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 by云雪壹壹
云雪壹壹  发于:2024年02月21日

关灯
护眼
土著糙汉猎户攻 VS 穿越种田白嫩受
庄黎作为一名灵泉拥有者,在现代吃香喝辣,某天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古代,亲爹不疼,继母不慈,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妹妹,为了活下去,庄黎洗手挽袖做羹汤;
几个回合后妹妹深受其害,为了妹妹的小命着想,庄黎只得收手,正发愁以后吃饭问题时忽的闻到阵阵肉香,
庄黎一喜,咚咚咚跑去敲门,左齐明端着碗赤着膊打开门,就见隔壁那个漂亮俊俏的小汉子直勾勾盯着他......的膀子。
日常向慢热文;家长里短!

“嘿咻!嘿咻!嘿咻!”
稚嫩的童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庄黎睁开眼,朦胧间瞧见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小女孩提着裤脚站在木盆里左踩右踩,嘴里还念叨着哥哥哥哥的。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庄黎扭过头眼一闭又昏睡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庄黎再次醒来时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叫。
屋里暗沉沉的,估摸着天快黑了,庄黎有些纳闷,本想中午休息一下而已,怎么睡这么久?
庄黎摇摇头,准备下床去找吃的,捏上被子的那一刻,心颤了一下。
他睡眠不好,所以家里的被子都是轻薄柔软的蚕丝被,而他手下的被子又硬又粗糙,庄黎慢慢低下头,一看,只觉得血压要爆了。
他赤着下床脚转了一圈,发现房子是泥巴做的,床也是硬邦邦的木板床,整个房间空荡荡。
“这是什么地方?”庄黎不敢置信的呢喃,他电脑呢?投影呢?那么大一堆手办呢?
天塌了?朋友在跟他开玩笑?还是在做梦?他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睡觉,对,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庄黎躺平拉过被子蒙上脑袋。
被子散发着阵阵药味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片刻后,庄黎蹬开被子坐起来,揉着头发怒骂:“艹!”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整我!!!庄黎杀气腾腾的起身,正准备出去时,房门被推开。
破烂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庄黎屏住呼吸,紧张的看向来人。
“哥哥!你终于醒了?”来人先是开心,再是哽咽着跑过来双手搂着庄黎大腿,脑袋还在他腿上蹭了蹭。
“你,你...”庄黎低头看着腿上挂着的小不点,而后艰难地咽下口水:“你是谁?”
庄渔愣愣地抬头,成串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哇!!!我不要哥哥变傻子,我不要!”
说完松开手,转身要走。
庄黎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十分头疼的蹲下身哄骗道:“我不是傻,就是,就是,哎!算了,你要干嘛去?”
其实他还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又怕小不点哭得更起劲,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庄渔止住嚎哭,指指外边:“找虎爷爷给哥哥看病”
庄黎不让她去,拉着她问了好些个问题,庄渔人小没有防备心,被他三言两语套了话。
问完话,庄黎失神落魄的跌坐到地上。
“哥哥?”庄渔担忧地凑到他面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虎爷爷。
庄黎充耳不闻,两手揪着耳边的头发,他还是不敢相信穿越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别人穿越不都是因为熬夜、车祸或是身体不好吗,他身体倍棒,作息规律,还经常做慈善,是个大大的好人。
“哥哥?”
庄黎回过神,定定看了庄渔一会儿后撇开她的手,跑到外面见到的是杂草丛生的院子。
他不死心又往院子外走去,出了院子一路往上,所见都是农田和泥巴房,半点不见现代的东西。
这下他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而不是谁在恶作剧。
路过河边,庄黎捡了一捧石子恶狠狠地砸到水里,边砸边大喊。
一个妇人听到动静打开院门,半天才认出河边的人,她哼哧一声,骂道:“死崽子,喊什么,喊什么?吓死个人哦。”
庄黎回头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他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狠厉和烦躁,妇人惊了一瞬,瞥他一眼后没说话骂骂咧咧的关上门。
“哎!”庄黎叹口气,扔掉手里的石子,拍拍手盘腿坐下又把脑袋埋到臂弯里。
这算个什么事哦,他在现代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老天要把他弄到这种鬼地方来。
弄来就算了,原身还是个亲爹不疼,继母不慈的倒霉蛋。
上辈子的他衣食无忧,父母虽早逝,但给他留下了巨额财产。
大学毕业后他也没上班,每日吃喝玩乐好不潇洒。
难道是老天看不惯他过得太咸鱼才把他弄到这来?
