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怀了我的崽—— by我在喝汤
我在喝汤  发于:2024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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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的牙掉了。”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向王命和敖臣通报了这个悲惨的遭遇。
王命:“……”
敖臣:“……”
“好端端的,怎么牙掉了,是不是有点儿早啊?”王命想了想说。
他爸满打满算也还没有到六十岁呢,现在人又普遍长寿,没有什么人过七十古来稀的说法了,倒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掉牙了吧……
“不是自然脱落的。”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摆了摆手道。
“什么?”王命不可置信的说。
“我爸还会跟人打架呢?”王命当时他就震惊了。
从小到大,王命的家里都跟街坊邻居完全没有红过脸儿。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家十分幸运,周围的人一个奇葩也没有。
主要是因为,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的性格温吞吞的,不敢跟人家发生任何冲突。
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往那里一站,摆出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姿态,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她。
所以他们家这些年来过的一直十分平和,从来没有跟别人起过什么冲突。
然而现在,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的牙,竟然疑似被人打掉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你爸那个德行,他还敢跟人家干架?”
就在王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呜呜呜呜呜!”
与此同时,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用冰袋儿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再一次的发出了语义不明确的叽叽咕咕的声音,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男子气概,做出一种,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辩解。
王命:“……”
敖臣:“……”
敖臣甚至都不太忍心去看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好像变戏法儿一样,从堂屋正中间的八仙桌子的一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盘子,上面还盖着一块儿红布。
“唔唔唔……”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指了指那个盘子,已经上面的红布,再一次的叽叽咕咕了起来,然后猛的揭开了盘子上面的红布。
转眼之间,只见满屋子里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简直就要闪瞎了在场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以及龙眼。
“啊!我的眼睛!”王命大声疾呼道。
他闭上了眼睛缓了缓神儿,然后才再一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原来刚才被红布覆盖着的那盘子东西,竟然是几十根金条!
王命:“……”
敖臣:“……”
王命的脑内CPU在那里飞速的运转着,虽然这个飞速跟敖臣的飞速,不是一个概念。
王命的CPU运转了一会儿,倏然之间,就想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有一次跟敖臣哭穷的时候,对方摆了摆手,就凭空出现了一盘金条。
那个时候,王命跟他解释清楚了,不是为了借钱,而是为了让父母放心,所以打算办个婚礼,顺便把份子钱都收回来。
然后……王命记得,他们好像就去忙别的事情了,金条……似乎就随随便便地放在了王命的房间里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王命的父母的堂屋里。
而且还不怎么为什么,跟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的牙……无端的联系在了一起。
王命:“……”
“爸,你对这盘金条做了什么?”王命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问自己的父亲王老爷子道。
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暂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拿了一根儿金条,作势往嘴里送了过去。
王命:“……”
敖臣:“……”
“你说你惹它干嘛……”王命生无可恋的抱怨了一句道。
“你爸不是为了跟金条较劲。”另一边厢,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摆了摆手道。
他是眼神儿不好,把这盘金条当成了巧克力了,然后一口就咬住了。”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一声叹息,总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可能是瞎了。
听了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的话,王命和敖臣,都沉默了。
王命:“……”
我就不应该带着我的自然界婚约者回到家里来,王命在心里无限悔恨的这么寻思着,觉得多亏了敖臣是一位正人君子,这要是遇到一个大嘴巴喜欢八卦的老兄,自己在打工的地方,那可就是出了大名了。
“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王命想到这里,一面顾左右而言他了起来道。
“去过村儿里的卫生所了,说是不碍事的,就是最近多吃点儿软烂的食物就行了。”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一声叹息道。
王命:“……”
“爹,你以后……”
王命本来想说,“你可长点儿心吧”,不过想来想去,觉得这么跟自己的亲爹说话,似乎有点儿不好,于是又改了口道:“多吃点儿软烂的食物吧。”
“我懂,我懂。”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叹了口气道,看上去是真的已经得到了“历史的教训”了。
“不过狗子……你跟自己的亲爹亲妈说实话,那盘金条是……”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睡到这里,又看了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
“狗子,你跟我们说实话,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合法所得?”
