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羽闪着那对颀长羽睫怔了怔,他这篇小作文,的确写的有些像他跟音乐结婚了。
这是经过整个团队字斟句酌的考量,并非他一个人的意思。闫山婷
他可不止CP粉。
于是他闪动着深深浅浅的目光迎了上去,还不怕死地回答了两个字:
“都行。”
“都行?”
显然对于这回答,小俞总不甚满意,反问着,咬牙切齿地用舌尖,卷进怀里人额前的几根发梢,品尝了好一会儿才放出来。
他们在赫尔辛基市区,租住了一处度假庄园,从机场到住处这一路上,秦星羽没再刷手机。
并非由于不短的路程,他容易晕车,而是国内服务器已然被他和俞笙,一人一条微博,给彻底弄瘫了,一片空白,什么也刷不出来。
只有坐在副驾驶的时川,仍旧锲而不舍地一秒钟一刷新,进行着舆情监控,偶尔能间歇性地刷到几个页面,也不敢念出声来:
“我磕的CP终于成真了啊啊啊!没想到前几天小羽营业的九宫格,背景图里那栋庄园就是他们的婚房!”
“他俩这时间卡的一个520,一个521,看俞队长这语气,更像是回应粉丝以及捧哏,应该后面发吧,小羽那么走心的小作文,明明应该在前面发的。”
“你俞队长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后面!”
“没准他俩就是没商量明白谁先发!”
“他俩还真是少有这么没默契的时候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官宣啦官宣啦,还有一章,中午更~
么么哒~感谢在2024-02-03 00:00:00~2024-02-04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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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婚礼
当晚, 在赫尔辛基市区,那栋奢华典雅的北欧复古庄园住下,秦星羽基本已然将这两天的不安思绪, 调整过来了。
果然换个环境会使人定下心来。
洗了澡后,换上那套格外衬他肤色的深蓝修身睡衣,他继续刷了一会儿国内的微博。
依旧什么也刷不出来, 他猜测大约平台里, 早先就对他颇有意见的那几位程序员小哥, 又在一边加班紧急修复,一边骂他。
凭借一条微博把平台搞瘫这事,他已经不是头一回干了。
国外的各大社交平台,关于他结婚的消息,也开始雨后春笋般往外冒。
不过大多是外国网友们的英文吃瓜评论, 他看着费力, 也不是全懂。
他决心将手机扔在一边。
放下就是两个世界。
欧式浅色复古的长条吧台旁,同样从浴室出来的俞笙,顶着只吹了个半干的头发, 脑袋上搭了条毛巾,翻阅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不知道大晚上的在处理什么工作。
秦星羽想了想, 走上去了, 站在对方面前, 还特意歪着头又思量片刻,而后跨坐在对方的双腿。
“你不是说,今晚要让我看看什么是专业么?”
少年闪着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 不动声色地问, 他知道俞笙顾及着他的身体, 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
他如今确实太脆,稍微一折腾就能好几天起不来床。
但他想,毕竟他们俩都结婚又官宣了,总得做点什么纪念一下。
俞笙微微意外地,将目光从工作文件中收回,看着百年一遇般主动坐上来的人,反倒迟疑了。
白天他也就耍耍嘴皮子,吃不着也忍不住逗弄一番,要说动真格的,他如今确实是不太敢碰。
怕碰坏了。
别说是碰坏了,哪怕是弄痛一点,他都心疼。
结果谁能想到,他好不容易忍了几个月的良苦用心,被对方这么主动一撩,分分钟破功。
“大夫说……不让我发挥专业……”
双手抱着腿上的人,俞笙说出这句话时,心有不甘地用舌尖轻舐着对方的睡衣领口,不知不觉中都弄湿一片衣角了。
“大夫说不好使,我说了才好使。”
秦星羽这句话说得底气足极了,一如他被掩盖了许多年,骨子里本身倔强又强势的性子。
“乖,再养一养,好不好?”
扶着怀里人根本连坐都坐不稳的腰身,俞笙不敢有大动作,怕一个贴紧了就收不住擦枪走火。
“不!”
