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希陨问:“你家主人什么时候能醒?”
龙崽打了个哈欠:“需要点时间,教授要是累了就睡一觉吧。”
沈辰越确实累了,被刚刚那样晃了许久,整个人疲惫不堪。
他抱着龙崽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们还在走廊上,希陨依旧是他睡前的姿态。
他问蓝色妖姬:“药剂,现在什么时间?”
蓝色妖姬:【已经是第二天了,十点钟。】
第二天了?
沈辰越下意识低头看脖子上的吊坠。
看着希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吊坠,想再看看剧情线。
在脑中想着要去看的画面之前,沈辰越忽然改变主意,他在脑中回想那个半透明人影,与此同时手指也摸向了吊坠。
下一秒他眼前的画面发生变化。
此时,他站在一个宽敞的房子内,到处都是悬浮着的虚拟屏幕,在正中央正摆着立起来的椭圆形中控台,有四个人正围着那个中控台。
四人中,有两个人中年男子穿着西装,一个年轻人穿着白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另外一个是身穿白大褂的老者。
沈辰越第一眼就把视线落在那个穿白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的年轻人,和那个半透明人影有点像。
他走过去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不认识,没见过,但看起不超过二十岁。
很年轻,长得清秀帅气,左耳垂上有一颗黑痣,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耳钉。
沈辰越记住这人的长相,打算等离开那个空间后,就想办法让人画下来,再去找找这个人。
正想着,他听到这个白T恤年轻人一脸苦恼道:“杀不死!他的龙崽真的太厉害,次次都能看到我,真是邪了门了!”
“它怎么看见我的?按理说不可能啊。”白T恤年轻人想不通。
“他的龙崽是千年难遇的神兽,全星际只有这一只,它不是邪门,是真正的神通,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它的眼睛,越是长大就越强。”
说话的是那个老者,老者说到这后无奈叹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机会了。”
“真没机会吗?我可以再试一次!”白T恤年轻人不甘心。
老者摇了摇头:“命要紧,你扛不住再来一次。”
白T恤似乎还要说什么就被老者打断:“天命如此。”
他们看着老者离开,直到老者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老者说:“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我得好好思考思考,看看可行性如何。”
三人一听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老师,那你好好想!一定要想出妥当的法子!”
老者缓缓点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沈辰越本想跟着三人继续看看,却在这时他耳边传来声音,有人在喊他。
下一秒眼前一幕全消失了,再回神时他已经从梦里出来,手也不是握着吊坠的。
见状,沈辰越眼底划过一抹遗憾。
他知道原本还是可以继续看下去的,但是因为将军喊醒他,他的手又跟吊坠分开,这才没办法继续看梦中画面。
收敛心神,沈辰越抬头看向希陨问:“将军,你怎样了?”
希陨精神状态很不错,龙崽说得似乎是真的,在和G9融合后,希陨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更精神,隐约还能感觉到充沛的精神能量。
“我很好。”希陨语气中是克制的愉悦,他看了看周围说,“教授,我带你离开这。”
沈辰越想到之前龙崽说的话,知道这一次肯定能出去,于是他赶忙跑去刚刚那个密室,把他之前打包的大包小包再次背在身上跑回希陨身边,目光灼灼道:“将军,开始吧!”
这一次,沈辰越亲眼看到希陨使出更强劲的能量,之前一直无法破开的地方,在这一重重的重击下,竟然真的破开一个口子。
拿到口子一开,就有无数道光芒刺进来,沈辰越下意识要捂着眼睛,但他没有忘记希陨之前的叮嘱——一旦破开他就抱紧将军。
他没有去捂着眼睛,而是紧紧抱着将军的手臂,下一秒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耳边风声阵阵。
沈辰越担心自己掉下去,抱着将军的手越发的用力。
再之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教授!”“将军!”
这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声音,他知道他们离开那个空间了。
想到这,他便放心让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中。
审讯室里——
凯诺他们把枫溪固定在审讯椅上,逼他把打开空间的办法说出来。
枫溪已经没有了求生欲,他很清楚即便说了,即便把里面的人放出来,他也不可能活,所以他干脆闭嘴不说。
不论他们上什么刑,枫溪都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一心只求死。
凯诺不停加大处刑力度,却还是不能让枫溪说话。
就在凯诺头疼不已时,韩奇突然走过来,直接打开终端调出一个视频给枫溪看。
枫溪在看完后,原本漠然的脸瞬间抽搐狰狞起来,他用力挣扎着,嘴里边喊道:“你个混蛋!放了他们!放了他们!”
