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抢了龙傲天的台词后—— by冷山月
冷山月  发于:202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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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参加了便要尽力而为,总不能因为惧怕其余修士的险恶之心,就尽数收敛锋芒。”
也是,堂堂龙傲天莫非还能害怕他人的险恶用心不成,再说秦晟这次身后顶着的可是他们天行仙宗,难道他们天行仙宗还比不上一个魔道门派。
应诀若有所觉,笑了起来,“秦师弟自己做决定便是,我也只是提醒一句罢了。”
秦晟点头,“我知晓大师兄是在担忧我。”
别,可千万别这么说,应诀感觉自己更要为之后的举动而愧疚了。
他沉默了一会,拿了一盘蜜饯给秦晟吃,吃着甜甜的蜜饯,那苦兮兮的茶水也显得清甜起来。
应诀以手捻起一颗蜜饯,轻声道:“那我很期待秦师弟的表现。”
人设值跳动了几下,到底是因为一旁鹑火的存在,而没有做出实质性攻击。
第二日炼丹大会如期举行,照例是上午炼器比赛。
炼丹大会的二试都要比初试难上许多,炼器大会同样如此。
应诀拿起桌上的羊皮卷,瞧了瞧自己要炼制的东西,竟只是炼制一根长鞭,而桌面上也摆满了炼制长鞭所需要的材料,应诀打量了一下那些材料,最后打算炼制一根蛇鞭。
随着巨大的香被点燃,应诀便也开始紧罗密布的炼制起来。
先是将自己一早就瞧好的材料丢入炼器的鼎炉里,然后又加入一些合适的材料,将材料用火焰融化淬炼,凝结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应诀前面就已经炼过无数的武器,这一系列动作都十分的熟练。
至于周围修士的声音应诀直接无视,无非就是对他们这些炼器的修士品头论足。
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有人开始炸炉起来,毕竟第二场最低要求便是要玄级武器,从前面第一场的比赛就只有几十人炼制玄级武器的情况就可以看出他们这一批炼器师能炼制出玄级武器的并不多,这二试能有一百人能够成功炼制出来就已经很不得了。
就在应诀炼制的过程中,他骤然听到一声不比之前的惊呼声。
“秦晟炸炉了!!”
“怎么可能,他居然炸炉了,我还以为他又要拔得头筹呢!”
修士的惊诧声一声高过一声,就连组织大会的萧瑾云都皱眉道了一声“聒噪”。
合体期大能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让每个修士都听到了,刚刚还吵闹得不行的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然而安静是安静了,修士们的诧异却是一点都不少。
秦晟怎么可能炸炉,不少修士被这个消息影响,竟是接连响起了好几声炸炉声。
应诀稳定好丹炉,抬眸瞧向就在自己斜前方好几个位置的秦晟。
秦晟的确是炸炉了,但是炸炉之后完全还可以再接着炼制,现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完全够秦晟重新炼制,然而秦晟却是一动未动。
对方是在盯着什么东西吗?
应诀的手微顿,直接将丹炉悬于虚空,用相对温和的火焰让其自行先炼制着,然后他便寻找起那黑袍人的身影。
很快他就在还在秦晟前面许多的地方找到了那个黑袍人。
这黑袍人也是有些水准的,其在第一场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自身实力,而应诀之所以会在秦晟出问题之后第一时间找那黑袍人又是有原因的。
果然,在应诀视线投去的时候,便瞧见那黑袍人用的是蓝中带青的幽冥火焰。
原著中的蛛丝马迹,这次竟是如此明显。
男主秦晟满门被灭,偌大一个万古宗从此退出修真界的舞台,就连秦晟这个以往的天之骄子也落得一个灵根被废的下场,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都把男主整个宗门都灭了,却还要留下他。
这自然就要说起秦晟家族被灭的理由,应诀好歹是看书看到大后期的人,自然知道他们家族被灭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套上古遗留下来的残卷。
那残卷可不得了,秦晟最大的压箱底宝物金色火焰便是起源于这上古残卷,秦晟能够多次死里逃生,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也是因为其修炼了这残卷,而屠秦晟满门的人之所以不杀他,便是怀疑这残卷便在秦晟身上,可纵使他们将秦晟经脉灵根全废了,也没有找到那残卷,后便将秦晟随手丢下,其真实目的便是留他一命,瞧他是否有修炼那残卷。
而秦晟之所以会对这幽冥火焰反应这么大,便是杀他母亲,断他经脉,毁他灵根之人用的便是幽冥火焰。
应诀眼尖的瞧见秦晟的指尖都微微颤了起来,他试探再次炼器,但那手却是不自觉的颤抖着。
“秦晟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会是一次失败,受到打击了吧。”
“这,那这心里承受能力未免太弱,就算是天才也难求大道啊!”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修士们没忍住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应诀听着就觉得烦躁,他担忧地瞧着秦晟,倒是想去关心一下对方,不过一个炼器大比而已,输就输了,但应诀的小师叔竟是在这时传音给了应诀。
“应诀,静心。”
应诀皱眉,秦晟现在的情况不太对。
顾书行语气严肃了些许,“应诀,此时乃是炼器大会,你若抛下炼器不管不顾,你觉得我们天行仙宗会被如何说,你又会被如何编排,不用太担心,你家秦师弟已经调节过来了。”
秦晟的确是调节了过来,他强迫着让自己的手不要颤抖,一样又一样的加着炼器材料,但当真就没事了吗?
