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来舔颜、道歉,我是来仰望学霸的,大佬能不能传授一下学习诀窍?】
冉时在一众道歉、关心、赞美的评论中看见这条评论,突然有些心虚。他上辈子虽然也考进国内最好的电影学院,但跟庆北比还是差了挺多的。
书中的庆北就是以他上辈子莘莘学子们都想要考入的最高学府为原型创作出来的,能考入庆北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书中,宗锐泽和史进就是庆北出来的,还有向桥也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只有几场戏的小小龙套居然也是庆北的,还是庆北最好专业金融系的学生。
想到自己拍完戏正好开学,冉时眼前一黑,这咋办?他对于金融一窍不通啊!
“啊啊啊,谈化你害死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冉时捂住自己的脑袋,顿时觉得晴天霹雷,赶紧联系小朱,让他回家一趟帮他把专书拿来,他要奋起读书。
还好他开学才大二,还有转圜的可能,实在不行他就偷偷请家教,怎么也不能大学都毕不了业。
带着这样悲催的心情,冉时节目也看不下去了,倒头躺在床上,决定早点睡,错过了自己发的微博已经被有心的网友扒出了视频2的来源,并对这个来源来了个全方位的科普。
一觉醒来已经快10点,冉时清醒后一惊,他今天7点就有戏,昨天睡前特地告诉小朱别忘记叫他。转念一想他又放下心,小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今天的排戏应该是有变化。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剧组群,就发现早上6点的时候发的通知。今天因为暴雨他的戏份又全是户外的都拍不了了,所以小朱才没有叫他。
伸了个懒腰,冉时下床洗漱快速打理好自己,然后叼着小朱给他准备的早餐包和牛奶,带着剧本下楼。他要去片场,今天都是棚拍,他要去学习。
刚下楼就看见大恒、小朱正朝他招手:“小冉,我送你去片场。”
冉时加快脚步上了车:“大恒哥,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出门?”
大恒边发动车子边说:“宗老师让小朱这个时候上去叫你起床,说你起床后应该会想去片场。”
小朱点了点头,看冉时穿的有点少,从随身携带的大包里取出外套披在他身上。
“宗老师说了今天下雨凉,让你多穿点。”
冉时愣愣地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两人的“宗老师说”,半晌才咽下嘴里的早餐包,笑道:“弄得我好像小孩子一样。”
两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你就是小孩子。”
冉时:“......”
他应该怎么告诉他们,他其实已经成年很久了。
因为下雨,车子行驶的很慢,很快大恒就发现了不对,一辆黑色的宝马从他们出酒店不久就开始跟着他们。
开始大恒以为自己弄错了,但他特地不着痕迹地换了路线,黑色宝马也跟着他换了路线,并且开始加速靠近他们的车。
大恒心下一紧,抬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才开口:“小冉,小朱你们坐好,我要加速了,有人跟踪我们。”
他说着开始提速,他们一提速,身后的宝马也开始提速。
冉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拿出手机开始报警,小朱也开始联系史进和宗锐泽,但还没等电话接通,身后的宝马车抓住空隙,重重地撞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冉时:......我怎么这么倒霉。
宗锐泽:问作者。
本人心虚:剧情...剧情需要......
第37章 车祸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迎面而来的黑色奔驰车突然加速直接插在了即将相撞的两车之间。
与此同时,大恒猛打方向盘,偏移车头,险之又险地躲开突然插过来的车,冲进了不远处的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后停了下来。
其余两辆车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黑色宝马车的车头当即凹了进去,眼看着报废了。
冉时为了护住小朱,自己因为惯性一头撞在了车窗上,发出“嘶”的一声,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红红的一大块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着就可怜。
小朱啊了一声:“冉冉,你怎么样?晕不晕?”
冉时微微晃了晃脑袋,顿时感觉一阵恶心,闭眼顿了几秒才睁眼对小朱露出一个微笑。
“小朱姐,放心,我没事。”
小朱眼眶都红了,冉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脸色,但她看得清楚。
冉时本来就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额头上红红的印记,显得他整个人都非常虚弱。
“大恒哥,”小朱带着哭腔,“冉冉受伤了。”
大恒连忙回头:“小朱别急,我这就报警、叫救护车,你和小冉待在车上别下来,也别给人开门,知道吗?”
小朱连忙点头。
大恒报了警,下车之前三令五申小朱不是他不能开门。等小朱点头后,伞也没带,迎着大雨下车朝事发地走去。
刚走两步大恒就发现,事发地已经不止相撞的两辆车了,相撞的两辆车旁边又多了两辆车。
这两辆车和插进来救了他们的车同一个型号,都是黑色奔驰系列的车。
此时新来的两辆车和之前的车将肇事的黑色宝马车团团围住,黑色奔驰车门开启下来了四个身高体壮的男人。
雨有点大,大恒透过雨幕看了几秒,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哥,怎么是你们?”