好不甘心啊,他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默默流了会泪,庄黎起身抻了抻麻掉了双腿,摸黑往回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日子过下去,不然他还能再死一遍不成?
回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抽泣声,庄黎无力地叹口气。
他不仅穿越了而且还多了个妹妹,‘他’妹妹正在里面哭着呢。
推开门,院里黑漆漆的,庄黎还不熟悉这里,就站着没动。
庄渔听到声响怕是坏人,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小渔儿?”小不点半天没动静,庄黎只得开口喊道。
“哥哥?”庄渔怯生生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是我。”
听见是哥哥回来了,庄渔噔噔瞪跑回屋里,点上石蜡。
庄黎迎着光走去。
“哥哥!”放好石蜡,庄渔欣喜地握住庄黎的手。
大约是哭太久,小不点还时不时抽噎两下。
庄黎没说话揉揉她头发算作安慰。
“哥哥饿了吧。”庄渔晃晃他胳膊:“我去把饭菜端过来。”
小不点瘦瘦小小,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庄黎哪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伺候她,便拦着她说一起去。
从桌上拿起石蜡,牵着人一块往厨房去。
说是厨房,其实是个连屋顶也没有的茅草房,里面只有两个泥巴砌的灶,桌子也是用两块木板搭在一起而已。
庄黎再次叹气,醒来不过两个小时,他叹气的次数比起上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桌上放着一大海碗野菜和两碗粟米还有半碗鸡蛋。
“哥哥吃。”庄渔往他碗里倒了大半的鸡蛋,自己的筷子却伸向一旁的野菜。
庄黎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看桌上的鸡蛋,顿觉心酸。
鸡蛋大概只有一个的量,小不点一口没吃,都倒他碗里来了。
“一起吃。”庄黎剥回大半给她。
庄渔摆着手想把鸡蛋还给他,庄黎点点桌子,语气严肃的让她自己吃。
“吃吧!”见她迟迟不动筷庄黎又放柔了声音。
“哦!”庄渔应下,接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庄黎笑笑,见人吃得香心情都好了不少。
粟米其实是没有完全去壳的大米,吃起来拉嗓子,即使是这样庄黎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因为他已经没有任性浪费的资本了。
吃完饭,庄黎让小渔儿去睡觉,他熄了石蜡,坐在屋檐下望着天空。
满天星斗像一颗颗小珍珠镶嵌在黑色的幕布上,颗颗闪烁着光芒照亮这狭小的院子,夜风拂来,杂草轻晃。
许久后,庄黎想:“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第2章 打上门
“哎,我跟你们说,庄二家的昨日醒了,还像个傻子似的到小溪边大喊大叫来着。”牛春花左看右看,一脸八卦样。
“真的!!”人群里发出诧异的惊呼声。
前天还听人说起不了身,昨天就能下床,还能到处蹦跶了?
“嘿!庄老二昨天出门时还嫌他晦气,说等他死了就拿张破烂席子丢到后山去。”
“庄老二真不是个东西。”徐梅‘呸’一声吐出瓜子皮,她是顶顶看不上庄老二那人的,迂腐愚孝一根筋。
庄黎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儿子,把人赶出家门也就算了,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人家另一个儿子不是要成亲了吗,可不忙着呢,哪有空去管不讨喜的庄黎。”说到这个牛春花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她不喜欢庄家人,庄黎自然在列。
现在庄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她欢喜得很。
“我跟你们说啊......”