秦星羽还真就不服,明明身体虚弱得快直不起腰来,却强撑着精神,气场半分也不输地抱怨:
“官宣非要抢我前头,该真刀真枪了你往后退,俞笙你是不是不行?……”
这一回轮到俞笙怔住了。
双手卡住怀里人的腰,定定地看了一会明明支撑不住,却张牙舞爪非要逞强的人,俞笙气笑了: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嗯?”
“那就别废话!”
秦星羽是真不乐意了,他要闹了。
俞笙顿了片刻,似是经过一番理智冷静的慎重思量,而后微微试探着,摸索着怀里人的腰侧,一字字问:
“腰不疼了?”
“疼……”
秦星羽这一回倒是如实回答。
飞机上躺了一天,他腰确实还是疼着的,但他这个伤就这样,几乎没什么时候是舒坦的。
“所以,我在上面。”
言罢,他如同发狠的小猫般,一字字提出要求,还隔着两人身上薄薄的衣料,前后微微试探,似乎确认了这个姿势。
俞笙脑袋上顶着的毛巾都掉下来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小俞总,这一次是真没忍住笑,双手揉了揉怀里人的腰,轻施力道,往下按了按:
“傻不傻,那不是更疼么?”
秦星羽发觉果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虽然他们有着足够他适应的温柔长夜,但坐上一会儿的姿势,他腰就疼得受不了了。
无限放大的感官体验,使得他呼吸混乱得几乎是没有间歇,下巴抵着俞笙的肩膀。
俞笙抓着对方没力气闹腾的当下,轻而易举地抱着人站起来了,顺便找准了地方,驾轻就熟地几下,顿时惹得怀里人颤抖地呜咽出声。
特意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俞笙仔细观摩欣赏了一会儿,眼前人那对水雾缭绕的大眼睛里,那神情像是在责怪他,怎么停下来了。
下一刻,俞笙将人小心轻放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让对方的腰不那么受力的角度。
继而轻轻浅浅,磨得自己肩头的衣料,沾染上怀中人的泪痕。
灯影摇曳的节奏下,夹杂着电子壁炉的噼啪声,一夜缠绵一如这赫尔辛基的雪,纷纷扬扬,不算剧烈,但细腻缱绻。
在赫尔辛基这段时间,秦星羽的主要任务是躺着休息,配合医疗团队继续调理身体。
这期间,也按照工作计划,拍摄了一些代言物料,除此之外,便是等着俞笙筹备两人的盛大婚礼。
整个婚礼没用秦星羽劳累费神,除了一些流程和装饰上的喜好,俞笙询问了他的意见,全部照办外,执行和繁琐的筹备,都是小俞总一手亲力亲为。
婚礼定在春节之前,邀请函陆陆续续地发出去了,大多数是俞笙这边时尚圈的宾客。
娱乐圈的朋友,他们邀请得不多,除了景小延、冯曳、江引他们几个队友和练习生外,再就是秦星羽几个大学里要好的同学。
毕竟他们这是在国外办婚礼,有时间千里迢迢飞来赫尔辛基的人也不多。
秦星羽低调惯了,自己也不想把这事儿,在娱乐圈放大。
即便他和俞笙的婚礼,在全球时尚圈这边,已是空前盛大的规模。
但凡跟时尚这俩字沾边的人,无论集团内部还是外部,有合作还是没合作的从业者,都来了,都知道J.Y集团小俞总结婚了。
以后再也没人敢给小俞总,瞎介绍联姻对象了。
当然,这其中包括了俞老爷子。
虽然这几年来,俞老爷子对儿子的感情问题,颇有微词,但现今这位老董事长,也还是给面子地来了,只是仍旧放不下那股别扭着的劲儿。妍膳挺
这和秦星羽无关,这么些年,俞家父子都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婚礼上俞老爷子也没多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接受一众业内人士的道贺与恭喜。
唯一那么一点不同的是,但凡在自己儿子看不见的台下,老爷子一改往日里的深沉威严,而是乐呵呵地跟大家打招呼,笑声那叫一个通透爽朗。
偶有那么几个瞬间,给嘉宾们敬酒的俞笙,疑惑地将目光瞥向这边时,老爷子立马闭上嘴板起面孔,假装严肃,不肯笑了。
一时间俞笙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中年少女俞妈妈也来了,还带了一众自己的老姐妹,穿得漂漂亮亮,同样低调地与自己的前夫,坐在相邻的两桌。
席间俞笙携秦星羽敬酒时,俞妈妈还宛若铁粉般,将秦星羽介绍给自己的一众老姐妹,顺带着预定了明年的专辑,以及签名照周边。
几位老闺蜜还以为秦星羽才是儿子。
更有心花怒放的阿姨,那股羡慕劲儿就别提了:
“你儿子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都说儿子像妈,也就你这么个大美人,才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
这些保养得当,时尚又年轻的阿姨们,夸起秦星羽根本停不下来。
以至于只是被自己亲妈,礼节性地碰了碰杯的俞笙,默默地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不帅吗?他长得完全不像他母亲大人吗?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才是儿子吗?
