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们：“……”
这谁能想到啊！
节目组总是一次次的刷新他们的认知。
接下来，薛毅放了四位导师的打分表。
老师的打分不像沈修商喻宋承望向跃廷四人那样，在后头标出问题，只有一个单纯的分数。
薛毅问在场的练习生们：“你们觉得，最后集训考核声乐和舞蹈的分，会按照谁的打分来算？”
“老师的吧。”
“综、综合？”
薛毅向说综合的练习生：“聪明。”
“没错，就按照他们四人和四位导师打分的综合分来算。”
薛毅语毕，放出三门集训考核的总分排行列表：“这是各位在集训中考核后的成绩，都看看吧。”
有了前面的解释，练习生们对这次集训考核的总成绩心服口服，不再想公平不公平这件事，把目光投向列表，寻找自己的名字。
作为第一名的沈修，当然是每个人从上至下翻找自己名字时，最容易注意到的。
【不愧是我修！永远的第一名！】
【那可不，堪称AI级别完美的表现，不第一名说不过去！】
【向跃廷哈哈哈太搞笑了，他的创作把他的排名拉到了第八名。】
向跃廷看到自己的唱作分数，也很想哭。
呜呜呜要是他有那么点创作细胞的话，也不会如此惨！
看完成绩的练习生们窃窃私语。
“别人我不敢保证，沈修不出道天理难容。”
“就算被淘汰出局，离开节目我也要为沈修打call！”
“可……集训考核是为了什么？”
“对哦。”
有练习生问薛毅：“薛老师，这成绩有什么用吗？”
“对啊，有什么用？”
薛毅给了大家五分钟的时间看成绩，时间到后，正好听见练习生问，顺势解释。
“当然有用，二公舞台的C位队长，会按照你们这一次集训总分成绩顺位选出。”
“让我们恭喜前八名，沈修，商喻，宋承望，庄毅，宁思年，姜彦希，穆振初，向跃廷将会作为二公八个小组的C位队长。”
“在二公舞台上，八位C位小组队长，将会带领各自的九人小队，分成四组进行小组对决。”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沈修看向6名被复活的旁听生，看到他们不安的神情，沈修仿佛看到了自己与父母曾被村长刻意忽略时的尴尬与窘迫，一阵心酸，忍不住出声：“他们呢？”
薛毅看向沈修：“都给你，你要不要？”
第38章 二次公演准备1
听到薛毅的话，沈修想到自己未来的独队友，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听到这句话，薛毅微微愕然，尽管他只是在开个玩笑，但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毕竟从沈修以前的行为来看，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给人难以相处的疏离冷酷感，但只要有人找沈修帮忙，沈修基本上都不会拒绝。
这次拒绝，出乎薛毅预料之外。
“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怕被误会，沈修把自己心底真实想法表达出来：“我可以提供帮助，但无法给他们当队长，我得对自己的队伍负责。”
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他会加入他们。
但根据薛老师话，在他有自己的队伍的前提下，还担任另一个队的队长，显然对自己的队伍不公平，也不负责。
说完，沈修看向六名旁听生：“抱歉。”
六人能‘死而复生’再次留在这个舞台上，得到了被淘汰的练习生们没得到的机会，本就心生感激。
忙摇头。
“没事没事。”
“对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能记得我们已经是很难得了。”
“完全可以理解，没必要道歉的。”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镜头面前，六人对沈修没有任何怨言。
薛毅抬手啪啪鼓掌：“都很不错。”
特别是沈修，每次所做出的选择总让他刮目相看。
沈修有‘怜悯善心’，但却不会不顾身边人随意‘泛滥’，毫不留情的直白拒绝无理要求。
头脑永远是那么的理智清醒，强大到压根不在意会不会被观众们说‘虚伪’，让他敬佩。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修要带十多人的队呢，就算修修再强，也不想修修太辛苦。】
【一样，强者并不意味着多劳。】
【提了又不接受，什么伪君子行为。】
【哟哟哟你圣父你接收啊，没听到修说能提供帮助了吗？】
【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又不影响自己对队员负责的情况下为他们提供帮助，修真的，我永远的第一取向！】
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听到沈修直白冷酷的拒绝把六名旁听生吸纳进自己队伍，心生钦佩。
这样冷酷的话，换做是他们，是不敢随意出口的。
可能会被带节奏成‘虚伪’。
沈修就这么说了，一秒的犹豫都不曾有。
大家心里感叹，沈修这种强大到永远不会在意他人言语的行为，酷毙了！
拽炸了！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沈修的地步！
沈修发现，大家的视线总偷偷看自己，心不由得忐忑。
他说的话……让人讨厌了吗？
可原谅他，全是他心底真实想法，真改不了口。
