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了啊。”王命点了点头道。
“再看看来吃席的亲朋好友都走了没有?”颓废熊猫说。
“嗯,走了啊。”王命又点了点头道。
“那还忙活个什么劲儿啊。”颓废熊猫松了一口气道,然后漫不经心的就地一滚。
只见满院子的杯盘狼藉,都不见了,从老街旧邻那里借来的各色桌子已经折叠的整整齐齐,擦得干干净净,各种碗盘,估计也都回到了厨房里,洗的比刚从洗碗机里捞出来的还要甑光瓦亮的了。
王命:“……”
领先世界一亿年,王命在心里叹为观止的这么寻思着,当时他就震惊了。
“真好啊。”王命一声叹息道。
“害行吧。”颓废熊猫摆了摆手道,一看就是纯血凡尔赛。
王命:“……”
王命于是放弃了搭把手儿做家务的想法,就准备跟敖臣一起回屋了。
我又不想离婚了,王命心想。
他以前听自己已经结了婚的工友说过的。
最开始的爱情都是互相吸引,然后开始了解,谈人生,聊理想,整得还挺高大上的。
但是一旦结了婚,日子也就是那样细细碎碎的过起来的,没有说马勺不碰锅沿儿的。
而这其中,家务事又占了大头儿,有的时候没有处理好,冷战,或者是更加严重的后果,都是有可能的。
王命就经常听工友们说起一些做家务,尤其是在育儿方面的繁琐事情,经常会把小夫妻弄得焦头烂额,如果不注意互相扶持,总是指望对方一味付出的话,很容易让人寒心的,心里一寒,再要暖回来,可就难了。
王命想到这里,转眼看了看自己家的家务。
洗碗,敖臣一挥手。
做饭,敖臣一挥手。
洗衣服,敖臣一挥手。
扫地拖地,敖臣一挥手。
敖臣谈笑之间,家务灰飞烟灭。
有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敖臣动手,只要他的宠物颓废熊猫就地一滚,就可以了。
王命再想想自己家关于育儿的一些琐事。
那就是……没有琐事。
自己的仔,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不但一生出来就不怎么用家里人操心,最近更是进化到了一种,可以蹦蹦跳跳的,都自己的父母开心的地步了,虽然还是一颗球,但是却是一颗超级无敌懂事乖巧的球体。
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
上天给他配了一个世界上最英俊最漂亮的,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两大皇朝的继承者,他们之间又有了一个完全不用抚养,就可以见风长大,自动乖巧.jpg的孩子。
就这,他还天天忙着打离婚。
王命:“……”
我要是天道,我都想要劈死我了,王命在心里一声叹息,还算有自知之明的这么寻思着。
可是……还是不行啊。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浪漫的。
我虽然没有什么钱,长得也还行……好吧,是长得相貌平平,王命在心里有些不情不愿的对自己做着自我评价。
但是我还有一颗追求真爱的心,就算是人家再优秀,没有爱情,这么珍贵的一辈子,也是白过了啊,王命心想。
对于一个,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祖训的王命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还挺浪漫的想法,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王命总是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很珍贵似的。
但是你要让他说出为什么来,他倒也说不出来,仿佛天然如此,本该是这样。
我竟然还有这种,绝对不能将就的爱情观,我感觉我自己还挺理想主义的么,王命心想。
另一边厢,敖臣在远处,正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自然界婚约者。
他似乎是在那里放空着自己,这个神情对于王命这个选手来说,还是挺少见的。
他一般总是呈现出一种,两眼冒绿光的神态。
无论是看见金子,还是看见吃的。
当然了,王命看见美女帅哥,是不会两眼冒绿光的,简直就跟没看见一样,要不然当年,他也不能那么淡定的,一边看着敖臣洗澡,一边还在那里怡然自得的泡jio。
敖臣:“……”
在王命的心情,不是十分跌宕起伏的时候,敖臣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清清楚楚的体会到,对方正在想些什么的。
但是从王命的神情来看,这会儿的他,在星空之下,静静地沉思着,那么平凡普通,平平无奇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闪现过了一丝神性,让敖臣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敖臣:“……”
不过敖臣倒也并不是十分的吃惊。
毕竟早就有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这句老话儿了,世界上除了敖臣,和王命自己之外,似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曾经赞美过他的容貌。
“你在想什么呢?”敖臣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招呼了王命一句道。
王命:“……”
“没想什么,吃多了,想站一会儿。”王命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道。
“嗯,觉得累的话,就回屋吧。”敖臣说。
王命点了点头,正要跟敖臣一起回房间去。
然而在他们经过了客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开着灯。
“奇怪,客房里怎么会开着灯呢?难道有人吗……”王命有些惊讶的这么说道,一面下意识的看向了敖臣。
王命和敖臣对视了几秒钟,然后都想起了一个,已经被他们遗忘了足足长达一天的倒霉孩子。
王命:“……”
敖臣:“……”
王命和敖臣推开了客房的新世界的大门一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还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已经凉了。
“敖……臣臣。”王命想了想说。
“我想问一下,如果一个灵异圈儿人士,已经凉了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凉了吗?”王命玩儿着文字游戏一般的,向敖臣提出了一个“哲学命题”,这么问他道。
