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 byapriu
apriu  发于:202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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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温枝没有直接说,但是夏行颂已经从温枝现在的反应看出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夏行颂沉默几秒:“好。”
温枝这才算是放心,他对夏行颂说:“我有点累,想先睡一觉。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自己出去逛逛吧。”
夏行颂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这时自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温枝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他应了声好,随后也离开了病房,给温枝留出一个人思考的空间。
温枝侧躺着,听到门被关上的声响后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他收到过那么多人的表白,夏行颂刚才的神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是不阻止夏行颂,他担心夏行颂说出吓人的话。
不过会不会是他自己感觉出错了呢。温枝自欺欺人地想着。
毕竟夏行颂刚才什么都没说。
温枝轻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都是被夏行颂吓得。
他背对着病房的门,只看他的背影的话真的就是一副在睡觉的样子。
庄斯池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温枝蜷缩成一团的背影。
他知道温枝平时不睡觉躺在床上也会这样缩起来,为了看看温枝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放轻自己的脚步声,走到温枝面前。
果不其然,温枝没有在睡觉,只是盯着地板,愣愣地出神。
温枝一抬头,发现庄斯池回来了。
“是不是我打扰你了,”庄斯池问,“你要睡觉吗?”
“没有。”温枝小声说,“我不是想睡觉。我只是在想事情。”
庄斯池搬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在想什么事情?”
温枝看着他,问道:“你上午为什么那么生气?”
庄斯池顿了顿,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温枝乖乖道歉,随后坦白说:“其实有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在因为什么生气,我感觉很多事情都没有生气的必要。今天你生气的时候我也不明白,明明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夏行颂睡为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庄斯池低低地笑了声,他伸出手,捏住了温枝的脸。
温枝的脸小,庄斯池一只手就能掌握住大半。他微微一用力,温枝的嘴就被他捏得嘟起来。
“别捏我。”温枝蹙起眉头,推了推庄斯池的手,小声抱怨道,“我又不是捏捏玩具。”
庄斯池这才松开手,站起身,弯下腰,注视着温枝:“因为我嫉妒,所以我才会生气。”
他看着温枝的眼睛,想起四个字,水光潋滟。庄斯池不太清楚这个词能不能用来形容人的眼睛,他的语文向来不太好。
他之前想温枝如果是个漂亮白痴也好,他可以保护温枝一辈子。但是他清楚,傻的人从来不是温枝,而是他们这群围在温枝身边的人。
温枝不能完全理解嫉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没有嫉妒过别人,也就没办法和庄斯池感同身受。
“你嫉妒夏行颂吗?”温枝问。
“不只有夏行颂。”庄斯池说。
围在温枝身边的人他都嫉妒,他总是但是温枝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认识新的人,一直惴惴不安,连他都觉得自己病态。
温枝将被子的一角掀开,用自己的手按住了庄斯池的手,然后又摸了摸庄斯池脸上的伤口。
“可是我们是会永远在一起的。”他慢慢地说,“你为什么要嫉妒别人?”
他的语气中真的只有不解。
庄斯池沉默半晌,再一次用手按住了温枝的脸。
他的拇指按在温枝的嘴唇上,然后缓缓地用手指撬开温枝的牙齿,随即抵住温枝的舌尖。
看着温枝的脸慢慢涨红,下一秒,庄斯池低头吻住了温枝。
如果不能以温枝男友的身份站在温枝身边,他可以和温枝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
和温枝分手的那一天庄斯池就是这样想的。
过了很久,温枝才被放开。
庄斯池抵着温枝的额头,低声问道:“你刚才和夏行颂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温枝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和他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答应了。”
“我以为他会和你说要负责。”庄斯池的直觉告诉他,夏行颂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你也是这么说路泽雨的。”温枝听他这么说,意识到庄斯池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他试探性地问,“你知不知道夏行颂喜欢谁?”
“我不知道。”庄斯池说,“他的事情我又不在意。”
温枝了解庄斯池,他这态度一看就是有事瞒着不说的态度。既然庄斯池不想说,温枝也就没有再追问。
“你没有和夏行颂说什么的话,”庄斯池换了一个角度问他,“夏行颂和你说什么了?”