热闹的喧嚣与浮华之下,相隔了十余年未见的俞妈妈,不经意扭头间,一如少女时那般盈盈明眸,一下子对上了邻桌同样笑得爽朗的前夫。
都是历经半个世纪沧桑的人,什么爱恨恩怨也早已放下了大半,当下四目遥遥相望之下,俞妈妈释然扬起笑靥,俞老爷子同样举了举杯,以示致意,相视一笑。
婚礼是年轻人流行的样式,每个环节专属订制,特意没有安排父母讲话的部分。
毕竟秦星羽这边,没有什么亲属长辈,和俞笙结婚这么个重大的事,他还真就没告诉他爸,家里的姑姑们也一个都没通知。
除了请来了他那位没有血缘,却一直相处不错,同样远在国外的舅舅之外,再就是景小延、冯曳、安辰和时川这帮重要的兄弟。
因而这场西式婚礼,是年轻人们的主场,在原有的结婚誓词等经典流程外,增加了大家拍照放松的一系列热闹场合。
小俞总亲自设计的每一个环节,都恰到好处,既向宾客介绍了自己的另一半,全程又不用秦星羽出场太多。烟山听
他怕把自家老婆累着。
两人的照片倒是拍了不少,双人照、单人照、婚礼生图,分分钟都是大片。
韦盛在第一排的圆桌,和安辰一块坐了一会儿,也跟景小延、冯曳他们玩闹去了,连安大经纪这个江湖老油条,都不由得感慨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期间冯曳斟香槟时,远远望见了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明艳而端庄的少女,穿一身淡紫色法式小套裙,水波纹长发,戴蝴蝶结。
是前往加拿大进修了一段日子的庄晏晏,今天这等举世瞩目的场合,也来了。
他们曳哥立体宛若雕刻般的硬朗五官间,瞬间染上平日里不多见的笑容,斟上两杯香槟,迎了上去。
同样受邀而来的,还包括江引。
江引在这样的场合依旧沉默内敛,当然,除了原本的性子使然外,他内心也有那么几分五味杂陈。
既不太好意思跟景小延他们玩闹,也不太敢肆意去看台上的那一对新人。
在圆桌旁坐着,观望四周喧闹时,他倒是接了个境外来电。
这个号码昨晚就给他打过,当时他还以为是诈骗电话,给拒接了,直至此刻,重又拨打过来时才接起,电话里是熟悉的声音:
“找你可真难啊大忙人,昨天一天都不接我电话?”
电话另一端,是自从去了泰国,就连续几个月杳无音信的齐年,如今居然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了。
“昨天我在飞机上。”江引淡淡地如实回答。
电话里片刻的沉默之后,齐年难得没开玩笑的询问:
“去赫尔辛基了?”
“嗯。”
“去参加婚礼了?”
“嗯。”
“心上人跟别人结婚,好看么?”
看吧,说着说着就下道儿,他和齐年真是不能有超过三句话的好好聊天。
“别瞎说,你在哪?”
