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婚上恋综后假戏真做了—— by空山望月
空山望月  发于:2024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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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贺晏殊和思砚还没开始投呢,你别太激动了。”迟锦桦给他俩泼冷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到贺晏殊和姜思砚身上。
摇一下,摇两下。
一个点,一个点。
姜思砚:“?”
所有人:“?”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没摇。
“我去哈哈哈哈,你俩这也太巧了吧!”沈郁笑道。
“再笑下一局你惨了,”贺晏殊阴森森地说。
沈郁连忙闭嘴,瘪着个嘴闭得死紧,手上还做出拉拉链上锁的手势。
观众:[hhh我真的笑疯!]
[楼上说出了我的心声,我真的会这个恋综里面笑死掉,沈郁你太得瑟了贺晏殊都看不下去了。]
[沈郁你别闭嘴,你给我说给我问,大胆问!问姜思砚喜欢的人是谁!问贺晏殊是不是在和姜思砚谈恋爱!]
[加一!]
“我选真心话。”
“.......我选真心话吧。”
姜思砚和贺晏殊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现场再次沉默。
观众:[真心话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选大冒险,直接两人一起!]
[你们比何导还要懂,要不然大家合伙搞个综艺节目,你们来拍我第一个开会员!]
“那我问了?”沈郁禁锢自己嘴巴的“拉链”。
“咳咳咳!”季秋然猛咳。
迟锦桦:“?”
“怎么了秋然,你被辣到了还是呛到了?”
季秋然:“。”
沈郁一脸茫然地看过来,“秋然姐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倒点水?”
几秒后,季秋然很沉地应了一声,试图敲手机让沈郁看看消息明白她的苦心,但对方反倒是一脸茫然什么都没发现。
“......我没事,你出问题吧。”
有那么一秒钟,她只恨不能大声说出:一定要慎重啊!
沈郁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会儿。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能把问题抛给你俩吗?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要不你俩互相问?”
季秋然:“!”
季秋然不禁憋着笑点头,心道,做得对就是这样!
何义点了点头:“也行啊,那就你俩互相问吧。”
姜思砚:“?”
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那我先问吧。”贺晏殊突然就开口,抬起眼和姜思砚对视两秒。
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压抑了两下,最后还是忍住了,“哭得最伤心的一次是因为什么?”
姜思砚还在张的嘴突然没有了声音。
他呆滞地看着贺晏殊,然后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在众人都期待的眼神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苗家米酒,猛地一干。
精致的五官被酒气冲得通红,眉头紧紧蹙在一块也没有停下一口闷的动作。
晚上的风很凉快,尤其是靠近竹林和溪水,风里除了美食美酒的香气还飘了些其他的味道。
姜思砚心跳极速加快,整个胸腔都在烧,酒气太重,冲得他双目染红。
他放下酒杯,双手撑着桌面,缓了好一会儿。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所以我自罚一杯。”
姜思砚说完这句话,看向一旁的贺晏殊:“你的初恋对象是谁?”
他看见贺晏殊坐在树影下,晚风将他额前的发丝吹起,眼神围着他将他包裹。
明明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却恍然觉得好像已经从他带着热浪的眼神里。
听见贺晏殊一字一句笨拙地说:
是你啊,只有你,一直是你。
姜思砚,我的初恋对象是你。
贺晏殊吹着晚风,将自己心情吹得冷静,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么也没说,一饮而尽。
现场极具氛围感的灯光打在他的脸颊上,青蓝色的灯,给他覆上了一层冷色。
只是他的脸上浮着一片红。
姜思砚捏紧的手指动了动,闷头不作声,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大家都默认贺晏殊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唏嘘了一下准备继续开始摇骰子。
[天啊,难道贺晏殊他有初恋对象!对象是谁啊!有没有知情的圈内人曝光呜呜呜,超想知道的。]
[完蛋了......我有一种神奇的预感,贺晏殊的初恋对象不会是姜思砚吧!姜思砚不会是因为贺晏殊才哭的吧?!他俩的对视大家看到了吗?真的很好品,感觉这里头有猫腻啊!]