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见老伴儿欲言又止了起来,于是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问出了老两口儿刚刚一直都在担心着的事情,这么说道,一面满脸殷切地看着王命,似乎是非常希望自己家的狗子,可以就这个问题,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王命:“……”
就在王命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怎么成为自己吹嘘之中的土大款的时候,没想到竟然敖臣率先开了腔。
“叔叔阿姨,这些金条,是我的嫁妆。”敖臣解释道。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听了,都沉默了。
然后老两口儿就不约而同的,将自己困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家的狗子,似乎在说,这玩意儿也有人要?
王命:“……”
“啊对对对。”
事到如今,王命也只好帮着敖臣圆一下这个善意的谎言,于是直接摆烂道。
王命的父母看上去,似乎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老两口儿对视了一眼,纷纷呈现出了一种,“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的认了的感觉。
“你俩回屋吧,臣臣,把东西收好啊,自己拿着。”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用十分怜爱的目光,看着敖臣,把金条交在了对方的手中,一面这么说道。
王命:“……”
我妈表现的,宛如我是个杀猪盘一般,王命在心里一声叹息,然后就跟着敖臣一起回房间去了。
另一边厢。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在目送着儿子和儿媳走了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你能理解吗?”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想了想说。
“不,我不理解。”王老爷子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表示自己都活了一辈子了,这种事情除了在聊斋志异里,从来没有见到过活物儿。
“可是不管怎么说,臣臣都说了是陪嫁了,那就是说,他们家里,还是按照传统的习俗在操办的对吧?”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跟自己的老伴儿商量道。
“那就是了呗。”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老婆说的很有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你拿的出来相应的彩礼吗?”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问王老爷子道。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彩礼?”王老爷子自暴自弃的说,
老两口儿于是坐在堂屋里,心有灵犀的一声叹息。
相比之下,王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毕竟他们村儿里,年轻一辈的男孩儿女孩儿结婚,也有不少已经选择了旅行结婚的模式了,彩礼嫁妆都是双免的,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为了不让自己的活爹再一次被金条把牙给崩没了,王命就拜托敖臣快点儿收了神通,把金条拿回去算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吃完饭之后,王命闲着没事儿,就来到了自家的场院里乘凉。
结果刚刚在摇椅上坐下了没多久,就隐隐约约地看到,场院的斜对角儿那里,似乎窜出来了一个黑影,直奔着院子里的以前的一口早已废弃了的水井走了过去。
王命:“……”
王命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家的大黄。
然而就在他打算开口吹个狗哨儿的时候,却发现十分原本弓着的身形,站直了起来,肩上似乎还扛着一把锄头,很明显就是个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
家里进贼了?王命心想。
可是他们村儿里来的生人并不多,每天夜里也总有自发在村儿里打更的青壮年村民。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点儿,对于贼来说,也有点儿太早了吧?村头村尾都有乘凉的大爷大妈,贼要是想堂而皇之的进村儿,除非他有飞天遁地之能啊。
王命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没有放松了警惕,一面抄起了一把农具,渐渐的往那道身影的方向上走了过去。
结果一走近,王命就发现,那道身影的动作,看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呢?