徐梅翻个白眼,暗道:什么狗屁儿子,自己的亲儿子不要,却拿别人家的儿子当宝。
吃完最后一颗瓜子,徐梅拍拍手起身,道一句要回家了便转身离开。
牛春花这会身边正围了一圈人听她八卦,听见徐梅的话不在意的摆摆手。
路过庄黎家时徐梅探头往院子里瞧了瞧,想看看人是不是真的醒了,瞧了许久也没见个人影。
别说庄黎,连平时总待在院子的庄渔也不见。
徐梅眉头紧锁,想了想还是敲下门。
手刚挨着门,门便开了。
徐梅心慌了一下,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但总有人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家里只有两个孩子难保不被人盯上,万一人是看上了庄渔,把人拐走可就遭了。
庄黎分家出来时,她担心他照顾不了小渔儿就提出让小渔儿晚上去她家住。
哪知庄黎还没说话,这小丫头就哭着说不要,她要跟着哥哥。
庄黎生病后就更不肯离开了,没办法她只能多照看些。
怕两个孩子出事的她连忙小跑进去。
刚进到堂屋就瞧见庄渔揉着眼睛走出来。
见到人安好徐梅松了口气,下一瞬又有些微恼的蹲下身,语气严厉:“小渔儿,晚上怎么不掩好门,要有坏人进来怎么办。”
庄渔刚起来还有些迷糊,听到二婶的话想了一会才想起昨晚是哥哥在后边进来的。
不过她没把哥哥供出来,只是软软的说记住了,下回一定会掩好门。
徐梅没有孩子,见小渔儿乖巧听话当即心软,不舍得再多加苛责。
见庄渔头发乱糟糟散在脑后,徐梅让她坐好,到房里拿出梳子给她梳辫子,边梳边问她哥哥是不是醒了。
“嗯!醒了。”庄渔脆生生应道,声音都透着愉悦和开心。
听她这样说徐梅彻底放下心来。
醒了就好,她希望庄黎不要再消沉下去,日子再苦总得继续过。
那一家人指望不上他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徐梅手脚麻利,一会就给庄渔梳了个双平髻,梳好后她捧着人脸蛋左右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夸句好看。
这兄妹俩都是捡着父母好看的地方来长。
庄黎浓眉大眼,眼神清亮;庄渔月牙眼,眸清似水;
两人都是白白的得怎么晒都晒不黑。
要说哪不好呢就是都太瘦了,若是胖些会更好看。
梳好等了一会也不见庄黎起来,徐梅不好去他房间,想着他病了这些时日就算醒了也该好好休息。
她让小渔儿先去洗漱,自己回家拿些吃食过来给他们。
庄渔乖乖应好。
没一会,徐梅端来一碗窝头,交又代庄渔让她呆在家别乱跑后就准备上山给他男人送饭。
庄渔捧着碗靠在院子的枣树下,一口一口吃着窝头,小脚一摇一晃。
枣树上攀附着一圈圈的金银花,此时花开正茂,黄白相间的花朵散发着阵阵香气。
闻着香气庄渔窝头都多吃了一个。
吃完窝头,庄渔抬头看了看天,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她眼睛上,她不适的眨巴两下眼,正要收回目光时忽然被头顶的花朵吸引。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踩上凳子伸长手去够。
好不容易摘下两朵,庄渔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而后颠颠的跑回屋里。
“哥哥?”庄渔轻轻推开庄黎的房门,见人还没醒,便踮着脚悄悄靠近床边,把金银花放到庄黎鼻子下扫来扫去。
庄黎抽抽鼻子,闻到一股清香的气味,他还以为是家里的旺财,想一巴掌拍过去。
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他都穿越了哪还有什么旺财啊。
睁眼一看,嘿!小渔儿正趴在床边笑嘻嘻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逗他的花。
“大胆!”庄黎起身拉过庄渔的手,在她掌心轻拍两下。
“哈哈哈!”庄渔不怕反而笑得更开心。
庄黎捏着她鼻子问她现在什么时辰。
昨晚他在外面坐到半夜,等有了困意又因为床板太硬硌得他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总是做梦,梦里都是原身的事,天亮了他才熟睡过去。
庄渔鼓起腮帮子沉着声音说要晒屁股了。
庄黎见她装大人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闹了一会他把人赶出去,稍稍活动下僵硬的脖子才下床出门去洗漱。
走到厨房他才发现这破烂的院子竟还有个水井。
有水井好啊,这样他就不用挑水用了,真是谢天谢地。
洗漱完,庄渔递给他一个碗,里面还放了几个黄不拉几的----窝头吧,反正他从没吃过。
“你做的?”庄黎呆了下,小渔儿才六岁就会做面食了?