应诀眉心蹙得更紧了。
顾书行刚刚还阻止应诀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此时却又是话锋一转,“你现在还想去吗,想去便去好了,我偌大天行仙宗莫非还怕被人编排不成,至于你被人说两句又不怎么,大不了用实力让他们闭嘴好了。”
应诀:“……”
还真是暴君啊!
应诀都怀疑前面那句劝导都是顾书行意思意思。
但此时的应诀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加快手中炼器的速度。
秦晟这边很快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炸炉,心神不定,如何炼器。
这第二次炸炉可不得了,修士们再一次吵闹起来。
秦晟闭上了眼眸,然而却寻不到片刻的清明,脑中全是同门的惨叫声,以及温婉漂亮,会给他做甜甜糕点的母亲被青蓝色的幽冥火吞噬。
那裹着黑袍,脸上带着银质鬼面具的男人声音喑哑,冷声道:“交出太阳鸟残卷,不然我可就要将你儿子的修为废掉,经脉尽数挑断,你家孩子还未满十三吧,小小年纪就体验那般疼痛,他可怎么受得了。”
被幽冥火炙烤的母亲脸上带泪,表情痛苦,“你放开他,我们真的没有那什么残卷,有什么冲我们来。”
火焰的炽烤已经让女人痛苦不堪,但对于她来说更为痛苦的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经脉被一点点挑断,连灵根都被人废掉。
极致的痛苦中秦晟见到了要强的女子留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又尽数被火蛇吞没,他想说自己没事,可实在太痛了,痛得抬不起手。
那黑袍人到底是谁?
幽冥鬼火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此乃异火!
就在秦晟心神皆乱,完全无法再炼器之时,一股平心静气的香味竟是飘来过来。
那杂乱的心绪在这瞬间都好似得到了安抚,秦晟回头瞧去,目光直向应诀那边而去,只见对方竟是不断往炉鼎中丢入各种让人神思清明之物,炉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很想炸炉给他看,然而应诀手中火焰加强,硬是将炉鼎稳住了。
只是如此乱加东西的来炼器,真的能炼出好东西吗?
不少修士都发出了这个疑问,但应诀依旧一意孤行,甚至觉得桌子上放的材料过少,无法让他做到像秦晟的凝香丹那么霸道的直接让香味裹满整个考场。
留意到一股不同于其他人的目光,应诀抬眸,不出意味地对上了秦晟微微发红的眼眸。
应诀一愣,心头就像打翻了一堆调料瓶,五味杂陈,他无声地用唇形道:“别伤心了。”
能不能得到炼器大会的第一名其实都无所谓,只要不再为此伤心了就好。
秦晟眼眸很沉,像寂静无光的夜空,此时却是无端染上了一点星芒。
他同样无声回了应诀一句“我无事”。
应诀不太信,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抚秦晟。
“考生切莫交头接耳。”萧瑾云冷漠无情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顾书行笑着,好似无意地碰了萧瑾云一下,实则却是很重地怼了一下人,且传音道:“信不信本尊将你封住的那一窍打开。”
一旦将灵窍打开,萧瑾云就又会恢复之前的社恐状态,他闭目,小声传音,“别,我闭嘴。”
“那就好。”
“哪有你这样的。”萧瑾云谴责。
顾书行扬眉,“谁让本尊就这么一个外甥。”
“不是还有一个女娃儿吗?”
