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种田忙,糙汉宠夫郎/糙汉的乖仔小夫郎—— by乐不知乐
乐不知乐  发于:202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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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哥儿害羞的偏过头,不去看他,小声地说。
“今天我爹娘和他爹娘见面了,还找人合了八字,算了日子。”
他声音说的小,但是沈夏全部都听见了,急忙放下菜拉着他。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雪哥儿点点头。“那人说下个月十六是好日子。”
“十六,那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雪哥儿你要嫁人了。”沈夏真替他开心。
“嗯嗯。夏夏我要嫁人了,啊,好舍不得你呀,怎么办?怎么办?”雪哥儿直接抱着沈夏。
他心里忐忑极了,虽然说苏万人很好,但是他真的要嫁给另外一个人,做人家的小哥儿,照顾他的一家人,他能做好吗?自已心里都在怀疑,打着退堂鼓。
沈夏拉着他坐下来,然后安抚他的情绪。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安。
“雪哥儿和你说老实话,我当初嫁人的时候,心里面虽然也很忐忑,但更多的是开心,因为总算可以逃出那个地方,当时根本没有想过什么爱不爱的,或者是怎么样过日子,当时只是觉得如果我能嫁一个不打人的相公就很好了。”
沈夏真是在和他掏心窝子的说。
“谁知道误打误撞的,遇到了田竹川,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所以有时候有些事情就讲究一个缘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我们该遇见的。”
他接着又说“你说说你紧张什么,苏万人那么好,你家又离得这么近,就算嫁了人,你这早上在婆家吃饭,中午就可以回娘家吃饭,晚上随便在哪一家吃饭,多好呀。”
对啊,雪哥儿也觉得特别的好,这样的话,不仅照顾得到双方的父母,而且一旦有什么事儿,他爹娘也离得近,虽然很好,但是他还是挺忐忑,第一次嫁人呀,没有经验。
沈夏笑话他难道要多结几次亲,有了经验才嫁给苏万吗?
雪哥儿撞着他,叫他滚。
和夏夏聊了那么久的天,雪哥儿的心结也渐渐的打开,好像没有那么焦虑了。
“那嫁衣怎么办?是直接做还是去买成品呢?要是现做的话,估计时间肯定来不及了。”沈夏操心道。
“我娘给我做好了在很早以前他就开始在积攒钱做嫁衣,所以早就做好了。”
雪哥儿娘真的是很爱他的,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说着成亲的事宜。

晚上两人泡着脚,沈夏对田竹川说道。
“成亲?我就说怎么苏万那小子,这两天怎么随时扯着一张脸笑。”
田竹川问他笑什么?苏万只说等几天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苏家是苦过来的,苏家二老就他一个儿子,雪哥儿家也只有他一个小哥儿,这简直就是绝配。
在大家的心目中,这两人的事情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雪哥儿自从和苏万在一起,就连性格上都变了不少,渐渐的不那么张扬,收敛起自已的脾气秉性,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最后两人决定去镇上给雪哥儿买了一根银簪子作为他们送的新婚贺礼,一根十足重 的银簪,已经算是非常厚的礼了,沈夏又给他选了一个银手镯,让老板用非常好的盒子给包装起来。
“你要不给自已再选一点儿东西?”田竹川询问。
沈夏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喜欢的,“我什么都不缺,用不着买什么,走吧。”
田竹川看他是真心不想买,也没有勉强,他们得给鸡鸭带点麸子回去,旋风的干草也没有了。
谁知道在街上遇到了曲老板。
“老远就看见你们的马车了,怎么今天有幸到镇上来?”曲老板,客气的迎上来。
“曲老板不是一样,今天怎么有空到镇上来?”田竹川回答。
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找了一间茶铺子坐下来。
曲老板的身边基本上都带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像是打手,另外一个是小厮。
这会儿没有外人,两人就站在外面。里面只剩下曲老板和他们两个人。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特意过来看一看。”
曲老板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小道消息值得娶老板跑这么一趟。”田竹川问。
“你们不知道?”
