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书中养反派崽崽—— by水晶翡翠肉
水晶翡翠肉  发于:202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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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燕礼看着一沓信,不知道重点?在哪儿。
“第二张。”陆鸣赶紧道。
裴燕礼抽出第二张,看到孔少?青明明白白写着龙凤胎,他不禁笑了。
“十一可真厉害!”陆鸣喜道:“我们得备厚礼了。”
裴燕礼点?头:“我已经备好了。”
陆鸣提醒:“是双份呀。”
裴燕礼对亲朋好友都不错,做事一向周全:“嗯。”
“我以?为他只能生一个,所以?只备了一份。”陆鸣懊恼。
“不急,我们回?到京京城时?,两个孩子尚未满月,你可以?再备份。”裴燕礼道。
陆鸣点?头:“有道理。”
裴燕礼将一沓信纸,还给陆鸣道:“现下说说,你怎么得罪了肖喻?”裴燕礼道。
“我怎么得罪他了?”陆鸣反问。
“刚刚你说了什么?”裴燕礼问。
陆鸣仔细回?想:“孔少?青来信嘛,这么厚,一看就是高兴的事儿,那我就放心地在酒楼里看起来,他是正?经的副监察史嘛,文笔了得,写的可乐了,我就笑起来了,然后有人?过来敲桌子,让我安静点?。”
“你笑的更大声?”裴燕礼问。
陆鸣和孔少?青是好友,和孔少?青的媳妇儿也是好友,所以?二人?生下龙凤胎,他真的太高兴,高兴的过了头,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
裴燕礼根本没?想过肖喻会知道信的内容,笃定道:“那肖喻骂的就是你了。”
“骂我什么?”陆鸣惊讶。
骂完“个臭不要脸的贱男人?”的肖喻,回?到卧房,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强行?将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月娘。
看月娘对彩娘的亲切程度,她并不知道彩娘一家子的歹心,他得想个办法告知月娘才行?,可彩娘现下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贸然说什么,月娘也不会相信啊。
“咚咚。”房门响了。
肖喻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裴燕礼和陆鸣站在门口。
“肖喻,对不住。”陆鸣真诚地道。
肖喻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信太专注,没?有理你,是我不对。”陆鸣道。
肖喻一头雾水地看向裴燕礼。
裴燕礼心情不错的样子。
媳妇生了龙凤胎,心情能不好吗?
这个贱男人?果然是古代?的男人?,思想上就认为有妻有妾有男妻有男妾什么的都是对的,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贱男人?,肖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陆鸣吓的一个哆嗦:“怎么了?”
裴燕礼也不明白了。
肖喻重新坐回?卧房,花了好一会儿,再次平抚繁杂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月娘和彩娘身上,这时?候又听到有人?拍门,然后听到蛋子的小奶腔:“小舅舅!小舅舅!”
肖喻再次打开门,没?有在门口看到孔十一和陆十二二人?,问:“孔叔叔和陆叔叔呢?”
“他们说去忙了。”蛋子道。
二人?虽然在这里保护蛋子,但手中都有事情,偶尔需要忙一忙,肖喻也不在意,看向蛋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小舅舅,我看到彩娘头上有灰气啦。”蛋子小声道。
肖喻闻声迅速把蛋子拉进卧房,关上房门,蹲下来小声问:“灰气是什么?”
蛋子摇摇小脑袋,道:“我不知道,但是灰色会变。”
肖喻惊讶道:“会变?”
“嗯,有的会变黑,就变成坏人?了;有的会变白,就是好人?啦!哥哥头上就是灰气,然后变白了。”这是蛋子自己观察的结果。
原来明河头上也是有标志的。
由灰变白……是不是说明明河离大反派越来越远,肖喻心中欣喜,不过,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月娘和彩娘,于是问:“彩娘人?呢?”
“在三武叔叔家,她要在三武叔叔家住几?日。”
肖喻听的心下发紧,问:“住几?日?”
“月婶婶就说几?日,月婶婶还说,三武叔叔工钱涨了,小河子租了房子和地,她现下有银子,可以?留彩娘住一住,还要给彩娘买新衣裳。”蛋子把自己听到的都说了。
月娘真是把彩娘当?亲人?啊!
可惜彩娘一家子觊觎月娘手里的房产、地产和她的夫君。
肖喻很想撕破彩娘一家子伪善的面具,然而男女有别?,他不能时?时?跟在月娘彩娘身后,很难找到突破点?,于是他的目光聚集在蛋子的小肉脸上,道:“蛋子,帮小舅舅的忙,好不好呀?”