就这样吧，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各自想法不赞同别人想法，非常正常。
所以，自己被讨厌也正常，沈修自暴自弃的想。
在诡异寂静的氛围中，商喻出声：“薛老师，还会像初次公演那样吗？”
六个队主动吸纳一名旁听生加入自己的队伍。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上二公舞台。
薛毅否认：“当然不是。”
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疑惑了。
“那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
“二公都不能上台的话，二公顺位一点票都没有，会直接被淘汰的吧，那一公的复活票不就是溜人吗？”
“按照节目组的尿性，我觉得节目组又要搞幺蛾子。”
听见顺位练习生们的小声议论，站在一旁的练习生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大家目光整整齐齐看向薛毅。
宋承望：“薛老师，72名练习生分为八个小组，每个小组规定9名成员，那被复活的六名练习生去干嘛？能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吗？”
宁思年：“就是，就算要离开这个舞台，也得是被PK下去。”
向跃廷举手：“我们拒绝让他们失去舞台的一切安排！”
“对，拒绝！！！”
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积极响应。
施卜闻盯着直播间里的练习生们，眼眶发红。
不管之前或者未来，大家都会抱着什么样的小心思，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看到了纯粹的团结。
副导站在施卜闻身后，不太确定：“……施导，你……哭了？”
施卜闻身形一僵，轻咳一声，坐正身体：“没见过沙子进眼睛？”
副导：“……”
这纤尘不染的后台，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风都没有，哪儿来的沙？真了不起，您咋不直接说你眼睛流口水了呢。
【呜呜呜好感动怎么回事，还以为大家会看不起旁听生，没想到大家】
【感同身受吧，在最终出道位还没确定之前，大家都有可能会落到旁听生的位置。】
【选秀比赛，自然是要上舞台一决胜负，集训了那么长时间，连上赛场的机会都没有，大家都是一起努力过的别人，谁能服气。】
在大家的抗议声下，薛毅一脸欣慰。
“你们每一个人都让我出乎意料。”
“放心，他们仍会有上台的机会，但因为他们是被复活的旁听生，赛道与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练习生们好奇。
薛毅解释：“6名旁听生自成一组，在顺位发布的你们这八组分四次对决完毕后，旁听生组作为会在最后上台演出，接受观众投票。”
“旁听生的投票不会有任何加成，且在二次顺位发布票数统计的时候，只会按照你们所得票的三分之一进行统计。”
听到这句话，旁听生们愣住了。
节目组没人告诉他们，在二公舞台上，他们要比一公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要加倍努力才能获得更多票数，才有可能就进入三公这件事啊！
突然得知这个消息们，旁听生面色苍白。
“也没、没人说过啊。”
“就是。”
“没有顺位前排的练习生带，二次顺位发布票数还直接只统计三分之一，我们……能行吗？”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听见议论声，薛毅冷酷无情道：“别的练习生们都是顺位发布，你们是被复活，被复活的你们，难道不应该比他们要更加珍惜这个舞台，更努力吗？”
“接受比他们更苛刻的挑战才能继续留在这个舞台上，有问题？”
“作为被复活旁听生的你们，站在和他们一个赛道上，这也是对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的不公平，你们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一公的时候没能成功进入顺位发布名单吧。”
旁听生们：“……”
话糙理不糙，但……太毒舌了！
【靠，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对啊，作为旁听生想要以后继续留在这个舞台上，就应该更苛刻，免得有人不努力。】
【而且，节目组不算苛刻吧，抛开没出道位队长带这件事，最后一组又没有小组和他们PK，拿的是全场票，而不是像顺位发布的练习生们一样，是两组18人分全场票，旁听生取三分之一票已经算二顺统计很仁慈了，节目组话说得难听，但其实和顺位练习生们没太大区别。】
看着沉默的大家，薛毅问：“现在，关于这件事还有什么问题吗？”
观众们能想到的事，旁听生们也很快想明白，抛却没出道位队长带这件事，在票的统计上，他们是真没多不公平。
大家摇头：“没了。”
练习生们对节目组的安排也没有异议，虽然他们经常骂节目组有好多让他们猝不及防的骚操作，但节目组本质上并没苛待他们。
薛毅：“既然没问题了，接下来进行分组。”
听到分组两个字，沈修脑子里立刻划过一公选队员的场景，下意识看向一公的队员们。