其实来之前曲老板想过,这会不会是他们俩出的主意?为的就是把名声给打出去,谁知道他们俩看起来真的像是不知道的样子,那既然不是他们,那还会是谁呢?
沈夏问曲老板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吊着胃口对于他来说太难受了,要是不妨事儿的话,想请曲老板说上一说自已听个乐呵。
曲老板倒是不为难,因为只收到这个消息的人不在少数,他这一趟来也只是碰个运气。
万一沈夏他们,要是有什么路子也说不定。
于是就把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有人收了一种特级蘑菇,就是京城的人也很少有人吃得到这一口,但是听说有人在洛河镇找到了。
话说这个这个蘑菇里的营养非常的高,特别是上年纪的人吃那可就用处大了。
曲老板之所以会来,一是因为,他也想得到这种稀有的东西,能够卖一个好的价格。二来,他家里也有一个个老母亲,要是寻得一小份,能够在母亲面前尽尽孝心也是好的。如果什么也没买到,就是凑个热闹,也不防事儿。
沈夏和田竹川对视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这中间的道。
不用说,这一定是欧阳书搞出来的主意。
管他的,只要不犯法,让他去弄,让他把这个蘑菇炒到他想要的价格去。
“那可就太稀有了,想来一般人恐怕是买不到的吧?”沈夏有些心虚的。
“那可不是。现在就是连茶楼里那些说书的人,说到什么丹药之类的,里面都加了这种蘑菇。那有钱人有权人趋之若鹜呀。”
曲老板说的不夸张,现在很多的茶楼里说书人都加了这一段进去,听的人起劲儿,说的人起劲儿,只要能赚钱,就是死的,他们也能说成活的,毫不夸张给你来上一段。
这个消息,对于那些有钱想活命的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四处去找这个东西。
现在他们知道了,在洛水镇,那些人正大量的袭来。
曲老板一听到这个事情就抢在前头跑来了,可还是一无所知。
沈夏只能用傻笑来缓解尴尬。
但是在这个蘑菇卖出去之前,它不能对任何人说,要不然打乱了欧阳书的计划,也断了他的财路。
“哦,对了,上次叫人给你们传话,说我们还得加一点点量,不知道夏老板能不能通融通融。”
因为之前要的量,自已还是过于的低调了一点,所以导致很多食客,都没有尝到这一道菜,有时候会很得罪人。
与其得罪他的客人,不如他来当这个坏人,寻找贵人。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当然可以曲老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我一定给曲老板备的好好的。”
沈夏这话说的直率,把曲老板哄的哈哈大笑,连说沈夏与他相识晚矣。
反正后面都是一些台面子的话,嘻嘻哈之间回了几句,他们就得回去了。
告别曲老板两人去取马车,谁知道刚一出茶楼就遇见衰神。
“哟,这不是那个穷酸小哥吗。”田珍珍阴阳怪气的白了他一眼。
“哟,这不是秀才郎的小姨子吗?怎么的?出来逛街连个小厮都没有,这可配不上你的身份啊。”
沈夏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只要看见田家两姊妹总想怼上去。
田珍珍一听这话就气的跳脚,他本来就不满田珍珠嫁的那么好。
田珍珠现在回个娘家都是坐马车,还要带上一些看起来很豪华的,实在她都看不上的礼,她娘却恭维的像什么一样。
那个秀才,到了家里像是活菩萨一样,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坐在一旁和田珍珠两人卿卿我我,好不知羞耻。
他们不做活儿,这些活儿自然就落到了田珍珍的身上。
怎么能不生气?本来他是仗着有张亭这个表哥,能够进入他们文人的圈子,假装的喝茶,聊聊诗句,想在其中钓一个金龟婿。
谁知道人家根本看不起她这样的乡下女子,不说其他的,就是对上两句酸诗,她也是什么都不会,自已就在别人面前自惭形秽。
田珍珠不一样,以前在她面前总是谨小慎微,从小他娘就觉得她应该比田珍珠要更拿的出手,所以她一直在田珍珠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哪知道田珍珠走了狗屎运,竟然嫁给了秀才,她怎么能看得下去。

第122章 田珍珠与秀才
“对呀,我们家一不小心的就嫁了个秀才,不像有些人只能一辈子留在乡下,当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小哥儿。”
田珍珍说话一向是嘴巴不把门儿,田竹川把沉夏拉到身后,站在田珍珍面前,脸色铁青。
凶狠的像是要吃人一样,田珍珍有点犯怂。
“你你你想怎么样?这可是在大街上。”
“我能怎么样?我不能怎么样,但是你能怎么样?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田珍珠过得比你好。你这辈子就是再嫁,也不能嫁的比她好,所以,你什么也不是。”
田竹川很少在女人之间说这些话,因为他觉得和女人一般见识总是不好的。
可人家老往面前凑,想犯贱,那能怎么办?还欺负到他夫郎头上来了。
