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秘书长的耳朵里。
“抱歉,总裁,我还以为您同意了......”秘书长夏安脸上有些窘迫,这还是他第一次猜错傅先生的意思。
傅先生的母亲,安夫人,安排这个女人过来,他没有询问傅墨,就直接安排了。
“赶出去。”傅墨吩咐着。
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所谓的安夫人,不也是这样来的吗?傅墨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平静。
“是。”秘书长夏安回复着,便听到了声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
唉,一时失误,下次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秘书长夏安拿起电话,打给了保安。
然后给他老婆发了一条信息:老婆,要亲亲要抱抱。
办公室里,妖艳的女人安乐听到傅墨的话,试图挽救。她拿着创可贴,想要靠近傅墨。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来......”女人见傅墨直接开口赶她,她脸色都变白了,成功了便能一飞冲天,失败了,得罪了傅墨,这个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女人弱弱地哭着,艳丽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动人,她往前扑去,试图抓住傅墨的腿,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保镖一把拎住了后衣领,然后保镖直接把女人甩到门外。
安乐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脑袋与地面的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她忍住疼痛,试图爬起来,却听见门内的男人说了一个字。
“脏。”傅墨看着女人,就好像看着脏东西一样。
带着白手套白口罩的特殊清洁人员走上前,把安乐碰过的地方都用消毒水碰了一遍。
门关上了。
门外的高级管理员们哄然大笑,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不过,老板脸上的伤,到底是谁划的?连这样的老板,ta都敢划,有魄力,有勇气。
安乐艰难地爬起来,却被强壮的保安按住了,保安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安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
秘书长夏安挂掉来自傅先生办公室的电话,走上前来。
“这位小姐,以后你大概只能干一些粗活了,这些正经的工作,恐怕你以后都接触不到了。”夏安脸色不好地对着安乐说道。
是他疏忽了,明明面试的时候这女人穿得土里土气的,也表现得很规矩,加上安夫人的故意误传傅先生的话,他便同意了。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傅墨的亲戚。”安乐被保安抓着双臂,她感到一阵恐慌。
只能干粗活?傅先生这是要让她上所有公司的黑名单吗?不能这样,她以后的前途可怎么办。
安乐再次张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保安捂住了嘴。
“什么鬼,莫名其妙的女人,你是傅先生的亲戚,那我还是傅先生的儿子呢。”一个高级管理员走到安乐面前,满脸不屑地说道。
“去去去,什么傅先生的儿子,傅先生能有这么老的儿子。”女秘书走上前来,一巴掌拍在高级管理员的背上。
“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不知道,安夫人哪来的那么多亲戚,这一看就和傅先生不是亲戚。”
“还好我们傅先生眼光高,洁身自好,从来没见过傅先生身边有什么男人女人的。”
“唉,今天傅先生脸上有抓痕,终于有人能降住傅先生了。”
“都在说些什么呢。”秘书长夏安转过头,看着身后一群人叽叽呱呱地八卦着,他制止道。
“还不去工作!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夏安故意冷着脸说着。
“是是是,我们都懂的,干活去了。”职员们一哄而散,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工作去了。
“安小姐,这是傅氏集团,不是安家的,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秘书长夏安微笑着对安乐说着。今天发生这件事,他又该被傅先生处罚了。
“哈哈哈,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还有个乞丐跑过来说是傅先生的儿子,我的妈呀,傅先生才二十五岁,就有三十多岁的儿子,也是厉害了,哈哈哈......哈哈,我马上工作。”一个反应迟钝的男职员突然大笑着,看到秘书长夏安的眼神,马上停止了,连忙转过身去继续工作。
