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 byapriu
apriu  发于:202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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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发消息,商季同也频繁地打来电话。有一次他在晚上打来电话,温枝和他聊了一阵后就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一看,他和商季同打了十个小时的电话。
今天也是,温枝一睁眼,拿起手机,又有一大堆来自于商季同的消息。
温枝依次回复完商季同的消息,开始把聊天列表往下翻,然后他发现很久没有都新消息的高中班级群浮了上来。
他看完消息,是首都中学国际部40周年校友返校活动。消息的最后有一个二维码,想要参加的人可以填信息预约登记。
温枝看了下具体活动时间,那一天他都没什么安排。
思忖过后,他把这条消息转发给庄斯池。
【〇:有校友返校活动,你要去吗?】
【Switch:我看看时间。】
【Switch:[语音]】
温枝点开语音,庄斯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那天有事,应该去不了。你想去吗?你想去的话,我调一下时间陪你去。”
听完语音,温枝也按下录音键,语速缓慢地说:“公司有事情的话,你先忙公司那边的事情。我现在还没决定。”
温枝思考了几天,在校友日当天的上午才做好最终决定。
因为没什么事情做,所以他打算去一趟。
温枝换好衣服,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学校。
今天是首都中学国际部的40岁生日,校门口还被特地装饰了一番,摆了一个花门,挂上了活动横幅,上面写着“首都中学国际部40周年快乐”。
温枝看着校门口,今天回学校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不少。
两分钟后,他走进了校门。
今天是周五,大部分学生已经拖着行李箱回家了。
不过也有一部分学生暂时还留在学校里,像是篮球场上的这群学生。
他们是学校篮球队的,最近有一场篮球比赛,他们特地选在周五留下来训练。
温枝刚好经过篮球场,他看到这里聚集着不少人,于是好奇地停住脚步。
这么一看,他发现那群穿篮球服的男生里有一个长得有点眼熟,他认识那个男生。
商季茗。温枝想。
因为温枝就站在篮球场的看台旁,距离球场比较近,人群里的商季茗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他。
商季茗前阵子一直以为温枝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大概率还是读的还是文学或者艺术专业。
打破商季茗这个认知的是前一天学校发的新文章,那篇文章里罗列了一部分知名的校友。
他对这些实际上不感兴趣,还是其他人拉着他看,他才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
喊他来看的男生指着手机屏幕,大呼小叫:“这个长得漂亮。”
商季茗不屑地笑了笑:“能有多漂亮。”
他一低头,在屏幕上看到了温枝的证件照,同时也看到了照片下的那一小行介绍:2021届校友温枝。
商季茗顺着这一条线索去搜索温枝的其它信息,看完搜索结果,他这才发现温枝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大学生。
嫂子很漂亮,加上那样的身世,和他哥在一起,其实是他哥高攀了。
他都想不到温枝上高中时会有多少男生因为温枝的那张脸做春梦。
商季茗愣了会儿,随即把自己手上的篮球递给旁边的队友,朝着温枝跑过去。
他在温枝面前停下,笑着喊了一声:“嫂子。”
温枝这次很平静地看着他,纠正道:“我不是你嫂子。”
商季茗嗯了声:“要不要看我们打球?”
温枝思考两秒,答应下来:“可以。”
很快,商季茗就回到了人群中。
温枝其实不懂篮球,他坐在球场旁的看台上,就只是茫然地看。
商季茗进球了他就感觉厉害。
这样子看着他们打了好一会儿后,温枝起身,去附近的便利店里给商季茗买了水。
他以前也会看庄斯池打篮球,在感觉快要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就会去帮庄斯池买水。
现在看商季茗打球,温枝也按照自己的习惯,去了便利店。
或许是因为温枝走得慢,他回到篮球场的时候,正好是中场休息时间。
温枝缓慢地走近他们,然后把自己刚才买回来的水递给商季茗:“给你买了水。”
打球的时候有一个漂亮学长给自己送水对高中生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商季茗感觉自己从温枝接过水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视线快把他的手给盯穿了。
一个人问:“商季茗,这是谁?”
“关你什么事。”商季茗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那个队员倒也没生气,笑着和另一个队友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说:“我听说2R最近大规模裁员,是不是不行了。”
另一个队员一脸好奇:“股价不会要跌了吧。”
温枝听得很清楚,他微微笑着,适时打断他们:“我怎么不知道2R最近大规模裁员?”