韩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以为把他们送走了就安然无事了?以为给他们换张脸就可以躲过追查?你真是小看了我们军部的能人,即便换脸也无法改变身体的气味,我们总有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你若不说,他们都得死,全部!”
随后韩奇指着视频里的其中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说:“你的恋人吧?”
枫溪彻底扛不住了,当即开口:“我说!我说!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韩奇朝一旁的审讯官看了一眼,对方走过去刚要询问要如何释放出被禁锢在空间里的沈辰越和希陨时。
放在桌上装着水滴的瓶子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众人立刻朝那边看去,下一秒瓶子迸裂,水滴开始不断膨胀。
枫溪在看到这一幕时,惊呼:“空间要崩裂了!!!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乍现,膨胀的水滴瞬间四分五裂,众人被这道强光刺得抬手捂住眼睛。
等到强光消失,他们才放下手,在涌动的白雾中,他们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抱着一个人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宠物。
待白雾散去,人影渐渐清晰,他们也看清他们是谁,顿时惊呼道:“教授!将军!”
枫溪看着出来的希陨,脸瞬间煞白。
他的空间,竟然就这么崩裂了。
虽然之前被韩奇用鞭子破开一次,但很快就会闭合,不可能崩裂的。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战神却做到了。
看着崩裂的空间,枫溪气急攻心,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随后便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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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崩裂, 刺眼的光芒在膨胀。
一旁的凯诺像是发现什么,第一时间大吼:“推出去!推出去!要爆炸了!”
韩奇怔愣片刻,很快意识到凯诺话里的意思, 连忙召集所有战士,联手把审讯室里那道光球往外推。
此时光球还很小, 推出去非常顺利, 一直推到空荡荡的空地,他们迅速撤退。
却还是没跑多远, 不断放大的光球突然就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凭空多出来的一栋建筑物就砸在他们身后, 有些人堪堪远离, 才没有被建筑物压成肉饼。
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建筑物, 众人心下震惊。
这样的异能实在是太逆天了, 这要是他们军部的人, 一心只为保护星际,绝对能让他们星球如虎添翼。
可惜了,这人野心勃勃,竟然想垄断基因药剂。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这么想,韩奇, 凯诺, 还有随后追出来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
“把这个实验室里的东西整理一下, 全部送去新建的实验室。”
希陨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而他怀里还抱着昏迷过去的沈辰越。
他们都知道新建的实验室是为教授准备的, 眼前这个建筑物显然是个实验室,里面有很多设备,仪器, 还有原料。
韩奇立刻回神, 开始召集所有人清理这里的东西。
希陨抱着沈辰越离开军部, 回了他的住处。
枫溪已经被收押,接下来就是对他的审讯,并把他背后的人都给调查出来。
最后枫溪是什么结局,沈辰越不知道,因为他从那个空间出来后,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时间不短,醒来时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清醒时,沈辰越还有点迷糊,总感觉自己昏迷期间似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但现在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只是梦。
醒来后他就问一直照顾他的洛森云:“将军有空吗?我有事找他。”
“将军这段时间一直在军部忙,不过将军说了,你醒了就第一时间跟他说,刚刚我已经给将军发了消息,他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洛森云替沈辰越捏了捏被子说道。
“枫溪呢?”沈辰越问起这个罪魁祸首。
洛森云蹙了蹙眉头:“还在审讯,他背后牵扯太大,并非只有他们枫家策划这件事,估计得花点时间梳理其他势力。”
对此,沈辰越并不意外,如果只是一个枫家,根本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到枫溪竟然会藏着这么大心思。
所以当初枫溪在他身边,全部都是演戏,演得好像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背地里已经开始计划着要如何困住他,让他成为他们垄断基因药剂的制药人。
那个时候,枫溪大概还只是观察,毕竟他身份是沈家纨绔少爷,他也肯定调查过他的身份,知道他还只是个学生,跟研制药剂一点都没关系。
所以他只是观察,并没有直接对他动手。
等到枫溪要动手时已经为时已晚,他根本找不到他的下落。
“人体毒库呢?”沈辰越想到这个危险的存在,有点担心。
洛森云:“将军处理的,已经销毁干净了。”
听到这,沈辰越放心了。
那是G9造出来的毒库,也只有G9才知道如何毁掉。
现在G9和将军融合,自然是由将军去处理人体毒库。
“教授!”门外传来程哥兴奋又急切的声音。
房门被打开,沈辰越看着缺失一条手臂的程哥从外面进来:“程哥,你的手怎么……”
程哥本不想说,在沈辰越注视下,他不敢隐瞒,只能把手臂断掉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沈辰越听完后抿唇不语,原来在他被关在那里时,身边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救他,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他知道会有人救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为他拼命。
现在他得救了,自然是不会让这些人失望,他会加快速度,把药剂研制出来。
这时房门又被打开,小可从外面跑了进来,手脚并用地爬上床,靠在沈辰越的怀里:“叔叔,你醒了。”
沈辰越揉了揉小可,仔细看了一下小可,见小可的脸蛋没有瘦下去,这才放心。
“小可,这些天有没有乖?”
