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权谋文反派摄政王[穿书]—— by不染风霜寒
不染风霜寒  发于:202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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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无?疾笑道:“嗯,睡吧。”
翌日一早,他们的马车便从客栈开?始西行,今日一天的路程十?分的紧,要在天黑之前赶走津州的边界城镇。
玄鹤里?如琢昨夜发来了密函,说只查到了津州知府和告发的农户有牵连之事。
此事事关重大,需要见面才能说清楚,所以玄鹤才派了影卫连夜送过来密函。
等到傍晚太阳快西沉的时候,他们的马车走到一名为石头镇的地?方,此处地?形复杂,盛产奇石翡翠,才因此得名。
这里?的农夫很少?从业农活,大多是靠着开?采矿石为生,而林如琢和玄鹤便在此查到那名告发了林家的农户和津州知府的联系。
刚刚步入客栈,顾宁便看见一陌生男人脸色不善的朝着他们走来到了跟前给梁无?疾行了礼,顾宁跟着那男人和三哥进?了客栈,才知道那是易容的玄鹤。
玄鹤和林如琢两日前到了津州,夜查了津州知府的府邸,恰好遇见那农户与知府的衙役说话。原来那男子是受津州知府所托才去告发了林家修建祠堂的事儿。
而林如琢的父亲与人和善,常年在京都任职,许久不会老家。回津州修建祠堂之事,林如琢并不知道详情,只感觉十?分突然,而从修建好祠堂再被?人告发,林家因此落难,一切都十?分顺利,好像是早就设计好的一下。
林如琢对此事毫无?头绪:“依王爷看,此事是不是应该从津州知府查起。”
林如琢性子不算毛躁,可遇上自己的家事,也显得不如平日里?沉稳,一边的玄鹤冷声道:“津州乃是大梁最富庶的州县,津州知府私下不知道有多少?暗卫埋伏在府邸,昨日之事实?数幸运,王爷万不可惊动了津州,到时候一脚踏进?来便出不去了。”
林如琢瞪了一眼玄鹤:“王爷既然要查,怎么能放过这么一关键线索?”
林如琢吁了口气,说出梁无?疾也知道的关键信息:“津州知府是临水王氏家族,与翰林院一路高升的王淼是叔侄关系,父亲是内阁学士,他这一走便只能从翰林院提拔上来一位接任父亲的职位,此乃司马昭之心?。”
林如琢说罢,玄鹤才闭了嘴 ,众人只等梁无?疾的看法。
梁无?疾:“那便查去,利用那农户的身份,进?津州衙门,把这层关系证实?了,也是为朝廷出去一别有用心?只辈。”
林如琢知道玄鹤用的易容术,此术可利用蛊毒粘合人脸面具,想?假扮成那农户十?分简单。
恰好,林如琢的身形和那农户也有八分相似。
午夜,玄鹤从自己的房间出门,将准备好的面具送去梁无?疾和顾宁的房间。
房内,梁无?疾哄青年睡着,怕吵着人休息,便带着玄鹤下了楼。
玄鹤:“王爷,您的身份实?在不易……亲自行事,交给属下便好。”
梁无?疾抿了一口浓茶,忆起林如琢白?日说的话,神色复杂几?分:“派人去查查临水王氏,是不是和乌家有什么联系。”
玄鹤诧然,瞬间恍然大悟:“王爷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乌家有关?”
早年乌家和临水的王氏并未瓜葛。倒是说起翰林院的王淼为了晋升一事串联津州知府告发林品之倒更?有几?分说服力。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越是摆在平面上可能的事便不是事情的真相,津州知府接机告发林品之之前,怎么不会想?到自己的侄子在翰林院任职,若是他做了此事迟早被?人发现留下不择手段一个话柄。
若是津州知府真是因为侄子的仕途做了此事,倒应该避嫌才对,不可能让那农户正大光明的和他们扯上关系,也不可能主动上报朝廷此事。
“不管是哪方势力,此事并不想?想?象的那般简单,若是陛下所为,费劲了心?思除去乌家任何翻身的机会,此举倒是看着长进?了不少?。若是慈宁宫那边,那便是有意?拉拢陛下,若真是如此,便明了做这件事,看陛下抉择。”
梁无?疾说话的时候面色十?分平淡,玄鹤早就习惯了,只感觉心?中十?分难受
王爷对他恩重如山,他却只能看着人为大梁活如傀儡半生。
玄鹤:“属下明白?了。”
玄鹤把面具放下,先?行出了门,这时候林如琢也从楼下下来,“王爷所说的属下都听见了。”
客栈此刻空无?一人,林如琢站在木质的台阶上,垂眼可着坐在桌子边的梁无?疾和准备离开?回头看他的玄鹤。
林如琢并未在多说什么,只匆匆下了楼对玄鹤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如琢刚刚走了过去,就被?怒急的玄鹤一拳哄在脸上,幸好他躲得快,只感受了男人的拳风。
玄鹤抓着林如琢的衣襟,要把这个快高他半头的男人给拽起来:“你竟然敢偷听?!”