除了向跃廷之外，一公沈修队的成员们也默契的看向沈修。
视线炙热，赤果果的传递着同一个念头。
他们还想和沈修一个组！
8个人，8双眼睛相对的瞬间，差点热泪盈眶。
二公舞台作为队长的向跃廷：“……”
可恶！！！为什么他二公会是队长！
向跃廷看向沈修和其余7名一公沈修队成员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幽怨。
【哈哈哈向跃廷半夜起来，都会气到捶床吧】
【修，你看一眼向跃廷，他的怨气浓郁得都快能养活十个邪剑仙啦！】
此刻的沈修，眼中没有向跃廷。
看着满眼都在说想和自己一个队的原成员们，沈修：“！”
他们是双向奔赴！
和他一样沉默寡言的队友们太难找了，大家就算说话也不和自己说，这一次，他们也必须在一个……
沈修心底的念头还没想完，下一瞬，被薛毅冷酷无情的打断。
薛毅：“这一次，不是C位选队友，是队友选队长，从集训顺位第9名开始选，按照顺位，每8人一组开始选择自己心仪的队长。”
“旁听生不参与，自动让出名额，瞬移到下一名次练习生。”
“当然，出现多个练习生选择同一个队长的情况，则用battle来决定，胜出者有优先选择权。”
沈修：“……”
好可怕的决定！
一公沈修组的成员们：薛老师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太可恶了！
听完薛毅的话，对没和沈修合作过的练习生们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沈修队一公舞台的震撼效果与幕后训练历历在目，那可是凭一己之力，把全队都带飞到前面位置的修大佬啊！
人虽然冷冰冰的，但能力强啊。
大不了他们和沈修说话的时候不看沈修的眼睛克服恐惧，还是可以做队友的！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沈修，我想和你一个队！”
有人开了头，练习生们胆子逐渐大起来，怀揣着激动忐忑的心情向沈修喊话。
“沈修康我康我！”
“看我！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我最听话了，让我往东绝对不往西！”
面对大家的热情，甚至看到有练习生对自己双手举起在头顶上比心。
“！”大家……不是单纯的社牛，而是直接升级到社交恐怖分子了吧！
沈修瞳孔地震，有种想要转身就逃的冲动。
可他不能逃。
这一逃，可是要被摄像头记录下来，往后可能会成为在他面前反复播放的社死名场面。
想清楚后果，沈修顿觉未来一片黑暗，为了不让这种可怕的事发生，沈修恨不得找个电焊，把自己的双腿焊死在地上！
【太明显了吧，薛毅话音刚落，其他练习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谁不想和修佬组队呢！不是说其他队长不好，而是修佬在一公作为队长的表现实在是太断层了！】
【只有一公沈修队成员们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哈哈哈】
【面对那么多练习生的热情‘pick’，魔王修仍是不为所动，脸上是一丝丝欣喜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太稳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境界我何时才能达到！】
看着练习生们对沈修热情的模样，其余七个队长并不生气。
宋承望：“为什么我不能是他们中的一员呢？嫉妒！”
向跃廷在旁边牙都咬碎：“可恶！”
姜彦希：“就是！”
庄毅：“太可恶了！强烈谴责！”
商喻：“都收着点，你看宁思年穆振初他们都不……”
宁思年：“不知道我放弃队长，能不能和沈修一个队？”
穆振初：“同好奇。”
商喻：“……”没救了，他还是闭嘴吧。
薛毅看了一会儿热闹，才开口：“好了好了，都别闹了。”
毒舌薛威名在外，练习生们还是挺怕他的，乖乖闭了嘴，可看向沈修的眼神炙热不减。
沈修：“……”
此刻，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自己在多媒体设备曲库里学到的一首歌的歌词。
他想逃，却逃不掉～
薛毅：“请集训考核9-16名的练习生出列，选择自己心仪的队长。”
排名前面的练习生们谁都想让沈修当自己的队长，9-16名的练习生们几乎是打擂台般battle。
最终，名字在其中的夏文浩以一己之力，赢过其余七人，成功进入沈修队。
其余七个输了的练习生只能又开始battle争夺其他队长。
靠dance来battle，夏文浩累得够呛。
走向沈修时，夏文浩想到沈修在训练的时候，不管练习多少次，不管练习到多晚，从来没有气喘吁吁，更没有说过一个累字。
刚才自己和其他练习生在battle的时候，沈修的目光始终淡淡的，表情无波无澜。
显然，在沈修的眼里，不管他赢了还是输了，沈修都不在乎。
因为在沈修的世界里，谁做他的队友都一样。
但——他就是不服输，他就是要向沈修证明，他配！
终于，他成功了。
避免沈修认为自己身体虚弱，夏文浩立刻逼迫自己把呼吸放缓，憋着一股劲儿走向沈修身后。
直到站到沈修身后，没有在沈修的视线范围之内，夏文浩才敢放松下来，但仍不敢放肆的大喘气。
夏文浩一边偷偷呼吸一边盯着沈修的背影，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冷劲儿。
