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拒绝，总比待会儿当着别人的面弄错操作来得不那么尴尬。
买家有这个要求，工人乐得轻松，点头答应：“好，沈先生您如果在使用的后续，遇到什么问题，请拨打我们的售后维护电话。”
沈修颔首：“嗯，谢谢。”
目送工人进电梯离开，沈修合上门，把暂时放进书房里的lucky抱出来。
Lucky被关在书房半个小时，一被放出来就对沈修喵呜，喵了几分钟，在沈修熟练的冻干安抚下，坐在沈修怀里撒娇。
沈修一边抱着lucky，一边按照工人留下的说明书下载软件，一边看说明书，一边自己琢磨着如何联网看监控。
相比别人在的时候，沈修姿态闲适许多。
两名负责安装的工人坐上车，疑惑闲聊。
“沈先生为什么没让我们做完事？”
“那点事那么简单，你没看到网上说的吗，他什么都会，那么简单的事哪儿需要我们教，估计说明书都不会看。”
“好像是诶，不过这样也好，待在他家里觉得浑身好冷，虽然没盯着我们做事，但一想到他也在屋子里，就莫名的紧张，一刻都不敢放松。”
确定监控都没问题，沈修联系家政，确定每天的喂养时间和需要打扫的房间。
沈修与家政在微信沟通，看到有备注为‘赵恒’的语音进来，吓得一个手抖，差点没挂断。
沈修缓了两秒，接通语音：“你好。”
听到语音那头传来沈修熟悉的低冷声音，赵恒觉得自己周身温度都下降了。
不管是沈修这个人，还是沈修的言行举止，虽然礼貌，但能让人感到明显的距离感。
沈修与赵恒打招呼的同时，切换到和家政打字的界面，删掉刚才吓得多打出来的字，把编辑好的文字发送给家政。
消息发送，沈修听见赵恒的声音传来：“哈哈你好啊沈修。”
“有什么事？”沈修不知道能闲聊什么，下意识问事。
赵恒听到沈修的话，愣了一下，心想沈修估计又在忙着卷吧，不敢耽误沈修的时间，直接说事。
“是这样的，明天科塔邀请我们《仙途》的两位主演和你一起，到科塔进行扫楼。”
扫楼？打扫大楼？
这个词触及了沈修的知识盲区。
不知道的事，沈修没敢乱回答。
沈修敏锐的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想的这个意思，一边维持与赵恒的通话，一边打开浏览器，输入‘娱乐圈扫楼’这几个关键词。
搜索结果出来，沈修看完，明白过来。
赵恒说完‘扫楼’两个字，没听到沈修的回应，以为沈修低调，不乐意去科塔，证实自己与科塔的确像网友们猜测的样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忙说：“科塔负责与我们联系的人也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完全没关系。”
才看完解释，沈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赵恒的声音，忙道：“去。”
别人发出邀请，两位主演都去，他这个配角不去，不是很礼貌。
再说了，这是《仙途》宣传的工作，属于他签约的工作内容，必须去。
赵恒：“！”
‘日理万机’的沈修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参加，沈修果然看重他们《仙途》！
赵恒嗓音激动：“好，我这就去安排，丞星和梁澄知道你要一起去，一定很高兴……”
沈修从未回应过网友关于科塔和他关系的猜测，赵恒不敢说科塔，只提梁澄和方丞星。
沈修想到自己两天后要进《风暴》剧组，按照编剧鲁文的透露，《风暴》开机仪式过后，需要飞世界各地取景。
五天后，他不一定在这个地方。
想到此，沈修谨慎询问：“扫楼当天结束吗？”
说是两天后开机，但后天他就需要收拾行李，乘飞机前往《风暴》开机地点。
如果明天结束不了，他得提前请假。
赵恒：“一般是这样的。”
说完，赵恒觉得沈修应该不喜欢听这种不确定的回答，忙笃定的再回答了一遍。
“对，当天就能结束！”
沈修悬着的心放下：“我明白了。”
赵恒想到沈修开车送宣继去机场上热搜的事，不确定沈修想自己开车，还是需要节目组接送。
谨慎的询问：“扫楼会在明天早上九点正式开始，届时全程直播，工作人员会在八点钟到御临半夏接你，这样安排可以吗？”
御临半夏距离科塔大楼不远，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提前那么长时间，是因为需要在车里为三人做妆造。