蛋子立刻答应:“好的呀。”
肖喻和蛋子叽里咕噜好一通,问:“记住了吗?”
蛋子点?头。
“那一会儿,你就去三武叔叔家。”
“嗯。”
结果他们才吃过午饭,就见月娘和彩娘二人?从门口走过,彩娘怀里还抱着雅雅。
“小舅舅,是月婶婶和雅雅。”蛋子道。
“去。”肖喻道。
蛋子立即追出去:“月婶婶!雅雅!等等我呀,等等我呀!”
月娘闻声,立马停下来:“蛋子啊。”
“月婶婶,你去干什么呀?”蛋子问。
“我啊,我去给你彩姨姨买衣裳。”
“我也去!”蛋子道。
月娘是知道蛋子最乖了,带着也可以?,正?好肖喻从酒楼走出来,她道:“肖喻,我带蛋子去一下集市啊。”
“蛋子会闹着你的。”肖喻嘴上这么说,完全没?有喊蛋子回?来的意思。
月娘笑道:“今儿我表妹在,带两个孩子没?问题的。”
“对!”蛋子附和。
“我们走了啊。”月娘拉着蛋子的小肉手离开水清巷。
肖喻目送着他们离开,恰好看到孔十一和陆十二回?来,他笑容瞬间敛住,白了裴燕礼一眼?,扭头就进了酒楼。
裴燕礼和陆鸣同时?不解。
蛋子则是快乐地跟着月娘和彩娘去集市,没?一会儿手里就拿满了糖葫芦、肉串、糖糕等等,他开心的不得了,回?到酒楼就喊:“哥哥!桐桐!哥哥!桐桐!”
明河和余桐桐从后院跑出来:“哇,好多吃的!”
蛋子极其大方:“月婶婶和彩姨姨给我买的!给你们吃!”
明河接过来一部分道:“谢谢弟弟!”
余桐桐也拿一部分:“谢谢蛋子!”
蛋子直接将剩下的塞给他们:“你们都拿着吧,我走了!”
明河问:“你去哪儿?”
“我去……”蛋子想说什么,忽然想到小舅舅不让说,他立马用小肉手捂住小嘴,道:“我去和雅雅玩。”
对明河和余桐桐来说,雅雅太小,不会走不会说的,他们不喜欢和她玩,便道:“那你去吧。”
蛋子噔噔地跑到宋三武家,晚上在宋三武家吃,夜里还要和月娘、雅雅、宋三武睡。
宋三武不同意。
月娘认为蛋子从小没?了母亲,挺可怜的,难得开口留下来,她坚定地搂着蛋子睡。
蛋子晚上想小舅舅了,但他得替小舅舅办事儿,于是就忍着想念,在宋三武睡一晚,他习惯了早起,所以?宋三武去上工时?,他就醒了。
可是月娘和雅雅都没?有醒,他不想打扰她们,干脆也躺着,然后听到彩娘柔声柔气地和三武叔叔说什么。
没?一会儿,月娘也醒了,彩娘闻声走进来。
蛋子赶紧闭上眼?睛。
彩娘问:“表姐,你睡的怎么样?”
“挺好的,可能是昨晚吃的有点?咸了。”月娘缓缓坐起来:“有点?渴了。”
彩娘忙道:“我去给你倒碗水。”
“我就起来了,自己倒吧。”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彩娘很快给月娘倒了一碗水。
月娘接过来喝下。
蛋子微眯着眼?睛,看见彩娘头上的灰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黑了,他想不明白,吃了早饭之后,他跑回?酒楼和小舅舅说了这事儿。
肖喻沉思着。
蛋子道:“彩姨姨早上还给月婶婶端水喝,给雅雅穿衣裳。”
“端水喝?”肖喻抓住关键点?。
蛋子点?头。
舅甥二人?说话间,李大夫从门口经过。
“谁生病了呀?”明河好奇地问。
余桐桐噔噔跑到门口看,道:“进三武叔叔家了。”
肖喻倏的一下起身,道:“去看看。”
“我也去。”三个孩子道。
舅甥四人?一起来到宋三武家。
李大夫正?好背着药箱要离开。
肖喻拦着问:“李大夫,谁生病了呀?”
“月娘呀。”李大夫道。
肖喻心里一咯噔,书?中十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如?今就要发生了吗?
