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吞金兽黏上帅财神—— by明月三千里
明月三千里  发于:202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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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其他几个嘉宾正好也到餐厅来吃饭,看到他们连忙打招呼。
陆天一看张玉琳也在,连忙上前问她:“琳姐,你还好吧?”
张玉琳坐到他们面前,诚心感谢:“我真的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及时救我,估计我就交代在这了。你不知道,医生说我运气好,再晚两分钟,我可能就因为缺氧脑损伤了。”
“你没事就好,我估计节目组因为这个事也要整改了。这种有风险的项目都得撤掉。”钱潮道。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导演就来了。
“我跟大家说一下,因为昨天的事,张小姐受了惊吓。我们节目组也反省了一下,这种活动确实有些危险。所以后面我们尽量改成在室内以交谈类的形式进行。”
其他几个嘉宾一听,都松了口气,毕竟室内活动可轻松多了。
“所以呢,我们饭后决定再拍一段,大家友好聊天,玩点轻松的小游戏。例如一起讲讲鬼故事啊,还有玩击鼓传牌啊,吃巧克力棒啊,这种类型。”
“哇哦!”有人笑出声,一听就是经常玩这些游戏的人。
只有钱潮不明所以,悄悄问陆天:“这都是什么游戏?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陆天红着脸跟他贴耳朵:“你等会玩了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盗,文,gzh大碧池
嘿嘿,下一章让我们钱总见识下情侣小游戏。

第九十一章 哥哥去了哪儿?
大家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导演就把晚上的脚本发给大家,上面简单写了下要拍的内容。
一开始是真心话大冒险,大家各自抽签聊一下感情问题。制造一点所谓的节目“爆料”。当然,爆料的范围都是嘉宾们自己选的,大家很有分寸,真真假假,擦擦边。肯定不会真的啥都实话实话就对了。
例如张玉琳,她那个新任金.主男友听说她落水,也特意赶了过来。就坐工作人员区看他们录制。但是张玉琳得对着镜头说自己现在单身。
陆天自然跟她一样,问就是感情经历一张白纸,以前太忙,太穷,太……总之,就没谈过恋爱。
钱潮则公开承认自己以前在国外交往过几个女友,学生时代也有谈过恋爱。但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一直孤独寂寞空虚,十分需要一个能够理解他的暖心对象。
这些不能说假,也不能说真,但是符合观众们的预期。
几轮真心话下来,大家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节目后期剪辑一下,就很好拉郎凑对。
接下来就进入了暧昧的游戏环节——击鼓传牌。
大家都是年轻人,一下就嗨了起来。大家在鼓声中用嘴巴吸住纸牌,传递给身边的下一个人。这约等于间接接吻了,一般都是酒吧里年青男女们爱玩的游戏。只是这次拿到了节目上,就很吸引眼球。
女嘉宾们扭扭咧咧,红着脸互相推诿。男嘉宾们则跃跃欲试,场面好不热闹。
不过最后还是安排女生一组男生两组,最后比一下哪组更快完成。
钱潮自然跟陆天一组,只是又被加塞了个肌肉男。
钱潮把陆天往前一推,让他去站第一棒。陆天抗议:“为什么?我可以最后一棒的,我跑得快!”按节目要求,最后一个吸住牌的人要把牌一路吸着放进前方的盒子里才算完结。
钱潮心里自然有些小九九,他才不想陆天跟别人间接接吻,就算隔了纸牌也不行。
陆天还要抗议,却被他按着转身。
“乖,听话!”
