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天之骄子宠我入骨/快穿之攻略天之骄子—— by玲珑白衣
玲珑白衣  发于:202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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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王乃陛下唯一封王的皇子,也是太子病后陛下亲旨指定的监国之人,足见陛下对渊王的看重。如今太子被害,渊王自然是新皇的不二之选。”户部尚书严岳看向渊王拱手行礼道。
“严大人所言有理。”一时之间有三层大臣表示赞同,并站在了渊王身边,劝道,“还请渊王尽快登基稳住朝局。”
见渊王似有推辞之色,便呼啦啦跪了一地,“请渊王尽快登基!”
渊王一脸沉痛,走到了大殿上方,“既然诸位大人信任本王,本王必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
“本王一定要将谋害太子的人绳之以法,以告慰太子的在天之灵。”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下的大臣齐呼。
而以丞相为首的朝臣却站立不跪,心中满是疑虑,看着如今的局势怎么瞧都像是预谋已久。皇帝突然驾崩,紧跟着就传出太子被害的消息,每件事都透露着蹊跷。
而渊王已经坐上了龙椅,脸色严肃,眼神中透着浓烈的杀机看向还未跪下的朝臣,“诸位大臣这是何意,对寡人继位之事有何不满吗?”
丞相道,“渊王是否操之过急,按章法办也应由众大臣商议共同选出皇子登基,如今半数赞同渊王继位的人都没有,渊王便自称为帝是否太过可笑,还是说渊王有先帝遗诏?”
“大胆!丞相也太过目中无人了,敢这样与陛下讲话!”严岳呵斥道。
渊王坐在龙椅上讥讽道,“朝中大臣向来都以丞相马首是瞻,丞相此言不就是说谁当皇帝由你说了算吗?丞相是想将大昭当成你的一言堂吗!”
语气突然凌厉,“先帝宽厚,却不代表寡人要容忍你结党营私,意图颠覆皇权!来人!”
一声令下殿外的禁军齐齐冲进承天殿,为首的禁军统领抱拳道,“参见皇上!”
“将这狂狈之徒拿下!”
“渊王这是想干嘛?你这分明就是在谋反!”丞相身边的大臣道。
禁军统领正要缉拿丞相,突然被身后的亲信从背后捅入,浓稠的血液顺着铠甲滴滴答答流到了地板上,登时所有人都吓得睁大了眼睛。
渊王双手微微颤抖,扶着龙椅稳定住心神,脸上不愉道,“丞相勾结禁军是要谋反?”
不待丞相开口,禁军已经将奉渊王为皇帝的大臣团团围住。
一道清脆的掌声响起,“孤倒是看了一场好戏。”只见传言中已被害的太子殿下此刻正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大殿门口。
一时间殿内的人神色各异,坐在皇位上的渊王眉头紧锁,而拥立他为皇帝的大臣踉踉跄跄的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太子殿下没死!”
“恭迎太子殿下!”众臣齐刷刷行礼道。
徒留皇位上的渊王如坐针毡,眼神像淬了毒死死盯着萧君玄,手抓着龙椅手柄仿佛要将其捏碎,咬牙切齿道,“你没死!”
萧君玄泰然自若的站在殿中,笑道,“这龙椅,渊王坐的可还舒服?”
有的人明明站在下方,可那天生不凡的气度却给人他才是站在高处,被人仰视的存在。

第104章 攻略温润太子32
“渊王看见孤还活着很失望吗?”,萧君玄似笑非笑道,“抱歉啊,你的毒孤没吃,你派来的杀手也没杀掉孤。”
渊王看见他那副样子恨的牙痒痒,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戏耍了。往龙椅后一摸,抽出一柄剑便向他刺去……
而此时躲在柱子后的侍女已脸色煞白,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却被人将一柄剑架在了脖子上,登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萧君玄看着恼羞成怒的刀剑相向的渊王,轻易的几个移身一脚飞踹,便将他踹飞到大殿的柱子上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剑也滚落在地,被萧君玄的人拿走。
渊王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被羞辱,双眼赤红,怅然一笑,“是本王棋差一招,本王输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才不要做萧君玄的阶下囚!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的那些罪行还未昭告天下,孤怎么舍得轻易让你死。”萧君玄冷笑道,“通敌叛国,谋朝篡位,毒杀先皇,谋害手足,哪一样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渊王闻言笑了起来,“毒杀先皇?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我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
又似恍然大悟般,“你是故意的吧?借本王的手除了父皇,萧君玄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萧君玄面无表情。
而众大臣只想求一双没有听过这些秘密的耳朵,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站队正确,一边胆寒太子的谋略。
借刀杀人,引君入瓮,不管是有二心的朝臣还是让他心存芥蒂的先皇都一次性清除了个干净,如此心思谁能不怕。
渊王又接着道,“萧君玄,虽然本王被你耍的团团转,但是你又何尝不是被愚弄的那个!”
