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by麦成浪
麦成浪  发于:202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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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跟以前一样半开玩笑向上司邀功,他对周亚兰说:“总监,我要绩效A。”
周亚兰哑然失笑:“我觉得没问题,大家有什么意见?”
“没问题!”
周亚兰给楚究打了电话,会议开始前,让楚究再来过一遍流程,楚究带着参会的高管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他径直向郁南走过来,他没入座,所有人也就毕恭毕敬站着。
他走到郁南面前,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了郁南,“牛奶,热了,趁热喝,辛苦了。”
所有人:“……”
众目睽睽之下,郁南只好接过保温杯,“谢谢。”
楚究抬眼看向周亚兰他们,“你们辛苦了。”
张丘墨:“……”我们辛苦但我们没有热牛奶。
楚究送完牛奶,才坐下来,开始看今天的会议内容。
半晌后,楚究问其他高管:“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补充的东西。”
其他人没想到,资料出奇地完整,连楚氏并不想竞标的福利院和养老这种带着社会公益性质的板块都有了方案。
众人摇了摇头,“资料很完整,一会儿会议应该没什么问题。”
楚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秘书办辛苦了,没有自乱阵脚。”
周亚兰:“这次主要归功于郁秘书未雨绸缪。”
郁南抱着保温杯缩在角落摸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料被PICK,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楚究勾了勾唇:“郁秘书真是深得我心。”
郁南:“……”
现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谁能想到,来开个会,竟有幸目睹董事长孔雀开屏呢。
还好开发区的领导到了,楚究亲自下去迎接,不然郁南要现场教楚究怎么写“尴尬”两个字。
开发区的规划图已经通过审批,是个集医疗,学校,商业,住宅,休闲,养老,儿童福利院等于一体的南部新城,楚氏主要竞标炙手可热的商业模块。
但这次开发区的项目政策主要导向是帮扶有资质的、优秀的中小型企业快速成长,楚氏虽然资本和实力都非常雄厚,但导向已定,不一定能够中标。
楚究的预判是准确的。
果然,楚究汇报了很久,相关负责人仍兴致缺缺,没有任何表态。
这个项目楚氏准备了好久,前期也策划了,甚至连效果图都画出来了,整个团队已经付出了许多,但看目前这开会的气氛来看,楚究心里有数,炙手可热的商业板块楚氏没什么希望。
他也没想到导向会突然发生变化,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想替团队再争取一下。
楚究说的那些东西郁南在准备的时候已经烂熟于心,郁南开会的时候没事做,就观察来参会的负责人的表情,记录下来。
郁南明白了为什么开发区的领导会提前到访,其实就是走个流程,无论楚氏怎么准备,结局已定,走个过场,也算是有始有终,给了企业一个交代。
楚究汇报完,其中一个负责人说:“除了商业和住宅,楚氏对养老休闲和儿童福利院这一块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负责人姓李,叫李雷名,主任职位,黑黑瘦瘦的,据说驻守边疆大半辈子,不婚不育,是个追求完美的偏执小老头。
李雷名一开口时,所有兴致缺缺的负责人立刻来了精神,统一抬起头看向楚究。
一般养老和儿童福利院模块有点公益的性质,从商业的角度上来看,并不是炙手可热的模块,但能够提升公司的名誉和信誉。
楚氏长期以来都做慈善,也没有必要通过这个项目来提升名誉和信誉,若接下这个板块,就相当于单纯为社会做贡献。
作为行业翘楚,楚究有社会责任,但他首先是个商人,公司最重要的还是盈利,只有盈利了,才能保证企业的健康运转。
但他发现,有人偷偷做这块的策划,而且做得非常好,整个方案做得很有温度。
一直以来,楚氏都被外界认为是个商业气息很浓厚的公司,若这个项目成功了,可能会改变外界对楚氏的刻板印象,这对楚氏的企业文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且张丘墨既然找到他,商业版图这一模块,可以让张氏集团去竞标,张氏集团是有资质的中型企业,是符合导向招标标准的,楚氏在这一块也是有利可图。