林如琢两手做了个摊手的手势:“冤枉啊,王爷让我听的,怎么算偷听。”
玄鹤:“怎么算王爷准你偷听?”
林如琢没想?和玄鹤说自己出门就被?发现的事儿,只是垂眼看着正在生气的男人,打趣他:“……你还是这么笨。”
两人争辩个不依不饶,若不是梁无?疾在,恐怕依玄鹤的脾气两人非要打起来。
少?顷,梁无?疾心?中揣摩的事情有了定数,便驱赶两人:“好了,此事你带他去便好,速速归来,明日本王亲自出去一趟,看看津州民生。”
早些年梁无?疾曾于?兄长守过津州,一晃眼十?载都快过去了,如今故地?重游,也有几?分情怀在。
“是。”
玄鹤气呼呼的松开?了林如琢,两人并肩消失在梁无?疾的视线内。
两人出门,梁无?疾便起身回了房间。
恰好,顾宁这时候憋了尿要去恭房,起了床见身边的男人不在,便拿了大麾迷迷糊糊的出了门。
一推门,男人身上还带着寒气,顾宁冷不丁的碰上冷气,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三哥,你去哪里?啦?”
梁无?疾:“下去吃了杯茶。”
梁无?疾看青年身上只穿着里?衣,身上披着的大麾不档什么风,便又反问:“小宁是找三哥?”
顾宁打了个哈欠,双臂缠上男人:“嗯,小宁本是起床去恭房,没见三哥在身边,便想?着去看看。”
梁无?疾笑道:“走吧,三哥陪你进?去穿件衣服再去。”
顾宁心?思没那么细腻,梁无?疾说自己下去吃了杯茶,青年就真的以为他只是下去吃了杯茶。
从恭房回来,顾宁就拉着男人上了塌,手一直抱着他的手臂,生怕人再跑了。
“三哥这么晚还喝茶,会睡不着的,”顾宁枕着男人的手臂,抬眼去看突然才感觉不对劲。
不对,三哥没有半夜吃茶的习惯,倒是喜欢半夜和天机营的暗卫来往信件。
顾宁倏的起身,疑问:“三哥可是有什么事才下楼的?”
梁无?疾道:“小宁聪明。”
说罢,梁无?疾也起身,取出了面具给顾宁:“明日三哥和小宁易容去街上转转如何?”
顾宁一头雾水,看着面具看了看:“三哥不会下去是准备这个东西的吧?”
梁无?疾:“不全是,三哥想?起点旧事,便想?带着小宁出门走走。”
“这样呀。”
顾宁将面具小心?的摊在手掌上,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触感软软的,像是橡胶材质的,但又不是。
顾宁疑问,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三哥,这不会是真的□□吧?”
“自然不是,只是触感想?些罢了,”两梁无?疾附上青年的手心?道:“林家的案子要比三哥料想?的复杂些,不知半月是否能顺利返回京都,卿卿这些日子若是觉得无?聊,三哥陪着你出门走走,小宁也陪陪三哥如何?”
“好!”
顾宁啪的一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扣在男人手心?里?:“三哥放心?,小宁不会感觉无?聊的,只要三哥在身边,在哪里?都是好的,小宁的身子也多亏三哥的制药,才会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看着三哥在身边,自然心?情也好怎么会无?趣呢。”
梁无?疾笑道:“嗯,”
顾宁拉着男人躺下,两人每人各自一个被?褥,梁无?疾在外侧,顾宁在里?侧。
他靠着男人身侧,慢慢的转过身去,看着垂眼看他的男人:“三哥,早点睡吧!”
梁无?疾应了声,起身道:“三哥去吹烛,”
少?顷,房间的烛火尽数被?吹灭,光线没了便整个都暗了下来,静悄悄的都能听见房间外的蛐蛐声。
还有顾宁的小心?脏挑动的声音。

第三十二章
玄鹤和林如琢出了门, 送走了信鹰。回来的路上玄鹤主动给林如琢搭话:“林如琢,方才你什么时候被王爷发现的?”