[呜呜呜!贺晏殊闷酒就是默认他有初恋对象但是不愿意回答了,好羡慕那个初恋对象,到底是谁啊这么有福气,能和贺晏殊谈恋爱我真的不敢相信有多么爽!(咬手绢)]
[到底是谁连贺晏殊都只能默默喝酒不敢说出来!难道贺晏殊还能爱而不得不成?!]
[......姐妹我发现了华点,贺晏殊姜思砚难不成!(震惊脸)]
“我也认输,”贺晏殊的声音很重,抬起眼来看着姜思砚,“自罚一杯可能不够,我自罚三杯吧。”
姜思砚心里跳了一下,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抬起头看到贺晏殊真的给自己倒了两杯酒,紧接着,全都被他一口闷。
也不知道是在学他,还是真的对这个初恋对象很喜欢很爱,很庇护。
半晌,姜思砚从贺晏殊脸上重新看回来。
是他的错觉么?他怎么感觉贺晏殊之所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是和他有关。
那张平静的冷淡镇定脸,居然还会有慌张隐忍痛苦的时候。
但谁能说得准确呢,毕竟这是一个“演戏”恋综,什么东西都是可以演出来的,包括爱。
这些对于影帝贺晏殊而言,小菜一碟,信手拈来。
“三...三杯?”沈郁此刻简直就像一个惊掉下巴的表情包,整张脸都写着:什么!你真的有初恋!而且你为了他可以一口气连干三杯酒!
[沈郁演我,我宣布秋然女神和沈郁就是我恋综嘴替!]
[没想到贺晏殊酒量这么强,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还没醉......]
[我合理怀疑,他已经醉了,所以才这么......emmm.....]
姜思砚去拿骰子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连拿了好几次才拿到。
算了不拿了。
姜思砚收回手,没来由的有点烦躁。
爱说不说,他也不是很想听。
姜思砚靠在椅子背上,旁边的几人开始摇骰子,过了一会儿又轮到了他。
这次他很幸运,摇出来的骰子数正好卡在安全区,他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哈哈哈,贺哥,你这运气不太行呀,难道是今天把运气全给花光了?真被我给借来了?!”沈郁嚣张地笑了起来,一副全然忘记中午到底是咋吃饱饭的模样。
贺晏殊:“......”
他面无表情地往椅子后背靠,和沈郁对上视线。
“来吧,我选真心话。”
观众直呼:大冒险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都选真心话,选了又不说是不是玩不起!!
贺晏殊一如既往地神色淡淡,垂眼等待着沈郁对他问出问题。
季秋然插话了:“沈郁,你问点能答得上来的,有些问题我都回答不出来。”
沈郁点了头左想又想,突然灵光一现,得意地问道:“哎,咱们也不问那些不切实际的,要不我问点贴近生活的。”
“行啊,来吧。”贺晏殊顺着他的话说。
“网友和粉丝都说贺哥你娱乐圈标杆,都说你是全网最想嫁的男人,所以贺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沈郁笑着说完,空气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似乎落针可闻。
“噗咳咳咳——”原本端端正正坐在那的姜思砚忽然一阵猛咳,拿起酒水就要给贺晏殊满上。
姜思砚眼皮猛地抽了好几下,佯装看向其他地方,余光却在不停地给贺晏殊使眼色。
只见沈郁一只手搭在温离肩膀上,另一只手捏着,嘴巴大张。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没怎么动,目光往他这边聚集,茫然又疑惑地朝他盯着看。
沉默和对视一样漫长。
时间不知道在这一刻停留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贺晏殊熟悉的低咳声,姜思砚手上拿着的米酒瓶子跌跌撞撞地倒水,却撒得到处都是,对不上准心。
姜思砚终于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将给贺晏殊倒满的酒杯自己拿着,随后一干而尽。
现场人员有的张着个嘴巴,有的瞪大眼睛,有着表情怪异看着这一幕。
沈郁张在那里很久的嘴巴终于发出声音:“那个......思砚,你是不是,拿错杯子了,”他挠了挠额头,“你刚刚拿着喝的,是贺晏殊的酒杯耶......”