被叫了大哥的黑衬衫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恒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老板派我们来的”就直接拽开宝马车变形不太严重的车门,把还有意识的肇事司机拖了出来。
“说,谁让你来的?”黑衬衫男人靠近肇事司机,“他给了你多少钱。”
肇事司机闭眼装死不说话,男人也不急,拍了拍司机的脸:“不想跟我说,就跟警察说吧,他们可比我们厉害,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司机猛地睁开眼睛,猩红的眼中夹杂着疯狂、害怕的神色,他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不是故意,我不想的,啊啊啊啊!你们别逼我。”
面对司机装疯卖傻,男人冷笑一声。他对于两车相撞后,人会受多大的伤有判断,知道肇事司机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他这种状态是他权衡利弊后的自我伪装而已。
“真是孬种,”黑衬衫男人身后人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骂了一声,“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干,现在萎了?”
“别废话,”男人对着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报警了吗?”
欤口稀口佂口立——
大恒跑了过来:“大哥,我报警了,急救电话也打了。”
大哥原和点了点头:“干得不错,也很警觉,车里的人没事吧?”
大恒被自家亲大哥夸得有点脸红,听到他问车里人怎么样的时候,面露焦急。
“小冉撞到头了,我让小朱先照顾他。”
原和:“我知道了,这种天气,救护车来的可能有点慢,你开小何的车先送冉时去最近的医院,我们在这边等警察和救护车。”
大恒连忙点头,跑回自己的车把冉时和小朱接了出来。
冉时本来想自己走的,但他高估了自己。坐着的时候还好,站起来之后,天旋地转直往地上倒。
大恒直接把冉时背起来,小朱跟在身后垫着脚小跑着给两人撑伞。奈何她太小只,一把伞根本护不住三个人,等上车后,三人全都被淋得湿淋淋的。
小朱拉过冉时伤还没好的左臂,接过大恒递过来的毛巾,皱着眉嘟囔:“这可怎么办啊,纱布全湿了,感染怎么办。”
靠在椅背上的冉时睁开眼睛,忍着恶心安慰她:“小朱姐,别担心,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那么容易感染的。”
小朱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疼冉时,自己都受伤被雨淋的可怜兮兮的,还记得安慰她呢。
用毛巾把冉时身上的雨水擦干后,小朱扯过车里的毛毯盖在了冉时的身上。
“衣服有点湿,你盖着毯子把衣服脱下来吧。”
冉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用,不太雅,我——”
话音未落,冉时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手机还是车停在绿化带后,小朱帮他捡起来的。
小朱见冉时十分难受,主动接了电话。电话一通,宗锐泽低沉到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电流音传了过来。
“冉时,你还好吗?”
“宗老师,是我,冉冉撞到头了,”小朱红着眼眶,“他好像很恶心,衣服也都湿了。”
“小朱别急,”宗锐泽十分沉稳,“你们已经快到医院了,到医院后,有人接你们,干净的衣服会有,我也会赶过去。”
冉时十分难受,本来不想说话,听到宗锐泽说会赶过来,他忍着好像已经到喉咙酸水,努力装作正常。
“锐哥,我没事,你不用过来,别耽误拍摄。”
“我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下午没有戏,晚上有两场夜戏,不会耽误拍戏。”
“好,那我等你。”冉时咕哝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宗锐泽皱眉放下电话,冉时可能不知道,他虽然已经努力装作正常了,但声音还是能听得出虚弱。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做了准备,提前派了人去接人,还是让冉时受伤了。
想到如果原和他们晚一点,此时冉时他们会受更严重的伤,甚至......,想到那个可能,宗锐泽就止不住颤抖和后怕。
他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如果再来一次,宗锐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他捂住胸口深呼吸,努力抑制心中升起的戾气。
可惜,收效甚微,宗锐泽身上散发的暴戾之气让想要过来帮他卸妆的造型师直接僵在原地,半步都不敢挪动。
宗锐泽意识到造型师的窘境,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戾气,对着造型师点了点头:“麻烦了。”
造型师这才敢上前,战战兢兢地为宗锐泽卸妆。摘头套的时候,他十分小心,生怕自己不注意扯痛宗锐泽,然后死无全尸。
等一切收拾妥当,造型师松了一口气,脚底抹油溜了。正在和自家大哥联系的宗锐泽也没在意,看到微信上自家大哥回复的OK的表情,他才起身换下戏服,让大李送自己去医院。
宗锐泽到医院的时候,冉时已经躺在VIP的病床上了。
他们做了所有检查,重新包扎了伤口。医生说冉时只是轻微脑震荡,不会有后遗症,只不过这两天会十分难受。
小朱和大恒对着医生一阵千恩万谢,反倒弄得医生不好意思,犹豫片刻问他们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小朱和大恒面面相觑,半晌发出了一声迟钝的“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医生见两人这个反应,更觉得自己猜对了:“你们真的不报警吗?患者手臂上的伤看起来没伤多久,这又车祸,盯上你们的人,是不想让人好。这时候,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国司法的力量,不要害怕。”
意识到医生理解错了,大恒哭笑不得地感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们已经报警了。您放心,我们绝对相信我国司法的力量,不会屈服于恶势力的。”
医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患者除了轻微脑震荡,还有贫血、低血糖,你们知道吧?”