“保安大哥,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烧砖搬砖的地方,让这位小姐干干活,提前适应一下,毕竟,以后可能要经常干这样的体力活了。”秘书长叮嘱道。
“好的,我会的。”身强力壮的保安摸了摸头,然后用手使劲推着安乐的背,示意安乐往前走,把安乐推得站也站不稳。
“你们等着。”安乐使劲挣扎着,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被保安再次截止了。
两个保安拖着安乐走了出去。
秘书长夏安回到自己的座位,连线了总裁办办公室的电话。
“总裁......”秘书长夏安向傅墨报告着他找到的资料。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我自有安排。”听筒里传来傅墨淡淡的声音。
在笼子里吃饱喝足之后,沈文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探索这个新的领地。
从专门为它准备的围栏出口里蹦出来,沈文蹦蹦跳跳地到处张望着。
不过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它,只能看到正前方的的东西,左右,上下以及身后,沈文的视线都被伊丽莎白圈挡着。
还没有好好地观察过这个房间呢,沈文在地毯上蹦蹦跳跳的。
前面有一张大床,是晚上傅墨睡觉时用的,平常傅墨都不让它上床,今天趁房间里没人,它的精神也恢复了,也不拉肚子了,沈文想跳上去玩玩。
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沈文的大耳朵转动着,听着周围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发现,很安全。
下一秒,沈文后腿用力,蹦上了床。
沈文仿佛发现了新天地,这个床弹性很强,后腿稍稍一蹦,它就可以跳很高。
开心的沈文在床上跳着兔子舞,猛冲直撞,在半空中二连跳,或者快到床尾的时候,突然屁股一扭,就这样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然后接着往前冲去。
爪子痒痒的,沈文忍不住用力地在床上刨了刨,用牙齿咬着被子角,把被子扯开,很快,床上放得很整齐的被子床单都被弄得乱七八糟了。
沈文跳下床,想去其他的房间看看,出门之前先去浴室的门口角落里它专属的大屁股厕所解决方便,这才向门口走去。
但是门好像锁了,从里面把门打开,不需要密码。
门锁有点高,沈文趴在门上,伸长了身体也碰不到。
沈文戴着伊丽莎白圈,转动自己的小脑袋,发现旁边好像有一个高高的椅子,很轻的那种。
啊,有了。
在椅子的加持下,沈文成功地碰到门锁,并且把门打开了。
沈文跳下椅子,从稍微开着的门缝里钻了出去,在它出去的那一瞬间,门就自动锁上了。
沈文听见咔嚓的声音,心里一慌,大耳朵转呀转,回过头来才发现,门关上了。
好吧,进不去了,就出去看看吧。
沈文在二楼转了一圈,二楼的房间全都被锁住了。全都是密码锁,指纹锁,而且同时需要人脸识别。
通往三楼的楼梯也被锁了,沈文没办法,只能下楼。下楼是一个技术活,无论是走路还是奔跑,兔子都是蹦蹦跳跳的,下楼对于沈文来说有一点困难。
好吧,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地蹦下去吧。沈文看着这么多的台阶,心里想着,他们这是要累死兔子。
沈文好不容易蹦到了一楼,客厅里却什么人也没有,就好像这栋别墅里,除了它这只兔子,就没有一个人了。
飒飒的声音响起,沈文竖立着耳朵认真听,发现是在门外,跟着声音,沈文从小门出去,来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沈文觉得不安,沈文顺着这个味道的来源蹦去,小心翼翼地,尽量走在柔软的土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伊丽莎白圈遮挡住了沈文三百六十度的视线,他现在只能看到正前方,身后的动静就只能靠灵敏的耳朵与灵敏的嗅觉了。
前方传来林管家的声音,沈文对林管家的声音很熟悉。还有另外一个沈文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的气息。
“这里安全吗?”那个陌生人问道。
“很安全,少爷很少来花园。”林管家脸上依旧带着笑脸。
“更何况,这里已经没有狗了,而且你是我侄子,我跟侄子说会儿话,能有什么问题。”林管家接着说道。
“叔叔,你在傅家也待了那么久了,东西还没找到吗?”陌生男人眼里带着不满。
“戒备森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上楼,楼上有很多个暗卫。”林管家无奈地说道。
“叔叔,你在傅家也待了三十年了,怎么连东西放在哪,你都不知道。”陌生男人语气鄙夷地说道。
“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件东西长什么样,只知道它的作用,如何去找。”林管家生气地说着。
“一旦我擅自闯入楼上,没找到东西,还失去了少爷的信任,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浪费了。”
