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尚时吃的药,药效一般,不过如果是在发.情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宦黎昕只是天马行空的想了想,还没有去想要不要为此付之行动,有人就有些坐不太住了。
宦黎昕是什么都没有做,穆诃不愿意让他碰尚时,他就没有碰尚时,站在一旁看着穆诃对尚时各种的珍惜,但是他不做,不代表穆诃就可以容得下他,谁也不喜欢自己吃饭的时候,旁边一直都有人虎视眈眈。
但是宦黎昕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太晚了,穆诃走到了他的面前,压低声音:“你跟着我来一下。”
宦黎昕以为穆诃这是有悄悄话跟他说,他没有想太多就跟着出去了,毕竟两个人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穆诃会害他。
即便他和穆诃闹了矛盾,穆诃也不至于真的对他做些什么,起码他觉得穆诃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宦黎昕这次有些失算,。
两个人走出土房子,这里都是一些泥巴路,只要一下雨,不但会积水,还会踩上一脚的泥。
穆诃觉得已经走出去足够远了,他在这里和宦黎昕发生一点什么,尚时应该也是听不见的,所以他用力的将穆诃扑倒在地,摸黑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就对着宦黎昕的脸上砸了过去。
宦黎昕没有想到穆诃会将他扑倒,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再想着去反抗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迟了,头顶很快就开始流血了,并且整个人也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里,马上就要昏了过去。
“穆诃……”
宦黎昕的声音沙哑,配上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活像是骤然走进了鬼片里,尤其是穆诃的手上还有血。
穆诃用了不少劲才将宦黎昕给制服的,宦黎昕是alpha,不比邹世那种没有用的omega收拾起来省力,“你真的是太讨厌了,你如果没有跟过来的话,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对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是真够恶心的,身为alpha,却想着对另外一个alpha做那样的事情。”
他用力的丢掉了手中带血的石头,面目狰狞,非常轻松的垂头笑了笑,“我这可是在做好事,我在保护尚时,不是吗?我不可能让你这种脏东西去碰尚时的。”
穆诃站起身来,颇为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转身就要去找个地方吸收,他可不管宦黎昕的死活,只要宦黎昕不要再来烦他与尚时就行。
他是难以忍受自己与尚时独处的时候,还有人一直惦记着尚时,现在人彻彻底底解决掉了,他就可以放心和尚时相处了。
穆诃在外面忙着解决掉宦黎昕,所以尚时醒过来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人。
他从沙发上下来,这身子还有些发软,这一路上他都在路上颠簸,身子不舒服也正常。
土房子里的家具很齐全,冰箱里装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尚时打开门的时候,还从里面掉出了一包肉块。
这样子不相识寻常的储存食物,更像是藏起食物来躲避末日。
最为吸引尚时注意力的是放在墙角边上的麻绳和铁链,这两样东西用来困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也不能够怪尚时会这么想,他方才醒过来后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零钱和手机都没有了,他还记得自己在晕过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宦黎昕。
尚时不是没有想过跑,可是他打开门开了一眼,就决定放弃了,外面天很黑,除了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土房子有灵光,其他地方根本见不到一点亮光。
黑灯瞎火的,又是在山里头,如果他这个时候到处乱跑,能不能跑得掉先不说,他能不能看清楚路,不让一些野兽袭击他都是一个难题。
所以,尚时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等着把他绑架到这里的人过来。
那个人看样子之前是想要把他绑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动手。
穆诃没有对尚时动手的原因很简单,他害怕伤到尚时,或者是吓到尚时,如果那样的话,尚时的信息素分泌会减少,而且还会影响闻起来的味道,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没有那么“止馋”了。
穆诃洗好手,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其他血迹后,他回到了土房子,推开门,看淡坐在沙发上的尚时,他眼底微微露出了一点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掩饰掉了。
他很是奇怪的将门关好,这次他用门栓将门锁了起来,“你没有逃跑。”
说起尚时来,穆诃对尚时可是又爱又恨,尚时不止一次戏耍捉弄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他想要的就是信息素,尚时还故意隐藏身份,偷偷的给他留下信息素。
如果尚时真的不想要和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信息素给他闻。
尚时的做所作为就说明了一点,他早就知道自己对他的信息素会欲罢不能。
尚时抬起眸子,在这里等着穆诃给他一个解释,结果穆诃是一点要说的打算都没有,似乎有点心虚的移开视线。
“你醒了?怎么不多躺一会儿?”穆诃觉得自己非常的克制了,是尚时先来招惹他的,还骗了他两次,他没有做报复尚时的事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他身上带着深山中略重的来到尚时的身边,阴气逼人。
尚时幽幽的看着穆诃,“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杀人灭口?”
