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毕竟都说了是玄学。
但是他这才第二个十抽就出了个双黄蛋, 不管这张卡牌是什么都完全不亏！
虽然上个十连就两个看着稍微要好点的物品, 另外的物品看着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已经被他抽了出来, 阮意知大概还不能深刻理解系统那句话。
卡池里什么都有。
还真就字面意思上的什么都有。
思绪一闪而过, 阮意知赶紧将注意力放到了接下来要出来的卡牌身上, 心里有丝期待。
不知道是角色卡牌还是物品卡牌，他总共就抽了这二十抽, 只在角色卡牌出现的时候才会眼前一黑, 难道珍稀的物品卡牌不配拥有画面吗？还是说他抽出来的物品卡牌级别都不够？
嗯……算了, 不想了。
思绪一晃而过, 阮意知眼前的黑暗也逐渐开始退去，然而即便黑暗退去后, 他的视线也并没有变得清晰起来，眼前还是朦胧一片, 看不清东西。
那是——雾吗？
不等他多想, 画面就犹如在眨眼一般, 场景快速地暗下来又明亮，他不受控制地往周围扫视着，当一阵风拂过, 眼前的画面也骤然清晰了起来。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矗立在他面前，像是有生命一般的云雾缭绕着笼罩在山峰上, 匀速地流动着。
阮意知刚感到疑惑，就看见那雾气流动的速度突然加快。突然，一颗巨大的白色脑袋从中探了出来。
随着雾气越来越快速地流动，盘踞着山巅的巨大白狐终于出现在了阮意知面前。
他浑身银白，眼睛狭长像是自带眼线，迷人又妩媚，四肢的黑纹一直延伸到腿部，九条尾巴在身后随意舞动，身上的毛发和白雾缠绕在一起随风流动着。
当巨狐看过来的瞬间，阮意知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回神。
下一秒巨狐发出一道悠长的叫声，随后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远方，前肢向前迈动，好似要从山巅跃下。
【卡牌：灵山玉狐】
画面结束了，但阮意知却还有些精神恍惚，他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那张卡牌给影响了，所以此刻的脑袋才昏沉沉的。
等到最后一张卡牌抽取结束后又过了好一会儿阮意知才骤然回神。
他倏地将目光投向抽卡界面，界面上的抽卡已经结束，十张卡牌静静地悬浮着，匀速地转动，阮意知一眼就看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只狐狸，他还保持着刚刚见到的最后那一幕。
piu——心脏好似被击中的感觉。
啊，这就是心动啊。
这只狐狐也太好看，太美丽了！而且他好大一只！感觉躺在狐狐身上会非常舒服的感觉。
阮意知看着灵山玉狐的卡牌疯狂心动，只觉得心脏都好像重新跳动了起来，阮意知捂着胸口，目光流连在灵山玉狐的卡牌上，眼神有些可惜。
可惜现在无法召唤出来。
997：“……宿主，你忘记刚刚你还说喜欢鼠鼠吗？”
阮意知一脸淡定，“不影响不影响，我都喜欢。”
997：“……”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无语的心情，明明它只是个系统。
阮意知细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鼠鼠小小一只那么可爱，放在手心里，软软的肯定手感超好。而狐狐那么大一只，漂亮美丽，和鼠鼠是不同的风格，他都爱！
他，只不过是博爱了一点而已。
阮意知心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还是先点开了小仓鼠的介绍。
【卡牌：空鼠】
稀有度：★★★★
等级：0/4（0/1000）
属性：空间
技能：藏宝阁
特殊效果：无。
好感值：0/100
注：此为功能型卡牌，随着升级可使用空间会增大，目前可存储空间为3立方米。
仔细看完鼠鼠的卡牌详情后，阮意知当即就愣住了。
空间？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竟然是空间？！！
而且还没有升级的鼠鼠就有3立方的空间，也就是说他终于有地方可以装东西了！
虽然鼠鼠只有一个技能，但是鼠鼠的技能可是空间啊，能装东西啊！能囤物资啊！是空间！
阮意知现在想想他之前好不容易囤的那几袋变异鸟肉就这么没了心里就一阵发痛，他也是没想到会碰到那个变态男人，车子都被分解没了，变异鸟肉当然也是没了，那可是小天虎的口粮啊，能增加经验值的！虽然不多。
