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鼠标的声音不停地响着,最后停驻在了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女生,拽着自己的头发,一副要哭不笑的模样。
秦轻舟自然认得这是谁,又联想起今天拍照的人跟自己汇报的情况,眉眼间划过了阴鹜与狠厉。
他不希望时寻的身旁有任何危险,当然,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照片很快划到了底下,秦轻舟切换了界面,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张大大的床,床上躺了个睡得正香的人。
看到这,他的眉眼变得温和柔软了起来,那张冷峻的脸上也变得十分有温度。
可是在低头的那一瞬间,他触及到了自己的那双功能残缺的双腿,脸上复又恢复了冷峻。
他这么一副残缺身体,怎么能够配得上这么完美的青年呢。
秦轻舟叹了口气,长长地注视着眼前的监控。
————
微风轻轻地吹动了白色的窗帘,窗台上放了一束白色盛开的栀子花,散发着阵阵馥郁的芬香味道。
木藤条制成的躺椅上卧了个容貌昳丽的青年,他的一只手支撑着头,眼睛半眯不眯的,瞧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入睡一样。
他睡相没有多好,期间翻了几个身,将身上那件本就挺短的衬衫更是翻了上去,甚至于都能够窥见到那抹红润的蓓蕾。
邝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脑袋里浮现出了许多旖/旎暧/昧的想法。
人是个视觉动物,对与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格外的欣赏,由此也能够激发出一些创造性的想法与灵感。
铅笔在纸上添了一笔,明明他已经画了挺长时间的,可是画上也只是寥寥的几笔。
可在邝安看来,一副画作的创造并不太注重速度,更多的是注重质量。
青年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是要醒了过来。
邝安眸色暗了暗,不禁想着这次药效还是短了些,没能让对方睡的太久。
“邝安。”时寻睁开了眼睛,看起来还是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地讲了句:“我怎么睡着了。”
“可能你最近太累了吧,小嫂嫂,今天时候不早了,咱先画到这里吧。”邝安开口,言语之外有些赶人的意思。
时寻迷迷瞪瞪地起了身,应了一句好,走到邝安的身旁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邝安,你还没有跟我说明白,邝启到底是怎么走的?”
在邝安的这个角度,他能够清晰地看清青年那纤细的腰肢,以及那张魅惑至极的脸蛋。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嫂嫂这么想知道啊?是不是还在想着我那大哥呢?”
“当时都说好了的,难道你想反悔?”时寻错开了话题,不想跟他在这里掰扯。
两人的视线交错,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尴尬。
“好好好,嫂嫂先一等。”邝安开了这个头,接着去了楼上。
时寻则是待在楼下等了会儿,看着窗外漂亮的花束,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会儿后又看了会儿手机,发现自己手机里的余额差不多后,开始考虑起了找房子的事情。
邝安一下楼后便看到了窝在椅子上很是慵懒放松的时寻,竟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他们本该就这样的错觉。
“给。”身旁递过来了一小摞纸。
时寻看了眼邝安,将那纸接了过来,只见那上面写了几个大大的字——出院证。
沙沙的翻页声响了起来,时寻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平静变成了讶异,细长的眉毛也紧紧地蹙了起来,似是对这摞纸里的内容有些质疑。
这是一张A市精神病医院里的一张出院报告,住院的人是邝莹,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她入院以来接受的相关治疗以及诊断,诊断内容是该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以及被害妄想症。
“这是真的吗?”眼前的青年抬眸,望向了邝安。
邝安点点头,“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时寻看着对方的神色不似作假,他又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谢了。”
“就这样?”邝安往前逼近了几步,悄无声息地将时寻圈在了椅子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时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在反问道还有什么。
这时,他注意到了邝安耳朵尖上的一个耳钉,很小,也很亮,之前被头发盖住,只有靠近的时候才能够看得清楚。
“我给嫂嫂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消息,嫂嫂不考虑给我点……好处?”后面那俩字被他念的很慢,听起来里面像是夹杂了暧昧的意味。
那双细长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自己,满眼都是遮挡不住的□□而戏谑的意味。
时寻这才发觉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往后缩了缩,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邝安。”
他只是喊了声自己的名字,可是邝安却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厌恶与胆怯。
他很确定,他的小嫂嫂在害怕自己。
想到这里的邝安更兴奋了,细长的眸子里逐渐袭了些兴奋的时候情绪。
他越来越逼近眼前的时寻,直至看着对方再无后路可退后,他紧紧地盯着那抹艳丽的红唇,伸手摩挲了上去。
触手的感觉柔软极了,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时寻被吓了一跳,反应迅速地打掉了那只手,狠狠地瞪着邝安。
青年蹙着眉毛盯着他,脸上露出了几分防备之意,偏他长得貌美又秾丽,看不出来任何凶狠,反倒更想让别人肆意蹂/躏。
“小嫂嫂这张小嘴估计被我哥亲过不少次了吧。”他开口,语气狎昵暧昧。
时寻愣了愣,在这愣神的时候,自己的耳朵被喷洒上了炽热的气息,“我想看看,嫂嫂的会不会也被弄/烂了呢。”
屋子里变得格外的安静,时寻满脸的惊骇,他的双颊上起了两团酡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局促。
原主跟丈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两人只是商业联姻,又没有真实感情,谈何而来的性/生活呢。
他与眼前的邝安对视着,心里也生出了一个怪诞大胆的想法,难道说……邝安也有精神病?