沉声怼了一句,问出这句话时,他不由自主环顾了一眼四周。
“放心,没让人割了腰子。”
对面是齐年依旧吊儿郎当,又一如既往般轻佻的悠悠语气:
“年哥我啊,还在曼谷呗,前段日子闭关拍了个耽改剧,下礼拜上线,想着让你帮我转发支持一下来着,结果昨天找你一天找不着人……”
“耽改剧?”江引下意识地反问。
“是啊,跟别的男生拍的,泰国帅哥,开心么?高兴么?内心有没有那么一丢丢微酸的感觉啊?哈哈哈……”
“别墨迹。”
江引一本正经打断了对方的肆意大笑。
他此刻确实心里挺酸的,但他分不太清这种酸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默然顿了片刻之后,他向着电话里的人低低开口:
“链接发来。”
与此同时,秦星羽在后台休息。
自打敬酒环节,他就跟俞笙一块向对方的父母长辈,以及自己的舅舅敬了酒,而后便被带回了后台。
婚礼太过盛大,数以千计宾客,一桌一桌地敬下来,便是走这么些路,他身体都未必支撑得住。
今年那场演唱会,到底还是伤了太多元气,如今他站一会儿坐一会儿,都容易腰疼或是心悸。
俞笙格外小心地将对方,安置在后台的休息区,自己又到席间寒暄了一波,也没停留太久,走个过场而已。
而后便重又回到后台,看那被自己收藏得好好的人。
彼时秦星羽穿着白西装,在躺椅上休息,六七个大空调的暖风开着,腰后也垫了舒适柔软的靠枕,周围工作人员站了两排,时川和景小延也陪着。
清冷出尘的少年被照顾得很好,即便在这冬季的赫尔辛基,往来于婚礼大厅进进出出,也没累着、没冻着。
俞笙回来时,照例先检查了秦星羽的状态,看对方坐得累不累、饿不饿、难不难受,确认一切正常后,又亲自查看空调是不是都开着,工作人员是否在位。
忙碌了一小圈,回过神来看向那白西装身影的目光时,忽然发觉,秦星羽也在遥遥地望向他。
时至如今,秦星羽仍旧偶尔会陷入恍惚的状态,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真假虚实。
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他忽然说了句:
“很久没看见你化妆的样子了。”
的确,自从俞笙退圈后,除去偶尔的陪他登台,便几乎再也没有化过妆了。
思量片刻,俞笙挑了挑眉:
“要不,我以后天天化妆上班?”
“精神病吧……”
秦星羽被逗笑了,圈里还天天传闻他精神病,也不知道他和俞笙,到底谁更精神病。
眼见自家老婆的笑意,俞笙忍不住上前,轻啄了啄那微凉柔软的唇,低声问:
“冷不冷?累不累?”
秦星羽摇摇头,他今天状态格外好,一点儿也没难受。
“你去招呼大家吧,我挺好的。”
安抚着片刻见不着自己,都不放心的人,秦星羽躺在玻璃花房的休息区,画了精致妆容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是一眼万年的少年模样。
俞笙隔着这休息区的透明玻璃,扭头看了看宴会厅方向的往来人群,煞有介事般特意压低了声音:
“不,没看见么,好几双眼睛盯着你,我一走开,他们就又看过来了。”
婚宴大厅和休息区之间走廊,人来人往,俞笙打一早就发现,他和秦星羽都结婚了,依旧有些圈内大佬,对秦星羽贼心不死,抓着个他没注意的空挡,就忍不住多瞟上几眼。
确切的说,也不算是贼心不死,而是放着个这么好看的人,换了谁不想多看两眼?
“那就让他们看呗,我又少不了什么。”
秦星羽淡然劝着,这两年来,可真是让他给发现了,俞笙鲜为人知的小气一面。
他今天穿得这么俊朗帅气,给人多看几眼又能怎样?
更何况,他是个艺人,对于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各样的目光,早习惯了。
“不行。”
面对自家老婆过于惹眼,婚礼现场过于引人注目这件事,俞笙一字一顿给出笃定的意见:
“晚上留给我,慢慢看。”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这室内的温度,有些过高了,秦星羽耳廓微微发热。
这可是在婚礼现场,即便他们这片休息区,也有摄影师全程录制花絮。
又不像他们拍戏或是录节目,随时能知道镜头在不在自己身上,这么个大型婚礼场合,俞笙这家伙,怎么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倒!