还好后面挖的那些晶核他都喂给小天虎了，不然他更要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以后就不一样了，有了鼠鼠的空间后，他就可以把一些物资放在鼠鼠空间里，如果有大量的晶核也不用担心不好带，放在鼠鼠空间里就行了。更重要的他就完全不用担心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鼠鼠他可以直接召回，东西又不会消失！
简直太棒了！
本来因为被抓而不怎么好的心情也一下变得美妙了起来，阮意知差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在刚要笑出来时他又立刻憋了回去。
这里是研究所，他可不信房间内没有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监控着，所以得谨慎一点。
阮意知心里暗暗地高兴着。
冷静了一下后，阮意知才接着点开了灵山玉狐的卡牌。以刚才的经历看，他感觉这只狐狐的能力或许有些特殊，毕竟在抽卡画面里他都被影响到了。
心里有了猜测，阮意知点开了卡牌详情。
【卡牌：灵山玉狐】
稀有度：★★★★★
等级：0/5（0/1000）
属性：精神
技能：魅惑，致幻，梦境（满级增加技能标记）
详情：灵山玉狐增加技能标记效果为，针对没有没有自我意识的对象，若标记了对方，则灵山玉狐对于被标记的对象具有控制作用，控制效果为半小时，且最大控制数量限100以内。
特殊效果：针对没有自我意识的对象具有百分百成功率。
好感值：0/100
注：由于个体精神强韧程度不同，使用效果会有所出入。
漂亮美丽的狐狐竟然是使用精神系能力的卡牌！
阮意知觉得有些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毕竟他在点开卡牌详情前就有了这种猜想，只不过他最多想到的是灵山玉狐的能力和精神相关，却没想到他的初始技能都有三个。
而且，狐狐是五星，等级上限也变成了5级。
看来星级不同等级也会随之而改变，那也就是说……卡池里有可能会有六星卡牌！
阮意知的心情激荡了一下，随后又很快冷静了下来，不管是不是有六星，总之现在他没抽到。
而且，灵山玉狐的这三个技能都非常实用，这在战斗中绝对是出其不意的制胜秘诀。不过考虑到各种因素，狐狐的使用还得谨慎一点，如果对方精神实在坚韧，那精神攻击或许会没有效果。
当然，以现在两张卡牌的等级来看，要想使用狐狐的技能还是得先升级，实力提升后精神攻击的强度也肯定会提升，问题就是他现在要如何给两张卡牌升级呢？
如果是在外面，变异生物那么多，两张卡牌升到1级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的他被抓进了不知名的研究所，而且被抓进来的时候还陷入了昏迷，甚至连这研究所在什么地方，比如陆地还是海里都不清楚。
想要逃出去，至少也得摸清楚研究所的所在位置，以及要怎么出去，最重要的是还得知道研究所的防御力和战力如何。 想到这里，阮意知脑子里就冒出了那个红发男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不用说，那个红发男人肯定和研究所是一起的。一想到那男人的异能，阮意知就眉头狂皱。那个异能属实棘手，应该也是空间系，但和鼠鼠的空间又不一样，鼠鼠的空间是存放东西，那男人的空间更像是一种域，而且他对于自己的空间有绝对的掌控权。
真是头疼。
阮意知叹口气，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宽大的袖子直接掉到了手臂，阮意知又瞥了眼这衣服，略微有些无语，这衣服甚至连个口袋都没有，这研究所得多谨慎啊。
还是得想个办法。
阮意知陷入沉思。
997：“宿主，还要抽吗？”
阮意知换了个姿势，往床上一躺，索性现在也出不去，干脆躺着还要舒服一点，正好趁这个时间再抽一回卡，囤点东西，以免到时候又要着急忙慌地购买。
“抽。”
于是他又回到了抽卡界面，目光在空鼠和灵山玉狐两张卡牌身上流连着，眼巴巴地看了会儿才移开视线。没关系，以后总能rua到的。
阮意知定了定神，看向了其他八张物品卡。
【电锯（太阳能版）】【除草机（太阳能版）】【全身镜】【小太阳烤火炉（强力版）】【音响】【被子】【床】【匕首】
看完这八张物品卡牌，阮意知都无语了一瞬。
这都什么跟什么，电锯拿来做什么？还有除草机，竟然还都是太阳能版，有点贴心……
但不多。
倒是床和被子让阮意知微微意动，虽然他现在也不用睡觉了，但是不妨碍他想要拥有一张舒适的床。以往自己的床上用品都是很便宜的那种，舒适度的确不好，他看见过舍友们的，很舒适，一看就是能睡一个好觉的。
大概……妈妈选的东西永远是最舒适的吧。
阮意知收回了思绪，“来吧，再抽一次就不抽了。”
得克制一点。
玩抽卡游戏的人多少都会有一点赌徒心理，在上一轮抽到稀有度高的卡牌后就尝到了甜头，然后继续往下抽，越抽越上头，直到把抽卡所需要的道具全部用光才后悔自己应该停手。
还有一种就是前面已经抽了很多次，但都没有出现想要的卡牌，也非常容易上头继续抽下去。
