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alaxy庄毅宁思年姜彦希向跃廷这几人也来了，你们说，这是沈导专门给他们开的后门吗？”
“瞎说什么，你见过谁开后门会被早死和不重要的角色，根据沈导给的列表，你没发现The Galaxy那几人都和里面的人性格符合嘛。”
“无语了，这些是重点吗？重点是……《新生》的剧本是沈导自己写的啊，写得还那么的……扭曲病态。”
“赞同，咱们沈导在精神方面……可真是……异于常人啊！”
咔嚓……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施卜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方向。
施卜闻进门，合上房门，微笑着看着房间里的众人。
房间里的议论声在看到施卜闻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施、施导……”
“哈哈哈施导，您……听见多少了？”
施卜闻和他们可不一样，施卜闻和沈修关系好，要是在沈修面前打小报告，他们的副导位置不保。
施卜闻皮笑肉不笑：“不巧，都听见了。”
副导们：“……”
“咳咳，施导，您别多想，我们的意思是，沈导不愧是沈导，就算在精神方面，也遥遥领先于我们呐，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哈哈哈是的是的，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
施卜闻嘴角微微抽搐：“以为这么说，我就听不出来你们是什么意思？”
“施导我们……”
“行了行了。”施卜闻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在我们大家都合作过很多次，且我们都是朋友的份上，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我那小师弟听了，虽然不会在意，但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听了，心里可不会舒服，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下不为例。”
“好。”
“好的……”
几人讪讪点头。
施卜闻走向自己的位置，把之前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东西都收起来。
房间里。
沈修大步走向金灿给他留的前方位置。
金灿跟在沈修身后，抱着一摞剧本。
沈修硬着头皮在金灿安排的最前面位置坐下，视线扫过与《新生》剧组签约的了演员们，喉咙滑动了两下，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出声：“各位好。”
说话的时候，沈修看向坐在最后面的向跃廷几人，心里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向喜欢坐在前排的向跃廷他们，现在坐到了最后排。
弄得他面前都是一群才第二次现实里见面的陌生人们，怪紧张的。
宁思年几人接触到沈修的视线，身形不由得坐得板正。
“老向，你说的果然对，咱们坐在修队习惯坐的位置，修队果然看我们了。”
“那可不，没人比我更了解修队！”
坐在姜彦希四人前面的艺人们听见这话，心想这几人不愧是被沈修双标的小伙伴，敢在沈修面前说悄悄话，这和在班主任面前说小话有什么区别。
沈修：“金助理，把剧本都按照名字发下去。”
金灿点头：“好的沈导。”
在与沈修见面之前，房间里的人都已吃过了酒店提供的晚餐，并不饿。
不到十分钟，金灿已按照名字把属于各个角色的戏份剧本发放下去，同时，也发了完整的剧本。
因此，每个人手中有两本剧本。
沈修视线扫过全场，确保每个人手中都有剧本，才继续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流程走。
沈修：“《新生》总剧本全长十二万字，剧本不长，按照个人戏份分配，每个角色的个人戏份台词只有薄薄几张纸，一个星期的时间，熟读并背诵，有问题吗？”
作为主角，季淮阴饰演的秦骁戏份最多，个人剧本自然最厚，沈修特别看向季淮阴：“你有问题吗？”
听到沈修冷酷无情的话，前一秒还在因‘被沈修签约进剧组’这件事而兴奋愉悦的艺人们，此刻只觉得一盆水浇头泼下来，泼了个透心凉。