敖臣:“……”
敖臣还有点儿沉浸在王命问他的那一句“敖臣臣”的称呼里。
不过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于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然后才想了想说:
“他倒是不会有事的,不过我们也确实是把他忘了。”敖臣叹了口气道,就不知道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醒了之后,会怎样的哭天抹泪儿,血泪控诉他们对于自己的“无视”。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救人要紧。
王命于是迅速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这倒不是因为,他在答谢宴上吃多了的关系,而是因为,这个暗号儿,是他最近跟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约定俗成的一种联络方式,只要拍拍肚子,球仔就会闪亮登场了。
果然,听到了自己的老父亲的召唤,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横空出世,从王命的肚子里蹦跶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命现场生了一个孩子呢。
敖臣:“……”
敖臣对于王命这么贴近于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生育方式的暗号儿,表示不太能够理解,但是尊重对方。
“球仔啊……”
另一边厢,王命又开始对于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进行着教育,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话匣子。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就连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可能都觉得,他这个二十来岁的“老父亲”,说起话来,也真够老气横秋的,于是稍微瘪了下去一点儿,从一颗正圆形的球体,变成了一颗椭圆形的球体。
“你看,你的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叔叔,他已经凉了。”
此时此刻,王命倒是还没有体会到自己的仔,虽然只是一颗球,却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儿叛逆的心理,这会儿还在那里叨叨叨,叨叨叨的做着他的大教育家。
敖臣:“……”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似乎实在是不想让王命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把那些车轱辘儿话翻过来掉过去的一直说,一直说了。
于是他看上去,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的样子,直接跳到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的旁边,散发出了一种人鱼姬色的光华。
说来也奇怪,刚刚还在那里挺尸,已经凉了的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在找了一会儿这种人鱼姬色的光华之后,竟然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炕上蹦跶了起来。
结果由于原地满血复活的太过神速,导致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一激动,就直接从床上蹦跶到了地上去了。
王命:“……”
敖臣:“……”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一家三口儿面面相觑的看着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在地上翻滚,觉得他能活到现在,真是生命的奇迹。
“发生肾么事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在地板上翻滚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凭借着自己那种昆虫一般顽强的生命力,苏醒了过来,呆若烧鸡的问这一屋子人道。
王命:“……”
敖臣:“……”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一家三口都有点儿尴尬,纷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当然了,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到底有没有视线,谁也不知道。
“大兄弟,要不然……你先起来再说?”
最后还是王命看不过去了,于是走上前去,把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从地上薅了起来,让他坐在炕上缓缓神儿。
“谢谢大哥。”千年老妖儿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可能是因为刚刚“死”过了一次的关系,轻而易举的就被王命在言语上收服成为了他的小弟。
“大兄弟,你感觉怎么样啊?”王命一面向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询问道,一面递给他一罐答谢宴上没有喝的肥宅快乐水。
“我感觉……我好像是又活过来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有些懵懂的这么说着,一面打开了肥宅快乐水的易拉罐,一扬脖子喝了起来,还发出了“吨吨吨,吨吨吨”的声音,听着倒是挺凉快的。
“大哥,是你救了我?”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困惑的看着王命,这么问他道。
王命:“……”
王命觉得,自己要是点了这个头,那不就是承认了自己趁人之危,欺骗无知善良的少男了吗?