楚究笑了下:“有想法。”
郁南不可思议地看向楚究,没想到他连决策和计划都变得那么快。
所有人短暂错愕之后恢复正常。
周亚兰也悄然松了口气,还好郁南做得周全,养老休闲和福利院这一块的内容也准备好了,不然今天他用什么讲。
郁南连忙打开他做好的PPT,再把资料翻出来递给楚究,再分发给参会的各位。
楚究看向郁南:“这一块的方案是郁秘书准备,请郁秘书给各位领导汇报。”
郁南做这一块的规划时是带着一些个人的感情色彩的,他本来就是在福利院长大,先前也打算玩够了之后,找个地方养老,他还当过护士,知道专业护理的细节,所以做起来很顺手。
就像给自己编织一个梦。
但郁南看得出来楚究并不想做这个项目,郁南也只是闲暇的时间做规划,他感觉做得还不错,所以他就拿出来充数了。
没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场。
因为做得好,所以讲起来也绘声绘色。
开发区的负责人为了这个项目顺利进行,已经听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报告,方案都是千篇一律,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时至今日,终于听到了个让人耳目一新的方案。
郁南讲完,绷着一张脸的领导们终于眉开眼笑,特别是李雷名,看着他的眼神都在放光,“这个方案很好,你是这个方案的策划者?”
郁南点了点头:“是的。”
李雷名:“你似乎对这些机构很了解,能说一下你做这个方案的时候的心得体会吗?”
郁南笑了下,大大方方承认:“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之前上学的时候也去养老院做义工,有比较丰富的义工工作经验,知道很多的细节,做这个方案的时候,确实倾注了许多的个人感情。”
李雷名:“没想都你还是个热衷公益事业的人。”
郁南当然知道这个场合需要说什么话,也知道李雷名这种正直了大半辈子的人需要什么。
既然楚究决定做这个项目,那他必须要争取下来。
郁南:“是社会把我养大,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为社会做点什么,我当然想尽力而为,而且我们公司在公益事业上有很丰富的经验,有很多这方面的人才,大家都想借公司的大平台回报社会。”
显然,郁南这番话对李雷名很受用。
李雷名赞许地点了点头,“资料我们带回去讨论,如果符合要求,我们应该可以尽快合作。”
会议结束,送走了开发区的负责人团队,郁南松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看向楚究,楚究也看着他。
郁南朝他笑了笑。
他没想到楚究居然留意到了他做的方案,而且还让他有机会说出来,项目成与不成另外说,但郁南现在就挺开心。
宛如心中的梦想公之于众,而且得到了认可和支持。
楚究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楚究:“我们再开个短会。”
坐姿松弛的人立刻挺起腰杆,聚精会神。
楚究看了张丘墨一眼,“公司近期会和张氏集团公司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开发区商业模块可以交给张氏去竞标,公司给与支持,这也符合这次大企业带领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寻求进步的导向,当然公司也会得到分成,这样,楚氏和张氏实现双赢,而楚氏也有社会责任,会承接福利院等公益性质的项目,这么一来,作为张氏的合作伙伴,张氏中标也能胜券在握,对于开发区这个项目,我想成立一个新人团队去完成,大家有什么意见?”
参会的人都是楚究亲手提拔,对他是百分之百信任,当然不会有意见。
楚究:“没什么问题散会。”
会议结束,高管往外走,而楚究逆行走到郁南身边,“走吧,到我办公室去吃饭,我妈给我们准备了午饭,她说食堂的大锅菜不好吃。”
其他人正准备去吃食堂大锅菜的人:“……”
张丘墨和江伟光虽然被秀了一脸,但还是很有眼力见地团结起来,“那小郁总,我们先去吃饭了。”
一屋子的人散光了,只剩下楚究和郁南两人。
楚究手搭上郁南的肩膀:“走吧,郁秘书。”
郁南无奈地笑笑:“董事长能不能公私分明。”
楚究:“我已经很公私分明了,如果不公私分明,那现在可就要亲你了。”
郁南:“……”
“小郁总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午饭?”
