门口，耷拉着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是谁？”
这时少年抬起头，朝着他弯了弯眼眸，露出一个令人惊艳漂亮的笑容。
“我是班上新来的学生。”
他顿时被这个笑容闪花了眼，愣了一下。
他怎么不知道班上有这样一个学生？
“你叫什么？”
“我叫江星远。”
江星远也不怪这位老师不认识他，一是他刚转校没两天，二是他上课一般都在睡觉，头也没抬过一次。
“哟，你怎么在这里？来得还挺快的。”
江星远注意到教室里的黄浩，丝毫不诧异地说道：“你来找我呀。”
这不是废话吗？
黄浩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对方。
江星远见黄浩没说话，只是脸色深沉的看着他。
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从对方眼前走过：“对不起，让一下。”
教室的通道就只有那么点大，几个人一站，中间的路顿时就堵满了。
黄浩看着江星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捏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将江星远给撕成了碎片。
然而这时，江星突然停在了他面前，眼睛扫了过来地：“怎么，看你样子，是想打我吗？”
那张漂亮到极具侵略感的脸倏地凑近，让黄浩顿时一愣。
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江星远脸上神色，格外的欠揍。
黄浩深吸了一口气，“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指骨捏着咔咔作响。
江星远歪了歪头，眉尾一扬，十分自信的嘲讽道：“不好意思，你就是不敢。”
黄浩瞬间被气的呼吸不稳。
他眼里闪过狠戾，扬起拳头，准备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当拳头扬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顿时闭上了眼睛，心里为这位新来的转校生捏一把汗，也真的胆大啊，刚转校就这么公然挑衅学校里出了名的刺头。
然而黄浩的拳头还没落下。
“等等。”
“你真的确定要揍我？”
江星远说道：“我保证你拳头落下的瞬间，你的秘密，包括你的那些照片，会瞬间传遍全网，你要是不怕的话，就揍吧！”
听到这句话，黄浩整个人都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扬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他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茫然，除了那些照片之外，江星远还掌握了他其他秘密？
对了，他差点忘了！该死的，江星远昨晚上将他的手机给拿走了。
很快，转念想到，他一项谨慎，手机里的东西，该删的他都删掉了。
江星远怕不是在吓唬他！
很有这个可能。
在想清楚之后，黄浩整个人都清醒许多。
他眼里闪过凶光，一把抓住了江星远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道:“我有什么秘密，有本事你说啊？要是说不出来，我今天就让你尝下拳头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