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太被噎了一下。
还真是这样,义务教育是六年小学和三年国中,高中还真的没有包括在内,这一点确实不能说森鸥外有问题。
但是这个说不通,但也可以用别的理由来反驳。
阳太哼了一声:“不提义务教育,光是算太宰帮你们港口Mafia赚的钱,那已经够多了吧?但凡里面拿出百分之一,都够太宰读完高中和大学了!”
太宰治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你真抠!”
“此话差矣,”森鸥外摇了摇头,“太宰君确实付出了很多,但我也给予了相应的报酬,干部的地位和对应的工资待遇,这些不就是报酬吗?学费已经是另外的部分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没有哪个Mafia会给组织成员提供上学的学费,完全没有这种先例哦~”
“没先例也无所谓吧,”阳太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太宰来找你要钱,是作为‘监护人’和‘被监护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港口Mafia的上司与下属关系。”
见森鸥外不理自己,执意盯着太宰治,就是要太宰治付出点什么,阳太觉得僵持下去不行,得放大招!
没错,他可是在路上就准备好了大招的,才不会给森鸥外任何拒绝的机会呢!
阳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掏出了手机,快快乐乐地打通了政府举报电话,张嘴就说:“你好,我要举报,港口Mafia的首领虐待、监.禁小学生,把对方关在地下室,不给予义务教育。”
森鸥外:???
阳太摇了摇手机,笑道:“太宰不算义务教育,梦野久作应该算吧?”
森鸥外顿了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是Mafia,梦野君被我们关起来是事实,但你觉得政府会为了这点小事来管我们吗?”
他觉得阳太还是太单纯了。
要知道,当初收走梦野久作的时候,他们可是和异能特务科做好了协议的,对方不会管港口Mafia如何对待梦野久作,只要保证对方不会出来危害社会就行。
——至于危害其他的Mafia,那不属于危害社会:)
阳太歪了下头:“对啊,但我还举报了别的。”
森鸥外愣了下,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举报你们没有异能开业许可证,违规经营!”阳太叉腰,大声地说道。
“众所周知,Mafia的确可以是合法的,港口Mafia确实算是合法组织,但是,有异能力者存在的Mafia还需要拿一张异能开业许可证,而你们没有,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就算是森鸥外,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他没有再顾忌形象,货真价实地瞪大眼睛,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甚至,森鸥外不自觉地看向太宰治,试图从对方那里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
真的假的?阳太真的举报我们无证经营吗?!
太宰治微笑回望:“真的哦。”
一句话,直接把森鸥外打入了谷底。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森先生不肯给太宰付学费和生活费,只能是走别的渠道威胁一下您了呢~”
阳太假作无辜地说着,手指在手机页面上翻动着,慢悠悠地说道。
“其实呢,我觉得这个事情也挺好解决的,只要森先生付钱消灾,就不会有多少的问题啦,毕竟夏目先生还在罩着你,不是吗?”
他可是知道了,森鸥外的老师夏目漱石在异能特务科和军部都说得上话,就算哪天森鸥外被抓了,也是有人罩着的!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按着卡的手,注视着面前的两个小鬼,有些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不对,看他们这么淡定的模样,可不像是真的举报了,更像是专门来唬自己一把。
是为了学费?阳太或许是这样,但太宰应该有别的目的,难道是我曾经打算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森鸥外微皱眉,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例如说,给予太宰治一个提醒,又或者是,警告。
森鸥外直视着太宰治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那双鸢眸看到什么,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宰君,我不知道你对港口Mafia有什么想法,但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横滨这片属于Mafia的暗世界是离不开港口Mafia的,没了港口Mafia,横滨就会乱起来,滨崎会社纵然可以保全自身,却无法改变乱象横出的现状。”
太宰治乖巧地应道:“没关系,我可以请涩泽君过来这边转转,送那些想捣蛋的家伙都去死。”
森鸥外:……
你认识“白麒麟”,你了不起,呵呵:)
拿走那张卡,太宰治走回阳太的身边,轻笑道:“别担心了,森先生,我们没有举报你无证经营,你自己也看得出来,不是吗?”