“不用担心,就是受凉了,吃几?副药就好了。”李大夫道。
“大热天怎么受凉了?”肖喻本来就是狐疑。
李大夫却认真解释:“大热天才容易受凉,所谓热气——”
“李大夫,你说得对!”肖喻直接打断李大夫。
李大夫愣一下,道:“我还没?说呢。”
“你没?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我去看看月嫂子。”
李大夫听这话,感觉心里熨帖极了。
肖喻已经抬步走到月娘卧房门口,他是个男的,宋三武也不在家,他不方便走进去,便唤道:“嫂子。”
没?想到月娘直接走出来,日常红润的脸色,现下有些微泛白,精神也有些差,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肖喻,你怎么来了?”
肖喻道:“我看李大夫过来,就来看看。”
“你有心了,我没?什么,就是受凉了。”月娘道。
蛋子赶紧扶着月娘坐下。
月娘见肖喻眉头深锁,笑了:“真没?什么,而且我表妹在这儿呢,她帮我带着雅雅,我生病也能安心生病了。”
“表姐,你可赶紧好起来吧,我是来你这儿享福的,不是来伺候你和带孩子的。”彩娘含笑说着这些话,抱着雅雅走进来,道:“药已经熬上了。”
肖喻立刻接话:“那我去看着药。”
“不用。”彩娘伸手拉住肖喻。
肖喻侧首看向彩娘,问:“为何?”

“哪能让你来看着药呢。”彩娘笑着道。
肖喻道:“我和三武大哥、月嫂子都?是一家人,没什么的。”
彩娘继续阻挠:“都弄好了,煮沸就行,不用特?意看着的。”
“肖喻,不用再麻烦你的。”月娘插话。
肖喻知晓月娘是好心,但彩娘是别有用心,他现?下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打草惊蛇,于是顺着彩娘,点点头。
彩娘暗暗松了?一口气。
月娘道:“肖喻,进来坐一会儿。”
肖喻心里有事儿,便道:“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坐了?,一会儿我来给你送饭。”
肖喻向来忙碌,月娘便答应。
“蛋子,你要不要在这儿陪雅雅玩?”肖喻低头问。
蛋子道:“好呀。”
肖喻嘱咐:“不要打扰到月婶婶,知道吗?”
蛋子点头。
肖喻便带着明河和余桐桐出了?宋三武家。
“肖喻!”陆鸣趴在小河子酒楼二?楼窗子,冲肖喻挥手。
肖喻一抬眼就看到他和孔十一,白了?二?人一眼。
陆鸣看向裴燕礼:“肖喻还?在生气呢?”
裴燕礼俊脸沉着。
陆鸣道:“我都?道歉了?啊,他气性真大。”
“下次你别惹他。”裴燕礼起身朝楼下去?。
“我也没惹呀。”陆鸣嘟囔着下楼。
肖喻走进酒楼就和二?人撞个迎面,但他理也不理,直接朝后院走,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步子,回头看向二?人,道:“十二?,你过来一下。”
陆鸣看一眼裴燕礼,然后跟着肖喻走。
到了?后院合欢树下。
陆鸣试探着问:“肖喻,你不生气了??”
肖喻道:“我没有生气啊。”
“那你这两日,见到我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到底怎么回事?”陆鸣问。
怎么回事?
自然是臭不要脸的贱男人一边搂着媳妇儿生儿子,一边又撩其他男人……这话说出来,估计陆鸣这个古代男人会来一句“这没什么”,肖喻干脆不提了?,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烦心事儿。”
陆鸣问:“什么烦心事儿?”
肖喻不提贱男人的事儿,转而问:“有没有认识的大夫?医术特?别高明的那种。”他还?是怀疑彩娘对月娘下药,促使月娘慢性死亡,李大夫什么都?没有发现?,说明需要更高医术的人才能识破。
“大夫?谁病了??”陆鸣问。
“你别管这个,有没有?”肖喻暂时不好和陆鸣解释。
“没有。”陆鸣直接道。
肖喻反问:“你不是当官的吗?”
“当官的怎么了??”
“当官的权力大啊。”
“我权力再大,也不能凭空变医术啊。”陆鸣忽然想到什么,道:“还?真有个人!”