对于这种情形的自我认知,王命表示,他自己看人真准。
“是啊。”王命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道。
“你刚刚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晕倒了,是我们救了你,大兄弟,大哥比你痴长了几岁,有些话,还是要劝劝你的。”王命在那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儿道。
敖臣:“……”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似乎都要被王命给教坏了。
于是他就很感兴趣的往前蹦跶了几下,想要多学一些自己这位活爹的大忽悠的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目睹了这个过程的敖臣,陷入了沉思。
一般来说,他应该把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塞回去才对。
然而敖臣却觉得,他不想这么做。
他总觉得,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能具有一些王命的特点,让他感觉到非常温暖。
仿佛他们之间,已经通过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建立了一种,谁也无法斩断的联系。
就在敖臣惊讶于自己的这个想法的时候,另一边厢,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已经哭了起来。
“大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哭着说。
王命:“……”
敖臣:“……”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就连脸皮厚如城墙的王命都觉得,自己这么做,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也许是有点儿心虚了,也许是为了缓解目前的这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状态,王命再一次儒雅随和的打开了话匣子。
“大兄弟,你饿了吧?”王命就很没有建设性的这么问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道。
“是啊。”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还真没吧自己当外人儿,就很实诚的点了点头,证实了王命的猜想。
另一边厢,敖臣和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就非常神似的一起看向了王命,流露出了一种“这都可以吗?”的神情。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应该是没有神情的。
“我估计你在这里……昏迷了一天了,可能也应该饿了。”王命顺水推舟的这么说道。
“大哥,你们这个村子……无意冒犯,可是真的很邪门儿的。”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看了看左右,然后有些神秘兮兮的跟王命小声儿汇报道。
王命:“……”
被一个灵异圈儿人士,千年老妖大扑棱蛾子说自己的村子邪门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今天我算是领教了,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了起来。
“咱就是说,我自从进了你们这个村子,我的灵气接收信号儿就不太好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没有注意到王命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又接着说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王命:“……”
“别说你的灵气信号儿了,就连我的手机信号儿都不怎么灵光。”王命跟着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一起吐槽儿道。
敖臣:“……”
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
“虽然但是,大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这两种东西,他不可一概而论,也不能够同日而语。”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非常委婉的向王命这么提醒道。
王命:“……”
“啊对对对。”王命摆了摆手道。
“那什么,大兄弟,你先歇一会儿,缓缓神儿,我和敖臣给你找点儿吃的去。”王命顾左右而言他的这么说道。
王命心虚的把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一面就带着敖臣,出门去给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觅食去了。
“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走在空无一人的场院里的时候,王命有点儿心虚的问敖臣道。
敖臣:“……”
敖臣觉得,他不怎么想说实话,但是与此同时,又不怎么想说假话,不由得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点儿为难的样子。
“怎么讲呢……”敖臣于是驾轻就熟的打起了官腔道。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敖臣想了想说。
王命:“……”
没想到,我堂堂英俊少年,也有被发好人卡的一天,王命就很自我意识爆棚的在心里这么寻思着。
王命和敖臣于是一路上说着小话儿,来到了他们已经驾轻就熟了的厨房里。