温枝闭着眼,含糊道:“他想说,但是我没让他说。”
庄斯池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别让他说了。”
嘴上说说肯定是简单的,温枝还是有点头疼。
他觉得这件事最难过的关还是他心里那关,换做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夏行颂。
夏行颂可是程明川的弟弟。温枝可没有睡一对兄弟的想法。
他想起自己以前和温昭聊天的时候说到过一个词,不过时间比较久远,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词是什么了。
这个时间温昭已经放假从美国回来了,她现在大概率是待在家里。
可是温枝也不好因为这个词去再问一次温昭,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庄斯池看他一脸凝重,问他:“怎么了?”
“我在想事情,突然想不起来,很难受。”温枝皱着眉头,“再想一下应该能想起来的。”
庄斯池现在草木皆兵,温枝这么一说,他就感觉肯定是和夏行颂有关系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问。
“我想不起来。”温枝用被子闷住自己的脸,“我不知道。”
“那就别想了。”
直接忘记最好。庄斯池想。
“我等一下再想想。”温枝说。
庄斯池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查把下药的那个人揪了出来。
于家的二儿子,于子曜。
温枝是文明人,但庄斯池不是。他平时不用那些腌臜手段不代表他不会。
于子曜前脚刚走出家门,后脚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捂住了脸,好不容易摘掉了脸部的遮挡,他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
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他是认识的,庄斯池。
他们在酒局上见过几次,不算太熟。
于子曜稍作思考,意识到庄斯池今天搞这么一出多半是因为前天温枝的事情。庄斯池在他们圈子里算是出名的不好惹,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凭什么——”
于子曜话音未落,挤在他身旁的那个男人直接抬手给了他一拳,正中他的鼻子。
他当即感觉鼻子一热,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鼻梁骨是不是被这一拳打断了。
“谁让你说话了,”前排的庄斯池不紧不慢地说,“我没说你可以说话。”
于子曜当然没这么容易就听庄斯池的,他大呼小叫着,说自己要报警。
很快,于子曜就被旁边的两个男人的拳头说服了。
“就算你站在警局门口我也能把你带过来,”庄斯池阴恻恻地说,“你觉得报警有用吗?”
于子曜这才捂着鼻子,闭上了嘴。
今天开车的是赵诚乐,他看着于子曜被打,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他感觉这好像有点像是绑架,可是他现在也不敢问庄斯池这样是不是违法的。
“去春景苑。”庄斯池说。
于子曜知道自己是真的摊上事情了。
他被这两个男人直接押进了春景苑的一座别墅里。
没过多久,他看到前天高不可攀的温枝穿着一身贴身的睡衣从楼梯下来了。
温枝拿着手机,一下楼就看到一个留着鼻血的年轻男人被另外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压着肩膀跪在地上。
他都要以为自己误入电视剧的拍摄现场了。
温枝好奇地问庄斯池:“这是谁?”
“给你下药的那个。”庄斯池说,“我把他带过来让你见见。”
温枝走近于子曜,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于子曜的脸。
“我不认识你。”温枝小声问,“为什么要在我的葡萄汁里加药?”
于子曜的膝盖磕在地板上,他抬头看着温枝,说不出话。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温枝这样的人他平时没办法接触到,所以他才想着铤而走险,花钱买通那里的服务生在葡萄汁里加东西。
站在于子曜身后的庄斯池用力踢了他一脚,他没有准备,当着温枝的面,下半身趴在地上。
看起来就像是在给温枝磕头。
温枝下意识后退一步。
“别在这装死。”庄斯池又踢了他一脚,“让你过来不是让你装死的。”
于子曜总算是有所反应,他抓住温枝的拖鞋,不断地对温枝说对不起。听得温枝有点心烦。
温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对于子曜的道歉没什么想法,最大的感觉就是无语。
他收回自己的脚,淡声道:“做都已经做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吗?”
看着于子曜还想朝着温枝扑过去,于子曜身旁的两个男人一把按住了他。
温枝下楼前正在和温昭聊天,他看着于子曜被人按在地上狂揍,一边看温昭发来的消息,一边有点无奈地提醒道:“注意分寸。”
在温枝低头看手机的时候,于子曜又开始大喊大叫,说要叫父母来解决,让庄斯池不要太嚣张。
庄斯池抓着他的头发,拉着他的头往地上撞:“让你爸妈滚过来跪着道歉,竟然教出你这种东西。”
庄斯池不是随口说说,现在是温枝没有太计较,要是温枝计较,把这事告诉温清沂他们,于子曜的父母真得上门磕头道歉。
【温昭:我天呢,哥,我刚才看了一个电影,居然是兄弟盖饭!】
【〇:兄弟盖饭?】
【温昭: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
【〇:原来那个词是兄弟盖饭。】
【温昭:原来?】
发完这条消息,温枝抬头一看,于子曜已经是被打个半死的状态了。
“好了,”温枝制止道,“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弄脏我的地板。”
作者有话说:
圆: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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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枝对着镜子,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烟姗庭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后回到婚礼的主会场。
温清沂朋友的孩子今天结婚,温枝跟着她一起来参加婚礼。
平时不爱参加这种活动的温昭因为无聊,也跟来了婚礼现场。
温枝回到原本的位置,看到温昭正站着在看手机。他走到温昭身旁,问道:“妈妈她人呢?”