穆诃笑了笑,他的笑意是真的一点都不达眼底,“我怎么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我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其他的办法我都尝试过了,可是……”
可是尚逸林太能抗压了,也把尚时这个弟弟看的太重了,是宁可赔钱,都不愿意把尚时借给他用一用,所以他就只能够出此下策了。
“我就是要你的信息素用一下,就一下下。”穆诃看向尚时的目光越来越炙热,明明他的腺体已经被毁掉了,但是一想到尚时的信息素,他脖颈这一片变得十分滚烫。
“我要是不愿意呢?你就打算用这些绳子绑我,强迫我?”尚时晃了一下手中的绳子,眸色微沉。
穆诃抿了抿薄唇,“怎么了?你一个alpha,还要怕我这个omega对你做什么吗?”
尚时猜对了绳子的用处,但是他现在并不打算捆住尚时。
尚时握住手中的绳子,看着架势穆诃是不打算放他离开了,他在这深山中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走失在大山里,除了这个地方可以暂时待着,他没有其他去除。
“穆诃,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危险?如果我把信息素给了你,你到了易感期,或者是对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我应该怎么办?”
“不如,这绳子,你来用。”
穆诃低下头,沉声笑了笑,他垂着一边的肩膀,眼中的血色格外明显,“尚时,你标记祁绍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害怕祁绍会反抗,也把祁绍给绑了?”
尚时脸色微微一变。
穆诃:“我想要得到你的信息素,自然会去医院调查,祁绍身体内的信息素只要在医院里流过记录,我就不可能不知道。”
“同样的,你的身体里也有祁绍的信息素吧,你哥那么心疼你,他肯定也想到了去查,可是什么都差不到,祁绍提前就抹去了所有的记录,要说最丧心病狂的,只能还是祁绍。”
尚时不以为然,穆诃现在的话是听不了一点,没有谁做的事情比得过穆诃了,穆诃连绑架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他将手中的绳子递了过去,“绑上,我就帮你,不绑,我不会帮你。”
穆诃舔了舔嘴唇,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好。”
他既然能够在小土房子里准备那么多的食物,肯定也准备了能够让尚时分泌信息素的的“小玩具”,但是他又突然不想要对尚时用了,他更想要看到尚时心甘情愿的把信息素给他。
尚时不会捆人,他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穆诃身为被绑的那一个,一句一顿的教给尚时怎么把人捆住。
等绳子在穆诃的身上绕过了一圈又一圈,尚时额头上都出现了细汗。
尚时并不是想着把穆诃捆住了,自己想个办法才逃离这里,他真的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把信息素放出了一点点。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像是新鲜的露水沾染在雪白的梨花上。
尽管这样完全比不上直接将信息素注入体内来的刺激,但是穆诃依旧非常的享受痴迷。
他微微向后仰着身子,脖颈的青筋微微凸显,喉结上下滑动着,他轻闭着眼眸,就像是在上瘾过后,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穆诃腺体被毁了,不然他肯定会释放出信息素来。
…………
尚时在捆绑住穆诃的时候,其实有偷偷泛穆诃身上的口袋,可是他没有找到手机。
没有手机,就没办法联络到外面的人。
尚时没有其他办法,他在土房子里和穆诃过了一夜,但是一晚上就没怎么睡着过。
说实话,如果是他自愿释放出信息素的,这个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他是被逼迫的,身为alpha骨子里的那种天生的桀骜让他非常的痛苦,与此同时是更加厌恶穆诃。
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所以在天空微微凉的时候,尚时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栓,走出了土房子。