那个肌肉男也是个人精,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一转已经大概懂了钱潮的想法。连忙来打圆场:“我最后一棒,我玩过这个,最后一棒很重要。”
钱潮冲他点头笑了笑,然后把陆天按在第一个位置,不容拒绝:“看吧,两票对一票,你第一个。”
陆天没办法,只好打头阵,没想到那纸牌并不好吸,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努力吸了起来,连忙转身给钱潮。
钱潮看他顶着纸牌,着急蹦跶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心痒痒的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可惜这还在工作中,他只好低头去接。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视线碰撞,薄薄一张纸牌根本挡不住彼此嘴唇的热度,烫得他们心脏都狂跳起来。
时间都似乎凝固在他们之间,周围人的起哄声都远离了,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陆天的睫毛抖了抖,有些害羞地垂下眼帘,隔着纸牌往上顶了顶示意钱潮接住。钱潮压下心头的悸动,用力吸住然后转身找下一个接牌者。那肌肉男十分会看脸色,钱潮还没凑过来他便“啊”了一声,钱潮愣了一下纸牌便掉到地上。
“都怪我,都怪我!”肌肉男连忙捡起纸牌又吸住,赶快往终点跑去。
因为耽搁的这一下,他们这组排到了最后。
肌肉男过来跟钱潮道歉:“不好意思钱总,都怪我不小心。”
钱潮自然看懂了他的好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对他道:“哪里,游戏而已,我也不是很会玩。”
陆天过来问他:“刚刚怎么啦?”
钱潮微微一笑,表示一切OK。
下一个环节是仰卧起坐加吃巧克力棒。考验的是男嘉宾的腹肌力量。
两个男嘉宾一组,压腿坐仰卧起坐,压腿的人嘴里叼着巧克力棒,仰卧起坐的人每个来回咬断一截。女嘉宾则负责在旁边给他们投喂巧克力棒。哪一组先吃完十根哪一组就胜利。
这下场面就热闹了。女生们在旁边打气,拼命催这男嘉宾做仰卧起坐,男嘉宾好不容易坐起来,对面却是个大老爷们含着巧克力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这画面既尴尬又有趣,节目效果拉满,导演十分满意。
只有陆天和钱潮这组,做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张玉琳在旁边近距离围观都觉得自己脸红心跳。有一种鸳鸳相报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的感觉。
钱潮腰腹力量绝对是顶尖的,这点陆天亲自验证过。所以十根巧克力棒很轻松就被他啃完了。最后一口的时候,钱潮的嘴唇都几乎碰到他,吓得陆天赶快往后一让,把剩下的半截自己吞掉。
比赛结束,这一次陆天他们这组显然赢了。
几个做仰卧起坐的男士都躺着地上气喘吁吁,女嘉宾们热情地给他们扇扇子。
热闹的气氛过后,导演安排了第三个环节。周围的灯光都被调暗,配上微微的绿光。
嘉宾们围在一起,中间放了个蜡烛,轮流讲鬼故事。
鬼故事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导演让钱潮和陆天先选,陆天笑道:“这种环节就让给其他人吧,我们就负责当个听众。”
这种让镜头的好事,其他人自然愿意。于是准备的故事被剩下几个嘉宾瓜分,大家很快进入了灵异时间。
为了制造气氛,除了灯光,节目组还准备了音乐,效果分外逼真。
女嘉宾们哆哆嗦嗦地团成一团,认真听着男嘉宾讲故事,陆天也在一边听得认真,他跟着女生们情绪起伏,听到惊险之处女生们惊叫起来,也跟着吓得一抖。
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他,是钱潮。
“别怕。”钱潮小声对他道。
陆天偷偷看了下摄像机,发现光线确实很暗,便红着脸跟他回握,两个人在惊险的鬼故事中暗度陈仓,亲亲我我。
这时一个嘉宾开始讲新的故事。他神神叨叨,故布疑阵:“我现在要说的,是最近才发生的真事。就在我们附近哦。”
“听说几个月前起,附近就多了一家鬼医院。”
“鬼医院?”张玉琳弱弱地问。“这是什么?”