“那是外甥女。”
萧瑾云已经不想说话了,没事,炼器师说两句话而已,又不影响比赛。
秦晟再回头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他所需要炼制的东西是一柄长剑,他抓紧最后的时间开始炼制,虽说之后再未出过差错,但到底是比其余修士晚炼制将近一个时辰,就算秦晟紧赶慢赶也不过是炼制出了一个大型,这次秦晟没去雕刻细节,直接在那玄铁上刻下引灵阵,加强武器的等级。
应诀特意加快了手速,成器的速度很快,是场上第一个炼制出来的,然而由于其中期加入了太多安神静心之物,这武器虽说是玄阶中品武器,但却让人一言难尽。
萧瑾云瞧了一眼,就想闭目,这都什么东西啊!
然而闭目是不可能闭目的,他鼓励道:“尚可,还需努力。”
顾书行瞧着好笑,传音,“这东西你是怎么夸出口的。”
要知道封了灵窍的萧瑾云嘴里可吐不出什么好听话,萧瑾云已经生无可恋了,“这不是以免我们的端玉仙尊又来威胁主考官吗?”
“那可真是世风日下。”
“……你知道就好。”
顾书行再次没忍住笑了起来。
应诀瞧着那蛇鞭也挺一言难尽的,前面是往攻击那方面炼制的,这突然加入一堆完全相斥的东西,就算应诀硬生生让它成型,它那内里驳杂相斥的气息也是让人看着就想摇头。
但是修士们竟是无一人敢出言嘲笑,实在是这东西很考验水准。
别瞧应诀炼制出来的东西好像有点让人没眼看,但那是对于专业选手来说的,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修士来说这蛇鞭又可以攻击,还有平心静气的功效,实属一件不错的武器,且这样完全相斥的两种属性,其竟是没有炸炉。
恐怖如斯!!
随着香燃尽,无数人将武器炼制出来,其中品相等级最高的自然是黑袍人,其次便是那紫衣女修,还有两个杀出重围的祥云仙宗弟子,他们的品相都是玄阶上品。
最让修士们意外的便是秦晟居然也炼制了出来,虽说只有玄阶下品,但好歹是炼制出来了,且对方可比其余修士要多炸两次炉,若是对方第一次就成功,当是何等水准。
一等考核结束,秦晟就想向着那黑袍人而去,但其到底是没有直接就走,而是稍微等了一下,果然没一会,应诀就向他找了过来。
应诀一副关心同门师弟的模样,唇边带着温和的笑容,却是一把将秦晟按住了,“秦师弟可无事,你前面突然炸炉,可是把师兄都吓到了。”
应诀真实想传递的信息是别去,然而他现在用应诀的身份,口头关心两句还可以说是为了原主的伪君子人设,但他真要直接说出来,不说应当如何解释他怎么知道幽冥鬼火的事,就说系统都要找他喝喝茶。
好在秦师弟是听劝的,他不过是将对方按住,秦晟就没再追上去。
也是,以秦晟的聪明才智又怎会猜不到幽冥鬼火的出现,实在蹊跷。
应诀后面虽说没再与秦晟怎么交流,但又是点安神香,又是泡清心茶的,秦晟就算再多苦恨,都在这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下午的炼丹大会,秦晟没再出现炸炉这等失误。
秦晟本就要更擅长炼丹一点,而最后一场炼丹比赛考的便是按丹方炼制丹药,总共三张丹方,两张五品丹药的丹方,一张六品丹药的丹方。
这些参加最后一场考核的炼丹师们就算炼制不出五品丹药,但能得到这三张丹方也是不枉走这一趟。
这种五六品的丹方可是千金难求。
这时也不管到底会不会炼制,五百名炼丹师无一人放弃比赛,全都炼制了起来。
且这一次以防炼丹师偷看其余考生的炼制过程,还设下了屏障,他们这些观众可以看见所有人炼制的过程,但这些炼丹师却只能看见自己。
想要夺冠最好选择炼制六品丹药,但是六品丹药已经属于宗师级炼丹师才能炼制出来的,存在一定的炸炉可能。
原著中成师兄与陆旬都选择了六品丹药,秦晟略微犹豫选择了五品丹药,以堪称极品的五品丹药最后成功夺冠,那这次呢,应诀眉心微动,他心下已然有了答案,秦晟会选择六品。
事实也是如此,有懂门道的修士发出惊呼,“这次竟是直接有三个人选择了六品丹药。”
此话一出修士们再一次沸腾了,前两次炼丹大会可是无一人选择六品丹药,毕竟能参加这炼丹大会的都是宗师级以下的炼丹师,这次竟是足足有三人选择六品,疯了吧。
他们很快就认识到疯了的绝不是这三名修士。
以往有尝试六品丹药的,多是早早炸炉,然后重新选择五品丹药,然而此次都已经都有好几个炼制五品丹药的修士炸炉,却无一个炼制六品丹药的炼丹师炸炉。
他们的手法都很稳,成师兄算是速度最快的,而陆旬唇边挂着自信的笑容,显然对炼制这丹药很是自信,至于秦晟,一身黑衣的少年极为平静,眼眸沉静,瞧不出什么情绪。
若是秦晟如原著中一般选择炼制五品丹药,那魁首必然是秦晟,毕竟秦晟炼制的五品丹药,岂是寻常的五品丹药,但这一次却有些玄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炼制失败,而炼制六品丹药的三人也越发焦灼起来。
最先出现问题的便是秦晟,他到底灵力有限,前面从未炼制过六品丹药,那丹炉很快就不稳定起来,但其似乎对此早有预料,竟是又加了两味灵药进去。
如此情况下,竟是还在丹方之外加材料进去,这家伙是真不怕炸炉吗?