“谁?”肖喻着急地问。
“十一啊,虽然他的医术比不上京城里的神医,但是比青石镇上的人,应该是不差的。”陆鸣自信道。
肖喻表示怀疑。
陆鸣道:“我可没有诓你,他的医术真的很好,特?别是边关的毒,他最是懂了?。”裴燕礼十五岁就去?边关打仗,在那儿学习了?不少下毒和解毒方法,上次他在返京途中遇到刺客,受伤中毒后,躲进水清客栈二?楼一号房,就是在给自己疗伤解毒。
月娘的生命重于一切,肖喻顾不得什么贱男人不贱男人,立马将?陆鸣丢下,来到二?楼找裴燕礼:“十一。”
这两日肖喻都?不理人,忽然这样喊人,裴燕礼喜悦极了?,他连忙放下茶碗,起身走向肖喻。
“你会医术?”肖喻问。
裴燕礼点头:“会一点。”
孔十一不是夸夸其谈的人,相?反地,他向来谦逊,说会一点,那么就是会很多,肖喻道:“能帮个忙吗?”
裴燕礼问:“什么忙?”
肖喻道:“悄悄给人看病?”
“悄悄?”裴燕礼不解。
肖喻简单地和裴燕礼说一下月娘的情况。
中午时,肖喻给月娘、彩娘备了?鸡汤、青菜豆腐、清蒸鱼、土豆片,也给雅雅、蛋子做了?南瓜盅、食蔬小饼,然后和裴燕礼一起来到宋三武家。
“小舅舅!”蛋子迎出来。
彩娘抱着雅雅过来迎接,看到裴燕礼时,不由得脸红,问:“这位郎君是?”
是招蜂引蝶的贱男人!
肖喻心里这样骂着,嘴上道:“木匠。”
“木匠?”彩娘质疑地看向裴燕礼,感觉不像木匠啊。
肖喻张口就来:“木匠……的东家,三武大哥家的房子就是他画的图纸,如今过去?几年了?,他过来看看,修葺修葺,再多赚点银子。”
“原来如此啊。”彩娘道。
“你从?哪里开始看?”肖喻问。
“得征得主人家同意吧。”裴燕礼道。
“哦对对对。”肖喻顺着便问:“月嫂子呢?”
“喝了?药之后,一直睡着。”彩娘道。
果然在睡着,肖喻问:“睡这么久了??”
“是啊,姨娘最近太忙了?,没办法过来帮忙,平时里都?是表姐一个人带孩子,估计是累坏了?,很需要休息。”彩娘一副担忧的样子,不过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让肖喻和裴燕礼打扰月娘。
肖喻装作听不出来,问:“她能吃点饭吗?”
彩娘道:“我一会儿给送进去?吧。”
这是干什么?
防止外?人见月娘吗?
肖喻越发肯定彩娘在下毒,他道:“那孔先生岂不是没办法看房子了??”
彩娘道:“要不,先看看别的房间吧?”
裴燕礼还?是这么一句:“得征求主人家同意。”
彩娘仍旧不松口:“表姐难得睡得沉——”
肖喻偷偷推了?蛋子一把。
蛋子回头看肖喻一下。
肖喻眼珠往卧房转。
“我去?喊月婶婶!”蛋子立马朝卧房跑去?:“月婶婶!吃饭啦!月婶婶!我小舅舅来送饭啦!”
“蛋子!”彩娘没有拦住,脸上浮出恼意。
月娘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听到肖喻来送饭,必然会出来,果不其然,她扶着蛋子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又憔悴一些。
“嫂子,你不是喝药了?吗?怎么感觉又严重了??”肖喻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彩娘的视线,不停地和月娘说话。
月娘第一次受凉这么严重,头脑昏沉,身体发木,所以?裴燕礼手指搭在她的脉象上时,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勉强撑着精神同肖喻说话。
“表姐,病去?如抽丝,你就应该多睡睡。”彩娘走过来。
裴燕礼迅速收回手,目光如炬地在月娘脸上扫视。
月娘笑道:“我吃了?饭再睡。”
彩娘一手抱着雅雅,一手扶着月娘道:“表姐,快进房吧。”
月娘缓缓走进房里道:“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受个凉,感觉比生孩子还?难受。”
彩娘立马接话:“那是你生孩子亏了?身子。”
月娘没有反驳,坐下来吃点东西,就乏的不得了?。
彩娘扶着她去?休息。
裴燕礼刚刚趁机已?经打量了?各个房间,没发现?什么伤害身子的物品,对彩娘道:“没什么需要修葺的。”
肖喻道:“麻烦你照顾月嫂子了?。”
“应该的。”彩娘笑。
肖喻便和裴燕礼出了?宋三武家,直接问:“怎么样?”