“就是一般人看不见的医院,但是有人无意中见到过,说那个医院突然就出现在那里,还以为是新开的。差点就进门了。结果发现门口根本没人,只有青面獠牙的小婴儿在地上爬来爬去。”
“婴儿?我的妈呀!”女生们尖叫起来。
陆天一愣,与钱潮对视一眼。
水母元君也提到过这事。看来这个故事是节目组才从最近的传说中收集而来的。能够形成民间传说,那就说明这事不是偶然被人碰到了,而是出现了很多次才会被人口口相传。
陆天突然就担心起辟邪来。他上次救了自己怎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钱潮看出他走神,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等录完节目我们去找你哥。”他轻声道。
陆天没想到他竟然猜到自己的心思,有点感动,对他点了点头。
节目录到晚上快转钟才结束。导演宣布大家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剪辑组正好可以剪素材。
这下正好,第二天陆天便带着钱潮去找辟邪。
“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自从知道了陆天不是人类,他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戚也不是人类后,钱潮就有点怕自己这个大舅子。毕竟辟邪看起来就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我跟他是孪生兄弟,当然知道他在哪。”陆天得意地翘起鼻尖。
他带着钱潮在大理七弯八绕,终于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民宿,对着空气嗅了嗅,道:“没错了,这里有辟邪和白泽的味道。他们肯定住在这里。”
于是陆天带着钱潮进门问前台辟邪和白泽的房间。
没想到前台看到他却道:“你来了正好,他们欠了好几天房钱了,也没看到人影,我还以为他们跑单了呢!”
说着“刷拉”一下,给了陆天一张长长的账单。
“什么?他们一直没回?”陆天瞪大眼睛。
“对,再没人结账,我们就要报警了。”前台小妹非常不客气地看着他,把费用清单拍在他面前。
钱潮看出事情不对来,连忙道:“没事,我先帮他们付了。”
说着掏出卡帮辟邪把账单付款,又道:“这位小妹妹,你帮我把他们的房间再续几天,他们可能还要回来住的。如果他们回来,你记得跟我打个电话。”说着他把电话号码留在了前台。
前台小妹收了钱,心情立刻好了,把门卡交给他们。
陆天跟钱潮去辟邪他们房间看了看。发现垃圾桶里还有几天前的牛奶盒。
“他们出去得很匆忙。”
陆天指着餐厅里摊着的碗道:“白泽有强迫症,会把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部归位。这些碗都没有收到壁橱里,说明他们是临时收到消息出去,然后再没有回来。”
陆天心里隐隐不安,辟邪和白泽会不会出事了?要不他来大理录节目,辟邪应该早就杀过来找他了才对啊。
钱潮看出他心思,连忙安慰:“你先别慌,我们好好想想他们能去哪?”
陆天点了点头,勉强稳定心神。
他坐下来,闭目凝神。
他和辟邪是孪生子,心灵会有感应,只要辟邪在这个城市,他就不可能找不出来。
可是顺着他的神思范围扩大,他的心却越来越凉。他翻遍了整座城市,根本没有发现辟邪的踪迹。
陆天睁开眼睛,看着钱潮有些慌乱:“怎么办,我找不到他。”
钱潮皱眉想了想,安慰他:“你的办法行不通,那就试试我的。”
说着他带着陆天去了当地的交管局,用上了钞能力和人脉关系。很快便有人来接待他们,请他们去了监控室。
警察帮他们翻找了最近一周的城市摄像头,终于整理出了辟邪和白泽失踪前的轨迹。几天前,他们两个从那间民宿出来,路过了几个街头,然后停留在苍山附件的小路上。能够找到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他们在山脚下的背影。
“这之后就没有记录了。”警察解释道,“山区的摄像头没有城市里多。我怀疑他们进了山。”
“好的,谢谢你们。”钱潮跟他们道谢。
陆天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最后消失的画面。一般人看不见,可是他却可以,在那条路的尽头,他隐约看到了一家医院。
作者有话说:
小貔貅亲亲我我谈完恋爱,结果回头发现哥哥不见了。

鬼车翱翔在天际,犹如夕阳的一抹红光,无人在意。
女人一个人哭泣着走在路上,跌跌撞撞,手里拿着一纸检测报告。
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喃喃自语:“宝宝,你爸爸怎么会这么狠心不认你呢?你要生出来就没有爸爸可怎么办?”
晚风吹起她的长发,一滴血落在她肩头。
然而女人并没有在意,她浑浑噩噩走回了家,满脑子都是自己一个人该怎么生下这个孩子。
风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留下他干嘛呢?不如给我。”
“谁?谁在说话?”
