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吃了你的饼，对你的好感度＋10】
【当前白巧的好感度为：-20（她随时会杀死你）】
卧室门打开，长脖女鬼如同巨大的蜘蛛，蹭蹭几下爬到门边，伸长脖子咬向转运。
有了403号住户的帮忙，岑笙压力小了很多。
双方僵持了三分多钟，在被女鬼啃掉一只手后，转运怪物终于放弃了岑笙。
它手一松，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快速锁好防盗门，岑笙身体一软，靠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鬼男人很虚弱，只来得及心疼地摸摸他的手，就和先前一样消失了。
岑笙有些失落，他现在又疼又害怕，很想让容冶多抱他一会。最好再亲亲他，说着安慰的话。
知道男友状态不好，不是撒娇的时候。岑笙咬咬下唇平复情绪，低头检查起自己的伤口。
他的右手被转运撕掉一块皮，还掉了点肉。伤口不算深，但面积足有半掌大，必须快些处理。
地上还有他掉的一小块肉，岑笙俯身捡起来，递给对面的长脖女鬼。
他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今晚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这块肉你收下。虽然小了点，但刚掉的，很新鲜。”
长脖女鬼愣愣地看着岑笙。
这就是小区外面的人？思维方式和小区住户差好多。
长脖女鬼确实很饿，她犹豫一瞬，还是伸长脖子叼走了碎肉。
亲眼看着女鬼咀嚼自己的肉，岑笙心理压力很大，后背直冒冷汗。
他控制好面部表情，勾出一抹柔和的浅笑，“你帮了我很多忙，还救了我的命。我一定会尽全力，带你离开殷荷小区。”
“你一个人住在403，联系不上外界，也没人能和你说话，时间长了，会不会觉得孤独？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每天都来和你聊天，陪你一起看喜剧节目。”
观察着女鬼的表情，岑笙对她伸出手，笑得格外温柔。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岑笙，你呢？”
————
白巧是个小女鬼，看模样，也就十一二岁。死前年纪不大涉世未深，比王文龙好骗。
敲定合作关系，岑笙顺杆往上爬，准备在白巧家里把伤口处理了。
白巧是鬼，鬼应该有自己的疗伤手段。
岑笙以为她家里，最多有一两个创可贴，没想到白巧给他翻出了一个小药箱。里面放了很多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和止血包扎的工具。
岑笙坐在地上处理伤口，边提防着白巧，边观察小药箱。
大部分药品都有使用过的痕迹，其中碘伏消毒棉球还是近期开封的。
奇怪，厉鬼居住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用过的药品？
难道403号房，不只白巧一个住户，这里还藏着一个活人？
白巧对他的好感度太低，她拒绝跟他握手，也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看他的眼神很不善。随时会改变主意，把他做成洋娃娃。
岑笙不敢久留，包扎完伤口，就找了个理由溜了。
这回他特意等了半晌，确定转运真的离开，才敢打开403的防盗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转运怪物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岑笙蹑手蹑脚回到404号门前，对着房门悄悄道：“开下门，我是侦探。”
他用的是气音，转运没听到，但足以触发‘侦探的特权’
岑笙用身体抵着防盗门，门刚打开一点，他就闪身钻了进去。
跟403和楼道比起来，还是404号房更让人安心。反锁上房门，岑笙刚要松口气，身体忽的一僵。
等等，他刚才进门时，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岑笙猛地转身，正对上一个大衣柜。
熟悉的老式衣柜上，缠着一层层的铁链，挂着一个老旧的挂锁。
她们没等他回来，就把萧洁洁卧室里的衣柜，搬到了房门口。
岑笙最开始，还以为萧洁洁漏看了纸条上的话，理解错了他的计划。
仔细看了衣柜和防盗门之间的距离，岑笙心里一凉。
衣柜和门中间，留出了足够打开柜门的空隙。
岑笙左侧是墙壁，右侧是一人多高的入户玄关柜，上面放着鞋和一些花盆摆件。玄关柜中间有空隙，但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钻过去。
身后是紧闭的防盗门，门外是在楼道里游荡的转运怪物。
身前是上锁的老式衣柜，柜子里是疯狂挠门的女鬼。
他被困在了这个小空间里。
一条条信息在岑笙脑海中闪过，他眼中的暖意消失，表情渐渐变得冰冷。
哦，他知道404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最近坏肚子了，好难受，唉
之前写的是‘右侧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柜子’但有小伙伴不理解，不方便脑补。
改成了‘入户玄关柜’在网上能搜到图片，方便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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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打一，怎么可能输！