被沈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季淮阴嘴里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没有。”
其他人朝季淮阴投去同情的眼神，同时陆陆续续出声。
“没有。”
“没问题。”
“可以的。”
显然，沈修作为导演的《新生》剧组，和其他剧组不可以说一模一样，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还未正式进组，他们已经预料到了进组后卷生卷死的日子。
至于耍大牌影响拍摄进度？呵，一想到‘沈修’两个字，谁敢？
沈修听见大家的应声，悬着的心落下，看向季淮阴：“季淮阴留下，其余人自便。”
季淮阴：“！”
不是吧大哥，现在就要找他谈角色吗？
季淮阴作为主角，沈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看着季淮阴看完整本小说，他们再交流沟通一番，以免季淮阴私下里看完，理解的秦骁与他理解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的。”
“沈导再见。”
“拜拜沈导。”
“修队再见！”
“拜拜修队！”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季淮阴和沈修金灿三人。
季淮阴抱着两本薄厚不一的剧本，站起来，忐忑的看着沈修：“沈导。”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金灿在沈修来之前，问过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下他晚上的时间，并让他在今晚上把完整故事看完是什么意思了。
沈修独自面对季淮阴心里紧张，但再紧张，他也必须面对，主角对角色理解偏差，只会影响他的拍摄。
沈修：“季先生，请坐。”
“……好。”
听见沈修不容拒绝的冰冷命令嗓音，季淮阴说话的同时，身体潜意识坐下。
在此刻金灿站在自己身旁，自己对面只有季淮阴一个人，不可以再像之前一样，逃避的把视线看向别处，为了礼貌，沈修强迫自己与季淮阴对视。
沈修坐下，硬着头皮看着季淮阴的眼睛，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掌心冰凉，下意识握紧扶手前段圆润的部分。
“季先生，金助理应该和你说过，我需要你在今晚上看完《新生》的完整版，有问题吗？”
季淮阴忙摇头：“金助理早和我说过了，没问题。”
为了早点逃避沈修安鹰隼似的冷厉注释，季淮阴忙出声：“沈导，我现在就看！”
不就是当着沈修的面看剧本吗？能比与沈修四目相对来得压力大？他看！
季淮阴率先移开视线，沈修喉结滑动几下，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悄悄松开：“嗯。”
季淮阴：“！”
为什么有人仅仅只是一个冷淡的‘嗯’字，就能让人压力倍增！
季淮阴没拒绝，沈修便继续按照脑内的A计划走，看向金灿：“金助理，把我的笔记本拿过来，谢谢。”
金灿点头：“好的沈导。”
一分钟后，金灿坐在一旁，看着沈修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眸子微微垂着，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金灿：……这么忙的吗！
虽然好奇沈修在做什么，但他完全不敢偷看。
晚上九点，季淮阴看完沈修给的剧本，握着剧本的手微微颤抖，浑身鸡皮疙瘩在浏览剧本的全程，就没下去过。
季淮阴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的看向离自己不远，抿着薄唇在键盘上打字的沈修，嘴巴动了动，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想不开的签下这份合同’的恍惚感。
拍完，他不会直接变成个神经病吧？
“沈……”季淮阴本想喊沈修为沈先生，但想到沈修现在的身份，吞咽了一下口水，改口：“沈导。”
在季淮阴看向沈修的第一时间，沈修已察觉，打完最后一个字，沈修视线下意识扫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看到时间与自己事先预计的没有任何差别，满意的看向季淮阴：“看完了。”
季淮阴点头：“嗯，看完了。”
