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指尖轻抵在唇上,秦晟说话时的灼气全都喷洒在了那指尖。
应诀矜持地笑了,小花妖终于放开去吸收周围的灵气了,魔域灵气当时极为稀薄,但此处却是少有的灵气浓郁,也不知秦晟是动用了什么法子。
在应诀放开去吸收灵气的时候,秦晟却是轻轻将应诀的指尖含入了口中,灼热濡湿的触感瞬间袭上指尖,更不要说人还在其上暧昧地舔上了一口。
“光让大师兄问我了,大师兄不如说说自己。”
秦晟这举动做得过于过火了一点,应诀下意识想要收回指尖,偏又被人死死勾着。
应诀有些无奈地任由那指尖在对方的肆意下沾染上红意,硬着头皮和人说了说系统的存在,以及自己的后手,两人消息一对,都挺一言难尽的。
简单来说便是应诀其实本来便是应家的长子,而秦晟便是诸仙界的魔神冥渊大帝,冥渊于混沌中诞生,自诞生起便是代表着血煞,寻常生灵难以近身,其便也常年呆在无渊海,在漫长岁月中,冥渊大帝早就厌恶了这样只有一个人的生活,他想要改变,便给自己谋算了一个可以涅槃重生的机会,至纯至阳的纯阳之体,上古吞天兽血脉,还有他亲手留下的功法,打一开始冥渊便打算换一个路子走,其正是仙途。
可天道不知道啊!天道瞧大魔头降生在自己的世界,那叫一个焦头烂额,运算来运算去,可算是给冥渊找了一个好去处,便是应诀当年阅读的那本小说《大道至尊》。
《大道至尊》本质上便是天道结合现实无数小说运算出来的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最关键的点便是应诀这个反派,偏偏应诀在应家的培养下,还是一个挺阳光向上的人,万万干不出那种事。
于是天道便动用了一点小手段,将应诀的主要魂魄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去,而他本来的身体剩下的魂魄倒是还能维持身体运转,但由于魂魄不全,以及被天道影响这才做出欺负秦晟的事。
天道的铺的路原本可以按照祂所想正常运行,可惜异世界的应诀却是莫名其妙读到了《大道至尊》这本书,回到了修真界。
当然以上都是应诀根据已有信息总结出来的,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回来,恐怕连天道都不是很清楚,但对方却在应诀回来的第一时间借用系统的名义控制了应诀。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件很让人无语的事,你要说系统又或者是背后的天道是最大的反派,但祂也只是在给魔神铺路。
应诀听了之后,还是表示,“这个天道能不能换一个?”
秦晟垂眸,“换天道也不是不行,我之前就设想过,只是会略微有些麻烦,我那时日日念着你,在给死去父母报仇后就没管过外事。”
应诀亲了亲秦晟的唇角,却还是有些愤慨,“我以为你是必须走上入魔的路。”
应诀对此那叫一个抱歉。
“我本来就该走上入魔的路,仙道并不是我换一个身体与血脉就能轻易实现,我的神魂是魔,而他也一直在引我入魔,就算没有大师兄身死的事我也迟早有一天会走到那一步,大师兄算是推手,将原本至少需要百年的事推到了短短几年。”
“可你还在这。”
“我这是为了等大师兄呀。”秦晟说得无比地自然。
在这种自然中应诀竟是都要有种本就该如此的错觉。
“大师兄若是想去诸仙界看看,我们随时都可以去,况且我也的确答应了舷御帮他带句话。”
诸仙界又或者修真界对于应诀来说其实都一样,他只是有些心疼秦晟,“那你不是白转生一趟了?”
“当然不能算白转生,我可是因为一个转生就找到了道侣,且我现在已经可以随意触碰比我弱小的东西,不过玉雪白兰,倒真是我没想到的。”
应诀刚觉得秦晟说话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人就已经抓住他的手,在手腕轻轻落下一吻,又缓缓上移,“那这位花仙,可愿采补本座啊?”