“爹?”王命试探着叫了一声道。
“嘘。”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神秘兮兮地对着王命打了个嘘声道。
“怎么了?你在挖什么啊?要不要我来帮你?”王命问王老爷子道。
“我在挖财宝。”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压低了声音道。
王命:“……”
好家伙!王命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他小时候家里不富裕,所以总是幻想自己的父母其实是世界首富,只是为了培养他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并没有在他小的时候,就把这个神秘的身世告诉给他知道。
难不成是我小时候的妄想,竟然成为了现实?王命在心里就很没溜儿的这么寻思了起来。
不过事到如今,他早就已经接受了社会的毒打,倒也不至于真的就这么天真的相信了,总觉得可能这又是自己的这位活爹,在那里搞起了不知名的行为艺术。
“爹啊,父亲,咱就是说,是什么财宝?”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颇为审慎的这么问他爹王老爷子道,不过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就是了。
“是你妈都不知道的财宝。”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依旧神秘兮兮的这么说道,与此同时,还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身后张望了一下。
王命:“……”
破案了?原来是私房钱吗?王命在心里要素察觉的这么寻思着。
然而他寻思着寻思着,又觉得哪里不对。
王命自从记事开始,也没有听说过,自己的这位活爹,竟敢在自己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的眼皮子底下,运作起了什么“私房钱”的传说。
这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将很有可能,成为我王氏家族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危机,王命心想,搞不好他的活爹会被他的母亲大人给“休了”了的。
王命于是就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王老爷子,真的有那个熊心豹子胆,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爸,你是说……私房钱?”王命于是不可置信的问了他的活爹一句道。
“可不敢瞎说啊!”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听闻此言,脸都吓白了,连忙朝着王命,做出了一个杀鸡摸脖儿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王命:“……”
“那你为什么刚才还说,这是连我妈都不知道的财宝呢?”王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别说你妈不知道这个财宝了,就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理所当然地说。
王命:“……”
我总觉得,我遇到敖臣,以及后面的这些天马行空,瑰丽雄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脑海之中的幻觉,王命心想。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可能已经得了蛇精病,事实上现在是被关在医院里,这么说起来的话,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我的活爹,很有可能是,就是我的病友,这样的话,他的行为模式,就解释的通了,王命在心里用一个惊悚悬疑故事,开始吐槽儿王老爷子这种让人十分难以理解的行为模式。
“爹啊,你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幻觉?”王命想了想说。
“是不是上山采蘑菇了?”王命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追问了一句道。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
“我不是,我没有。”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连忙否认三连的摆了摆手道。
“那为什么胡言乱语了起来。”王命要素察觉的问道,只怕自己再不制止的话,对方也不是没有可能,发展到了一种打人毁物的程度,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自己可以处理的好的一种局面了。
不过王命倒也不是非常担心,毕竟,如果到了那样的局面,自有自己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会站出来力挽狂澜的。
“我哪里胡言乱语了。”就在王命心里稍微吃了一颗定心丸儿的时候,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已经开始为自己辩白了。
“都在挖着没见过的珠宝了,还不算是胡言乱语吗?”王命义正辞严地反问道,然后又想起了他小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要当地球球长的豪言壮语,终于知道癞虾蟆没毛随根儿这句俗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了。
“这只是一种,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已,不可以吗?”就在王命心中吐槽儿的时候,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强词夺理的这么说道。
王命:“……”
YY都可以说的这么清晰脱俗的吗?王命心想,并且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灵异圈儿的嘴炮王者的实力,到底是随了谁了。
“不是经常有那种传说吗?有些人做了很多好事之后,就会在自家的院子里,挖出了许多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家的狗子正在那里腹诽,依旧是怀着对于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在那里大谈特谈都市传说,民间故事。
王命:“……”
“那都是劝人向善的故事啊,只是象征意义而已,你还真的相信,能从地里挖出金银财宝来吗?”王命不可置信的发出了鸡叫。
“我连你能找到臣臣这样的老婆都信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相信的吗?”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理直气壮的说。
王命:“……”
王命想要替自己说句话,不平则鸣一下子。
然而他想来想去,竟然就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可以用一种怎样的立场,去反驳自己的活爹的吐槽儿。
我竟无法反驳?王命在心里生无可恋的意识到了这样一个让人难过的事实,在心里一声叹息道。
“行吧,就算好人有好报,你相信咱们家的地里可以挖出金子,但是你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人好事了吗?”王命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开始给自己的活爹泼凉水。
这倒不是因为一时意气之争,主要是王命担心他的活爹万一挖了一宿的土,再累出了好歹来,可就是要了亲命了。
“有的。”就在王命心中吐槽儿,他爹也没干过什么可以上村儿里的板报头版头条的好人好事儿的时候,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竟然表示,自己曾经做好事不留名过。
这倒是让王命很感兴趣,不由得竖起耳朵,宛如一只兔子一般的倾听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
“我帮寡妇挑过水……”
“你说什么?”