说完发出一阵大笑,“我们智计无双,聪明绝顶的太子殿下,大昭国的储君,你了解你的枕边人吗哈哈哈哈……
你娶的太子妃,你情深似海爱着的人,他是个男人!
不过长得倒是比女人都美,若是今日本王继位成功,他今晚应该在本王的身下……”承欢,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萧君玄死死掐住了咽喉。
在渊王说出齐瑜是男子身份的那一刻,萧君玄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耳边回响起齐瑜的那些话。
‘你觉得里面的感情污秽恶心?’
‘我阿兄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你觉得这件事恶心吗?’
‘那如果……我是男子呢?’
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我很庆幸你是女子。’
萧君玄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如今再看却让他极其难受,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
那些齐瑜小心翼翼的试探,被他一次次像傻子一样的忽略。
甚至齐瑜当初哭着说没有胸,而他却让对方喝补胸的汤膳,难怪当初他那么伤心。
他开始感到后怕,细想自己还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该死。而那个聒噪的人居然还敢说出那些对卿卿恶心臆想的话!
萧君玄眼神猩红,第一次有了迫切想杀一个人的念头。
“……他……在我身下……承……”因为呼吸不畅,渊王脸涨的通红,却依旧挑衅道。
萧君玄突然一个用力卸了他的下巴,抽出侍卫的刀,刀光闪过,渊王一声惨叫。
他并没有死,只是地上多了一物,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萧君玄冷声道,“你想死个痛快,孤偏不如你的愿,孤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声传令道,“将渊王打入死牢,每种刑罚都用上一遍,在没有用完所有刑罚之前谁要让他死了,便替他受着!”
渊王已经疼的大汗淋漓,听完萧君玄的话更是颤抖了起来,想要撞柱子已经被人赶紧控制住了。
众大臣第一次见到萧君玄动刀,还是如此血腥的场面。耳边是渊王痛不欲生的哀嚎,每一声是对他们精神的折磨。关于太子妃是男人这件事更是噤若寒蝉丝毫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萧君玄接过殷一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手掌,一边往殿外走出,目不斜视道,“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诸位心里明白吧?”
大臣纷纷跪地称是,恭送太子。
殷一指着软倒在殿门口的秋月道,“主子,她如何处理?”毕竟这是沈小姐的人。
萧君玄轻瞥一眼,讲出的话却寒冷刺骨,“观刑,一眼不落。”便已是定了死刑。
殷一不禁擦擦冷汗,他也被主子的狠辣吓到了。观刑二字说的轻巧,那可是血肉模糊的场面,大昭国的刑罚多种多样,便是凌迟一项就能将人逼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完全不比身体折磨来的轻松。
萧君玄出宫后便骑马飞奔回太子府,他此刻好想见到人,想将人抱紧怀里一遍遍的说对不起,说我爱你,男子也爱。
最好卿卿生气打他几巴掌,踹他几脚,那怕刺他几剑也行,如此他或许就不用那么心痛了。
一路疾驰而归,惊到无数路上的行人,但是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什么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都是狗屁。
到达太子府,直奔寝殿而去,门口的侍女行礼道,“太子殿下。”
萧君玄本要推门的手一滞,抬手整理自己的衣冠,又理了理疾驰中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孤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侍女摇摇头,“回殿下,并无不妥。”
萧君玄这才推门而入,柔声唤道,“卿卿……”
只见齐瑜正坐在窗边的榻上,听到声响望向他。
萧君玄眉心一跳,缓步走到榻的另一边坐下。榻上的小桌上正好放着棋盘,萧君玄捻起棋子,在棋盘上一一落子,不多时棋盘上出现了一个笑脸的图案。
而齐瑜看着眼前的图案毫无反应。
“你是谁!”萧君玄猛的袭去,掐住对方的咽喉,眼神凌厉的问道,“他人呢?”