“是花妖。”应诀逗人。
秦晟周身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极致危险,然他的话语却是极为缱绻,就好像危险的魔头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花仙也好,花妖也罢,总归是我的意中人。”
应诀捉住秦晟作乱的手,面上那叫一个正经,“我可没见过让人来采补自己的人。”
“嗯?这样啊,大师兄现在不就见到了。”
“你当真拥有了冥渊大帝的记忆?”应诀都要对此产生怀疑了,实在是秦晟一口一个的大师兄,叫得应诀都要觉得自己眼前的还是自己的秦师弟。
秦晟算是顶顶玲珑心的人,应诀不过提了这么一句,他就已经全然明白其中意思。
“大师兄,这是担心我并不是你的秦师弟吗?”
应诀有点不太好意思承认,但他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实在是冥渊那可是活了多少年的大人物啊!这样的家伙对于他老爹来说都是老祖宗一样的存在,可秦晟,他的秦师弟不过只占了对方生命的短短二十余年,究竟是秦晟影响冥渊,还是冥渊影响秦晟可不好说。
但在来时,应诀还是更认可秦师弟占主导,毕竟他与冥渊只有短短的一面之缘,对方不会因为他想要赴死,也不会带走他的尸体,收集他的灵魂,所以他认为对方是秦晟,会主动亲吻拥抱对方。
但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危险气息,又让他不那么肯定起来。
“可以这么说,我私心里自然是愿意将你当做秦师弟对待,但却也害怕你不是秦师弟。”
秦晟笑了起来,笑得分外的愉悦,一副阴郁大佬发疯前兆的模样。
应诀稳如老狗,面无表情地瞧着人,就见刚刚还笑得病态的秦晟竟是再一次吻上了应诀,不过这一次的吻是落在应诀的额头,“大师兄,你能这么想我竟是很开心,这说明你在意我,不过真要定义,我还是秦晟,冥渊数万年前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魔神不死不灭,但新生的他却也不再是他,至于入魔时蜂拥而来的记忆,不过是一片孤寂,以及漫无目的的等待。”
冥渊在等什么,就连秦晟都不知道,对方或许在等待一个救赎,如那身披白衣,翩然而来的凤蝶,好似一缕光明照亮黑暗。
可那时的冥渊太强了,没有谁能够照亮他,每一个靠近,想要与他成为亲密关系的生命最终都只能走向灭亡。
冥渊注定孤寂,他要么享受孤独,要么为祸世间,从杀戮中找到快乐。
冥渊这两者都不想选,最终他动用秘法,强行以转生的方式结束漫长看不到终点的生命,从而成就了秦晟。
秦晟是冥渊吗?也许是,但秦晟不想承认自己是他。
冥渊看似高高在上,是诸仙界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但他本人不过是个孤独到看见一只蝴蝶都会停留视线为其驻足的人,若是承认他是冥渊,他会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一点。
因为从未窥见光明,因为从未与人建立亲密关系,秦晟短短二十多年的一生都算得上浓墨重彩,他甚至转而将那道声音给吞灭了。
那道声音在消失前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我一直给你泼凉水,但不得不说你的选择好像一直是对的。”
“那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啊!你的阴暗面,你的影子,以最糟糕的可能去猜测预算一切的你。”
秦晟只是问了一句就没再去问,他将那道声音吞噬,随后便是入魔,冥渊的所有记忆疯狂涌入脑中,但这一切对于秦晟来说都算不得重要,他只是近乎颤抖地去触摸那已经没有呼吸的身体。
秦晟眼睫低垂,暗红的眼眸从直直瞧着应诀,转而变成想要收回视线。
两人许久不见,他的确不该一见面就将人往床上带,这实在过于孟浪。
然而他刚刚才息了这个心思,应诀已经再次轻轻吻了吻他,吻是落到眼睛上的。
人会在有外物向眼睛袭去的时候,下意识眨动眼睛来避免可能的危险,然而秦晟却是能一动不动地盯着应诀,就算有吻落下,他也依旧盯着应诀。
所以秦晟感受到的不是眼睫扫过唇瓣,而是唇瓣压上眼睫,与其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了,我现在知道你是秦师弟了,好师弟,可别要伤心了。”
“我没伤心,我只是……”
应诀安抚性地在人眉心又落下了一个吻,“我们秦师弟只是想给我这个可怜的师兄补充一点灵力罢了,对吧?这样为了师兄不惜做炉鼎的行为可真是感动到我了。”
应诀这话可真就是纯开玩笑了,可秦晟却是有点沉溺于温柔之中。
“那给你采补要吗?”