“她说找老朋友去聊聊天。”温昭抬起头,“她刚去不久,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老朋友叙旧都这样。”温枝放轻声音,“不过参加婚礼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无聊啊无聊。”温昭也小声附和道,“过来也是玩手机,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温昭说的莫名其妙的人是刚才大批辆涌来和他们搭讪的其他宾客。现在那群人总算是消停了些。
“参加婚礼就是这样的。”温枝笑了笑,“再忍忍。”
温昭叹气:“好吧。”
温枝看着地板,默默地出神。嬿衫听
他也感觉很无聊,不过现在就离场的话,显得太没有礼貌了,所以只能先靠发呆打发打发时间。
这时,温昭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哥。”
温枝看向她:“怎么了?”
“你和斯池哥,”温昭问,“现在怎么样了?”
温枝每次分手都是要过一段时间才告诉家里人。
不过他和庄斯池在一起的事情他其实现在都没有告诉父母,知情的人只有温昭。温清沂和谈宣辉只知道他在恋爱,但是并不知道他的男友是谁。
温枝思考几秒,最后实话实说:“前几天分手了。”
温昭愣了愣,然后睁大眼睛,差点没控制好自己说话的音量:“你和斯池哥分手了?”
“对。”温枝说,“差不多要一个月了吧。”
“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温昭好奇道,“哥你和斯池哥吵架了吗?”
按照她对温枝和庄斯池的了解来说,这两个人多半是吵不起来的,因为庄斯池根本不会反驳温枝的意见。她每次看庄斯池和温枝聊天,不管温枝说什么,庄斯池都会答应下来。
温昭暂时想不到他们会因为什么事情吵到分手的程度。
“没有吵架。”温枝温声道,“只是我感觉到了分手的时间了,所以就和他说了。”
温昭手里拿着手机,她听到这个分手原因,手上不自觉地按了两下手机的关机键。她稍作思忖,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她该管的。
在温昭沉默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温枝看着这个男人:“你怎么也在。”
“收到了请帖,就过来看看。”宋嘉笑着说,“说不定我们真的有缘分。”
温昭很快就认出来面前这个男人是上一次在书店里对温枝耍流氓的那个。
她轻轻地戳了下温枝,等温枝看过来后她用力地眨了眨眼,意思是要不要叫现场的保镖过来把这个男人赶走。
温枝明白她的意思,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温昭的手臂。
宋嘉今天穿的也是正装,衬衫的扣子老老实实地扣到最上方的那颗,看得温枝还有点不习惯。
“你刚才一直在这里?”温枝问。
“我只是按照请帖上的时间来参加婚礼。”宋嘉说,“请帖上让我什么时候到,我就什么时候到。”
温枝对宋嘉还是有些一定防备的。
他刚刚看到宋嘉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宋嘉可能一直在旁边偷听他和温昭的对话,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宋嘉是从远处走过来的。
那么远的距离,除非装窃听器,不然宋嘉应该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内容的。
“你们在聊什么,”宋嘉友好地说,“能带我一个吗?”
温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能。”
宋嘉今天还算是老实,没有对温枝动手动脚,只是站在旁边找话题和温枝聊天——虽然温枝没回过他几句。
婚礼按照正常流程进行。
到新娘扔捧花的时候温枝没有往前凑,也没有后退,就这么站在原地。
他看着新娘背对着他们,然后扔出了捧花。
那束捧花本来是往温昭那边飞过来的,不过温昭往右边挪了两步,直接躲开了捧花。
眼看捧花马上就要掉到地上,温枝下意识伸手接住了捧花。
温昭看着他接住捧花,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哥,你怎么伸手接了。”
“我不接就要掉地上了。”温枝说,“总不能让人家新娘扔出来的花掉下去。”
温清沂笑着看向温枝手里的捧花:“捧花挺漂亮的。”
温枝很久没参加过婚礼了,之前参加婚礼也没有接到过捧花,现在拿着那束花还有点不知所措。他问温清沂是不是要还回去。
温清沂说:“接到捧花哪儿有还回去的,你带回去吧。”
她这么一说,温枝就带着这束捧花回了家。
他本来想直接和温清沂她们一起回去,但是人刚走出来,宋嘉就来横插一脚。
宋嘉和温清沂献殷勤说自己可以送温枝回家。
温清沂并不清楚宋嘉在温枝这里的前科,她先是道谢,然后问温枝:“你觉得怎么样?”