而对方只静静打量着他,默不作声。
此刻门外传来殷一的声音,“主子,皖南国的消息回来了。”
一切都那么凑巧,萧君玄松开了对方,“进来。”
殷一小心的将传回来的消息呈上,萧君玄一目十行的看望,将齐瑜的身世,扮作公主的原因,等等全部了解了个清楚,当然也包括眼前的齐玉。
萧君玄看向齐玉,两人沉默不语,只眼神对视,心理上已经过上了招。最后还是萧君玄败下阵来,开口道,“齐瑜呢?”
“我就是齐玉。”
萧君玄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齐玉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你如何看出我不是他?”齐玉自认并未有何破绽,一样的服饰发型,一样的脸,坐下时甚至连细微的身高差都看不出来。
“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更不会认不出棋盘上的图案。”如果第一眼是怀疑,那么棋子摆放的图案便给出了答案,“现在回答孤的问题,他人呢?”
齐玉冷声道,“你又不喜欢男子,他知道事情败露自然是回皖南国做他的皇子了。”
“你骗我!”萧君玄笃定的说道,可是心里又含着慌乱。
卿卿难道真的对他失望不要他了吗?

第105章 攻略温润太子33
距离汴京城已经十分遥远的官道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正疾驰而去,马车前后各有四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劲装的男子,而马车里正躺着一位被捆了手脚的玉面小公子,此刻人还昏迷着。
天快黑时才停下,在野外暂歇休整。
齐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马车里,手脚还被绑了顿时大惊失色。透过车窗缝隙观察,四周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野外。他这是已经离开汴京了
清晨的时候,萧君玄告诉他今日就是收网的时候,他便知道身份就要在今日暴露了。
待萧君玄走后就开始了煎熬的等待,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很多,后来想着既然要掉马了,那就用真实的样子见他。
于是带着莲香跟侍从出了太子府,逛起了成衣铺子,准备买一身男装换上去见萧君玄,然而等他刚换好衣服,便被人迷晕了。
齐瑜不知道绑自己的人是谁,慢慢挪动着起身想要踹车门。车门却突然开了,车外的人一闪躲才避免了被齐瑜踹个正着。
齐瑜抬眼望去不由怔住,“舅舅!”
此人正是齐瑜的亲舅舅顾璋,一身褐色衣衫,身形坚韧挺拔充满力量感,浓眉粗狂,青茬胡须长满下巴。一脸冷硬的给齐瑜解开捆住的绳子,“醒了就下来吃些东西,吃完还要继续赶路。”
“赶路?去哪儿?”
顾璋道,“当然是回皖南国!”
齐瑜急了,“我不回去,我现在是大昭国的太子妃!”
“太子妃?我看你是被当成女子教养得脑子坏了,堂堂皖南国皇子,竟男扮女装想雌伏于男人身下!简直是给我顾家血脉抹黑!”顾璋咬牙切齿道。
此次若非大昭国渊王想再次跟皖南国联手,在发出的密信中提到他们送去的和亲之人乃是男子,那他可能还蒙在鼓里。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这两人的身份根本没有换回去,还好事情还未败露。
大昭国太子既然娶了和亲公主为太子妃,那以后便是大昭国的皇后,生下皇嗣就是重中之重。到时去父留子,扶持有皖南国血脉的皇子登基,大昭国不就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因此他才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天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大昭国,在暗中等待机会这才将人带走。
“我喜欢谁!雌伏于谁身下又关你何事!既然抹黑了你顾家血脉你大可将我除名!”齐瑜又气又急,也不知他突然不见萧君玄知道了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他。
“你!……”
“你们顾家不过是想要一个皇子好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我志不在此为何非要将我弄回去?皇姐明明才是最合适的!这般我们彼此成全不好吗?”