“恭敬不如从命。”
楚究办公室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饭包,但是饭包上有姓名牌,和早上楚究给他带的不一样。
郁南一进门,楚究关上了办公室所有的百叶窗。
楚究把郁南的饭包递给他,“我妈一大早亲手做的。”
郁南一坐下来,刚打开餐盒,他的饭包里的碗普遍比楚究的大,打开才瞧见,光红烧鸡腿就三个,还有一大盒椒盐皮皮虾。
楚究:“红烧鸡腿和椒盐皮皮虾是她的拿手菜。”
楚究的餐包里不仅少了皮皮虾和水果,其他菜也是短斤少两,红烧鸡腿也只有一个,倒是那碗米饭比他的满出许多。
若不是看到餐包上真的有姓名牌,郁南都要怀疑是不是拿错了饭包。
楚究:“……”
郁南看到他的菜实在少得可怜,就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他碗里,“匀你一个。”
楚究从他的餐包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剥的第一只虾,递到了郁南的嘴边。
郁南:“你吃,我自己剥吧。”
楚究又凑近一些,虾肉轻轻碰了碰郁南的嘴,郁南只好张嘴吃下去。
不得不说,做饭其实也是一种天赋,郁南其实也会做饭,但要再提高一个高度就很难,像周玉荷这样,已经好多年不做羹汤了,但还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就是一种天赋吧。
楚究也有这个天赋。
楚究很快又剥了一只,又递到了郁南的嘴边,口舌之欲战胜了一切,郁南老实张嘴。
楚究慢条斯理地剥着虾,慢条斯理地投喂,忽然没头没尾地叹了口气。
郁南:“你叹气做什么?”
楚究晃了晃手中的皮皮虾:“羡慕它。”
郁南莫名其妙,“你羡慕皮皮虾?”
楚究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对。”
“为什么?”
楚究又递过来一只虾,郁南正张嘴要吃,楚究往回撤虾肉,郁南惯性使然往前追。
楚究把虾肉放到他嘴里,指尖点了点他的嘴唇:“皮皮虾让你张嘴可比我让你张嘴容易多了。”
郁南:“……”
楚究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郁总,表白之后都没亲过你了。”
郁南佯装没听到,淡定吃饭。
楚究:“郁总打算让我守活寡到什么时候,说个时间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
楚究耍赖:“吃完这些虾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郁南忍无可忍,放下筷子瞪人:“你自己剥自己吃吧,吃你两只虾看把你能的。”
楚究:“好,我不说了,你吃吧,可不能让我的宝贝饿瘦了。”
郁南听着这些直白露骨的情话被他从床上搬到了日常,郁南已经不好意思再当着楚究的面张嘴了。
楚究举着虾:“害羞了?”
郁南:“我饱了。”
楚究把虾放在郁南的碗里:“我不说了,你好好吃饭。”
楚究也没再逗他,而是剥好了虾,整整齐齐地摆在碗里。
他没有再喂郁南,也是放过自己,他深知自己在郁南面前那点自制力,郁南嘴巴就这么一张一合地对着他,他也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郁南确实有点饱了,但又不能浪费食物,“你也吃吧,我吃不完,倒掉好浪费。”
楚究点了点头,“好。”
“这么麻烦你母亲,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要表态,说无论如何,她会站在你这边。”楚究笑着说:“但也太过分了,皮皮虾放你那里,一次性手套却放我这里。”
郁南收拾餐包,忍不住问他:“你一开始不是不想要公益这个版块吗?为什么现在又决定做了?”