尚时不认识这里的路,所以只能够往看似是下山的路走。
穆诃在尚时走后没有多久,就发现尚时不见了,他身上的绳子捆的的确很紧,但是这是他教给尚时的,自然也无比清楚解开的办法。
他们俩就是前后脚,穆诃没一会儿就追到了尚时,昨夜他没有问尚时要水喝,尚时就真的没有给他水喝
这未免也太过凉薄了一点。
穆诃刚想要把受惊的尚时抓住,一只手紧紧的禁锢了他的手腕,他的骨头好似都要被捏碎了。
他看清祁绍的脸后,就被祁绍一拳打倒在地上。
尚时站在一旁,看得绝对真切,这就是单方面碾压,穆诃完全不是祁绍的对手,被打的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眉头轻皱,这种略血腥的场面,无论看过多少次,尚时都是无法接受的。
穆诃彻底没有了还手的能力,祁绍也停了下来,他先甩了甩手上的血珠,他打的很,自己的手指上也有磨伤。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如沐春风的温柔样子,“小时,跟我走吧,你待在这里,穆诃就会一直打你的主意,你哥哥也被为难了。”
祁绍口中轻飘飘的“为难”,可很难想象尚逸林所处的困境。
尚逸林这个人不会轻易向旁人求助,可是这次却对着祁绍三番几次的开口。
…………
祁绍身边的人和他本人一个样子,办事效率特别高,没一会儿就给尚时办好签证。
尚时有问过祁绍他们要去哪里,但是祁绍眼中带着淡淡的柔和的笑意,和他打着哑谜:“一个别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尚时转过头来,在这里的位置上坐好,他望着空荡荡的机舱,不得不承认祁绍是真的有钱。
他一开始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挺好的,但是这个躲起来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久太多了。
祁绍对着穆诃大打出手是他没有想到的,毕竟在原小说中,穆诃可是很喜欢祁绍的信息素。
祁绍带他来了非常靠北的一个小国家,选择住在了一个鲜有人知的密林中。
这地方的确不会有人找过来,祁绍也和他说了,“在这里待上几天,穆诃找不到你,他就放弃了。”
“他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放弃。”尚时清楚记得穆诃看向他时眼中的偏执。
祁绍意味不明的点点头。
尚时以为偏执的就只有穆诃一个人,忽略了身边的祁绍。
他们住在的密林中,一个星期有一半都在下雪,只有雪停的时候,才会有人上山给他们送补给。
在这里尚时能够做的事情非常少,手机和电脑都连不上网,祁绍提前做了准备,在电脑上下载了不少单机游戏和电影。
可是这些东西再多,尚时的耐心还是护被磨没。
“我要回去了,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尚时穿着祁绍给他买的厚实的羽绒服,把自己裹的像是哥高大的企鹅。
他还没能走到门口,祁绍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尚时下意识的转身,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脸,薄唇微微用力的贴了上来,用了一点巧劲撬开了他的唇瓣。
尚时下意识的去反抗,祁绍很是轻易的就抓住了他的手,他眉头紧皱,越来越抗拒,越来越烦躁。
在祁绍放开他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祁绍一巴掌。
祁绍明明是能够躲开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就硬生生的挨了那么一下子。
如果是放在其他世界里,尚时可能都不会有这么生气,尚时自己打完人,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是alpha,被一个alpha强吻,他的身体在极力的排斥这件事情,即便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
祁绍自己也没有多么舒服,他现在依旧瘦削,像是凉薄优雅的吸血鬼。
他勉强克制住了身体带给他的不适,舔去唇瓣上的血珠。
尚时头也不回的房间中,即便祁绍并没有说明,但是他知道祁绍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离开l他。
