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宝宝,是不是长得超好看!”
明明是人质刚才还在哭诉的陆晨卿现在没有一点要被撕票的意识甚至一下子眼睛里闪起亮光,就像房地产商看到一个特别着急要房子的大亨一样,他努力扭过脖子想要寻求认同,“他超可爱的对不对!”
林杉司:他可不可爱我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脸已经完全黑了,而且还有点冷。
“你上哪找的这个傻逼?”陆筱开始同情要挟自己的人了。
“把那傻逼给我放了,我亲自动手。”咬紧后槽牙的齐意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一跳一跳的了。
“哦,还你。”毫不拖泥带水的林杉司小刀一收把人往前一推。
被放开的陆晨卿:诶?怎么就结束了?我剧本都写好了怎么就没了?
“你过来。”爽快的也把手里的陆筱放了的齐意对陆晨卿招招手,不难看出他的脸已经和锅底有的一拼了。
察觉到齐意真的生气的陆晨卿开始龟速挪动,一步拆成两步走,“宝宝我们有说好好说,不要整天动手动脚。”
“......”
“......哥哥,我错了。”
放低姿态去拉齐意的袖子,陆晨卿晃动两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轻轻道歉道:“我真的错了,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操,我怎么这么没有原则。
齐意在心里唾骂自己。
他真生不起气了。
他们两个都对对方的撒娇没有任何抵抗力,齐意对于陆晨卿的叫哥哥更甚。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傻逼了。”跑到林杉司旁边的陆筱保持吃瓜的表情,她手里还攥着电锯,“这谁顶得住。”
林杉司还在思考一个问题,思索无果的他问向陆筱,“你说为什么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撒娇起来没有违和感?”
“头儿!大佬!”
打破这一沉寂的是四个大包小包还背着暖炉的逃难者。他们跌宕起伏的喊着他们最敬爱的两个人,脸上是农民看到丰收稻米的喜悦。
陆晨卿注视着自己仿佛农民工返乡的队友许久,开口问道:“你们这什么情况?”
钟焕声身上背了一个他们从中秋副本抢来的小桌子,他的枪横在桌子上方,身上背了目测两百多发子弹。萧傅制一个人两把枪,背上背的背包里是当时他们抢的两个帐篷,里面还有各种各样赢了副本得到的道具。秦雪还是背着她的画板包,手上是他们抢的锅碗瓢盆。姚舒远应该是最轻松的一个,背包里都是吃的喝的,左手一袋子饭菜右手一把薙刀,左手袋子里是他们随手拿的准备来罗马吃的。毕竟给了那么大一辆装甲车肯定要物尽其用。
“这系统把我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扔下来了,正好这次是求生我们就把东西全部拿出来带上了,因为感觉都有用。”
把背上的暖炉放在沙滩上,钟焕声一屁股坐下来擦擦汗,“头儿我们哪里建帐篷?”
陆晨卿朝着旁边随手一指,“就这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们现在离大海还有点距离,也不用怕涨潮的时候会淹到他们。
指挥完自己队友的陆晨卿回过头,发现陆筱和林杉司站在原地还是没有离开,他皱了皱眉,嫌弃道:“那边那两个,你们挡着我们了可以自行离开吗?”
身上什么都没有的陆筱和林杉司:......
“头儿他们是谁啊?”正在拆包裹的萧傅制推推眼镜,发现竟然有一个人竟然染了蓝毛,“吼,行为艺术家?”
对这两人没什么好感的陆晨卿开始忙活手上的活随口说道:“不认识,宝宝你帮忙按下左边,对就那里。”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杉司,她叫陆筱,我们也是快到达罗马时被卷入系统的,我们可以互帮互助一下。”
“你好,我们也是到罗马被卷入......”
“这就对了吗!”
林杉司一拍手。
萧傅制一脸懵逼的看着林杉司迅速结束话题还得出什么结论的样子。
所以对什么?
“你看,你们是到罗马被卷进来的,我们也是到罗马被卷进来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这说明我们注定是要一起过副本的!”
好,论点充分,逻辑通畅。
萧傅制:我怎么听不懂了?
“你们看,你们要过副本,我们也要过副本,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陆筱真诚的望向刚刚还被她用电锯威胁的人。
“所以让我们不计前嫌,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吧!”
