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伤这个技能一个副本可以用几次，免疫伤害类型是什么？】
【一个副本只能使用一次，免疫绝对的致命伤。】

叶叁抹了下嘴角的笑，免疫绝对致命伤，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景黎瞥到了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惊，这个笑容简直太疯狂了，疯狂到让人心生惧意。
“我可以试试。”她说，“我去问一下索菲亚，你等我一会儿。”
“嗯。”
章鱼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了个清清楚楚，本来不多管闲事的他听到了摩尔索斯的名字，这才多听了一些，没想到摩尔索斯的那个小人类居然要帮着索菲亚来对付他们！
它心里可生气了，但又记着摩尔索斯说的不能轻举妄动，便只是气愤的把这件事告诉了摩尔索斯。
摩尔索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章鱼以为他是被人类背叛了，在伤心，所以就用触手戳了戳他的后背，本来想安慰几句的，但却被摩尔索斯的尾巴重重的拍在了触手上。
“嗷，疼疼疼！摩尔索斯你做什么？”
“欧步西德斯，看好他，不能让他离开游轮！”摩尔索斯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急切，一点都没有被背叛的伤心和生气。
章鱼：“啊？为什么啊？他都背叛你了，你不应该把他杀了吗？”
“杀个屁！”摩尔索斯的尾巴又打在了他的触手上，“你给我把他看好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把你的爪子切了做生鱼片！”
“嘤~”
摩尔索斯还在想着叶叁到底准备做什么，一时间失了防，被索菲亚抓住了漏洞，直接一个水球拍在了他身上，将他打飞了出去。
索菲亚：“摩尔索斯，你不认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牵绊了你的心？”
摩尔索斯神色冷冽，紧抿着唇，下颌紧绷着，冷冽的目光像是要直接把索菲亚杀死一样。
而叶叁还在甲板上，海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将徐欣叫了过来，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等会会去索菲亚那边，注意观察信号，只要看到信号，你们就立刻动手。”
徐欣：“那叶哥你呢？”
叶叁：“我不会有事的，你只需要记住就行。”
徐欣咬唇，迟疑地看着叶叁，好像还要说什么。
“先去准备吧！”叶叁看到景黎过来了，就拍了拍徐欣的头，让她赶紧走。
景黎看了一眼匆匆离开的徐欣，眼里带着冷漠，“索菲亚答应了，但她也需要你拿出诚意来。”
“那就把我当成俘虏吧。”叶叁的话轻飘飘的，听得躲在一边的阿园心慌得要死。
他立刻走了出来，大声道：“我和叶叁一起去！”
景黎不悦皱眉：“你有什么用？”
阿园：“……”
叶叁眸光一闪，转而笑道：“另一个俘虏，就把他也带上吧。”
阿园框框点头：“对对对，我也可以当俘虏的！”
景黎：“……行吧，那我们现在就走。”
她早就在后面放置好了救生船。
叶叁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对景黎说：“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罗先生。”
说完他就直接跑上了楼，等了大概几分钟，他又下来了，只是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了。
景黎疑惑，这不是罗宥的衣服吗？叶叁这是在做什么？
叶叁随便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和罗宥的身形相似，穿上他的衣服之后从背面看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为了挡住自己脸，还带了一个大的黑框眼镜。
他们上了救生船，章鱼的触手发现了他们，便在叶叁他们身上蹭了蹭，并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类的味道之后又转了方向。
叶叁捏着衣袖，感觉到身边那种隐约的威压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微亮，今天是难得的海上晴空，只是大家都没有时间欣赏风光。
游轮的这边是个晴空，但索菲亚和摩尔索斯的战场却是雷声轰鸣，波浪滔天。
景黎为了避开摩尔索斯的视线，直接带着叶叁上了岛。
阿园在岛上那堆怪物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诶，叶叁，那两个是不是你们队友来着？”
叶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了最开始留在了岛上的那两个玩家，其中有一个好像叫张强来着。
