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以前唯一的朋友。
当时被捅死的时候，就是他躲在附近打电话。
后来他还在高考成绩出来后专门来找顾昶道歉，那时候才加的微信。
本来打算不理的，可孙耀又接着打来的微信电话。
迟疑几秒，顾昶还是接了。
那边很快就传来孙耀的哭腔，“顾昶，救我！你救救我！我真的……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朋友……我朋友马上过来了！啊……顾昶，救我！”
然后，微信电话就断了。
顾昶皱眉。
虽然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想到这人以前对原主挺好的，而且当时也是他打了电话才让他附在原主身上捡到一条命。
想了想，顾昶还是选择出去一趟。
很快就找到了孙耀所在的地方，顾昶把门踹开，将几个孙耀身上的男人踹开。
孙耀被吓得脸色惨白，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泪水，因为本人也不是很好看，所以这副样子……
这帮人居然也下得去手。
他看到顾昶来了后，一下子就抱住了顾昶的腿，哭得嗓子都哑了，“顾昶……救我，救我……”
顾昶有些嫌弃。
将他推开一些后，才看向那几个从地上爬起来而且也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淡声警告道：“滚远点！”
那几个男人也气恼地很。
其中一个骂道：“你特么的是什么东西也敢多管闲事！这小子欠了我们钱，今天不还钱就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骂完后，又呆住了。
原因无他，而是顾昶长得太好看了。
他们几个都是喜欢男人的，对漂亮女人没兴趣，对漂亮男人确实容易腿软，更别说还是顾昶这样的天仙姿色！
顾昶尤其恶心这样的眼神，脸色顿时变得阴寒，“眼珠不想要了？”
眼神过于慑人，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看，但还是说道：“这小子欠了我们老大不少钱！今天不还钱，你们谁都别想走！”
另一个也结结巴巴说：“对、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闻言，顾昶才蹙眉看向旁边的孙耀。
孙耀对上顾昶的视线，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完全不敢跟他对视，俨然很心虚。
既然决定管这个闲事，顾昶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只好问：“欠了你们多少钱？”
那几个男人没想到顾昶居然还敢管，而且还有种打算帮孙耀还钱的打算，都懵了，而后面面相觑。
孙耀则是十分惊喜，他就知道顾昶肯定会帮他的！
可顾昶没想到的是，对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万？”
那也还好。
男人摇摇头，还是伸出那个手指头。
顾昶微蹙眉，“一百万？”
虽然他也帮忙还得起，可孙耀家里也不缺钱，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家里破产了爹妈跳楼了，怎么会欠人家那么多钱？
但……男人还是摇摇头，而且颤抖得更加厉害，显然是看出了顾昶的不悦。

玛德，两千万你比个一做什么？！
两千万也不是个小数目，顾昶转头看向一旁的孙耀，摆明是不太相信那几个男人说的话。
但孙耀的反应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顾昶，这笔钱是真的。
他问道：“你做了什么？”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欠下这么多钱，更别说孙耀还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孙耀脸色依旧白得厉害，但这回却是因为顾昶的逼问。
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样子，顾昶就知道他准没做好事，就算说了，也未必是实话。
看向那几个男人，顾昶问：“他根本没能力欠下这笔钱，你们这是绑架勒索，如果我现在报警，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别……别报警！不要报警！”
很搞笑的是，喊得这么大声这么慌张的，竟然是孙耀。
顾昶已经意识到问题很不简单了。
他之前怀疑孙耀是借了高利贷，或者自己也做了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不仅如此。
那几个男人原本是挺慌的，但看到孙耀这个样子，又莫名自信和嚣张了起来。
其中一人“呵”了一声，“报警？你以为哥几个没坐过牢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几个根本不怕你报警，警察来了先抓的也不是我们！”
又一人说道：“我们几个顶多是吃几个月的牢饭，里面还有不少兄弟关照，你朋友可就未必了！”
孙耀被他们的话吓得不行，脸色白得更加厉害，抓着顾昶的裤脚哭着说道：“不要报警！顾昶，求求你，千万不要报警！”
顾昶后悔自己管这桩闲事了。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脑子抽，管了这个事情，这个世上可不是每个人的兄弟都跟顾显一样。
他失策了。
顾昶抽出了自己被抱住的脚，冷漠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孙耀，“为什么？”
孙耀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他觉得丢脸，也因为他害怕顾昶因此不帮他，但此刻，他更怕的是顾昶报警。
警察一来，他就完了！
听到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清楚的顾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孙耀做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麻烦，还要龌龊恶心。
因为好奇跟着人去赌钱，嫖娼，输了钱就偷爸妈的钱，没什么钱可偷了就蛊惑自己未成年的女友去那种地方“赚钱”，后来还因为被人骗而吸了粉……
欠下的这两千万，一是因为赌，二是因为吸。
原先欠的还不止这两千万，还有一部分，都用那些被他骗过来的小姑娘给抵债了。
顾昶脸色冷得可怕，孙耀说着说着，甚至都没法说下去了。
他哭着哀求道：“顾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改了，你不要报警，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顾昶冷漠道：“我帮不了你。”
孙耀赶忙说：“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认识褚爷，你跟褚爷是那种关系，你只要让他开口，他肯定能解决这个事情！我保证，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顾昶心里很清楚，孙耀不会改的。
而且即便他会，顾昶也不会让褚聿承帮这种人解决这样肮脏的麻烦。

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
孙耀没想到顾昶居然真的不帮他，顿时吓得大喊大叫起来，又趴在地上抱住顾昶的腿，哭着喊道：“顾昶，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帮帮我，你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帮帮我!”