“要。”
秦晟一双冷冽的眼眸中终于是带出了笑容,冷硬的下颌好似都因此柔和了些许。
“当初是真的只有死路吗?”
应诀一听秦晟这话就知道对方是在说之前他身死的事,“其实也不全是,除去金蝉脱壳这个法子,我还曾想过另一个法子,那便是九转还魂丹,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丹药,不过最后的时候我放弃了。”
九转还魂丹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但动用九转还魂丹,他必须还得吊着一口气,系统会允许这种情况存在吗?以及系统最根本目的便是想要秦晟入魔,他这九转还魂丹一用,对方当真还能好好入魔?
原本最优的选择,在临死之时被应诀放弃,他转为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更为有风险的决定。
好在他最后成功了,不然应诀真是哭都不知道找哪哭去。
这时候就无比感谢家里的老父亲。
秦晟叼着应诀的指尖,说话略微有那么一点含糊起来,“你能回来就好。”
应诀是个相对含蓄的人,对方这样舔着他的指尖,让应诀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不过他还是任由对方去了。
“大师兄?”眷恋的话语从秦晟的嘴中吐出,他似轻叹又似惋惜地道,“我当初不该收集你魂魄的,这样你也不会浪费这许多年。”
麻酥酥的触感从指尖传上心头,应诀的另一只手轻轻在秦晟的尾椎处徘徊,一听这话他竟是笑了起来,“其实换一个身体也挺好的,万一我之前的身体还有系统的痕迹呢?”
“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它。”
“那之后可以先去实现一下我老早之前就在想的事吗?”
“是什么?”
“一剑斩天道。”
“我斩?”
“不,我斩。”
“那可能还是需要一个纯仙器,冥渊重剑以往大师兄倒是可以用,但自打我入魔之后,它便被我魔气完全侵染,不若我们去诸仙界找一个合适的武器。”
应诀瞬间明白过来,实力不够,武器来凑。
挺好,等他去诸仙界多吸吸仙力,等再下界的时候,说不定连实力都有了。
应诀对此倒是看得还挺开的。
秦晟原本是一直等着应诀来采补自己的,可惜应诀动作实在温吞,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对方都还在他的腰间摩挲,带着一阵又一阵的火,偏偏这人还不快点灭。
秦晟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粗重了些许,加重了一点口中力度,“大师兄,是在玩弄我吗?”
完全因为秦晟在啄啄咬咬他另一只手而没动作的应诀轻嘶了一声。
“秦师弟,我现在可是花妖诶。”
“所以?”
“所以招惹我的后果很严重。”应诀浅浅威胁人。
秦晟不以为意,还能挑起应诀的脸颊,在人脸上偷个香,“那大师兄倒是让我瞧瞧怎么个后果严重法。”
应诀手中抑制他修为的手链随声断裂,与之一同来的是柔软强劲的藤蔓将完全没有设防的秦晟给牢牢地捆住。
秦晟眉梢微扬,轻轻挣动了一下捆住自己的藤蔓,“不是说好了是玉雪白兰吗?怎么还会用藤蔓呢?”
应诀下巴微扬,对自己新掌握的技能还挺有兴趣,“每个小花妖总得有点防身的法术不是,以免遇见像秦师弟这样的采花贼。”
“采花贼?”浑身自带上位者气息的秦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是我都还没采到花就被捆起来了,怎么能算采花贼呢?”
应诀为了符合此时的场景,故作高傲,斜睨了秦晟一眼,“你刚刚对我动手动脚的,怎么就不算采花贼,除了采花贼还有其他人会轻薄没有道侣的小花妖吗?”
秦晟眸色微沉,连带着声音都哑了两分。
“那我们的花妖是想怎么对我这个采花贼呢?”