季秋然:“......”
姜思砚:“。”
姜思砚惊慌失措地看了眼周围惊诧的人,又看了出了声,却什么也没说的贺晏殊。
几秒后,他从茫然失措逐渐变得僵硬腼腆,最后缩在一团,不去看任何地方,低下头。
手指在黑暗的角落里用力捏着。
半晌,姜思砚从声带里挤出一句:“我,刚才太黑没有灯光,看不清,所以拿错了......”
沈郁看了一眼相同角度姜思砚眼前的那一块区域,灯光虽然不算特别亮但依旧照得清晰,就算姜思砚有近视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拿错,毕竟每个人的杯子都不太一样。
真的只是看错了吗?
“噢...那这个杯子贺哥你还要吗?要不找节目组工作人员去换一个?”沈郁好心道。
直播镜头外的观众直呼:“不用换!”
[笑不活了,沈郁他好天真,这也许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hhhhhh]
[沈郁像极了上课抓不到重点的我,完全处在状况之外的他真的好单纯。]
[他一定不知道贺晏殊和姜思砚连水杯都一同共用过,小沈子,你还是太纯洁了,你和温离一眼假(叹气.jpg)]
[温离: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展现第一天我就被排除啦?!]
[贺晏殊他俩咳什么咳啊啊啊!他俩不对劲!]
[沈郁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给满分!]
贺晏殊张了张嘴,像是要回答这个问题。
这一瞬间,姜思砚低着的头脸色极红,如芒在背。
热辣的酒气在胃里反复折腾翻滚,激得他身上一层一层起汗。
生怕贺晏殊说什么,他已经结婚了之类的话。
好在下一刻贺晏殊开口了,他先是轻笑一声,而后道:“如果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喜欢的对象,是不会结婚的。”
观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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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和你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懂了!贺晏殊这是在变相说自己单身呢?!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 所以他说没有合适的他不会结婚!]
[啊啊啊啊!楼上的姐妹说的是真的吗?!唯粉们!是时候崛起了!]
[呜呜呜不信!他俩刚才这么暧昧一定再谈了!就是正在谈对方还没答应。]
[何导你的测谎仪呢?!在哪儿啊!说好的测谎仪又不用!(尖叫.jpg)]
贺晏殊这番回答现场期待的几人被扬起的一颗心悬了下来,以为对方会说“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会考虑结婚问题以事业为主”的沈郁他们纷纷道:“果然是网友所说的老干部,不愧是贺哥。”
[是因为到了晚上的原因吗?大家怎么都开始emo了?眼神里都是若有若无的忧愁]
[何导今晚玩真大, 又是喝酒又是真心话大冒险,明天所有人酒一醒, 我真期待各位嘉宾的反应嘿嘿嘿!]
[今晚玩太嗨了, 感觉大家都忘我了,不过我今天依旧没有猜出来是谁QAQ......]
身边忽然就清净了下来, 凑热闹的村名们也纷纷离席。
姜思砚额头抵在手心里,撑着头不让脑袋昏昏沉沉地往下垂, 另一只手悄悄抓着头发, 羞耻地挠了挠。
他刚才居然下意识以为贺晏殊真的会说自己已婚了的事实......
天啊,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贺晏殊会承认两人的结婚关系。
都怪贺晏殊老给他来一个大喘气, 害得他......