他倒不是特别着急,因为他失踪了,尚逸林一定会来找他,就是看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他在这里。
往后的几天里,林中的雪是越下越大,把上山的路完全掩埋了,给祁绍送补给的那个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用于烧炉火的碳越来越少,直到彻底用完。
尚时从小到大身子就娇弱,在这里寒冷的环境下,他最终还是发烧了。
祁绍把家中的退烧药都用在了尚时的身上,可是尚时迟迟不见好,高烧不退,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尚时的命可能都没有了。
尚时病得迷迷糊糊的,他能够感知到祁绍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就用手探探他的体温,又抱着他,帮他取暖。
后面,祁绍好像是给他穿上了很厚的衣服,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多的衣服,他感觉自己像是毛巾蛋糕一样被卷了起来。
他现在绝对超级重,可是祁绍将他背在了背上,离开了他们住了好几个月的小别墅。
“……祁绍,我哥哥……来接我了吗?”尚时以为祁绍不会放他离开,除非他哥哥真的找过来了。
祁绍抿了抿没有温度的唇瓣,他的舌头感知不到任何味道,“嗯,我带你去见你哥哥。”
尚时很是委屈的吸了一下冻红的鼻子,“……骗人。”
…………
尚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尚逸林应该是守了他比较久了,下巴上都有青色的胡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尚逸林见到他醒过来,很是激动,叫了医生过来又给他做了一个检查,然后又喂了他一点水,他才感觉自己又能够说话了。
“哥……祁绍呢?”
尚逸林皱了皱眉,眼中的情绪复杂,酝酿了很久,才语气略重的说道:“……他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尚时瞳孔骤缩,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祁绍那样的人,的确不像是会轻易死掉的样子。
尚逸林叹了一口气,“祁绍的确死了,你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前,在从雪地里找到你和祁绍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祁绍自己很清楚,那样的大雪天,不应该在林中乱走动,他留在小别墅里,等着雪停后那人来给他送物资是最为可靠的办法。
他可以等,但是尚时等不了。
祁绍背着尚时往山下走去,路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遮掩了坑坑洼洼的地方,祁绍因此摔了太多次了。
到后面,祁绍的腿陷在雪里,冻的完全没有知觉了,但是他还是背着尚时翻过了铁围栏,即便他的手冻下来了一层皮。
祁绍是人,又不是神,他也会怕冷,而且像他这样不要命的赶路,他的体力消耗的很快,可是他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了赶路上。
他成功带着尚时来到了比较靠山脚下的地方,在弥留之际,他帮尚时找了一处少风的地方,远离了尚时。
因为他很清楚,在自己死后,身体会变得非常冰冷,会冻到尚时,所以他坐在了远处,等着生命慢慢流逝。
…………
系统:【宿主,宿主,你还好吧?这次,就勉强算你完成任务了吧。】
因为穆诃的确对尚时“用情至深”,只是用的地方不太对。
尚时看着自己的手指有点出神,他其实很难想象,在他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正在他身边慢慢死亡。
“为……为什么……”
“我以为他……”
尚时眼中有雾气,但他却很难哭出来,因为他的身体曾经无比厌恶祁绍,可是最后救他的也是祁绍。
第62章
尚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脖子疼的厉害,好似之前有人狠狠的掐过他的脖子。
系统:【你猜的挺对的,之前就是有人掐过你的脖子。】
尚时:“有人想要杀我?”