邝安看着眼前满脸惊惧的小嫂嫂,只想好好的疼爱他。
“好了,开玩笑的。”良久,他又开口,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可是时寻却根本笑不出来,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吓人。
“我有事,先走了。”说着时寻便卷着那一小沓资料溜了。
可当他没走几步,却听到了身后道奇怪的声音。
第11章 霸总的娇艳小寡夫
那是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娇嫩嫩的,“等哥哥长大后,就娶我好不好。”
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可他有些不太敢确定。
时寻慢慢回头,看见了邝安坐在刚刚自己坐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的背后是一片白净茂盛的栀子花,风一吹过,栀子花的香气扑鼻而来,时寻听见了邝安开口,“嫂嫂,你要是还想知道更多的话,就记得继续来哦。”
明明栀子花是那样的纯洁白净,可是眼前的人却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微微咧开嘴唇,露出了白净整齐的牙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似是在向自己挑衅一般。
时寻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邝安一眼后,干净果断地离开了。
毕竟这人今天真是恶心到他了。
“滴滴滴滴,支线任务——邝启之死,当前进度为10%。”回去的路上,系统出来报了个数值。
时寻有些疲倦地倚在了公交车的靠椅上,对这个任务进度有些发愁。
这个任务有些摸不着头脑,邝安的妹妹是个精神病患者,那么邝启会不会也是个精神病患者呢,那天晚上的车祸,到底隐藏了什么呢?
————
客厅里的电视机响着,时寻瘫在沙发上边吃着零食边看着电视。
“吃水果吗?刚洗的。”一旁的秦轻舟递过来了一个果盘,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水果。
“谢谢。”时寻接了过来随手拿了个香蕉喂进了嘴里。
秦轻舟坐在了时寻的一边,也看起了电视。
他发现青年今晚好像有心事,因为以前一直爱吃的果盘都没动几口。
良久,一旁的青年才开了口,“轻舟,我得跟你说件事。”他转过了身子正朝向自己,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
秦轻舟点点头,示意对方开口。
“就是,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收留我,也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不过我这些天刚好找到了个房子,我打算明天就搬出去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了。”时寻斟酌了好久的言语才讲了出来。
搬出去?叨扰?