他知道小夫郎最忌讳的就是生孩子这件事情。
所以他在田家都已经说好了,让其他的人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孩子的事情。现在田家人自然都是守口如瓶的,其实说是田家的人,只是说给王秀英一个人听的,其他人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你你你们,哼~”田珍珍自然是说不过也打不过的,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他们也并不知道田珍珠到底过得怎么样,只是想说出来气气田珍珍这个女人。
谁看不出来她们两姊妹并不和睦,哪一个比另外一个过的好,那就会更不和睦。
田竹川牵着沈夏的手,说道:“你别听她的,她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现在她妹比她过的还好,心里不知道怨气冒到多高。”
沈夏摇摇头,他又不是傻,自然知道田珍珍说这些话出来的是为了伤他的心。
但是汉子在他面前维护自已,确实让自已心里温暖了许多。
两人牵了马,驾着马车回村里去了。
路过桃花村的时候,刚好有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还看见田大块和秦氏殷勤的,送着田珍珠。
看见了沈夏他们的马车,几人说话的腔调提高了不少,生怕人家听不到。
“女儿啊,下次回来别买那么贵重的礼物了,什么绸子呀、什么烤鸭呀、什么银耳环呀、我们乡下人带着像什么样子,你自已和婆家过得好好的就行了啊。”
秦氏的声音提的非常高,车上的两人想不听到都难。
田珍珠只看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表情,想来他们已经是在心里非常难受了。
“娘,女儿现在享福了,自然是要顾着你和爹的,你们养我这么大可不容易,我这才拿一些小玩意儿回来,等以后女儿定会给你和爹,备上大礼的。”
“才不像有些人连自已的爹娘都不要,像什么样子,真是的,娘爹,你们放心,相公是秀才,可做不出那些事情来。”
这都听不懂的话,那可就真是傻子呢,说来说去就是在骂他们爹娘,没有照顾田友年和秦氏的事情,还去断了亲。
说的多孝顺一样,以前自已躲在角落里怎么骂的田大块和秦氏。
田竹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于田珍珠在土地上画了几个小人儿,在它们身上插满了棍子,这些事情恐怕只有田竹川知道。
虽然田珍珍从小比较傲慢,田珍珠不一样,活的谨小慎微,但是心里却异常的邪乎。
对于这两姊妹田竹川都比较厌恶。就连说话都是甚少。
看着就心烦,田竹川驾着马车,给了一鞭子,让马跑快一些,难得看这些乌合之众。
“走了,我还要回去看书。”
田珍珠给他爹娘告别,上了马车。
秀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就跨上马车,也不与他的岳父母道别,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觉得非常烦人,本来自已就还要做文章,经常还要陪着田珍珠回来看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每次他只要一说不愿意回来,田珍珠总要闹,才在新婚期,秀才还是让让她,就是他娘非常的不高兴,
“说让你别娶那个狐狸精,你偏要娶,现在什么事儿我们也不管。你自已担着。”
他以为他娘只是说着玩儿的,谁知道现在他娘真的撒手不管。
田珍珠又经常的回娘家,每次来总得买点儿什么才回来,所以他手里的钱前前后后也被用的差不多了。
本来成亲的时候,田珍珠的家里就没给什么嫁妆,只拿了两床被子而已。
现在每次回来都买东西,这已经让秀才很不高兴。
见马车走远,田大块才收起一张笑脸,转眼严肃起来。
“我发现女婿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走的时候都不知道给我们打招呼。”
田大块不满道。
秦氏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现在只能劝说着田大块,要不然这个男人回家又得家宅不宁。
“好了,不就是一次没有叫你嘛,人家哪一次没有叫你,都说了要回家看书,马上就要秋闱,时间多紧张,你不是不知道,就这,还回来看你,你就知足吧。”
读书对于乡下的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八月份就得进行秋闱,所以现在秀才的时间也异常紧张。
想来也是。如果秀才考上了举人,那他们就是举人的岳父,岳母。想想就高兴。什么礼仪就抛之脑后?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田珍珠见离桃花村已经很远了,撩开帘子,也有些不高兴的说。
“相公,我怎么发现你这次回来都不是很高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爹娘哪里得罪了你?”