“恐怕,你家少爷从来没有信任过你吧,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就没用了......”陌生男人语气不明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看着傅老先生去世,看着少爷长大,这份特殊,是你们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林管家笑了。
“哦,是吗?”陌生男人说道。
“当然。”林管家颇有自得地说着。
沈文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疑惑着。
看样子,这林管家是坏人啊,虽然不懂他们要找什么东西。
它一直对林管家都没有什么好感,莫名其妙地不喜欢他,原来问题出在这。
那傅墨岂不是有危险,沈文心急了,转过身就想往回跑,想去告诉傅墨,虽然傅墨并不在别墅里。
咔嚓,树枝被踩到的声音响起。
沈文的后腿不小心踩到了一根长长的树枝。
“什么人!”林管家和那个陌生男人转过身赶过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可能是树枝掉下来,发出的声音吧。”陌生男子说道。
“我先走了。”陌生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林管家到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于是也放心地离开了。
沈文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紧紧抱着,看了看脚下,悬空,沈文默默地更加靠近黑衣人。
他们正处于大树上,树底下的林管家刚刚走。
现代人也能飞檐走壁难道也是妖怪。
沈文默默地想着,更加不敢动了。
黑衣人很快地爬下了树,抱着兔子落地。
沈文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想从黑衣人怀里跳下去,好机会啊,只要它一落地,蹿到花丛里,想抓它都抓不到了。
“我带你去找傅先生。”黑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沙哑,然后用手固定住沈文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牢牢地按住沈文。
黑衣人抱着沈文,从小路走出别墅,上了一辆车。
“!”怎么回事,骗兔的吧,它才不信,沈文使劲挣扎着,却挣不出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的手劲儿特别大,伸进伊丽莎白圈按住沈文的头。
沈文脑袋一转,牙齿狠狠地啃上了黑衣人的手,一啃就是两个齿印,深入皮肤。
黑衣人连忙松手,手背上流着血,只好拎着伊丽莎白圈,让沈文咬不到他。
汽车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停车了,到了目的地。
带着墨镜的黑衣人抱着沈文下了车,前方正好是傅氏集团的所在的大厦。
沈文这才放下心来,乖乖地蹲在黑衣人的手臂上。
黑衣人带着沈文走进了傅墨的办公室,把沈文放在傅墨的怀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恭恭敬敬地放在傅墨的桌子上。
“先生,这是找到的东西。”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感觉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傅墨点头,示意黑衣人先离开。
黑衣人转身离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沈文正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了,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转过头从伊丽莎白圈的开口,就看见傅墨盯着它,目光不明。
“你刚刚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傅墨问道,然后用一块毛巾包着脏兮兮的兔子,把兔子放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面。
沈文抬头一看,就发现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它的小窝所在的地方,视频里的大床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门也开着,里面的衣服被扯出来了一些。
沈文回过头,偷偷瞄一眼傅墨,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小脑袋,随便一动,就特别显眼。
沈文心虚了,无措地用前爪扒拉着桌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嗯,胆子挺大的,还上床。”傅墨接着说道。
沈文转过身,正对着傅墨,乖乖地蹲着,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伊丽莎白圈很大,更加显得脑袋小了。
“这几天,我把该清理的清理了,到时候整个家里随便你跑。”傅墨低声对着兔子说道。