夜黑风高,两人各乘一匹骏马在月下缓行。
林如琢心情?不错, 便和玄鹤说了自己出门的时候便被察觉了,还顺便暗戳戳说了一句玄鹤笨。
玄鹤却?不以为意, 哼了一声:“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爷肯帮你你应该多去感谢王妃, 否则你林家的案子, 这辈子都查不清。”
林如琢挑眉:“顾宁啊?”
“我?确实应该谢谢他, 不过说起这段姻缘,王爷也应该谢我?才对?。”
玄鹤:“?”
林如琢抬眼看身边的男子,见人有了兴趣,便道:“不说了, 不想说, 你慢慢猜去。”
说罢,青年单手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一声长嘶,便滚滚前去。
玄鹤吃了一鼻子土:“……”
真该死?。
“这津州衙门的士兵倒是?比金吾卫穿着护甲都要精致呢。”津州城内的长街上, 顾宁化了面具, 模样看着是?一束发左右的少年郎, 梳了个马尾少年气?息十分张扬。
梁无疾则化成了商人模样, 只?是?肤色黑了些,倒是?看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男人的容貌倒是?不比举止更具有个性, 就那?样气?宇轩昂的气?质在, 他就化成流浪汉顾宁也一眼能分辨出来。
外人看不看的出来, 顾宁就不知道了。
街上,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人来人往,处处繁荣昌盛的模样,好不热闹。
而城中巡视的护卫人人穿着兽纹铜制轻甲,手持弯刀,就连靴子都有飞鸟的装饰纹绣。
顾宁听闻大梁实行州县自制制度,津州背靠玉石的矿产,包揽了整个大梁的玉石产业,矿产的税收极高,津州知府一职管辖津州三十四个县衙,可算是?肥差中的肥差。
梁无疾见怪不怪,心中早已对?津州知府的做派有耳闻,道:“户部每年都称拿不出来多余的银两,看来都被地下这些官吏豪绅压榨干净了。”
顾宁:“大梁兴世袭制,怕是?贵族阶层太多了,只?吃粮食不干活,时不时的还压榨一下百姓,这么下去大梁可不走到山穷水尽了?”
身为21世纪的学渣,顾宁十分后?悔自己上学时候没好好学习历史,如今听三哥与他说些官场制度上的东西,他只?能硬着头皮压榨自己仅存的历史知识。
梁无疾道:“再过百年,恐是?要山穷水尽。”
“啊?”顾宁感觉自己杞人忧天?:“还要百年,那?便不足为惧了,反正三哥与小宁又活不过百年,古话有云,儿孙自有儿孙福?”
顾宁笑?笑?,面前的男人也跟着放松一笑?。
顾宁知道梁无疾一心为大梁的社稷,自然是?不认同他那?套‘儿孙自有儿孙福’。
“三哥不必想这么多 ,小宁也只?是?嘴上说说,三哥报复远大为大梁江山社稷、为百姓安居乐业小宁实在是?心中敬仰,”顾宁牵着男人的手,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三哥吃。”
梁无疾被青年哄笑?,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三哥才是?杞人忧天?,小宁说的对?,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三哥当与卿卿珍惜眼前的时光。”
顾宁:“那?便再去吃杯茶?”
“好。”
说是?要吃杯茶回客栈,却?有人提前来了信儿,顾宁和梁无疾刚刚在茶楼落座,便有便衣的影卫给了信号。
不多时,化了妆的玄鹤神色紧张的找了过来。
茶楼中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话,三人便匆匆离开。
他们此行身边带了近百名伸手了得的影卫,尽数埋伏在落脚的客栈,进了门,掌柜的便匆匆锁上了客栈的大门。
客栈中,林如琢刚刚治愈的肩上又中了一根已经断了的短箭,那?肩头直接穿透了青年整个肩头,为人取箭头的大夫已经出了满头的虚汗。
梁无疾:“怎么回事?”