就很识大体。
“不相信猴子的明明是你。”陆晨卿拍开陆筱想要伸过来的手,“别以为你也姓陆就可以在这里和我套近乎。”
“我信了我信了!苹果是猴子扔的!”
不为半斗米折腰,但是当你面前是360°豪华江景房的时候人还是可以不要脸的。
“收留你们可以,帮忙干活。”
再怎么样也同是求生者,多两张嘴但能多两个劳动力还是很划算的。这么想的陆晨卿把头撇向了旁边的树林,“你们捡点柴火吧,晚上生火用。不要走太远这个岛对我们来说一切都是未知。”
“大家搭好帐篷去抓点兔子和你觉得能吃的来,我们这点粮食根本撑不过几天。”
搭完帐篷的大家一拥而散,拾柴火的拾柴火,抓兔子的抓兔子,尝试捕鱼的捕鱼,还有的开始思考蜥蜴能不能吃这个问题。
“走吧宝宝,我们去捡点石头,围一下篝火。”撩起裤脚的陆晨卿向身后的齐意伸出手,“手手给我。”
“恶不恶心。”嘴上嫌弃的齐意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了陆晨卿的掌心,收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沙滩上走着,谁也没放开谁的手。
“找大一点的石头,不规则没关系不要太小就好。”
这是一座360°环海的小岛,没有可以出去的方法,而且气候宜人。不知道是小岛就该在热带还是怕他们半夜直接冷死这个小岛的温度就像春天一样,别说羽绒服,羊毛衫都可以脱掉。在把帐篷搭完的同时大家把厚重的衣服往里面一扔,准备当做晚上的被子盖。
小岛外面是无垠的大海和蓝天,蔚蓝色的海浪一阵一阵的扑在沙滩上,带来偏冷且咸湿的海风。
小岛的其他地方暂且不谈,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块沙滩,沙滩离不远处的森林有点距离,沙地上有着奇形怪状的礁石。
沙滩往上走是一片不大的草地,散落了许多石头和零零散散的树枝。草地里有些兔子正在啃草,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拔腿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森林里。
再往上走就是森林了,零零碎碎的阳光打在森林的土地上,仿佛仙境一般,但也可能是深渊。
两个撩裤腿撩袖子的看起来和打鱼没什么差别的人寻宝似的在草地里挑挑拣拣,好一副来度蜜月的岁月静好既视感。
旁边抓兔子的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沃日,甘霖娘。”
追着兔子跑了半天都没抓住一只的秦雪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她跑的汗都出来了。本想着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给老娘死,今天必须进我肚子。
“那是,脏话,不可以说。”萧傅制也一只都没有抓到,还气喘吁吁陪跑了半天,但这不能阻止他拦住秦雪不让她爆粗。
“不行,我,我一定要骂,鸡掰。”
此时一对抱着柴火的有说有笑的小情侣路过。
秦雪更气了,她今天必须抓到一只兔子!
“傅制把枪给我,我就不信了。”
这边与兔子斗智斗勇,那边钟焕声在与猴共舞。
我们先抛去重力我们先踩在牛顿棺材板上蹦会迪,不计算自身重量人在树干上做自由跳跃运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更别说加上人的体重了。
此时钟焕声站在树底下,与猴对视。
他在树下,猴在树上。
他刚刚捞的鱼也在树上。
这猴子是变异了吗他们还吃鱼?
他试探性用手抓住树干,树枝上的猴就风一般的跳跃到四面八方。
有一只猴还特地跳回来对他拍拍自己红色的屁股,转头嘲笑他一下才离开。
钟焕声:感觉有被猴子冒犯到。
我今天不挫挫你的锐气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社会.jpg
然后他掏出了自己的枪。
焕声,可以,但没必要。
快接近太阳下山时,林杉司自告奋勇要钻木取火,取了半小时左右他们有了一小簇火花,把火种扔进刚刚叠好的篝火里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围着篝火坐下来陆晨卿手里左手拿着一截树枝,右手一把小刀正在削树皮,凹凸不平的树枝在他手下慢慢平滑起来。
认为差不多的他放下小刀,双手捏住树枝的两头弯了弯,确定受压能力没问题又用树枝量了一下高度才把这根削好的树枝放到地上,从备用里面挑出四根符合长度的树枝继续加工。
“吃饭了。”
他们生火后为了避免只有一个火种万一灭了怎么办,他们又叠了一个篝火,另外一个篝火负责烤肉于是那里堆积满了人,这个在帐篷前照亮用的篝火只有陆晨卿一个人。
端着碗的齐意坐到正在做木工的陆晨卿旁边,把一碗肉和野菜递到他面前,“趁热吃。”
“你吃完了?”