田珍珠自从和秀才成亲以后,在他娘和他家人的不满之下,日子过得也不是很顺畅,所以一有不满田珍珠就会给自家相公抱怨。
刚开始还哄两句,时间久了每一次他都是敷衍过去,也不给个什么话来说,把田珍珠给夹在里面。
她要怎么做?才嫁过来的新媳妇儿难道要欺负婆婆?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所以不能欺负婆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贾宽身上。
久而久之,那个以前在贾宽面前装着娇滴滴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越来越遥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越来越接近于市井泼妇的女子。
“没有,我就是太累了。你先坐进去,这段路不好走,一会儿摔着你。”
其实他就是不想与田珍珠说话,但在田珍珠看来是秀才爱他的表现,心满意足的坐回了里面。

田竹川才不想理会那些破事儿,拦住了沈夏想劝他的话语。
“没事儿,别担心,就他们这些话能起到什么作用?无非就是恶心人。”
“再说了,管他们过的好与不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需要过自已的生活就好,而且现在我有了你。”
田竹川把小夫郎软软糯糯的手抓在手里,仿佛就抓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小夫郎的脸不禁红的像晚霞一般。
回到村里,这片晚霞也消失在天际,天黑了下来。
鸡鸭早就成群结队的回到了鸡圈。
小夫郎去烧水,汉子去把旋风安顿好。
每次只要一出去,回来的时候,旋风总会得到很多好吃的。
二白在脚边打转,这家伙你就是再怎么把它弄生气了,它总会在睡了一觉之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除了总是往大黑那边跑,其他的好像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所有的疲惫,在温度有些高的泡脚水中散去。
吃饱喝足又跑了一天,沈夏已经是非常疲倦。
他们吃过午饭之后才去的镇上,又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给雪哥儿选礼物,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心仪的,累得慌。
沈夏把给雪哥儿选的礼物藏起来,等到他成亲的时候送给他。
怎么说呢,除了和雪哥儿像是合作人一样,还有更多的是雪哥儿,是他来到桂花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朋友,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朋友的人来说,格外珍惜这一份情感。
“为什么小夫郎的手特别的软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田竹川抓着沈夏的手。抚摸起来疑惑道。
傻子占便宜就占便宜,说些这些话题出来。
“为什么小夫郎的身上总是香香的,不像汉子,老远就闻到了汗臭味道?”
说话之间,田竹川的鼻子就已经嗅到了沈夏的脖颈上。
“为什么一看见小夫郎总是控制不住自已,想抚摸,想抱着你不离开,说,你是什么妖精,这么会拿捏我的心。”
田竹川嘴巴说着,手上占满了便宜,惹的沈夏羞红不已。
“我要是妖精的话,早就把你给吃了。”沈夏做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田竹川认命的闭上眼睛说。
“吃吧,吃吧,就是为夫的骨头有些大,你吃的时候小心别硌着牙。”
开玩笑的话,总是让沈夏觉得好笑,两个逗趣儿的人像小孩儿一样。
“我才不要吃了你。又不会长生不老,干嘛吃人肉?”
