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还是一只童子鸡?—— by三上樽
三上樽  发于: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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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光想想我都有点想撞墙了!
“何总,你在想什么?”
白橡礼看我不说话,抬手往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
突然想到暂时好像还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还没有一夜七次,
甚至还一次都没有。
没错,当务之急是先有第一次。
“不说这些了,先准备下周去三亚出差吧。”
“你真要带我去?”
“别多想,我是想让你帮我处理一下公事。”
“行,酒店机票订好了吗?”
“还没,今天刚决定出差的。”
“哦。”
白橡礼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靠进椅背远远地回了他一个微笑。
等着吧,
这回我准备好一打安全套和润滑油,
看你再找什么借口临阵脱逃!

趁白橡礼冲澡的功夫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冈本XL超薄放到浴池边上的角落里,
一会儿等气氛到位了把他摁在池边上,
随手一套就能开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回我想象不出能有什么理由中途作罢,
除非他突然来大姨妈,
或者冲澡冲到一半从下水道穿越到异次元去了。
在冲澡前我就开始往浴池里放水,
这里的水是恒温的,
酒店已经帮我们调好,
置物架上还摆了盆干花瓣。
虽然我觉得两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个,
但为了庆祝自己童子鸡生涯的结束,
我决定还是讲究一点仪式感。
撒完花瓣水也差不多灌满了,
我脱了浴巾踏进池里,
啊!人生仿佛到达了巅峰。
因为墙是透明的,
放眼望去是星空和山顶,
我仿佛在悬崖边上泡露天温泉。
白橡礼这家伙还挺会享受,
虽然用的是我的钱。
我在水里泡着泡着开始犯困,
但是白橡礼还没出来,
为了不睡着我开始数花瓣。
一枚花瓣,
两枚花瓣,
三枚花瓣,
四枚花瓣……
怎么越数越困了?
感觉像在数山羊一样。
眼皮好重,身体却轻飘飘的,
我好像一叶小舟……
啊呸,一艘巨轮飘漂浮在溪流上。
白橡礼紧贴着我踩入水中,
柔软滑腻的胳膊圈住我的脖颈,
“何总,让你久等了。”
“嗯……来了?”
“何总,你身材真好。”
“喜欢吗?”
“喜欢……”
“都是你的。”
白橡礼动作轻柔地趴到我胸前,
一只手搭在我的心口,
“这里也是我的吗?”
卧槽,他从哪儿学来的这招?
不行了我要沦陷了!
嗷嗷嗷!!
我“哗”地从水里直起身来,
抓着他的胳膊将他面朝下按在浴池边上,
“是你的都是你的!这儿也是你的!”

这时我突然发现他右手拿着个东西,
奶白色的,比巴掌大一点,看上去像是布织物,但是表面很粗糙。
“那是什么,洗碗布?”我问。
“这个?”
白橡礼把东西举到我跟前,
好像很疑惑我会这么问的样子。
“搓澡巾啊。”
作者有话说:

事实上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东西,
要是没人告诉我它是搓澡巾我绝对会把它带去厨房洗碗,
不,是交给保洁员洗,
霸道总柴怎么可以洗碗呢!
所以搓澡巾跟百洁布实际上是同一个东西吧?
“何总,怎么了?”
“哦哦,没事……我就是好奇。”
“你要用吗?我新买的,还没用过。”
“啊,不用……”
什么鬼,
衣服都脱了问我要不要搓澡,
问我要不要按摩还差不多。
“听说南方人不喜欢搓澡?”
“北方人都搓澡吗?”
“习惯吧,不搓感觉等于没洗。”
“那个……我看电影里一个澡堂子大家互相搓,真的还是假的?”
“很正常啊。”
“那你,你也跟别人……?”
“我不喜欢跟人一起泡澡,所以不去澡堂。”
“自己在家搓?”
“嗯。”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像澡堂子那种很多男人挤在一起的地方零号怎么能随便去呢?
太危险了!
尤其在那种万人迷剧本里这简直是灾难性的,
除了主角之外随便出现一个路人全是一号,
一起泡澡的顾客ABCDEFG是一号,
澡堂的工作人员是一号,
搓澡师傅们也是一号,
到时候十三四个一号挤在一起围着一个零号,
“欧欧欧!我来帮你搓澡!”
“我也来我也来!”
“我来帮你按着!”
“别怕,我下手很轻的。”
“叫什么,还没开始呢!”
