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越没有阻止,思索着得带着小航回去。
他往外面看,小航正在看视频,是智能机器人在给小航播放视频。
刚刚他要办事,不方便小航在旁边看着,就让智能机器人把他带去玩。
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小航回头看过来,然后从草地上爬起来哒哒哒的朝他这边跑来:“叔叔,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是不是不好玩?想回去了?”沈辰越问。
小航点头:“弟弟们肯定已经玩完回去了,我想看看他们玩的怎样。”
“那我让你峰叔叔带你回去好不好?”他说的是程哥。
小航不解:“叔叔你不回去吗?”
沈辰越摇头:“还有点事。”
他原本是打算把原主的仇速战速决给报了,然后再赶回去再跟希陨将军联系,看看能否把水落花这件事弄清楚。
可现在,他在沈家老大身上找到了跟合成人有关的东西,这东西又跟基因病有关,他想留下来继续观察。
小航本想说什么,但一想到沈辰越只关注研制基因药剂,留下来多半是跟基因药剂有关,便忍着要让沈辰越一起回去的冲动,说:“好吧,叔叔,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
“嗯,过几天我让峰叔带你们来这玩。”沈辰越说道。
小航一听顿时抬起头:“叔叔要在这住好几天?”
叔叔不回去,他们就见不到叔叔了。
“可能,叔叔也不能确定。”沈辰越轻轻拍了拍小航的脑袋,“叔叔不在家,你好好照顾弟弟们。”
“我会的。”小航心情很低落,沈辰越也没办法,四个孩子都在等着他的治疗,还有他的基因药剂研制进度还停滞不前。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发现合成人跟基因病有关,他也不知道四个孩子会面临什么,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把小航送走,沈辰越去找沈夫人:“妈,有没有实验室?”
“你要实验室做什么?”沈夫人好奇,小儿子这次回来变化太大,总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但一想到小儿子遭遇过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事,她又觉得小儿子会发生改变又很合理。
那么大的变故,是个人都会被折磨地心理上,思想上,更甚者言行举止上发生变化。
只是,儿子要实验室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大学生,学的又是经济管理,怎么想都不可能跟实验室那些搞研究的人扯上关系。
“妈,如果我说我现在激发的异能中有制药的能力,你信吗?”沈辰越不可能一直藏在地底下,总有一天会像他遇到原主家里事情一样,从地底下走出去,并且暂时无法回到住处去用地底下的实验室。
而且,目前M基地他还是神秘的幕后S先生,也没办法去使用基地的实验室。
不能回地底下的实验室,又不能用基地的实验室,他就什么都做不了,那对他来说就是荒度时间。
沈夫人惊愕了许久才开口:“你脸上怎么这么脏?妈妈帮你洗洗。”
沈辰越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过去,任由沈夫人拿着湿毛巾替他洗脸。
洗了两遍,沈夫人盯着沈辰越嘴角上怎么也擦不掉的那颗小痣,扬起唇角一脸慈爱道:“好了,下次洗的时候要仔细点,别总是毛毛躁躁。”
“我记住了。”沈辰越并不知道沈夫人是借着洗脸,再次确认他的身份。
实在是他的说法太过离谱了。
从一个对原料都不认得的外行人,突然就变成一个懂制药的人,这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
所以,沈夫人只能再次确认确认。
还好,这是她的儿子,不是其他人。
与此同时,昨天送去检测的DNA检查报告也发来了。
未免被做手脚,沈夫人是瞒着所有人找了很多家机构同时做的。
当她看到报告上的结果时,她终于放心了。
是儿子,不是别人。
有了双重鉴定,沈夫人不再有任何担忧。
“实验室有,家里就有,你爸以前就爱研制药剂,后来……”
后来怎么了,沈夫人没有说下去,等到沈辰越看到沈家楼上的实验室,他才知道这个实验室早就停用了,被一层白布遮住,不知道有多久没用。
“小越,这里的设备没有更新,你今天先别用,我让人把所有设备都更新一下。”
沈夫人动作很快,在跟沈辰越说完后就让人去做了。