季淮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鼓起勇气道：“沈导，您觉不觉得，这个故事对于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有那么亿丢丢……超前？”
季淮阴其实想说‘变态’的，但对上沈修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他打了个寒颤，立刻改口成委婉的词汇。
沈修不解：“有吗？”
《新生》是他亲自写的，他能不能故事有多正常，有多么符合逻辑吗。
就像是面对自己做过的课业一样，沈修有绝对的自信，笃定出声：“它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八竿子都打不着。
听见沈修轻飘飘的反问，季淮阴一时间有点怀疑，莫非……真的是自己太没见识，太大惊小怪？
季淮阴喃喃说：“那……没有吧。”
沈修颔首：“嗯。”
季淮阴：“……”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沈修本人让人不敢直视，但他不知道，沈修还很‘可怕’。
前一个话题结束，沈修继续把暂时脱离轨道的话题带回来：“季先生，说说你对秦骁这个角色的理解。”
季淮阴：“好。”
“秦骁本质上……”
在沈修与季淮阴聊剧本时，关于沈修即将拍摄的电影角色试戏的消息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
在安排的酒店试戏的人虽然不多，但聚集在一起，陆陆续续被狗仔拍摄到从同一家酒店出来，结合艺人们前两天在博文上透露的消息，网友们很容易猜出来。
但让大家抓心挠肺的是，试戏已过，沈修带着艺人们热搜上了又上，直到晚上，都并且暴出任何关于沈修新电影的消息。
因此，大家只能聚集到去试戏的艺人们评论区询问。
宁思年的工作室在几天前就为他预定了今夜的直播，宁思年不得不开播。
直播打开之前，宁思年就有预感，直播间一定全都是关于沈修电影的问题。
因此，看到铺天盖地的弹幕时，宁思年心里早做了心理准备，比较淡定。
“抱歉，不能说哦。”
“想知道的话，大家可以关注《新生》官博账号，如果有什么消息，上面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宁思年语气无奈：“在签约的时候，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随便剧透。”
“什么内容我不能说，但我可以保证，按照修队的动作，大家想知道的，一定不会拖太久。”
宁思年结束直播的同时，沈修结束与季淮阴的聊天，让金灿送季淮阴回家，自己开车回御临半夏。
回到家，沈修看一眼时间，还差几分钟到零点。
沈修进浴室之前，对系统道：“系统，麻烦扫描笔记本中编辑好的博文，定时凌晨发送。”
系统：【OK！】
沈修洗澡的间隙，系统窜进沈修的笔记本电脑中，轻而易举找到了沈修编辑好的博文内容。
不仅如此，系统还看到了沈修已经做好的《新生》拍摄计划。
【《新生》？】系统看到这个文档的名字，有点懵。
但只懵了几秒，系统忙着定时博文，没再多想。
零点，吃不到熟瓜的网友们看到《新生》官博发的博文，看着后面一长串的@和开机时间通知，很茫然。
@新生官方账号：《新生》于本月7月18日举行开机仪式，@季淮阴@宁思年@庄毅……
——《新生》？原著就叫这个名字吗？我搜出来了好几个，你们拍的到底是哪个？到底是谁写的，写的是什么内容？可恶，好奇死我了！
——好像都不是，我已经私信去问过这些文的作者了。
——好长一串@，这是把参演的有台词的演员们都@了一遍吗？
——不愧是修大佬，真的有亿点点快，第一次见试戏开机这么快，拍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快？
博文一发，靠着吃瓜网友们的评论，迅速窜上好几个热搜，被@的艺人们感动他们这种小糊咖也能被@拥有姓名，还是被沈修的电影账号亲自@的同时，纷纷转发，但想到签的保密协议和‘沈修’两个字，隔着屏幕想剧透都不敢。
他们根本不敢说，《新生》是沈修亲自写的原创剧本，内容……很‘病态’。
沈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想起自己让系统发的博文，难得的点开账号主页，查看评论。
看到热评前排，点击回复。
—我写的，很积极向上的正常内容。

沈修的回复不到三分钟，底下就盖起高楼。
—什么？自己写的？这年头当导演都要卷了吗，自带写剧本？太可怕了，此处主动@各大导演
—导演们：礼貌吗你们？