那两个队员立刻停下了对话,商季茗拧上瓶盖,介绍道:“2R集团的大少爷。”
说人家的股票要跌被正主听到,那两个男生感觉尴尬,马上打哈哈说只是道听途说,希望温枝不要生气。
“没事。”温枝轻轻地笑着,“我也只是好奇。”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想,年轻男生的话,他果然还是喜欢夏行颂那种稳重点的年轻男生。
温枝说话的时候,商季茗就一直盯着他。
商季茗想起自己上次去商季同家,因为他想借一下数据线,所以进了商季同的房间,然后不小心看到他哥和嫂子用剩下的安全套。
他哥留在上面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咋了嫂子,我哥又惹你生气了?别生气嫂子我替我哥亲亲你行不?嫂子我和我哥一样的脸,他行为什么我不行,嫂子你不许这么偏心。嫂子,我哥厉害还是我厉害?所有人都说我不如我哥,我不会反驳但你说就不行嫂子。哥你别误会嫂子宫寒我正好发烧想试试偏方,就放进去了。嫂子别回头,我是我哥。
btw,下一章就要分手了,想了想还是要剧透一下,商季同被分手后要发大疯,行为过激,要是有问题骂商季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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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色令智昏
有意冷却关系一段时间后,温枝才又答应了商季同的邀请,坐着商季同的车去了他家。
商季同还在想象他和温枝的二人世界,特地发消息给商季茗,和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说这两天温枝要来家里,让他别突然出现吓到温枝,实在不想和爸妈待在一起就自己去酒店开间房间。
商季同发完这条消息后才返回到车上。
温枝刚才说自己有点口渴,所以商季同在路边停下车,去旁边的一家便利店帮温枝买水。
他拧开瓶盖,把水递给温枝,问道:“不用喝点热的吗?”
“不用。”温枝说着,被手上的矿泉水冰了一下,明明是常温的水。
他喝完水,把瓶子递回给商季同。
对方又帮他盖好瓶盖。
“圆圆。”商季同叫他,“我今天和商季茗说过了,让他这两天别过来。”
温枝轻轻地嗯一声,然后说:“其实你让他过来也没事的。”
商季同可不想让商季茗来打扰他和温枝的独处时间。
温枝看向车窗外,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也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
和商季同说完分手后,再让夏行颂过来接他回家——去庄斯池家其实更方便,就在同一个别墅区,不过庄斯池这两天人在外省出差,温枝也就不打算去打扰他了。
到商季同家后温枝慢悠悠地上了楼。
商季同把他带到客厅,问他想不想看电视。
温枝思考两秒,随后拒绝了:“不用,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好。”商季同说,“我先给你倒杯温水吧。”
温枝及时拉住他:“我不喝,你先坐下吧。”雁擅町
商季同看温枝的神情很严肃。他稍作思索,觉得温枝是想和他说结婚的事情。上次他和温枝提起结婚,温枝也是相似的表情。
想到这里,商季同难掩兴奋。
温枝一看商季同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到其它地方去了。
他没有给商季同继续幻想的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分手吧,商季同。”
他这次没有叫哥哥,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商季同。
尽管温枝的语气非常温和,可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是一记闷棍,用力地砸在商季同的头上。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确实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的大脑好像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商季同就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收到不符合逻辑的指令后变得十分僵硬。
良久的沉默过后,商季同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干涩无比:“……为什么?”