沈辰越想着能用最新设备那当然是好事,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他推着沈夫人离开,先送沈夫人回房休息,自己再去沈辰飞房间待着。
房间里,沈辰飞状态好多了,他的治愈异能和安抚异能相结合使用,效果真的很不错,只可惜持续时间不能太久,消耗能量太大。
他已经在给自己研制修复型营养液和提升能量的营养液,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精神能量补充更足一点,使用时间也久一点。
看着昏迷的沈辰飞,又看了看自己这张脸,两兄弟长得不是很像,沈辰飞跟原主爸爸长得像,脸部线条分明,不说话时自带锋锐,让人不敢靠近。
原主爸爸也是这样,不说话时会让人感觉到压迫。
原主这张脸比较柔和,没有沈辰飞那么锋锐,但很张扬,是那种……
脑中回忆起原主平日里的一言一行,最终沈辰越给出了一个结论——花蝴蝶。
很张扬的花蝴蝶,因为长相好看,家世背景又好,又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原主性格张扬,肆无忌惮,毫无顾虑,做什么都只凭喜好,在学校是十分惹眼的存在。
爱慕者很多,嫉妒者也很多。
沈辰越跟原主的性格又是两个极端,一个张扬,一个沉静。
翻看原主的记忆,沈家情况一直都很好,不像现在这么多灾多难。
沈辰越:“药剂,你说沈夫人为什么要装残疾?”
蓝色妖姬:【不知道啊,总感觉这个沈夫人藏着很多事。】
沈夫人装残疾这件事,还是温鹏告诉他的。
第一天来的时候,卢医生给沈夫人检查都没发现这件事,可以猜想沈夫人伪装应该是使用异能骗过卢医生的。
温鹏会发现是因为沈夫人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动了一下脚,在沈雾雨抱起她时,脚有用力。
这个小细节一般人还真察觉不到,但温鹏不一样,温鹏的异能在眼睛上,他能放大一切眼前发生的画面,看清楚所有细节。
今天过来时,在他和沈夫人拥抱时也试着检查了一下,沈夫人的腿确实是正常的。
那么,沈夫人为什么要伪装呢?她的目的是什么?
自从沈一航来到沈家后,沈家就出现了各种情况,相信沈家人应该都感觉到,既然能感觉到那就应该知道沈一航有问题。
但沈夫人还是把沈一航留在家里,配合沈一航演戏。
可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沈夫人自己是假装残疾,可沈辰飞不是,原主二姐沈璐也不是。
沈辰飞是真的生病了,沈璐也是真的跟她丈夫离婚了。
“想不通。”沈辰越说。
蓝色妖姬:【人心好复杂。】
一人一统在房间聊了一小会,沈辰越才要起身离开,却听到房门口有动静,往门口看去,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人正要进房间,在看到房里有人,对方也愣了一下。
“你是……小越?”对方似乎也不是很熟悉原主,问出这句话时还有些迟疑。
沈辰越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也确实没有和眼前这个坐轮椅年轻人相处的记忆。
眼前人很容易让人留下记忆。
不单单是因为坐轮椅,还有就是对方的长相,很白,白得发光的那种。
长相柔和,身形清瘦,坐在轮椅上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轮椅包裹住。
“你是?”沈辰越看着对方操控轮椅进入房间问。
“我和你哥是朋友,我叫塔安,今天过来看看他。”轮椅已经靠近床边,塔安看着床上的沈辰飞说,“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沈辰越下意识往塔安的腿上看去,在看对方是不是也是装残疾。
不过眼前这个人不是装的,一条腿从膝盖以下都是空的,另一条腿是完整的。
除非他有控制自己的腿伸缩的异能。
不过这个听起来挺离谱的。
正常人谁喜欢伪装成残疾人?毕竟这个世界超过一处残缺的人是要被送去贫民窟的。
眼前这人恰好卡在超过一处这个危险的标准上,只是缺失了一条腿。
“医生怎么说?辰飞什么时候能醒?”塔安问。
沈辰越思绪被拉回:“目前不清楚。”他知道沈辰飞会醒,但这个时间无法确定。
塔安点头,两人一时无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塔安表示有事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沈辰越一个人。
“塔安。”沈辰越喃喃自语。
蓝色妖姬:【主人,怎么了?】
沈辰越:“他身上的味道好奇怪,你没闻到?”
