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把艾文也带过来了？
他头疼地想，虽然他确实是因为艾文的缘故才想联系哈尔, 但是, 那也不代表他就希望对方把艾文直接给他带过来啊！
绿灯那边究竟在犯什么病？
“你好, 蝙蝠侠先生？”艾文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决定先开口。
来之前他们已经探讨过了, 由他来交涉。
毕竟哈尔看起来真的很怵蝙蝠侠，超人和克拉克的状况现在又有点特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蝙蝠侠对自己的态度其实一直蛮好的，甚至称得上是温和。
可能因为对方对布鲁斯韦恩爱的深沉？所以爱屋及乌？
不过那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靠这些理由让他们同意把自己带过来和蝙蝠侠见面。
他才不想让蝙蝠侠因为某些理由给他的男朋友暗地里使小绊子。
所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吃苹果派？
布鲁斯真实地困惑着。
他对面的那堆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神奇地给他掏出了一大块缺了一角的苹果派。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的儿子对他笑了笑, 邀请他一起来吃苹果派。
这确实是很美味的苹果派，他想。
可是, 他究竟为什么要和这群家伙围在一起吃苹果派？
还有, 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儿子看起来那么高兴？
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艾文邀请绿灯的人类身份去堪萨斯农场主家一起分享苹果派吗？
但是，等等。
他再次困惑住了。
无论是那个超人, 这个傻大个氪星人，还是艾文的铁憨憨舍友, 为什么要表现得和艾文那么亲昵？
“所以, 您叫绿灯来是为了？”在终于吃完了玛莎妈妈的苹果派后, 艾文尝试询问道。
拜托, 他们总不能因为突然出现的蝙蝠就冷落了玛莎的苹果派, 妈妈会伤心的。
“我观测到他的行为轨迹异常，但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事。”蝙蝠冷声道。
艾文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声音震慑住，他只是笑了笑，“其实确实有一件事有点麻烦。”
他抬头看着蝙蝠侠，用一种过分甜蜜的语气苦恼道：“我的男朋友因为某些原因一不小心变成了两个。”
他叹气道：“我能请您帮帮忙吗？”
什么男朋友？
什么两个？
“我知道了，”蝙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沉稳，“所以是魔法的原因？”
“是的。”
“所以你说的那两人是指，超人和克拉克肯特？”他不信邪地又问了句。
他的儿子重重点了点头。
蝙蝠顿时觉得心很累。
“我会联系扎娜塔的。”他应允道。
“谢谢。”艾文真挚地道了谢。
但下一秒，他却又看向面前的蝙蝠侠，用一种过分单纯无辜的语气询问道：“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怪罪超人吧？”
“听说你们联盟那老要他写战损报告和反思。”
为了摆脱某人告罪的嫌疑，他还特意真挚地补充道：“这些都是我通过小道消息听到的。”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幼稚，演的也很拙劣。
但谁在乎呢，反正艾文就笃定蝙蝠侠会答应他的。
果不其然，蝙蝠沉默了一会儿，才尴尬地答道：“不会。”
艾文听到这话，立马欢呼雀跃起来，青年好看的眉眼明显舒展了几分，他笑意盈盈地看向面前的蝙蝠侠，“您真是个好人。”
“我就知道您一定是铁面无私，公正执法的。”
“那些传闻你不喜欢超人，还老介由职务之便欺压他的消息一定都是假的。”他义愤填膺道。
事实上确实不怎么喜欢超人，也确实沉迷于三天两头就让超人狂补战损报告，动不动就喜欢黑着脸训超人的蝙蝠侠。
嗯，自家儿子说的都对。
最近有几条让民众感到在意的消息。
第一条足够爆炸也足够震撼，布鲁斯韦恩公开表明艾文伊文斯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甚至连亲子鉴定报告都出来了。
第二条是超人在一次爆炸事件中，救了一名叫克拉克肯特的记者。
第三条是艾文伊文斯公开宣布恋情，其恋人就是上一条中的克拉克肯特。
第一条就不用说了，无论是布鲁斯·韦恩和曾经的传奇女星伯妮丝·凯蒂缠绵悱恻的爱情，阴阳两隔的伤情结局，还是艾文伊文斯，哦不，现在应该叫艾文韦恩本人的悲惨经历，和艰难的寻父之旅，都具有足够的话题性与想象空间。
虽然哥谭人一致认为这件事挺操蛋的，和自己的亲儿子传绯闻传的风生水起这件事，也只有布鲁斯韦恩做的出来了。
不愧是世界顶级荒谬阔佬。
于是人们摩拳擦掌，势必要将布鲁斯韦恩投上世界最离谱阔佬的首位，务必要强压斯塔克一头。
至于第二条，其实单独拿出来看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超人又救了一个人。
也就最多这个记者的身份有点特殊吧，毕竟克拉克肯特常年执着于写文章批判超人。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世界上讨厌超人的人几乎和喜欢他的人一样多。
以超人的胸襟之广，自然是能救的都救了。
哪怕是卢瑟从星球日报跳下来，其实大部分民众还是觉得，以超人的品格来说，大概率还是会救人的。