秦轻舟的眉眼间变得阴森森了起来,就仿佛是一片厚重的云翳遮挡住了阳光的来路,整个人周边变得凌厉了起来。
“你要走?”他反问道,剑眉稍稍蹙了起来,昭示出他现在的坏情绪。
“嗯,毕竟在这里多麻烦你了,而且邝启刚走,我不能就这样住在这里。”时寻想的很简单,一来他不喜麻烦人,二是他刚刚丧夫,跟别人住在一起有些不好。
秦轻舟深呼吸了口,看着眼前容貌昳丽的青年,最后缓缓地开了口,“好。”
之后空气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就连电视剧都不能吸引住时寻了,他便打算上楼,去收拾收拾行李。
他上楼后,秦轻舟一直死死地望着楼上的方向,一旁的手青筋暴起,脸上也是难看极了。
他从轮椅的包里找出来了平板,调出来了家中的监控,果不其然,房间里的青年正在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很少,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而衣柜里自己为他准备的衣服却一件都没有带走。
秦轻舟越看越生气,整个人都处于一个暴走的状态,侧脸冷峻,整个人待在那里宛若一座凝住的雕塑一般。
他看上的人,应该由他亲自看守,那双漂亮的双眸应该永远地注视着自己,阿苓是会待在自己身旁的,不会想要离开的。
秦轻舟不是个好人,本来就生在了勾心斗角的豪门世家,生来便需要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后又被人绑架,摔坏了双腿,可纵使如此,他还能够胜任秦氏集团的CEO,足以可见他的本事。
他的视线复又回到了青年的身上,眼眸里尽是偏执与疯狂,他知道,阿苓是他的,也必须只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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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时寻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好像有个东西一直死死地勒着自己,怎么也放不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下床后,感觉自己后面辟谷有些疼。
为此他还特意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发现那里有一大块红色的不明印记,就像是被长时间压出来的一样。
他疑惑地盯着看,这时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寻只好连忙去接电话去了。
电话是房东那边的,提醒他今天上午就搬过来。
时寻应了声,接着把行李箱拖了下去,想着给秦轻舟做一次早饭。
可当他下楼的时候,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饭香味,直勾的他肚子乱叫。
“醒了?”秦轻舟坐在饭桌旁,抬眸看着他。
“你今天起的好早啊,我还想着给你做饭吃来着。”时寻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这一桌丰盛的早餐。
“不用了,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做的。”秦轻舟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时寻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却见对方夹起了一个小笼包,放到了自己的盘里,“尝尝。”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把包子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包子一入口,鲜美可口的汤汁在口里炸开,独属于鲜蟹的味道在舌尖跳舞,简直不要太鲜美。
“我去,这也太好吃了叭。”时寻的双眸变得亮晶晶的,腮帮子也鼓了起来,看来是真的很爱吃。
他这人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吃吃吃。
秦轻舟的嘴角勾起,被青年的反应给取悦到了。
“好吃就多吃点。”他又夹了几个过去。
吃饱喝足后,时寻看了眼时间,又瞄了眼秦轻舟,低声道,“轻舟,我要走了。”
秦轻舟抬头,黢黑的眸子望着自己,“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还得上班呢,这多……”时寻的声音随着男人愈发冷冽的视线而越来越低,最后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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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租的房子在大学附近,他当时看中了这里离着学校近,早上不用起很早,房租高点也无所谓。
他推着秦轻舟进了电梯,按下了六楼的按钮。
“这个小区是新建的,租房子的人还挺少的。”时寻开始找话说。
秦轻舟简短地嗯了声,脑袋里思索着这个小区的负责人。
电梯到了六楼,时寻接着推着秦轻舟往612走。
门开了,秦轻舟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如自己家好。
这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与电器,丝毫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时寻把秦轻舟放到了客厅后,便去厨房里给他找水喝。
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第12章 霸总的娇艳小寡夫
只见秦轻舟打开了窗户,那窗户还没来得及安装防盗网,呼呼的大风刮了进来,而待在窗边的男人显得有些危险。
时寻当下放下了水杯,连忙赶到了秦轻舟的身边,把窗户关好了。
“你在干什么?”系统给他的资料里秦轻舟是一个有些心理缺陷的人,保不准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轻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对方眼里浓厚的关怀与后怕,这才明白了青年在想什么。
“阿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看风景。”其实他只是想观察一下对面的楼层,看看在这个角度上那个房间会不容易被发现。
时寻舒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地把秦轻舟推远了窗户边。
“那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秦轻舟问道,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时寻点头,解释道:“这里离着学校近,风景还好。”
良久,秦轻舟才回了个嗯,接着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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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就步入了正轨,时寻每天都是学校、家里两点跑,这种按部就班的日子让他感觉安逸,可他当然也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