庄渔摇头:“二婶给的呀。”
二婶?原身的记忆他还没完全融合,他想了半天才想起。
应该是离得不远的庄水徐梅一家,虽说是叫二叔二婶,但不是亲的,只是恰巧都姓庄。
不是亲人却比原身所谓的亲人都要好。
原身明面上是分家出来单过,但谁不知道兄妹俩是被赶出来的。
兄妹俩刚分出来时还是靠着他们接济撑到秋收的。
还有这次看病的钱也是二叔出的,虽然原身死了,但他用了这副身子,这恩自然算他的了。
说起生病,哼!他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身能受这个气,他可不行,他必须得讨回来。
三两口解决了温饱,庄黎把小渔儿安置在家,自己到厨房拿上唯一一把缺了好几个口子的柴刀气冲冲上门去。

庄飞耍赖坐到地上,双腿不停蹬着,卷起阵阵灰尘。
秦芬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见状看向大儿子:“小绪呀,弟弟想吃你就分些给他吧。”
说完也不管大儿子同意与否,自顾自上前从油纸里拿了一半塞到小儿子手里。
庄飞拿到栗子糕挑衅的朝林生绪扭扭屁股。
林生绪咬紧牙根,闭上眼不想再看。
庄飞见状更加得意,‘略略略’的朝他扮鬼脸,反正有他娘在,他不怕。
秦芬拍拍小儿子,轻描淡写说道:“小绪啊,弟弟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林生绪强压心中的怒火,他这个弟弟仗着母亲的宠爱,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他的母亲呢,总说自己是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
呵!做哥哥就得让着弟弟?就那坏种样,他等着看他的下场,哼!
“我走了。”林生绪把散开的栗子糕小心的包回去。
栗子糕是买给自己未婚妻的,他都舍不得吃一块。
‘砰!!!’
还未走几步,大门就传来一声巨响。
林生绪惊了一下,快步走到门口,想打开门看看。
‘砰砰砰!!!’又是一阵巨响,大门应声而倒。
好在他闪得快,不然可就被砸到了。
木门倒地灰层四起,好一会才散去。
林生绪惊愕的看着庄黎踩着门板大踏步走进来。
“天杀的,你个瘪犊子要做什么?”秦芬回过神,指着庄黎破口大骂。
庄黎瞥她一眼,径直走到中间的椅子坐下:“我是来拿回我东西的。”
分家时,契书上写了分给原身三亩田,两亩地,后来秦芬只给了原身一亩田,一亩地,剩下的说是等秋收完再给。
秋收后她又找借口说原身还小种不好田,他们先帮种着,到时直接分原身粮食。
原身把这借口当做好意,同意了。
可秦芬给的粮食根本不够兄妹俩吃。
年后,原身上门去讨要,秦芬说去年收成不好给了只有半个月的量栗米。
原身提着袋子不肯走,秦芬又找借口说要赶春种,让原身先帮家里把田地翻一遍,翻完再给。
原身照做,帮着犁田翻地又播种,辛苦干了一个多月,粮食还没拿到手就累倒在床,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秦芬理所当然的赖掉了当初说的话。
这不,‘庄黎’醒了,亲自来讨了。
他可不像原身那个受气包,吃不饱,穿不暖,为了那点不存在的亲情,辛辛苦苦带病去给这一家子没良心的人干活,最后还什么都得不到。
秦芬心里暗骂,面上却带着笑:“小黎呀,你看这种子才种下去,哪有这么快就长成的,等收成了我让你爹亲自扛到你家去,你看行不行?”
庄黎冷笑连连,又是这一套,还当他是那个傻子呢。
“要不你先问问我的柴刀看行不行?”庄黎握着柴刀在她眼前晃晃。
秦芬吓得后退一步,见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
“兔崽子,难不成你还敢打我不成,我是你娘,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到官府告你去。”秦芬呸一声,叉腰骂道。
秦芬嗓子又尖又细,嚷嚷起来对旁人的耳朵实在是不友好。
“说起告官...”庄黎掏掏耳朵,轻嗤一声:“在你告官之前我定要先告你们侵占良田。”
分家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该他的东西快一年了还没到手,不是侵占良田是什么?