小朱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们会注意的。”
医生笑了,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
“你们去我们医院的中医科找这个名片上的人,找不到就打上面的电话。问你们,你们就说是梁医生让你们去的,他会给你们开一些补气补血的中药,对那孩子有好处。”
两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带着名片回到了病房。
宗锐泽听完两人的讲述,拿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是已经早就退休、有医药圣手之称梁逸湾老先生的联系方式。
视线落在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冉时身上,宗锐泽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下来。还能分出神想冉时还真是人见人爱,他说自己运气好,在某方面来说也是真的。
梁逸湾老先生已经很久都不接诊了,没想到医院都能碰见和老先生有关的人。
给他们名片的医生也姓梁,小朱说挺年轻的,应该是梁老先生的孙子辈,冉时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跟小朱他们简单交代了一声,让他们给冉时买点清淡的东西吃,宗锐泽就坐到了冉时床前,温声问:“想不想吐?”
冉时没有说话,只是喉结上下不住地涌动,似乎在忍耐什么。
宗锐泽刚入圈拍戏的时候,从威亚上掉下来过,也摔成了脑震荡,知道冉时这样就是想吐,只是强忍呕吐感。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把套了袋子的、崭新的垃圾桶拿了起来,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冉时。
“别忍着,吐出来。”
冉时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等他吐完,宗锐泽又伺候他漱了口,扶着他躺好,才整了整衣服和已经赶过来守在病房门口的原和交代一声,带上墨镜朝另一间病房走去。
病房中,魏武闭着眼睛,任由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跟个锯嘴葫芦一般一言不发。
旁边专程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见他一脸不配合的样子,耐心也是直线下降。
两车的行车记录仪诚实地记录了魏武蓄意撞车的全部经过,可对于魏武为什么要跟踪他人车辆并蓄意撞击的他人车辆的原因还不知道。
本来以为在绝对的证据面前,魏武会乖乖交代。哪想到他闭眼装死,怎么都不肯交代。
跟来实习的警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措,转头看向旁边的年长的警察。
“张哥,这怎么办?”
张哥刚要开口,就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高大身影,带着一身冷厉的气息走了进来。
实习警察:“你是——”
剩下的“谁”字还没有出口,实习警察就被张哥拦了下来,张哥小声说:“这是受害者家属。”
实习警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这气质看起来可不像受害者家属,倒像是来索命杀手。那股肃杀之气,连他脸上的墨镜口罩都挡不住,三米开外都能清晰感知。
男人进来,也不着急说话,摘掉墨镜和口罩,凌厉的眼神落在床上装死的魏武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躺在床上的人死死钉在床上,看得一旁惊觉男人是谁的实习警察都不由得心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张哥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宗、宗先生,我、我们还、还没问询完毕,您、您不能进、进来。”
宗锐泽淡淡看了实习警察一眼,嗓音冰冷中带着良好的教养:“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几分钟后,他会如实交代。”
“不——”
实行警察刚想拒绝,就被张哥拦住。他对宗锐泽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要在这里。保护犯罪嫌疑人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请宗先生谅解。”
“当然。”宗锐泽说完,缓步走向魏武的病床。
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接近,魏武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冒出来,没一会儿整张脸就被汗水洗了一遍。
宗锐泽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装睡?以为他能保你?以为没有转账记录,我就查不到?”
魏武不敢睁眼,仿佛一睁眼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宗锐泽又怎么会放过魏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他被粉丝赞誉过的高贵、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诵读。
“魏武,男,32岁,离异。有一子,6岁,就读于......”