女人警觉起来,然而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你生下他,他也没办法幸福,不如给我……”
那声音像幽灵一样盘旋在女人脑海之中,让她恍惚。
一阵风起,窗户被吹开来。一张破旧的传单被卷入房间,落到女人脚下。
她捡起来,上面写着“开业酬宾,免费无痛人流,为您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地址写着苍山东路202号九凤医院。
女人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听说过这家医院,然而鬼使神差的,她将传单收入了怀中。
陆天和钱潮回到节目组,跟导演请了假。事实上这期节目也录制得差不多了,前期的素材拍的比较多,再加昨天晚上那些,剪辑一下,也够播了。
陆天提议干脆用一个早上把他和钱潮的部分提前录完,他们两个就好杀青了。
金.主爸爸都发了话,导演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于是脚本改成钱潮和陆天分别跟张玉琳告白,结果纷纷被拒,张玉琳表示她选择的是那个肌肉男。
“我觉得他的身材可以给我安全感,而且我喜欢温柔又幽默的男人。抱歉,我可能无法答应你们。”张玉琳按着台词对他们两个一脸遗憾地演着。不愧是专业演员,神情特别真实,纠结的样子演得跟真的一样。
钱潮和陆天连忙表示:女生的意志最重要,缘分不够,强求也无用。
最后肌肉男登场,又将张玉琳委婉拒绝,表达还是更喜欢自己当初选的女嘉宾一些。
于是张玉琳红着眼睛落寞地一个人去露台吹风,陆天适时地上前,给她披了件衣服。
镜头到此戛然而止,给女将军那剧的CP粉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OK!”辛苦两位老师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赶快给他们递上杀青的鲜花。
陆天来不及跟他们寒暄,拉着钱潮就跑路。他觉得那个医院一定有问题,如果一般人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就说明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医院。
钱潮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是知道他肯定是要去找辟邪,于是安慰他道:“你别急,我联系安保人员过来接我们,一起去找你说的那家医院。”
陆天摇头:“不了,我自己去,你只是普通人,万一有危险的话你应付不了。”
钱潮脸色立变:“这是什么话?我明知道那地方诡异,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前去?你是怕我拖你后腿吗?”
陆天连忙解释:“不是,潮哥。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上次魅魔那个事都差点让你受伤了,我怕……”
“没什么可怕的。”钱潮一锤定音,不允许任何反驳:“相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
陆天看着他的眼睛,没办法拒绝,最终只能依了他的,带他一起去找那间医院。
不过在出发之前,他又去了趟鬼市,给钱潮买了一堆装备。
“这个,你贴身带着,专门破邪祟的法器。”他拿出一个小小的桃木挂件给钱潮手上系好。
“还有这个,你穿在衣服里头。有东西攻击你,能帮你挡住。”陆天又拿出一件纸做的衣服,让他套在身上。
接着他还不放心,拔了好几根自己的头发,又划破手指,把血染上去。
“你做什么?”钱潮被他吓了一跳。
“沾了我心头血的头发,我给你绑在刚刚的手环上。你万一遇到致命的危险,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能定位到你。”
钱潮被他这阵仗弄得也有点紧张了,咽了咽唾沫道:“要武器吗?我能搞到合法枪支弹药。”
陆天被他逗乐了:“那种东西对妖魔鬼怪要是有效就好了,多简单。你还不如多带人民币。人间正财自带罡气,专克邪魅。”
于是钱潮立刻跑提款机取了几万红艳艳的钞票。他问陆天:“那我遇到鬼怪直接朝他们扔钱吗?”