楚究毫不掩饰:“我觉得你的方案很好。”
郁南:“但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个项目并不是那么赚钱。”
楚究很认真地回答他:“其实我早就知道政策导向,楚氏对商业模块竞标几乎没有希望,于公,这个项目不怎么挣钱,但有它的社会意义,它的附加价值不可估量,于私,你说过方案倾注了你的个人情感,我猜想,这或许是你曾经的梦,我想让他变成现实,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让你开心。”
郁南很是触动,心里酸软一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笑着点头,“我很开心,谢谢。”
楚究得到了反馈,也得到了鼓舞,竟比拿下了大项目还要高兴。
“不用谢,我爱你,我愿意。”

富苏国际拍卖会三年一次,本届正好在本市举行。
每届都会有奇珍异宝展出,即使三年一次,也有不少的追随者,这届更是拍出了一颗4.2克拉的红色方形天然钻石。
天然的红钻本来就稀有,加上“独一无二”这个噱头,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富豪来争拍。
楚究也来了,还碰上了方漠亨。
方漠亨带着太太来的,看到楚究,便过来打招呼,“你不是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么,今天怎么过来了?”
楚究跟方漠亨的太太打了招呼,回答方漠亨的话:“来拍那颗红钻。”
方漠亨:“得,楚大老板来了,那我只能看看了。”
楚究笑着回答:“这我可不能让给你了。”
看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方漠亨忍不住八卦:“送人?上次慈善晚宴那个小孩?”
方漠亨没想到楚究会正面回答他的话,“对。”
方漠亨:“可以,加油。”
楚究只要在公共场合出现,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打招呼,他开始游刃有余地应酬,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场面话。
苏婉青带着张丘墨也来了。
苏婉青听张丘墨说起楚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已经同意帮张氏度过难关,也不再纠结张丘墨和楚究联姻的事情。
四十年前的今天,也是这个拍卖会,楚遇贤拍了一颗粉钻送给了周玉荷。
看来楚究也是为了那颗红钻而来,今天大多数人都是陪跑了。
她带着张丘墨过来打招呼,“小究,你妈妈没来吗?”
楚究:“苏阿姨你好,她在家休息。”
张丘墨:“楚究哥。”
张丘墨以为楚究会带着郁南过来,张望了半天没看到郁南的身影,便给郁南发短信。
【你在干嘛呢。】
大周末的,郁南去跟张鹏看房,城北的房子位置虽然偏了些,但价格友好,户型也很新,88平方小三房的户型还送了个超大的阳台,郁南非常喜欢,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孩子出来了,阳台铺上地垫,就可以当个阳光房。
正好一梯两户,他和张鹏可以当邻居。
郁南这段时间攒了不少钱,等到年底奖金一发,首付是没问题的,加上他现在直播已经有了起色,以后会越来越好,买个小房子对他来说完全能忍受。
有了点积蓄之后,他如果不想直播了,可以重新考证,重操旧业,好好养他的两个孩子。
郁南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房价很难降下来,毕竟是个人都想要一个安稳的家,而安稳的家是基于一处稳定的住所建立起来的。
这是他先前的计划。
而现在他的生命里,闯进了一个楚究。
这个一直在努力说爱他的人。
郁南回复张丘墨。
【在家晒太阳,怎么了?】
张丘墨回。
【没事,问问。】
张丘墨回复完郁南的信息,一抬头,就看到左星河和他的助理尹千。
张丘墨听说左星河和他的助理不明不白,两人一出现,那眼神那动作,八成是不明不白。
不过左星河看到楚究,立刻恢复常态,没再和尹千眉来眼去,笑盈盈地过来打招呼。
左星河:“阿究,你也来啦。”
楚究点了下头:“对的。”
左星河看了看他周身,“你一个人来的?”