不然,森鸥外现在就不是松手让自己把卡拿走,而是直接动武力和他们打起来了。
森鸥外无奈地摇头:“但你们一定举报了一些别的,对吧?”
阳太直接把真正的答案说了出来:“是啊,我们举报了你们偷税漏税,相信查税的很快就会上门了。”
森鸥外顿了下,试图回忆自己的账本有没有什么问题。
哦不对,身为Mafia,账本有问题才是正常的吧!
糟糕,那岂不是要赶紧全员运作地改账本了?麻烦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工作量,森鸥外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询问道:“太宰君,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这种举报偷税漏税的操作,虽然阳太做的出来,但绝对是太宰治怂恿的结果!
从这一点来看,太宰治分明是故意坑自己,就想看自己焦头烂额!
太宰治看着森鸥外“真挚”的神色,微微凑近,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哦,在我们去京都的时候,森先生想派安吾去欧洲做点什么吧,还有织田作,森先生这几天都在查他,不是吗?”
看森鸥外身子僵住的动作,他慢慢地勾起嘴角,认真地说道:“森先生,我对你的位置没有什么想法,也请你不要对我的朋友有什么想法,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做点什么。”
作为干部,太宰治可是知道特别多港口Mafia的信息,这些东西要是爆出来,可不是简单的应对就可以解决的。
别说太宰治爆消息后无处可去,滨崎会社就是太宰治的后盾,可以说,太宰治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森鸥外也意识到这一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太宰君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啊。”
“是啊,”太宰治哼起小调,轻快地说道,“这还得感谢森先生派我出来呢~”
如果没有与阳太相遇,这一切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必须要感谢森鸥外的自己送走钻石之恩!
森鸥外:……
太宰治和森鸥外叽叽咕咕太久,阳太在门口处等的不耐烦,问道:“太宰,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祝福森先生检查账务的速度可以更快点~”太宰治摆了摆手,迈着愉快的步伐跑到阳太的身边,“阳太,钱到手啦,我们去买书包吧,我看书包上面可以挂装饰品,我们买三人同款的吧。”
阳太立马就被太宰治的话带跑偏了注意力,期待了起来:“可以啊,得好好选选样式才行。”
森鸥外看着这两个人离开,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爱丽丝:“爱丽丝酱,太宰君又欺负我!”
“林太郎活该!”爱丽丝毫不留情地说道,“都怪林太郎没隐藏好,被太宰君发现,不然太宰君就不会警告我们了!”
“是啊,是警告……”
森鸥外打开抽屉,看着里面有关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还有欧洲某个军队出身的异能组织的资料,面无表情地把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的那两份用打火机烧掉,最后丢进垃圾桶里。
“好好的钻石,没有一个在我的碗里,唯一一颗还跑掉了,难道我做老师就这么逊吗?”森鸥外略带苦恼地说道,“太宰君真是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思啊。”
既然想要让织田作之助脱离Mafia,那就干脆一点嘛,偏生还不肯直接下刀,这不就是让我有机会搞点事情吗?
我也没有打算做什么啊,只是想要谋求一个异能开业许可证,到时候就会让织田君脱离组织去做滨崎小学的保安,这不是双赢的事情吗?为什么会如此警惕,甚至来警告我呢?
“织田君的异能力明明很适合吸引Micmic的人呢,现在也用不了了,”森鸥外略带苦恼地说道,“到底要怎么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呢?万一被太宰君真的举报无证经营,就麻烦了呀~”
爱丽丝摇了摇头:“谁叫我们手里没有牌呢,真是难搞呢。”
森鸥外和爱丽丝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了悲伤的叹息声。
二月九号的这一天,阳太如愿以偿地睡了一个大懒觉。
平时到九点还不起床,中原中也和兰波便会来敲门叫醒他,今天他们一个也没出现,阳太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阳太还有些迷糊,只觉得意识朦胧。
他单手揉着眼睛,另一只眼睛抬了下,看了眼天空,下意识地发出了询问:“太阳怎么升的这么高了……”
太宰治被他这话逗笑,把冰凉的雪糕杯贴近他的脸颊,冻得他一个哆嗦,这才满意地笑道:“睡迷糊了吧你?现在都下午一点了!”