咦,原来男人已经知道林管家的事了。
那它就不用特意跟男人说了,不过,它就是想说男人也听不懂啊。
“不过啊,今天该怎么惩罚你呢?”傅墨勾唇,笑了笑。
惩罚,好吧,惩罚就惩罚吧,沈文想起自己一时兴奋弄乱的床和衣柜,心虚地低下了头。
“翁嗡嗡,翁嗡嗡......”电动剃毛器的震动声响起。
沈文抬起头,就看见傅墨拿着宠物电动剃毛器慢慢靠近自己。
傅墨小心地把电动剃毛器的齿轮放在兔子的额头,把那一块被弄脏了的白毛剃掉了。
那一撮脏毛被剃掉后,沈文额头上就有一块凹陷了进去。
远远看去,就是一颗爱心。
一颗深陷于兔子额头的爱心,没有丝毫突兀感。
作者有话说:
剃个毛,都是爱你的形状。
第20章 卡粮
“先生,您确定要提前动手吗?”身穿西装的精英男子站在傅墨面前,不确定地问道。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傅墨语气淡淡地说着。
“不,不,先生,我只是,担心提前动手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精英男子连忙说道。
“不会有变的。”傅墨说着,眼睛看向手里来自张医生的分析表,对于那个黑衣人带过来的一包东西的分析。
上面写着各种材料的分析。
最后的结论是:经分析,已确定该药物对人体无害,对兔子来说却是致命的,一旦用于兔子,会使兔子很快死亡,兔子死亡后的十分钟之内,药物就会被分解掉,从而无从查证。
“先把别墅里被别人安插进来的人,一起解决了吧,其他的,按计划来。”傅墨把手中的纸捏成一团,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竟敢把手伸到他的所有物身上,看来,是要教训教训了。
“好的,先生。”精英男子对着傅墨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别墅里。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林管家脸上满是落寞,看着傅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林管家,就剩你了。”傅墨指着门口,对着林管家说道。
“少爷,我林冒资历很深,在傅家待的时间比少爷还长。”林管家捂着胸口,气得老脸都红了。
“所以,傅家就是你的了,对吗?”傅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少爷,我林冒对傅家是忠心耿耿啊,这些年,我难道不是一个好管家吗?您问问周围的老佣人,看看我做得怎么样!”林管家盯着傅墨说道。
“林管家,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傅墨双手合拢,放在腿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管家。
“我......”林冒从傅墨的眼神里看见了了然与失望。
“这里需要新鲜的血液了。”傅墨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茶几。
“还有,你这边的佣人,我都已经辞退了。”傅墨站起身,墨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管家。
“王助理,送客。”傅墨起身往楼上走去。
“林先生,这边请。”王助理手往门外伸着。
“你们,你们......”林冒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对了,林先生,你被傅氏辞退的消息,我们已经发了通告了,并且将你拉入傅氏的黑名单,也不知道你那个同样也是管家的儿子,未来会怎么样。”王助理说道,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被傅氏辞退的管家,还有谁敢用,更何况,林冒一下子得罪了两方,就算傅氏不处理他,他以后的日子也难过了。
毕竟,妄想从正反两方中占利,这可是,禁忌啊......
“你以后还是好好的养老吧,我想不会有人愿意雇用你了。”王助理接着说道,他昨天晚上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其他的家族,为了不得罪傅氏,也不敢聘用他了。
林冒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气愤地走出了别墅。
别墅门口,一辆小轿车正等着他。
而楼上,傅墨正逗着兔子玩。
傅墨手里捧着一小把兔粮,放在沈文的鼻子前面,等沈文伸长身体去够兔粮,傅墨便把手抬高。
于是沈文就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兔粮从它眼皮下飞走。
等到傅墨再一次逗弄的时候,沈文猛得蹦到了傅墨的腿上,后腿用力,身体直立起来,前爪搭在傅墨举起来的手腕上。
尖利的爪子搭在傅墨的皮肤上,虽然没有刺破皮肤,却也带来阵阵的刺痛。
“你这爪子怎么这么尖。”傅墨脸色不变地说道,却轻轻地把手臂上的袖子扯下来了一些。
沈文伸着脑袋,使劲往傅墨手心里靠拢,鼻子一动一动的,闻着从傅墨手心里传来的兔粮的气味。
然而,身体不够长,够不到傅墨的手心。
沈文两只前爪用力的往下扒拉,把傅墨的手压了下来,刚好在它能够到的位置,然后把脑袋埋在傅墨的手心,啃起了兔粮。
被兔子的爪子狠狠扒拉下来的傅墨:“......”