沈修应声：“可以。”
赵恒舒了一口气：“好，下午的时候，剧组工作人员会把明天要穿的衣服送过去，你方便接收吗？”
《仙途》大火是事实，剧组为了让《仙途》更火，专门定制了具有角色特点的扫楼专用服。
沈修：“方便。”
赵恒：“那好，我们明天见。”
沈修：“明天见。”
挂断电话，赵恒忍不住嘀咕。
“那么好的车，沈修是怎么忍住不开第二次的！换做是我的话，知道有主播的情况下，肯定会开着出去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我的爱车！”
助理闻言，忍不住出声：“赵导，这没什么奇怪的吧，那可是沈修啊，你看沈修像是会在乎那一辆车的人吗？”
赵恒想到沈修出戏后漠然的神情，幽幽出声。
“……不像，完全不像。”
“那不就得了，而且，沈修应该不经常开车，也不喜欢开车，否则也不会到最近才学驾照，应该是以前习惯了家里司机接送。”
赵恒：“那为什么突然学了？”
“应该是演戏需求，毕竟真正演戏的时候，开车总不能用替身吧，沈修在咱们剧组，不管是下水戏还是武打戏威亚戏，从来没用过替身。”
“开车用替身的话，沈修绝对会认为那是对他的侮辱！”
听见助理的话，赵恒如醍醐灌顶：“看来，还是我格局打的不够开！”
助理笑着道：“下次在沈修的事情上，您可以自动把格局打开亿点点。”
八点，沈修穿上剧组昨天送过来的衣服，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前往小区门口。
看见沈修熟悉的背影走出小区，保安亭里，保安亭里的两人再次发出疑惑。
“又又又走路了，沈修到底是怎么忍住每天不开新车的啊，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别看我，大佬心海底针，我也想不通，不过，沈修今天穿的好扎眼。”
一路从小区里走到小区外的沈修，察觉到一路上大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知道自己今天穿得很惹眼。
沈修：“……”
果然，再幽蓝到近乎黑色，它也不是黑色！
不是最简单的黑色与白色，四舍五入等于惹眼。
为了逃离四面八方的视线，沈修加快脚步，迅速走向停在小区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
商务车中。
梁澄捂着心脏的位置激动出声：“我仿佛看到了黎飏本飏穿梭时空来到了我们身边！”
明明是最简单的蓝黑色的丝绸衬衫，黑色西裤的搭配，穿在沈修身上，偏偏让人感受到了无言的幽冷气息，仿佛黎飏撕裂次元，穿越到这个时空中来。
梁澄的话得到了车内方丞星的赞同：“自信点，别仿佛了，仅仅是走路，那一身掩盖不住的大佬气场拿捏得稳稳的，就是黎飏本人来了！”
工作人员赞同两位主演的话，也不忘记夸他们。
“两位也一样。”
“哈哈哈是的，大家都很像剧中人物！”
梁澄一身改良的古服，发型师正在把她的头发往上梳出高高的马尾，为她描出于剧中同样的眉形，只要不开口说话，与剧中孤月萤很像，肆意飒爽。
现在剧才播到第八集，方丞星造型承袭剧中前期的公子痕，身穿白色的衬衫与休闲裤，颇有初出深渊，少年意气风发的姿态。
沈修走到黑色商务车面前，黑色商务车门被打开，沈修为了逃避他人视线，迅速坐进去。
工作人员先接了梁澄和方丞星，两人便坐在车的后头做妆造，沈修上车，正好坐在后车厢的前面位置。
“早上好！”
“早上好～”
“早上好……”
沈修上车坐好，听到来自于方丞星梁澄和工作人员们的打招呼声，目光看向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早上好。”
一一打完招呼，合作过许久的化妆师熟练道：“那我开始做妆造了？”
沈修颔首：“嗯。”
比起走在外面大路上，被不认识，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是否有恶意或好感的陌生人盯着看，沈修宁愿和比较熟悉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会让他没有在外面那么紧张。
沈修没来的时候，方丞星和梁澄一直在胡侃聊天，坐没坐姿的随意靠在椅子上，气氛轻松。
沈修一上车，方丞星和梁澄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沈修想起在剧组的方丞星和梁澄，敏锐的察觉到他们在因为自己才不大声讲话，看向两人，犹豫几秒，出声：“……想说什么都可以说，不用在意我，当我不存在。”