他最近在准备着一个惊喜,是关于秦轻舟的,一般不上课的时候就捣鼓这个,自然也没腾出太多时间去找秦轻舟。
这种平静的日子很是舒服,可直至那天晚上,却被打破了。
那天晚上学校里临时有些事情,他被叫去开了个会,开完会后已经很晚了。
时寻本来是想等公交的,可是看了眼等待时间,却发现那时间格外的长,自己走回家里也够了。
于是他步行着回家。
手机导航的路上人很少,稀稀落落的,秋冬之交时还是有些冷的,时寻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呼出来几口冷冽的白气。
他戴上了蓝牙耳机,将自己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里,好不欢快。
可就在手机切歌的空子里,他清晰地听到了身后的一阵沉重厚闷的脚步声。
时寻蹙着眉往后看了眼,却只看到了一个浑身都是黑色衣服的男人,那人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嘴上还戴着口罩,根本看不出来一点模样来。
他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只是把手机里的音乐暂停了,细细地听着身后的声音。
那道脚步声依旧跟着自己,不急不慢的,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却让自己感到恐惧、害怕。
时寻开始加快脚步,一个劲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可是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步伐,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锲而不舍地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小区门口,这时路旁的人开始变多了起来,这给了时寻一些勇气,他小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电梯上。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时寻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这时突然有一个人突然进来。
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人进来。
电梯楼层缓缓地上升,时寻在电梯里大口大口地换气,想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就觉得后怕。
“滴。”电梯到了六楼。
时寻下了电梯,来到了自家门口。
看到那扇棕褐色的木门时,他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安全感与归属感,毕竟家才是最舒服最安全的地方。
他刚准备开门,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了。
门缝那里插着一封白色的信封,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那里,好似在昭示着什么。
时寻看了眼隔壁家门门口,并没有发现类似于这封信的存在。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封信,在门口犹豫了会儿后,还是决定拿了进去。
之后那封信被安安静静地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时寻就去做饭去了。
土豆块被调成了酱红色,发出了阵阵的香气,香气扑鼻,引诱出了时寻的味蕾。
开锅了后,时寻把面放了进去,焖煮了一会儿后,一碗面便这么出锅了。
他把面带到了客厅里,又把电视调到了美食频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时寻的视线落到了桌子上的信封上,颇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看。
伴随着“撕啦”一声,他打开了那封信件。
这年代写信的人很少,一般都用的是手机电脑等,信件,似乎已经被这个时代给遗忘。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短短地写了几行字。
字迹板板正正,活像小学生写的,横竖撇点折都十分标准,看着很是美观。
可是时寻的脸却像是凝滞住了一般,因为这上面的内容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粗粗地扫了过去,最后把这张纸卷成了一团,生气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老婆长得真好看,那张小嘴又红又漂亮,看着就很好吃。”
“老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孤单寂寞呢,想不想有个大东西来满足你呢。”
“今天下午看到老婆了,老婆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好像把你关进家里,成为我的小嫂母/狗。”
这些话语都相当的大胆情/色,而这封信件完完全全地是一封骚扰信。
时寻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那封信上的内容,明明是那么隽秀工整的字迹,却在讲述着那么不堪艳俗的话语。
他直觉今晚上身后的那个人跟门上的这封信有着很大的关联。
或者说,冥冥之中,暗里有一双眸眼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时寻就觉得背脊发凉,一股寒气无声地袭上了自己,整个人都觉得好生别扭。
时寻把电视的声音调大,让屋子里不至于显得那么冷清,这多多少少给了他点安全感。
看了会儿电视后,他便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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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豪华精致的咖啡里,放着舒缓高雅的音乐。
“这些是你在邝家的东西,拿去吧。”雍容华贵的女人示意一旁的秘书将包递了过去,动作里透露着几分傲慢。
时寻接了过去,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陶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蹙着柳叶眉讲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时寻直直地看着陶雅,意有所指地开口,“邝启不可能没留东西给我。”
陶雅闻言,这才正眼看了看时寻,眼里是不加掩盖的厌恶与嫌弃,“林子苓,你要有自知之明,当时嫁入邝家的时候,你可什么东西都没带来,邝启走了,你也别想着要他一点东西。”
时寻听了后,眉毛微微上挑,“可是邝启的遗书上不可能没有我的东西。”
“彭。”陶雅把手里的杯子扔到了茶盘里,凌厉地看着她这儿媳,“真是虚荣,邝启没走几天,你就来讨要遗产了。”
她对这个儿媳向来不喜欢,这人爱慕虚荣不说,就只会跳个舞,家庭虽然优渥一点,可也比不上邝家,再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迷的她大儿子神魂颠倒般,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她把包递给了一旁的秘书,撇了句好自为之之后,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时寻看着对面那还未喝完的咖啡,心里涌起了一阵心酸。