修士们已然对秦晟不太看好,甚至有位祥云仙宗的炼丹长老都道了一声“胡来”。
修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是炸炉无疑了。
修士们放心大胆的感叹道:
“到底是对自己实力没点数。”
“也是,天行仙宗不专炼丹之道,门下弟子外门汉一点也正常,哪里比得上祥云仙宗高徒成师兄,以及炼丹天才陆旬。”
然后,被他们认为是炼丹天才的陆旬炸炉了。
随炼丹大会来到尾声,前面还很稳的祥云仙宗高徒成师兄也在最后时刻炸炉了。
至于秦晟,他的丹炉还在,且眼见着就要成丹。
果然,随着多道惊呼响起,一颗六品丹药在对方手中成功炼制,一股清香弥漫整个炼丹大会,而那丹药虽说只有一颗,却是身有丹纹!
修士们:“……”
他们就不该说话。
秦晟成功夺得炼丹大会的魁首,赢得一堆奖励,以及无数修士赞叹的目光,然而少年人在成功之后却第一时间看向了应诀。
应诀心尖微颤,回以微笑。
蓝衣青年垂头丧气地回到老者身边。
老者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莫要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而乱了自己的心神。”
陆旬瞧着高台之上领取奖励的秦晟,“我知道,下一次我不会输。”
第二日的大会闹腾腾的结束了,秦晟炼丹上的名声算是彻底打了出去,炼丹大会第一名可不是谁都能成为的。
秦晟勉强稳定的心神再一次乱了,此时修炼显然并不好,秦晟给自己点了助眠的熏香,想要博得片刻的安宁。
然而身体越来越沉,一股被蛇虫鼠蚁啃噬的疼痛让他睁开眼来。
放眼看去,竟是在高耸入云的山崖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无数毒物向他爬来,吞食着他的血肉,一种绝望与莫名的仇恨在胸中翻涌。
疼,疼得视线又要因此模糊起来。
“咦,此处竟是还有活人?”
“好生俊俏的小郎君,不过都被啃成这样了,应当活不了吧。”
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秦晟一边清楚意识到这应当只是梦魇,梦中事物不用管就是,然而他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动了。
就像绝望的人终于发现了一根稻草。
“救,救我!”
女子的声音真切了两分,“你都被啃成这样了,虽说没被毒死,但你这五脏肺腑,啧啧,你还活着可真是一个奇迹。”
“救……”
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子似乎来了一点兴趣,“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死,你现在的状态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不能……”
“为何不能,你想要去作何?”
“杀,杀……一个,人。”
“谁?”女子似乎兴趣更浓了,已经有想要救他的架势。
秦晟被困在这个身体里,清楚感受到那种极致的痛苦,在那令人崩溃的疼痛中,他再一次吐出一句话。
“应,应诀,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嘶哑的声音饱含怨恨,原本虚弱的声音也在这瞬间提高了两度。
秦晟陡然惊醒,身上惊出一声冷汗。
那股仇恨就好似还在胸中翻滚一般,梦中的他在说什么。
一种莫名的恐惧无端涌起,如同潮水一般将秦晟吞没。
秦晟只是呆坐了一会,竟是就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应诀此时正在绘制阵法,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给那断魂崖下铺一个阵法,让秦晟掉下去至少不会断胳膊断腿动弹不得。
应诀正在为此研究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住所,如入无人之境。
随后应诀就被赤着脚头发散乱的秦晟给一把抱住了。
应诀微愣,这什么情况?!