陆天哈哈大笑:“也不是不可以,符合你霸总的身份,用钱砸死他们。”
他说着又给了钱潮一串古钱。
“普通小鬼你就砸钞票,大一点的,你用这个五铢钱。这是各鼎盛王朝的货币,带着千百年的气运在上面,一般的妖怪受不住的。”
“这倒是有趣。”钱潮又多了一串宝贝挂在腰间。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抓鬼的道士。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去道士学院提前进修一下的。
陆天把他从头到脚武装了一遍,这才略微放心了些。
他不清楚那个医院的底细,不过大概率辟邪和白泽他们也在里头,所以钱潮应该不会太危险。
等到他们正式出发,钱潮不知道从哪弄了台哈雷摩托出来。他穿着一身皮衣戴上头盔,踩着哈雷摩托的样子看起来帅出天际,看得陆天心里小鹿乱撞。
“你这是去探险还是耍帅?”他抱怨着,但是依旧坐上了后座。
钱潮把头盔给他戴上,笑道:“带着心爱的人去打怪,自然要帅一些才行!”
说完,哈雷便如风一般疾驰进了夜幕里。
女人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苍山东路,她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巨大的山峦在夜里像一只匍匐着的巨兽,周围的路灯并不亮,照着她脚下进山的路,像极了一只巨兽吐出长舌等着猎物自己爬进嘴里。
一阵风吹过,女人瑟瑟发抖。她拽紧手里的传单,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去。
孩子,不是妈妈的错,要怪只能怪你爸爸不要你。
她摸着自己肚子,那里明显又比之前更大了一些,肚皮上突然凸起一个小小的鼓包,那是小家伙在肚子里抗议。
她几乎就要心软了,可是耳边的风却告诉她:“再往前一点点就到了,烦恼马上就可以解决掉了。”
她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去,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医院灯火通明的影子。
钱潮把手机导航架在车架上,带着陆天一路狂飙。
不到片刻苍山的轮廓已经近在眼前。
按着导航的显示,他们找到了苍山东路,再往前地图就没有显示了。
钱潮将车速降下来,缓慢地沿着小路前行。这一路行来,安静得不同寻常,竟然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陆天心里了然,这肯定不对劲。
就在这时,他们眼前出现了医院的影子。一所灯火通明的医院,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到了!”钱潮停下车。
陆天跟着他一起下车,打量着面前的建筑。
安静,过于的安静。
即使看起来灯火通明,可是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仿佛这间医院根本不存在。
陆天努力嗅了嗅,空气里果然残留在辟邪淡淡的味道。
“辟邪确实来了这里。”他对钱潮道。
“那我们进去。”钱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跃跃欲试。
“嗯,潮哥,你跟紧我。”陆天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这医院不大,也就九层楼罢了。一楼大厅的导医台空无一人。只有电子显示屏还依旧跳动着。
那屏幕上写着叫号的名字。
“李丽娜,202号,请到1号候诊室。”
陆天抬头看了看,皱眉:“有人来过?”
“走,我们先到候诊室去看看。”
钱潮点了点头,紧紧跟着他一起往二楼的候诊室走。
楼梯是大理石做的,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很响,噼里啪啦的非常明显。可是走到一半就不对劲了,钱潮发现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刚刚要跟陆天说话,陆天却拉了他一下,显然也发现了这情况。他拉着钱潮走到一楼到二楼的转弯处,突然猛一转身,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刚要掐上钱潮的脖子。
“你找死!”陆天顿时就怒了,竟然敢冲着钱潮来!
他的手指瞬间暴长出锋利的指甲,越过钱潮肩头插入那女鬼的眼睛里。
钱潮被他一把扯到身后,这才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还来不及震惊便本能掏出刚刚陆天给他的一串铜钱,往那女鬼身上甩去。
铜钱发出响亮的破空声,正砸女鬼脑门上。
只听一声尖叫,女鬼的额头被铜钱砸出一个大洞,痛苦地在地面翻滚着,哀嚎着。
陆天这时看到她病号服胸前的名牌“李丽娜”,原来她就是那个候诊室的患者。
“李丽娜!”他叫了一声。
女鬼颤抖地团成一团,呜呜噎噎。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陆天继续问她。
却只听到女人哭泣:“我后悔了,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陆天和钱潮这才发现,这女鬼的腹部似乎被人切开过,难怪整个病号服从腰部以下全部是血。
她的孩子被人取走了?
陆天和钱潮对视一眼,这也太残忍了!