“确实是受凉。”裴燕礼道。
“怎么可能!”肖喻不相?信:“谁受凉一日,就虚弱成这个样子。”
“不管是脉相?上,还?是神色上,都?是受凉的症状,各个也没有和毒相?关的物品,不过——”裴燕礼话锋一转,道:“这并不能说明没毒。”
肖喻道:“你详细说说。”
“边关有一种植物,食用后会呈现?受凉症状,并不影响日常生活。”裴燕礼微微蹙眉:“只是月娘症状有些严重。”
“为?什么会严重?”
“可能是对方没有掌握剂量,下毒下重了?。”
太过分了?!
肖喻压着怒火,问:“如何确定月娘中了?毒?”
“银针验血。”
肖喻想了?想,道:“是不是将?银针扎入皮肤里即可?”
裴燕礼点头。
“好,这个我来办。”
裴燕点头。
晚上肖喻再次来送饭,蛋子再次把月娘喊醒了?。
月娘看上去?又虚弱了?几分。
肖喻在彩娘没有注意的情况,用银针扎进月娘胳膊里,看着月娘毫无知觉,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然后拿着发黑的银针给裴燕礼看。
裴燕礼点头:“果然是柳叶杀。”
肖喻问:“柳叶杀?”
“嗯。”裴燕礼道:“柳叶杀是边关的一种植物,耐寒耐旱,形似柳叶,一般没有毒,若将?它晒干,与水、药水一同煮沸,便可以?无色无味地融入其中,让人产生受凉的假象,时间一久,便会身子亏空而死。”
是了?!
《帝王梦》一书中,月娘就是身子亏空,难产而死,肖喻着急道:“有解药吗?”
“我派人去?配了?,明日应该可以?拿到。”裴燕礼道。
“那我们还?得找证据。”肖喻道。
“药渣。”裴燕礼道。
“我去?看看。”肖喻道。
“我跟你一起。”
“行。”
二?人来到宋三武家的院墙门?,肖喻正想办法趴在墙头上看,突然身子一轻,他就被孔十一拽到不远处的树上,他吓了?一跳。
裴燕礼伸手搂住他的腰,稳住他。
他顿时如同触电一般,立马将?裴燕礼的手推开。
裴燕礼窘了?一下,收回手,挠了?挠剑眉,不再碰肖喻。
二?人借着宋三武院里的烛光,看到彩娘小心翼翼地拿起药罐,将?药汁倒进碗中,接着将?药渣滤干,直接扔进灶洞里焚烧,最后才端着药汁进了?卧房。
肖喻无语地看向裴燕礼。
“毁尸灭迹了?。”裴燕礼道。
“这也说明药渣确实有问题,无论如何我们得拿到药渣,把证据整明白了?,放到月娘和宋三武面前。”肖喻道。
裴燕礼轻巧地道:“嗯,这个简单,明日就能实现?。”
肖喻也有办法了?,道:“下去?吧。”
裴燕礼便跳了?下去?。
肖喻又没有功夫底子,跳不了?那么高。
裴燕礼突然举起双手道:“我抱你。”
“贱男人,还?撩!”肖喻心里骂着,他转身,准备慢慢下。
裴燕礼摇摇头,再次上来,把肖喻揽下来。
肖喻一把推开他,朝小河子酒楼走去?。
次日早上宋三武醒来,给月娘擦着脸和手。
月娘道:“夫君,日头老高了?,怎么不去?上工?”
“我今日不去?,在家里照顾你。”宋三武道。
月娘不愿意了?:“那怎么行?你不去?,就没有银子,拿什么养我和雅雅啊。”
“银子没你重要。”宋三武是看月娘病不见好,实在担心。
“我就是受凉了?,很快就好了?,你不要小题大做,再说有彩娘在,我没事儿的。”月娘到底是把宋三武赶走了?,她安静地躺着,再次奇怪自己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可不等她细想,脑子又开始发昏发沉,她缓缓地昏睡过去?。
彩娘抱着雅雅走过来,看着再次昏睡过去?的月娘,小手摸着雅雅的脸蛋,柔柔地道:“表姐,你好好睡吧,我再给你熬药。”
“娘,娘。”雅雅含糊不清地喊。
“雅雅乖,不要打扰娘亲睡觉。”彩娘对雅雅很好很温柔。
雅雅到底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没一会便乖乖的了?。
彩娘继续给月娘熬药。
肖喻推着一架子车的西瓜过来,高兴地喊:“彩娘,彩娘。”
“诶。”彩娘抱着雅雅到门?口。
肖喻抱两个西瓜给她:“自己家种的,给你们吃。”
彩娘一家子都?喜欢占别人便宜,嘴上道:“那怎么好意思?。”其实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都?是邻居啊,我给你送堂屋?”