当沈修不存在？
可太为难他们了！
梁澄和方丞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
梁澄谨慎道：“我们不会吵到你吧？”
方丞星小声：“对啊。”
沈修：“不会。”
说完，沈修又补充一句：“我喜欢听你们讲话。”
不仅仅能听他不知道的圈内八卦，还能缓解安静尴尬的气氛，他们俩说话，简直是天籁！
梁澄：“……好。”
方丞星：“……好的。”
沈修真幽默！为了缓解他们的紧张，连‘喜欢听他们讲话’这种话，都能讲得出来。
沈修的话后，梁澄和方丞星用正常声音讲话了，讲的时候，一开始还有心思偷看沈修有没有皱眉，后来讲嗨了，和在剧组一样，越聊越上头，忘记再看沈修的反应。
停在地方坐好妆造，确定没问题，剧组的人才开车前往科塔双子大楼。
与此同时，科塔双子楼市场营销部。
营销部的人在昨天就接到通知，九点半的时候，最近几天大火，同时也是科塔投资的剧组《仙途》的主演们，会来科塔扫楼。
昨天公司内部群就发了通知，让他们在《仙途》过来扫楼的时候，工作表现积极一些。
为此，营销部的人还在私底下吐槽，又不是上面来巡查，只是艺人来扫楼而已，表现积极给谁看？
营销部的人没想到，他们昨天吐槽完，今天一大清早，秦墨……也就是他们口中‘上面的人’，出现在了营销部。
营销部众人：“……”
到底是谁来扫楼？！
秦墨神色严肃的看着待会儿《仙途》剧组要拜访的市场营销部，在大家紧张的视线下，厉声道：“不要那么紧张。”
市场营销部众人：“？”
到底是谁进展？从您皱起的眉头来看，紧张的明明是您啊秦特助，您清醒一点！
碍于秦墨‘区区一个特助’，在科塔却能跨越无数部门，成为‘大内总管’这件事，大家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当面说，只是一个个把脊背挺直，齐声道：“不紧张！”
说这些话的人完全想不到，入职了科塔，得到世人眼中的高薪工作的他们，有一天也会像传销人员开大会一样，一大清早不做事，齐声打鸡血。
看着大家的模样，秦墨满意道：“精神面貌不错。”
“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仙途》的人会进入科塔大楼，来到这里，届时，务必给沈先……咳咳，沈修一个……咳咳，沈修和梁澄，还有方丞星回到家的温暖，明白了吗？”
家的温暖？！秦特助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旁边的营销部部长听了在心底直摇头。
他觉得秦墨有点大病，但他不敢说，怕秦墨给他穿小鞋。
“咳咳。”营销部部长尴尬的咳了几声：“说的没错！”
众人：……不是很懂上面这些人脑子里整天在琢磨什么东西！
十五分钟后，《仙途》的黑色商务车在科塔双子星大楼面前停下。
科塔双子星大楼是本市地标性建筑物，由中间一道桥梁连接两栋大楼，成为本市景点。
方丞星下车，抬头看着在空中把两栋科技感十足的大楼连接起来的空中桥梁，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上去走一走了！”
梁澄下车，忍不住道：“别告诉我，你以前上学的梦想，也是毕业后能进入科塔工作？为了在双子星中间的桥上看风景？”
方丞星：“……人艰不拆！”
说完，方丞星看到身旁一言不发的沈修，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沈修，你是不是经常在上面看风景？”

“？”沈修闻言，偏头疑惑拧眉看向方丞星。
“咳咳咳……”梁澄咳了几声，眼神看了方丞星一眼。
沈修还没想明白方丞星为什么这么问，就听到梁澄的咳嗽声，视线在梁澄和方丞星身上扫了两眼。
不管是方丞星还是梁澄，都让沈修费解。
方丞星反应过来，讪讪出声：“哈哈……可以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吗？”
方丞星庆幸直播设备还在调试，没有开始直播。
否则，在沈修不想太过高调，让大家过多关注他的个人隐私情况下，他当着直播间的面说出这些话来，不是在‘拆’沈修的台是什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满脑子问号的沈修应声：“……可以。”