林如琢面色发白,唇色如纸,“津州知府的县衙内足足有上百人的死?士埋伏,像是?早就料到了我?们会?去,好在没暴露行踪,我?们绕了半个城才回来。”
玄鹤:“王爷,只?怕津州这件事,和慈宁宫有干系,不过现在尚且证据不足,还需影卫查探些日子。”
顾宁被吓坏了,看着林如琢惨白的脸,大夫手上动作间,噗呲一声才将箭头从青年的肩头取了出来,满地都是?鲜血。
林如琢吁了口气?:“王爷,属下无用,只?是?此行查到了那?告官的农户……已经被私藏玉石的罪名抓紧了县衙的牢狱中,十日后?午时便处斩了。”
津州出采玉石,为了防止工人在开采的过程中偷拿,便设置了极其?严苛的制度,以原石头的重量量刑,超过一斤便是?斩首的大罪。
不过这个罪名恐怕也是?随便套的,又或者是?故意引诱农户私藏足够斩首的玉石,好将这件事冠上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解决掉。
大夫给林如琢包扎抱伤口,玄鹤拉起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着两人的关系缓和不少。
梁无疾沉思?片刻:“当务之急是?把那?农户救出来,从嘴里挖出来些什么便好,查清楚津州知府背后?的势力,才能顺藤摸瓜找出来究竟是?那?方要林家亡。”
林如琢质问:“若是?陛下所为,王爷又该如何。”
林如琢知道梁无疾站在梁桀那?一侧,二人面上虽然出现裂痕,但?不伤及根本,目标总是?统一的。
所以梁无疾答应他帮忙的时候,林如琢才觉得诧异。
玄鹤:“你少说两句,王爷既然答应帮你了,你又在这里质问什么?”
林如琢拖这病骨,咬牙道 :“王爷若是?保我?林氏一族安虞,这辈子我?林如琢自然为王爷马首是?瞻,若是?王爷只?是?虚晃一枪,给了林如琢甜头,却?只?是?表面功夫,林如琢……”
梁无疾:“本王答应了你,自然算数。”
男人说罢,林如琢才松了口气?,眼前一黑立马软了两条腿。玄鹤肩上一沉,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人扔下去,但?林如琢手上的伤是?因为他才受的,便咬咬牙将人背上了肩膀。
“送他回去休息。”梁无疾说罢,玄鹤应声上了楼。
梁无疾牵住了顾宁的手,“可吓到了?”
顾宁:“没,”
“三哥不必担心 。”
这点?小场面不至于?把他吓到。
以前他拍戏的时候还演过恐怖片呢。
林如琢受了伤,暂时又无法出门,那?农户的事儿便落到了影十一和玄鹤的身上。
傍晚,梁无疾在房间见了影十一,顾宁在旁边听着,想着帮三哥出谋划策来着。
男人问完话,影十一依旧不走寻常路“chua”的一下从窗户跃下,顾宁只?一瞌睡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只?留下窗前的纱帘轻轻晃动。
顾宁走出门内房的门,见男人正坐书案前,边上的烛火摇曳,映着男人精致的五官。
顾宁:“三哥。”
顾宁走到男人跟前,盘坐在他跟前。
梁无疾轻轻握住了青年递过来的手,道:“还不睡吗?”
顾宁摇头:“我?方才去看了林如琢,还好他的伤口没什么奇奇怪怪的蛊毒,否则不知又要难受多久,不过我?记得林如琢曾在京卫任职,身手还算了得,再加上玄鹤真会?如此下风?”
“寡不敌众,津州县衙的死?士足足有半百人,他二人能甩了人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顾宁:“!”
“啊,这么多人,那?岂不是?根本接近不了县衙的牢狱里的农户?”
顾宁蹙眉:“如果那?农户一死?,死?无对?证,是?不是?林家被津州知府估计设计的事儿就无解了?”
“此事干系不大,”梁无疾道:“林家做乌行渊修建祠堂之事为实,就算将津州知府拎出来,也没什么大用处。”
“三哥只?是?觉得那?农户不像是?受津州知府所托罢了,”
顾宁:“难道还有第三人?”
“不错,”梁无疾:“小宁惯是?聪明。”
顾宁被夸笑?着呲呲牙:“三哥总喜欢夸我?。”
“若是?有第三人,三哥认为是?谁呢?”
梁无疾:“三哥希望是?陛下。”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此时交给三哥便好。”
顾宁跟着男人起身,并肩往里面的房间走,顾宁想起三哥平日在府中的习惯,便随口问了一句:“小宁倒是?觉得不是?非要用武力解决。”
梁无疾:“嗯,何如?”