还没等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把话说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就在非常“合适的时机”,闪亮登场了。
王命:“……“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
“我想我还是走吧。”王命在心里对灯发誓道,一面在事情的局面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溜了溜了。
王命宛如一阵小旋风一样的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生怕回去晚了,崩身上一身血。
然而他一旦推开了自己的那间大瓦房的大门,就看到眼前,这让人觉得十分温馨的一幕。
只见敖臣端坐在火炕上,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正在他的周围滚来滚去,很有一种父慈子孝,岁月静好的即视感。
“球怎么跑出来了?”王命一面看着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一面招呼了敖臣一句道。
“他似乎挺喜欢这里的样子,最近出现的次数还算是挺多的。”敖臣点了点头道,一面推了推手中的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被自己的亲爹稍微提醒了一下,然后就看到炕桌儿对面,自己的另外一个亲爹。
他蹦蹦跳跳的滚动了过去,也挺一碗水端平的,在自己的另外一位亲爹的身边,转悠了几个圈子,然后又蹦蹦跳跳的滚到了别处去玩儿了。
“这么看起来的话,我们带球回来的决定,还算是挺对的?”王命喜滋滋地说。
“英明神武。”敖臣点了点头道。
王命:“……”
王命觉得,敖臣似乎是在跟他……开玩笑?
当然了,如果别人这么说他的,王命也不能排除对方在阴阳怪气自己的可能性。
然而以敖臣这种光明磊落的个性,让他堂堂正正的去跟别人交锋,是可能的,让他去阴阳怪气的内涵别人,世界上恐怕还没有谁可以得到这样的“殊荣”。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敖臣是在……跟王命说笑?
王命:“……”
我何德何能?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你是在跟我有说有笑吗?”王命想了想说。
他并不是那种,心里可以藏得住事情的人,既然想到了这里,有很想知道答案,而且敖臣也不是外人,王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问的事情,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道。
敖臣:“……”
敖臣愣了一下,看了看王命。
“我刚才说什么了?”敖臣似乎是短暂的死机了,竟然需要王命这个从小到大,跟博闻强记这个词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选手,帮他回忆一下刚刚发生过了的事情。
王命:“……”
“你刚才说,我的决定,英明神武。”王命想了想说,还是觉得自己竟然去提醒了敖臣,实在是有点儿“大言不惭”。
敖臣:“……”
“我说了吗?”敖臣有些后知后觉的,再一次向王命做出了这样的确认道。
“说了啊,不信你问咱们家球。”王命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道。
他虽然称不上什么博闻强记,而且还差点儿就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但是就在眼前刚刚发生的事情,王命觉得,自己倒也不至于就记错了吧。
王命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就把在一旁非常闲散的滚动着的,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给捞了过来,塞到了敖臣的面前。
“跟你爸说说,刚才爹说的对不对?”王命慢条斯理的跟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讲道理道。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原地起飞一般的蹦跶了起来。
他的这个动作,王命和敖臣都已经挺熟悉的了,也就是表示,“啊对对对”的意思。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王命得意洋洋的说。
敖臣:“……”
“嗯。”敖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同了王命的观点。
“如果我刚刚真的那么说了的话,那就是说,我是真的在跟你说笑了。”敖臣倒也十分光明磊落的承认了自己的言行。
“你好像有点儿惊讶的样子。”王命笑道。
“你总不会是第一次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吧。”王命说。
王命自己觉得惊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敖臣在之前的日子里,都没有跟他这么说说笑笑过。
可是敖臣为什么自己也觉得惊讶,王命就不太能理解了,难道过,他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吗?