404号房的入户玄关柜，中间有一层不是封闭的。岑笙将摆在上面的摆件拿下去，弯腰试着往外钻。
镂空这层宽度足够，但不够高。岑笙练习格斗时间太长，胸肌有点大，怎么挤都过不去。
从空隙处探出脑袋，岑笙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愣神的五个女人。
萧洁洁脸色苍白，低垂着眼眸，似乎很愧疚。顶着一头绿色短发的季萌，正叼着烟凝眉沉思。
女老师和眼镜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窦莉蜷缩在角落里，看向他时，眼神既畏惧又带着恨意。
将五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岑笙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没戴手表，手腕上只有自己用马克笔画的卡通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又不一定准确。
“小萌，现在几点了？”
季萌手一抖，烟灰差点掉在沙发上，“11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女鬼就会从柜子里出来。”
岑笙跟她道了声谢。
没人说话，客厅死一般的寂静。一直在窃窃私语的眼镜女和女老师，将声音压得更低，连距离她们最近的萧洁洁，都听不清两人的对话。
岑笙试着推了推堵在门口的老式衣柜，柜子是实木的，很重。
地板上有明显的拖拽痕迹，那五个女人太瘦弱，抬不动柜子，一路连推带拽，才把它弄到门口。
岑笙背靠着防盗门，想试着把柜子踹倒。
季萌忽然掐灭香烟，烦躁地大喊一声：“你就别费劲了！柜子后面放了餐桌和茶几，鬼来了都揣不动这破柜子！”
窦莉狠狠瞪他一眼，嘴里嘟囔着，“你去死吧，赶紧去死，你个猥琐男！”
季萌两人的语气很差，但远没有岑笙遇见的一些罪犯恶劣。
无论被她们辱骂，还是被几人背叛，岑笙都没多少心理波动。
被临时队友卖了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会出现这类情况，无非几种原因。
一、他识人不清，那些人本身人品就有问题，或是为了自保或是贪图钱财美色等等，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害死同伴。
二、临时队友懦弱胆小没有担当，不想害人也不想死，又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他因为表现得过于积极友好，被推出来挡枪。
三、他和临时队友之间产生了误会，他的存在让他们感到不安。或者有人在中间挑拨离间，将他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除此之外，还有几种可能。但这三种，最符合眼前的情况。
季萌性子直，对他的好感度很高，不可能平白无故卖他。连她都选择献祭他，说明在他离开404期间，有人抓住他的把柄了。
岑笙敲敲柜子将几人注意力吸引过来，“你们去了我的卧室？”
季萌腾地一下站起身，“你还有脸问！我那么信任你，你特么在监视我们！她们说你不是好人，我还一直帮你说话！看见你电脑里的监控画面，我都觉得脸疼！”
岑笙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们明明看见男鬼从我房间里跑出来，怎么还会主动进我的卧室，你们就不担心那里面还藏着其他鬼？”
“小洁说的，她说里面没鬼了。”
“她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进过你的屋子，看见过里面的……”季萌声音越来越小，“对啊，洁洁，你怎么知道的？”
萧洁洁表情很平静，“那间卧室空过一段时间，我在里面住过几次，看见过那只鬼。”
“鬼怎么不伤害你？”
“他不也没伤害岑侦探？王文龙是个有理智的鬼，他想让人帮他离开殷荷小区。我假装和他合作，把他稳住了。”
————
眼见季萌信了萧洁洁的话，岑笙意识到自己没时间，一步步给她们推理。
他必须激发她们心底的恐惧，尽快撕碎萧洁洁的伪装，不然还会出岔子。
“最近老工业城区人口失踪案频发，你们应该看过相关新闻。我住进殷荷小区，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迎上几人质问的目光，岑笙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一切线索都指向了404号房，我怀疑404号房的租户或者房东，就是幕后黑手。为了找到证据，解救其他受害人，我住进404号房，并在这里安装了监控。”
他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藏在某处的凶手。
“就在今晚，我找到了证据。我卧室靠近墙壁处，有几块地板发霉变形。离墙最近的一块地板，下面是空的，里面放满了受害者的衣物。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几人错愕地看向岑笙，她们怎么都没想到逼问个监控，还会扯出这么大的案子。
岑笙没给她们反应时间，“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们还不清楚自己要提防谁？季萌，你留在这牵制萧洁洁。窦莉！你们三个可以去验证我的话！”