它都能把相对于人类来说很轻的椅子给顶到房门那里,更何况人类的手了。
沈文扒拉着傅墨的手,美滋滋地啃着兔粮。
兔子尖尖的爪子紧紧按在傅墨的手掌心,沈文生怕一不留神,手就跑了。
挺疼的,不过能忍受。傅墨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沈文的小爪子。
小爪子埋在毛绒绒的兔毛里,用眼睛看,根本看不见,只能看到两只毛绒绒的前爪。
但是用手一摸,然后把爪子上的毛往后扒拉开来,细嫩却尖锐的爪子便露了出来。
靠近里面的那一端带着粉红色,靠近外面的那一端便是纯粹的透明色,略带一点点灰。长长的指甲,捏起来软软的,只是由于太细了太尖了,所以杀伤力才那么大。
“得找个时间给你剪指甲了。”傅墨看着手中的长指甲,说道。
沈文还埋在傅墨的掌心里啃着兔粮,即使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托住了它的上半身,握住了它的前爪,沈文的脑袋还是能够到傅墨手心里兔粮,于是沈文便不管不顾地伸长脖子吃着兔粮。
是该剪指甲了,它最近总感觉它在地上蹦哒的时候,地板总会刮到自己的指甲,在没有地毯的时候,在地板上蹦跳着,很容易打滑,站不住脚,也刹不住车。
到时候手艺好就行,它还能好好享受享受。
“慢点吃,别卡粮了。”傅墨看着沈文猴急的模样,说道。
等傅墨说完,沈文吃兔粮的动作就突然顿住了。
傅墨看着一动不动的兔子,疑惑道:“卡粮了?”
这时,沈文突然从傅墨腿上跳下去,蹿到床底下,后腿支撑着身体,前爪使劲挠着脸,嘴巴张开,发出“赫赫赫”的声音。
“兔子,你怎么了?”傅墨伏下身,望向床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
沈文没有精力回应傅墨,它现在好难受,两颗硬硬的兔粮同时卡在它的喉咙里,让它无法呼吸。
“呕。”沈文拼命挣扎着,发出呕吐的声音。
一只兔子发出呕吐的声音,很惊恐了。
傅墨伸长了手去够床底下的兔子,够不着,沈文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呕。”呕吐声再次响起,傅墨看见沈文嘴边全是白色透明的粘液,好像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小东西。
沈文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兔粮吐出来了,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个突发事件,吓到了沈文。
傅墨从床缝里看到沈文在角落里蜷缩着,母鸡蹲,就像那种老母鸡孵小鸡的那种姿势。
“兔子,出来好不好?”傅墨难得温柔地劝着沈文。
而沈文继续蜷缩在床底的小角落里,磨着牙,越想就越害怕,刚刚它好难受,沈文蹲着,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它头顶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黑暗安全的角落变得明亮起来。
大床被收了起来。
沈文看了一眼傅墨,然后继续蹲着,怏怏的。
男人的手轻轻地摸在沈文的头顶,从头顶顺着往下摸,一直摸到背,就这样给兔子按摩着。
大手碰到兔子的耳朵,傅墨只感觉一阵冰凉。
看了看沈文面前那一摊白色透明的粘液,还有粘液当中两颗湿湿的兔粮,傅墨了然,看来还真的噎住了。
“吐出来就好了,没事了。”傅墨用手握住沈文的两只冰凉的大耳朵,慢慢地给它捂热。
沈文依旧不理傅墨,还是一副怏怏的模样,真是吓死兔了,它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沈文重重地磨了磨牙,发出嘎登嘎登的声音。
傅墨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兔子的磨牙声。
“自己吃东西太快噎到了,还把自己吓到了,胆小。”傅墨说着,一把抱起兔子,把它放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安抚着。
你才胆小,你才胆小。沈文在心里默默地反驳道,刚才真的吓到它了,它现在没力气了。
默默享受着来自男人的按摩,时重时轻的手劲儿让沈文有些难受,沈文转动着小脑袋,避开了傅墨想按摩它的头的动作。
“嫌弃我?”傅墨不管沈文的挣扎,强制给沈文按摩着。
“以后不给你那么多兔粮了。”傅墨看着地上那一摊白色透明的粘液以及粘液当中的两颗湿湿的兔粮,说道。
不给兔粮!