说完又扫了秦芬一眼道:“我娘早死了,你可别乱认,而且!我娘比你好看多了。”
秦芬又黑又矮,跟原身他娘比差的不的一点半点。
秦芬刚嫁过来时,没少被村里人拿来比较,所以她最恨别人说这事。
她气得扭曲了脸,恶狠狠地朝人冲过去。
“我打死你!!”
庄黎一个闪身避开,眼看着人要扑到桌上,庄黎嘴角一勾,眼疾手快一刀砍下去。
下一秒秦芬倒在四分五裂的桌板上。
“你你你......”秦芬指着庄黎的手指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庄黎扬扬眉,心里暗爽。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敢打我娘,我打死你!”庄飞见以前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人竟然敢打他娘,顿时气极。
一把将栗子酥塞到嘴里后,捡起地上的桌板想往庄黎身上招呼。
庄黎扬手拍掉他手上的桌板,拎着他衣领打算把人拎走。
手一抬,没拎动,庄黎无语一瞬改拎为拖。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儿子!!!”秦芬尖叫,想起身发现腰疼得动不了。
庄黎挑了张合适的凳子坐下,把胖子按到身前,柴刀架在他肩膀上。
“干什么,当然是跟我弟弟好好说说话呀!”弟弟两个字他说的特别重。
“你说是不是呀?”庄黎用柴刀拍拍庄飞脸颊:“弟弟!”
原身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小小年纪嘴巴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仗着父母宠爱时常欺负小渔儿,不过这个账他先记着,等以后再算,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庄飞被刀架着,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抖着个身子缩在庄黎面前不说话。
秦芬急得满头大汗,偏偏现在又动不了,只能张着嘴无能大骂。
狗娘养的,兔崽子,不要脸,小畜生,怎么不死了去,什么难听骂什么。
庄黎笑笑,把柴刀往庄飞脖子方向挪了挪,秦芬瞬间闭嘴。
“我说了我是来拿回我属于我的东西。”庄黎朝堆放粮食的房间扬扬下巴。
“你就说行不行吧。”
秦芬气得脑袋发晕,想让他滚又忌讳他手上的柴刀和小儿子。
想了一会她才恨恨的点头,当家的这几天不在,她一个女人家的没法拦。
等当家的回来她再好好告一状,她就不信这兔崽子还能砍他亲爹。
庄黎踢开庄飞,自行走到房门口也不问钥匙抬手挥下柴刀,这可比钥匙快多了。
进到房间庄黎就气笑了,满满一房间的粮食,他们却一再推脱,生生把原身给累死去。
一袋大米重得很,庄黎可搬不动的。
他知道院子有辆板车,于是便去寻。
推着板车进门时他才发现林生绪就抱着油纸袋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屋里的闹剧。
见人望过来,林生绪扭过头不看他。
庄黎挑眉,这人还真有些意思。
见庄黎一袋一袋搬着大米,秦芬心疼不已,身子动不了嘴上倒是没停过。
庄黎不管,搬完大米临走前,冷声警告她:“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庄黎,以后少来惹我。”
“哦,还有!”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赶紧把我的田地给我,不然我就亲自去挑了。”
说完用力推着板车出门。
才出院门,屋里就传来秦芬怒骂林生绪的声音,跟骂他时一样。
庄黎摇头,怪不得林生绪刚才冷眼旁观。

“哥哥,这是什么?”庄渔一脸惊讶的看着板车。
“粮食,我们的。”庄黎眼尾上扬,得意极了。
“哇!哥哥厉害!”庄渔鼓掌欢呼一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小声问道:“哥哥这不是你抢的吧?”
哥哥没醒时做梦可是说过要去抢粮食的,她年纪小,但也知道抢是不对的。
“肯定不是。”庄黎挺直身板:“这本就是我们的。”
不过对秦芬来说他这是抢。
庄渔呱呱鼓掌!