阮意知不喜欢赌博，因为不想输钱，所以但凡带着一点赌性质的，比如玩牌什么的，他都不会参与，问就是不会，总之谁都别想从他这里赢钱。
不过阮意知是没有上头的，会选择继续抽也是经过思考的，这会儿有时间，不会被打扰，而且出逃或许还能用上。
至于为什么不再多抽几回……
因为暂时养不起啊！万一又抽到角色卡牌，有了小天虎的先例，他都有种预感，才被抽出来的卡牌们必定是幼崽了，身体孱弱急需晶核，而他现在手头没有晶核。而小天虎还没有养到满级，现在又多了鼠鼠和狐狐要养。
一想到三个小家伙嗷嗷待哺，阮意知就一阵惆怅，而且小天虎的急速培育时间应该只剩下四天了，还得赶紧在时间限制内把小天虎升到满级。
啧，挖晶核的前提是他得先从这破研究所里逃出去。
算了，先继续抽卡。阮意知现在心情很是平和，毕竟已经有两张角色卡保底了，不管这一波出来什么都不会亏。
因为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不出所料这次没有出稀有卡牌，但是阮意知扫了一眼后，发现这次的卡牌有用的竟然不少。
【漂白剂（解毒版）】【杀虫剂（强力版）】【漂白剂（精神版）】【回血丸】【回气丸】【止血膏】
这几个都是一看就能发觉是有用的东西，另外几个就很平常了，和之前那十抽的普通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
阮意知有些惊喜，这些物品里，单是一个精神用的漂白剂就完全回本了，毕竟自己购买可是需要五百点财富值的，然而现在一百点财富值抽了十次，出来了六个有用的东西。
这波完全一点都不亏！幸运点满了。
阮意知暗暗点头，将这些都暂时放进系统的物品栏。
系统的物品栏只能存放从系统本身出来的东西，比如角色卡牌或者物品卡牌，当然，物品卡牌一经使用后就无法再收回了，但角色卡牌却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直接召回的。
阮意知满意地思索着，抽卡暂时就到这里，他得思考一下如何从研究所逃出去。还有裴吟风，得想办法至少得见一面裴吟风，希望这憨憨四代能撑住。
最大的问题果然还是要从研究所逃出去，但他现在困于房间里，看不见画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连最基本的了解都做不到。
到底该怎样突破呢？阮意知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然而他只是为了掩盖脸上的思索之色。
这一思考就到了后半夜，但都没有进展，阮意知索性暂时放弃了思考。
他不用睡觉，于是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他还不需要吃东西，于是就连给他送饭的人都没有，一整晚除了之前见到的那些研究员之外他就再也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夜深后更加寂静，天花板上只有一颗带着灯罩的白色小灯，灯光不是太亮，盯着看都不会觉得刺眼，阮意知换成平躺的姿势，目光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白色小灯，结果看着看着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有那个灯罩的原因，白色小灯后面会有一处颜色比较浅的阴影区，这本来是很平常的画面，但在阮意知眼里，那阴影区却……动了一下。
阮意知目光一顿，疑惑地看了眼那小灯，又把目光移向那块阴影区，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异样，但是阮意知没有移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瞧，终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块阴影区像是被投进石子的湖泊一般泛起了涟漪。
阮意知：“！！！”
什么东西？好像不是错觉！那影子怎么在动？
阮意知一个震惊就要坐起来，然而那影子却立刻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好似在让他别动。
阮意知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没再动弹。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当他再看过去时，却发现那阴影区没有了任何动静，风平浪静好似他最开始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甚至连颜色都更浅了。