“我感觉我们还是不太合适。”温枝给出的理由依然笼统,他说,“继续在一起的话,我迟早会让你难过的。”
温枝说话的语速一直不算快,在一些急性子的人听起来甚至算是很慢。
不过在商季同看来,他其实很喜欢温枝的说话语速。
他听下属汇报工作时经常会感觉他们说话很着急,有种像是被什么逼迫着的局促感,可温枝说话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商季同认为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地位问题。
普通上班族说话时会担心自己的语速过慢被上司打断,要求他提高速度,但温枝就不会有这样的忧虑。
没有人敢打断他说话,要求他说得快一些。
温枝看商季同没有什么反应,觉得自己算是成功了一半。他继续说:“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感觉分手的话,对我们来说更好……”
他话音未落,商季同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俯身压了上来。
商季同分明心里想的是挽留温枝,可是他的身体像是被人操控着,一件件地脱下了温枝的衣物。
他脱下温枝衣物的过程并不顺利,温枝挣扎得很厉害,他看着温枝脸上的表情从不敢置信到惊恐,然后按住温枝的手。
现在已经是十月,温枝穿的衣物却有些单薄,大衣里面搭配了一条短裤。
他的腿看起来是直接暴露在空气里的,但是用手摸上去之后就会发现,温枝其实穿了一条很薄的长袜。
商季同根本不顾温枝的反抗,强硬地拉下他的短裤,接着扯破了他的长袜。
温枝整个人乱七八糟的,不管是他身上仅剩的布料,还是他的思绪,他脑子里的所有事情都被搅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温枝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和商季同之间的力量差距。
他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商季同轻而易举地就能按住他,像是按住一只发脾气的猫。
因为被商季同按着手腕,他现在连抬起自己的手都做不到。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变得僵硬。
温枝已经很害怕,他想强迫自己表现得镇定一些,但是他发颤的声音出卖了他:“放开……”
下一秒,商季同强行挤进他的身体。
温枝的心理防线也像是被顶开一个破口,他的眼泪开始决堤,顺着他的脸颊缓慢地往下流,最后落在沙发上。
被人按在沙发上被迫发生关系,这件事就像一根棒球棍,忽然砸在温枝的头上。
他几乎没有被人强迫着做过什么事情。他从小就被父母宠着,他身边的人也都宠着他,其他人的百依百顺和有求必应对温枝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
可是他今天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讨厌你……”
温枝的声音断断续续,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无力地小声重复着这些短句。
和下方粗暴动作不符的是,商季同正在一遍遍喊他圆圆,有时候是宝宝。
他的话大同小异,不外乎是让温枝不要抛弃他。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一系列过激又疯癫的行为将温枝越推越远。
黏腻的液体被带出,滴落在布面上。
温枝的哭声愈发微弱。他的眼泪一流出就会被商季同舔掉,这样的动作现在只让他感到恶心和不适。
商季同压着温枝,还在幻想他们两个人美好的未来。
他吻着温枝耳后那一小片皮肤,低声问温枝喜不喜欢孩子,要是温枝喜欢,他们结婚后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女孩或者男孩都可以,只要温枝喜欢就好。
不喜欢的话,他们就养宠物,不管是小猫还是小狗,都可以。
此刻的商季同执着于在温枝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被强行折腾了这么久,温枝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但他的嘴上还在重复放开我和我讨厌你。
商季同一直在自我洗脑,温枝的这两句话对他来说太刺耳了。他用一只手覆盖住温枝平坦的腹部,随后用力,温枝的腹部瞬间有了一个明显的凸起。
温枝立即失了声,眼神都连带着迷离起来。
因为眼泪,他的睫毛都粘在一起,视线也很模糊,看不清天花板上的照明灯。
与此同时,商季茗赶到商季同家。
他确实收到了商季同发给他的短信。但是收到消息不代表他一定会按照商季同的要求去做。
商季茗上次见到温枝是在学校校友日那天,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填不满的洞口,只有见到温枝的时候那个洞口才能被填满。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很想见温枝,可是他就是见不到温枝。
商季茗仔细想了想,自己和温枝的交际只有商季同。他要是想见温枝,只能通过商季同这一条路径。
好不容易收到商季同发来的消息,他肯定是要过来的。
商季茗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暧昧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各种杂乱的声响混合在一起。
他脚步一顿,紧接着走过去,在客厅外停下。他看到商季同正死死地把温枝压在沙发上。
可能是因为商季同背对着他,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商季茗原本以为这是情侣之间的情趣。他哥平时看起来这么正经一个人,居然会把嫂子按在沙发上……
理智告诉商季茗要赶紧离开,但是他的双脚像是被灌满了铅,动弹不得。
这时候,温枝虚弱的声音慢慢地传到他的耳中。
温枝的哭声很委屈,他还在尝试着反抗:“放开,放开我……”
商季茗在这时才意识到,温枝并不是自愿和商季同发生关系的。
他心里一颤,立刻跑过去,一把推开了商季茗:“哥,你疯了?!”