厨房里堆叠着的吃食,甚至还跟昨天晚上的,没有什么两样。
毕竟,村儿里的厨子一共就那么一位大师傅,剩下的都是他临时招募来打下手的大叔大妈们,所以做出来的菜色……反正就都是那个样子吧,好吃是好吃的,就是有点儿家常菜的口味,吃惯了倒是不觉得怎么样,长时间在外面打工的人吃了的话,倒是会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一下在外面漂泊着的思想之情。
王命熟门熟路的先摸了几片牛肉吃了,然后才想起来,他们是来给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找吃的来着。
“你也先吃一点儿吧。”王命自己吃肉,还没有忘记招呼自己的自然界婚约者喝口汤,于是向敖臣提出了这样的建议道。
敖臣:“……”
“谢谢。”敖臣想了想说,虽然他不是一定要吃饭的,但还是接受了王命的好意,吃了一点儿凉菜。
王命于是又找了一只空碗,把省下来的残羹剩饭,给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找补出了一碗来,还挺精致的摆了个盘。
“能看得出来是剩饭吗?”王命暗搓搓的问敖臣道。
敖臣:“……”
“他应该很饿了,不碍事的。”敖臣想了想说。
毕竟,现在对于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来说,只要有一口吃的,就能活命,剩下的什么剩饭不剩饭的,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在乎了。
王命:“……”
“为什么他会觉得饿呢?”王命颇为困惑的问敖臣道。
而且刚才通过对于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的观察,王命觉得,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似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
如果掌握了这门核心技术,我就开一个减肥中心,王命心里的算盘,打得外星人都听见了,岂不是美滋滋的这么寻思着。
敖臣:“……”
敖臣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他刚刚似乎是从他跟王命连着红线的地方,听到了什么算盘打得山响的声音。
不过他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那些细节,于是干脆的放掉了这个点,转而向王命解释道:
“刚才他不是说过,灵气接收系统不太好用了吗?在这样的时候,灵异圈儿人士,也是需要进食的。”
王命:“……”
“就跟我们因为生病吃不下东西,就要输液一样?”王命想了想说。
敖臣:“……”
敖臣一面对于王命的联想能力表示赞赏,一面点了点头道:“嗯,算是吧。”
王命:“……”
“那么这大兄弟也是够可怜的了,一天之内,又失恋又生病的。”王命不由得摇头叹息了一番,心想宰相的儿子,也就那么回事吧,有的时候,竟然混的比自己还要惨。
敖臣:“……”
“为了表示我对这个大兄弟的同情之心,我决定了。”王命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似乎要做出了一个什么非常重大的人生决策似的。
“你要……做什么?”敖臣问王命道。
“我再送他半个猪蹄!”王命豪气干云的这么说道。
敖臣:“……”
只要不是把我送给他,一切都好说,敖臣心想。
敖臣在没有遇到王命的时候,一直都对自己有着一个比较清楚的自我认知。
那就是,他的确是一个不苟言笑,成熟稳重的男子。
然而这种非常清醒的自我认知,在敖臣遇到了王命之后,似乎正在一点一滴的崩塌着。
就那现在来说吧,敖臣有的时候,甚至会在王命的一系列骚操作之后,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儿几句。
在认识王命之前,敖臣是绝对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进行“心中吐槽儿”的这个行为。
然而现在,敖臣却觉得,自己的吐槽儿功力,已经隐隐的有了赶超王命的趋势了……毕竟,王命的心中吐槽儿,会通过红线传递到敖臣的心里,一般来说,还都是震天价响的那一卦的。
敖臣:“……”
敖臣觉得,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一天,可能是不远了。
敖臣一面在心里觉醒着自己的吐槽儿功能,一面就跟着王命,回到了那间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安身立命”的客房里。
客房里,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的状况似乎又有点儿不好了。
毕竟之前,王命好说歹说,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才还给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一点点的灵气,这会儿,他还处在一种残血复活的,半死不活的状态上面,趴在炕上,正在那里捯气儿。
这会儿,见王命和敖臣回来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宛如看见了亲爹一般,一激动,又从炕上滚下来了。
王命:“……”
敖臣:“……”
我不会遭报应吧?王命心想。
全世界所有人里,像他这么觉得情敌很可怜的人,也是没谁了。
“大兄弟,吃点儿热乎的吧。”王命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把手里的剩饭剩菜,递到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的手上。
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立刻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王命:“……”
真想不到,现代社会竟然还能看到这种“悲惨的景象”,王命心中吐槽儿。
过了一会儿。
“嗝!”