“麻烦你了?。”
肖喻送完西瓜,就接着送下一家。
彩娘看着两个大西瓜,高兴地继续熬药,两刻钟后,她如之前一样,先把药渣销毁,然后喂月娘喝下,道:“表姐,你睡一睡吧,睡一睡肯定好多了?,我带着雅雅去?集市买点菜。”
月娘虚弱道:“桌上有碎银子,你拿着去?吧,别省着,想吃什么就买,我这几日病着,劳累你了?。”
“表姐,这是应该的,你睡吧。”彩娘抱着雅雅去?了?集市。
月娘重新躺下。
彩娘真的没有客气,除了?买菜外?,什么胭脂水粉都?给自己买了?,回到院子,她累的都?抱不动雅雅了?,索性把雅雅放到旁边的竹筐里。
“雅雅!”蛋子忽然从?外?面跑进来,将?雅雅从?筐里捞出来,紧紧抱着,噔噔地往堂屋冲。
彩娘一时间不明白蛋子这是干什么。
蛋子小短腿迈的飞快,只是他到底才四岁,控制不好自己,跑着跑着就向墙上歪去?,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赶紧大喊:“小舅舅,快接着雅雅,我要摔啦!我要摔啦!”
看着蛋子抱雅雅时,肖喻已?经冲出来,现?下稳稳地将?两个娃搂住,走进堂屋。
彩娘这才看到堂屋里站着好些人,看到其中一人,她脸色瞬间惨白:“表、表姐。”

月娘并没?有去?看彩娘,而是?温柔地唤:“雅雅。”
雅雅转头看到娘亲,立马伸出小胳膊,奶乎乎唤:“娘……”
月娘想抱雅雅,但她没?有力气。
肖喻便将雅雅抱到月娘面前:“娘亲生病了,过几日再抱。”
月娘仔细检查雅雅一番,没?发现有受伤的地方,她长长透一口气,然后?慢慢看向院中的彩娘,道:“你是?在这儿说?,还是?去?县衙说??”
“说?、说?什么?”彩娘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发颤。
月娘直截了当地道:“下毒。”
他们?都知道了?!
彩娘做无辜状:“表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要去?县衙说?。”月娘侧首道:“麻烦梁捕头了。”
“份内之事?。”梁捕头拿着药罐、药方和手帕走进院子。
彩娘发懵地看着梁捕头手中的东西,问:“这是?什么啊?”
“你熬药的药罐、李大夫开的药方和你的手帕。”月娘道。
“药罐里面有药渣。”裴燕礼道。
怎么可能?
药渣明明都烧毁了的!
彩娘不相信,这时候却又听到肖喻道:“手帕上面绣着你的名字,里面包了几片柳叶杀。”
听到“柳叶杀”三个字,她浑身一震,但她还是?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没?关系,到了县衙就懂了。”月娘扶着宋三武,缓缓走出堂屋:“听说?,那儿什么刑具都有,可以?一点?点?撬出你的实话。”
彩娘不敢置信地望着月娘:“你要这样对我?”
月娘果断道:“你下毒害我时,应该会想到这个结局。”
证据在眼前?,彩娘辩驳不了,她眼睛忽然间就像淬了毒一般,望着月娘,忽然冲过来。
“小心。”肖喻等人赶紧跑出堂屋。
宋三武及时护着月娘。
梁捕头也及时拉住彩娘:“跟我走。”
“我不走!”彩娘心理的防线崩溃,冲着月娘大喊大叫起来:“俞月娘!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的女人!”
“走!”梁捕头用力拽彩娘的胳膊。
“梁捕头,让她说?。”月娘制止梁捕头。
梁捕头便收了力。
彩娘继续骂月娘:“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月娘问:“我如何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了?”
“还在这儿装,是?吗?好,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彩娘指着月娘大声喊:“她,俞月娘!从?小家徒四壁,一家几口只有一条裤子!男女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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