哪怕他们总觉得超人应该一直对卢瑟感到过分的头疼。
区区救一个对自己有点意见的小记者，和上面那个比起来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但是当这条消息和第三条连起来看的时候，一切就又都不一样了。
艾文·伊文斯何许人也？
除却第一条里他是布鲁斯韦恩儿子的身份不说。
他之前一直在与超人绝赞绯闻中。
那个视频中的天神垂怜一直被人们奉为经典。
可主角之一的艾文伊文斯却反手和克拉克肯特官宣了恋情。
再联想到超人才救了克拉克本人这件事，并且还公开对前来采访的媒体声称自己很欣赏肯特先生文字的这件事。
emmm
他们总觉得超人就像个过分心善的大好人，反手就被绿了的那种。
不过至此之后，肯特的文章也不再过分执着于批判超人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乐意夸超人几句。
多少也算是一种良心发现吧，人们想。
反正，艾文伊文斯就这个绯闻属性。
他们，已经快习惯了。
无奈摊手jpg
至少在冲着他的绯闻去看他演的戏后，人们惊喜地发现对方无论是脸还是演技都双双在线，再加上现在对方背靠的资本是那个布鲁斯韦恩。
他们觉得，可能，影视界大概是真的会多出一名新星了。
作者有话说：
_(:з」∠)_
感觉下章或者下下章就可以正文完结了!
预备跑路（不是）
“……这阵容，为什么我总觉得, 这部电影戏外的花絮会比正片好看啊。”
对面赞同地点了点头。
“啧, 好端端地干嘛答应卢瑟拍戏的请求？”杰森不满地嘟囔着, “那家伙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管怎么样，我这次一定要全程跟同。”他心有余悸道。
“卢瑟的钱嘛, 不花白不花，再说了，蝙蝠侠那边还准备配合克拉克抓卢瑟的小辫子呢。”艾文嘀咕着，算是回答对方的不满。
“不过哥谭那边, 你不需要继续看着你的那些手下吗？”他困惑着。
关于杰森就是红头罩这件事, emmm，他没啥意见。
克拉克都是超人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他的了。
虽然那天他哭的确实有点惨。
“他们自己会管自己, 哪有那么矫情。”
冰冷的仿佛没有温度的房间里，精密的仪器转动着。
莱克斯踱步走过, 仔细观测着面前的容器。
空空的培养皿里面除了培养液，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好端端的那个艾文伊文斯会变成布鲁斯韦恩的儿子？
这个身份简直让他原本的计划难度翻了一番。
其次便是, 那个艾文伊文斯怎么就突然和克拉克在一起了。
顺便一提, 莱克斯卢瑟的电影计划早在先前就已经布置了,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性格。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在超人和艾文伊文斯的绯闻传的满天飞的时候, 他就已经着手布置一切了。
只不过布鲁斯韦恩几乎把他所有的合约请求都给拦下了, 以对方需要养病之名，拒绝他的见面请求。
呵，韦恩变态一般的掌控欲。
但之后韦恩又莫名松口，答应了这个合同商谈。
彼时艾文伊文斯还没有和克拉克官宣。
在他眼里，一切依然在掌控之中。
在签署片酬合同的那天，那个艾文伊文斯依旧是那样，抬起眼眸，眼里温柔如水，像一只小鹿一样看向他。
他用一种过分天真与不谙世事的语气吐槽道：“布鲁斯管我管的太严了。”
“他说你一定在盘算点什么。”
“不过我觉得，莱克斯先生一定是好人不是吗？”
“毕竟您一直是那么亲切。”他依旧微笑着。
莱克斯自然是笑着一一应允。
他讲述着他那些高端的设备，那些高薪挖来的人才，还有专门量身定做的剧本。
这些本就充满魅力的东西，经过他的言语修饰之后，自然是极具诱惑力。
他满意地看着对方眼睛倏地亮着。
尤其是翻阅剧本的时候，他能敏锐地感觉到那个家伙溢于言表的开心。
对方当然会开心。
无论是从人设，还是角色之间的性张力看，这部电影无疑都是在刻画、诠释一种他期望的东西。
坠入绝望之人对光本能性的追逐。
偏执的、近乎狂热的信仰。
他本人无意去抹黑或者抬高超人的形象，那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超人对他来说就是祸患。
超人是隐患。
无论是他把大都会人保护的太好这件事，还是对方的外在形象过于光明伟岸这件事。
因为把人类保护的太好，所以人类被限制。
超人拉低了人类的下线。
虚伪的神祇构建了新的天花板，而在这个天花板的笼罩下，人类将无法进步。
他们需要危险，他们需要刺激，在危难与危机中，人类才能突破自己。
但显然，超人的存在，让他们觉得自己太安全了。
怠惰由此产生。
所以他必须杀死这个强大的威胁，杀死他，人类才会重见光明。
因此他在故事里继承了超人对外的一致形象，超人甚至都不需要拥有任何演技，他只需要本色出演。
他需要的是艾文伊文斯对超人的诠释。
他在剧本中写下这一幕。
艾文伊文斯，或者说尤利西斯更合适，他不解地，带着一丝孩童般质朴的天真仰头询问他的神明。
为什么，你会生气？
因为我刚刚吻了你吗？
尤利西斯轻笑出声，那笑声并非嘲弄或者别的什么，他只是很开心，开心于原来那完美无缺的，超脱于世界的神明也会因为凡人的冒犯而动怒。
这个发现让他全身的血液近乎沸腾起来，那是于深陷黑暗中的人触碰到的唯一一束光。
他本以为，下一秒，那来之不易的光就会无情地舍弃他，但对方没有。
倘若自己这种不可救药之人都能得到这光的垂怜，那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
但现在，他庆幸于这个疯狂的世界，尤利西斯张开双臂，放纵地大笑。
太好了，太好了，他终于，终于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
去追逐那束光。