顾璋一拳打在齐瑜脸侧的车壁上,车身轻晃,“我倒是希望你皇姐是真正的男子,可她偏偏不是。那便注定了只能以色侍人的命运,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我相信她会给皖南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而你……身为皇子就该肩负起家族的荣耀,去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齐瑜被他那一拳吓的有些懵,又被他的话气得郁结,反驳道,“若是我不呢?”
“我劝你乖乖听话,舅舅的耐心有限。别忘了你姨母还给你生了个弟弟,我们顾家不留无用之人。”之所以选择齐瑜不过是只有他合适,小的那个皇子如今才七岁,顾家等不起。
齐瑜明白了他的暗示,若是他不配合怕是只能死了,可他不能死,于是不在言语反抗的沉默下来。
如今他跟皇姐的身份败露,他被带回皖南国,皇姐应该去太子府了吧,也不知道萧君玄是否看出那不是他,皇姐又怎么应对。
太子府。
齐玉身份被拆穿后毫无惧色,冷眼瞧着这个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能为了阿瑜做到什么地步。
大昭国如今皇帝新丧,新帝又未继位,大堆的事等着萧君玄处理。自己的心上人又跑了,他还无法抽身将人抓回来,整个人的脾气肉眼可见的暴躁。
派了人沿路去追,可是到底是晚了小半天,对方又日夜兼程的赶路根本追不上。
齐玉也不愿意看这人的臭脸,闲庭信步的逛起了太子府。
“殿下不担心主子的安危吗?”莲香问道,她是最先发现齐瑜被顾将军带走的,但是她根本无力阻止,最后赶紧派人通知齐玉殿下,可是她却好像并不担心。
“顾家最是看重皇子身份,阿瑜在他手里不会有危险,顾家还指望着他的皇子身份夺权呢。”
莲香点点头,心里这才好受些。
“阿玉!……”
齐玉回头看见了沈江漓,温柔又明媚的朝她走来,视线却在触及她脖颈时突然皱起好看的眉,担忧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被太子殿下掐的。”齐玉学着阿瑜说话的样子,将声线放轻。
手腕被拉住,“快去我那里,我帮你上药。”
齐玉看着落在手腕上的手,顺从的被她牵着走,这种感觉很新奇,齐玉从小接触的都是各种男人,除了阿瑜平时会跟她撒撒娇,还没谁敢这么碰她。
来到芳兰苑,齐玉被按坐在椅子上。沈江漓轻轻将她衣领往下拽一些,白皙的脖颈都是被掐出的青痕,“兄长也他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江漓抱怨完,抬起齐玉的下巴,她俯身细细的用手指帮她脖颈涂药。
齐玉抿着唇眼神专注的看她。其实她从小像男人一样长大,又常在顾家军中训练,这样的伤对于她来说甚至连皮外伤都不算。
可是,被人小心翼翼心疼珍视的感觉还不错。
沈江漓仔细涂好药,视线上移,蓦的对上齐玉的眼神,那双淡漠的眼睛映着她的身影。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彼此之间鼻息交缠。
沈江漓的心徒然一慌,面上泛红,急促的想要退开。却不慎踢到桌脚,眼看便要摔倒在地……却被齐玉一拉,沈江漓扑坐到了齐玉腿上。
沈江漓抓住齐玉衣袖的手紧了紧,竭力克制住自己疯狂的心跳,“谢……谢谢阿玉。”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栗。
“我去净下手。”
说完就赶紧起身离开房间,走到无人处才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狂跳的心,又将手用凉水打湿,给微热的脸降温。
“今日的阿玉有些奇怪。”她喃喃道,又想着或许是因为今日她跟兄长有矛盾,情绪不好,所以阿玉今日才这么沉默。

“阿玉也对兵书感兴趣?”