蓝色妖姬:【啊,主人你快升级,帮我把鼻子也搞起来。】
沈辰越:……
他离开沈辰飞的房间,回到原主的房间,此时原主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沈辰越可以直接住下了。
今晚他是打算留在这,从沈夫人的速度看,今天晚上应该就能用上实验室。
他刚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脑中就和希陨建立感应,希陨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有空吗?
沈辰越坐直身体问:有,正打算睡个觉。
希陨:见面聊。
沈辰越刚要问在哪见面,就感觉自己眼前一花,再就是熟悉的流光在身边飞速而过。
好吧,直接召唤了。
在一阵急速拉扯下,他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沈辰越看着眼前的房间,应该是喝茶的地方,一张桌子上面还摆放着点心,还有泡好的茶。
桌边坐着一个人,金发蓝眸,俊朗的脸庞,身上穿着休闲的T恤,骨节分明的手正端着一杯茶喝。
见他来了,喝茶的人抬头看过来:“教授,坐。”
沈辰越还是第一次看希陨穿军装以外的样子,少了穿军装时的冷厉,看起来会亲和些。
“将军今天不忙?不然怎么有兴致在这喝茶。”沈辰越在希陨对面坐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口齿留香,还有回甘,挺好喝的。
“牧斯军被灭后,有人留在摩洛星区收拾,不需要我们留下,暂时有点空。”希陨对自己的伴生体并没有隐瞒。
主体对伴生体的倾诉欲会更强,若是换成其他人在这,希陨不会开口说这些。
“将军可是这一次的大功臣,恭喜将军又打了一场胜仗。”沈辰越举起茶杯敬希陨。
希陨举起茶杯和他的茶杯碰了碰,说:“你才是大功臣,如果不是你把那两个叛徒变成移动药包,牧斯军也不会节节败退元气大伤。”
沈辰越诧异:“威力有那么大吗?”
他知道血雾能造成很大影响,但没想到能把牧斯军逼得撤退,还元气大伤。
“教授竟然不知道。”希陨感觉到沈辰越此时的情绪变化,知道沈辰越没有夸张,他的确不知道血雾造成的影响力。
“是啊,要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那我就多给他弄点药。”沈辰越有点遗憾。
希陨目光落在沈辰越眼里浮现的遗憾,有些好笑。
沈辰越喝了一口茶才问:“将军,你找我有事?”