“准确来说,是下午一点二十四分,”中原中也打开房门,给太宰治的话进行一个详细的数据提供,他环臂靠着墙,看着打哈欠的阳太,耸了耸肩,“不叫你起床,就赖床到这个时间,你也是挺能的。”
“可是我睡得很香啊!”阳太吐了吐舌头,目光锁定在了太宰治手里的雪糕杯上,“雪糕!我好久没吃了!”
太宰治立马把雪糕杯收了回来,不让阳太有机会抢到,自己率先舀了一勺塞进嘴里:“不不不,起床后不能吃雪糕,等你吃完午餐后再给你份新的。”
阳太丧了气:“还要等吃完才能吃啊……”
不过想想也对,空腹吃雪糕,胃容易出问题。
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事情,脚步加重,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餐厅,就瞧见兰波把一碗汤面放到桌子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食物。
“中午……就吃面?”阳太有些震惊。
他们平常的午餐可是丰富极了,食堂也绝对不会只供应汤面这一种,怎么今天起床后,只剩下汤面这个选择了!
太宰治觉得阳太还是有点分不清状况,拖着长音说道:“拜托~社长大人,你看看时间好吗?现在都这个时间点了,食堂早关了!”
阳太叽叽咕咕地念叨着别人听不到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一整碗汤面吃下肚。
明明已经吃完了午餐,但阳太还是感觉没有多少饱腹感,肚子里似乎还空着那么一点位置,需要被东西填充。
难道是留给雪糕的位置?
阳太眼睛一亮,蹦起来就打算跑去冰箱那边拿雪糕,结果被中原中也抓住衣服后边的一角,钉死在了餐桌旁的位置,怎么也离不开此处。
他皱起眉,回过头,发现了中原中也作怪的手,抱怨着拍了拍:“中也,不要拉着我啦,我想要去吃雪糕!”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喝掉最后一口水,手往下一拽,附加上重力的压迫,让阳太啪的一下摔坐回了原位:“坐好!别乱跑!”
阳太:?
太宰治趁着这个时间跑到门口的位置,确定阳太坐下后,将餐厅的灯熄灭,而一直站在窗边围观的魏尔伦也将窗帘拉上。
这一刻,阳太仿佛明白了什么,似有所感地看向与餐厅相连的厨房门,果真瞧见了微弱烛光飘在蛋糕之上,被兰波缓缓地捧了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中原中也率先开口,轻轻地唱出生日歌,而太宰治和魏尔伦也跟着伴唱起来。
伴随着歌声与拍手的节拍,生日蛋糕落在了阳太的面前,巧克力卡上写着“早日回家”——这是太宰治他们讨论了很多次后决定下来的祝愿。
阳太看着这个蛋糕,又看看插在蛋糕上的蜡烛,不由得浅笑起来,却又蕴含了一丝好奇:“不是把生日会安排在晚上吗?怎么中午就庆祝啦?”
“那是对外的生日会,我们又不是外人,”太宰治昂起下巴,理所当然地说道,“先过个最亲近之人内部的生日会,有什么问题吗?”
阳太无奈地瞥了眼太宰治,却没有反驳对方口中的“最亲近之人”的说法。
对于阳太来说,除掉至今未见的“野哥”,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的确就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了。
嗯,把中原中也的家人兰波和魏尔伦算进来也可以。
明了了太宰治他们的想法,阳太也不疑惑这些了,在中原中也等人的催促下合手许愿,认真地吹灭面前的蜡烛,这才笑开了颜。
“好啦好啦,分蛋糕~”太宰治欢呼着开了灯,把切蛋糕的刀塞进了阳太的手里,自己捧着蛋糕盘,星星眼地看着阳太,“我要第二大的那块!”
阳太哭笑不得:“怎么是第二大?”
“因为第一大的那块要给寿星啊,那我就要第二大,”太宰治看了眼中原中也,坚持说道,“反正要比中也的那块蛋糕还大!”
