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妃啊，和敖臣太子殿下龙凤呈祥，这很合理吧？”龙凤手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反问着王命道。
王命一时语塞，只恨自己没有多念几年书，起码要把诸子百家的里的纵横家的绝学弄到手，再与这厮舌战三百回合，才肯善罢甘休。
“咱就是说，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王命非常努力的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量之中，寻章摘句的挑选着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说辞。
“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不是女的啊。”王命终于理清了自己心中那为数不多的逻辑链条，向龙凤手机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性别。”
龙凤手机一声叹息。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意思是，我当然知道，大王你不是女的了。”龙凤手机就很会察言观色的把话说到了一半儿，就改了口道。
“但是凤也不是女的啊。”龙凤手机就很无辜的说。
“大王你没有听说过那种说法吗，凤凰凤凰，凤是雄的，凰是雌的。”龙凤手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地解释道。
王命：“……”
“我怎么觉得，这里头还隐隐约约有一点儿拆CP的意思呢？”王命想了想说。
“哎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而言之，我的昵称就这么定了吧。”龙凤手机撒泼打滚道，虽然他的本体并不能撒泼打滚，于是只好暗搓搓的增加了一点震动的强度。
“行吧。”事到如今，王命也只好认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想继续掰扯这事儿了。
“谢谢大王！”龙凤手机开心的说。
“对了大王，您之前说想要问我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龙凤手机于是又重新拾起了之前的话头儿，问王命道。
“哦对了，我是想要问你，你……有防水的功能吗？”王命想了想说。
龙凤手机表示自己已经乌鱼子了。
“老子……我的意思是，大王您忘记了吗？小的我以前，不是一片龙鳞吗？龙鳞他……有不防水的吗？”龙凤手机抽搐着反问了王命一句道。
王命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王命想到这里，二话不说，攥着龙凤手机，就跳进了水里。
龙凤手机当时他就震惊了。
“大王，你是不是疯了？”虽然冒着有可能被恢复出厂设置的风险，龙凤手机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对王命的精神卫生状况，表示关切。
王命：“……”
“我没有疯。”王命说了一句，一般的精神病患者很常见的狡辩说辞。
“那么请大王解释一下，您老人家忽然之间跳进水里的逻辑链条。”龙凤手机咄咄逼人的对王命采取了逻辑攻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王命摆了摆手道。
“我要用这种方法证明，我不害怕这片水域，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快点儿出去了。”王命说。
“或者还是有一键通关的秘籍。”王命越说越来劲儿道，一面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儿里，摸来摸去的。
“嗯？我的钥匙扣儿呢？”王命自言自语的这么说道。
“别找了，我在别的空间里。”半空之中，传来了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的声音。
王命：“……”
“年兽哥，你叛逃了？”王命不可置信的说。
“我只是例行回避了一下这次的活动，你们继续。”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空灵飘渺的传了过来，仿佛这个声音，真的来自阴间似的，听起来比他们所处的水域还要吓人多了。
“为什么啊？”王命不解的问道。
虽然他自信自己的嘴炮功夫，可以不必每一次都用到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但是自己身边有个大杀器傍身，总是比没有要好得多的吧。
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沉默良久，然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了解我的，我怕……”
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一旦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虽然懵逼如王命，也恍然大悟了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的苦衷。
也许世界上任何一只猫科动物都怕水吧，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王命心想。
“发生肾么事了？”
另一边厢，龙凤手机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包的，听着王命和布老虎钥匙扣版本的年兽之间，这种对他来说，云山雾罩的对话，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在打着什么哑谜。
“没什么，年兽哥身体不适，今天这一趟富贵，就由咱哥们儿吃独食了。”王命解释道。