姜思砚脑袋晕乎乎的, 缓了片刻才好像舒服了些, 他垂下那双漂亮眼睛, 迷迷糊糊地要去找害得他差点出丑的罪魁祸首, 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个罪恶源头正直直朝他看。
而酒过饭饱之后, 工作人员们和何导说着白话,迟锦桦沈郁他们还在专心致志地摇骰子。反观贺晏殊一脸冷淡地坐在一边, 仿佛一个插不上什么话的局外人, 身边无人和他主动交谈, 大家也似乎都不太敢和他搭话,而他自己也不是个擅长应对这种情况, 主动说出话题的人。
他们之间距离其实挨得特别特别近, 几乎就是椅子扶手靠着椅子扶手的那种, 只要两人朝着彼此的方向靠着坐, 就差不多是手贴着手。
距离一近,贺晏殊身上那种恬淡的,疏离的,矜贵的气息就会危险地逼近,冲他顶撞,对峙。
贺晏殊似乎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种表情,试图让别人看起来他非常的不好惹,他将自己剥离出热闹的环境,只是偶尔才像个过客一样入境。
姜思砚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却在想这人为什么成天一副不高兴地苦瓜脸,怎么总不见得他多笑几下。正想着,旁边那个冷冰冰的人影似乎是对他的视线有所察觉,动了动。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那些冷冰冰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那些疏离似乎全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姜思砚有气无力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眼皮实在是撑不住掀了掀,挣扎扑腾了两下,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垂了下去。
三秒后,贺晏殊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包括四人玩了一局,沈郁最终输掉挑战了和温离深情对视二十秒,正准备把骰子递给贺晏殊先开场的季秋然。
“大家先玩吧,思砚酒量不太好,喝醉了。我带他先回去洗漱了。”
季秋然:“啊?喝醉了?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帮忙扶着回去。”
贺晏殊拒绝:“不用,他喝醉了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碰。”
季秋然:“噢......那——”
刚想说那他怎么把姜思砚带回去的时候,贺晏殊将撑着个头已经昏睡了的姜思砚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大家先玩,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
季秋然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好半天,离奇的是,一脸醉醺醺,双目染红,脸颊也红彤彤的姜思砚突然伸出手自然地搭在了贺晏殊的脖颈上挽着,嘴里还在粘粘糊糊念着什么。
可惜距离实在是隔着太远,中间隔了个桌子就算了还隔着沈郁和迟锦桦他们属实是什么都听不清。
有心却无力。
简单打量后,莫名感觉到一股丝丝凉意,季秋然抬起眼,看到贺晏殊将酒醉的姜思砚拦腰抱起,原本和公主抱相差无俩却忽地又被他换成了背的形式。
贺晏殊已经朝他们看了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季秋然放下手里拿着的可乐,顿觉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冰可乐还没下肚她却觉得好像有一阵冷气刮进了胃里。
“那......贺哥你俩好好休息......”
贺晏殊说:“你们也是。”
“......”
今晚的风比昨夜的还要大,竹叶的唰唰声此起彼伏轻轻柔柔的好似一绢丝巾划过耳旁,林里的蝉鸣却一层比一层还要厚,从山的深处传来,时间波澜不惊地缓慢走。
贺晏殊颠了颠身上背着的人,“姜思砚,真喝醉了?”
对方没有搭话。
何导派了一个随行摄影师跟着两人走,贺晏殊步子走得有些慢,摄像老师就在旁边跟着他。
与现场幽静的氛围不同,观众从刚才贺晏殊把姜思砚拦腰抱起时就开始闹了。
纵观弹幕全是尖叫声。
[救命贺晏殊也太双标了吧!跟秋然女神他们说什么“姜思砚喝醉了不喜欢别人碰”,一转身突然他自己就冲上去将人抱起来了,他这不是双标!这他妈是占有欲才对吧!]
[呜呜呜好可爱好像亲一口!姜思砚喝醉了脸红得像是打了粉丝腮红一样,头发细碎散着,贺晏殊怎么养得?好好一个酷哥给养成了娇娇老婆,贺晏殊你好福气啊!真的不敢想象我现在亲一口姜思砚到底有多么软2333!]
[好羡慕发疯!他俩这该死的颜值契合度,要是生个崽我都不敢想象该有多么可爱帅气qaq(狗头保命,jpg)]
[夜深人静,夜黑风高,这时候就应该悄咪咪亲亲!摄像大哥请自动隐身(但请不要关直播镜头谢谢)]
[两人独处啧啧啧真是没眼看,这对铁了,我今晚就投他们了,大家信我!!!]
[唯粉:“我们是潜水了,不是死了!?!”]
“贺晏殊!”喝醉了的人忽然抬头喊了一声。
摄像大哥的举着镜头的手都吓得抖了抖。
观众:“?”
“嗯?”
“你...好讨厌。”
“嗯。”
观众:“??”