陆天有些心软,走过去对她道:“你孩子被谁抢走了?你告诉我。”
“鸟……红色的鸟……”那女鬼被五铢钱和陆天伤到,已经只剩下一抹残影。
“红色的鸟?长什么样子?”陆天急问。
“头……好多头……”
那女鬼呜呜哭着,直到消失的那刻还依旧抱着自己的肚子,只可惜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陆天只能看着她化为灰烬,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回事?”钱潮问他。
陆天摇头:“这家医院有问题,像是有人故意设置的圈套,专门骗这种女人来做手术。”
“无痛人流?”钱潮说着从刚刚女人躺着的地方捡起一张被血染红的传单给他。
传单上面写着“开业酬宾,免费无痛人流,为您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地址写着苍山东路202号九凤医院。
陆天咬牙切齿:“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钱潮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也很受震撼,那个女鬼虽然可怕,可是最后那一刻却十分可怜。是谁把她骗到这里,夺走了她的孩子?
“九头鸟,鬼车!”陆天冷声道。

钱潮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九头鸟也叫鬼车,是远古时期的一种妖怪,《山海经》中有记载。”陆天解释道,“这玩意最爱吃婴儿的魂魄,会给自己看中的目标滴下一滴血做记号,然后等孩子出生了就来偷吃。”
“但是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从昆仑墟的封印中跑出来了,还搞了一个医院专门骗人过来。”
“那你哥哥他们现在也在这个医院里?”钱潮皱眉,这医院太诡异了,仿佛一个独立的时空。
他的感觉没错,鬼车的能力之一便是制造空间。一旦被他拖入自己的空间中,多半就很难再出来了。
可是这招对稽查队的神兽来说应该无效才对。
陆天想了想,又仔细嗅了嗅空气。
“我哥确实在这里,但是可能跟我们不在同一层空间里。九头鸟的空间最多能做到九层。我们现在在第一层,他们可能在别的空间里。不过有一点奇怪……”
“怎么了?”
陆天皱眉:“我没闻到九头鸟的味道,它应该不在这里。要不然也不至于随便就让我们进来了。”
如果鬼车真的在这里,一发现稽查队来了,不可能还这么安静。
“这里不是他的老巢?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其他的窝点?”钱潮大惊。
陆天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先往楼上走,看看能不能遇到辟邪他们。”
于是两个人又往二楼走去,医院的二楼是候诊室,依旧空荡荡的,只是亮着灯。钱潮路过走廊的窗户,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之前来的时候那些路灯。
陆天带着他打探了几间诊室,发现都是空的,连只鬼影都没有。一楼刚刚那个李丽娜显然是个意外。陆天推开一个带血的手术室,指给钱潮看。
“你看血迹,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女鬼留下来的。她比我们到这里早不了多少时间。”
他语气有些难过:“我们要是早点来,也许能在门口拦住她。”
钱潮想起刚刚那个可怜的女人,心里也很难受,安慰地摸了摸陆天的头。
“这不怪你,只能怪这个妖魔太残忍。”
“嗯……”
陆天难得情绪这么低落,看得钱潮心疼。可是他对这些玄幻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帮不上忙。
于是他只好岔开话题:“你以前也经常跟这些妖怪打架吗?”
陆天摇头:“我带着阿兰的那段时间做天师给人抓妖除秽,不过那都是些小妖罢了。遇到最大的一个也就是那个魅魔。像九头鸟这种级别的我也第一次遇到。”
“那我奶奶离开你之后呢?”钱潮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天大概没想到他问这个,挠了挠头,回想道:“一个人到处瞎流浪呗。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哪里都不太平,我在哪都呆不长。等到建国后终于稳定了,又要破四旧了,我更没地方呆了,只好从新疆戈壁滩跑到内蒙大草原,最后又到了东北大兴安岭。反正哪里人少去哪呗。兜兜转转的,等再回城里时就已经是几年前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钱潮却听得心疼极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孤寂岁月?陆天连一个能长久陪伴的对象都没有,只能被迫四处流浪……
要是自己以后不在了,陆天是不是又要回到这样的生活?
陆天看他脸色不虞,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没事,我在这里呢!一般鬼怪伤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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