温枝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他看到一旁的商季茗,只是沉默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他仰面躺在沙发上,胸口慢慢地起伏。
商季同被商季茗这么一推,才终于从那种着魔一样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看向温枝,轻轻地叫了温枝一声。
温枝没有理他。
商季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温枝的原谅了,他刚才就像是入了魔,脑子想的都是留住温枝,只要能留住温枝的身体,他就可以留住温枝。
他看着温枝腿上被撕扯开一个大洞的长袜,还有脖颈上乱七八糟的吻痕和咬痕。他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
商季同刚张开嘴,温枝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很清脆。
这种时候最镇定的人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商季茗,他扶起温枝,帮温枝披上被压得皱巴巴的大衣,随后把温枝送到了客房里。
温枝已经很累了,他被商季茗扶着,全程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商季茗。
他动作缓慢地坐在床上,因为身上的黏腻,他现在感觉很不舒服。
毕竟是商季茗扶着他进了房间,温枝原本想说谢谢,结果他一抬起头,看到商季茗起了反应。
温枝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做出什么反应。他轻声骂道:“你也是变态。”
商季茗自知理亏,他哥刚对温枝做了那样的事情,他现在被连坐也是正常的。
温枝的一只手拉着大衣的一边,声音很轻:“出去。”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温枝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夏行颂打了电话。他现在手有点抖,一直打错字。
他原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夏行颂过来接自己。然而他刚听到电话那边夏行颂的声音后就控制不住了,他小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夏行颂一听温枝在哭就慌了神,他站起身,问道:“哥哥你在哪里?”
温枝说了一个别墅区的名字。
“我现在就过来。”夏行颂说,“哥哥你等我一下。”
温枝吸了吸鼻子:“好。”
他放下手机,想用大衣裹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温枝所在的这一间客房的门被推开了。
温枝缓缓地看过去,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夏行颂。
夏行颂看着狼狈的温枝,尽管他有无数疑惑,但他只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温枝抱起来。
他贴了贴温枝的额头:“哥哥,我们回家。”
温枝把脸埋在夏行颂的肩上,他什么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说:
好可怜啊圆圆,我亲亲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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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温枝都很沉默,他没有睡着,只是单纯闭着眼。
刚上车时夏行颂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温枝没有理他,夏行颂也就没有继续,他握着方向盘,皱起眉头。
到家后,夏行颂把温枝抱进房间。
温枝虽然披着一件大衣,里面的衣服很乱,原本平滑的长袜还破一个大到无法忽视的洞。
夏行颂担心温枝着凉,他小心地把温枝放到床上,随即去找遥控器,打开房间内的空调。
温枝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全程没有什么动作,刚被夏行颂放到床上,他就倒了下去,侧躺在床上,整个人缓慢地蜷缩起来。
夏行颂看温枝衣衫不整,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温枝现在状态很不好,一看就是哭过,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觉得直接问的话会刺激温枝。思索片刻,夏行颂摸了摸温枝的脸,问道:“哥哥,我带你去洗澡,可以吗?”
良久,夏行颂听到温枝很轻地嗯了一声。
温枝被夏行颂抱着进入浴室。
他感觉得出来,夏行颂的动作异常小心,像是害怕弄坏他。
夏行颂让温枝坐下来,然后蹲下身,伸出手。他想帮温枝脱掉袜子,但是他的手指刚接触到温枝就停了下来。
温枝在这时终于有了反应,他垂眼看着夏行颂,轻轻地说:“怎么不动了。”
夏行颂总算是继续自己的动作。他感觉到温枝的大腿间很湿润,上面还有斑驳的痕迹。
他将长袜从温枝的腿上剥离,然后把带着体温的长袜扔进一旁的脏衣篓里。接下来是温枝上身的衣物。
等到温枝身上的衣物都被脱下后,他说:“好难受。”
夏行颂问:“哪里难受?”
“里面还留着。”温枝说。
能留在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夏行颂当然心知肚明。
他的手上一用力,把温枝抱了起来。
温枝坐在他的大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
夏行颂的手指继续往深处伸,他轻轻用指腹抠挖着,让深处的那些液体流出来。
他仔细看了看,里面有一些血丝。
半晌,温枝坐进了浴缸。
夏行颂调的水温刚刚好。他让自己浸泡在水里,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
泡完澡,夏行颂又把温枝抱回到床上。
温枝的清醒没能保持太久,一会儿后他就睡着了。
夏行颂亲眼看着他睡着后才离开房间。
走出温枝的房间后,夏行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握拳的时候过于用力,掌心已经红了。
他已经明白商季同对温枝做了什么,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手开始颤抖。
房间里的温枝睡了一段时间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很痛。
温枝本来想让头痛自己消失,但是他躺着,用力地呼吸几下,感觉头更痛了。
他慢吞吞地去找自己的手机,给夏行颂发消息:“我头痛。”
收到温枝的消息后夏行颂立刻走进了房间。
他走到温枝的床边,用手背探了探温枝的额头。
温枝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夏行颂拿来小药箱,从里面拿出退烧药,喂温枝吃了药,随后又去弄了一条冰毛巾回来,敷在温枝的额头上。
昏昏沉沉的温枝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又冷又热,很奇怪的感觉。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夏行颂就站在他的床边,脸上满是担忧。
“哥哥,”夏行颂低声叫他,“还是很难受吗?”