婚后的蜜月期,依旧还在赫尔辛基,按计划他们过完春节,小住一段日子再回国,与去年的度假日程差不多。
俞老爷子本打算,在儿子婚礼的第二天就返程米兰,不料婚礼上跟同行们敞开了心怀一聊天,直接聊来了好几个大合作,又逗留了两天。
俞妈妈在儿子租住的度假庄园中,又住了一个星期,过完了年,以还有旅行为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景小延和冯曳都是从剧组里请假来的,不能久留,这次景小延接了个电影,冯曳接了个网剧的一番男主,两个剧组都没法在年前杀青,于是兄弟们相约回国见。
剩下时川、韦盛等工作和医疗团队,依旧陪着一对新人,在大庄园里住着。
其实秦星羽的身体,仍旧不大能够出门,蜜月外加休养期,基本是和俞笙在这大庄园的室内,互相陪伴着,看窗外的雪落缠绵。
与此同时,秦星羽依旧没耽误对粉丝们的承诺,筹备婚礼、蜜月、以及休养这几个月来,写了新歌,录了专辑,预计春节之后就能发布。
安辰往返于国内与赫尔辛基之间,跑了几趟,按照俞笙的安排,把秦星羽未来大半年,除影视之外,相对轻松的通告,包括晚会、代言、颁奖盛典等等,都接了。
秦星羽的底气就是有活接,有事干。
这一点俞笙比谁都清楚。
这几个月来,俞笙仍旧线上办公,处理国内分公司的事务,除去刚来的那几天,受J.Y集团赫尔辛基分公司领导盛邀视察,出席了几场发布会之外,没插手半点儿对方分公司的业务。
一如他所言,不是他的蛋糕他不动,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这几个月来,秦星羽的身体和精神养回来了一点儿。
并发症的情况几乎消失了,体力上恢复了一些,至少能坐能站,不至于虚弱到大多数时候只能躺着。
与之相应的,粉丝们的热情也一丝都没少,从冬雪纷飞盼到春暖花开,日复一日地在微博上热闹如故,终于盼到了阳春三月,秦星羽和俞笙回国。
消失了几个月不见,粉丝们早已按捺不住绵延的思念,秦星羽团队的行程,对大家而言也早已不是秘密。
于是回国的前几天,秦星羽干脆主动向团队提出,将飞机抵达后的vip出行计划,改成了走普通出口。
如今他休养得不错,已经能够在机场自如行走。
他也想跟更多的人见面。
飞机抵达的当天,早在几个小时前的航站楼到达大厅,已经有人山人海的粉丝,相聚守候。
俞笙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停机坪时,隔着舷窗便能够远远望见,对面航站楼里无数接机人群的身影,以及写有秦星羽名字、几乎遍布了整个大厅的灯牌与手幅。
对此,秦星羽多多少少有些震惊。
原来他还有这么多粉丝!他还以为官宣结婚以后,没有这么高人气了呢。
谁料到是有增无减的节奏。
粉丝们举着的应援灯牌和手幅中,除了他和俞笙的名字,甚至还零星冒出那么几个安辰和时川的灯牌。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韦盛,都忍不住连连感叹:
“哎呦,这排面,太豪横了,老安,你看这还有你的灯牌呢,还有川儿啊,也有你的哈哈哈……这人有点多啊,小羽你没事儿吧?”
韦盛确实是有点担心秦星羽,这几个月来对方一直在国外静养,很久没经历粉丝如潮的场合了。
其实这段时间,秦星羽的心理状态相当稳定,虽然没有公开的大型活动,但也并不害怕人群。
这个时节,国内气候乍暖还寒,舱门开时,俞笙照顾着如今精神不错,不愿意躺着,已经坐了一两个小时的人。
同时循着对方的目光,眺望了一会儿航站楼方向的人群:
“怕么?”
温柔轻问着,还抬手揉了揉对方因额头抵着舷窗,而蹭得飞起来的发梢。
秦星羽神色笃定地摇了摇头。
“那,一会出去可以牵手么?”
说话间,俞笙拿起对方的墨蓝色风衣外套,有条不紊地在座位上将人裹好。
秦星羽闪着那对明澈灵动的大眼睛,认真思索了片刻,递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他和俞笙都官宣结婚好几个月了,有什么不能牵手的?
此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对方动作轻柔地塞进外套的袖子。
“那,可以抱么?”