那将是他余生的唯一。
当然，他不可能让故事停留在这里。
救赎从来都是假的。
偏执者对于光明本能性地追逐就是自相矛盾。
为了得到救赎，所以尤利西斯杀人。
为了被神明垂怜，所以他制造恐慌。
这从来都不是一场救赎。
只是一个所谓的光明者拉着另一个人堕入深渊。
尤利西斯足够聪明也足够狡诈，他为了神的一瞥能舍弃一切。
阴暗的角落生物渴望着光明，但他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背刺。
他暗中制造、诱导一切慌乱，只为了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抬上舞台。
于是他的神明会向他投向赞同的眼神。
但是这一切本事就没有意义。
因为他就是恐慌本身。
超人救赎不了任何人，他只会带来更多的灾祸。
尤利西斯就是他所创造的绝佳证明。
而当伪神发现信仰者的背叛，影片戛然而止。
这些就够了。
这些足够让愚蠢的观众们反省了。
当艾文合上剧本的时候，他对莱克斯展露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真挚。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冲着莱克斯卢瑟大费周章要他和超人来拍电影到底是在图谋什么而来的。
那现在，他是真的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过多的隐喻，开放性的结局，讽刺与影射。
他稍微有点理解莱克斯的企图了。
但是，同时他也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莱克斯卢瑟是不是把大家想的有点太聪明了？
大部分人并不会那么在意电影的立意，更别说这部电影留白实在是太多。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而且观众们大概率会更关心这部电影最终呈现的画面感，cp，演员的脸，或者演员间的恋情、绯闻，这种更为直观也更好八卦的东西。
至于故事本身？
恕他直言，想必这部电影播出后，除了让大伙再狂欢一次吃瓜，再次把自己和超人的绯闻炒的火热。
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当然，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更火的。
毕竟，这个剧本真的写的很好。
拍戏的事情很顺利，或者说实在是顺利极了。
最好的导演，最好的灯光、道具还有布景，莱克斯居然真的都给他搞来了。
艾文确实很喜欢这些。
但是，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困惑着，莱克斯这样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拍一部电影暗讽超人吗？
当然不是，恕他收回前言。
他现在终于知道卢瑟想干什么了。
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无论是对方试图让一个男人怀孕还是对方想让自己怀孕居然打的是让自己怀超人的孩子这个算盘。
他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过分离谱了。
对方的脑子里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计划失败了。
莱克斯气愤地想，明明一切他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什么那天中药的不是超人而是克拉克？
他并不是很想看到克拉克和艾文伊文斯喜结连理。
更重要的是以超人的道德水准是不可能做第三者的。
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在这个故事里，好像克拉克才是那个所谓的第三者。
幸运的是，他底下那群废物，告诉他氪星人造人计划可以再次开启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卢瑟总会成功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另一个邪恶计划？用培养皿制造一个小氪星人？”
“你可真是变态啊，莱克斯。”艾文看着自己面前冒着怒火的男人，叹气道。
至于为什么对方会被绑着？
那就得问蝙蝠侠和超人了。
“所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你完全就是个骗子。”莱克斯不甘心道。
他居然被骗了，他居然被一只他以为的小白兔，韦恩家唯一一个傻白甜给耍的团团转？
“别这么说嘛，搞得好像我骗了你感情一样。”艾文笑眯眯地看着莱克斯，那双鸢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情，就好像，对面是他喜欢的恋人一般。
但下一秒，他说的话却足够拉仇恨，“我可不想让克拉克误会。”
“好了，”不要这么看着我，艾文看着气到说不出话来的莱克斯，只是微笑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超人，喜欢到甚至那么想给他生孩子。”
他嘲讽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生？”
只是还没等对方来得及反驳，卡尔却无奈地插了嘴，“艾文，我知道你只是想气卢瑟，但能不能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让一个卢瑟给他生孩子？
这也太惊悚了吧。
“好吧，看在你的面上，”艾文叹了口气，但随即恶狠狠地看向面前的莱克斯，“我劝你不要再想什么坏心思。”