阮意知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但不管他怎么看，那块影子也没再动，他有些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其实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那并不是错觉，天花板藏在阴影区里的东西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飞速去了其他有阴影的地方，比如，他的床下，然后……
来到了他身上。
如果是之前有人告诉他人可以感受到影子的触感，那阮意知绝对二话不说强烈建议他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说些什么鬼话。
然而现在那个能感受到影子的人是他自己，因为余光瞥到了那影子悄摸摸地钻了他裤脚，而腿部也后知后觉地传来了一丝轻微的感觉。
阮意知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半分。明明他变成丧尸后的感觉也钝了，但此刻那细微的触觉却被无限放大，他能感应到那东西顺着他的小腿在往上游走。
实在很轻微，就像是一只很小的虫子在身上。
在发现那影子越来越往上后，阮意知表情都有些微微扭曲，牙齿都差点咬碎，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控制不住地想把那抹奇怪的影子从裤子里给揪出来！
什么流氓影子怎么往人裤子里钻啊！！！

第25章
阮意知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遇到这种被非人的东西骚扰的事, 这实在难评，不好说它到底属于什么。
由于长相还算好，在人类时他也老是会遇到这样的事, 不过他一次都没让人得逞，这都得多亏了他自己机灵。
如果实在躲不过咸猪手，他就会找机会阴回去。
阮意知是个一点都不喜欢吃闷亏的人, 会忍不代表他就不会报复回去。当然, 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甚至都算不上是惩罚, 毕竟他可是守法的好青年, 触及法律底线的事情他可是不会做的。
然而现在这个闷亏他还真吃到了。
谁能想到都成为丧尸了还能遇到这种事情呢！甚至对方还只是一抹影子！
这真的很难评。
阮意知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抹影子往上游走, 在快到隐私部位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阮意知一点也不想知道影子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 眼里迸发出了一抹杀气的瞬间迅速蜷缩起身体, 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
宽大的袖子非常好, 此刻很好地遮盖了他脸上的情绪。但阮意知发现那影子还在继续往上游走, 从大腿游到他腰上，又穿过了胸膛, 最后隐藏在了他衣领处。
阮意知无声地磨了磨牙齿，脑子里已经出现了无数种制裁影子的可能性。甚至他还在想, 万一这影子有什么轻举妄动, 他就立刻起身叫人。
总之这研究所和这能爬人衣服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那影子却并没有乱动, 而是藏匿在衣领的阴影处扭了扭。
阮意知能感受到轻微的感觉，思绪一顿，主要是这样的行为让他感觉这影子就好像是在撒娇一般。
什么情况？这是异能吗？谁家异能这么奇葩啊？
阮意知胡乱想来一通, 又是觉得离谱又是无语。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叫人了，可那影子还在扭。
“……”
阮意知面无表情, 装作不经意间拨弄了一下衣领，实际上指尖狠狠戳了一下那抹影子。
然而戳下去的瞬间阮意知就发觉手指传来了被缠绕的感觉，他动作一顿，暗暗咬咬牙，随后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他在思索，这影子到底要做什么。
而就在他思索间，衣领处的影子又不再有动作了，贴在他领口处安安静静的待着。
阮意知眼睛往下撇了撇，发现它静悄悄的没了动作，就好似真正的影子。
要不是和周围的阴影颜色上有些出入，阮意知都要以为它已经跑了。
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影子就赖上他了是吧？
阮意知凝视了它好半晌，然而那影子还真就一动不动，就算他假装翻身，那影子也挨着他不再动弹。
还真就是影子了现在。
好半天过去，影子也还是没有动静，阮意知放弃了，索性不再管这东西，而是继续陷入了沉思。