哭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顾昶抽出自己的脚，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说了，我帮不了你。”
但是顿了顿，他又说：“但如果你愿意自首，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
当然，律师愿不愿意他就不敢保证了。
孙耀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抓着顾昶不肯放手，“我不……我不能坐牢啊，我不能……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顾昶耐心耗尽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不会主动报警去抓孙耀，毕竟他自己都一身的秘密，不过还是打了110说这边有斗殴，免得孙耀死在这边，他洗不清嫌疑。
那几个男人听到顾昶报警，吓得怕腿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指着孙耀凶狠喊道：“玛德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下次不弄死你！”
孙耀也怕，所以也拔腿往另一个方向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屋钱，孙耀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背靠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处开始唔唔哭起来。
他害怕，他恐慌，无助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以为顾昶还会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站在他这边，他以为……顾昶即便攀上了褚爷这棵大树，也愿意拉他一把。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顾昶竟然会这样对他……
哭了许久，两道人影忽然笼罩住他，孙耀还以为是警察来抓他，吓得猛地抬起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眼神惊恐脸色惨白。
这模样，真是丑到爆了。
赵北宋满脸嫌弃，但蔡子叶却没什么表情。
像这样的人，其实他们见得多了。
看到来人是赵北宋和蔡子叶，孙耀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怕。
毕竟以前这俩人欺负顾昶的时候，也都是连带着一起欺负他的。
不过相较于之前的害怕，他现在倒是淡定了一些，也没想着逃跑了，而是继续眼泪鼻涕一起流，哭着说：“你们辣……辣找我……做什么？顾、顾昶……顾昶已经不是我、我朋友了……”
说起顾昶，孙耀满是泪光的眯眯眼顿时露出一抹阴毒和怨恨。
顾昶明明可以帮他，帮他也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可他为了攀住褚爷这棵大树，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宁愿报警抓他也不帮他！
恨不得顾昶马上就去死！
就算他要死，他也要拉着顾昶垫背！
孙耀的这抹神色自然没能逃脱赵北宋和蔡子叶的眼，两人对视了一眼，蔡子叶才开口说：“我们不是来找顾昶的，是来找你的。”
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变成这样，孙耀也什么都不怕了，“你们找我做什么？打我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了，你们要打就打吧……”
大不了特奶奶的跟他们同归于尽！
想法虽然雄壮，可蔡子叶抬手的时候，孙耀还是被吓得抬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发出了呜咽的害怕声，依旧是那么窝囊。
可没想到的是，蔡子叶并非要揍他，只是递给他一根烟。

好一会儿，他才试探地伸手将烟给接过来。
蔡子叶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才把打火机递给他，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来，也没有嫌弃上面满是灰尘。
吸了一口后，一边吐着缭绕的烟雾一边说：“找你不是为了打你，我们其实是来帮你的。”
孙耀虽然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知道这两人忽然找上他肯定有什么阴谋算计。
可想到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撑着胆子点了烟，吸了几口，神情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放松，最后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晕乎乎的。
看到孙耀这奇奇怪怪的表情，赵北宋有些疑惑。
他看了看蔡子叶，又看了看孙耀，眉头皱了起来。
都是一样的烟，怎么一个抽得那么帅气，一个抽得那么猥琐？
蔡子叶吸了两口就将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给踩灭了，而后看着仍旧很享受的孙耀说：“喜欢么？喜欢的话，都给你了……”
然后将手中的烟盒扔给了孙耀。
孙耀急忙接了过来，嘴里还叼着烟，“你们……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蔡子叶笑着说：“其实说真的，如果不是你跟顾昶走得那么近，我们之前根本不会欺负你，现在你和顾昶闹翻了，我们也挺为你高兴的，顾昶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把他当成朋友。”
孙耀此刻正怨恨着顾昶，听着蔡子叶的话，竟觉得像是找到了知音。
却完全忘记了，当年是他先被欺负，顾昶是为了保护他才跟着一起被记恨的。