“别说了,你想怎么样?”魏武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宗锐泽,“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宗锐泽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连杀人都敢。”
魏武像是被激怒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看向宗锐泽,压低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挣钱轻松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底层人民的痛苦。我们兢兢业业的上班,还比不上你们在屏幕前卖笑一分钟,凭什么!凭什么!”
“所以呢?”实习警察惊讶于魏武的这番言论,忍不住回怼,“那这也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你是疯子吗?”
“你懂什么!”魏武神色疯癫,“你就不会嫉妒这帮只会卖笑的戏子吗?你们拼死拼活那点工资还不如人家一副墨镜值钱,你心里就真的平衡?我是疯子怎么了?我可以为民除害。”
“我就是看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顺眼!平什么我们就要累死累活脸一平米都买不起,他们却能端着红酒杯、住着大别墅,身前身后都有人巴结?我不服!不服!”
“你!你不可理喻。”实行警察气结,还想在说什么被宗锐泽制止。
宗锐泽面色平静,半点没受到魏武的言语刺|激,而是发出一声嗤笑:“你说完了吗?你是在跟我装精神不正常吗?”
魏武一愣,像是没明白宗锐泽什么意思。
宗锐泽眉角微抬:“不明白?不明白我怎么看出你是装的?”
宗锐泽俯身靠近魏武,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才是真正精神不正的人,也是你憎恨的有钱人。所以——”
“所以,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包括给那个你和儿子骨髓配型成功人一笔钱,让他反悔。”宗锐泽的声音很轻,轻到让魏武都产生了宗锐泽其实很温柔的错觉。
直到听清宗锐泽最后一句话,魏武才真正害怕了起来。
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伸手去拽宗锐泽的衣角,被两个警察看见,连忙挡在两人之前。
实习警察更是手脚利落地将魏武反剪双手压在床上,喝道:“你想干什么?老实点!”
魏武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反剪的双手,不停挣扎嘶吼:“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像我一样会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儿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
“那冉时呢?”宗锐泽看着被压得动弹不得的魏武,眸中闪过一缕狠色,“被你差点撞死的冉时就不无辜吗?他凭什么为你儿子的健康买单?再说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钱。”
“我没想撞死他,我只是想让他受伤住院,拍不了——你诈我?”魏武反应了过来,看见宗锐泽似笑非笑的眼神,忍不住背脊发凉。
“你,你......”
宗锐泽冷冰冰地说:“我没有诈你,你不说实话,我真的会那么做。我不止会那么做,还会把你交到医院的医药费以赃款的名义取出来,以后但凡有人往里面交费,我就会以费用来源不明申请冻结调查。到那时,你依然要进去,你儿子依然得不到救治。”
“这样你还不说吗?”
魏武打了个冷颤,眼底出现一抹绝望,彻底停止挣扎,瘫在床上喃喃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宗锐泽见目的达到,朝两位警察点了点头,带上墨镜和口罩大步离开病房。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会忍不住在警察面前杀了这个毫无悔意的男人。
刚一出门就和匆忙赶了过来的史进相遇,两人相□□了下头,宗锐泽就大步朝冉时房间走去。
史进一脸笑意地推门而入:“警察同志,剩下的事情由我全权接手,你们有什么消息通知我就行......”
另一边,小朱拿着大恒刚刚买来的山药粥,坐在冉时床前。
看着眉头蹙起,一脸难受的样子,小朱就止不住的心疼,冉时要不是为了护着她也不会被撞成脑震荡。
“冉冉,吃一点吧,你都吐了好几回了,胃里没东西,再吐会伤胃。”
冉时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嗯”,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自己吃,被小朱阻止。
“你别起来,闭上眼睛我喂你。”
冉时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他太难受了,顾不得不好意思了:“谢谢小朱姐。”
小朱眼眶都红了:“谢我|干什么,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这样。”
冉时轻笑:“小朱姐是女孩子嘛,要是你受伤,我完好无损,那我多没面子。况且,我也不严重,现在也好多了,你别担心。”
小朱被冉时逗笑,一边舀了一汤匙山药粥送进冉时嘴角,一边说:“都变小病猫了,还贫呢?下次别这样了,我比你大,算是你姐姐,应该是我护着你。”
冉时咽下嘴里的粥:“你是我姐姐,我才更要保护你,对吧。”
小朱眨了眨眼睛,更感动了,忍不住羡慕谭超有一个这么小天使的弟弟。更觉得自家老板没看错人,冉时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
细心把粥喂给冉时,小朱温声念叨:“多吃点,宗老师特地交代的。”
冉时嗯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粥,刚想问小朱吃了没有,就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
小朱站起来叫了一声:“宗老师。”
宗锐泽颔首回应,几步走到冉时床前。
小朱默默让出自己的位置,宗锐泽也不客气,坐在之前小朱坐的位置上,接过小朱手上的粥细心地喂冉时。
“感觉好点了吗?”