这一晚没有任何动静发生，影子也像是消失了一般，阮意知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当然，在房间里没有时间，他并不知道外面是否天亮了，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一晚上没动静的门终于——
被打开了。
阮意知微微侧了侧脑袋，看向了门口处，脸上浮现出一抹思索。
开门的那人有一点眼熟，阮意知想了想，想起来他就是昨天在那群研究员中的一员，毕竟那群研究员里就他一个戴着眼镜还这么年轻。
其他的研究员年纪可都不小。
那研究员犹犹豫豫的只探了半个身体进来，对上阮意知的目光后憋了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
“天亮了。”
阮意知没搭话，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个意思。
所以呢？
小研究员推了推眼镜，看着很警惕的样子，“你快起来。”
阮意知没动作，眼里有些好笑。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他终于说话了。
然后那小研究员就被吓了一跳，阮意知看见他抓着门把手的手臂都抖了抖。
面上还强装着镇定。
阮意知一时觉得有些稀奇，毕竟这可不应该。
“你怕我？”
小研究员立刻摇摇头，抿着唇没说话。
“这样啊……”阮意知了然地点点头，猝不及防地问：“真的吗？你不怕我吃了你？真不怕那你抖什么？”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当然，也觉得那小研究员有点好逗。
这回换小研究员不说话了，好似被吓到了。
阮意知也沉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小研究员，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下一秒就要暴走了。
小研究员几不可查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能沟通，你最好听话，如果不乖乖配合的话你就会被强制带过去。”
阮意知品了品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他不配合，这些研究员就会用些手段让他失去意识后再强制送过去。
有点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这样做呢？
思索了一下后，阮意知顺从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行，那走吧。”
虽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先让他失去行动力然后直接送上实验台，但这正合他意。
是个观察的好机会。
小研究员听到他答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脑海里突然地想到了院长的话，握住把手的手紧了紧。
“小李啊，你去把那小丧尸请过来吧，注意，是请，毕竟我们是一个文明且有人道主义的研究所，知道吗？”
当他对上院长笑眯眯的眼神时，年轻的眼镜研究员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院长竟然让他一个人去将那只丧尸带过去，眼镜研究员当即心里就一阵恐慌。
所有人都知道丧尸没有理智，见到活人就扑，虽然那只丧尸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但他也毕竟是丧尸啊！
对着这类实验体不应该直接让他失去行动力后再送到实验室吗？为什么会让他一个去请？
眼镜研究员很不想去，心里十万个不愿意。
但作为研究所里的一个小研究员，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更不要说命令他的是这个研究所的院长。
院长可是……
让06号实验体成功进化出可怕异能的人啊。
小研究员只要一想到院长将06号改造成那样就是一个寒颤，分明他也是为了见识神迹，为了院长口中那个美好的未来，为了他能成为制造出神迹的人。
然而当发现神迹的真相时，小研究员只觉得从心底涌上来的并不是兴奋，而是一股淡淡的害怕之情。
组织宣扬他们能带来神迹，能让人类能够更好的进化，他们确实也成功了一个。06号就是最好的例子，目前他还没见过有谁的异能比06号强的，但是……
小研究员记忆里的06号是一个病弱又胆小的人，觉醒的异能只是幻梦，大概就只是能拉着别人做梦这样，然而当他接受实验被改造后，他的异能就变了，就连性情也大变，已经完全找不到一丝以前的模样。
而且对院长表示出了极大的尊敬和信赖。