让他站在后面都压力好大！
感受着身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沈修身形更为僵直。
他最怕有人站在自己后面！
夏文浩朝自己走来的时候，沈修心里其实很紧张，怕夏文浩和自己说话。
幸好，夏文浩沉默的走到了身后，一个字都没说。
沈修好感动，他想的没错，夏文浩果然是个隐藏属性的i人！
夏文浩非要和自己一个队，肯定是觉得经过一公考察，他的确是个不太爱说话的队长，很符合夏文浩的要求吧。
“17-24的练习生们，请出列。”
十分钟后，柯子安凭借一副好嗓子，成为胜出者，走进沈修队。
柯子安本就怕沈修，为人又腼腆，走向沈修时飞快和沈修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就跑到沈修身后，乖乖站好。
沈修：又一名i人，更重要的是，夏文浩和柯子安很熟，他俩会一起说话，依旧不会带上他，开心！
柯子安心情激动，他没想到自己会赢。
走到沈修身后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的发小分享自己在battle时紧张的心情，但一抬头就看见背影都带着凉意的修队，声音都不自觉放轻。
“啊啊啊我又和修队一起了！”
夏文浩：“你本来唱歌就很厉害，你看，听我的用歌声和他们battle，他们赢不过你吧。”
“25-32……”
在25-32的竞争中，周童胜出。
周童跑到沈修队，比起严酷冷厉的沈修，周童飞快的点头打了个招呼后，选择站在沈修身后与夏文浩柯子安小声说话。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输呢，幸好我们这一组battle的人少。”
柯子安：“因为你厉害啦，比以前厉害好多！”
周童想到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自己，脸色一整个爆红。
“咳咳……某方面来说，我确实比以前厉害，这还要感谢……”周童后面的话没说完，只是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沈修。
在沈修森寒的目光下，不敢哭，根本不敢哭！
何况，沈修从未训斥过任何人。
当然，那冷冽的视线和面无表情看人的模样，可比训斥可怕多了！
大家相视一眼，默契都知道了周童嘴里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33-40……”
后面名次的练习生们嘴上喊得欢快，想当沈修的队员，但轮到实际行动的时候，想到竞争比难度和沈修那张冷冰冰的脸，怂的人比较多。
所以，后面的竞争并不激烈。
“请65-72练习生出列……”
经过长时间的选拔，72人中的最后八人选队长完毕。
最终，沈修队的成员为队长沈修，队员夏文浩，柯子安，周童，袁佳飞，叶城、赵明威、宋俊英，高永世。
各组成员已定，薛毅看着各个成员们站在各家队长的身后，开口：“你们是不是以为，接下来是选择曲目阶段？”
大家点头：“是！”
薛毅听完，立刻反驳：“不是。”
【又开始了，节目组又开始作妖了！】
【这节目组，总让我摸不着头脑，老谜语人了属实是，但是该死的，每一次都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可恶！】
练习生们：“？”
想到以往被坑的经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产生了同一个念头：节目组又搞什么幺蛾子！
看着紧张的练习生们，薛毅提醒：“仔细想想，你们前一段时间学习了什么？”
练习生们想了起来，他们能干什么，不就是集训嘛。
想到后，大家脸色骤变。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们甚至都还没出道，节目组疯了吗！”
“就是，怎么可能做得到！”
“或许……真有人做得到……”
听见这句话的练习生们下意识看向沈修，看到沈修从容自信的模样，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沈修的话，一定做得到吧！
与此同时，沈修震惊系统带来的消息，压根没听到薛毅和练习生们在说什么。
沈修：【你说什么？！】
系统：【我说，有个叫做段鸣飞的人在查你，查不到你的公司，现在改为找私家侦探调查你，唔……直白点，也就是要把你扒个底朝天的意思。】
系统也没想到，自己许久没上线，一上线就发现了终端有小红点。
它绑定了沈修，洞察沈修在这个世界的一切，点开后果然发现有个叫段鸣飞的人在找人调查沈修，便把这件事告诉沈修。
薛毅听见练习生们不可置信的议论声，笑了笑，扬声道：“可喜可贺啊，大家的猜测十分正确。”
“这一次从编曲编舞到填词，都由你们独立完成。”
“想呈现什么样的舞台效果，想在二公舞台上为观众们带来什么样的表演，都由你们自己决定，好坏自负。”
练习生们：……这是值得恭贺的事吗？薛老师你不要太离谱！
薛毅语毕，扫视全场，目光落在从始至终紧紧抿着唇瓣眸色微眯的沈修身上。
突闻噩耗，沈修浑身僵直，脑子嗡的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过去……他爸爸妈妈的过去，绝对不能被查到，他们都已经死了，他不想他们的苦难在摊开在人前……一定不……
恍惚间，沈修听见薛毅的声音钻入耳朵。