龙凤手机一面听着王命的豪言壮语，一面在那里狂按搜索引擎。
他总觉得王命说的好像是黑话。
就在一行人在那里摸鱼躺平，插科打诨的说着相声的时候，王命脚下，没过了他的膝盖的水面，迅速的打破了平静的状态，呈现出了一个巨大个儿的漩涡。
王命：“……”
“大王！有危险！”龙凤手机叫道。
“危险不危险的倒是不吃劲。”王命想了想说。
“他主要是……看着有点儿膈应。”
“哪里膈应了？难不成……大王你最终也患上了深海恐惧症吗？”龙凤手机焦灼的说。
“那倒不是，不过……你不觉得这个漩涡很有马桶的气质吗？”王命摇了摇头道。
这下子，不管是龙凤手机，还是黑泪的水体本身，都沉默了。
在死一般的沉默之后，滔天的巨浪，吞没了王命。
“啊！”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王命说着，就被巨大的浪花裹挟着，卷入了水中。
“大王，你不是不害怕吗？”由于受到了敖臣的龙鳞的保护，王命和龙凤手机等一行人，即使是在漩涡的中心，依然旋转得优哉游哉，龙凤手机于是好奇的跟王命闲聊了起来，这么问他道。
“我是不害怕啊。”王命理所当然地说。
“那么问题来了，你既然不害怕，为什么还要叫的那么大声呢？”龙凤手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王命：“……”
“我那不是为了……给这个黑泪空间一点儿面子嘛。”王命就很好心好意的这么解释道。
听了这个解释，龙凤手机和黑泪空间都陷入了沉默。
“大王，你这么说出来，其实……就已经很不给人家面子了。”龙凤手机叹了口气道，觉得王命这辈子没有被人打死，实在是托了法治社会的洪福了。
王命和龙凤手机一问一答的同时，他们被吸入的漩涡之中，也渐渐的恢复到了一种平静的状态上。
王命试探着在水体里游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好像进入了新地图了。”王命兴致勃勃地说。
龙凤手机觉得自己都已经没眼看了。
王命这哪里是在紧张刺激的降妖除魔啊，他这分明是……把这个黑泪水体，当成了一座鬼屋在晃悠了。
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
龙凤手机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起了自己悲催的命运。
自从他成为了敖臣的龙鳞，那可是号称世界上最具有英雄气概的护甲了。
敖臣在神魔大战的最终决战之前，就已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王者了，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战斗之中，龙凤手机也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在灵异圈儿里，傲视群雄。
他那看似绝对光滑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多少细碎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是敖臣英勇无畏的证明，当真是英雄气概，气势磅礴。
然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一部手机。
更为致命的是，手机的主人在降妖除魔之余，最喜欢用它干的事儿，就是搜索哪里有什么打折的活动。
龙凤手机：“……”
我这一辈子的经历也是没谁了，龙凤手机心想，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从高峰来到了低谷吗？
不，这都不能算是低谷了，龙凤手机在心里一声叹息道。
这是直接给我打穿到了另外一个半球儿去了。
龙凤手机一旦这么想着，由于情绪低沉的关系，他的手机电量，竟然也亮起了红灯。
另一边厢，王命定睛一看，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你不是说……你这个手机进了水，也是不要紧的吗？”王命有些沮丧的问龙凤手机道。
“咱就是说，我最近一直都没有出去打工，手头儿有点儿紧，你还是坏了，我可能暂时还修不起。”王命一声叹息道，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龙凤手机：“……”
“我没有坏。”龙凤手机乌鱼子的说。
“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充电，大王你不要担心。”龙凤手机说着，在显示屏上面的红色电池，一瞬之间，又变成了绿色。
而且还是那种百分之百的绿色。
王命：“……”
“你这个技术，要是能给我们还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用上，那该是多么美好啊。”王命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心向往之的这么说道。
“那你们只好加油自己点科技树了。”龙凤手机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属于是。
王命叹了口气。
他原本想要跟龙凤手机谈谈合作的，比如说开个手机充电中心之类的，号称可以把你的手机一秒钟就充满电。
不过现在看起来，龙凤手机应该是不会答应他，跟他一起创业的请求了。
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对方的心情。
毕竟，灵异圈儿是不能够过多的进入到，普通的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世界之中的，这是灵异圈儿的各方面的势力，都默认的一条成规。
王命想到了敖臣给自己科普过的这个知识点，于是就干净利落的放弃了一夜暴富的梦想，转而漂浮在了水面上，认真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一看之下，王命就高兴了起来。