阿园啧啧称奇：“可真是倒霉。”
叶叁嗤笑了一声，这哪儿是倒霉，明明是自己作死。
“走吧，我们去找索菲亚。”
很快，景黎就将叶叁他们带到了索菲亚面前，摩尔索斯看到叶叁的时候，神色猛地一变，再想怎么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叶叁背手对索菲亚行了一个宫廷礼：“索菲亚小姐，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叶叁。”
“景黎和我讲过你。”索菲亚虽然没有眼睛，却好像依然能看清楚一样，她白色的尾巴闪烁着银色耀眼的光辉，分外夺目。
“你说你能对付摩尔索斯，不知是什么办法？”索菲亚的声音里自然而然的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和鄙夷，表现出来的就是压根不相信叶叁说的话。
但她依然答应见他。
至于原因嘛……她伸手捏住了叶叁的下巴，“人类，你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你是怎么让摩尔索斯看上你的？”
叶叁丝毫不介意她的动作，反而是浅笑道：“索菲亚小姐哪儿的话，摩尔索斯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
索菲亚露出了一个满意地笑容：“这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摩尔索斯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她抬手之间，海浪翻涌，好似让她看到了当年那一幕，“他恨所有人，他只想让所有人都去死。”
叶叁垂眸盖住了眼底的冷光。
他可以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是来自不远处的摩尔索斯。
不过他不打算去看，毕竟他还有自己的计划。
索菲亚看了一眼摩尔索斯，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我亲爱的弟弟，你看，你又被人背叛了。”
“又被人背叛了”
叶叁在心里念着这几个字，看来之前景黎和他们所讲的真相也并不是真的。
“索菲亚。”摩尔索斯语气很冷静，“我可以退让一步，但你要把他给我。”
他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指的叶叁了。
阿园在叶叁的身后撇了撇嘴，看吧，他们老大果然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摩尔索斯眉眼一片冰冷。
索菲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然后嗤笑：“摩尔索斯，看来这个人类对你来说真的是不一样的，都这样了还想着救他。”
摩尔索斯碰了碰自己的唇，冷笑道：“不过是打算自己动手罢了，一个人类而已。”
他的语气轻飘飘到，带着不屑冷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叶叁却难得给了他一个目光，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是对他这句话很感兴趣。
摩尔索斯：“……”
索菲亚细长的手指触碰着叶叁完美的脸颊，带着几分轻佻道：“摩尔索斯，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给我吧。”
之前的摩尔索斯再能忍，在看到索菲亚触碰叶叁的时候也忍不下去了。
他咬紧后槽牙，舌尖舔了一下唇瓣，深海色的眸子多了几分暗色，像是无底的深渊一般。
“索菲亚，你可真是…找死！”他的鱼尾拍了一下，飞溅起来的海水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冰锥，成百上千的在他身后汇聚，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了起来。
摩尔索斯很少生气，或者说是很少真的生气。
可当他看到叶叁被索菲亚触碰的时候，复仇这件事已经完全被抛置于脑后了，怒气上头，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叶叁捕捉到了他的神情，眼神幽暗了几分。
看来他赌对了。
如今的摩尔索斯只是九哥的切片，并没有他的任何记忆。
如果想要知道他是否被副本，或者说是副本背后那人完全掌控，他只能自己亲自实验一番了。
在之前的副本，自己有几次都亲眼看见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次如果是自己呢？
被摩尔索斯利用，是叶叁早就有所察觉的，他只是自我欺瞒着，还想看看摩尔索斯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摩尔索斯，你会后悔吗？”叶叁忍不住的碰了碰包里的鳞片心想。
“哈哈哈哈！”索菲亚满意地大笑了起来，看来她想的没错，没想到摩尔索斯也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