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终于吃饱喝足了,劫后余生的打了个饱嗝儿,因为体重太轻了的关系,甚至还连带着他本人,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大兄弟,你……没事儿吧?”王命看着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挺着个啤酒肚,就差没有地中海了,看上去比他和敖臣,更像是一个带球跑的选手。
“大哥,谢谢你们救了我!”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这么说道。
王命:“……”
敖臣:“……”
“大兄弟,这倒不碍事的,你要是没吃饱的话,我们这里的剩……新做的热菜热饭有的是。”王命在那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儿道。
敖臣看着王命淡定自若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别的方面暂且不谈,就王命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儿,指鹿为马的本事,如果想在龙宫的庙堂之上寻得一个立足之地的话,是完全足够了的。
“谢谢大哥,我已经吃……嗝儿!……得很饱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就很捧场的这么说道。
“那就行,大兄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最好还是在我家里住一晚上再走,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你的身子也比较弱,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王命语重心长的尽到了一个老大哥的责任,这么劝说着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道。
“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对于王命的这一番语重心长的建议,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表示完全同意。
“我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就连你们七大姑家的老六都打不过。”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想起了白天的时候,被王命的七大姑家的老六用肚子“打败了”的“战绩”,依然心有余悸的在那里瑟瑟发抖,这么说道。
王命:“……”
“这不值什么。”王命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七大姑家的老六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打不过。”王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不过他虽然打不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堂兄弟表姐妹之类的选手,但是在生活之中,他们基本上都不敢打他,毕竟,王命是根正苗红的寒门贵子,一家子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叔的四大爷都非常宠爱他,谁让他就是这么有人缘儿,上人见喜呢?
对于自己这么被无数长辈门喜欢的原因,王命也曾经追问过自己的父亲王老爷子,和自己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得到的答案都是……因为王命实在是太像这个家族的祖先了。
王命他们家族,可能是从猴儿那个时候开始,就挺贫穷的吧,这么多年以来,应该是没有尝到过太多的甜头,所以祖传的家谱儿上面,才会不像其他的家族那样,写一些什么诗文传家之类有文化的字眼儿,而是明目张胆地写下了几个大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是随着家族的日子逐渐好了起来之后,尤其是到了王命的这一辈上面,大家的日子已经越过越红火了,倒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把家谱儿里的那句话当真,反而还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拿的出手。
反正王命的七大姑家的老六就公开表示,自己如果找了对象的话,是绝对不会向对方出示自己的家谱儿的,省的到时候万一被踹了怎么办。
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在这一辈的子侄之中,还在遵循着家谱儿上面的那句“金玉良言”的,就只有王命一个人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家族里的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叔的四大爷们,自然是对他爱如掌上明珠一般,渐渐的就把王命捧成了一个“寒门贵子”的模样。
知道真相的王命陷入了沉思。
王命一面回忆着自己神奇的上人见喜的成长经历,一面就安顿了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住下,自己则跟着敖臣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洞房里。
这个洞房已经当作洞房两天了。
虽然这个洞房已经被当作洞房两天了,但是王命和敖臣,却基本上还没有对于这个房间进行那种地毯式的探索。
尤其是王命。
他第一天结完婚都累死了,立刻就四脚朝天的睡成了一只死猪的模样。
到了现在,王命依然想要立刻就睡成了一只死猪的模样。
因为今天他不光身体感觉到疲倦,更为重要的是,他救了一个情敌的命,所以心好累。
王命:“……”
像我这么心胸宽广的男子,世界上恐怕是不多见了,王命就很自我意识爆棚的这么寻思着。
王命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就高高的跳了起来,然后把自己自由自在的摔在了好几床无比厚实松软的棉被上面。
“我爸妈终于舍得给我们用新棉花了。”王命在炕上滚来滚去,一面朝着敖臣一声叹息道。
“这都是托了你的福。”王命不无感慨的这么说道。
毕竟,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虽然也可以得到不错的棉被,但是这么奢侈的新棉花,也不是每年都可以用得到的。
毕竟王命长年累月的在外面做搬砖王者,一年到头回家睡觉的机会,倒也不算太多,实在是没有必要每年都做崭新的棉被给他,这也是人之常情,倒也不是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有多么的不关心王命。
王命在炕上滚了一会儿,倏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又一咕噜爬了起来,神秘兮兮地朝着敖臣招了招手。
“怎么了吗?”敖臣问王命道,一面走近了他的身边。
“我家这边,好像有撒帐的习俗,不过我也不确定现在还有没有了。”王命想了想说。
敖臣:“……”
“我摸一摸。”王命饶有兴致地这么说着,一面就伸出手去,摸了摸铺在炕上的好几层褥子之间的缝隙。
“要是摸到了栗子,我跟你一起吃。”王命一面摸索着褥子之间的缝隙,一面跟敖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