只见暖呼呼的太阳当空照着，自己所处的海水，也不再是那种深沉如墨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了一种非常淡然的，好像玻璃一般的青绿色，看上去就很有度假风的即视感。
王命在干净又卫生的水体里转悠了半个圈子，回头一看，然后他就看到，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是一个金黄色的海滩。
沙滩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端的十分热闹。
“这里原来是个度假圣地吗？”王命兴奋的说。
龙凤手机在自己的显示屏上，打出了一个没有表情的熊猫头，用来表达自己无言的反对。
“大王，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啊。”龙凤手机无语的说。
确实是无语的说，因为他的语言都是在显示屏上打出来的文字和表情包，并未还是一位表情包达人。
“我知道啊。”王命轻松愉快地说。
“可是这里可以免费度假哎！”王命欢呼了起来。
龙凤手机已经放弃抵抗了，觉得随便吧，反正他们也死不了，那就只能活受着了。
王命于是抓着龙凤手机，一路游到了海岸上。
不得不说，王命的水性还是不错的，在海里游动的时候，还算是身手矫健。
“大王，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龙凤手机由衷赞叹道。
“作为一个搬砖王者，我也就是身体结实这么一个优点了。”王命听了，一声叹息。
于是一人一手机就来到了黄金沙滩上。
王命踩在沙滩上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得到，那种沙粒被灼热的阳光炙烤之后，所留下来的滚烫的温度。
作为一只从来都没有真的花钱度过假的土狗，王命当时就决定，自己一定要在这个黑泪空间里玩儿得回本，才能够出去。
王命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冲到了椰子摊上，先买了一个椰子尝尝鲜。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金椰的椰子汁吗？真是名不虚传的好喝。”王命喝完了一个椰子之后，不由得由衷赞叹了起来。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价格还挺贵的，不过主要还是旅行的费用更贵，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连一个当地的椰子都喝不起。”王命就这样跟自己的手机聊起了闲篇儿。
龙凤手机：“……”
“你当然不会买不起了。”龙凤手机心想，毕竟，他们现在在这里使用的都是虚拟货币。
“大王，你就放心买吧，我们在这个时空里使用的，不是现实之中的钱。”龙凤手机暗搓搓的讽刺了一下王命，不过他还是有点儿后怕的，担心被王命察觉了出来。
没想到王命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变得更加欢实了，当场又买了第二个椰子，然后就一手抱着个椰子，一手拿着手机，朝着另外的一个火爆鱿鱼的小吃摊子走了过去。
龙凤手机：“……”
“就算不是真钱，也架不住你这么花啊……”龙凤手机在心里疯狂吐槽儿了起来。
龙凤手机的吐槽儿，随着信息流，一股脑儿的都来到了在现实世界里，正在监控着黑泪空间信息的，颓废熊猫的面前。
颓废熊猫：“……”
在屏幕前紧盯着事态发展的敖臣：“……”
事到如今，我就特别想要采访一下我们的家主，颓废熊猫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都说他疑似看上了这个便宜太子妃，可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了呢？颓废熊猫百思不得其解的在心里翻过来掉过去的琢磨着，却依然无法使用逻辑思维，得出问题的答案。
“太子妃还挺会享受的。”颓废熊猫想到这里，只好旁敲侧击的这么说道。
“他没有度过假，觉得什么都新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敖臣就很淡然的说。
颓废熊猫：“……”
我感觉我们家主苦恋便宜太子妃的这个传闻……大概率已经是实锤了，颓废熊猫在心里万念俱灰的这么寻思着。
“太子妃倒是会享受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在黑泪世界里面享受到的那些美好的感知，都是我在这里不停的使用灵气码出来的。”颓废熊猫一声叹息道。
“辛苦你了。”敖臣安慰了一下自己的亲兵。
因为黑泪世界的目的主要是让陷入梦境的人们感觉到负能量，所以即使偶然有噩梦之前的美梦，里面的美好的感觉也不会模拟的非常真实。
但是王命似乎是非常乐天知命，在短暂的美梦里卡起了bug，享受个没完。
为了满足他的这种愿望，敖臣就吩咐颓废熊猫在外围作用灵气，码出一些享受的信息，注入到了黑泪世界之中，让王命可以过得更加快乐一些。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一会儿扫地有点儿费劲。”颓废熊猫被家主安慰了一番之后，情绪稍显平复。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满地的黑白相间的掉毛，又摸了摸自己大粉耗子一般快要秃了的头顶，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厢。
王命对于颓废熊猫为自己贡献出来的这些宝贵的头发，和对方现在的大粉耗子造型，都一无所知。
这会儿，他依然沉浸在美好的晚风轻拂沙滩岸的醉人气氛之中，怡然自得的吃着手里的一大把烤串儿。
旁边的龙凤手机，时不时的，不以为然的冒出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包，只敢在那里暗搓搓的嘲讽一下，不过一旦被王命发现，他就非常鸡贼的把表情包撤回，然后推说自己发错了。
王命：“……”
我怀疑我的手机成精了，并且在嘲讽我，王命心想。
关于手机成精了的这点怀疑，不用印证，已经是板儿上定钉的事实了。