“没有心脏的你，怎么会爱上一个人呢？还是一个你最痛恨的人类！”
索菲亚将叶叁甩开，直接朝着摩尔索斯冲了过去，完全没想过用叶叁来要挟他。
叶叁也有些惊讶，居然不拿他来当俘虏，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了。
阿园悄悄地拉了一下叶叁的衣袖，小声道：“要不你还是躲我后面吧，我害怕！”
叶叁：“？你害怕……为什么要让我躲你身后？”
阿园欲哭无泪道：“我是怕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大会弄死我！”
他说的凄凉极了，叶叁都有些不忍心了。
“真是辛苦你了。”叶叁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转头看向了景黎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对重生是怎么看的？”
阿园眼皮一跳，重生，这个词对他来说过于敏感了，每次听到这两个字，灵魂都忍不住的战栗。
景黎忍不住皱眉，叶叁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
叶叁挑眉：“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远处打的起劲，他们这儿聊得起劲。
景黎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重生之法是摩尔索斯发现的。”
“不是索菲亚吗？”阿园疑惑。
“最开始不是，只是母亲后来将此法完善了。”景黎有些不悦道，“尸茧可让里面的尸骨不化，灵魂不灭，不管过多少年，都会存在。”
阿园打了个冷颤道：“这算什么重生啊！真正的重生明明是……”
他突然卡壳了，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叶叁多看了他一眼，总感觉阿园好像有些不对劲。
景黎冷哼了一声，不想再和他们多说，转念一想，又道：“你们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哎呀。”叶叁假模假样的抬手道，“怎么就被你猜到了呢！”
“砰。”
他的手背在了后面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射了的信号弹。
“砰砰砰！”随即而来是不断的枪声。
之前的混战导致他们这里的怪物已经不多了，剩下都被阻挡在了亚特兰蒂斯。
景黎脸色一变，她就不该信叶叁的鬼话，她怎么可能会信叶叁会杀了摩尔索斯这种鬼话呢！
叶叁慢悠悠的抬起手，枪口对着景黎道：“景小姐，要不然再帮我一个忙吧？”
景黎：“你觉得自己能杀得了我？”
叶叁笑道：“谁知道呢，赌一赌呗。”
景黎沉默了下来，叶叁继续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恨摩尔索斯是因为他毁了你的家园，害了你的父母，但你这么多年都生活在人类世界，还是在贪恋人类世界的一切吧？”
“你……”景黎惊讶的对上了叶叁的眸子，不知为何，她感觉叶叁的这双眸子好像把她完全看透了。
“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景黎好像知道叶叁要做什么，咬牙道，“你只是个人类，你杀不了她。”
叶叁笑道：“摩尔索斯对索菲亚一直都没有用尽全力，心中还是记着她当年的救命之恩，要不然你以为索菲亚能活到现在？”
景黎：“你的意思是摩尔索斯根本没有想杀死母亲的意思？”
叶叁收起了枪，看到凌晨他们朝着他走了过来了，怀里还抱着那一把狙击枪。
“叶哥，给你。”
叶叁接过狙击枪，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道：“景小姐，你想要索菲亚活着还是死？”
景黎：“……”这个时候了，问这个问题不大好吧？
叶叁找了合适的位置，驾起了枪，调整了一下镜头，看着海面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鲛人。
“按照索菲亚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摩尔索斯死了，她就会立刻打开通道，带着这群怪物前往人类世界。”
景黎：“……”
叶叁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有个弟弟，因为人类的实验惨死，索菲亚本来想用重生之法救他，但重生之法对他无用。”
景黎哑声道：“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那么多的？”
“哦，这个啊……”叶叁用狙击枪对着海面上的索菲亚，冷静的对着她的尾巴开了一枪，血花飞溅，鳞片也脱落了不少，“我在触碰深海之心的时候，看到了。”
他猜测应该是索菲亚早就想过去夺取深海之心，但深海之心不认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摩尔索斯死，然后深海之心便会成为无主之物。