【……】
【那倒也不是,你在玩窒.息play,然后缺氧晕了过去,就被送来医院了。】
尚时:“……”
他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
尚时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太长了,这么一扯,还有点痛。
他从窗户上的反光看到一头黑色长发的自己,脸还是那种脸,就是头发长了一点,另外骨骼也小了一点,扮起女生来十分的相得益彰,看上去是即乖巧又妖冶,很难想象这样的自己在几个小时之前和人玩窒.息play。
“哟,我叔叔也太疼他了吧,连你也给了他,你不会是在床上陪……”
病房外那人说的有些不堪入耳,但是对面的那个人也没有想要阻止他的意思,就任由他这么说着。
尚时摸着自己的长发,这个世界的剧情安排有点恶趣味。
他是个女装大佬,原本好像是有个前男友的,说好像是因为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尚来看,一点都不像是小情侣,连包养关系都算不上,就是雇佣和被雇佣。
他的前男友雇佣他,两个人假扮情侣,在别人的面前装装样子。
这原本是一件十分轻松的工作,并且他的前男友有钱,出手也大方,坏就坏在了前男友让他签下赠与合同,把自己手里公司股权全部都转给了他。
他当初不知道自己到底签了个什么玩意,只知道签了名字,他就有大笔大笔的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原主以为着是前男友送给他的小礼物,就和之前的那些奢侈品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份合同生效后没有多久,前男友就死了。
前男友死在极限运动无保护攀岩中,尚时完全成为了这些公司股权的所有人。
他大概就是从“大哥的男人”,变成了“大哥”,有钱有地位。
原主是一点都没有为前男友的死感到伤心,除了因为他拿到了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对这位前男友一点感情都没有,还因为他其实喜欢的是前男友的哥哥。
原主童年过的特别凄惨,没有父亲,母亲改嫁后也不管他,将他扔到了奶奶家,偶尔会送一点吃的过去,要是他生病了,他母亲顶多问一句人有没有死,这次生病又浪费了多少钱。
在这样的幻境下长大,原主就有点轻微的“恋.父”情节,前男友的哥哥虽说是人到中年,又有一个刚刚成年的儿子,但是没有结婚,行为举止沉稳优雅,对他来说充满了魅力,他就有事没事在前男友哥哥面前晃一下。
前男友死了,原主得到了钱,但是有一堆人觉得他德不配位,尤其是那些和前男友一起创建公司的人更是不能够理解前男友的这种做法,无时无刻不想着从他的手中把股权转移走。
原主当然想要把这些股权牢牢的握在手里,但是他更想要用这些钱去哄他的心上人。
原主也不是傻子,知道前男友的哥哥对他的兴趣不大,他要是直接就把股权给了前男友哥哥,前男友哥哥能够立马就不理睬他,所以他就用这些股权要挟前男友哥哥。
前男友哥哥有一个刚成年的养子仇鹏驰,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尚时和自己的父亲的事情。
他原本就有点瞧不上尚时,尚时在他眼中就是野鸡变凤凰了,还是走狗屎运的那种,他就奇了怪了,自己的那个叔叔是怎么看上尚时的。
他看不上尚时,自然是不想要让尚时和他养父走的太近,在听说尚时用手中的股权要挟他的养父时,他是立马就想出来了一个非常阴损的主意。
他煞有其事的告诉尚时,他的养父喜欢玩一点特殊的东西,就比如说窒.息play,只要尚时愿意试一试,说不定他养父就会动心。
尚时傻啦吧唧的还真就信了,并且立马就去尝试了。
这一尝试不要紧,自己的小命差点搭进去。
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play,仇鹏驰就是单纯的想要尚时吃一点苦头,说他是“谋杀”或许更为准确。
但是仇鹏驰可不想要尚时死,因为尚时死了,这股权谁都拿不到了,所以他把晕过去的尚时扔给了保镖,让保镖把人送来医院。
仇鹏驰倒是跟着来医院了,不过他不是关系尚时伤的怎么样,而是来冷嘲热讽的。
方才在外面说那些尖酸刻薄话的就是这位仇鹏驰。
尚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痛意,不过他的喉结并不明显,这点可以说是他男扮女装的先天优势了。
系统抓紧时间和尚时说明当下情况,【这本买股文还没有完结,现在已知你是炮灰攻四,而你的前男友哥哥,也就是仇修,是这本小说的万人迷主角受,但是并不清楚谁是主角攻,所有喜欢仇修的,除了你,都有可能是主角攻。】
【不过,有问题,但是问题不大,就是假想敌多了一点,需要提防的人多了一地,我们的目标没有发生改变,那就是成功拿下主角受。】