放下手里的活接过碗的陆晨卿看了另外一个篝火一眼,秦雪正拿着平底锅在火上煎肉,姚舒远应该是第一个吃的现在的她正在看四个人的饭桌战争。
点点头的齐意看向他做到一半的树枝,“水壶的支架?”
“嗯,我们那点水应该只能到明天,所以要做个支架好烧水,还好锅碗瓢盆我们都拿着。”
月饼副本的奖励都十分奇特,或者说十分贴近生活,当时的他们也没多想就直接搬走了。还好放进背包也不占什么地方也没什么重量,没想到这些东西在这里救了他们一命。
“让他们别那么兴奋,斗兽场离梵蒂冈还是有点距离的,而且这七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把碗筷还给齐意顺手往他兜里塞了一粒糖的陆晨卿揉揉他的发顶,“省着点吃,没多少存货了。”
齐意拿着碗筷点点头,回到开始争吵起来的篝火旁把碗筷塞到萧傅制怀里,高度概括道:“吵死了。”
还在争论的大家一下安静下来了。
“都还没出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有这空不如想想明天吃什么。”
“再吵扔海里。”
直到齐意转身离开林杉司才敢碰碰萧傅制的肩膀,小声询问道:“他是......”
“这是我的团队的实权大佬,别看那边那个我们叫他头儿,这个才是拥有实权的男人。”开始八卦起来的萧傅制哥两好的揽过林杉司的肩膀,顺带上旁边凑过一个耳朵来听八卦的陆筱。
“我们能走到这里全靠他们两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两在一起了。”萧傅制假装惋惜实则我磕的的cp是真的。
“这我们知道。”
“大佬他刚来的时候人特别冷也不怎么说话,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敢接近他,只有头儿没皮没脸的喜欢贴着他,被打被踹也乐此不疲。在一些事情之后他们竟然在一起了,现在大佬的脾气好了很多不过当他冷着脸大家还是挺害怕的,他可是手臂中子弹眉头都不眨一下的真男人!能管住他的估计也就头儿一个人了,但是头儿只学会了怎么宠他。”
正举着平底锅人工撑肉的秦雪接上。刚进副本的时候齐意不怎么喜欢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而且一直秉承着关我屁事关你屁事的人生信条。慢慢的他变了,不光话多了眼睛里也有光了,上次在便利店秦雪因为够不到最上方的零食想要叫傅制时齐意帮她拿了下来,秦雪还特地确认了下这是大佬不是头儿。
“中子弹都不皱眉的吗?是个狠人。”虽然自己是拿电锯的看起来很厉害,但是陆筱想想那种子弹穿过手臂的感觉就一顿恶寒。
“之前从上海逃离的时候,我听到头儿说大佬的腿脱臼了,结果下一秒他就自己接回去了,接完还活蹦乱跳的。”钟焕声用树枝串起烤肉也加入讨论组。
“这么可怕的吗?”
没有经历过上海逃亡的姚舒远张大了嘴,这人是多狠,这都不疼的,如果是她可能已经哭到昏天黑地了。
“好的这个人不能惹,我们知道了。”怡然把自己和陆筱算进团队的林杉司点点头。
“你们之前惹过,不过还好当事人不怎么在意。”
终于煎完所有烤肉的秦雪伸了个懒腰,拿起筷子去夹萧傅制碗里的肉。
“你是说......”
“你把刀架在了头儿脖子上。”萧傅制耸耸肩。
“他也拿枪指着我女朋友啊!我们扯平了吧!”