“你现在试图非法克隆超人基因，以及违法研究克隆人技术的证据都在我们手上。”
“虽然我知道你大概不是很在乎什么法律，但你最近不是在竞选美国总统吗？”
“亲爱的卢瑟先生。”他过分甜腻的语气近乎让莱克斯感到恶寒了。
卢瑟的总统最后当然没有竞选成功，除去克隆技术不谈，他们找到对方那实验室里犯法的东西多到足够对方喝一壶。
不过卢瑟最终也没有撤资电影，毕竟他的前期投入也不算少，半途而废的废片和一个有可能获奖的成片。
想想也知道该选哪个。
只是，哪怕最后确实靠这部电影赚的盆满钋满。
可只要看到荧幕上嫣然一笑的艾文还有在天际中翱翔的超人，莱克斯就觉得自己气到后槽牙都快咬断了。
该死的艾文伊文斯，他和超人同样令人讨厌！
“在写报告？”艾文轻笑着凑到面前男人的电脑前，绕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关于《救赎》中两名演员之间的关系，我是这么理解的。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述清楚的关系，事实上，这两名演员之间的联系可以追溯至戏外，他们之间的暧昧与性张力即使是我也不可否认。当然，其中之一的超人或许不能严格意义上称为一名演员，但是，他确实做到了一些细节处理，诠释这个角色，在剧中，他既是超人，却又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太阳之子，在其中，他似乎多了一些别的气质，我很难具体去描述这种气质，但……”
“嗯哼，这么写。”艾文挑了挑眉。
“你是真的不会再和卡尔吃醋了是吗，克拉克?”
“艾文！”对面无奈地喊了一声自己恋人的名字，“别闹了。”
“好了，不闹了，不过你这么写，还真是不嫌弃我和超人和你之间的三角恋已经被人传成什么样了啊。”
克拉克抬了抬眼镜，认真道：“客观来说，这么做有利于隐瞒我的秘密身份。”
不过看着对面明显不信的眼神，他立马又后退了一步，“好吧，主要是上次又中魔法之后，卡尔要求的。”
“好了好了，”艾文轻笑一声，“反正已经获得普利策奖的大记者克拉克是不会再和卡尔较劲的是不是？”
“这可不一定。”克拉克摇了摇头。
“所以介意出席下我的颁奖典礼吗？”艾文一边玩弄着对方头顶的那撮小卷毛一边问道。
“颁奖典礼？”克拉克疑惑了一会儿，才瞬间反应过来，他惊呼出声，“最佳男演员已经定了吗？”
他看到自己的男友像只孔雀一样骄矜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敢打赌，卢瑟的鼻子都气歪了，听说他最近已经掉了不少头发。”
“可怜的卢瑟。”艾文惋惜道。
他和克拉克对此相视一笑，下一秒，他的手勾住了对方的衣领，轻轻一拽，只是椅子上的男人岿然不动，他却直挺挺地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艾文气鼓鼓道。
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老老实实地抬起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毕竟，这个角度，就是很适合接吻嘛。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
喜极而泣，奔走相告，收拾东西预备跑路
想起番外还没写
又灰溜溜跑回来
_(:з」∠)_
感谢在2023-04-16 16:22:56~2023-04-17 18:4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见 7瓶；小幸运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奇奇怪怪的番外大派送
他飘浮在那里。
那种感觉很神奇，半悬空的不适感和恐惧，与被什么东西稳稳托住的安全感搅和在一起。
但是，此刻, 他更想落地。
于是, 他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他恋人哭泣的脸庞。
“克拉克？怎么了……”艾文试图发声, 却发现自己的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嗡鸣。
太吵了, 为什么四周会这么吵？
嗡……嗡……
那是一种不成调的平音, 就像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噪响一样恼人。
可那声音没有来处，它就像凭空出现在你的大脑中一般, 除了将你震地心烦意乱，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直到他听到身旁男人慌乱的惊呼，“一定是平行世界的排斥现象, 没事的, 没事的，艾文, 我一定会解决的。”
平行世界是什么？
他是和克拉克一起穿越了吗？
算了, 反正克拉克就在旁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 青年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没了脑海中的嗡鸣。
他的男友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好看的眉眼几乎揉成了一团。艾文能感觉到对方在无助地颤抖, 而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
即使意识还没完全回神, 他还是本能地开口, “克拉克，过来。”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靠近他。
察觉到对方的迟疑，艾文选择直接跌进对方怀里，“抱住我，克拉克。”
克拉克望向他，蓝色的眼眸微妙地闪烁了几下。