虽然知道小可是个成年人,但他变小后,也是真变成一个小孩,无论心智和智力都是一个小孩。
他有着这个年龄段孩子的调皮和任性,有时候也会耍脾气哭闹,这才有这么一问。
“小可很乖。”小可亲了亲沈辰越的脸,然后咯咯笑着,天真又可爱。
沈辰越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头发很好摸。
小小的人,什么都小小的,头发软趴趴,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耳朵小小的,就连耳垂上的痣也是小小的,一切都那么萌那么可爱。
他抱了小可一会,想起什么,掏出吊坠问小可正要问什么。
但一想到小可现在心智跟三岁一样,什么都不记得,问也是白问,便放弃了。
想着还是找将军,把梦里看到的那个年轻人的照片弄出来给将军,让将军帮他找一找这个人。
这是,克瑟从房间外面走进来,从沈辰越身上抱起小可说:“小可,叔叔才刚醒,不能缠着叔叔,让他好好休息。”
小可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沈辰越,然后跟着克瑟出去。
洛森云给沈辰越递了一杯水说:“你昏迷的这十天,小可每天都来看你,给你呼呼,他觉得你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才不醒,觉得给你呼呼就会醒。”
“将军每天都会过来,他现在就在这里住。”说到这洛森云顿了顿,没说将军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房间睡。
“军部也一直有人要来看你,但是都被将军给挡了过去,他说等你醒来会带你去军部跟大家见面。”
“米尔西也天天来,不过我总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嘀嘀咕咕什么老乡老乡,不知道在说什么。”
“爸妈大哥,还有二姐也来过几次了,见你不醒,妈总是一个人哭。”
洛森云跟沈辰越说着这十天的事情,沈辰越也听得很认真。
知道了大家都在担心他。
军部的审讯室,枫溪垂着头。
整整十天的审讯,还是希陨亲自审讯,每天都是枫溪最难熬的日子。
他现在看到希陨就头皮发麻,浑身疼得难受。
此时,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他条件反射地颤抖着身体,抬头时果然看到对他来说犹如地狱阎罗的希陨从外面走进来。
明明这样的审讯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处理,偏偏在空间崩塌后,希陨就亲自来审讯他。
第一天审讯,希陨拿着棍子进来的,二话不说就往他后脑勺敲。
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惊了,却没有一个人拦着希陨。
之后才开始正常的审讯。
之后每天,希陨都先给他一棍子再开始审讯。
每次不是同一个地方,要么打在他的身上手臂上,要么腿上。
每天都换地方敲,让他身体和精神饱受折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瞒不住全招了。
今天是第十天,他感觉自己能说的已经都说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不给他判刑把他关起来。
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待了。
更不想看到这个希陨。
“将军,我,我能说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
枫溪现在看到希陨就颤抖,说话都不利索。
希陨掂着手里的棍子,枫溪下意识抬手抱着脑袋,但是他不知道今天希陨又要敲他哪里。
此时的枫溪哪还有小城圈第一首富枫家少爷的风光模样,整个人瘦脱相,脸上全是疲惫,身上到处都是伤,全都是希陨用棍子打出来的。
眼看着对方又要给他一棍子,枫溪呜咽道:“将军,为什么每天都打我?我真的都已经全招了!没有一丁点隐瞒。”
希陨围绕着枫溪踱步,手里的棍子拖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枫溪头皮发麻。
这时头顶上传来希陨冷厉的声音:“十天,他还没醒。”
枫溪一听就知道这个‘他’是谁,脸色瞬间煞白。
所以,只要沈辰越不醒,他每天都要挨一棍子!?