蔡子叶见状，继续说道：“我们跟顾昶有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既然都是混这个圈子的，那姚娅之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一些……”
赵北宋没想到蔡子叶还把姚娅之说出来，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转头警告地看向他。
但蔡子叶没理会，孙耀迟疑了一下，也点头小声说：“知道一点……”
他也是偶然听说的。
赵北宋没想到连孙耀这样的人都知道了姚娅之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眸中也闪过一抹阴鸷，对顾昶越发憎恨。
蔡子叶就说：“听说过也好，我们跟顾昶的仇不简单，既然你跟他也是仇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联手报复他？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摆平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孙耀迟疑了。
他真的不是傻子，心里清楚也明白蔡子叶他们是要拿他来做棋子报复顾昶。
或许这两人只是怕被褚爷报复，所以才打算来收揽和利用他，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顾昶刚才的冷漠和袖手旁观，让他到现在还是气得牙痒痒的，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如果能拉顾昶垫背，那再好不过了！
凭什么顾昶能跟在褚爷那样的人物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他就得像一只丧家犬那样怕被警察抓，怕被那帮人报复欺辱？！
咬咬牙后，孙耀一口答应道：“好！我跟你们联手对付顾昶！”
顿了顿，他又说：“我也不要你们做什么，但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得帮我把顾昶给搞死搞残！”
赵北宋虽然也想让孙耀当他们的棋子，可看到孙耀这么爽快就答应后，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这人跟顾昶不是最好的朋友么，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他们了？

第536章 顾昶，救我（五）
他还以为，至少要威胁恐吓外加好一顿折磨才能让人答应，结果……就这？
想到这里，赵北宋眸子闪过一抹不屑和嘲讽，但也没说什么。
蔡子叶笑着说：“那是当然了，你放心吧。”
说话间，孙耀又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出来点上，原本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了，眉眼中都带着说不出的享受。
赵北宋好奇道：“这玩意儿有那么好抽吗？”
他也会抽烟，但也没像孙耀这么享受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抽什么东西。
孙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笑容还有几分虚浮，他将烟盒递给赵北宋，笑着说：“当然好了，你试试！”
赵北宋是真的好奇，下意识就要伸手拿过来一根，却被蔡子叶伸手给挡住了，“好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好好一起玩。”
孙耀眯着眸子看蔡子叶，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这模样，看得赵北宋莫名有些恶心。
像个疯子。
赵北宋和蔡子叶离开后，孙耀还靠在那里抽着烟，越抽脸上的表情越是诡异，配合着这破烂陈旧的废弃房屋，莫名有几分阴森吓人。
暗处，一只黑色的猫咪眸子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而后很快消失在原地。
别墅里。
顾昶轻柔地抚摸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叽比，眸子淡淡的，好像在发呆。
但其实，他的耳朵上塞着一只耳机，里面传来了孙耀和蔡子叶之间的对话。
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对于那些不好的人，也有着敏感的认知。
早就猜到孙耀忽然找上他帮这种忙不简单，可他没想到的是，赵北宋居然有这个本事来联合孙耀对付他。
这帮小孩儿……玩得越来越危险了。
正认真听着，顾昶忽然敏感察觉到了什么，伸手将耳机摁掉，而后抬起眸子淡淡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正端着糕点和茶水朝着这边走来的秦重对上他的眼神后，顿了顿，又继续抬脚走过来。
“怎么了？刚才做什么心虚事呢？”
顾昶没说话，只是瞧着他走过来将糕点和茶水放下，顺带着也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秦重自己拿起糕点吃了一口，才继续说：“老师说，这段时间你都不乐意理他，心里难受着呢，想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他忽然跑过来？”
顾昶看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低头继续撸猫。
秦重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叽比，将糕点吃完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小师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你这整天不是窝在房间就是窝在阳台，跟你说话你也不理，让你出去玩你也不出，到底闷什么呢？”
顾昶还是没说话。
秦重顿时没辙了。
难道天才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好一会儿后，秦重又说：“老师让我问你，想不想跟他一起出国？”