又过了几秒,姜思砚又猛地一叫:“我脸是不是好红?”
贺晏殊背着他的手一顿,哼出一口气,嘴角轻翘:“好看。”
没有声音回他。
观众:“???”
又过了一会儿:“财大气粗,我要蜡笔小新!”
贺晏殊一愣,下意识侧头说:“给你买了一排。”
他刚说完,眼前突然一黑。
额前的头发被弄得细碎,遮挡下来,手掌滚烫的温度渗透,暴露在空气中的前额和眼睛被姜思砚倏地捂住,贺晏殊心跳很重地跳个不停。
现场忽然就没了一丁点声音,就连摄像师都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
姜思砚的手一直覆在他额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贺晏殊停在原地没有往前走,似乎没打算继续。
“晏殊哥哥,你鼻骨好挺......”
贺晏殊一愣,下意识侧头:“你说——”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唇间上薄凉一碰,姜思砚的头恰好歪过来。
姜思砚嘴唇很软。
贺晏殊稍稍回神,却没伸出手将他的手挪开。
他眼皮微微掀着,嘴角轻挑,泄露出来的眸神里带着平时难以得见的星光。
几秒后,姜思砚的手蜿蜒往下,摸到他的睫羽,鼻梁,再往下,滑倒唇心。
烈酒埋下的伏笔此时无解,燥热的酒气也没被晚风拂去。
贺晏殊僵硬得一动不动,直到某个醉酒的人终于垂下手。
贺晏殊抬起眸,扫了一眼。
姜思砚的眉眼,嘴唇,耳朵微红。此刻喝醉又像是变成了之前那般,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性格不和,张口闭口就是回怼,却也露出软弱,安静乖巧,变出可爱的本性。
割舍,封闭,揪紧的深海,暗潮惊涌。致命的奢望泛滥成灾,不可救药沉沦于此的心跳在窄门里翻腾。
“姜思砚。”
带着难以察觉的控制欲,贺晏殊再次贴了上去,短暂又退开。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想和你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一瞬间,沉睡依旧的姜思砚浑身松了一下。
眉头蹙了蹙。
他似乎能感受得到有什么东西碰上了自己的唇,却又克制般的一触即离,软热又轻柔,好像比水入嘴还要温和一些。
姜思砚眼睛没睁开。
唇碰唇。
姜思砚离奇地主动亲了上去。
不假思索,任由控制。
对方却反而退开。
他似乎觉得不够,抿了一下唇,再度笨拙地往上纠缠。
摄像老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紧张地偏移镜头。
观众完全不知道此刻镜头里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知道贺晏殊走到一半停在了原地似乎和不太清醒的姜思砚说了什么,而后就只能看到黑夜里两个模糊的轮廓似乎贴得极近。
就当他们想仔仔细细看清时,镜头却虚晃一枪,突然糊了。
观看直播的观众还以为是自己的设备出了什么问题,纷纷在弹幕上留言咋回事。
得到一水的“我这边也是这样”的回答之后,弹幕瞬间炸了。
[财大气粗是什么东西啊?贺晏殊的名字?姜思砚叫贺晏殊财大气粗?!]
[大家都知道贺晏殊有钱但这个我咋听着这么别捏呢?]
[啊啊啊啊!摄像老师你的镜头怎么回事,我们都看不清了,难道镜头坏了吗?]
[可恶啊!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醉酒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吧,醉酒吐真言啊!这时候要是发生个一丁半点,基本上就稳赢了!]
[贺晏殊他怎么突然停住了,为什么不继续走了,我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轮廓。(尖叫发疯.jpg)]
[救命家人们谁有截图调一下亮度看看,求求了!]
[刚才镜头糊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节目组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放热搜时刻居然只派了一个摄像老师呜呜呜什么都看不着!]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刻意这样子欲盖弥彰的吧!]
[好着急啊,我emo了......妈妈问我为什么一脸彷徨,谁知道我居然是磕cp磕的?!]
[恨不能直接魂穿摄像老师!我要是能当节目组摄影师我绝对360度无死角特写!]
......