至于嘲讽的事情……
王命对于嘲讽这种行为本身，并不敏感，再加上他现在深陷烤串儿，无法自拔，也就懒得去管龙凤手机了。
王命的逻辑链条是这样的。
反正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各方面都混得中等偏下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来嘲讽我，我觉得，你似乎就是在嘲讽你自己。
王命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这么想着，也就想开了。
王命想到这里，继续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温暖得近乎灼热的海岸阳光。
“我怎么还是没有晒黑啊？”王命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点儿不解的问龙凤手机道。
他看人家度假视频里面，涂上油之后晒一晒，就可以晒成古铜色了，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龙凤手机在心里暗搓搓的发了一个翻白眼儿的表情包，当然了，他倒是没有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发出来。
“大王，那当然是因为，您已经很黑了。”龙凤手机尽量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的，做出了这样的解释道。
王命：“……”
“我很黑吗？”王命对于龙凤手机的这个评价，怎么讲呢，还是持有一种“乐观的否定态度”。
“大王您还不黑？简直是夜的黑，白天都看不懂的那一种，五彩斑斓的黑，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黑不溜秋，跟个泥鳅一样一样。”龙凤手机叨叨叨，叨叨叨的说。
王命：“……”
好嘛，我的手机上这儿过嘴瘾来了？王命在心里要素察觉了起来。
“咱就是说，没有这么严重吧。”王命不平则鸣的为自己争辩了一下道。
“害行吧。”龙凤手机想了想说，还是挺给王命面子，就坡儿下驴了一句。
“他主要是，大王您经常跟龙王太子殿下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视觉上，非常鲜明的对比。”龙凤手机解释道。
王命：“……”
“我跟敖臣站在一起，对比很鲜明吗？”王命有点儿不认同的语气，向龙凤手机确认了一下。
龙凤手机：“……”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这位大王一样，这么的自信呢？龙凤手机在心里一声叹息。
“对比鲜明那都是一种非常客气的说法了。”龙凤手机叹了口气道。
“那个对比，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龙凤手机直白的打了一行字道。
“这么说吧，按照肤色来讲，大王您和敖臣龙王太子殿下站在一起，就好比是黑白无常。”
“按照个人气质来说，大王您和敖臣龙王太子殿下站在一起，就好比是该溜子和霸道总裁。”
“按照社会上一些约定俗成的刻板偏见来说，大王您和敖臣龙王太子殿下站在一起，就会让人觉得，您十分的有钱，而龙王太子殿下有可能是个拜金主义者。”
龙凤手机果然搁这过起了嘴瘾，打字打的都要把自己的主板打冒烟儿了。
王命：“……”
“来人，拖出去回复出厂设置。”王命面沉似水的这么寻思着。
王命虽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过龙凤手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瘾，过得有点儿太大了，于是又接着找补了一句道。
“可能也会有人认为，你们站在一起，属于真爱，也未可知……”龙凤手机好歹替王命找补回来了一丢丢的面子，成功的让自己避免了，被格式化了的命运。
“这还差不多。”既然龙凤手机已经给出了这样的台阶儿了，王命也就算是顺着台阶儿走了下来，没有再保留继续追究龙凤手机出言不逊的权力。
事实上，要是真的把手机砸了，王命反正是买不起一部新手机的，至少买个智能机确实是有点儿费劲儿。
王命于是继续他的阳光海岸之旅。
“龙凤手机。”王命招呼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道。
“臣在。”龙凤手机非常机智的回应了一句。
“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把我用沙子埋起来啊？”王命想了想说。
龙凤手机：“……”
“对不起，大王，臣做不到啊！”龙凤手机一面这么说着，一面还发了一张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表情包。
“行吧，毕竟你也没有手。”王命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只是问一问，有枣儿没枣儿打三杆子罢了。
“大王，请相信臣，臣要是有手，我必须第一个就把你埋了！”龙凤手机咬牙切齿的说。
王命：“……”
我怎么觉得，我的手机这是解恨来了？王命在心里泛起了嘀咕，反省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苛待员工”的嫌疑。
王命想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自己藏身的沙洞之中，蹦跶了起来。
“大王饶命啊！”龙凤手机见到了王命的这种架势，马上发了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表情包，诚心诚意的请求自己的老板原谅自己这种“年少轻狂”，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挑衅行为。
王命：“……”
“我也没有要把你怎么样啊。”王命失笑道，不过看到了龙凤手机的表情包，还是打算“偷了”再说。
“那么大王，您刚才的暴跳如雷是……？”龙凤手机听王命说不打算格式化他，还是有点儿担心的，于是暗搓搓的试探着问对方道。