这回顾昶说话了，“不。”
秦重：“……你好歹多说两个字啊。”
顾昶：“不想去。”
秦重：……
行吧，不想去就不想去，好歹听话多说了两个字。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坐了好久，秦重有些熬不住了，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就在顾昶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忽然坐了下来。
顾昶：……
有些不爽了。
秦重当然知道他在盼着自己走，可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小师弟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所以怎么都不舍得走。

第537章 顾昶，救我（六）
就说：“小师弟，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实在不行，你告诉我之前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顾昶没说话。
秦重就叹气说：“你这孩子……老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顾昶不理他。
好一会儿后，秦重就说：“这样吧，我们互相交换秘密好不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就告诉你，关于褚聿承身份的事情。”
顾昶的眼眸总算出现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被掩盖住了。
他冷声说：“想骗我？”
秦重：……
真是伤心失落又无语。
这有什么好骗他的？！
但他还是得好声好气说道：“没有骗你，我知道你喜欢听褚聿承的事情，特意找人查来的。”
闻言，顾昶眸子里的神色总算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些许期待。
秦重其实走对路子了，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早晚能套出顾昶的话，但他偏偏嘴贱说了一句，“小师弟，你是不是很喜欢褚聿承啊？你好像对别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整天就想着调查褚聿承，怎么好像被他吃得死死的？”
顾昶一听到这话，瞬间跟他翻脸。
他忽然站了起来冷声说：“你想多了，我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然后扔下秦重走了。
搞得秦重一脸懵逼，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不想知道褚聿承的事情了？！”
刚要走上来的褚聿承：……？？？
他的事情？
他的什么事情？
秦重这丫的是不是在他媳妇儿面前说他坏话了！？
他说怎么这段时间顾昶老不给他上床睡觉，原来是秦重搞的鬼！
玛德，搞他！
顾昶正好碰到了褚聿承，看到男人后，眸子闪过一抹嫌弃，哼了一声，进房锁门。
褚聿承：……？？？
果然是秦重这条老狗说他坏话了！
可不等褚聿承去搞秦重，顾昶又躺着惹麻烦了。
姚娅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在网上哭诉自己被顾昶找人欺负的事情，活生生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别人看，甚至连所谓的面子和尊严都不要了。
在这种事情上，网友们一下子吵翻了。
一半认为姚娅之是故意污蔑和栽赃顾昶，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很多网友都已经无感了，所以这事儿其实闹得不大。
也有一半人认为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肯定这次事关人家姑娘的名誉，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娅之是直播曝光这件事情的，镜头前的她哭得十分惹人心疼，她一字一句，抽噎着慢慢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她跟顾昶的相遇，后来的相识，以及顾昶曾经对她的救命之恩和她对顾昶的暗恋喜欢……
所有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不只是说顾昶的坏，还有顾昶的好。
因为有真有假，而且细节也特别明显，再加上又是本人直播，所以这件事情也让相信顾昶的网友们不敢轻易发声。
再再后来，孙耀等人也亲自出来作证。
孙耀是顾昶的好朋友，两人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都不为过，认识顾昶的人都知道，他俩关系是最铁的。
可是现在，连孙耀都出来为姚娅之作证了，看来这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
孙耀看着镜头，眼睛也红得厉害，眼眸中的挣扎也十分明显，像是不忍心背叛兄弟，可又不愿意做那种为了兄弟而丧失道德，这份纠结和为难看得网友们也十分心酸。

第538章 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一）
他哽咽着说：“其实我跟顾昶……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关系很好，顾昶他其实也很好……但是后来，因为我们性格的原因，总是十分孤僻，然后也时常会被同学们排挤，但其实仔细想想，我们自己也是有问题的……”
他先是巧妙地说了自己和顾昶在学校被霸凌的事情，然后不动声色把责任往自己和顾昶身上揽，从而向所有网友表达一个事实，那就是：
——顾昶因为以前的个人恩怨才专门找人欺负姚娅之。
他因为记恨赵北宋和蔡子叶以前霸凌欺负他，所以攀附上褚聿承后，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但他心理扭曲，觉得光是报复赵北宋和蔡子叶等人没意思。