方丞星七上八下的心稳了下来。
刚才他说话之后，沈修先是皱眉目光凉飕飕的看向他，分明就是在不高兴他不过脑子问出来的问题。
“看这里看这里……”工作人员正好调试好设备，出声缓解尴尬的气氛：“马上开始直播了，可以吗？”
此次《仙途》工作人员和随同的化妆师都是在剧组合作过的人，配合默契。
梁澄闻言，抬起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出声附和：“我这里没问题～”
作为把气氛变得僵硬的‘罪魁祸首’，方丞星紧随其后：“我也没问题。”
沈修也说：“没问题。”
“OK，那三、二……一，直播开始！”
话音刚落，负责扛着直播设备的工作人员打开直播间。
《仙途》要到科塔扫楼的事，不管是《仙途》官博，还是两位主演梁澄方丞星，重要配角沈修的账号，都没有提前预告。
因此，《仙途》官博账号突然打开直播，好奇点进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三人出现在镜头面前，先是一惊，看清楚三人所站的地方，又是一惊。
【我眼睛没瞎吧？还是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啊啊啊这一身好A，我那早死的黑月光师尊来到了我的世界里？莫非是我昨天晚上在梦里向上天的祈祷起了作用？】
【科塔？这个闪现绝了！修大佬带自己的朋友们来参观科塔吗？】
【呵，咱们撞了黑月光师尊，拔刀决斗吧！】
【什么参观，真当科塔是他家啊，不就是有朋友在科塔当高层嘛，有什么了不起，娱乐圈这些个艺人啊，整天研究如何营造富二代的人设，小心用力过猛翻车，变成老赖之子～】
【无语，修大佬用得着营造富二代人设？酸得嘞～】
【这是什么情况？让人一头雾水的幸福它来得好突然！@仙途】
看到接连不断的有观众涌进来，工作人员对直播镜头中的三人道：“向直播间的观众们问个好吧～”
方丞星和梁澄和沈修相处的时间也算长，知道沈修不是很在意在参加各种综艺直播和活动时，艺人们会默认按照咖位、热度、流量等词来划分发言时间的先后这种对于沈修来说无聊，但被圈内众多艺人奉为规则的事。
他们也知道，身为主演，他们应该先打招呼。
但沈修咖位远在他们俩之上，两人受圈内规则荼毒良久，仍下意识看向沈修。
接触到两人的视线，沈修忐忑出声：“怎么了？”
方丞星道：“你先开始吧。”
沈修：“……”
他只是个配角，这是《仙途》的活动，应当是《仙途》的主演们先说话，才轮到他。
毕竟主演为大，主演才是贯穿《仙途》的重要人物。
在这种情况下，沈修觉得自己拿的是《仙途》的片酬，工作应该按照《仙途》的要求做，因此出声：“你们先。”
“好嘞！”
这个答案在梁澄的预料之中，沈修果然和圈内那些喜欢‘论资排辈’的人不一样。
梁澄低下头，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清了清：“咳咳咳……”
等抬头看向直播镜头时，脸上没了笑意，梳着高马尾，一身红衣的她眸带杀意，红唇轻启：“死在我剑下的人那么多，你算什么东西？”
杀气十足的说完剧中台词，梁澄脸上杀意消失，抬手笑着向屏幕前的观众们亲切的打招呼。
“大家好～”
经过梁澄刚才经典重现的表演，她不用介绍她在剧中饰演谁，观众们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沈修：“！”
还能这样打招呼？学到了！
沈修不动声色的用眼尾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四周，察觉到周围有人举起手机在拍他们，尴尬得脚指头很想公动工。
在这种情况下，梁澄还能如此淡定冷静的说出在现实生活中，听起来令人羞耻到头皮发麻的台词，好强！
被梁澄的勇气鼓舞到，沈修虽然觉得羞耻，但也强忍着尴尬，在心底思考自己应该说剧中的哪一句台词。
方丞星也低头清了清嗓子，抬眸看向镜头时，眸中湿润，神情愤愤不平：“师尊，孤月萤，在你们眼中，我公子痕到底算什么？！”
说完台词，方丞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嗓音，让自己恢复戏外自己的声音，笑着对镜打招呼。
“大家好～”
【……靠！虽然很绝，但我还是想说，你算他们俩的试验品哈哈哈】
【现场飙戏都这么牛，怪不得《仙途》能火】