小研究员觉得那根本就不是06号了。
院长可没有说过这种进化还会让人性情大变啊？小研究员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心里就毛毛的。
于是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但小研究员知道他没有退出的选择，接下来的实验里心不在意，全程都在划水。
而他这样的状态大概是被院长看出来了，所以现在才会让他一个人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前提下去找那只独特的丧尸。
小研究员突然就明白了，这是院长的警告，如果他表现不过关的话……
小研究员脑门上的汗唰一下往下滚，只能被迫打开了那只丧尸的门，但却随时做好逃跑的打算。
然而他本以为会遭受那只丧尸的袭击，结果在他说完后那句威胁似的话后，那只丧尸竟然无比配合地站了起来，全程没有一点攻击迹象。
小研究员再次被震惊了，之前隔着玻璃，他知道丧尸攻击也没有用，比他他又攻击不到，但万一那只是丧尸的伪装呢？
然而当他站在丧尸面前，而他竟然没有被攻击时，小研究员终于确信了这件事。
这只丧尸竟然真的不攻击人类，而且他为什么看起来能这么淡定！明明他都保留了人类的思维，那他怎么会不知道他马上要被研究了呢？
他，一点都不害怕吗？
小研究员一时间觉得有些荒唐感。丧尸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人了，也就是和他是两个种族。
丧尸明明应该是最低等的那一阶，然而面前这只丧尸却让他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小研究员没发现他现在更加警惕了，当他回神的时候，那只丧尸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刚要忍不住逃离，却发现那只丧尸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平静地从他面前走了出去，就好似他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小研究员在发现丧尸到他面前的时候身体都绷紧了，脑子瞬间预想了无数遍，只要丧尸有攻击的动作他就立刻逃。这里是研究所，而他是研究员，一旦触发警报，丧尸会被围攻，只要他逃得快就不会有事。
结果阮意知那么平静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出去后甚至还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不走吗？”
那只丧尸这样说道。
小研究员：“……？”
不行了，这不管再看多少遍还是觉得很魔幻好吗！
真的有丧尸不攻击人类？！
要不是眼前这只丧尸被抓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做过检查证明他确实不是人类的身份，小研究员此刻会他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他甚至比人类都还淡定！
看他一直呆呆的，表情还几经变化，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阮意知就有些淡淡的无语，分明是他要去实验室不知道面对什么研究，怎么反而是这小研究员，又是害怕又是惊慌的样子。
而且还木楞得很，半天没反应。
“走不走。”
阮意知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小研究员一个激灵终于回神，忙不迭地说：“当然要走，跟我来。”
阮意知就这样跟在小研究员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着这层楼。
从小房间里出来后，阮意知发现从外面看有门的这面墙上也有着一面特质的玻璃，从房间里看不见外面，但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外面的走廊也到处是监控，几乎没有死角。
可见他的谨慎没问题，他确实时时刻刻被监视着。
而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了在他隔壁房间里的裴吟风，就是看着精神不太好，他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倒是没有受伤。
阮意知心里松口了气。
再走过去没有看见小天虎，阮意知猜测小天虎在另一侧的房间里。
这么想着，阮意知又问了句，“你们也在人类身上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