操,这不是澡堂是海棠啊!
“何总,你又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呃,为什么要用“又”?
难道我一直在走神么?
好像是有点……
那还不是因为马上要跟你水乳交融所以心猿意马嘛!
“何总,你要不要搓一下试试,我帮你。”
嗯?搓一下试试?
他要帮我搓澡?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好的五星级豪华海景房和花瓣温泉怎么被我们演出了乡镇爱情故事的味道?
不过我突然想起他刚才说不喜欢和人一起泡澡,
但是他现在明明和我在一个浴池里,
这说明什么?
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但是愿意和我亲近,
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
他不但愿意跟我共享浴池,
还主动提出帮我搓澡,
这踏马不是暗示是明示啊!
仔细想想搓澡其实是一个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
因为很多岛国动作片就是以大保健或者蒸拿房为背景,
搓啊搓揉啊揉,
揉到最后就滚到一起了。
面对骚零的挑逗本霸总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不就是搓个澡吗,
虽然跟五星级豪华酒店不太搭,
但如果对方是白橡礼,
眼睛一闭还是可以强行浪漫的。
况且我确实从来没有搓过澡,
正好体验一下传说中“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感觉。
“行吧,怎么搓?”
“转过去趴着就好,对,再过来点……”
“这样?”
“放松点。”
我趴在浴池边上,正前方是玻璃墙,
因此可以看见身后白橡礼优美的影子。
他半跪在我身后很认真地摆弄手里那个长得很像百洁布的白套子,
这让我想起了按摩房里的漂亮小姑娘。
果然,同样一件事美人做起来就是赏心悦目,此时要是换个五大三粗的糙汉过来说想帮我搓泥,
我立马把他扔出去然后换一池子水重新洗澡!
白橡礼一手套着搓澡巾按在我的后颈上,
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左肩,
我感受到他温热又柔软的掌心,
简直像在通过皮肤向我传达爱意。
这时身体一沉,肩上的手突然发力,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百洁布突然由上往下狠狠碾到我的背心。
啊啊啊啊啊啊!!!!

——二下蹲:我没住宿舍,自己租的房子。
——呆鸡:我要是有钱也自己租,学校澡堂恶心死了。
——瓜田猹王:这有什么恶心的?我留学那会儿还帮我室友搓过背。
——二下蹲:搓背?为什么要搓背?
——瓜田猹王:洗澡啊!
——二下蹲:洗澡跟搓背有什么关系?
——瓜田猹王:……
——呆鸡:蹲蹲南方人吧?
——晴晴胖胖:蹲是上海的。
——呆鸡:哦,怪不得,那我估计你洗澡洗不干净。
——二下蹲:什么鬼?
——呆鸡:我之前的南方室友就是,洗澡从来不搓,我都不知道她在洗什么。
天呐!这不是一个写手交流群吗?
为什么讨论起搓澡来了?
真的是有够无聊。
而且非常令我迷惑的是我的东家,
这个叫二下蹲的,
距离加群已经过去一年多,
资源是捞了不少,该看的都看了,
上路还是儿童四轮车。
照这个进度下去我觉得我起码还要当六七辈子的童子鸡,
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
所以说要出头还是得靠自己。
我想了一会儿心事,
回过头来群里还在讨论搓澡的问题,
但是走向变得有点奇怪。
——瓜田猹王:你们有没有看过南方受北方攻的文?
——二下蹲:这是什么梗?
——瓜田猹王:就是攻帮受搓澡。
——神算子:搓出泥来有点恶心啊。
——瓜田猹王:纸片人没有泥!
——晴晴胖胖:没有泥那搓澡干什么?
——呆鸡:懂,就是要那个氛围,方便搞黄色。
——瓜田猹王:dei!白白嫩嫩的小受被攻禁锢在怀里搓弄,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嚎……擦,完全踩在我的xp上!
——晴晴胖胖:听上去有点意思,哪儿有粮?
——瓜田猹王:没有,我也在找,姐妹找到了告诉我一声。
——神算子:没见过,要不你们自己写一篇?
——瓜田猹王:我这篇攻受从小在苏州长大的,不爱搓澡。
——晴晴胖胖:我写的是人攻鬼受,鬼没有实体,搓不了。
——二下蹲:@晴晴胖胖 啊?没有实体?那岂不是上不了床?