“人类，你好大的胆子！”索菲亚尖锐的声音穿破了众人的耳膜。

叶叁刚刚那一枪，是彻底把索菲亚激怒了。
她就连摩尔索斯都不管了，怒不可遏的朝着叶叁冲了过来。
摩尔索斯快速的用水幕挡住了她。
“咻！”一枚子弹从摩尔索斯的耳畔擦过，打在了索菲亚的身上。
叶叁将狙击枪收了起来，随手丢给了武文，并且友情提示道：“你们等会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别慌。”
本来大家都不慌的，他这一说，就莫名的开始慌了起来。
阿园讪讪道：“叶叁啊，你不会要干什么蠢事吧？”
叶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阿园连忙闭上了嘴。
“阿园，我有一件事要嘱咐你。”
“啊？什么？”阿园问，看到叶叁一脸凝重之后，他心慌地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叶叁点头：“可能算是，就是离开之后，你回去，好好安抚一下他。”
阿园沉默了一下，这个他肯定就是老大了，但为什么要他安抚啊？
“不是，叶叁，为……”
阿园刚想问个清楚，就听到了入水的声音，叶叁已经下海了。
“……”阿园摸了摸心口，真的越来越慌了，他连忙转头问徐欣他们，“你们叶哥有跟你们说他的计划吗？”
徐欣摇头，他们也很疑惑呢，反正叶哥只说了，让他们等着通关就行。
叶叁快速地游到了战场范围内，深海底下，索菲亚的尾巴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她看到了叶叁，怨毒的看着他，趁着摩尔索斯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个水球朝他打了过去。
“砰！”叶叁快速地躲了过去，然后身边的水形成了一个水圈，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哼。”叶叁冷哼了一声，耳边传来了摩尔索斯冷冽地声音，“你来这做什么？”
叶叁嗤笑道：“杀你啊！”
摩尔索斯：“……”要杀他的话，刚刚那几枪就该是打在他身上了。
“摩尔索斯，真不愧是你看上的人。”索菲亚手中凝聚了一把长枪，颇有开天辟地的气势，海水皆为她让道。
摩尔索斯下意识的挡在了叶叁的面前。
叶叁抓住了他的手，冷声道：“摩尔索斯，再做一个交易吧。”
摩尔索斯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叶叁另一只手拿着枪，枪口抵着他的后腰，“最后一次，交易，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叶叁轻笑道，“我们也算是一夜夫妻吧？”
“你要什么？”摩尔索斯抬手挡住了索菲亚的攻击。
索菲亚被他们突然开始的调情给气得半死，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直接弄死。
“摩尔索斯，你是不是对索菲亚无法下死手？”叶叁将手抵在了他的心口，“我要深海之心。”
“就这？”摩尔索斯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叶叁要什么呢，只是深海之心这么简单吗？
叶叁歪头笑了笑，倾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摩尔索斯，你爱过我吗？”
“……”摩尔索斯注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没有心脏的他却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痛意。
“你沉默了。”叶叁小声道，“我说过的沉默就是同意。”
“没……”摩尔索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叁突然推了他一下，突然变强的力道将他推开了几米远。
叶叁齿尖含着系统商城买的药，可以增强爆发力，不过只有一分钟。
他转身朝着索菲亚游了过去，快的只留下了残影。
索菲亚冷笑：“找死！”
她手中捏着长枪，对着叶叁刺了过去。
叶叁没有躲，但也不是无动于衷。
“噗呲！”
长枪穿透了他的胸口，子弹打在了索菲亚的胸口。
蓝色的海水变成了猩红色，鲜血的味道交杂在一起。
摩尔索斯看着叶叁胸口的长枪，蔓延出来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巨大的痛苦在他的胸口里横冲直撞，他的双目血红，所有的悲伤，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胸口。
叶叁抽出了长枪，回头看着摩尔索斯，嘴角带着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痛的话。
“你刚刚是想说，没有，对吧？”
“不是。”摩尔索斯的眼睛落下来的泪珠化为了一颗一颗珍珠，沉入海底，他拼命的朝着叶叁游了过去，感觉灵魂都变得沉重了起来，声音嘶哑道，“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叁胸口的血洞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像是死亡之前绽放的玫瑰，刺痛他的眼。