“所以你们现在能在这里啊。”
第86章
“篝火聊天等会聊,在这里不安因素太多我们选两个人出来守夜。”不知不觉走到他们篝火堆的陆晨卿从他们中间挤开一个位置坐下去,他掏出之前在威尼斯副本拿到的小笔记本和水笔,写上一到六。
“总共六个晚上,我们八个人,每个晚上两个人守夜,也别让火灭了。”
“女孩子们守一天就好了其余我们来。”萧傅制提议。
“豁,挺大男子主义,你能想象那个女生能举起和她一样高的电锯还砸的我手麻吗?”陆晨卿挑眉。
并不知道这段隐情的萧傅制、钟焕声等人:什么原来电锯是陆筱的吗?我们以为是林杉司的。
“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你没有女朋友了。”十分想冲上去给人来一发上勾拳的陆筱咬咬牙还是忍住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哦我有男朋友,下一个。”不以为然的陆晨卿开始排班。
第一天:林杉司、钟焕声。
第二天:陆晨卿、齐意。
第三天:萧傅制、秦雪。
第四天:林杉司、陆筱。
第五天:钟焕声、姚舒远。
第六天:陆晨卿、萧傅制。
“没什么异议休息完就早点睡觉吧,别想洗澡这种奢侈的东西了我们都快没水喝了。”
第一天的夜晚相安无事,除了岛风和海浪扑沙滩的声音外偶尔会有一些虫鸣。
两个人一个人守一个篝火等着太阳升起。
问题就发生在太阳快升起的时候。
“焕声你看看那里是个什么东西?”
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太阳的头都还没露出来,离他们远远的沙滩上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抽着帕金森一样走一步晃两步,跌跌撞撞的从森林里走出来,在沙滩附近徘徊。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男孩子的友谊就十分简单,一个晚上扯了天长地北的两个人迅速打好了关系,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孙子。
“儿子别害怕,有爸爸在。”把林杉司推在前面的钟焕声想起了女鬼的经历双腿有些发抖,他拍拍林杉司的肩膀,语气诚恳,“爸爸在背后保护你。”
随手抄起最近的锅的林杉司定定神,只要不是鬼神他都可以处理,而且他们有影子怎么可能是鬼嘛!已经只有五十米远的林杉司安慰自己。
心里建设完的林杉司一睁眼就与前面的鬼影对上了视线。
一眼万年。
泛白的眼睛、大张且流血的嘴巴、头上绑扎的稻草、身穿豹纹和草裙,结实的胳膊和大腿,还有那长有力的爪子!
不就是,不就是!
钟焕声惨叫一声:“卧槽岛民啊!!!”
林杉司:?
接着他转身就跑,边跑还不忘对林杉司大喊:“你先顶着!我去找头儿帮忙!”
林杉司:不就是野人样子的丧尸,至于吗?
一路狂奔到帐篷的钟焕声“唰”的拉开拉链,不顾三七二十一直冲最中间把还在熟睡的陆晨卿一把揪了起来,语气急迫,“头儿!头儿出大事了!”
旁边的齐意因为失去了胳膊当枕头头“Duang”一下掉在地上,被撞醒的他现在很暴躁。
睡眼惺忪的陆晨卿还没来得及揉眼睛钟焕声就抓着他领子又大力晃动了两下,语气更急躁了,“头儿别睡了!出大事了!”
“你最好告诉我出什么大、事了。”他们头儿还没说什么,大佬就先坐了起来,他在笑,笑的钟焕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然我把你打成出大事。”
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出错,特别还是又着急又被威胁的时候。
钟焕声的一句“林杉司在打野人一样的丧尸”直接变成了“野人在追林杉司。”
“拒绝不就好了吗,他都有女朋友了难道还想和某九艘跳提督一样脚踏九条船?”没睡醒的陆晨卿脑回路也没跟上,他想挣脱开钟焕声的手睡个回笼觉。
“不是这个问题!我......”
“枪给你自己去打!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几点啊?”最里面的萧傅制也被吵醒了,他摸索了旁边一阵子扔给钟焕声一把枪,把当枕头的衣服袖子盖在耳朵上,“打支援去你吵我们干什么!”