“沈修，说说吧，告诉大家，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第39章 二次公演准备2
柯子安小声：“整整一首歌从词到曲包括舞蹈都要我们自己来，太可怕了。”
周童也小声嘟囔：“才集训六天就让我们自生自灭，节目组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沈修脑子里全是系统的话，没办法思考太多，只能从身后队员们的话中提炼信息，挤出针对这种情况的万能答法：“通力合作。”
敷衍毒舌的薛老师，加上系统说的话，沈修心里一头乱麻，心虚到掌心冰凉。
薛毅赞赏的点头：“很好。”
他还以为沈修要像第一次一样，保姆式的带队友。
从沈修现在的回答来看，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授鱼不如授渔，有一不再有二，沈修原则性果然强。
【虽然修修很强没错啦，但一个队伍就是通力合作才公平！】
【虽然但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修大佬像初次公演那么累了。】
【＋11111】
【可……一个队九个人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起写同一首歌，编同一支舞，这不现实吧。】
【这个时候，就要看队长能不能压住队员们了。】
【咳咳，如果是修佬的话，这……还用压吗？一个眼神过去，没人敢吭声吧。】
“商喻，你呢？”
商喻：“我……”
沈修听见薛毅把目标移向商喻，立刻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系统的话上。
经过薛毅这么一打岔，沈修情绪比之前缓和不少，至少身体没再像刚开始听到噩耗时那么紧绷。
【段鸣飞，他是谁？】
沈修在脑子里搜寻，过往的人生中，他从未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查我？】
系统懒得解释，直接甩出段鸣飞的资料：【喏，自己看。】
系统绑定沈修后，系统传递给沈修的资料都不用沈修自己看，直接进入沈修脑子。
作为高于这个世界一切生命的系统，说是把段鸣飞扒到裤都不剩下毫不夸张。
沈修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把段鸣飞从出生至今，发生在段鸣飞身上，与段鸣飞有关的一切大大小小事，都一清二楚。
沈修：【这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
和他之前想的一样，段鸣飞从未和他产生过任何交集。
他们俩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参加过……
不对，严谨一点，是段鸣飞参加过《少年的你》男团选秀，而他是正在参加《少年所向披靡》的男团选秀。
仅此而已。
并未结怨结仇。
系统：【姑且就当他是有病吧，无缘由的恶意，人性的卑劣，沈修，你感受过的还少吗？】
沈修愣住，眉心微微拧起一道痕迹。
是啊，无来由的恶意，他见的还少吗？
沈修没办法想象父母与自己的过往被摊开在世人面前，任人评头论足。
或被施以同情，或被攻击卖惨。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将不得安宁。
沈修：【系统，需要我做什么，你才……】
系统：【忘了吗，你被我绑定了，就是我的宿主，我的宿主在还没完成我的任务之前，其他人怎么可以欺负？】
沈修：“？”
系统：【放心吧，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过去，现在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件事罢了，毕竟你和段鸣飞是处在同一个圈子里，往后大概会见面。】
它不希望沈修在见到段鸣飞的时候，面对阴暗中肆意滋长的恶意一无所知。
沈修：“！”
所以，系统的意思是告诉他之前，就已经帮他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没人查得到他的过去！
【……谢谢，你真好！】
不仅仅救了他的命，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还帮了他那么大的忙。
沈修心里表达毫无障碍：【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系统！】
系统：【你……还见过别的统？】
沈修：【……倒也没有。】
系统放心了：【那就好，事情说完了也解决了，再见。】
系统下线后，薛毅正好问完最后一个C位队长。
“那么，接下来说一下二次公演规则。”
“八个小组，共四次对决，但在二次公演之前，才会采取随机抽签的方式决定两两对决的小组名单，所以，在此之前，你们要有‘除了自己的小组之外，其余七个小组全是对手’的觉悟。”
“七天后，将会进行二次公演，时间紧迫，希望大家抓紧时间。”
“温馨提示，二次公演淘汰的人数会比第一次多很多，大家务必全力以赴，且二次公演会和一次公演会有所不同。”
话到这里，薛毅卖了个关子：“至于哪里不同，等二次公演结束，便会揭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