“哦，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躺在沙滩上有点儿絮烦了。”王命轻描淡写的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龙凤手机：“……”
好家伙，龙凤手机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么美好的时光，龙凤手机觉得自己都快要沦陷了，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家主，他是真的没有什么长性啊。
就在龙凤手机这样腹诽着的时候，王命已经继续沿着海岸线慢慢悠悠的走动了起来。
走着走着，王命就被一个拉客的人给缠住了。
“这位客人，要不要过来玩儿一下我们的水上项目？”拉客的伙计热情洋溢的问王命道。
王命觉得，拉住自己的这个人，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怎么看上去，都有点儿眼熟呢？
王命于是给自己来了一场头脑风暴。
然后他就模模糊糊的记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是……自己之前租房子的时候，遇见的店员啊。
“张哥，你怎么在这儿？”王命想了想说。
“什么张哥？我不姓张啊。”那个拉客的伙计一脸懵逼的说道。
“小哥儿，你是不是认错人啦？我倒是的确长了一张大众脸没错。”拉客的伙计笑嘻嘻的说。
王命：“……”
王命觉得，自己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也不算是脸盲重度患者吧，这个长相，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那个中介公司的店员名叫张强，他还叫错了，把自己叫成张钱了，因为这个乌龙，王命还挺印象深刻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王命手上的龙凤手机震动了起来。
王命原本以为，是龙凤手机自己要跟他说些什么，结果把龙凤手机拿起来一看，原来真的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王命一看号码，原来是颓废熊猫打来的。
“熊猫哥，有什么事情吗？”王命接起了龙凤手机，招呼了对方一句道。
“小老弟，不用管npc的脸，每个人进入噩梦的时候，梦到的人都不一样，我懒得建模儿了，随便在你的记忆里挑了一个印象不怎么深刻的脸放上去了。”颓废熊猫说。
王命：“……”
好家伙，这么公开的摆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还是在这个哥的老板面前，他也是很勇了。王命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了颓废熊猫的胆魄。
“行吧，那我知道了，熊猫哥。”王命一面心中吐槽儿，一面倒是还没有忘记在嘴上多谢了颓废熊猫一句，毕竟，人家也是在给自己打白工，虽然说是敖臣的命令就是了。
王命挂断了电话，发现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依然维持着一种苍蝇搓手的姿势，等待在了自己的旁边，看样子是志得意满的，一定要做成这单生意，才肯善罢甘休。
虽然清楚的知道对方是npc的事实，但是同为打工人打工魂，王命其实对于这个类型的工作人员，还是挺有同情心的。
他自己觉得自己嘴上功夫很一般，所以一开始进城打工的时候，就没怎么考虑过销售的工作，但是好在早年帮衬着家里操持家务，耕地种田，还是攒下了一把子力气，所以王命就很自然地成为了一位搬砖王者。
如今看到了他自己认为的，不怎么容易的工作从业者，王命就下意识的打算照顾一下对方的生意。
“老哥儿，你现在介绍的，是什么项目啊？”王命于是干脆的直接给对方递了个话头儿过去。
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一见王命上钩儿了，苍蝇搓手的动作不由得做的更加欢实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拉住了王命。
“就是水上飞的项目！”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激动的说。
王命：“……”
“不好意思啊，老哥儿，我对练武术……不怎么感兴趣。”王命想了想说，明显就显得兴趣缺缺了起来。
他倒不是不愿意强身健体，不过怎么讲呢……每天当了一天的搬砖王者了，回到家里，除了刷刷手机，随便玩儿一会儿就睡觉了之外，王命是真的没有什么多余精力，去做一些对于体力要求比较高的业余兴趣爱好了。
不然的话，他第二天起不来，没有办法继续从事搬砖王者的工作，可怎么办呢？
王命于是当下就表示，自己已经已婚已育，也是到了承担起了社会责任的年龄段儿了，这种玩儿票儿性质的花拳绣腿，事实上不怎么适合他。
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听了王命的拒绝，陷入了沉思。
“不是啊，小老弟。”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就很费解打开了话匣子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做的，是武术的项目了……”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委委屈屈的问王命道。
“不是什么轻功水上飞的项目吗？”王命想了想说，还绘声绘色的模仿了一下大扑棱蛾子的动作，忽闪忽闪的，看着确实是挺膈应人的。
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
“好了好了，小老弟，快收了你的神通吧。”长着一张房屋中介公司店员的脸的拉客大哥带着一个笑哭的表情，求爷爷告奶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