——晴晴胖胖:后期会长出实体来,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长。
——呆鸡:我的是修真文,没有南北之分,而且神仙没有泥。
——瓜田猹王:蹲哥写的是现代,蹲哥?
——二下蹲:我不行,我这个是南方攻北方受。
——呆鸡:一般都是北方攻南方受吧?
——神算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南方人不配当攻吗?
——呆鸡:又没说你,别代入啊。
——神算子:算你是北方的嘞!
——瓜田猹王:@二下蹲 要不逆一下,改成南方受北方攻?
——二下蹲:不了不了,文案都标了第一人称攻。
我:???
岂有此理!
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些写耽美的小姑娘真是不安好心!
幸好蹲老板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群里还在继续刚才那个搓澡的话题,
真的是有够无聊,
有工夫讨论这个还不如教教这位没有驾照的怎么开车!
十一点了,该回剧场休息了,
明天还要接着洗鸳鸯浴呢。
# 一觉醒来成了心上人的童养媳

总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胃里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更令我难受的是一直有人在我耳朵旁边叽里呱啦叫个不停,还不止一个人。
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我才分辨出他们在叫的是:“夫人醒了!”
我花了很大的劲从床上坐起来,
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
因为肢体非常的僵硬和不协调,
同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反胃及耳鸣。
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了的事实,
看这架势我大概率是穿越到了一个死翘翘的人身上,
不是掉河里淹死的就是被人打了。
唯一庆幸的是既然有这么多下人围着我喊夫人,
那我大概穿到了一个有钱人家……
等等,夫人!?
我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
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非常呆滞,
因为右手边的丫鬟突然面色紧张地凑到我跟前:“夫人,夫人你感觉怎么样?”
然后左边的丫鬟也开始嚷嚷起来:“夫人!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夫人你说话呀!”
“我看起来……像失忆了吗?”
我缓慢开口,声音从嘶哑到顺滑只用了短短几个字,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气短胸闷,
混沌的头脑也随之清晰起来,
看来这个身体临死前并没有遭受特别大的创伤。
“夫人,你还记得我们就太好了!”丫鬟露出很关切的表情,并且不像是装的,“大夫说你缺氧太久脑子……脑子那个,那个……”
“脑死亡?”
“啊?”
“植物人?”
“什,什么植物……”
“失忆?”
“对对对!大夫说有可能会失忆!”
“哦,的确失忆了。”
我推开她们翻身下床,顺便迅速低头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
——没胸有鸟,
很好,我还是个男人。
“所以……我是谁?”
我希望丫鬟能主动告诉我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谁,经历过什么,家里还有哪些人,
谁知俩傻妞光是盯着我不说话,
表情甚至带有一丝担忧。
片刻过后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
“快去禀报少爷,夫人失忆了。”
少爷?!
卧槽,刚才脑子不清楚没反应过来,
他们既然叫我夫人那我肯定是个有男人的人,
也就是传说中的男妻。
难道我穿越来的这个世界是男男可婚的古代架空?
这不河狸,
本猛一怎么可能当男妻?
如果我是男妻能当我老公的男人是有多猛?
我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步,
累赘的古代长衫像裙摆一样甩来甩去,感觉非常滑稽。
这时我看见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面镜子,
凑到近处一看却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不就是我,姜合吗!?
我原以为像这样穿越到异次元就跟灵魂附体一样,魂是我的肉体是宿主的,
没想到连帅气的皮囊也一起穿过来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bug我都谢天谢地谢作者。
不过……
虽然这张脸是我的没错,
但仔细看还是觉得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具体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而且不止脸,身上好像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正琢磨着到底哪里不对劲,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少爷”。
我心里一惊,
卧槽,这么快就要见夫君了?
让我康康这个征服了本猛一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
我本来打好了主意,
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长得怎么样,跟我多伉俪情深,
我只要一口咬定我不认识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他就拿我没办法,
等找到时机我就开溜,恢复单身从头再来。
然而门一开,看到对方长相的那一刻我呆住了,
姜……姜作!?
一瞬间我全都想起来了,
包括我为什么会穿越,
以及穿越过来之后要干嘛。
如果真的是我在作者群里偷看到的那样,
那不止我和姜作,
李佳之,林望穿,顾笠甚至坂冢小治郎可能也在这个世界。
这就离谱,
姜作是少爷,我是少夫人,那其他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难道这个世界是一妻多夫制?