总不能就是来喝茶吧。
希陨放下茶杯,打开终端让沈辰越看了一段录像。
“教授似乎并不关注星网上的新闻。”希陨看沈辰越认真看视频的模样问。
沈辰越摇头,事实上不管他在原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都不怎么上星网,只是在来到这个世界最初那段时间,为了生存,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为了直播效果能让观众喜欢,他那段时间才频繁关注星网。
后来自己不存在生存问题后,就很少关注星网了。
想到直播,沈辰越忽然想起那个【我是龙崽崽啊】每天的哄睡,忽然有点不自在。
现在他已经很少直播了,除了在直播实验室里直播,不论是经验分享那个直播,还是拟声直播都停了,主要是没时间。
也不知将军现在的睡眠如何。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视频上的内容竟然开始提到基因病治愈上。
——“基因病已经困扰我们上万年,所有人都被基因病折磨得苦不堪言,但现在好了,咱们的荣先生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第一位基因病治愈的案例已经出现了,现在请看大家看看这个视频。”
视频画面一转,一个年轻男子在自己的卧室里,身体蜷缩躺在灰色地毯上,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一道金光正在他身侧出现,随后一只头顶着十分尖锐的尖角的羊出现在金光之中。
与此同时画面上的弹幕开始疯狂的滚动——
【是伴生体!他幻出伴生体了!】
【天啦!伴生体!】
【竟然真的存在伴生体!】
【呜呜呜,我一直以为伴生体只是个传说,居然真的存在。】
【泪崩,终于看到希望了!】
【呜呜呜,终于能治好基因病了吗?太好了!】
【盼到这一天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又要我的下一代继续等。】
视频里在幻出伴生体后没多久,那个伴生体就消失了,显现的时间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但对网友来说已经非常足够了。
但也有对视频质疑的评论——
【会不会是合成画面啊!伴生体都上万年没出现过了,怎么可能现在出现?】
【是啊,之前不也有过这种视频?后来被发现是特效。】
【唉,假的太多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沈辰越看着视频里的人,有些疑惑:“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韩奇的助理。”希陨为他解答。
“助理?”沈辰越狐疑,“将军买的药有给他吗?”
希陨点头:“给了。”
所以,是他的基因药剂被人发现了?
正想着,又出来一段视频,上面同样是有个人,只不过不是在房间,而是在浴室里,应该是打算洗澡结果突然感觉到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随后同样是一道金光出现在身侧,金光中出现了一只白毛狮子。
“等等!”沈辰越立刻点了暂停,“这个人换成伴生体的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劲?”
希陨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伴生体,观察力很敏锐,一下子就看出问题。
“怎么不对劲?”希陨问。
“他这个幻出伴生体的感觉不对,这只白毛狮子像是在抗拒,你看……白毛狮子的眼睛是红色的,感觉很奇怪,不太正常的样子。”
同样是幻出伴生体,但后面这个视频明显不对劲。
然而不仔细看的话,两段视频是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只以为是一样的。
希陨:“确实很奇怪。”
他点击继续播放,在两段幻出伴生体的视频后,视频里的主播又开始说话了:“目前没有更多的幻出伴生体的视频,但我相信就算只有两段也足够让我们振奋!这就意味着我们终于要摆脱基因病的折磨了!我们要感谢荣先生的奉献!我们要向荣先生致敬!”
听到这,沈辰越终于明白希陨让他过来的原因了。
“这个荣先生在冒领我的研究成果?”沈辰越蹙眉,科学领域确实会出现一些盗用他人成果的情况,他在原世界也遇到过,没想到到这也避免不了。
“不对,第二个幻出伴生体的情况,不太像是用了我的基因药剂,那个人的反应不对。”沈辰越重新再看了一遍视频,越看越觉得第二段视频那个人幻出伴生体的过程有点奇怪。
“这第二段视频有没有可能是人为合成?”沈辰越抬头看向希陨问。
希陨把屏幕放大,又重新播放:“没有合成,是原视频。”
“但是视频中的两个人都失踪过一段时间。”希陨又打开另外一段视频说,“韩奇的助理失踪的一个月,昨天被找回来,另外一个人也一样被找了回来,但两人的状态相差很大。”
视频上,同样是两个人,一个是韩奇的助理,另一个就是后面幻出白毛狮子的那个人。
但是韩奇助理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另外一个人就看起来健康多了。
“他们现在在哪?”沈辰越问。
希陨看了看时间:“我明天会去首都圈一趟,到时我让人去沈家接你,带你去见见那两人。”
沈辰越:“好。”只要见到两人,他或许就能知道原因。
就在沈辰越以为希陨要切断感应送他回去时,一个小脑袋从旁边的门探出来,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沈辰越好奇看过去,小脑袋见被发现了立刻缩回去。
那呆萌可爱的模样引得沈辰越来了兴趣,他问:“那是?”