“嗯,你的这些批注见解很独到。”齐玉看着书页上的字迹娟秀雅淡夸赞道。
“阿玉过奖了。”沈江漓坐到她旁边,看着齐玉的脸有些出神,总觉得好似哪里不一样了。“你跟兄长今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往常阿玉来她这里待不了多久便会被叫回去,今日却很是反常。
齐玉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最近可以住你这里吗?”毕竟她是不可能去住阿瑜跟太子的寝殿的,而太子府里稍微有些交集的也只有沈江漓了。
沈江漓愣了一秒答应道,“当然可以,阿玉想住多久都行。”只是心里有些担忧,到底阿玉与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让阿玉都不愿意回去住。
天色渐晚,夜里寒凉。
沐浴后齐玉穿着白色单衣,披散着还微湿的头发。沈江漓赶紧给她披上裘衣,又帮她用巾帕擦头发。看着齐玉的神情还是开了口,“阿玉若是有什么不开心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讲给漓姐姐听。”
见阿玉还是没有多言,又道,“今晚我陪你睡好吗?”
齐玉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来到床上,沈江漓让她睡在里侧,帮她掖好被子,柔声道,“阿玉晚上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唤醒我。”
齐玉点点头,见到沈江漓起身要走的样子,疑问道,“你要走?”
沈江漓笑笑,指着桌上亮着的灯道,“我去熄灯。”
熄灭了灯,沈江漓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往床边走,莫名觉得有几分紧张。而到了床边视线暗了下来,这个房间是新准备的客房,她不是很熟悉,被床沿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哼。
“阿漓怎么了?”
沈江漓听到这个称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道,“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牵引着找准位置。沈江漓感受到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掌,略微有些薄茧,带给她皮肤一些粗粝感,整个手臂突然有些酥麻,沈江漓暗暗咬了下自己的唇。
往日与阿玉相处,阿玉从不会直接与她有身体接触,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阿玉的手带着薄茧。
躺上床后,身边都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淡淡的香味,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
可僵硬的身体还是不着痕迹的往那人旁边挪了挪。做完这些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日的阿玉好像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总是不自觉的视线追随。可这种感觉跟上次在寺庙遇见那个人时一样 。
难道就因为她求而不得便将阿玉当成那个人了吗?心里暗暗忏悔,她对不起阿玉,对不起兄长,居然对阿玉起了那种心思。
等到她好不容易在忏悔中睡去后,半夜又被小腹疼折磨醒。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天气冷了来葵水的期间便会时不时的疼,没想到今晚又疼起来了。
她死死按住腹部,克制住不发出呻吟,担心将阿玉吵醒,眼角因为疼痛浸出泪珠。
“阿漓身体不舒服?”身侧传来问话。“我帮你叫大夫。”
“不用,老毛病了,痛一阵就好了。”沈江漓按住旁边要起身的人,低声道,“只是女儿家来葵水的疼痛,不好半夜麻烦大夫。”
齐玉也是头回知道原来女子来葵水会这般疼,她可能身体素质好,从未有过这些烦恼,甚至这个期间训练都是常有的。
不过她小时候倒是听姨母跟阿瑜提过,说是可以用热的东西暖暖肚子,会舒服很多。
齐玉迟疑的伸手过去,覆盖在沈江漓的手上,她的掌心一片温热,“我帮你捂捂吧。”
沈江漓僵硬的把手抽走,温热的手掌隔着单衣盖在她腹部,她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是手掌的作用真的有效,还是她整个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反正瞬间便感觉好了一些。
她默默的从平躺变成侧过身,掩饰自己又不规则的心跳,这个姿势变成了她被阿玉圈在了怀里,腰间是阿玉的手臂,背后的阿玉的胸膛。她又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侧身,此刻只能僵硬着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肚子不疼了才脸红的翻过身面对着齐玉,“已经不疼了。”
只是齐玉的手臂却没有拿下去,开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儿时母亲哄睡般的动作。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贴近一分,做完又是后悔,她一遍遍忏悔,又一遍遍再犯。