摩尔索斯不顾一切的上前捂住了他的伤口，“我没有，没有不爱你！对不起，对不起！”
“这里，你看，这里！”他果断的用自己细长的指尖剖开了胸口，本该有着心脏的位置是空的，“我没有心脏……我，我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所以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
他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将叶叁的手放在了被自己剖开的心口，空荡荡的，像是无底深渊。
“如果想见你是爱的话，如果念念不忘是爱的话，如果想疯狂的拥有你，占有你是爱的话，我肯定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的。”
叶叁面容苍白，眼里溢满了泪水，勉强支起身体，抱住了他，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脖子，好像是在抱着一块浮木。
蓝色的水球将海水完全隔绝，在强烈的痛意都不如这个人说的话痛。
“摩尔索斯，让他们离开吧。”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胸口的疼意真的太难受了，索菲亚的那一把枪好像将他灵魂都要撕裂了。
“好，好，我送他们离开！”摩尔索斯将深海之心塞到了他的手里，抱着回到了游轮上。
其他玩家和阿园都听叶叁的话也刚刚回来。
“叶哥！”
“叶叁！”
阿园：“……”操操操！！！！！这他妈是什么情况！！这才多久，叶叁怎么就半死不活！！！完了完了，他要死了！！！
“叶叁，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阿园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你不会要死了吧？不行，你死了的话……”
“闭嘴！”摩尔索斯觉得他太吵了，直接大吼出声。
阿园：“……”哦，老大还在呢。
“这是深海之心，我会打开通道送他们离开。”摩尔索斯颤声道，“你也不能死，你必须答应我，不能死！”
他握紧了叶叁的手，空灵又神圣的语言从他嘴里出来，海面不停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动，动了！”徐欣大喊道，“游轮动了！”
叶叁觉得技能生效了，他的胸口没有那么疼了，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程九。”叶叁叫出了那个名字，他紧紧的抱着摩尔索斯的脖子，在他耳边念着这个名字，“程九，你现在能懂了吗？我看到你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吧？”
摩尔索斯紧紧地抱着他，灵魂的枷锁已然崩溃，连带着这片海域，天昏地暗，浪涛起伏。
“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叶叁细微地声音落在他耳中，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落在了他的灵魂上，“哥，我这么怕疼，你怎么忍心的啊……”
“是我的错，三三，都是我的错。”程九的记忆在回流，遗忘的，被刻意隐藏的，封印住的，全部想了起来。
包括他是怎么死的，是怎么一次又一次死在他的三三面前的。
“九哥没有错。”叶叁闭上了眼，眼泪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温热，却冷得刺骨，“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依然会这么做。”
“我无法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忘记我。”
“这是很难捱的，程九。”

第258章 你甩不开我的
古朴典雅的小别墅，窗口的蔷薇攀附在墙壁上，花枝搭在了窗沿上，纯白色的蔷薇中间带着一抹红。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蔷薇花瓣上，使其更加娇艳动人。
这是一个格外干净整洁的房间，从屋内的陈设就可以看出来主人是有强迫症的。
一个柔软的抱枕朝着沙发上的男人砸了过去，便随着一声冷冽的怒吼：“顾於，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老婆，我错了，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无奈之举吗！”顾於连忙把怒气冲冲的顾执鱼抱在了怀里，讨好似的笑道，“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你恶不恶心啊！”顾执鱼一把推开了他。