【梁澄演技好我一直知道，但以前一直演配角，每一次都让人影响深刻，能火不意外，但方丞星进步真的好大，演技竟然能够赶得上一直稳定发挥的梁澄！】
【期待我此生唯一的黑月光！】
沈修一心多用，听到方丞星说完，知道马上轮到自己。
直播间镜头也在这时候懂事的对准沈修。
镜头朝向沈修的那一刻，沈修下巴微昂，神情倨傲的看向镜头，低冷不屑的嗓音从薄唇间飘出：“万物肮脏下贱，本尊屠个尽兴乃万物之福，神挡，本尊弑神，佛挡，本尊灭佛！”
硬着头皮说完，沈修瞬间从黎飏的状态中出来，倨傲不屑的表情消失，看向镜头道：“大家早上好。”
工作人员：“……”
梁澄：“……”
方丞星：“……”
每次沈修从入戏到出戏，前前后后不超过一秒钟，虽然他们看了很多次沈修这堪称神一般的入戏和出戏速度，但每次都能被惊到。
在遇到沈修之前，他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无所不能，完美得宛若神一样的人。
遇到沈修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格局打的不够开。
观众们被沈修现场没有经过剪辑渲染的现场飙戏A了一脸，在沈修演完，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止。
几秒后，直播间屏幕被密密麻麻的弹幕淹没。
【……早、早上好！啊啊啊A我一脸！】
【原来我的黑月光师尊他真的跨越时间与空间，来到了我的身边！呜呜呜莫名的想哭是怎么回事，好感动！】
【没人惊叹于修大佬出戏和入戏的速度吗？好可怕，修大佬果然是在我们不知道的以前就安排好了今天要走的路，为走演员这条路早铺好了路，否则我想不通为什么修大佬演技能如此精湛娴熟！】
【没人发现吗，不管是孤月萤公子痕，还是黎飏，他们的话都前后对应，这一定经过了事先的排练吧！】
方丞星忍不住看向沈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明明《仙途》早已经拍完了，可他每次看到沈修露出黎飏的神情时，心底还是会恐惧。
这种被剧中黎飏支配的恐惧，方丞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忘记，他更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像沈修一样，出戏入戏犹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沈修说完话，发现现场没人说话。
方丞星偷偷看他就算了，周围用手机拍摄他们的人中，有人用手捂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他们。
沈修：“……”
此刻的沈修，羞耻到觉得自己像一只弄了笑话的猴，被众人围观。
沈修最怕看见别人一边用眼神看他，一边神色震惊，低头和身边人说话的模样，让他心里很没底。
为了逃离这种令自己窒息的窘境，沈修鼓起勇气看向工作人员：“不进去吗？”
躲进大楼就好了，大楼能隔绝大部分窥探的目光，解救他。
如今是上班时间，科塔看大楼外表就很厉害，在这里上班的人一定也很忙，很专业，没心思和兴趣看他们。
被沈修演技震惊到的工作人员忙道：“进，当然进！”
“走，我们走这边！”
工作人员比沈修方丞星梁澄三人先来过这里，在前边带路。
秦墨的助理看见《仙途》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大家好，我是秦特助的助理，我叫李诺。”
“你好，李助理。”《仙途》的工作人员与李诺握手。
秦墨的助理握完手，想到秦墨对沈修的态度，不由得多看了沈修一眼。
李诺才看向沈修，就对上沈修冷漠的眼神，心头一凛，慌乱的下意思立刻移开视线。
虽然离开了视线，但李诺想到沈修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后背发寒。
自己才看过去就被抓了个正着，好敏锐的洞察力！
【李诺别的人都不看，为什么特意看我们修宝一眼？】
【宝贝们，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修宝为什么也同时眉眼冷冷的看了一眼李诺，我以我十级修学家的资历保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这还用猜？你们修学统统不及格！修大佬这个眼神，一看就是在警告李诺，让他把嘴巴闭紧，不该说的不许乱说！】