应诀的这点藤蔓对于秦晟来说压根就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他此时会被应诀牢牢捆住,也不过是因为他愿意被应诀捆住,可对方这一番说辞硬是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完全无法反抗的人般。
原来只是想试试藤蔓的应诀瞧着被自己捆起来的秦晟,终于意识到发展有点不对劲。
秦晟曾经在那幻境中应该接受了许多现代的记忆,大概也许可能秦晟这是觉得他打算玩些花的。
纯情男大有些脸热,天地良心他一开始绝对没想任何旖旎的东西。
但此时危险强大的魔头被并不粗壮的藤蔓困住,且还用着近乎挑衅的目光瞧着他,应诀很难不会有想法。
宽肩窄腰的黑衣魔头血红的眸子微微弯起,“小花妖这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吗?哥哥教你?”
猖狂!太猖狂了!!
以前一口一个“应诀哥哥”,现在都敢自称“哥哥”了。
应诀琥珀色的眼眸平静而又暗藏危险,手指划过随着他动作轻微滚动的喉结,以及饱满结实的胸肌,再到流畅的腰腹,感受着手下柔韧的肌肉。
应诀终于吐出了话语,“小小采花贼,也敢放肆。”
秦晟眼眸中还带着挑衅,他是很期待这般状态下的应诀,很快他就知道了人有时候还是要低调一点。
白玉兰花液吐露,满溢而出,偏偏柔弱无害的小花妖还要柔声问道:“哥哥,喜欢吗?”
秦晟终于从那禁锢住自己的藤蔓中出来,他艰难地拉着应诀,在人唇上印下一吻,最后才是沙哑的一句,“应诀哥哥,我错了。”
魔尊寝宫里面多了一个人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不过短短一夜魔尊身边多了一个小情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魔宫,又从魔宫快速往外传递着。
其实应诀想要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很容易,他只需要稍微低调一点就好,但耐不住秦晟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自己的大师兄回到身边,当然是要享受最好的东西,于是乎一个又一个的命令传了下去。
手下人一看尽是些价值连城的甜点以及助人修炼的膳食,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长岭山顶峰的琼玉甘露。
别人不知道,将应诀带到这魔宫的某位尊者却是知道啊!
他们的魔尊大人哪需要什么琼玉甘露,需要的只能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小花妖,这位尊者险些喜极而泣,送炉鼎多年可算是成功送出去一回。
虽说这小花妖不是他亲手送到魔尊手中,但其既然能够勾引魔尊成功,还知道趁着夜色朦胧,化被动为主动,那花妖的一番心机弄得这位尊者都要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白玉兰了,白玉兰这么会谋算的吗?
等到后面真正见到人的时候,某位不知名尊者对应诀的佩服更深了。
难怪这白玉兰能够成为唯一成功的那个,瞧瞧,瞧瞧,人在干什么,他们新任魔尊,将前任魔尊一把火就给烧了的至强者,如今竟在喂那白玉兰喝甘露,那白玉兰不乖乖喝着,还想自己来,不得了不得了。
与这位尊者一同来的尹千修将自己需要禀报的事说了后,瞧人还在不可思议地瞧着应诀,白眼都险些翻上去。
这位可还是收收眼神吧?没瞧见魔尊瞧他的目光都变得危险起来了。
“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就莫要来叨扰本座。”
秦晟对于管理魔界一点兴趣都没有,之前会杀那魔尊也不过是因为对方碍了他的眼,成为魔尊对于他唯一的好处便是有人帮着他去收集想要的天材地宝,而他半点也不想多费心去管理,尹千修与这位尊者便是他拖出来的冤大头,这也是秦晟能忍耐那位尊者的原因之一。
论办事能力其的确算得上在魔域最顶尖的几个,且其是真的自己不修炼都要帮着打理魔域的魔。
秦晟原本以为自己的包容心极强,毕竟这人当初给他送炉鼎,他都没将人脑袋拧下来,如今,这人不过是多看了应诀两眼,他却难以控制的杀心四起。
杀了算了,这魔域也不是非要管理不可。
应诀终于自己拿到了小玉碗,然后自己悠哉悠哉地喝去了。
以往应诀大概也就觉得这种露水有点甜,但自从化作花妖之后,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何止是有点甜,那种舒适感,大概就如同一支刚刚破土的小嫩苗感受到春雨的浇灌一样。
原来就进展飞快的灵气,在这琼玉甘露的浇灌下,更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要不再来一碗?”应诀亮了亮自己喝完的小玉碗。
应诀也想矜持一点的,但是这露水真的挺好喝!