家里就两个房间,放堂屋庄黎不放心,最后他决定放到自己房间去。
吭哧吭哧放好后,他已经累得倒在地上起不来。
长时间吃不饱加上大病一场,这副身体早已摇摇欲坠,要不是他去之前喝了一碗灵泉水,估计连院门都劈不开。
没错,他----庄黎,有空间!!空间里有一汪灵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灵泉水喝起来比普通的水更加甘甜。
作用嘛,根据他上辈子的经验,强身健体,美容养颜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灵泉能让一切种植物长得更好,味道也更好。
这些他都实验过,上辈子他在别墅的院子里开垦了一块菜地,每天用灵泉浇一次。
浇了灵泉的菜不仅不会长虫,口感还十分牛逼,比起没有味道的大棚菜好了百倍千倍。
他那些朋友吃过后,隔三差五的去他家,就为了那些菜。
不过也就只有这些作用了,空间也不能囤货。
他曾模仿小说里的情节,往空间里囤货,最后失败了,因为任何东西一进到空间就化会化成水。
当时他并不觉着可惜,因为他有钱不需要囤货。
但现在他十分需要!他想吃肉!!想吃海鲜!!!想吃甜食!!!!
现在也只能想想了,哎!!
罢了,就当他是天选之子被选中来做任务的好了。
“哥哥。”庄渔端着碗水颤颤巍巍走来:“哥哥喝水。”
庄黎接过水,悄悄往里放了些灵泉,分了一半给她。
小渔儿刚出生就没了娘,庄老二见是个女娃根本不管,不仅如此,他还火速跟秦芬勾搭上,没多久又生了庄飞。
庄渔是原身一点点带大,跟着原身饥一顿,饱...饥两顿的,六岁了看着像三四岁一样。
而庄飞呢,只比小渔儿小一岁,黑壮黑壮的,走起路来肥膘都在颤动。
想到这庄黎眼神冷下来,哼!这笔账迟早要跟他们算。
尤其是庄老二,原身的爹,亲爹,就这么任由自己的孩子受继母磋磨。
“这水甜滋滋的哦,哥哥你再喝些。”庄渔喝了两口就停下来。
哥哥病才刚好,这甜甜的水要多喝些才是。
可是,这水好好喝哦,像虎爷爷家的糖水一样,庄渔怕自己会舍不得,赶忙把碗举到庄黎面前,让他快喝。
庄黎见她明明喜欢还坚持给自己喝,心里既酸涩又感动。
这么乖巧懂事的妹妹,要是有手机他每天高低得在朋友圈炫个八百回。
“哥哥不渴了,你喝吧。”
庄渔惊喜的转过头,见哥哥真不想喝喜滋滋的收回手咕嘟咕嘟几口喝掉。
歇了一会有了力气,庄黎爬起来看了眼天色,估摸着该吃午饭了。
他到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只有野菜和几颗鸡蛋。
现在家里的主食倒是够吃一段时间,但也不能光吃主食。
他想着等下午去地里看看,原身之前种了青菜,他去浇些水,不然以后怕是没得吃。
闹了一场,庄黎的肚子早已唱起空城计,可看着凌乱的厨房,他一时不知是先收拾还是先做饭。
左右权衡了下,他决定先把胃顾好,等会再收拾。
强忍着挪开眼,庄黎抓上一把野菜溜到井边清洗。
洗完回到厨房,庄黎深吸一口气,敲开一个鸡蛋。
“哥哥,你要做饭吗?”庄渔抿下唇,看着十分不安。
庄黎点头,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四十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个还没灶台高的娃娃给他做饭吃。
他没做过饭,但他吃得多,做出的东西会比小渔儿做的要好吃...吧。
“还是我来吧。”庄渔想要抢过铲子被庄黎避开。
“这样。”庄黎以为是小孩是单纯想要干活,于是指下灶口:“你帮着烧火吧。”
古代的柴火灶他可没用过,小渔儿来烧火,他掌勺正好。
拗不过哥哥的庄渔轻叹口气,认命的坐到小板凳上烧火。
午饭在一阵兵荒马乱中出炉。
“好了,吃饭!”庄黎放下滚烫的汤,伸手在耳朵上摸了摸。
一人一个窝头,加上一大海碗汤,够两人吃的。
“吃呀!”见庄渔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汤,庄黎拍拍她,示意她赶紧吃。
他还没尝,但鸡蛋颜色是对的,野菜颜色也对,他又偷偷放了些灵泉水,味道肯定不会差。
庄渔鼓起勇气喝了一口,入口的瞬间眉毛顿时拧在一起,好不容易咽下去,就见哥哥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
小渔儿在难喝和好喝之间给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嗯?庄黎不解,这是什么表情,难吃吗?怎么可能?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当下就想吐出来,可为了捍卫做哥哥的颜面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