拿着枪不知所措的钟焕声看向他们的大佬。
大佬:“滚。”
然后他滚了。
提着枪滚了。
走之前还没忘把拉链拉上。
野人样子的丧尸和普通丧尸不一样,普通丧尸变成丧尸前还有脑子,但是变成丧尸后就跟抽了智一样那么大的头里面估计全是海浪涛涛了。野人丧尸变成丧尸前没有脑子,变成丧尸后竟然奇迹般的有智商了!他们看到林杉司没有轻举妄动,虽然从表情来看还是很想吃掉他但并没有一窝蜂冲上来,四五个丧尸保持阵型在和拿锅的林杉司对峙。
左侧一个丧尸先发制人,长手臂长指甲上来就给林杉司一下,被他用锅打开。第二个丧尸乘胜追击,张大嘴就向他扑过来,毕竟是都到罗马最终关的求生者了,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咬到。他一个华丽的回旋躲开丧尸用锅狠狠砸向了丧尸露出的背脊,“咔嚓”一声脊柱应该是断了。
他不屑的看向还没动作的三号和四号,拍了拍自己的锅。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锅。
第三第四个丧尸被激怒了,也不管队形就向他扑过来,被他用华丽的华尔兹走位一一躲过,还每个丧尸头上都来了一下,雨露均沾。
打丧尸就打丧尸,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质朴无华的钟焕声端起枪就给了还没断气的丧尸四枪。
“头儿呢?”经过一天的洗礼林杉司也开始这么叫陆晨卿了。
“睡过去了,叫不醒。看看多么没有危机意识,万一丧尸来了呢!”
抓起一个丧尸的脚踝钟焕声决定带一个回去,至于带回去干什么他还没想到,他就是想带回去。
“你想趁热?”
“趁什么热我没这兴趣爱好,再说谁敢趁这玩意的热。”钟焕声想起了刚刚大佬的眼神打了个冷颤,“拿这个回去交差,不然我可能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
“这就是你疯狂摇醒我和我说出大事的理由?”
一大早用刚烧好的水面朝大海洗漱完的陆晨卿一扭头就看到了地上大大咧咧躺着的野人,他好奇的凑过去用手翻着尸体。
“因为第一次见到野人一样的丧尸。”帮忙陆晨卿翻过尸体的钟焕声也试着用手去感受野人,发现这人腱子肉是真的多。
“他们有点智商,不会成群结队无脑的行动,像是有什么阵型一样找准时机动手。”林杉司咬了几口压缩饼干,准备钻进帐篷补觉。
“应该是追寻光亮才到沙滩的,今晚我们会注意的。”
研究到丧尸指甲的陆晨卿用小刀砍了一截下来扔到旁边。
“焕声你先去睡吧,我研究一下。”
“我的天这什么?”
第二个起来准备给大家做早饭的秦雪嚼着牙刷就看到他们头儿在对不知名的东西上下其手,凑近看才发现是一具尸体。
已经开始开颅的陆晨卿接了一桶水,把浸血的小刀往桶里一扔,“这的岛民,俗语叫土著,你也可以叫他野人。”
“头儿人家都死了你能不能让人家死的有点尊严?你怎么还开头破腹呢?”
“因为听说他们有智商,牙刷好再过来你看看这一口唾沫星子。”陆晨卿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衣服。
“呸,我就呸你一身。”假装又往陆晨卿身上呸了几下的秦雪做了个鬼脸,准备去海边漱口。
“大佬早上好!傅制早啊!帮我去把锅架起来,我叫小远和陆筱起床。”
齐意朝秦雪点点头权当打招呼,接着走到了正在进行什么奇怪实验的陆晨卿身边。
“野人?”