尚时眸色微微一暗,“上个世界,祁绍死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系统:【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主角攻是我们的死敌,虽然我并不推荐你这么做,杀人总是不对的,但是有不得不说,死敌死掉,还是一件挺让人开心的事情,你不要说我冷酷无情,我这全都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的。】
“可是……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这件事情一直都让尚时很是放不下,即便他现在已经来到了新的世界里。
病房的门刚被敲响,尚时还没有应答,门立马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似乎也没有想等着尚时回答再进来。
会敲门,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礼貌的,但是并不多。
尚时没有找过镜子,也就不是很清楚他现在特别像是枉死的女鬼,面色惨败,脖颈上红紫的掐痕同样明显,他黑色的长发略有些凌乱,好在那张脸是好看的,五官精致,肌肤没有瑕疵,眼底晕着淡淡的水光。
他就以现在这幅样子望向了门口,走进来的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颜色都是偏深色的,浅棕色的头发有些发卷,五官线条特别生冷,眉眼略深邃,下颚线与柔和一点关系都没有,脖颈上的青筋有些明显,衣服下面藏着有力的肌肉。
倒不是他亲眼看过了,而是走进来的这位即便是好好穿着衣服,依旧可以隐约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尤其是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格外的清晰。
尚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好似没有肉的手臂,估计了一个,这个男人应该可以一拳打他两个。
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一旁的人提心吊胆了,因为他的气势太强了,这样的人在身边,会忍不住的去看他,又会因为他凌厉的目光而想要下意识的躲避他的视线。
奥利尔站在离病床不算太远的地方,他双脚是微微分开了,手臂自然垂落,一身萧杀,“您休息好了吗?晚上的聚会要帮您退掉吗?”
尚时盯着奥利尔的头发看了一会儿,如果说奥利尔身上有什么违和的地方,那当然就属奥利尔的头发,那样柔软的浅棕色发丝他只在洋娃娃的身上见到过,所以看到奥利尔的头发,他就想到了洋娃娃。
他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用。”
他的这位前男友,不仅把超级值钱的股权留给了他,让他在董事会上有绝对的话语权,同时还把自己最为信任的保镖放到了他的身边。
前男友支付了奥利尔一辈子的薪水,也就是在奥利尔老的没有战斗能力时,奥利尔才会从尚时的身边退休。
不过,那还要等很久,因为奥利尔是雇佣兵出身,曾经在十分动荡不安的国家里都活了下来,即便是老了,给尚时当一个保镖也是绰绰有余的。
尚时撇了撇唇角,这倒不像是给他送了一个保镖,更像是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无时无刻的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他将奥利尔赶走,奥利尔也还是会暗中跟着他,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尚时抬眸看向奥利尔,以前他很少这样做,因为他烦奥利尔烦的要命,他和前男友原本就是金钱上的交易,他现在要去追求他的真爱了,而奥利尔天天都在他眼前晃悠,好似在提醒他不应该用前男友的钱去讨好仇修。
“刚刚谁在外面?”
奥利尔目光在尚时的脖子上稍稍停留了一下,白的发腻的肌肤透着几分紫红色,尚时的唇色较浅,整个人都好似从水中刚刚捞上来了一身,身子都要溶于水里了。
“仇鹏驰。”奥利尔的中文还算不错,就只是强调略怪,但是低沉的声音依旧很是好听。
尚时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他微微歪了一下头,发丝跟着摇曳了两下,“他刚刚骂我了?你怎么不帮我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