可是,沈辰越为什么不醒?他也没虐待沈辰越啊!除了一开始绑架沈辰越,让人偷袭给沈辰越后脑勺一棍子之后,他真的没有虐待沈辰越。
后脑勺一棍子……
枫溪似乎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这些天为什么每天都要挨一棍子。
‘碰’的一声,枫溪顿时痛得龇牙。
这一次,棍子敲在他的大腿上,他感觉自己的腿怕是要断了。
‘哐当’一声,棍子被希陨丢掉,接下来就开始今天的审讯。
不过今天并非希陨一个人,在他给枫溪一棍子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衬衫黑牛仔裤的米尔西走了进来。
疼得发抖的枫溪看了一眼米尔西,不知道今天的审讯为什么要多一个人。
“将军,你确定吗?”米尔西问。
“异能罕见,错失可惜。”希陨坐在椅子上,语气认真道,“本将听说是你的异能找到了困住本将和教授的空间,后来程峰告诉我,他的异能会回来,也是你帮忙的。”
米尔西点头:“是的,我拥有磁铁吸异能,可以把旁人身体里的异能吸过来。”
枫溪猛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双腿交叠姿态威严的希陨,颤抖道:“将军,你,你要夺走我的异能!”
希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一个阶下囚,带着这个异能浪费,这个异能该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枫溪面色惨白。
米尔西在动手之前,连喝三瓶营养液,以此保证能在把对方异能吸出来之前不会因为精神能量消耗过度而失败。
随后便把一只手放在希陨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枫溪的肩膀上。
枫溪被控制住椅子上,根本没办法挣扎。
最后,他亲身感受异能流失而无能为力,异能剥离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撕裂痛苦,他哀嚎大叫求饶,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并放过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肩上的手移开了,他的异能也消失了,唯有撕裂痛感还在持续。
抬头朝对面的希陨看去,此时对方正闭着眼睛感受刚刚获得的异能,随后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开辟出一个巴掌大的空间,入口处泛着淡淡的白光。
枫溪看着自己的异能被其他人熟练地操控着,那种愤怒充斥着整个胸腔,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赤红着双眸发出低低怒吼。
片刻后希陨睁开眼睛:“不错,本将会给你申请自由外出的通行证。”
枫溪一愣,还以为希陨是在跟他说话。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旁的米尔西,米尔西使用磁铁吸能力后,幸亏提前补充营养液,倒是不至于消耗过度直接昏倒。
此时听到希陨这话,他脸色好看了些:“谢谢将军。”
总算是得到这人的一点点信任,以后自己在这边也能过得好点。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得到希陨允许门被打开,韩奇站在门口说:“将军,教授醒了。”
希陨当即站起身往外走,对门口的韩奇说:“这里处理下,审讯结束,可以带走。”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此时沈辰越被希陨安置在他们在首都圈落点的住处。
因为是落点,所以安全性极高,不用担心沈辰越再次陷入困难。
希陨匆匆忙忙敢回去,看到了已经下床正坐在餐厅喝粥的沈辰越。
“教授。”希陨大步朝餐厅走去。
沈辰越放下勺子,站起身正要说什么,就被靠近的希陨揽进怀里。
“教授,你终于醒了。”
向来沉着稳重,不容易外泄情绪的希陨,此时语气里也难掩激动和愉悦。
“将军。”沈辰越被抱着,身体僵硬了瞬间才慢慢放松,“将军,我没事。”
“嗯,我知道,教授只是太累了睡了十天。”希陨语气无比认真。
沈辰越却不知为何,从希陨这话里听出自我安慰的意思。
在他昏迷期间,将军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安慰他自己?
将军是不是担心他一睡不醒?
两人拥抱了片刻,原本在一旁的程哥他们都默默离开,给两人独处空间。
分开后,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沈辰越问:“将军吃了吗?”
已经吃过午餐的希陨:“没有。”
沈辰越立刻对客厅那边喊:“程哥,给将军拿碗筷。”
不一会儿,程哥就拿着干净的碗筷过来放在希陨面前。
希陨自己盛了一碗粥,就着一盘小菜,和沈辰越一起吃了起来。
午餐过后,沈辰越和希陨去客厅坐下,恰好洛森云也在。
他看到希陨时欲言又止,沈辰越见状问:“森云怎么了?有事?”