刚刚还对那位尊者起杀心的秦晟一听这话,没再去管那位尊者,反而接过了应诀手中的玉碗。
“真的还可以再喝吗?会不会过多?”
玉雪白兰不算特别亲水的植物,每天一小碗甘露应当就差不多了,秦晟是真的担心应诀这个新手花妖给自己喝水喝撑到。
应诀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已经元婴修为了,怎么可能还有水多水少方面的问题。”
当然作为植物他不能没水,不过以他修为就算十几年没水也没什么问题。
很快白玉兰就又多了一碗琼玉甘露。
这位尊者走的时候还挺恍惚,甚至与自己的同僚主动交涉起来,“这白玉兰长得的确好看,但我们尊主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尊主对那白玉兰的态度是不是太纵容了一点。”
尹千修没想到人会和自己说这个,他挑眉笑道:“江尊者不是致力给魔尊找炉鼎吗?莫非还不知道魔尊未入魔前的道侣是谁?”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天行仙宗的那位凌霄君,其也算是一人物,当初要不是……”
那位尊者的话猛然顿住,“我的确没见过那位的模样,你的意思是?”
尹千修点头,算是默认。
好歹相识七千余年,尹千修还不想这位会帮他分担重担的同僚死去。
江尊者的瞳孔都给放大了,“也就是说尊主现在在将那白玉兰当做凌霄君的替身,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找炉鼎应当找与尊主道侣模样相似的。”
尹千修:“……?”
“能被尊主当替身,也是那白玉兰的福分,他这雌雄同株的体质是不是什么时候就能给魔界生一个含有魔神血脉的孩子。”
毕竟秦晟是魔神下界,对方之前因为道侣的事迟迟没有上界也就算了,如今心结解开,也该飞升上界了。
在这之前能给他们魔界留一个小魔尊也挺好。
江尊者与尹千修都是没什么野心的,刚好可以抚养小魔尊长大。
天,自己抚养一个魔界日后的尊主!
在江尊者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尹千修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就算白玉兰是雌雄同株,应诀也不可能是,就问无妄尊者会将自己的孩子弄成那样特殊的存在吗?
以及他这位同僚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在两人走后应诀美滋滋地喝完了自己手中的琼玉甘露。
他将手中玉碗一放,问秦晟,“秦师弟可有什么安排?”
“嗯?大师兄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这次复活,来得突然,在家中短暂陪了一下父母就来寻你了,起死回生算是修真界的顶顶秘法了,父亲虽也没说什么,但宣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既如此,那便说是我复活的好了。”
“哦?”
“毕竟我想要与大师兄正式地结为道侣,且是以昭告全天下的方式,大师兄总归是要活过来才行。”
应诀一琢磨也是,索性便将这事与无妄尊者说了,无妄尊者本就不太想将自己复活应诀的事泄露出来,以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原本想的是直接将风向指向秦晟,如今人愿意自己来背锅,他自是极为乐意。
将这件处理好之后,应诀就打算带秦晟回天行仙宗了,这件婚事具体如何操作,还得与天行仙宗以及应家这边仔细商量一下。
其实刚刚的通话,应诀也隐晦提了一下结为道侣大典这事,无妄尊者直接表示在应家举办。
应诀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下,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在应家举办总有秦晟是嫁过来的感觉,在魔界又有应诀是嫁的既视感,总而言之这两个地方都不是什么好选择,思来想去,最好的举办道侣大典地方竟是在天行仙宗。
两人都算是很有行动力的人,在决定好之后就向天行仙宗行去。
这次,应诀终于见到了他名义上的师尊——时君墨。
时君墨是个水墨感很重的人,清隽冷傲,自带冰寒三千尺的气息,不过对他这个徒弟倒是温和,“能回来便好,也不枉费我们这些年。”
应诀神魂能回到修真界,他虽说没明说出来,却也知道可能离不开他师尊的帮忙,就连他能成功复活,恐怕都少不了这位的推手。
秦晟,魔界至尊,前身还是诸仙界魔神,可他依旧给时君墨行了一个弟子礼。
“晚辈秦晟见过仙尊。”
时君墨虚扶了一下秦晟,“魔尊客气。”
秦晟还把自己当做天行仙宗的弟子,时君墨却是不好真受了这礼。
顾书行循声赶来的速度很快,这边不过刚说了两句,顾书行就已经来了,一来便是笑道:“好啊,大少爷醒了都不与我们这些长辈说一声?”。
应诀无奈,“舅舅肯定是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得到消息。”
“消息是得到了,可就是没见到人,果然在大少爷心中师尊和舅舅都不重要。”
“可没,在除父母妹妹以及秦晟外,师尊与舅舅可是我最先找的人。”
“瞧瞧,我们都排到多后去了,再等等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顾书行还在开应诀的玩笑。
“怎么就没舅舅的容身之地了,舅舅与师尊也是我及重要的人。”
顾书行表情原本还是绷着,没多久人就自己先绷不住了,笑了起来,“能回来就好,本尊可是很想我们的大少爷呢,以后可莫要再做如此危险的事了。”
应诀早知道人就是开玩笑,一听这话反倒是有些惭愧起来,“前面让你们担心了。”
“还好,也算有点预兆,如今你和你秦师弟回来这是打算?”