“快，还剩半小时就到了12点，到时候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故。我已经被困在这，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想办法自救！”
岑笙话题跳跃的很快，语气也很急促，听得人莫名紧张。
女老师已经拉着眼镜女，先一步跑进了卧室。
窦莉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他演技很好，连鬼都能骗。还是个侦探，比我们聪明，我担心他在耍诈骗我们……”
岑笙用力撞了下柜子，打断窦莉的话，“那块地板常年受潮，衣服上都有霉味，这些做不了伪！你可以不信我，但证据不会说谎！”
卧室里传来眼镜女的尖叫，两人拎着几件满是血污的衣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好多衣服，这里死了几十人了！”
岑侦探今天刚住进来，她们四个都是外地人，第一次来这座城市。
屋里总共就六个人，用脚指头也能猜到那些人是谁害死的。
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萧洁洁，两人狠狠打了个哆嗦。连忙跑到沙发旁边，和窦莉挤在一起。
季萌拎起一个小板凳，站在最前面护着三人。
突然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萧洁洁一下急红了眼睛，她哽咽地开口：“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我确实知道那间卧室里死过人，但不是我做的，是房东。”
“我刚搬进来那阵，发现那间卧室里囚禁着一个男人。他说他叫容冶，是一个侦探。我想把他放出去，可被房东发现了。”
萧洁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里满是恐惧，“房东当着我的面，把一个人活活砍死了。他说我要是敢报警敢救人，他就砍掉我的四肢，再扔到楼道里，让怪物把我撕碎！”
“我不想死，我真的好害怕！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们是朋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都了解……”
“你和她们最多是网友！”眼见在萧洁洁的哭诉下，四人立场都有些动摇，岑笙立刻厉声打断她。
他转头看向四人，“我知道比起我，你们更相信萧洁洁。她和你们认识得更久，都被鬼纠缠，有着相同的遭遇和经历。可能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都是她陪你们度过难熬的夜晚，一遍遍安慰被鬼吓哭的你们。”
“一边是聊了很久，大姐姐一样温柔体贴的女网友。一边是第一次见面，只说过几句话的陌生男性。我很理解你们，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相信她。”
岑笙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你们警惕性很高，没有因为我是侦探，就无条件信任我。也很理智，即便发现监控，还愿意给我机会听我解释。”
“我能看出你们有在认真思考，在仔细权衡利弊。你们之中有人很聪明，早已察觉到萧洁洁的异常，但只想好好熬过今晚，不想再节外生枝。”
眼镜女的目光闪烁一瞬，默默低下头。女老师避开岑笙的视线，脸颊泛起薄红。
岑笙扫了两人一眼，没有点破她们的心思。
“我知道你们直到现在，还想献祭我。我能理解，毕竟死一个人，总比死六个人要强。如果献祭我真的能解决问题，让你们以后不用再被恶鬼纠缠，那我愿意迎接死亡，任由女鬼将我撕碎。”
萧洁洁的破绽很多，一条条解释根本来不及，岑笙只挑了和四人最息息相关的一条，跟她们说清楚。
“是不是萧洁洁暗示你们，用衣柜堵住门口，把我困在这的。献祭是为了获得通明显圣娘娘的保佑，可献祭仪式和把我喂女鬼，这两件事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如果女鬼吃了我，献祭仪式完成。那说明女鬼就是通明显圣娘娘，她能被一个上锁的衣柜困住，又怎么有能力，帮你们解决麻烦。你们又怎么能保证，女鬼吃完我后不会大开杀戒。”
“如果女鬼不是通明显圣，萧洁洁为什么还要把我喂给女鬼？她为什么要骗你们？”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几人头上，女教师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拉着眼镜女冲进萧洁洁的卧室。
萧洁洁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岑笙见窦莉和季萌还没想明白，用力砸了下柜子，“我是404里唯一的不稳定因素。萧洁洁利用你们的信任，将我推到对立面，就是想先除掉我，再把你们全都杀了！”
窦莉愣愣地看着他，“可是、可是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到了12点，柜中女鬼真的会出来。萧洁洁和女鬼是一伙的，专门把人骗进来给女鬼吃。”
“另一种可能，是女鬼根本没能力冲出带锁的衣柜，她伤害不到任何人。萧洁洁本身也是女鬼，她伪装成好人，麻痹你们神经，想把你们全都吃了！”