—不愧是我修宝，太厉害了，自己写剧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还用问吗？区区一个电影剧本而已，对于我修宝来说，小菜一碟的事。
—电影的名字就叫做《新生》，一看这名字就是非常乐观积极向上的类型！
看见沈修回复网友的内容，手握完整剧本的剧组演员们不敢吭声。
要不是他们看完了完整的剧本，就信了沈修的话！
沈修的积极向上的正常内容，和他们的好像不太一样。
如此回答的沈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任何问题。
一个星期过去，《新生》剧组准时在沈修预先设定的早上八点零八分零八秒举行开机仪式。
沈修不好意思去找算命先生算吉时，自己在手机上算。
算来算去，发现网页上的算命好像不是很靠谱的样子，给他算出的时间不是和‘数字4’有关，就是和‘数字10’有关。
间歇性迷信的沈修果断决定用了888这个听起来就非常吉利的时间点。
沈修原本想用666，但早上六点太早，大家可能都起不来，便改为用888。
沈修接连参加过两次拍摄的开机仪式，已有经验，除了时间点之外，其余流程几乎都是照搬前两次参加过的开机仪式。
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上香，比如不参演《新生》，只为了来给《新生》捧场的夏文浩等人和作为投资商来凑热闹的商喻和宋承望两人。
剧组的人都知道他们是TheGalaxy的人，猜到他们或许要凑到一起说话，并不上前当电灯泡。
宋承望靠在回廊拐角的承重柱上，看着不远处被人群簇拥着上香的沈修，忍不住出声：“看过那么多次开机仪式，作为导演都很严肃的样子，就算是修队自己的电影，修队也好冷淡。”
穆振初不是很赞同，反驳宋承望的话。
“不是吧，我反倒觉得修队挺看重的，你看，开机仪式的时间点特意选了八点零八分零八秒这听起来就吉……不对……修队是在迷信？”
商喻轻笑一声：“相信修队搞封建迷信，不如相信修队有强迫症。”
宋承望颇为赞同，目光懒洋洋的望着上香过后，站在一旁漠然看着流程的沈修：“就是，修队怎么可能迷信，以为是向跃廷，看见池塘里的锦鲤都要停下来许一大堆愿望。”
宋承望和商喻的话，让穆振初顿时把自己的怀疑抛却脑后。
“也是，我糊涂了，修队这样的人，应该更信人定胜天，一切怪力乱神都是妖魔鬼怪。”
“阿嚏……”站在沈修身侧的向跃廷打了个喷嚏。
沈修偏头看向向跃廷：“病了？”
向跃廷怕沈修认为自己会影响拍摄进度，忙摆手：“没呢，就是突然鼻子痒，我怀疑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说完，向跃廷似想起什么，目光精准看向不远处的宋承望。
宋承望对上向跃廷的视线，敷衍的挤出一个微笑，随即移开视线，懒得搭理向跃廷。
向跃廷：“……刚接触我的视线就心虚的移开，没跑了，一定是老宋在说我坏话！”
沈修：“……”
涉及两个小伙伴的‘纷争’，害怕被拉去做裁判的沈修果断走向施卜闻，假装忙碌。
“给我看看。”
施卜闻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张对东西，听见沈修冷淡的嗓音传来，下意识听从，把纸张递到走向自己的沈修。
沈修接过，低头假装认真的看。
施卜闻：“……”
不是吧，这种小事，沈修不是都交给自己了吗，还要自己亲自看过才放心？
这掌控欲……未免也太强了。
施卜闻看着沈修线条凌厉的侧脸，没敢说出来。
开机仪式结束，沈修让金灿把拍摄到的视频和写好的文案发给系统所持有的经纪人账号。
金灿把照片和文案打包发过去，心里好奇沈修的经纪人是谁，一次都没有陪沈修出现过，却深得沈修信任。
但看到沈修冰冷的侧脸，没敢问。
《新生》开机仪式放出的照片，不管是主角秦骁的妆造，还是其余演员的妆造，都普普通通。
沈修请的演员除了姜彦希四人之外，其余基本是科班出身，刚毕业签公司的新人，不出名，没流量，但演技都是流量明星之上。
因此，开机照发出去，转发的绝大部分仍是The Galaxy各个成员的粉丝或团粉们。
在不清楚原著的情况下，大家只能看照片猜故事。
@新生官方账号：开机大吉～
[图片]x6
——祝《新生》顺顺利利666，票房大卖888！
——这妆造，大家都好鲜嫩，所以，是发生在校园里的青春疼痛故事？
——根据修宝之前给的回复，应该是青春片没跑了，所谓的积极向上正常内容，应该是青春期荷尔蒙散发走歪了一点点路，但萌动的学生们最后又互相鼓励，一同考上大学的励志套路。
——这样看来，也……太普通了吧？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是修宝的第一部电影啊，放个眼睛，看看将来我能不能当预言家。