她觉得自己十分不正常,不由尴尬道,“你很会照顾人。”
“嗯,小时候弟弟总是生病,夜里睡觉哭个不停,我便这样哄他睡觉。”清冽的声音传来,搅乱沈江漓一池春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阿玉在哄她睡觉。
黑夜遮掩住了她绯红的脸,带着甜蜜的心情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恍惚间好像梦见了寺庙那天,那人揭开面具,赫然便是阿玉的样子。她看到阿玉对着她招手,她穿过人群向她跑去,然后紧紧拥抱住了她。身后高大的古树上一条祈福带随风飞舞,上面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沈江漓、齐玉’。
天气很好,风清云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一地斑驳。在时间的间隙里,她抬头吻住了齐玉,唇瓣传来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睁开眼……眼睛蓦的瞪大,近在咫尺的睡颜,温热喷洒在脸上颊的气息,紧密相贴的唇,她不可置信的轻抿了下,一张脸瞬间红的滴血。
心脏疯狂跳动,她屏住呼吸,头往后撤开距离,腰上还环着阿玉的手臂,她丝毫不敢再动。万分庆幸阿玉没有醒来,没有发现自己被她轻薄了。
心中煎熬不已,她好像真的将阿玉当成那个人了,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提醒着她心底怀揣着怎样的龌龊念头。
身边的人翻动了身,腰间的手收回了,沈江漓飞快的下床,披了件裘衣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床上熟睡的人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伸手抚上唇瓣,感受着微快的心跳,若有所觉。

第107章 攻略温润太子35
这些日子萧君玄都一直待在皇宫,忙的焦头烂额。处理皇帝丧事,清理朝内渊王党羽,人事任免,重整军队,银粮统筹……。
夜以继日的处理政务,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威视逼人,谁都小心着不敢触他霉头。
大昭国先帝死后,萧君玄虽还未进行登基大典,却已经是大昭国实际的掌权者。而先帝的丧礼必须由萧君玄主持,带领所有皇子、公主、百官服丧。
众人微妙的发现太子妃并未出现在服丧现场,知道内情的大臣暗自忖度,怕是因为太子妃是男子的缘故被太子厌弃了。
服丧之后便是出殡下葬,按照规矩先帝应当与先后合葬皇陵。且当初先后走时,先帝便有言在先,他死后要与先后合葬地陵,届时他们地下重聚再续前缘。然而萧君玄大笔一挥直接另选了先帝地陵宫。
而新帝的登基大典一般来说择吉日举行,钦天监给出的吉日在半个月后。而萧君玄根本等不及,直接略过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一同昭告天下的还有声讨皖南国的檄文。
以大昭国宽宏大度不计较皖南国曾进犯之过,接受皖南国的和亲,然而皖南国却送来假公主,糊弄大昭国,屡犯帝颜为名,集结三十万大军进攻皖南国!
下朝后,萧君玄去了太子府,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将公主找来,他有事相商。然而下人却说公主跟沈小姐出门了。
萧君玄不禁疑惑,“这二人如何关系这般好了?”
“主子住进宫里这几日,公主都是跟沈小姐同吃同住,关系自然好。”殷一道。
等到下人禀报公主与沈小姐已经回府,但是公主今日没空见他时,萧君玄差点砸了手中的杯子。他堂堂一国之君请她一国公主谈话居然说没空。因齐瑜离开而煎熬了几日的心,此刻仿佛被火上浇油。
黑沉着一张脸便踏入了沈江漓的芳兰苑,哪想却看到两人姿态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萧君玄脑袋像被针扎一般,“殷一,叫药老,朕头疼!”
刚才那一幕他仿佛看见了远在皖南国的齐瑜正抱着别的女子调情,不由让他急火攻心。
而回到书房,正由药老看诊,却收到来自皖南国八百里加急的密信,称娴妃近日正频频给六皇子安排女子侍寝。
“啪!”一声巨响,萧君玄将密信狠狠拍在桌面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想要杀人的心已经快按捺不住了,“将公主给朕请来!”
如果说萧君玄这边的心情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那么芳兰苑的两人心情便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
自从那日沈江漓发现自己的心思后面对齐玉便有些别扭,不明白到底自己是不是将她当成替身了,想要亲近又想逃离。
齐玉当然看出来她的种种心事,而几日的相处她自己并非无感,于是便在今日约了沈江漓去普华寺进香。
两人同时在佛前祈祷,轮到写祈福带时,齐玉让她先写,她有事去去就来。
刚好沈江漓想写的东西也不愿齐玉看到,于是自己写好便想先挂上去。当她将祈福带抛上树的那一刻,一样的场景重现,另一根祈福带跟她的砸到了一起,掉落下了。
那人戴着面具,捡起她们的祈福带,长身玉立的站在树下,向她走来,这次她开口道,“阿漓,抱歉,撞掉了你的祈福带,不小心看了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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