窦莉猛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计划被戳穿，萧洁洁眼中逐渐泛起杀意。
岑笙见状，抄起鞋柜上的运动鞋，对着她扔去，“别怕，4打1没理由输！抓住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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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不确定萧洁洁到底是人是鬼，但她一定很难缠。
转运怪物第一次撞击404号防盗门时，季萌四人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她们都供奉了通明显圣娘娘像，也都遇到了鬼。按道理来讲，献祭仪式在谁家举行都可以，没必要专门跑到殷荷小区。
明知道这里有怪物，四人还愿意冒着危险过来，可见萧洁洁有多么善于操控人心。
不仅是她们，连岑笙都被她骗了。
岑笙下午去寺庙里买的观音吊坠，晚上一进门，吊坠立刻碎成了渣。
这说明在《殷荷鬼话》小说世界的设定中，佛教道教的物品，能克制或者感应到附近的脏东西。
可404号墙上密密麻麻的黄符，和门上挂的八卦镜，却没有任何作用。
无论是王文龙冲进客厅，还是转运怪物撞防盗门，那些宗教物件都毫无反应。
60块钱的观音吊坠，30块钱的念珠，它们只是沾染了点香火气，都知道提醒岑笙屋里不干净。
萧洁洁被鬼纠缠那么久，怎么就没想过去附近的寺庙，求点开过光的东西。反倒在家里门上，挂了一堆没有意义的假货。
墙上的假黄符、门上的假八卦镜，卧室里的黑狗公鸡尸体，这些全是萧洁洁故意设计好的。
为的就是让人相信，她撞鬼了。
伪装成受害者，就能彻底撇清自己和女鬼的关系。让人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女鬼身上，忽略了她的异常。
今晚实在太混乱，碰见王文龙，被转运怪物追杀，最后又和403号房的厉鬼白巧谈合作。
岑笙从进屋开始就没闲着，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冷静思考。现在仔细想想，他其实错过了很多细节。
容冶留下的线索里，提到‘听见婴儿哭就爬上柜子，听见女人尖叫就躲到床下’
容冶失踪是在两个月以前，最近的两个月里，女鬼曾经爬出过柜子，和容冶有过短暂的交锋。
王文龙说过，他和衣柜里的疯女人不同，他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
这说明柜中女鬼，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王文龙见过她在404号房里吃人。
萧洁洁晚上必须回到殷荷小区，女鬼出柜那天，她肯定也在场。
所以萧洁洁是如何避过那次危机的？
她根本没能力对抗女鬼，萧洁洁还活着，只有两种可能。
她和柜中女鬼是一伙的。
或者，她也是鬼！
第二种可能最遭，如果萧洁洁真的是鬼，他们今晚恐怕要同时面对两只恶鬼。
————
被撕碎面具，萧洁洁索性放弃伪装知心大姐姐。她勾起冰冷的笑意，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我的安排，我都说了，困住那个侦探后，就不要再理他，你们偏不听！”
萧洁洁眼中泛起血丝，“我都给你们准备了安眠药，你们明明可以死得毫无痛苦。现在好了，你们要意识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鬼撕咬啃食！”
趁着季萌和窦莉还在愣神，萧洁洁冲过去一刀刺向季萌的胸口。
岑笙扔过去一个运动鞋，狠狠砸在她的手腕上。
季萌眼圈通红，一边抢夺萧洁洁手中的匕首，一边带着哭腔质问：“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我的姐姐，你就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先前不还想害死岑笙？他都不认识你们，他又做错了什么！”
季萌本就心里愧疚，被她这么一说，手上力气不由得一松。
岑笙趴在玄关柜的空隙处，抄起装饰用的假花，朝着萧洁洁扔。
“季萌！献祭仪式的事，我从没放在心上！你们只是想活命，这些我都能理解！更何况你们是在误以为我是偷窥狂后，才下定决心献祭我。”
岑笙语气逐渐柔和下来，“我抱着王文龙摔出门，你一直在尝试救我。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坏人？”
“我们这边有五个人，她只有一个。小萌，莉莉，我们一定能度过今晚的危机，一定更能离开殷荷小区！黎明终会到来，我们都能活下去！”
凝望着已经被吓哭的窦莉，岑笙声音温柔又坚定，“没事的，我从未怪过你。我能从连环杀人犯手中救出受害者，也能带着你们摆脱恶鬼。别害怕，我发誓，我会带你们离开。”
没人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客厅里安静一瞬，连萧洁洁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
红晕漫上脸颊，季萌忽然怒吼着扑到萧洁洁身上，拿着小板凳往她脸上砸。
窦莉一声不吭，跑到门口拖拽障碍物，想把岑笙从衣柜后面放出来。
与此同时，岑笙脑海中响起熟悉的旁白音。
【季萌的好感度＋25】
【当前季萌的好感度为：65（你是她最信任的人）】