“打算举办道侣大典。”
“地点?”
“天行仙宗。”
顾书行眼眸微眯,“道侣大典啊!挺好,时间这些可有定好,若是要宴请整个修真界,怕是得提前个两三年就得准备。”
“倒也不用宴请整个修真界,只需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就好。”
消息的传播远比人行走的速度更快,在应诀刚定好日子的时候,淮楚君刚好收到魔尊新找了一个很像应诀的花妖做小情人儿。
淮楚君那叫一个为应诀鸣不平,正帮自己的好兄弟骂着秦晟不靠谱,不过一百年就给自己找替身了,结果没多久就收到了天行仙宗的消息。
淮楚君盯着收到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若是他先收到了天行仙宗应诀与秦晟将要结为道侣的消息,再得知找替身的消息,他都铁定只是笑笑,觉得应诀回来了。
但此时先收到替身消息的淮楚君只想倒抽一口凉气。
秦晟这小子不仅找替身,还想让替身用应诀的身份与他结为道侣,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将自己与秦晟的大事定下后,应诀整个人都挺轻松。
两人倚靠在应诀住所处的楼阁俯看下面的景色,应诀是真的在看下方的云雾山峰,秦晟却是以用把玩着应诀的一缕发丝,瞧着看风景的人。
“秦师弟?”
“嗯?”
“真的不与我说说这百年间发生的事吗?不是关于他人,而是单指你。”
“总归不是令人愉快的事,不太想说与大师兄听。”
“怎就不能说给我听?”
“因为我更想与你分享开心的事,而不是这种没什么意思,还会让你听着难受的事。”
在应诀开口之前,秦晟就已经以指抵在了应诀的唇上,“大师兄,若是我什么时候想与你说了,一定会与你说。”
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最后的话秦晟没有说出,他任由应诀在自己的指尖上咬了一口。
应诀咬了人后,还要看看给人咬红没,最后才是道:“那我等着秦师弟的主动坦白哦,你现在对我来说有点像家里小孩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对我说。”
“只是小孩?”
应诀失笑,“那就是家里的小男朋友居然学会瞒着我了。”
秦晟笑着将自己埋入了应诀的怀里,“可是小男朋友不想将自己做的傻事告诉自己的道侣呢。”
应诀将热乎乎如同小火炉的人好好接住,只能放弃道:“好吧好吧,其实我也能大致猜到两分,不说也罢。”
他将人发丝往后撩了一下,“其实前面就想和你说了,留你一个人等我这般久真的很抱歉。”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其实唯一不能接受的点便是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还没办法将你复活,那样的我真的有那么一点无助,不过都过去了,忘记那百年吧,就当我们从未分离。”
灼热的吻沿着耳垂来到脸颊下颌,最后精准地啄吻到唇上。
然而不等更近一步,秦晟周边竟是涌来了无数的金色符箓。
应诀瞧着这符箓还挺眼熟,等留意到符箓中的一个印记后一下子就笑开了,“是淮楚君。”
应诀当是淮楚君来祝福他们的,应诀这换了一个新身体,之前的那些通讯符自然也不在了,淮楚君不能找他祝福,当然只能来找秦晟,只是对方这么激动的吗?一来来这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