“好像是。”就在王命心中迷惑的时候,敖臣竟然点了点头道。
“好像确实是第一次这么做。”见王命一副呆若烧鸡的模样,敖臣以为他没有get到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将自己的省略句,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完善,这么说道。
王命:“……”
王命有点儿卡壳儿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与他最近再村头儿刚刚树立起来的神侃人设,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那么,你觉得快乐吗?”事到如今,王命只好顺着这个话头儿,接着说了下去,只求不要把天儿聊死了才好。
敖臣:“……”
“还可以吧。”敖臣想了想说。
然而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正在附近有一搭没一搭的滚动着的,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此时此刻,却倏然之间不动了。
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在维持了静止的局面几秒钟之后,默默的滚到了敖臣的面前,然后倏然之间瘪了下去,从一颗正圆形的球体,变成了一个椭圆,看上去就跟人类小孩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差不多。
王命:“……”
敖臣:“……”
敖臣看得出来,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似乎是对他有了一点儿失望的样子。
是因为他没有说实话吗?敖臣心想。
他没有说实话实说,也许跟平时自己对于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的言传身教不一样,所以才会让孩子产生了一种认知方面的含混的感觉吧,敖臣心想。
为了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的教育,敖臣于是只好改了口道:“我觉得挺快乐的。”
王命:“……”
看来大人在孩子面前死鸭子嘴硬,是不行的,王命心想。
“觉得快乐的话,以后你就多说说笑笑一些,不就行了吗?”王命笑道,说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敖臣:“……”
敖臣觉得,他跟别人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真的快乐,但是有可能挺吓人的,至少比如颓废熊猫,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等等的属下,也许还会问他一句,龙王太子殿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至于跟王命说说笑笑的话……那确实是很快乐的,敖臣心想。
“我会的。”敖臣一面在心里这么想着,一面还是点了点头道,因为他觉得王命和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看他的眼神,都非常殷切,应该是希望自己可以快乐的意思,虽然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其实没有什么眼神就是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王命家办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和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在晚饭之后,就开始商量起了一件事情。
“明天接亲的时候,总不能从自己家走吧?”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跟自己的老伴儿商量道。
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一声叹息道。
“你不也没想起来?”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反手就是一个反客为主。
这小子,王老爷子也不敢多说了。
“咱就是说,其实咱们老两口儿没有想过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王老爷子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还没有忘记给自己两口子找补了一句道。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家里的狗子竟然真的可以找到对象啊。”王命的活爹王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
刚好从堂屋前面路过的王命:“……”
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王命在心里生无可恋的这么寻思着。
“爸,妈,要是这样的话,要不然让敖臣……让臣臣暂时住在小卖部里一天吧?”王命一面心中吐槽儿,一面给出了一个听起来还算是靠谱儿的意见。
以前还没有监控的时候,王命家里总是会留一个人,住在村头儿的小卖部里看货的。
后来有了监控之后,也就不需要晚上留人了。
不过小卖部里面能住人的小单间,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还是按照习惯常见打扫着,倒也干净整洁,如果有远道而来的远房亲戚,在家里住不下的话,王命家里也会去那边挤一挤,所以随时能住人的。
“那里倒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错,可是会不会太委屈臣臣了啊……”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有些迟疑的这么说道。
毕竟,她是真的觉得,嫁给王命,对于敖臣来说,等于说是仙女下凡来人间渡劫的了。
“那倒是。”王命点了点头道。
“不碍事的,我把那里收拾一下就行了。”
就在王命一家人有些为难的时候,刚好也经过了他们家的堂屋的敖臣,主动的开了腔道,化解了这个“住房危机”。
“AUV!臣臣来啦?快进屋,阿姨给你剥橘子吃!”
一听到敖臣的声音,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就宛如一阵小旋风一般的,从堂屋里刮了出来,然后又宛如一阵小旋风一般的,裹挟着敖臣进了堂屋里,只留下王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了场院里,风中凌乱。
可以说是我的亲生母亲没错了,王命一面风中凌乱,一面生无可恋的给自己验了个DNA,这么寻思着。
敖臣在王命家的堂屋里,被王命的父母投喂了不少好吃的,然后他们又让王命把敖臣务必全须全尾儿的送到村头儿的小卖部去,看着他锁好了门,保证安全了才能回来。
王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世界上唯一能打得过这家伙的人,已经被他弄死了,而且细碎细碎的,渣都不剩,临死前还被打哭了,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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