冉时知道进来的是宗锐泽,也知道宗锐泽接过了小朱的工作。说实话,比起小朱喂他,宗锐泽喂他更能让他接受。
他也没瞒着,诚实地说:“很晕,不太舒服。”
宗锐泽无声笑了一下,他在门外听到了冉时和小朱的对话。见在小朱面前装坚强的冉时,在自己面前如此诚实,忍不住温柔抚摸他的头发。
“过两天就好了,忍一忍。”
冉时叹了一口气,撒娇似的嘟囔:“锐哥,我不想吃山药粥,我想吃甜的。”
小朱一听,连忙道:“我去,我去买奶茶,医院旁边就有奶茶店,全糖的怎么样?”
“七分糖,全糖太甜了。”宗锐泽说。
“好,好,我这就去。”小朱转身出了病房。
走在去奶茶店的路上,小朱脑海中回荡刚才冉时和宗锐泽的对话,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因为她是冉时的助理,谭超出外景前特地找过她,把冉时的情况都告诉了她。那时她就十分心疼冉时的遭遇,平时也把冉时当成自己的弟弟照顾。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冉时除了心疼,更多了一份感激。所以见到一向冷冰冰的老板对冉时格外温柔,她忍不住为冉时开心。
小朱加快脚步,走到医院旁边那栋商业楼的奶茶店时,突然在大楼转角处,看见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却又意料之中的人。
第39章 狠毒
小朱看见管嘉木的助理急匆匆护着管嘉木进了商场,她虽然没有看清管嘉木的脸,但能让管嘉木助理这么护着的人想也知道是谁。
冉时和宗锐泽昨晚刚刚遭受大面积的全网黑,今天冉时又出车祸。而离开剧组后,在这边又没有戏的管嘉木不仅没有回他在帝都的公司,还在这两件事情发生后不久突然出现在冉时所住的医院周围,让小朱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目的。
最重要的是,小朱可还记得管嘉木今早刚官宣成为流云台最新恋综的嘉宾。
她没记错那恋综的拍摄时间就在明天,地点也正好在帝都。如果之前还能说——他没有通告所以没动地方,现在可就说不通了。
想到这,小朱咬了咬牙,给大恒发了一条消息后,手脚轻快的跟了上去。
小朱运气很好,她以为自己耽误了一会时间进商场会跟丢管嘉木。
焦急地进去后才发现今天商场有促销活动,商场一层被前来参加活动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让她轻易在人群中发现了正随着人流往前挤的管嘉木。
小朱瘦小的身体,灵活地挤过人群,很快追上了管嘉木和他的助理,小心地跟着他们上了商场顶楼。
然后,在一家环境比较幽闭的咖啡厅前,管嘉木停下了脚步。
管嘉木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让助理先观察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小朱长得小,带了帽子,又只和他们见过一面。见面的那天还比较混乱,今天又因为下雨以及商场搞活动,人员比较多,所以助理只是扫了几眼,并没有仔细观察就和管嘉木走进了咖啡厅。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小朱,见两人进了咖啡厅,整个人差点没瘫在地上。
擦了擦脸上的汗,小朱等了几分钟后,才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跑到咖啡店的前台打听管嘉木的具体|位置。
小朱说的比较具体,不止姓名,连身高长相都描述的分毫不差,又说自己是管嘉木的助理。前台接待人员见小朱什么都说对了,也没多想直接把管嘉木在那个包厢告诉了小朱。
小朱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然后脚底抹油朝着包厢方向狂奔。
等到了包厢外小朱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这个由屏风围成的半封闭包厢,眼睛都亮了一个度。
本来以为这家咖啡厅的包厢是那种特别严实的,她还犯愁怎能听墙角。看到这样的包厢小朱心中一喜,觉得冉时说她们运气好是真的。
左右看了一下,小朱躲在了走廊上用来装饰的大绿植后面,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模式,还没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防止突然来电话被人听见。
等做完这一切,小朱才轻吐两口气,开始认真听包厢中人的交谈。
开始的时候还好,管嘉木还埋怨和他见面的人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这地方不是特别安全。
和他见面的人没有说话,反倒是管嘉木的助理劝了他说对方是为了跟拍才选这个地方,管嘉木这才罢休,喋喋不休地开始说着自己的要求和埋怨和他见面的人事情办的不完美。
越是听,小朱脸色越苍白,她以为昨天的全网黑和管嘉木有关系,没想到今天的车祸和之前冉时房间进贼都和管嘉木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