沈夏把田竹川往外推了推,想把这个孟浪的男人推远些,可是他太大块头,纹丝不动。
“真不吃?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就吃了哟!小白兔,大灰狼来啦~”
田竹川把被子蒙在自已的身上,跪坐在沈夏身上,撩起被子一下把两人都遮在被子里面。
两人幼稚的玩起了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游戏,吃小白兔当然得扒皮,还得咬脖颈,等到挣扎一番后,彻底将小白兔吃入腹中,小白兔将再也无法反抗,失去了身体。
可怜的小白兔,只能任由大灰狼摆布。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吹起了风,下起了雨,清晨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本来沈夏院子里的花儿,都已经开了,突然被这么一场风雨袭来,打落了不少的花骨朵。
山上的果树,也被这一场措手不及的雨,给花骨朵打落了。
终日忙碌的身影,总算能歇歇。
下雨天无事可做,雪哥儿就到沈夏家绣帕子,秀儿也跟着过来给他奶放着一件薄一点的衣服。
田竹川被苏万请去帮忙了。
苏万家现在就只剩一些木工活儿,自已就能做,速度有些慢,于是请了田竹川去帮忙。
“雪哥儿,你现在还绣什么帕子呀?我看苏万给你买了不少,还不够用吗?”秀儿不解道。
沈夏抚摸着蹲在一旁的二白,瞥了一眼雪哥儿手中的帕子,“秀儿,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是给苏万绣的。”
咦,秀儿再次看了一眼雪哥儿手中帕子上的花色,确实不太像是给小哥用的,瞬间明了。
“就你懂得多。”雪哥儿面红耳赤的白了一眼沈夏。
“ 怕啥呀?人家秀儿又不是外人,都知道,再说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不得我们来帮忙呀。现在想想有没有什么要我们提前帮忙做的?”沈夏知道成亲是个繁琐的事情,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雪哥儿家不像他家,不重视这些,人家雪哥儿的爹娘早就请了村里的人,说到时候帮忙。
即使他不说,大家也会提前去帮忙的,这好像是约定好的一样,不管哪家办喜事还是丧事儿,只要是大事儿,大家都会去帮忙,洗个碗也好。
“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帮忙的,我也想不出来,看人家成亲也没那么多事儿呀。”雪哥儿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成亲的事情有苏万家操劳,这边有他爹娘,雪哥儿好像没什么要做的。
“那你就把自已给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好出嫁,穿上嫁衣好看。”秀儿说道。
大家都见过穿着婚服的新娘子,小哥那一天也算是人生中最漂亮的一天,穿上艳丽的色彩,集万千目光于一身,成为最耀眼的那个人,那一天大家都特别的注重打扮。
雪哥儿苏万成亲,大家都跟着高兴。
另外一边,田竹川正在和苏万打着柜子。
苏万有一次见到田竹川家里面装衣服的柜子,觉得特别的有新意,这样既不用叠衣服,也不用翻箱倒柜,门一打开把衣服就可以拿出来,特别方便。
所以特地请了田竹川帮他一起打柜子。
“川哥真是麻烦你了。”苏万客气说。
“我们之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儿你说话就行,人生大事,一辈子肯定得做好了别像我一样,到后面留着许多的遗憾。”田竹川把所有的木架子都给他做成了衣架,自已搞的小玩意儿,现在大家都看上了。
“遗憾,怎么会遗憾呢?夏夏那么好。你不会是有其他的想法吧?嗯,我可是第一个不赞成的啊。”
苏万紧张说道。

“ 啪…”苏万的头上被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捂着头,不解的盯着田竹川,他哪句话又说错了吗?