楚究:“对的。”
方漠亨在旁边吃瓜。
楚究拿走了他的瓜,低声对他说:“是朋友的话,一会儿坐到我身边来。”
拍卖会即将开始,大家都纷纷入座,关于站队问题,张丘墨是站楚究和郁南的,楚究刚一落座,张丘墨硬着头皮忍着尴尬,尾随楚究,一屁股坐到楚究身边。
楚究的另一边座位,方漠亨坐了下来,于是,左星河被迫坐在隔着楚究两个位置的地方。
拍卖会开始,先展出一些小的珠宝,楚究兴致缺缺,没有竞标,张丘墨拍得了颗祖母绿宝石,方漠亨拍得一条钻石项链。
红色方形钻石最后才上场,在场竞拍的人眼睛都直了,不需要任何噱头,这颗钻石的“独一无二”的名号其实实至名归。
钻石八百万起拍,楚究第一个举起号牌,淡然道:“五个亿。”
全场静默一瞬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拍卖师,询问了大概二十次五个亿之后,只好落锤。
这颗大名鼎鼎的钻石从展出到落入别人囊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一场拍卖会下来,比这颗钻石更有噱头的是拍下这颗钻石的人,以离谱的价格拍走,场内场外均无竞价,这些消息当然逃不过新闻嗅觉很敏锐的记者。
当然,这位富豪并不打算当神秘富豪,而是大大方方站在媒体面前接受采访,有记者认出来,这位神秘富豪就是楚氏集团董事长楚究。
楚究向来很少站在媒体的镜头前面,记者逮到了这个机会,不停地问问题。
记者问了很多问题,从经济战略问到私生活,楚究只挑了两个回答。
“感谢大家对楚氏和我个人的关心。我和左星河先生是发小,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在我关于我们之间的谣言做一个正式的回应,我很敬重左先生的父母亲,我和左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的爱人另有其人。”
“四十年前的今天,我父亲在这个拍卖会上拍了颗钻石送给我母亲,今天我也想把这颗钻石送给我的爱人,谢谢大家。”
等拍卖的手续都办完,已经是晚上,楚究没有去晚宴,而是径直离开了拍卖会,也没去找郁南。
这颗钻石现在他是送不出去的,郁南肯定不会接受,他直接回了丹枫宫,如果不出他所料,丹枫宫应该有好戏等着他,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他唱戏了。
到了丹枫宫,左星河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路灯下等他。
左星河抬起头,站在车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楚究停下车,左星河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楚究问:“你怎么在这儿?”
左星河:“你怎么才回来,拍卖会早就结束了。”
楚究:“外面挺冷的,你回家吧。”
左星河:“喂,我都在这里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你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啊?爷爷也在里面,走吧。”
左星河想拉开楚究的副驾驶,可楚究并没有开锁。
楚究:“你走进去吧。”
楚究说完,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开了进去,左星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无奈地走进丹枫宫。
楚究停好车,走进家门时,楚辛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周玉荷不在,几个佣人站在旁边伺候。
楚究走进去,叫了声,“爷爷。”
楚辛寿:“星河出去等你了,你没看到他吗?”
楚究耐心道:“爷爷,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我们有话改天再说好吗?”
楚辛寿哼了一声,“怎么,我这个老爷子寿宴不给在这儿办,现在要和长孙说说话,都要被赶走了?是人老了不中用,到哪里都被嫌弃了。”
楚究:“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下来陪你。”
楚究上了楼,周玉荷听到了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儿子,才回来啊。”
“嗯。”
“你去睡,我下去打发他们走。”
“不用,我正好找他们有事,你先睡觉。”
楚究洗了澡,穿戴整齐回到了一楼,左星河已经坐在楚辛寿身边有说有笑,左星河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阿究,坐这儿。”
楚究没理他,径直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直接了当问他:“这么晚,你叫爷爷来做什么?爷爷身体不好,现在该休息了。”
左星河一脸委屈,楚辛寿摆了摆手,“我一个空巢老人,星河见我寂寞,才接我出来透透气,我年纪大,也睡不着,你也不要怪星河了。”
左星河:“还是爷爷懂得心疼我,要是不是爷爷,我要见到阿究,还真不容易呢。”
楚究神色冷淡,没再说话。
楚辛寿:“你和公司里那个不清不楚的人断干净了没有。”
楚究沉默不语。
楚辛寿:“你知道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年轻,在信扬订婚宴上怎么顶撞我的吗。”
楚究问:“他很知礼数,如果顶撞您,那应该也是您先挤兑他吧。”
楚辛寿气够呛,忍无可忍数落他:“据我调查,那个小年轻来路不明,你是中了什么邪才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还跑去拍卖会拍这么贵的钻石,在记者面前说一些丢人现眼的话,不争气,不像话。”
楚究安静地听着楚辛寿的数落,不顶撞不反驳,也不接受不理论。
楚辛寿:“我的股份立刻都转给你,你就是楚氏最大的股东了,也不用去忌惮其他,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立刻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了,尽快和星河结婚。”
楚究耐心地等着他们兜圈子,终于等到了最终的目的。
左星河很害羞:“爷爷,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楚辛寿:“怎么?你不喜欢我们阿究吗?”