中原中也才懒得和幼稚的太宰治争蛋糕的大小,大的也好,小的也好,能够一起分享蛋糕,被承认为“最亲近之人”,便已经足够了好吗?
他才不像太宰治那么幼稚,事事都要争个先后!
阳太见中原中也没有意见,便配合地把蛋糕切成五块,自己留了最大的那块,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一样大,兰波和魏尔伦的更小一点。
太宰治看了看自己盘里的蛋糕,再看看中原中也的蛋糕,张嘴抗议道:“说好的第二大呢?”
阳太故意说道:“确实是第二大啊,比我的小,比兰波和魏尔伦的大,没毛病。”
太宰治鼓起腮帮,很不满意这种分配:“我要比中也的大,才不要同时排第二!”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阳太眨了眨眼睛,从自己的盘里分了一块草莓放到了太宰治的盘里,笑道,“这下你比中也多了块草莓,比他大了。”
太宰治瞪圆了眼睛,感觉自己被忽悠了,但又没法说这不算,只能气呼呼地开始吃蛋糕,拒绝和阳太说话。
中原中也再度在心中把“幼稚”的标签往太宰治的身上一贴,顺便用钉子钉紧!
太宰这家伙就是幼稚,没跑了!
阳太拿起叉子,正要把蛋糕吃进肚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忘了拍照了!”
“没事,我拍了。”
中原中也早就想到阳太会有这种拍照的想法,在对方许愿的时候就拍了很多张照片,顺便还给录了一个吹蜡烛的视频,这些应该够了吧?
“不是啦,是那种……”阳太比划着,“大家一起拍个照的那种。”
中原中也愣了下:“那要不,大家拿着蛋糕盘拍一张?”
兰波微笑道:“我觉得可以,那我去拿拍照支架,自拍一张吧。”
阳太眼睛亮亮地看着兰波把拍照神器拿了出来,架上手机,杆子一拉,几个人捧着蛋糕盘凑在一起,准备自拍。
“一,二,三——笑!”
兰波喊着预备口号,准确无误地按下了拍照按键。
许是怕第一张没拍好,他连着按了五次,结果却拍到了第一张拍好后的连续四张搞怪照片。
太宰治在第一张拍完后,就眼疾手快地抹了一些奶油,手指一戳,蹭到了中原中也的脸上——这是第二张。
中原中也只觉得脸上冰凉凉的,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现了太宰治的动作,他瞬间怒了,同样用奶油朝着太宰治糊去——这是第三张。
太宰治灵巧一钻,躲到了阳太那边,中原中也的手指戳到了阳太,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是第四张。
阳太嗖的一下蹦了起来,果断踩了中原中也一脚,瞬间的痛感让中原中也的脸色扭曲——这是第五张。
五张照片拍完,几个人的队形瞬间崩碎,阳太、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放下蛋糕盘,打闹在了一起。
还好他们懂事,没有直接在餐桌旁打架,而是跑到另一边打起来,不至于打翻蛋糕,弄脏桌面和地面。
兰波哭笑不得地翻着照片,摇头道:“他们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魏尔伦很是赞同:“今晚估计会更闹腾。”
按照去年圣诞节的场面,今晚这群小崽子不打起来才奇怪呢!
兰波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立马说道:“那得把客厅的毯子去掉,不然弄脏了,很难清洗!”
魏尔伦顿了下:“还有易碎品。”
虽然他觉得中原中也会注意不弄碎这些东西,但果戈里和阳太还有太宰治可不是什么顾忌这些的家伙,绝对会毫不客气地拿那些东西“战斗”的!