顾於无奈耸肩，仔细解释道：“你也知道，程九那小子身上的灵魂枷锁太重了，如果不受点刺激，怕是再给他五年都想不起以前的那些事。”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只是我没想到叶叁那孩子心挺狠的啊！”
叶叁在副本里的那种自杀式行为，不仅把程九的灵魂锁链打开了，还间接的因为程九灵魂锁链的动荡波及到了其他人的。
顾执鱼冷声道：“叶叁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顾於一听这话立刻委屈了起来，“老婆，我才是你的爱人啊！”
顾执鱼冷哼了一声，垂眸道：“这是我欠他的。”
在疗养院的时候，看着叶叁艰难度过的每一日，顾执鱼都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欠他的，只能慢慢的去偿还。
顾於却有些不悦道：“话不能这么说，因为这个规则怪谈死的人可不少，真要是全怪你的话，那欠的……”
顾执鱼冷漠地看了顾於一眼，语气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顾於，一个月都别想回卧室了。”
“？？？”顾於满头问号，什么啊！难道他说错了吗？
顾执鱼心里带着几分难言的怒火，伸手拧着顾於的耳朵，咬牙道：“所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顾於：“……”他讪讪笑了笑道，“老婆，你知道的，我不是人类，我很难体会到人类的情感。”
“我知道，我从摩尔索斯这个角色上看到了几分你曾经的影子。”顾执鱼松开了他，走到了床边，白皙的手指折下了一只蔷薇，“冷漠、自傲、无情、以及占有。”
“你在为程九捏造这个角色的时候带着私人情绪。”顾执鱼的目光从蔷薇花上挪开，挪到了顾於的身上。
他将蔷薇别在了顾於的胸口，语气冷然道：“顾於，你不是不懂人类的情感，你是太懂了，嫉妒，羡慕，不甘，这些不都是吗？”
顾於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但奈何眼前的人是他深爱的顾执鱼，他垂眸盖住了眼底情绪，握住了顾执鱼的手，缓慢说道：“我在想，如果当年，你有叶叁那么勇敢就好了。”
顾执鱼手微微一顿，听着顾於继续说：“如果当年……”
“没有如果。”顾执鱼将蔷薇打落在了地板上，花瓣散落开，他揪住了顾於的衣领，咬在了他的唇上，颤声道，“顾於，我都心甘情愿为你而死了，你还要什么如果？”
“所以你还在恨我吗？”
顾於的话很轻很轻，被窗外吹拂过的风带走了。
“从来没有过。”顾执鱼闭眼，泪水从眼角落下。
他怎么会恨顾於呢，他恨的永远都是自己。
顾於吻去了他的泪水，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快结束了，执鱼，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规则怪谈打开的时候，他无数次的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留住他的执鱼，但一次又一次的不甘心都是因为不忍心而消散。
那个时候他和顾执鱼在感情上出现了很大的矛盾，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顾执鱼打算送他回到原来那个世界，没有盼望，没有尽头的世界，那一刻，他的心里除了愤怒，居然还有一丝恨意。
他选择离家出走，然后路过一家福利院，
程九这个孩子就是他在那里认识的。
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与他算得上的同类，但又并非是同类。
后来又路过了那家福利院，三岁的程九坐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个皮球，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顾於想要跟他搭话，但小孩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突然对这个孩子有了很大的兴趣，并选择回到了顾执鱼的家里，和他说了这件事。
“我想收养一个孩子。”
“什么？”顾执鱼对他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感觉到不可思议。
收养一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顾於能干得出来的事。
“算了。”顾於又想了想道，“等我再看看吧。”
后来几次，他又去了那个福利院，但都没能见到那个孩子。
巧合的，还是刻意的，在躲着他。
后来顾执鱼问他：“你想收养的那个孩子呢？”
顾於笑了笑道：“不打算收养了，以我现在的情况要是收养了他，怕是能把他变成第二个我。”
顾执鱼表示很赞同。
毁天灭地的邪神教出来的孩子不就是第二个小邪神吗。
再后来，顾於消失了。
没有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知道知道他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