本来就给得少,还不给那么多,这可不行啊!
沈文在傅墨的怀里动着爪子,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不会少你的,一颗颗地喂你吃。”傅墨说着,修长的手便拿起一颗兔粮,放在沈文的嘴巴边上。
沈文张开三瓣嘴,一颗兔粮就在嘴巴里了,同时还有一颗白色的苦苦的东西也进了嘴巴。
噢,天呐,这是什么,太苦了。
然而兔子嘴里的构造让东西一般只进不出,当然,被噎住的时候,不算。
沈文艰难地吞了下去,好苦,用前爪揉揉脸,沈文从傅墨怀里跳了下去,蹦到自己饿笼子里,舌头舔着滚珠水壶上的滚珠,嗒嗒嗒地喝着水。
傅墨在塞兔粮的时候,趁机把一颗药藏在兔粮后面,一起塞了进去。
人类真狡猾。沈文一边喝着水,一边想着,以后有机会,它也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作者有话说:
傅墨养兔指南:
不吃药,就偷偷塞进去。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地映在地毯上。
房间里的大床上,穿着睡衣的男人正闭着眼睛休息,而靠近墙边的围栏里,却不见兔子的踪影,笼子里空空荡荡的,草架里的干草也被吃光了,一根不剩。
床边,一只体型翻倍了的兔子成大字形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着。
毛绒绒的兔子陷在毛绒绒的地毯里,看起来特别舒服。
当阳光慢慢移动着,移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睁开了眼,眼里满是清明,一点刚睡醒的痕迹也没有。
男人下意识地看向围栏,里面是空的,兔子并不在里面。
男人起身,望向浴室的方向。
被子与被子之间摩擦的声音,传入沈文的大耳朵,沈文的大耳朵转了转,眼睛突然睁开了。
沈文体猛得跳起来,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当看到床上的傅墨的时候,警觉的样子这才消失。
沈文见傅墨醒了,连忙蹿到自己的笼子里,前爪趴在一根草都不剩的草架上,然后刺啦刺啦地刨着空空的草架。
“这么快就吃完了?”傅墨挑了挑眉,睡觉之前,就把整个草架都塞满了干草,一觉醒来就吃干净了。
“伊丽莎白圈戴着好看,伊丽莎白圈被你藏到哪去了?”傅墨看着沈文光溜溜的脖子,笑了。
沈文心虚了,自从真菌螨虫感染好了之后,那个娘兮兮的粉色伊丽莎白圈,就被它叼着扔到一楼的垃圾桶里去了,反正是很难找到了。
沈文再次刨了刨空空的草架,示意傅墨注意这里。
“待会就给你添满。”傅墨点了点头,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睡衣下的腹肌露了出来,腰看起来特别有力。
沈文见傅墨理解了它的意思,便从笼子里钻了出来,狂奔到浴室角落,来到它的专属大屁股厕所上解决方便。
傅墨正好起床,一边刷着牙,一边听着沈文在他旁边咚咚咚地解决生理问题。
一人一兔都收拾好了,这才从房间出去,傅墨放慢脚步,等着沈文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蹦。
一人一兔来到餐厅,而此时,餐厅里正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瘦小的猫咪。
“哟,终于舍得起床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起这么晚。”年轻男人调侃道。
“谭天,今天怎么来了。”傅墨点了点头,问道。
“这不是听说傅先生养了只兔子,我带着我家Money来窜窜门。”谭天举起自己怀里瘦小的橘猫,向傅墨示意着。
“黄色的猫?”
“是啊,是只小橘猫,就是传说中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赛大象的橘猫,看,这颜色多正,这橘色分布得多好看。”谭天得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