兰波和魏尔伦相视一眼,果断选择先去收拾客厅,把所有可能性都掐灭在摇篮之中。
搞事情的两只猫猫和一只狗狗互挠了一会儿后,终于收了手。
他们回到餐桌旁,就发现两个大人不见踪迹,脑袋上都冒出了问号,下一秒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快快乐乐地吃起了蛋糕。
阳太吃完蛋糕,拿着那块巧克力卡片端详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太宰,你们的祝愿上写的是‘早日回家’,我以为你不会写这个呢。”
毕竟,太宰治对阳太回家这个事情反应最剧烈了,根本不像是会放他回去的人,更别说在卡片上写这个了。
太宰治哼了一声,觉得阳太这是瞧不起自己:“说什么呢,我肯定会写这个啊。”
他顿了下,假作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毕竟你每天都在想这个,好歹,好歹要让你能实现愿望吧。”
虽然阳太整天惦记回家这件事情给人打击也挺大的,但作为朋友,还是要祝福小伙伴的吧?
“我们的确也有想过别的,”中原中也补充道,“但今晚的蛋糕里,那些愿望应该都会写到吧?相比之下,这个或许会更加合你的心意?”
“确实很合我心意呢!”
阳太很开心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能够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写这个祝愿,张开双臂,把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三人挤在一团,笑着说道:“谢谢你们!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太宰治怀疑地问道:“无论哪个世界都是?”
阳太非常干脆地点头:“对,无论哪个世界,都是最好的朋友!”
太宰治满意了,太宰治扬起了笑容,太宰治的背景开始撒花花了!
阳太震惊地看着气息大变的太宰治,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么开心吗?”
“你不懂。”中原中也无奈,微微踮脚,凑在他耳边低语,“对太宰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认可吧。”
阳太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朋友甚多的阳太并不能懂得朋友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太宰治的想法,只是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太宰治似乎是真的很重要。
既然这样的话,说不定哪天太宰治真的会突破时空的界限,跑过来找我玩诶!
对之前的承诺不是很上心的阳太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用全新的目光打量太宰治,试图明白对方到底要如何才能打破时空,可惜,现在的他是找不到这方面的答案,只能暂时作罢。
要是哪天太宰做到了,我再问他怎么实现的吧!
阳太如此想着。
被承认是最好朋友的太宰治的气势更足了,收拾完餐桌,拉着中原中也和阳太一起去客厅帮兰波和魏尔伦搞生日会的装饰布置。
阳太吹着气球,脑袋上还挂着大大的问号,很不理解身为寿星的自己为什么要负责这种工作:“按道理来说,寿星不应该是享受的那个吗?为什么我要陪着你们打扮生日会的现场啊?”
中原中也把吹好的气球一一贴在墙上,解释道:“因为你的正式庆祝生日已经在刚刚结束了,晚上是以生日会的名义开的朋友聚会,作为东道主,当然得来布置。”
阳太:……
好家伙,感情你们提前庆祝我的生日还有这种算计的!
中原中也:可不是嘛,多送的蛋糕钱一定要在别的地方补贴回来!
阳太瞪了一眼中原中也,却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吹气球,和大家一起在两小时内布置完整个生日会,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机拍了一个全景照片:“好看!”
太宰治瘫在了沙发上:“现在就等晚上到了。”
阳太想起一个事:“我晚上要不要装作啥都不知道,然后再进来啊?”
以前在家里的生日会就是这么干的,明知道家里人会在晚上的时候搞生日宴会,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被哥哥拉着到处转,一直磨蹭到家里布置好了,再回去,露出惊喜的神色。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有必要吗?这么心知肚明的事情,怕是在场的谁也不会信。”
中原中也:“就你的演技,还是不要多加表演了。”
“我的演技怎么了?家里人都没有说什么的!”阳太不开心地鼓起腮帮,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我就是问问嘛,你们说不要,那就不要呗!”
不过仔细想想,来参加生日会的几个人里面,最多就果戈里会勉为其难相信一下“惊喜”,其他人都机灵的要死,确实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阳太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跟着瘫在了沙发上。
“对了,礼物先送给你。”中原中也想起了正事,回了房间,把礼物递给了阳太,“这个是我挑的项圈,感觉很适合你,你有时间可以试试。”
“居然给别人送狗链子,中也果然是汪汪汪的狗狗!”太宰治哼了一声,拿出了自己的礼物,“我就不一样了,我的礼物可是很特别的!”