左星河大大方方承认:“喜欢啊。”
楚辛寿拿出文件,推到楚究面前,楚究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楚辛寿:“你和星河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算是知根知底,你俩在一起,我才放心,我也一把年纪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就让我省省心好么。”
楚究盯着楚辛寿递过来的文件,忽然笑出声。
楚究看向左星河:“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左星河沉默了片刻,理直气壮地看着楚究:“没错,我是在打算盘,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在爷爷面前向你保证,不会再任性离开你了,会永远陪着你的。”
楚究好笑地看着左星河,直接了当问:“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左星河噎住,竟无言以对。
楚究看向楚辛寿:“爷爷,您不希望楚氏分裂,即使你瞧不上我妈,可我妈做到了不让楚氏分裂,你无话可说却处处贬低,你知道我即使没有你的股份也能做到让楚氏好好发展下去,你拿出这点股份,我也得听你的话配合你,就是为了让我的人生符合你的预期?”
楚辛寿:“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楚究冷淡道:“对,为了我好,所以我小时候不能玩喜欢的玩具,说玩物丧志,大了不能学喜欢的专业,因为要学会管理楚氏,就现在,连喜欢一个人都不应该,我这一辈子,就应该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楚辛寿冷淡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星河哪里不好,你俩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是被你妈洗脑了。”
楚究笑了下:“爷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你,你蛮不讲理,但家人还是对你处处包容,你处处算计,但家人依旧选择真心待你。”
左星河和楚辛寿都没想到楚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左星河连忙责怪道:“阿究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爷爷身体不好,你快道歉。”
楚究冷眼看向左星河:“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左星河哑口无言。
楚究:“当年你那么反对我爸妈,事实证明,我爸当初并没有选错人,如果我妈当年撒手不管,楚氏早就被你几个儿子拆了分了,您现在又是什么处境?还能有这么安详的晚年去数落别人吗?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你有没有后悔过让爸爸带着遗憾离开,毕竟爸爸走之前,都盼着你能理解和接受,我妈也一直在证明我爸没有选错人。”
楚辛寿不想谈他的父亲,“你父亲的事跟你无关,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求而不得,爱而不得呢,楚究,我是这么教你的?”
楚究:“我要郁南爱我,你如果能让他爱我,我把我的股份都给你,好吗爷爷。”
楚究说完就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停下来,“我不会按着你们的想法走,你们也别徒劳了,我也不会像我父母一样拼了命让你们认可郁南,你们的想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这辈子非郁南不可,你们不要去打扰郁南的生活。”
“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算计和利用,我也有资格被疼爱,也会有一个人不带任何私心和企图为我出头,替我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地选择站在我身边,我相信郁南就是这个人。”

拍卖会上左星河可谓是受尽别人探究的眼光。
一直以来,他有意无意地塑造楚究白月光人设,利用这层关系获得不少利益,后来楚究接管楚氏,无论是演奏会,还是其他事务,别人都会给他几分方便,他一直在享受这种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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