毫无疑问，大部分网友们看到开机仪式放出的照片，都认为《新生》太普通，没有吸引力。
但又想到这是沈修拍摄的电影，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平淡，期待感再次拉满。
开机仪式结束，剧组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开始拍摄。
现在是暑假期间，高中学校基本清空，《新生》剧组借了本市一所老旧的高中与郊区废弃的医院进行拍摄。
沈修打算先拍摄完校园戏，再拍摄医院戏。
作为总导演，为了方便管理，让大家知道自己很严肃，不是好惹的，沈修努力让自己向自己的偶像宣煜书靠齐，坐在总导演的椅子上，看着面前自己提前一天在房间里研究过无数次，已经很熟悉的摄像机。
假装皱眉，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准备好了吗？”
听见沈修冷淡的嗓音，戏份很少的跑场老演员们浑身紧绷。
“准备好了。”
“好了。”
“OK……”
听到大家的声音，沈修盯着面前的摄像机，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工作人员立刻拿着板子喊：“Action……”
拍摄开始，投入拍摄中的沈修脑子没空再想装成熟的事，他全神贯注，目光紧紧盯着镜头中演员们的表现……
没戏离得远的演员们隔着人群看沈修，忍不住低声议论。
“沈导这样子，好熟练……”
“当然熟练了，别忘了，根据沈导班上同学们放出的拍摄作业来看，沈导早拍摄过无数次，虽然对外说是第一部电影，但对于沈导来说，都是小场面，洒洒水啦～”
“完了，沈导拧眉的样子让我看着心里好慌，虽然我就一句台词，但沈导这样子太可怕，不聊了，我继续看台词琢磨神态！”
一整天的拍摄下来，整个剧组连轴转。
晚上十点，拍摄结束，沈修请全剧组吃宵夜。
吃宵夜的时候，剧组所有参与拍摄的，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才猛然发现，在今日的拍摄中，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沈修怕自己和大家在一起吃东西，大家碍于他在场，会沉默不言。
毕竟目前为止，有他在场的场合，能自如说话的只有The Galaxy的成员们和施卜闻宣继Kaiser老师他们。
为了避免造成大家的不自在，也为了再次确保今日份的拍摄万无一失，大家吃宵夜的时候，沈修在房间里回看今天的拍摄内容。
沈修不在，大家说话也没了顾忌。
“你们发现没有，沈导的掌控欲强到让人心里发憷，我刚去找施导的时候，撇到施导桌上的拍摄计划表，发现咱们今天的拍摄百分之百按照计划表上的安排进行，精确到分钟，听副导演们聊天说，那是沈导亲自写的拍摄计划。”
“沈导不愧是被称为大魔王修的男人，可怕！根本不敢想象有人脱离沈导的拍摄计划，会不会当场被沈导用眼神凌迟死。”
“太卷了太卷了，咱们都在吃饭，沈导却去看今天的拍摄内容，沈导是打算卷死影视行业吗？”
“咳咳……施导来了，咱聊吃的吧，实不相瞒，这是我第一个加班按照三倍开工资的剧组，为了钱，这种班我爱加！”
“有加班费不说，还有这样豪华的宵夜，混过那么多剧组，就沈导的剧组让我感到幸福！”
晚上十一点，沈修回到家中。
浑身紧绷了一天的沈修在进入房门，听见房门自动在自己身后合上的刹那间，紧绷的弦顷刻间松懈。
听见动静，已经长成大煤球的lucky竖着高高的尾巴蹦跶蹦跶跑向沈修。
“lucky……”
沈修出声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俯身，熟练的把朝自己冲过来的lucky抱在怀里，大步朝沙发走。
沈修抱着lucky，背靠着坐在沙发上，通过撸猫缓解今日份因拍摄造成的心理压力。
装了一天厉害的大人，从身体到心理，差点没累死他！
一想到这样‘装模作样’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沈修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哀怨。
沈修喜欢忙碌，但……不喜欢伪装成熟的大人。
一个多月后，《新生》拍摄结束。
对于自己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沈修非常看重。
内容已基本上按照沈修想要的方式完成，剪辑与特效沈修会一一盯着。
票房自然成了沈修关注的重点。