因为这里的咖啡价格实在是贵的离谱,等他支付完后,自己的钱包又要便瘪了。
没钱让时寻萎蔫了会儿,他慢慢地品尝着咖啡,望向窗外的风景,独自惆怅了会儿。
手机上倏地响起来一阵消息提醒音,时寻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设定的日历的提醒,上面写着——离秦轻舟生日还有三天。
是了,攻略对象的生日就快到了,他需要抓住好这个机会,尽快把对方的好感度刷一刷。
————
偌大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紧张的氛围。
一众人纷纷垂着头,跟鸵鸟一样,生怕被叫起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们老板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这几天一直阴沉个脸,跟个活阎王一样,对工作上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搞的他们苦不堪言。
“这个项目谁做的?”秦轻舟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声道。
下面的一个女生抬起头来,小声道:“是我。”
秦轻舟的眼神扫了过去,宛如刀子一样,“内容太传统,不够创新,格式也不对,太过单调。”
女生低着头应着声,其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时,他们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接着他们就看到秦轻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温和了起来。
消息是时寻发的,对方说周末下午来找自己,还说最近忙着教课,有些太忙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通消息,就足以消融了秦轻舟这几天的冰霜。
他回了个好的后,又继续开起了会,不过这时的他开的会比起以前已经相当好了,让下面的众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
周末的下午,秦轻舟早早地让阿姨煮好了饭,还让傅权买了许多零食和蛋糕。
他知道时寻是很喜欢吃的,不仅仅局限于小蛋糕,其他的像是零食之类的也爱吃。
他很早就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可是秦轻舟等了很久很久,别墅的门丝毫未动。
阳光从窗边撒进来,先是悬挂在了资格头顶,后又慢慢地笼罩在了自己的身旁。
秦轻舟的脸上由最开始的温和变成了冷着脸,薄唇扯成了一条直线,眉眼也染上了些许阴鹜。
他拿起来手机看了眼,上面静悄悄的,根本都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他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对方可能是有事,暂时来不了,便打开了电脑开始处理公务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轻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手机没声、门也没动。
直至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晖消失在了屋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显示为下午18点。
手机屏幕熄了,秦轻舟心如止水,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手机传来的消息通知声。
通知声是不一样的,是他特意给时寻设的,他手机里的消息太多,以免错过时寻的消息。
“我今天下午临时安排了个课,实在是腾不出来时间了,不好意思啊。”后面还带了几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
看完后,秦轻舟脸上的表情依旧凝固着,他早就知道,一旦阿苓搬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他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而不能和自己会面,就像几年前那样……
坏的想法在脑海里发酵膨大,秦轻舟的脑海里开始产生了一些偏执疯狂的想法。
晚上10点左右时,秦轻舟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敲门声,他调出来了监控,看了看门口的人,惊奇地发现是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纵使他的脸上再平静,可是他手下加快的动作却昭示出了他的急促。
时寻把手里的蛋糕以及“惊喜”好好地藏了藏,静待着对方开门。
“嘎吱。”门开了,伴随着一道熟悉的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
“我来为今下午的放鸽子赎罪啦,嘿嘿。”眼前的青年身上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小脸被冻得通红。
“也不提前说一下。”秦轻舟嘴上讲着,却推着时寻往里走去。
“今天下午的通知实在是太紧急了,我当时都没时间跟你说。”时寻推着秦轻舟的扶手,又解释了一遍。
等了一下午的怨气于这时终究消散,秦轻舟感受着身后青年身上的寒气,却觉得是如此的温暖。
“没事。”他面不改色地讲着,实则内心里开了花。
“对了,我买了些菜,待会我们吃个夜宵吧。”时寻把手里的袋子示意给秦轻舟看。
秦轻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可他还是点了点头,内心想的是老婆说啥就是啥。
时寻趁着进厨房的空子时,悄咪咪地将那个蛋糕放进了冰箱里。
接着他就开始炒菜了,秦轻舟在旁边看着他,两人时不时地聊上几句,气氛很是温馨。
“对了,我养在这里的那盆月季呢?”时寻倏地响起来,问了句。
“养的很好,待会你可以去看看。”秦轻舟含笑看着青年。
那盆月季被自己搬进了自己的卧室里,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这束姬乙女,他每天也有好好地打理着。
“行,一会儿我可要上去看看。”时寻正煮着红烧肉。
待煮好后,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肉,给了秦轻舟。
“给我的?”秦轻舟的表情有些诧异,似是有些不明白这一项操作。
“对啊,让你先尝尝鲜,省着待会饿了。”时寻语气自然地讲着。
秦轻舟尝了口,这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鲜香美味,他本来吃了饭了,这一下子都给勾出来馋虫来了。
“好吃。”他看着时寻,还比了个大拇指给他。
看着那个大拇指,时寻有些怔愣,他都很难想象秦轻舟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怎么了?”秦轻舟问他。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做这个动作很稀奇。”时寻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