希陨回头正好对上龙崽又探头出来:“我的宠物。”
“龙崽崽!?”沈辰越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龙崽被发现了,觉得没有躲的必要,就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东西。
然后它就看到主人的伴生体惊大双眸看着它。
哼,我知道我可爱啦,但也不要这么看着我吧。
龙崽还在别扭,它万万没想到那个骗子会是它家主人的伴生体,每每想到在过渡圈发生的事情,它就更加别扭。
但一想到这人就是研制基因药剂,并让主人减少被基因病这么的人,它觉得可以原谅这个骗子。
“真是龙!”沈辰越惊呼。
他还以为只是取了个龙崽崽的名字,万万没想到名字的主人居然真的是一只四脚站立的龙。
看起来好萌好可爱。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龙崽崽头顶上的一簇毛毛,真软,真好摸。
龙崽崽被摸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主人的伴生体,它感觉对方摸自己的脑袋好舒服啊。
嗯,那就原谅这个人骗主人,还试图给主人下药吧。
“给你。”龙崽把抱在怀里的东西递到沈辰越面前,沈辰越诧异,“送我的?”
龙崽:“感谢礼,谢谢你给主人治病。”
“也是见面礼,很高兴认识你。”
哈,这么灵性!还知道送礼物。
“将军的宠物挺可爱的。”沈辰越忍不住夸赞道。
“喜欢?”希陨看着他含笑的眉眼问。
“嗯,很喜欢。”真想抱回去养。
原来,每次听他讲干货,听他拟声直播的就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沈辰越就感觉萌出鼻血了。
“明天我带它去接你。”希陨说。
“啊,不是说让人来接我吗?将军那么忙,不用过来,让人接我就行。”虽然很想和这个小龙崽待在一起,但总不能耽误将军的事情。
“没事。”希陨就这么做下决定,沈辰越见状也就没有拒绝。
此时,沈辰越明显感觉到背后的拉扯力越来越强,知道自己到这的时间要结束了。
他抬头朝希陨看去,正要说什么,眼前画面瞬间就变成流光,一眨眼自己又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内和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礼物居然没带过来,他还想看看龙崽送他的是什么。
蓝色妖姬:【主人有新欢了。】
沈辰越放松身体靠在软软的沙发靠背上:“这你都吃醋,你都存在我的脑子里,谁有你这样的特权?”
被安慰到了。
蓝色妖姬舒坦了,它开始关注刚刚沈辰越看到的那段视频:【主人,你对那个视频有什么看法?】
沈辰越沉思片刻:“视频里说是荣先生研制的药剂让那两人幻出伴生体,两种可能性。”
蓝色妖姬:【哪两种啊?】
沈辰越:“第一种,夺走我的研究成果;第二种,以这种方式逼我这个正主出来,再抢走我的研究成果。”
“第一种很明显比较低劣,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他们想逼我出来。”
蓝色妖姬慌了:【主人,那你岂不是很危险?你绝对不能现身啊!】
沈辰越轻笑一声:“不论哪个世界,这种夺走他人研究成果的事情似乎都会发生。”
蓝色妖姬:【主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沈辰越倒是不急,这种事情他在原世界经历太多,早就习惯了,对那些人的手段也都很清楚。
“稳住才是关键,不必被他们影响,而且那只是第二阶段的药剂,真正能治好基因病的药剂还没问世,他们这是想逼我现身,把我控制住,让我成为他们的赚钱机器,我研制药,他们拿去卖钱。”
蓝色妖姬愤愤道:【太过分了!】
“所以啊,我才没答应希陨将军进入军部的军医团,那不等于直接把自己放在刀尖上让他们打?像现在这样多安稳。”沈辰越优哉游哉道。
蓝色妖姬却还是很不甘心:【难道主人要一直躲着吗?那些人岂不是要一直借你的名!?】
沈辰越笑了笑:“怎么可能,不会的。”
他当然不会一直躲着。
但在真正的基因药剂研制出来之前,他不会现身。
而且,那个视频现在出来的很古怪,总感觉不单单只是为了逼他现身,还暗藏其他的阴谋。
一切等明天跟着希陨将军去见见韩奇那个助理再说。
“喂,你怎么打人啊!”