温枝当着温清沂也不好说别的什么,他说:“我担心他把我送到东南亚去。”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想在开玩笑。温清沂笑了笑:“不会吧。”
宋嘉也在为自己喊冤:“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温枝皱眉看着宋嘉,犹豫片刻后他说:“那我坐宋嘉的车回去吧。”
坐上宋嘉那辆张扬的红色的车子之后,温枝发现宋嘉开车其实比他想象中的平稳很多。
他上车前以为宋嘉这种会开赛车的人平时开车也应该是和飙车一样把速度拉到最高,但是宋嘉开车出乎意料的稳。
温枝垂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捧花。
他不喜欢这种花束,带回家也没什么用。他盯着其中一朵粉色的玫瑰,随手扯了一片花瓣下来,扯完一片不够,他又扯了一片。
正好碰到红灯,宋嘉停下车,一扭头,看到温枝在扯花瓣。
他刚刚和温枝搭话,找了不少话题,但是温枝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比完全当他不存在要好。
宋嘉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和庄斯池分手了?”
闻言,温枝揪花瓣的动作顿了顿。他把捧花随手放到一旁,迟疑几秒,然后说:“和你没有关系。”
宋嘉笑着说:“我知道了。”
等车开到春景苑门口后温枝就让宋嘉停下车,说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
果然,和温枝预想中的一样,宋嘉说:“我开到你家门口吧,都开到这里了,再开一小段路也没什么。”
“不用了,开到这里就可以了。”温枝很客套地说,“谢谢你。”
温枝都这么说了,宋嘉也不能直接开车撞开大门。
他在门口停好车,看着温枝解开安全带,问道:“最近有空吗?”
温枝想也没想:“没有。”
说完,温枝松开抓着安全带的手,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或许是因为温枝走的时候太焦急,他把那束捧花留在了宋嘉的车上。
宋嘉拿起温枝留下的捧花,发现其中一朵粉色的玫瑰已经被温枝揪秃了。
他开车的时候就注意到温枝在揪花瓣,他当时就感觉这样的温枝很可爱。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口,他要是当着温枝的面这么说,温枝说不定会把捧花扔到车窗外。
宋嘉低头,闻了闻捧花。
上面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浓一些,很明显是香水的味道。
没有温枝身上的味道想。他想。
温枝也是走出好一段路之后才发觉自己把那束捧花落在宋嘉的车上了。
他停顿片刻,随后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都走到这里了,回去拿那束没有用的捧花的话太不值当了。
室外的气温很低,温枝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他看到自己家,他的脚步才稍微放缓一些。
温枝穿过庭院,走到门前,用自己的指纹打开门。
进屋后,温枝关上房门。他蹲下身,换好拖鞋后上了楼。
温枝上到二楼后做的第一件事看看客厅里有没有人,看到客厅里没人后他松了口气。
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他放松下来的原因是他没看到夏行颂。
温枝在心里告诉自己,睡就睡了,可是看到夏行颂的时候他还是难免感觉尴尬。
刚发生的那两天温枝想起来的还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零碎片段,然而后来他就想起了一些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温枝深吸一口气,正想回房间,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他毫无防备,这么撞了一下,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温枝皱着眉头,小声地唔了声,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着上半身的夏行颂。
夏行颂伸手把温枝扶起来:“哥哥。”
“怎么不穿衣服。”温枝轻声嘀咕,“我还以为是谁。”
“洗澡的时候发现没带衣服。”夏行颂解释道,“出来拿衣服。”
“那你先去拿衣服吧,”温枝说,“别着凉了。”
温枝刚想走,夏行颂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他看向夏行颂,“有事要说吗?”