“头痛。”温枝说完,沉默两秒后又说,“好困。”
“哥哥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夏行颂看着温枝点了点头,总算是放心了点。
他又在房间里待到温枝睡着。
在温枝再一次睡着后没多久,夏行颂听到了门铃声。
他像是有所预感,放轻自己的脚步,紧接着离开了温枝的房间。
他关门时手上的力度很轻,将关门时会发出的声音控制在了最低。
夏行颂来到一楼,看着可视门铃屏幕里的人脸。
他并没有犹豫,脸色阴沉地打开门。
没等门外的人走进屋内,夏行颂一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
门外就是台阶,商季同被夏行颂这么揍了一拳,整个人失去平衡,后退几步,因为没注意到台阶,他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商季同想起自己之前来温枝家时也被庄斯池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顿,那时他还觉得愤怒,但现在的他并没有那时的愤怒。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现在被夏行颂殴打也是他活该。
夏行颂和庄斯池不一样,他没有像庄斯池那样嘲讽商季同,他只是沉默地打出了那一拳。
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商季同摔下台阶。
温枝之前特地叮嘱过他,上这里的台阶时要小心,不然摔倒的话也是很危险的,万一摔倒的时候后脑勺着地就麻烦了。
夏行颂走下台阶,他趁着商季同没有起身,抓住商季同的头发,往台阶的拐角上砸。
他听着头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清脆。
商季同全程没有还手,他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夏行颂面无表情,重复几遍拉起来再砸下去的动作后,他松开了手。
他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几秒后,他用手掐住了商季同的脖子。
夏行颂的双手越收越紧,他现在分明看着商季同,可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大拇指死死地按在商季同的颈侧。
商季同的求生本能让他开始挣扎,抬手抓住夏行颂的手。两个人的力气不相上下,但是商季同现在的位置处于劣势,加上夏行颂刚才抓着他的头发往台阶上砸了几下,他现在耳边嗡嗡作响,自然挣脱不开。
商季同清楚自己的生命线正被夏行颂攥在手里。
夏行颂要是真想要他死在这里,他也无可奈何。
缺氧带来眩晕和惶恐。
商季同看着夏行颂。他知道夏行颂是程家私生子,也见过程明川几次,他发觉程明川和夏行颂这两个人是真的不像。
要是让夏行颂继续往上走,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谁敢惹一个不要命的同时还敢去要别人命的疯子。
商季同在这时想起了温枝。
他知道温枝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他清楚温枝是个极其心善的人,所以才用了可能这个词。
他和温枝一起出门逛街,在街边看到乞丐,温枝都会慷慨解囊。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很少往下看,然而温枝不一样。
商季同回想起来自己都奇怪,他听到温枝提分手后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强行按住温枝。
他缓慢地放下了手,任凭夏行颂掐着自己的脖子。
可也就是在这时,夏行颂松开了手。
他没有心软,他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一直觉得现在的场景非常熟悉,直到刚刚的那一秒他才想起来。
在他刚住进温枝家时,他有一次也是这样掐住程明川的。
当时温枝跑过来叫醒了他。
如果他告诉温枝,自己帮他杀了商季同,温枝是不会高兴的。
夏行颂依然保持着沉默,他站起身,凝视着地面上的商季同。
良久,他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温枝退烧后醒了过来。
夏行颂一直待在房间里,看到他醒了之后给他喂了点水。
温枝靠在夏行颂身上,喝了一点水。
他的喉咙很痛,喝了水后之后稍微缓解了些。
刚才那段时间他虽然在房间里睡觉,但是睡梦间他感觉到夏行颂离开过房间。
他垂眸看着夏行颂拿水杯的手,上面有两道显眼的抓痕,伤口还没愈合,想来是刚出现不久。
温枝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夏行颂的手背,他仔细地摸过那两道抓痕。动作很轻,不会让夏行颂觉得痛。
几秒后,他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一点血迹,是从夏行颂那里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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