明明是他自已说的。
“我发现你小子是不是也得去上上学,理解力这么差,我说的是遗憾,遗憾的是没有给夏夏一个好的成亲仪式,你小子给我想到哪里去了?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要是被夏夏知道了,我马上去找雪哥儿说你脚臭。”
田竹川用手里的斧子,指着苏万狠狠地说道。
这小子真是什么事情都给搞得出来,要是被家里的小夫郎知道了,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去哄人家。
苏万赶紧把嘴捂住,猛点点着头。
“你看看你们现在多好,双方的父母都同意,都在为你们操办着成亲的事情,哪像我们当初~”说完田竹川叹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那时候沈夏出嫁,别说穿什么大红衣裳,就是一件普通的没带补丁的衣服都没穿上,家里的人都睡死过去一般,没有一个人出来送他,我们连牛车都坐不起,他就这样和我翻山越岭的走到了我们家。”
“家里那个时候也穷啊,都没请村里的人吃个饭,热闹热闹,小夫郎就这样嫁给了自已,所以你说能不遗憾吗?”
田竹川说完,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以前大家都知道田家才过来,也过不上好日子,要不然好日子的人又怎么会跑到他们村里来。
不久后,他们就分了家,一个汉子被分到了这边,盖了几间草房子。
没过几天,茅草房里多了一个身影,一个小哥,听说是那家人给汉子娶的夫郎。
他们村里没有看不起夫郎这种说法,因为打着光棍儿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笑话人家娶夫郎的人?
“唉,都是穷惹的祸呀,要是以前我们能过上现在这种日子,也不至于那样。”
苏万也跟着叹气。
正在说话的时候,苏万娘煮了一大碗肉丝面给他们端进来,让他们填填肚子。
田竹川谢过,他知道这一定是看他来才专门做的,要不然谁家会这么早的吃午饭呀?
不过汉子没有拒绝苏万他娘,与苏万两人窸窸窣窣的,很快就把一碗面条给吃完,继续手中的活儿。
因为去苏万家做木活,不知道还做到什么时候,现在已经马上中午,看还不见他的踪影,于是留他们俩在这边吃饭,秀儿说他不行,他要回去给奶奶做饭。
雪哥也不留,说他爹娘已经把饭菜,大概都给他做好了。
所以留不住,只能自已一个人随便吃点什么。
雪哥和秀儿又端着自已做手工的篮子,要着回去了,沈夏看留不住他们就算了。
正在厨房里翻箱倒柜,自已一个人真就随便吃点儿。
下午没事儿,正在房间里收拾,外面的二白又跟着叫了起来。
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夏夏,夏夏。”
沈夏出门儿一看是田世川。
看着田世川急切的模样,沈夏急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夏夏,你快跟我去老房子吧!高阳快被大嫂给打死了。”田世川越说越着急,眼泪都快出来了。
啊?怎么回事儿?算了算了,先过去看一下,急忙把门锁给锁上,跟着世川一路小跑过去。
才走到老院外面,里面就传来一一阵儿震天动地的骂声。
在外面都听得到,棍子还是藤条落在身上的声音,沈夏加紧了脚步。
大家转眼看了一眼进门的沈夏和四川。
王秀英给他招了招手,还在擦着泪,让他站到她的身边来。
田高阳背对着他们面朝墙壁,穿着薄衣服,上身能看得清,身上已经有非常多的印子。
大嫂气的手拿着藤条都在抖。
“说,你知道错了吗?”大嫂怒斥道。
田高阳捏着拳头,咬着牙齿回答:“我没错。”
啪~啪~啪~
“错了吗?”
“我没错~”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下去,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鞭了,田高阳的身上已经看得出有些血印子。
沈夏不忍想上前,被田秀英拉住,她自已也心疼,眼泪跟着掉。
“娘,到底怎么回事?”沈夏小声问。
王秀英把眼泪擦擦,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个大概。
“你有骨气,好样的,啊,读了几天书回来,就不得了了,是吧!既然这样,还读啥书?还不如把读书的钱喂狗,至少狗还摇尾巴,也不会出现你这么个白眼狼。”
大嫂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一把扯过田高阳的书包。
田高阳不让,上前与他娘撕扯起来,也不管不顾用力推了他娘一把,大嫂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手被地上的石子划破,鲜血跟着往外冒。
沈夏赶紧掏出帕子上前,想给大嫂捂着,大嫂轻轻推开他,满眼失望的盯着田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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