“犯了事儿,也被关进去处斩便好了,”顾宁说着,脑子里已经脑补出来一场劫狱的戏码了。
古装剧不都这么演的吗,刑场劫走犯人,十分狂炫霸酷拽的啪啪打脸刑场的侍卫和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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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都快被自己的脑回路笑?死?了,摇摇头:“三哥,小宁说来博三哥一笑?。”
梁无疾抬了抬嘴角,点?评道:“倒是?是?个可行的办法。”
顾宁:“?”
“三哥别笑?话我?了,我?只?是?随口一句。”
“不然,倒是?三哥一直藏在暗处,也办不好事,倒不如明着来,较量一番。若是?能为林家找个理由除了为乌家修祠堂的事儿,那?也算帮林家郎了去心愿。”
顾宁上了塌,认真铺好两人的被褥,分析了一下三哥说的话。
“三哥的意思?是?您要明着找理由为林家洗去罪名,”顾宁:“那?若是?第三人不是?陛下吗?”
“是?与不是?,试试便知道。”说罢,男人坐在顾宁身边,和他一起铺好床铺,“可怕三哥兵行险招?”
顾宁笑?着搭上着男人的肩,在他唇上浅浅吻下,道:“不怕。”

顾宁心中盘算着男人的想法。三哥对皇帝攻的做法十分在意 , 但又不该真的明着做这?件事,就算津州知府再只手遮天,知道三哥插手此事, 不知道该如何恼羞成怒销毁争取。
顾宁抿唇,对男人道:“既如此, 小宁倒是有个好办法。”
梁无疾:“小宁说来听听。”
“三哥不如让小宁去做这件事, ”顾宁抓着男人的手, 认真道:“三哥与小宁刚刚成婚, 小宁虽然是摄政王妃, 但其实并未见过津州知府,想必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何不让小宁化了?旁人的模样,再与影卫演上一出戏, 若是事成, 顺利进了?牢狱,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三哥到时候再出?面解决, 小宁也不会受什么威胁。”
顾宁自?然知道男人不会让他?轻易的冒险, 但是他?也想为三哥做些什么。
梁无?疾蹙眉, 还不来不及驳了?顾宁的想法, 顾宁便抬眼真挚的看?着男人说道:“三哥,你会保护好小宁的, 小宁信三哥, 三哥也信小宁一次行不行。”
梁无?疾要出?口的话被青年一句堵在的喉头。
青年用心?的模样, 如珍宝贵重,梁无?疾又怎么能驳了?他?。
少顷, 梁无?疾抚上青年的脸颊,细细吻他?:“三哥答应你。”
顾宁:“嗯,小宁会做好的!”
大梁的法律条例制度十万完善,杀头斩首的罪名,多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如此只能用津州的个例制度行事。
而那农户私藏玉石的罪名,恰好能为他?们所用。
既然要做戏,自?然要把演员都准备充足了?,梁无?疾还是不放心?顾宁只身犯险,便派玄鹤一起。
玄鹤和顾宁也算熟悉,演起来会更顺手些。
有了?‘演员’还要有剧本,玄鹤只身去石头镇上的玉石开采的附近找来了?一对旷工夫妻。
把人一家三口都带回客栈细细盘问的时候,顾宁对这?个‘剧本’十分满意。
除了?有点?搞笑之外。
大梁有男男成婚的法律条例,男妻也比较常见,再加上南疆能产生子药,所以男男组家庭的例子便更多了?。
用了?生子药家人的男子,被当?地?成为‘哥儿’其实和女子的就差不太多了?,能生孩子,还能当?劳力用。
找来的两人是一对刚刚成婚的旷工夫夫,两人共养着一老?母亲,身体不好,而他?们的开采玉石的薪水不足给老?母亲买药,其中一人便在开采矿石的过程中,私藏了?足足十斤原石!
老?母亲的病治好后,剩下?的玉石为两人的生活提升了?太多,而那哥儿便害怕丈夫找妾室,便私自?把玉石藏了?起来,丈夫因此以为哥儿要卷钱跑路,最后俩人把话说明白之后,又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吵吵了?数日,这?才?被玄鹤惦记上,连人带玉石,全走偷带了?回来。
客栈里,那哥儿怕极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玄鹤拿着弯刀一问,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摸清事情,顾宁便化了?那哥儿的容貌,与玄鹤化成的丈夫,一起到津州的县衙离婚。
届时再由不懂偷玉石要处斩的老?母亲亲自?抖出?这?件事。
按照那哥儿和他?丈夫的脸型做好面具,玄鹤便把人暂时关在了?客栈的地?下?房间。
此事若是成了?,便能十分顺利的进去津州牢狱,到时候顾宁有玄鹤作伴,身边也有个保障。
化好那哥儿的容貌,顾宁和梁无?疾做了?保护好自?己的保证,这?才?那玄鹤扮演的‘丈夫’一起吵吵嚷嚷一路往津州县衙去击鼓鸣冤。
路上,玄鹤卖力的配合顾宁演戏。
津州衙门?前,顾宁哭丧这?脸,两只细胳膊咚咚使?劲敲鼓,一边敲一边喊:“大人!小人有冤屈啊大人!”