好好的一个野人已经被陆晨卿划破了手臂砍断了指甲现在正在查看脑子。还好在这里已经久经丧尸洗礼,不然一般人应该直接当场去世了。
“昨天焕声叫我们的原因。”把沾满了血液的塑胶手套扔进桶里洗干净,陆晨卿重新带上手套拍拍旁边的位置,“还挺有趣的。”
“手臂肌肉十分发达用手的力气会很大,至于会不会和泰山一样爬树这个还有待考察。手指有大小不一的老茧掌心还有多根没有拔出来的木刺,应该会打造和使用道具。指甲常年混杂泥土和细菌病毒被划一下伤口会发炎。最奇妙的是,他们的脑子竟然没有萎缩,并且还在用。”
“这是真正的野人。”
听完尸检报告的齐意皱眉翻开尸体的头盖骨,一样不缺还有脑浆。丧尸之所以好打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脑子,如果他们有脑子那么难度真的上升太多。
“但是习性和丧尸一样。”陆晨卿指了指远处依稀可见的几具尸体,“这是昨天焕声和杉司打的,听他们的意思是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出现,应该是为了光亮才出来的。”
“只要不具备真正的脑子就没有威胁力,先吃饭。”
说多少次了,人不要立flag,就算你是超神般的存在你也不能把话说那么死。
“我们有塑料的餐布或者长条的塑料吗?”饭后准备开始干活时諵沨陆晨卿随口一问。
“有野营用的餐桌布,之前发的还没扔,怎么了?”后勤姚舒远有点印象,现在那卷餐布应该还在她的背包底下。
陆晨卿伸手指了指旁边没有熄灭过的篝火,“下午做个棚子,万一下雨就不好了。”
彩虹屁第一人萧傅制立马鼓起了掌夸赞道:“不愧是头儿,未雨绸缪。”
“这里还会下雨?”陆筱嚼着饼干不解的问道,她和林杉司从江苏一路到韩国首尔再到现在意大利罗马,没有碰上一个下雨天,连副本里都没有。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以头儿你和大佬的思维我们应该直冲野人部落把他们全部打死然后鸠占鹊巢吗?”秦雪无辜的问到。
认为自己还有点人性的齐意:?
觉得自己十分温和谦逊有礼的陆晨卿:?
“我们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我们是强盗?秦雪你来和我说说,我觉得你的教育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一脸妈妈桑的陆晨卿痛心疾首坐到秦雪旁边,每一下的拍背都充满了母爱,让秦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母爱如山。
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吓得秦雪连不要男妈妈都不敢说了。
“也不是不行。”决定抛弃人性的齐意半晌点点头,“等今晚我们先和野人过手。”
“那我去磨会刀!”吃完的姚舒远拍拍身上的沙子扛起帐篷外的薙刀就往沙滩的礁石跑去。
刚来没多久的陆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团队?
“年轻人不要怕,我们不是什么好人。”萧傅制对着陆筱露出了经典的反派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和他们头儿学的。
秦雪也开始对新来的阴森的笑起来,“我们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烧杀掠夺一条龙服务的那种。”
陆筱惊恐抱胸:“我要退团!”
旁边的陆晨卿一脸疑惑:“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团队了?我怎么不知道?”
齐意想了想,“他们说的我们哪个没做过?”
“......对哦。”
一团之长反应过来,他们好像确实样样都干。
这下捶死了,都洗不白了。
傍晚,赶完闲杂人等去睡觉的陆晨卿坐在篝火边啃着能量棒看月亮。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到过真正的月亮了,两年零......几个月了?
这个系统里的夜景是他的师傅做的,他的师傅是个浪漫的人所以漆黑的夜空上布满了星星,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观察到一个月里面有好几天都是满月。
当初以为只是做游戏,谁知道自己被卷了进来。
想到这里的陆晨卿叹了一口气,手里的能量棒都不香了。
“想什么唉声叹气的。”往篝火里加了次柴的齐意咬着水果糖过来了,还没走到旁边就听到陆晨卿对着月亮瞎叹气。
“没什么,触景生情。”坐在折叠的小板凳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可放索性伸直在沙滩上的陆晨卿直视月亮,感叹今天又是一个满月。
“以前小时候上海还是个小渔村,晚上抬头还能看到星星,现在长大了夜晚再抬起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一个月亮。”
从帐篷附近抽了一把小板凳的齐意也坐下来看向天空。这里的夜空和现实里的不一样,和城市里的也不一样,没有城市的灯光和高楼的阴影,夜空无比纯净,像一块柔软的天鹅绒。
那些星辰就是无数散落在天鹅绒上的钻石,璀璨夺目。
“大城市已经很难看到了吧。”
从小在北京出生的他也没怎么见过这么干净的夜空。
“北京好玩吗?”
“不好玩。”
“我一直都想去北京一趟,想去看看□□想去看看故宫,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身为一个种花家的人一定要去首都一次。”陆晨卿笑着转过头伸手去拉齐意的手,“遇到你之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理由,我想去看看你出生的地方。”
齐意小时候读过很多名著,也看过许多讲述爱情的著作。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公会为了爱情披荆斩棘,会为了爱情丢下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