窗外忽然传来洛森云的呵斥声,沈辰越起身走到窗户前,撩起窗帘往外看。
在窗户下面的草坪上,洛森云正挡在坐在轮椅上的塔安面前,而在洛森云面前是沈一航。
沈一航在跟洛森云吵,时不时看向洛森云身后的塔安,对着塔安怒骂:“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此时的塔安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更瘦弱了,几乎快看不到人。
他不反驳,只是低着头任由沈一航骂他。
洛森云要去推沈一航,沈一航直接甩开他:“你别碰我!你跟那个沈辰越都离我远点!”
“还有你!别靠近我,要是传染给我什么病,我弄死你!”
蓝色妖姬:【这个沈一航被拆穿后索性也不装了,劣根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他就不担心被赶出沈家?】
“破罐子破摔吧。”沈辰越放下窗帘,对楼下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他来到房间的衣帽间,看到原主曾经穿的衣服,都不是沈辰越喜欢的款式。
他在里面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套颜色不那么鲜亮的睡衣,拿去浴室洗澡。
今天有点累,打算休息一下,等醒来后再去实验室看看。
他给洛森云发了条消息,告诉对方不要喊他吃晚餐,便上床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18 21:02:28~2023-10-19 20:5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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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盒子,龙崽赶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来。
希陨也很疑惑,人可以过来, 却不可以把这边的东西带走?
之前倒是没有试过所以他也不知道。
看着龙崽抱着盒子一脸失落的表情,希陨说:“明天接他再送。”
“亲自去接吗?主人, 你不是很忙吗?你能亲自去吗?”
龙崽急得在希陨身边团团转, 迫不及待要把自己花费心思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
希陨看着之前还一副高傲地模样,对沈辰越表现出爱理不理的龙崽, 现在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不禁抬手拍了它脑袋一下:“亲自去。”
得到保证, 龙崽这才安心下来, 他趴在地上看着自己准备的礼物, 问:“主人, 他会喜欢我准备的礼物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
“不知道。”希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他似乎并不知道我跟拉菲家族之间的关系。”
龙崽听他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顿时笑得在地上打滚。
希陨被感染,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晚上, 龙崽在希陨床边急得团团转:“怎么办, 那个小姐姐已经好久没有直播了, 其他哄睡主播根本不管用, 主人,主人,头是不是很痛?呜呜呜, 我真的没用。”
龙崽打开终端找了很多个哄睡主播, 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让主人越来越烦躁。
可是他关注的那个小姐姐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过直播了,人就跟消失了一样,连个公告都没有。
龙崽忍不住想哭:“主人,要不要你把你的伴生体召唤过来吧,让他陪陪你。”
伴生体是安抚主体最好的对象,其他都只能算是辅助。
“不用。”已经召唤过一次,再召唤会让伴生体疲倦。
他的伴生体跟其他人的伴生体不一样,他的伴生体是人类,又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来来回回召唤影响会比其他兽类伴生体更大。
而且,这个时间,伴生体肯定已经睡着了。
这种疼,他已经习惯了。
而且,自从服用过教授研制的基因药剂后,他的头疼还是有所缓解。
带着这个念头,希陨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但龙崽看得清楚,希陨睡得很不安。
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而且……
它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再这样下去主人可能会……
第二天清晨,沈辰越从床上爬起来,有那么片刻脑子有点发懵。
随后才想起自己才睡两个小时。
没办法,固定的生物钟让他准时准点醒来,就算只是睡一两个小时也一样。
不过今天似乎格外累,大概是昨天白天使用了精神能量给沈辰飞治疗,又被希陨将军那边召唤过去,两者加在一起十分消耗精神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