贺晏殊飞快地转过头朝这边看。
侧脸立体,眼神冷硬。
这种对视持续了两秒,摄像老师飞快地反应过来,连忙朝着贺晏殊比着挥手否认的手势。
贺晏殊背着姜思砚往前走,任由背着的人脸贴着肩吐气。
然后观众惊奇的发现,镜头不仅模糊了,而且没有跟着他俩一起往前走了!
[???!摄像老师你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跟着拍摄了?何导?!急急急!何导我需要你!]
观众闹了半天,没多久一条#姜思砚贺晏殊醉酒消失镜头#的热搜火速冲上了第一。
此时的三号房内。
“思砚,去洗澡吗?”贺晏殊看着躺在木制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轻声说。
躺在那儿乖乖巧巧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贺晏殊走近,凑过去。
蹲下来。
盯着他闭紧的眉眼瞧。
清秀的手指细细描摹姜思砚的轮廓,像是学着刚才姜思砚的动作,点碰睫羽,眉骨,鼻尖,再到唇心。
一瞬间,深睡的姜思砚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贺晏殊地手指在有意做着什么,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下意思往他手指上靠,追寻着贺晏殊手指的踪迹。
他睁开眼,缓缓抬起头,盯着贺晏殊的眼睛。
时间停止,动作暂停,仿佛一切都在这几秒间忘了什么。
过了好久,姜思砚才挤出声音:“......你别动,凉快,要摸。”
贺晏殊深深地凝望着他嫣红的脸,没有动。
喉结滑了滑,抿了一下唇。
见他没有动作,姜思砚主动爬起来,靠在贺晏殊怀里。
“凉快,不要动。”
姜思砚话音刚落,身体莫名悬空了一瞬。
贺晏殊将他拦腰直接抱了起来。
“洗澡很快就会凉快的,我身上很脏,全是酒气。”贺晏殊眼睛笑着。
“噢......”姜思砚含糊不清地搭话,强撑起眼皮看他,“贺......”
他俩挨得太近,彼此说话时吐出来得酒气将两人包围。
半晌,姜思砚嘴里剩下的话才说完。
“晏殊哥哥......你脸好红。”
“不要洗澡,要睡觉。”
姜思砚听话不到两秒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
贺晏殊沉默地抱着他,动了动唇:“听哥哥的话。”
姜思砚:“不想听。”
贺晏殊笑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蜡笔小新睡衣给姜思砚,果然就被抢了过去。
“洗吧,冷水澡。”
贺晏殊把人抱进浴室,将他放进浴缸里,调了调水温,温温的,刚刚好。
他将人完全松开,却又紧紧地被姜思砚抱住。
算了,小孩子脾性,由着他。
“姜思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喝醉了,抱着的是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讨厌的人。”贺晏殊将水关掉,试图将自己从他怀里摘出来。
“而且你要洗澡,我不可能帮你洗澡。”
姜思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正说话的人是贺晏殊。
嘴巴瘪了瘪:“贺晏殊......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的初恋对象到底是谁?”
贺晏殊喉咙紧了紧,想说出什么,想了想又没说。
算了,说出去的话,他清醒之后一定......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姜思砚借着酒劲不满地拍水,刚接的温水至少有一半都在两人身上。
“姜思砚,别闹了,”狭小的空间里,贺晏殊突然叫他的名字,“自己洗澡。”
“......”
姜思砚瘪了瘪嘴,开始打算脱衣服。
贺晏殊忍住其他冲动,不让视线乱瞟,想站起身退出浴室。
刚转了个身,他的手就被姜思砚从后面用力的抓住。
“不行,晏殊哥哥,我没力气......”
贺晏殊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真想知道姜思砚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比如现在他是真醉酒还是假,到底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贺晏殊还是不知道。
贺晏殊背着他安静片刻,闭着眼,转过身,给他擦身体。
酒气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迎面扑来的沐浴露香味。
“这里有点疼......”姜思砚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对他撒娇。
但贺晏殊清楚,这些都是假象。
“哪里疼?”
“这儿。”姜思砚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五感此刻像是放大数倍,尤其是触觉,这里他知道,是姜思砚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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