特别是沈修看到推送的好几个票房惨淡的帖子后，更是焦虑得晚上做梦，梦里都是票房惨淡的凄惨下场。
因此，沈修把从偶像宣煜书那里学来的‘技巧’照搬用在《新生》上。
《新生》自从杀青后，就有无数媒体争相想要得到《新生》的第一手消息。
在众多有意向的媒体中，沈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合作过多次，最熟悉，不会让他感到紧张的虞向晚。
经过双方商定，决定开一场直播，为《新生》造热度。
在距离沈修大四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新生》直播开启。
作为《新生》的总导演，沈修把直播地点定在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除了姜彦希向跃廷庄毅宁思年四人之外，其余演员虽然在网上看过关于沈修在家的直播，但第一次进沈修住的地方，仍是被震惊到。
趁着沈修抱lucky进它的房间，在客厅沙发上拘谨坐着的众人忍不住打量整个客厅。
“那幅画……据说拍卖价六千万……”
“别说那幅画了，就咱们现在底下坐着的这组沙发都价值百万……”
“咱们现在喝水的杯子都是好几万一只的。”
“要不咱看看这四百平米的客厅？”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金钱的气息，别说乱跑了，这碰都不敢乱碰。”
“真羡慕思年他们几个。”说话人的目光落在距离他们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向跃廷几人身上。
“在这里如此的自在，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穿的鞋都和我们不一样，一看就是他们经常来这里，所以这里有他们专门的居家鞋。”
沈修合上门，听到客厅里有声音传来，怕自己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故意在走路的时候弄出声响。
大家低低的议论声在听到沈修的脚步声后停止。
没听到大家再说话，沈修才走出来。
看见沈修，大家脸上是拘谨的笑容，纷纷喊：“沈导……”
“嗯。”沈修应声，坐在虞向晚身旁的位置。
庄毅四人知道他们在，第一次来沈修家的大家不太自在，主动跑到落地窗那边，看到沈修出来，几人才过来，坐在沙发上。
虞向晚作为直播的主持人，坐在侧边，中间的位置是《新生》的几个主要演员。
其中，作为主角扮演者的季淮阴坐在C位，作为导演的沈修则是坐在虞向晚身侧。
向跃廷四人的戏份并不多，他们只是来凑热闹，让大家不要太紧张，坐在最边缘的位置。
看大家都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好，虞向晚笑着出声：“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嗯！”
“OK～”
听到所有人都说准备好，虞向晚看向助理：“开始直播吧。”
“好嘞。”
随着助理话音落下，直播间开启。
直播先前已在官博上预告过，加上The Galaxy成员和《新生》参演演员们、沈修合作过的导演与艺人们的转发，涌进来的网友们连续不断。
看着不断攀升的直播间人数，虞向晚带着直播间的演员们一一向观众们打完招呼后，决定先问一些热场问题。
虞向晚：“……那么，作为《新生》总导呀，用一个词来形容拍摄过程，沈导用什么词？”
拍摄过程？
沈修想到拍摄过程完全是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毫不犹豫回答：“完美。”
沈修回答完毕，虞向晚看向季淮阴：“作为《新生》的主角，季先生，你用什么词呢？”
季淮阴一回想起整个拍摄过程，就觉得满脑子嗡嗡的，脱口而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在干什么！”
虞向晚：“……额，季先生，这……是一个词吗？”
说一个词，怎么说一句话了呢。
沈修侧目，视线落在季淮阴身上，和主持人有同款疑惑。
季淮阴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就看到沈修看向自己凉飕飕的目光，浑身一激灵，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完美，嗯……完美，没错，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