正当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姜作已经走到我跟前,
我给他递了个眼色,
暗示他到没人的地方慢慢商量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
然而我这边眼神刚放出去,对方突然伸手卡住我的下巴,
“醒了?呵,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
“呃!”我当即痛得叫了一声,
余光瞄向傍边的丫鬟,一个个垂着头装作没看见。
什么情况?
主子遭到冒犯你们怎么一个个屁都不敢放!?
不,归根结底姜作这是在干什么,吃错药了吗?
我很艰难地张开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哥……”
话音未落对方突然发力把我狠狠往后一推,
我一个踉跄跌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跟我玩自杀这套?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很寻常的字眼突然变得陌生,
我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告诉你,能进姜家是你的福分!你应该庆幸这回你没死成,要是死了,这消息传出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姜家?我……你……”
“听说你失忆了?该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忘了也好,我从头教教你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哈?三从四德?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
我忍不住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要教我三从四德,
不是我理解有问题就是他脑子有大病。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姜作提高嗓门,边吼边用手猛拍桌子,“你可别忘了,你就是姜家的一个童养媳而已!”
“放屁!”
我紧随其后也往桌子上来了一巴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很轻,而且拍得我手心很疼,
于是为了增加气势我用另一只手往他脸上呼去,
“别仗着我对你好就爬到我头上来!”
空气中炸出一记闷响,
丫鬟们大惊失色地后退两步。
姜作捂住脸,似乎是被这一拳头打懵了。
然而我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
我突然明白刚才一直隐隐约约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为什么我的手挥出去力气这么小?
为什么我被随手一推就会摔倒?
我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作者有话说:
新剧本开始啦!周三休息不更哦~

所有的思维活动都在一瞬间完成,
所以其实从我挥出那一拳头到我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只过去了短短两秒,
而这个时候姜作也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一张脸肉眼可见地由白转青,
我甚至可以听到他捏起拳头的声音。
大事不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姜作这个体型放在从前根本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然而现在情况有变,
不是他太强而是我太弱,
我怕他两拳头下来我就真失忆了。
遇到麻烦又打不过对方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在姜作两眼喷火扑过来的前一秒我猫腰从侧面绕过凳子冲出了房间。
穿越过来之后我从未出过房间,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反正就是看到空处就钻,看到死路就绕,
两眼一摸黑瞎叽巴乱跑。
不幸中的万幸这具身体虽然力气小但是敏捷度尚可,步子迈起来飞快,
姜作的怒吼声跟在我后面时远时近,但始终没有追上来,
我听见他气急败坏地大叫:“站住!再跑打断你的腿!”
哦豁!我乐了。
有本事你来追我呀,
老子外号草上飞,高中还得过市里的长跑冠军,
想抓我,没门儿!
正得意着,我突然发觉声音不太对劲,
趁拐弯的档口回头一看,
好家伙!十几个家丁操着棍子跟在他后面一起追我,
整齐的步伐在我身后十米处扬起了一团烟沙。
看这架势我要是被逮回去恐怕要被揍成猪头三,
不行,绝对不能被他抓到!
我憋足劲往前冲,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之后看到个圆形的拱门。
这姜家看起来是相当有钱,
后院大得跟公园似的,
而且地形复杂,怎么绕都找不到大门。
我估摸着过了那个拱门也许海阔天空,
于是想也没想就一步跃过去,
没想到从侧面突然冒出个人跟我来了个激情碰撞,
他没倒我倒了,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脚步声跟了上来,却齐齐在我身后停下了。
我头昏眼花地从地上爬起来,余光朝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无路可逃,
真是天要亡我!
姜作领着一众家丁排成一排,
然而并没有马上抓我的意思,
这时我听见身后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中音响起,
“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放下!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姜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又来啦!

这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对我还算客气,
直到听见下人叫他“老爷”我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姜家家主,也就是姜作他爹。
这……姜作他爹不就是我爹吗?
为什么我完全认不出他来?
是没穿过来还是……
卧槽,难道我跟姜作真的不是同一个爹生的!?
没等我考虑清楚这个问题,
姜作就声情并茂地跟他爸控诉起我打他的事来,
搞得好像我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似的。
我倒是想啊!