下一秒，他决定执行对方的命令。
他慢慢地，动作轻柔到似乎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圈住了面前的青年，“这样可以吗？”
肌肤的热度通过恋人的拥抱传到自己的身上，但艾文觉得自己并不满意。
“抱那么松干嘛？给我抱紧点！”他恼怒着。
烦死了，只要每次自己疑似出点什么差错对方就一副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似乎是听到艾文的不满，男人顺从地将怀中的青年圈的更紧了。
于是青年的手也顺势覆上了自己的脖颈，对方冰凉的手指摩挲着，指尖探索着，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克拉克低头望去，青年的脸大概是因为穿越的不应期而泛白，可他的眼眸里却泛着水雾，而那双因为缺水而干涸的唇如同有魔力般，吸引着他的视线。
对方大概是打算吻他。
而他，很满意这一点。
他闭上了双眼，以便更好地感受对方的抚摸与暧昧，以及，他即将要得到的那个吻。
但是，“你是谁？！”
他怀中的青年却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尖锐地叫嚣着，“放我下来！”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依依不舍地把对方放回了床边。
“解释你的身份，你刚刚的行为，以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艾文叉腰质问着。
即使脸色依旧苍白，但刚刚他下意识流露出的那份亲昵与信任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摇曳燃烧的怒火。
那火光实在是太亮了，亮到他整个人都因此透露出一股神奇的生命力，但克拉克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我，对不起，艾文，我只是担心你。”
“我说了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克拉克肯特，和我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还会吃这套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
“还有，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演他，我分得出来。”他冷哼着，嘲讽道。
“我……知道了，”但面对艾文如此尖锐的言语与过分直白的不悦，克拉克却只是怯懦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是平行世界的克拉克肯特。”
“我在一阵乱流中发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担心的安全。”
艾文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抬眸看着对方，他的眉眼没有为对方哪怕柔和半分。
克拉克知道那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满意自己的这些回答。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很想你，”没有征兆地，男人骤然哭泣起来，他落下泪水，他的身体蜷缩着，声音也因此变得沙哑，“你离开我实在是太久了！”
几乎是一瞬间，艾文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他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男人，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像是被人无端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他，”艾文迟疑着，却发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似乎有点太过残酷了，“他还在吗？”
只是正常分手的话，克拉克是不可能这样的，所以，大概率，是因为……
这里的自己已经不在了。
对方，悲痛地摇了摇头。
“你怀孕了，我是说这个世界的你，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但是，小丑突然出现了。”
“他杀死了你和腹中的孩子，我没能救下你们。”
“我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了，我只看到了肉泥，满地的肉与血……”
“我太难过了，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小丑，杀死他。”
“当然，我没有成功，蝙蝠阻止了我，他说我的情绪太过不稳定，我们吵了一架，至此之后，他不允许我再执行任务。”
“我只能待在这里。”
“我在孤独堡垒附近的乱流层遇到了你。”
“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他嗫嚅着，比言语更先传达到的是他胸腔里的喟叹，“我只是真的很想你。”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可你就在那里，要我抱住你，你抚摸着我，信任着我，渴望亲吻着我，就好像……”
“你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