洛森云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小越,你还记得莫拉格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原本正端着茶的希陨手指颤了颤,很显然G9的记忆让他想起了什么。
洛森云本不想提及这个渣男,但最近拉菲家族做的一些事情太恶心了,他得提醒提醒小越,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莫拉格?”沈辰越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想起这是原主喜欢的那个渣男。
“他不是被大哥教训了?好像不知道弄哪去了吧?”沈辰越记得之前沈辰飞说过这件事,但是并没有细说,所以他也不知道莫拉格怎样了。
随后他又看向希陨,记起这个莫拉格是希陨的表弟。
“哼!”说到莫拉格,洛森云忍不住露出不屑的表情。
“大哥把他丢去T废星球了,T废星球知道吧,比丘斯星球还要落后的星球,那里全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据说莫拉格在那受尽折磨,最近被拉菲家族的人找到并带回来。”
对此,沈辰越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他并不关注莫拉格。
洛森云没注意,他继续道:“拉菲家族的家主原本是打算把家产都给墨雷继承,但墨雷死了,他就只剩下莫拉格这个小儿子了,据说还有几个私生子,但继承家族他们拉菲家族就只认墨雷和莫拉格两兄弟。”
“墨雷死后,他们就用尽所有手段把莫拉格找回来,这是担心家族没人继承。”
见洛森云越说越气愤,沈辰越笑了笑,随后又敛下笑意。
莫拉格对原主的伤害,他不会替原主去原谅这个渣男。
更何况……
他又看向面前的希陨,看过去时才发现希陨脸色惨白。
沈辰越心里五味杂陈,原主变成那样,G9也有份,甚至就是G9主谋的这一切。
这是不容忽视的,邪恶面的G9对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一视同仁,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几亿年前诽谤他的那些人的后代,都是需要教训的。
只是因为这人跟他长得像,G9花了更多心思。
可是……
沈辰越收回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收回视线的一幕恰好被希陨看到,他沉默以对。
沈辰越没注意到,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洛森云身上,觉得洛森云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拉菲家族的事情。
果然,洛森云开始愤愤道:“他们现在知道小越是军部十分重视的教授,就开始腆着脸跟咱们沈家走关系,还有脸提婚约,说什么小越之前就很喜欢莫拉格之类的……真特么恶心!”
沈辰越撩起眼皮问:“爸妈什么反应?”
“呵,还能什么反应,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他们还有脸提!要不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莫拉格伤害你,沈家早就送莫拉格进监狱了。”
洛森云满肚子火无处发泄。
他看向沈辰越说:“小越,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拉菲家族的人找你,你小心点。”
“嗯,我会的。”沈辰越说道。
洛森云看了看时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客厅又只剩下沈辰越和希陨两人。
两人沉默片刻,还是沈辰越开口打破安静:“G9,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他是问G9,不是问希陨。
因为原主的伤害是G9给的。
希陨:“我会赎罪。”
沈辰越目不转睛地看着希陨:“G9,是你做的,不是将军做的。”
希陨迎着沈辰越的目光:“我们本为一体,无法分割。”
沈辰越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想G9做错事要自己承担后果,可G9不能跟希陨分开,龙崽说他们分开会出事。
因为他们本为一体。
所以,这件事无解?
想不出合理的解决办法,他暂时抛下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谈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将军,你身边有没有那种人,我描述一个人的模样,他把人画出来?”
沈辰越还想着那次握着吊坠看到的那个半透明人影,不过后来他看清楚对的模样,也刻在脑子里,现在他想让人画出来。
希陨收敛心神:“有,教授跟我去军部,有光脑可以根据语音输入,进行描绘。”
差点忘了这是个什么都很先进的未来,有这方面先进的技术。
他立刻起身要希陨带他去军部,希陨:“教授才刚刚起来,需要好好休息。”
“不了,我很急。”沈辰越都睡了十天,精神状态很不错,不想再睡下去了。
希陨见他如此坚持,只能带着他去军部。
刚下飞行器,沈辰越就感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原本正在走路的一些军人,在看到他跟着希陨从飞行器上下来,一个个都停下看着他。
待他走近,那些人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教授好。”
“你们好。”沈辰越有点意外这些人都认识他了。
也就是说,在他昏迷这期间,他的身份已经在军部公开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他看起来比较平静,可是得到他回应的那些军人却都受宠若惊。
只是碍于他身边站着的希陨,没有靠近和沈辰越聊一聊。
他们很想了解了解这个年轻的教授。
希陨带着他来到一间办公室内,亲自带他来到光脑前,告诉他如何操作。
“教授,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复杂,其实很好操作。”
希陨耐心给沈辰越介绍眼前的光脑如何操作。
一旁的工作人员有些古怪地看着希陨,觉得希陨有点多此一举,现在哪还有人不懂操作光脑?
工作人员不知道,刚来的沈辰越的确不懂如何操作,不过来这这么久了,多多少少都熟悉了。
但这里是军部的光脑,他还没有操作过,有人教他是好事,免得把军部的东西给弄坏了。
他也清楚将军为何如此仔细的教他,因为现在的将军身体里还有G9,G9是知道他来自什么时候,知道那个时代是没有这些。
沈辰越站在一旁认真听完后,开始试着操作,他在脑中回想当初看到的那张脸,仔细对着眼前的光脑描述那个年轻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