可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只会跑。
意外的是姜老爷对他的申诉毫不理会,
非但没为难我还把他狠狠骂了一顿,
大概意思是他整天不干正事,只会窝里恨欺负老婆,
现在闹出原配自杀这种丑闻,城里到处在传姜家的闲话。
我本来想趁机附和几句,
但是看姜老爷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于是很识相地不吭声。
这姜家的情况我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了,
里外都是姜老爷说了算,
姜作在爹面前不敢造次,
爹不在就开始作威作福,
尤其喜欢拿原配泄愤,也就是我。
姜老爷对我大概挺不待见,但也不至于刁难,
是个只想过太平日子并且好面子的主。
老爷子怒气冲冲地揪着姜作走了,临走很客套地叫我好好休息。
我说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对方停下脚步,但脸上并无惊讶之色,
“你只要记得自己是姜家的正室就行。”
好家伙,这话说得……
表面上是在告诉我我的身份,
实际上是在警告姜作不要再惹是生非,
一语双关。
妥妥的一家之主的风范有木有!
只是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大儿子?
姜老爷走后我从丫鬟手口中得知少爷名字就叫姜作,
而我叫姜合,因为要跟夫姓所以姓姜。
这他妈就很扯,
更扯的是我是七岁那年被买进姜家的童养媳,
目的是为了给重病的少爷冲洗,
虽然十四岁那年正式拜堂成了少夫人,
但在家中的地位一直很低,尤其不受少爷的待见。
“为什么不受待见?因为我生不出儿子吗?”我问。
“这……”丫鬟面面相觑,“夫人你糊涂了?男人怎么生孩子啊?”
哦豁?没想到这空架得还挺现实主义,
我还以为是男男生.子背景呢。
“所以姜作为什么不待见我?我不好看吗?”我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因为……少爷想要自由恋爱。”
“哦?他有心上人?”
“我进府那会儿少爷刚娶大姨太,后来又有了二姨太,三姨太是上个月来的,还没过门。”
作者有话说:
滴滴!求海星!

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娶三房姨太太。
丫鬟跟我说大姨太是大户人家的儿子,性格温柔,对姜作百依百顺又很贤惠。
二姨太出身书香门第,在私塾教书时被少爷看上。
三姨太还没过门不清楚情况,不过听说是被强取豪夺来的,头两天闹得不可开交。
我问她:“所以现在最得宠的是几姨太?”
丫鬟想了想:“要说得宠,那应该是三姨太……”
另一个丫鬟打断道:“宠什么呀,前两天刚赏了顿鞭子呢!”
“卧槽?家暴?”
“嘘!夫人你小声点,被少爷听到又该受罚了。”
“啥?连我也打!?”我惊呆,“看不上我也没必要这么恶毒吧,我不是还给他冲过喜吗?恩将仇报遭天谴啊!”
“少爷说就是因为夫人占着正室的位置,害他不能另娶。”
“但每次少爷闹着说要娶真爱,过几个月也就消停了,大姨太和二姨太都是这样失宠的,三姨太估计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少爷就是图个新鲜,三姨太性子烈,还没得宠就已经挨了不少鞭子,以后肯定更没好日子过。”
这两丫鬟估计心里积怨已久,说起主子的坏话来毫不嘴软,
我想插嘴都插不上。
“你们跟着我,平日里一定受了不少气吧?”
“唉,再受气也得哄少爷开心了才有好日子过。”
“哄个屁!这么窝囊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我要离婚!”
搞什么鬼?
本来当这个什么姜夫人已经被他占够了便宜,
居然还得寸进尺跟我作威作福。
等着吧!先把这婚离了,
等老子恢复自由身再回来找你算账!
“离婚!?”丫鬟大惊失色。
“怎么?你们以为我不敢?”
“就算夫人提出要离婚,少爷也肯定不会答应的。”
“别说少爷了,老爷也不会答应。”
“没错,老爷是很讲究名誉的,而且……”
“而且什么?”
“听说夫人你是老爷的初恋情人在外面留的种,买你给少爷冲喜只是借口……”
“诶诶!没根据的事你瞎说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的种都一样,我就是要离婚他们管得着吗?”
“夫人,千万别冲动!这事闹到衙门里,先是有六个月的离婚冷静期,这六个月里只要少爷不松口婚就离不掉,就算过了六个月上面也有办法扣着不让离……”
“是啊!衙门里都是老爷的熟人,消息传出去给姜家蒙了羞,到头来气还是撒在夫人你身上啊!”
“什么离婚冷静期?”
“就是反对冲动离婚,离婚前先冷静思考六个月,真到非离不可的地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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