偶然得知赵北宋喜欢姚娅之，刚巧姚娅之又暗恋他，所以他将计就计，先是答应了姚娅之的表白，骗取姚娅之的信任后，就趁着姚娅之举办生日宴会，找人欺负她，也毁了一个女孩的一辈子……
之前那些说是污蔑顾昶的事情，其实也是真的，只是因为顾昶攀附上了褚聿承，所以褚聿承才利用权势帮他做了遮掩，包括这件事情也是。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键盘侠，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正义之士。
再加上那些有仇富心理的人，顾昶一下子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古教授气得拐杖直往秦重那边打，打得秦重嗷嗷叫，“你个没用的！你看看你师弟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秦重那个委屈啊，哭丧着脸说：“老师啊，您以为我不想吗，可问题是我能想什么办法？”
愚昧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无药可治啊！
这帮人见风就是雨，仗着脑子进了水就在网上骂骂咧咧，他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瞧瞧人家当事人，坐在旁边淡定得很呐，一点都不在乎不紧张，他要是很紧张，那岂不成了太监？
一古教授打得手都累了，也懒得再打秦重，就看向顾昶柔声说：“小昶别怕，爷爷这就打电话让人给你想办法。”
顾昶还没来得及说话，褚聿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不用了。”
一古教授和秦重都朝着他看去，看着他走到顾昶身边坐下，并且很不要脸地当着他们的面嘬了一下顾昶的脸后，才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处理好了。”
一古教授虽然很生气自己的好白菜被猪当着自己的面拱了一下，但还是忍着脾气问：“处理好了？怎么处理的？”
男人就看着顾昶，一副要求表扬的样子，“当然是找到姚娅之被人算计的人证物证，直接呈送警察局，然后再让警察出面处理。”
虽然网上傻子很多，但也不是个个都是傻子。
之前欺辱姚娅之的那帮人给抓住，并且警方还贴出了公告后，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秦重虽然也不满褚聿承当着自己的面对顾昶搂搂抱抱，可想着男人做事的效率还挺高的，也就忍住了。
这时候，陆余过来了。
“爷，事情都办好了。”看了一眼顾昶后，他清了一下嗓子，搞得顾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而后，才听到他开口，“孙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被警方知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保证他短时间内肯定出不来，他将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说完，瞄了一眼顾昶。

第539章 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二）
发现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后，陆余继续说：“姚娅之等人也被警方找去谈话了，虽然目前被家人保释回去，但我也会找最好的律师，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然后，又瞄了一眼顾昶。
还是……没有表情。
秦重瞧见陆余那小眼神，顿时猜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别说了，我小师弟面瘫，高兴不高兴都是看不出来的，放心，这个月的奖金妥了！”
闻言，陆余很高兴，恨不得蹦蹦跳跳地离开。
就是顾昶还一脸疑惑。
等顾昶自己上楼休息后，一古教授觉得这边没什么意思了，也让秦重送他回隔壁别墅休息。
褚聿承却难得喊住了他，“一古教授。”
一古教授知道他想问什么，假装没听到。
可褚聿承这回不愿意放过他，直接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拦住。
一古教授没了办法，只好无奈看着他说：“你别问我，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褚聿承：“教授，我还什么都没问，您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一古教授梗着脖子说：“我就是知道。”
褚聿承很无奈，“教授，我就是想问您一些小问题，不会让您泄露什么机密的……”
一古教授：“不，我拒绝。”
褚聿承：……
僵持了好一会儿后，褚聿承就说：“我就一个问题，顾昶他是不是那个小男孩？”
一古教授本想耍赖说自己没听到听不到耳聋了，可这个问题却弄得他一下子愣住，“什么？”
什么小男孩？
褚聿承还以为他是故意假装听不懂，又耐心说道：“教授，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且这个问题也没有涉及您所需要保密的那些东西，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
一古教授都懵了，“不是……你说得我都糊涂了，什么小男孩？”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褚聿承又解释说：“就是当年我们在……那个地方救下的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他？”
陈年往事被问起来，一古教授真的有些记不起来，表情迷糊，显然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褚聿承等了许久，见他实在记不起，也不好过多为难，只能失落道：“那您有时间请好好想一想，如果想起来，请您一定要把答案告诉我。”
难得这臭小子这么认真客气地跟自己说话，搞得根本记不起来的一古教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