接触到李诺的视线，沈修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很懂李诺为什么看自己，自己衣服或脸上有什么东西？
幸好，李诺自己移开了。
沈修担心的看向科塔大楼的玻璃，不动声色通过镜面一样的玻璃，观察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修正偷偷对着玻璃，把自己从头观察到脚，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时候，听到李诺声音传来。
“大家跟我来吧。”
李诺说着，走在前面，站在入口处没动，拿出手里黑色的卡片。
歉意解释：“抱歉，不是科塔的人进入科塔有一点点麻烦，需要你们一个一个进。”
每一个入职科塔的员工都会在科塔录入自己的瞳纹，只有瞳纹录入科塔的人，才能通过验证进入科塔。
外来的来访人员，则需要专门的卡，刷卡记录进入。
听到需要一个个进，作为访客的大家自觉排队。
沈修：“……”
排队就排队，为什么自己站在了最前面？
《仙途》的人自发排完，才发现沈修被他们排到了最前面，一时有些尴尬。
他们也不想这样的，但他们一想到沈修站在他们身后盯着他们，就觉得鸭梨山大，不自觉跑到了沈修的后面去。
在李诺和门口保安的视线中，沈修迈动僵硬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入口。
李诺看着大家鹌鹑似往沈修身后站的样子，又看到沈修面无表情朝自己靠近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想到沈修刚才那冷冷的一撇，李诺更不敢与沈修对视，在沈修距离入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抬起右手，预备刷卡。
手才抬起，还没刷到机器上，入口滴的一声，自动开启。
沈修眼尾的余光扫到李诺的动作，看到李诺拿着卡片的手距离刷卡处还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通道开放。
沈修心里不由得惊叹，科塔的机器好灵敏，不愧是著名的高科技公司，机器都比别的地方灵敏。
李诺：“？”
他刚才刷、刷了吗？还是机器故障？
李诺的手僵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沈修。
李诺前后看了自己三次，沈修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沈修面无表情的脸，李诺吞了吞口水，当即摇头：“没、没有。”
说完，李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您请进。”
“……好。”
对方不愿意说，沈修尽管好奇，也不好意思强求，通过开放的通道。
沈修前脚进去，后脚通道关闭。
李诺目光落在自己的卡片上，抬手，试探的按照自己刚才的距离刷。
在机器没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李诺继续拉近距离，卡片像以往一样贴上刷卡地方，通道才再次开启。
李诺：“……”
一次不足以说明，他再试！
两分钟后，刷完所有人的卡，李诺收起卡片，麻木的抬眸看向瞳纹识别器。
听到熟悉的滴声后，李诺迈动僵硬的步伐走进去。
经过刚才的反复验证，李诺联想起以前上司对沈修的不同，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司对待沈修的态度会那么奇怪。
他也终于懂了，为什么上司今天早上会那么有空，特意跑到市场营销部说那番话。
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沈修进门之前，神色冰冷看向他时，说的那句‘有什么问题吗’是什么意思。
言下之意，他能不刷卡进去完全没有问题。
表面上是反问，实则是在警告他，让他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