他拿出了一大叠资料,放在了阳太的面前:“阳太不是对‘野哥’很感兴趣吗?这是我整理了一遍搞出来的五条悟情报大全,哦,附带了咒术界的资料,比什么项圈实用多了!”
阳太拿着这两份礼物,很是感动:“谢谢你们!”
兰波和魏尔伦则是充满了大人的风范,干脆利落地给阳太转了红包。
送东西不如直接送钱,想要啥自己去买就好了。
阳太把项圈戴上,又翻了翻资料,发现实在有点多,估计得看一天,便收了起来,等明天再看。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我们找点事情干?”
原本躺回沙发上的太宰治来了一个咸鱼复活,蹭的一下坐起来,他往沙发枕头后面一掏,拿出了三个手柄,晃了晃,挑眉问道:“赛车游戏,敢吗?”
中原中也就没有说“不敢”的时候,果断拿过手柄:“来!”
于是,三个人度过了美好的赛车游戏时光,一直玩到乱步拉着福泽谕吉过来,都没有停下来。
站在门外的福泽谕吉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理会,有些疑惑:“没有人在家吗?”
乱步半蹲下来,鬼鬼祟祟地做出把耳朵贴在门上的动作,很快就蹦了起来:“阳太他们在打游戏,压根没听到门铃声!”
那游戏声都从门缝处传出来了!
当着福泽谕吉的面,乱步的手在兜里掏了掏,最后拿出了一根“光鲜靓丽”的铁丝。
嗯,就是一根铁丝!
他把铁丝插入到门锁里,听声转了转又翘了翘,咔擦一声,门就这么被撬开了!
福泽谕吉:……
我家儿子(划掉)乱步到底在外面学了什么?怎么连撬门都会了?这不是你身为侦探该掌握的技能!
是谁教坏了乱步?阳太?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
乱步已经把福泽谕吉抛到了脑后,迈着欢快的步伐进到屋里,火速换鞋,嗖的一下就蹿到了阳太身边,埋进了沙发里。
福泽谕吉则是用严厉的目光扫过在场四人,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把怀疑对象锁定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据他所知,太宰治本人是会撬锁的,而且,这还是森鸥外的徒弟!
森鸥外教出来的徒弟会个撬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乱步绝对是从他那边学来的!
太宰治在拿下这一局胜利后,就感受到了福泽谕吉的直盯,有些疑惑地回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乱步:“乱步,你家社长怎么总盯着我?是不是你干啥了?”
没错,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得罪过福泽谕吉,绝对是乱步连累了自己!
乱步故作无辜:“没有啊,我这么单纯可爱的小侦探,怎么可能干坏事呢?”
福泽谕吉深以为然。
没错,我们家乱步就是这么单纯可爱。
太宰治却险些一口盐汽水喷死乱步。
你要单纯可爱,那阳太就可以可爱上天了!只有傻子才会觉得乱步这人没点小心机!
哦对,我身边的傻子太多,没一个觉得乱步有小心机的。
可恶,突然有点想念脑回路和我对得上号的费佳了,好歹我们可以一起谴责乱步!
正所谓,想到谁,谁就会出现。
费佳和果戈里显然是不走寻常路的那种人,和敲门无人回应最终撬门而入的乱步、福泽谕吉不同,他们选择的方式是直接瞬移到屋里,正正好就站在电视机前,挡住了阳太和中原中也玩游戏的视线。
阳太/中原中也:盯.jpg
费佳/果戈里:???
乱步好心地提醒道:“你们挡到视线啦!”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抛下小伙伴费佳,瞬移到了阳太的上方,手抓着斗篷一挥,洋洋洒洒的彩带和花朵一同飘落下来,大半都打在了阳太的身上,剩下的落在了乱步的腿上。
他兴致勃勃地问道:“好看吗?我专门去采的花,这是惊喜哦!”
阳太捡起花朵看了看,有些讶然:“黄水仙?还有……额,这个是哪种?”
“香桃木~”果戈里强行挤到阳太和中原中也之间,把中原中也挤得不得不挪位置给他,他又顺理成章地坐的更里面,笑着说道,“费佳说生日花的说法有很多种,我挑了这两个给你,都是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