夏行颂看起来是想继续上次的话题,他还没有开口,但是温枝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想说什么。夏行颂的心思太明显了,温枝甚至不用等他真正开口。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和你玩玩的的话,其实也没问题。”温枝干脆破罐破摔,有意把话说得难听,“反正不用多久我就会甩了你。”
夏行颂发现自己的那些心思在温枝面前完全藏不住,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温枝就已经看穿他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犯蠢了,把没写完的错误版本发了上了,3k+的是正确版本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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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夏行颂的表情,温枝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枝迅速地关上了门。
说实话,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夏行颂。
他刚才已经尽量把话说得难听了,希望夏行颂可以知难而退。
温枝没有坐下,他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子有些像是那种会在地上跑的玩具,碰到障碍物就会自己转圈的那种。
他这才停下脚步,在床边坐下。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温枝默念道。只要这么处理就好了。
他抬起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都不知道夏行颂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温枝沉默地坐了一阵后拿起手机,看到宋嘉给他发了消息。
【宋嘉:你有空的话,随时联系我。】
温枝很少回复宋嘉的消息,不过这一次他回复了。
【〇:你平时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因为温枝不怎么理他,宋嘉早就习惯了自言自语。温枝不理他的时候他跟自己聊得也挺开心的。
现在收到温枝的回复对他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
【宋嘉:忙只是暂时的,要是你有空,我可以调整我忙的时间。】
宋嘉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前阵子薛博文邀请他来参加派对一起玩。
照他本来的安排,他的确没有时间。不过他听薛博文说请到了温枝之后,他直接改变了自己的日程安排,空出一天的时间去见温枝。
温枝看他说得简单,调整忙的时间。
【宋嘉:温少爷平时都在忙什么?】
【〇:忙着应付那些和你一样的男人。】
【宋嘉:像我这样的男人有多少?】
【〇:一抓一大把,没数过。】
像宋嘉这样执着想和温枝见面的人不是少数,温枝每次打开消息列表,都会有问他能不能和自己见一面的。
最近还多了那个于子曜——这个名字是庄斯池告诉温枝的,他先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子曜上次被庄斯池那种什么都不怕的气势吓了个半死,其他人放狠话可能只是口头威胁,而庄斯池说的话都是会成真的。
为了让温枝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于子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温枝的联系方式,定时在好友申请消息里打一些道歉的话,恳请温枝原谅他。
温枝没给他好脸色,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后和他说再这么骚扰自己,下次就让他带着父母来见自己。
于子曜这才安分下来。
宋嘉又发消息过来。
【宋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温枝是有意让宋嘉不高兴,所以回消息时都夹枪带棒的。
【〇: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
宋嘉可不会因为这种回复生气,他看温枝这样只会觉得可爱,看这些消息就像是被一只体型不大的小猫用爪子扇一巴掌。比起痛,最主要的感觉还是可爱,猫爪子下面可是有肉垫的。
他又发了几条消息逗温枝,结果很快,温枝又和以前一样不理他了。
温枝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倒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连睡衣都没换上,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夏行颂就站在他的床边,手还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哥哥,”夏行颂这才收回手,担心地说,“你的头很烫。”
温枝颇为迟钝地去摸自己额头上的温度。这么一摸,温枝意识到自己大概率是发烧了,不然他的体温不会高成这样。
“我的头好痛。”他小声说,“好难受。”
一到冬天,温枝就很容易生病,所幸都不是大病。
夏行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每天都会去看家里的小药箱,看看里面的药品的储备还够不够。
药物不够的话,他会去药房买药回来放进去,防止温枝不舒服的时候没有药。
“衣服好紧,不舒服。”温枝又说。
夏行颂看温枝还穿着那身熨帖的西装,他看着温枝,询问道:“哥哥,要不要先换睡衣?”
温枝应了声好。
夏行颂这才伸出手去解温枝西装的扣子。
温枝里面还套了一件马甲,一共穿了好几层衣服,但整个人的腰身看起来还是很细,像是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伸手把温枝扶起来,让温枝坐在床上,然后帮温枝脱下外套和马甲。
夏行颂把脱下来的衣物都先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扭头,他看到温枝又倒回到了床上。
他弯下腰,开始解温枝衬衫上的扣子。
明明只是一颗扣子,夏行颂却花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看着衬衫里白皙光滑的身体,夏行颂想起自己上一次在温枝的身上看到过一颗小小的痣。
那颗小痣在更下方的位置,平时都被布料遮挡着,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夏行颂拿来睡衣和体温计,等温枝换上宽松的睡衣后,他仔细地擦了擦体温计,然后想让温枝把体温计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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