问出这句话时,一身帅气利落黑风衣的俞笙,那张棱角分明而立体的五官,染上一抹得寸进尺的浅笑。
秦星羽这一回比刚才,凝神思量了更久,而后再次点了点头。
俞笙心满意足地给怀里人,裹好了大衣和围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是故意笑着,独自起身。
秦星羽诧异地抬眸。
“俞笙?……”
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才发现自己这是被耍了,俞笙这家伙根本就没打算抱他!
逗弄心上人得逞的小俞总,在那难得微微拖长了的尾音中,回过头来,俯身在对方唇角轻吻了吻。
在那双灵动又茫然的目光中,读到了“明明说了抱却又不抱我”的抗议神情。
俞笙一秒钟都没多等,便将人打横抱着出了舱门。
这谁能忍得住不抱?!
尽管事实上,从停机坪的摆渡车下来之后的路,在秦星羽的要求下,还是自己走的。
他今天穿着J.Y品牌的新款全套代言,墨蓝长风衣搭配高订围巾,他要走出腿长两米八的强势气场!
俞笙与他并肩而行。
在暖阳倾洒的机场大厅整面落地窗前,秦星羽状态好极了,于摩肩接踵、无数粉丝们的镜头下,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少年模样。
不疾不徐行走在这人潮涌动间,身边的俞笙忽而轻车熟路地伸手,揽上了他的腰,随之而来的,是粉丝中爆发出的惊喜尖叫。
一如三年前那个他事故伤后,首次外地通告,机场返程的夜晚。
只不过这一次,于这镜头纷飞的万众瞩目间,他接受得坦坦荡荡,那对大大的桃花眼明澈而沉静,其中仿佛蕴藏着他和俞笙相携,一路走来的每一场月圆月缺、雪落万千。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立春快乐!~终于正文完结啦!今天也有红包哟~
感恩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小伙伴,真的是陪伴我了好久好久,占用了你们太多时间和小钱钱~
稍事休息几天,下周末就开始更番外啦,准备了甜甜的蜜月、一起上综艺、以及婚后日常等等,还有一部分两人少年时期的初遇和暗恋,总之小羽和俞总会长长久久在一起哒~
然后也欢迎小伙伴们无聊时围脖找我玩~
我也会一直陪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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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放两个接档文(应该会先写收藏高一点儿的),宝贝们可以随缘看两眼~
《病美人他不卷了》:
情绪稳定白切黑病美人受X野痞影帝攻
精神病院意外坠亡的盛然,重生了,回到18岁当练习生的那一年。
盛然上辈子追随偶像的脚步,卷生卷死,结果被偶像亲手背刺打压,没能出道。
重来一回,他看清人性,不卷了。
他闲着没事锤锤偶像塌房,怼怼没品渣爹,捧杀几顿渣老板,整顿几番渣同事……
他安心当个小糊豆,天天跟着练习生里番位最低,又野又痞的混小子闫子钦厮混。
没想到不久后他与闫子钦双双爆红,
一个成了顶流,一个成了影帝。
前偶像放弃白富美求他接受告白,渣爹痛哭流涕求他挽救生意,渣公司求他续个约,渣老板求他出个镜……
没门儿,全都拉火葬场去骨灰都扬了。
某天剧组,大男主闫子钦更衣时,背后的几道抓痕清晰可见,一时间剧组舆论四起。
当晚,盛然迷迷糊糊地在睡了三天的圆形大床上醒来,撑着酸痛了几天的腰背。
“闫子钦,我疼……”
一如少年时带着又宠又野坏笑的闫影帝,伸手探进被子里轻轻按揉,也不知道是在揉哪。
“乖,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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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也要整顿娱乐圈》
司影是一只手握偶像塌房实锤,被偶像亲手网暴而死的小鬼。
这已是司影在轮回这个游戏里,第N局输得凄惨了。
来不及复盘,就被捉去要求投胎再来一局。
司影翻了翻人生剧本,没好的。
于是司影转身就逃,爷不陪跑喽。
奈何没学会坟头蹦迪、花洒冒血这等基本功,
为躲避鬼差,还阴差阳错被困在前偶像的别墅里。
司影决心当个整顿娱乐圈的小鬼。
结果在苦练基本功这一环节,翻车了。
他前偶像举报自家录音棚里半夜闹鬼蹦迪。
他前嫂子举报淋浴间花洒哐哐冒血。
于是某天,他前偶像请来了一位年轻帅气的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