一旁的‘丈夫’被顾宁夸张的演技要吓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街上就聚满了?人,众人违着县衙的门?,带着吃瓜的模样,吵吵闹闹。
“那不是两个旷工吗?一大早上的在官老?爷着喊什么呢?”
“哎呦,你一看?那击鼓的男子就是个哥儿,肯定是他?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呗,现在但凡能娶到媳妇的,谁娶哥儿呢。”
“是是,大家伙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啧啧啧。”
顾宁卖力喊冤枉,人群聚的多了?,衙门?不久就出?来一穿着护甲的捕快,脸上板着,大喝道:“何人在此击鼓!”
两人顺利进了?衙门?。
进了?大殿,顾宁便跪在地?上哭,很快一穿着绿色官袍的男人进了?正殿,看?着花甲年龄,眼中带着不耐烦。
津州知府刘冶,正坐垂眸看?着殿下?两个跪着男子:“殿下?之人,为何喊冤。”
顾宁一把鼻涕一把泪,扫了?一眼上座之人:“大人啊,小人石头镇王村李三草,发?现新婚不过一月的夫郎外头有人,实在不忍受屈辱,只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让小人与这?王有学和离,让这?负心?汉净身出?户!”
玄鹤跪下?,冷着脸喊冤枉:“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找人,是妻子随意猜测,毁小人清白,这?个男人猜忌严重,还不给小人的老?母亲吃药,实在是有违夫德,还请大人让李三草净身出?户!”
津州知府的击鼓,放置多是处理家庭琐事,这?样的闹和离的案子不知道都审了?多少次,所以他?们借此津州知府并不会起什么疑心?。
上座之人问了?几句,顾宁就和玄鹤你来我往的拉扯,殿外看?戏的百姓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这?案子真是无?趣极了?,大家都散了?吧,刘老?爷不会让他?们和离的。”
“就是就是,还以为今日的案子有何不同,散了?吧,”
众人起了?哄,便有人要离去。
这?时候那李三草和王有学的老?母亲颤颤巍巍的进了?殿。:“大人啊,万不可让他?们和离了?,三草和有学都是因为大人赏赐的玉石起了?分歧,这?玉石本是为老?妇治病用的,如今老?妇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还不如让大人收回去,省的他?们因为玉石分配起了?嫌隙啊!”
此话一出?,整个正殿上的气氛都凝固了?三分,离开的人群速速又犯了?回来,见那老?妇人手里拎着的带着补丁的布袋子里倒出?来的玉石,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看?着那男的壮实,像是开采玉石的旷工,原来真是如此。”
“和离是假,分赃款不合才?是真的吧,刘老?爷对私藏玉石的处罚极为严厉,这?老?妇人怕是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个小小的旷工竟然敢窝藏这?么多上好的玉石,不知剩下?的人要私藏多少,要比着津州城的春风馆都来钱快,这?两人必须严惩不贷!”
老?妇人一听,立马傻了?眼,当?即晕了?过去。
津州的矿场审查的十分严苛,但是王有学恰好是审查旷工是否私带玉石下?工的监督人员,利用职务便利私藏玉石,十分容易。
“大胆刁民,竟然窝藏玉石!”
刘冶一见事情牵扯到了?玉石,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李三草和王有学压进大牢。立刻去查石镇的玉石监督工,此事若是真的,两人便不必再判,择日问斩!”
顾宁立马哭喊:“大人 ,大人此事都是王有学一人所为呀大人!草民冤枉!”
“大人,草民也是因为老?母亲身体抱恙才?去偷了?玉石啊大人,您就念在小人一片孝心?饶了?小人一会吧!大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此等?胆大包天的旷工,不杀难以服众,大人判的好!”
人群人声鼎沸,事情转折发?酵到了?最高潮的时候,顾宁和玄鹤一个比一个哭的撕心?裂肺,殿上暴怒的津州知府显然没在质问,吩咐了?士兵将两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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