【窦莉的好感度＋15】
【当前窦莉的好感度为：37（你是个好人）】
【萧洁洁的好感度+20】
【当前萧洁洁的好感度为：73（如果能早些遇见你）】
先前岑笙抱着王文龙摔出404号房时，五人的好感度和圣父扮演度，都有大幅度提升。
听到这么高的数值，岑笙也没太意外。但他没想到的是，萧洁洁的好感度居然又增长了，总数比季萌还高。
察觉到岑笙探究的目光，萧洁洁回头冷冷地望向他。
岑笙不自在地皱起眉，他太了解这种眼神了，她真的想杀他。
‘如果能早些遇见你……’
想起旁白给的提示，岑笙心底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旁白音再次响起，本就涨到9点的圣父值，又一次大幅度增长。
【圣父扮演度＋5】
【当前的圣父扮演度：14】
【即使再次遭受背叛，你依旧原谅她们的过错。即使被伤害被误解，你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温暖。在她们眼中，你是活下去的希望。在她眼中，你是殷荷小区无尽黑夜里，一抹微弱又夺目的光。】
【恭喜‘岑笙’完成支线任务——新手上路】
【获得称号：小小圣父】
【恭喜‘岑笙’获得支线任务奖励——萧洁洁的秘密】
【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你撕碎了厉鬼虚假的面具，保护了四个女孩，萧洁洁很感谢你。她没办法反抗厉鬼，你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你。】
旁白还没开始说萧洁洁的秘密，岑笙却已经想明白，为什么萧洁洁那么恨他，好感度却长得那么快。
她被一个鬼占据了身体，她不是鬼的对手，还活着还清醒，却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只能眼睁睁看着厉鬼利用她的身体，骗取朋友们的信任。
看着曾陪伴她度过一个个不眠夜的网友，在恶鬼的蛊惑下，一步步走向死亡。
旁白没统计那只鬼的好感度，只记录了萧洁洁的数据。
萧洁洁的每一次好感度增长，都是只有岑笙能听到的求救信号。
她对岑笙的善意，被旁白转化为数值，成为她唯一能传递给外界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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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任务奖励：萧洁洁的秘密】
【同事把我的脸，p在了黄.图上。我去跟他理论，他威胁要把图片发到公司群里去。我说那是假的，他说人们不在乎真假，他们只喜欢看热闹。】
【只要我做他女朋友，他就删除图片。我不想惹麻烦，就同意了。图片一删，我就分手。】
虽然是萧洁洁的自述，但旁白用的，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合成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他要我跟他上床，我没同意，他又开始威胁我。这回我没有屈服，我去报警。接待我的警察人很好，她帮我解决了麻烦，那个同事也丢了工作，真好。】
【几个月后，我接到爸妈的电话，他们骂我不是东西。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却在外面做鸡。同事为了报复我，去我的老家到处发p过的照片。村子里的老人不懂什么是换脸，但他们有嘴，可以吃光我爸妈所有的脸面。】
【我让他出面澄清，我哭的那么大声，他却一直在笑，我恨他。他说警察抓得住他，堵得住别人的嘴？警察说话，别人就信？他一直在笑一直笑，吵死了！我恨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吵死了不要再笑了，吵死了！！！】
【我用菜刀砍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他的头像西瓜一样裂开，淌出好多汁水，世界终于安静了。】
明明是毫无感情的合成音，岑笙却听得胸口发闷，他没想到萧洁洁还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将萧洁洁逼上绝路的，不只是那个男同事。
有些人不在乎真相，只想找个八卦。旁人的痛苦和不堪，是他们手中的瓜子，是最好的下酒菜。
因为职业原因，岑笙被人造谣过很多次。说他猥亵他人、恋.童、伪造案件、是同性恋。
哦，最后一个不算造谣，他真的是gay。
岑笙和容冶的性格很相似，他一样的高傲傲慢，只是比容冶善于伪装。
他瞧不起那些人，懒得在意他们说了什么。有容冶这个护短记仇的搭档在，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他不在乎，萧洁洁在乎。他有人护着，萧洁洁没有。
岑笙不赞同萧洁洁做法，但理解她的绝望与无助。
————
失控杀人后，萧洁洁把同事分尸塞进冰箱，清理了出租屋里所有的血迹。
同事失踪，警察找到了她。萧洁洁蒙混过去一次，但警察已经开始怀疑她。
走投无路时，出租屋卫生间的墙壁上，突然凭空多出了一扇门。
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催促她推门。萧洁洁打开了那扇门，门后是另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