秦晟你这浓眉大眼的总不会是来搞夜袭吧。
很快应诀就察觉到秦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好似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
这是因为今日的事,做了噩梦不成。
秦晟的手拥的很紧,就好似想将应诀揉进骨头里。
系统提醒应诀他应该将人推开了,不然不符合反派大师兄的人设。
应诀那将要将人推开的手抬起几次,都到底没办法做到。
电就电嘛,他还怕区区电击不成。
顶着电流应诀抬手将秦晟拥入了怀中,轻声安抚,“没事了。”

在这一刻,应诀清醒认识到就算不是喜欢,秦晟对他来说也总归是不一样的。
应诀被电击电的额头都要冒出冷汗了,虽说前不久才经历了一轮电击,但这东西就不可能会有人会习惯。
应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跟着颤起来,然而这东西压根不是他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
紧紧抱着应诀,如同在寻求安全感的秦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小小颤抖,他问道:“应诀,你为什么在抖?”
应诀:“……”
可能他提前得了帕金森吧。
秦晟虽然渴求那温暖带着清香的怀抱,但他还是松开了那紧紧抱着应诀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应诀是将手搭在秦晟背上,回抱着他的,但当秦晟后退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阻力,就好似那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拥住他。
在两人分离的瞬间,那如影随行的疼痛感终于消失。
应诀已经出了一后背的冷汗,面上却是看不出半分端倪,面对秦晟方才的问题应诀也终于有了余力回答,“你这突然抱过来,让我有点意外。”
原主是有洁癖的,突然被一个赤脚就跑过来的脏脏少年抱住,这抖两下不是很正常吗?
找到合适解释之后,应诀面上愈加淡定起来,反而还观察起秦晟现在是什么情况来。
赤脚加头发凌乱,眼圈微微泛红,俨然一副被□□过的小白菜模样。
惨,实在是惨。
应诀手指微动,有意帮人把头发打理一下,不过想到两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忍了下来,电击还是很痛的,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
见秦晟就望着自己,没有后续,应诀先是用神识招呼鹑火在旁边候着,在一身红衣的美艳女修快速到来之后,才轻声问道:“秦师弟这是怎么了?”
双眼染上红血丝的秦晟盯着应诀看了好一会,直到应诀提问才像回过神来一般,将那隐隐藏着恐慌的眼神收了回去。
应诀耐心等着,良久,秦晟才声音干涩地道:“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
“是被吓到了吗?”
秦晟没说话,但他能够跑到应诀这来,显然的确是被吓到了。
不过秦晟向来坚强,怎就被一个梦魇影响至此。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晟很信任他,以往这种都是自己抗的事,都愿意来找他。
应诀引着秦晟来案几边坐着,鹑火已经十分有眼色地帮两人泡了一壶茶,随后四名侍女端上一些水果糕点,另有几位侍女抚琴吹箫,轻拨银弦起来,悠扬的乐声伴随着袅袅茶香,主打的就是一个安抚情绪。
应诀将鹑火倒出的第一杯茶递给了秦晟,然后又问道:“秦师弟会下棋吗?”
秦晟摇头。
他还年幼时一心修炼,想要成为最厉害的修士,等家中出事之后,连修炼都成了一种奢侈,又怎会去研究棋艺。
“不会好啊,我下棋也很一般,平日里都没人愿意与我一同玩,今日教秦师弟,作为你的半个师父,秦师弟总归是愿意与我玩的吧。”
秦晟点头,却也知道应诀这话只是想让他用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将棋盘与棋子摆好之后,应诀先是温声与人说了一下游戏规则,然后让秦晟手持黑子,他持白子,两人边下边教学了一局。
秦晟的学习能力很强,就这么一局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该如何下棋。
应诀就这么与人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一开始他是不求赢的,下棋本就是一个消磨时间锻炼思维能力与统筹能力的过程,在秦晟猛烈进攻的时候,应诀稍微被激出了一点斗志,落子也稍微谨慎了一点。
应诀下棋喜欢下一步算三步,然而秦晟下棋却是很快,几乎没用太多的思考时间,然而其下的每一步却都是极为独特,你不能说其下的不对,但的确是干扰了应诀的思绪,前面应诀还能稳赢,就算输也是让秦晟的,等到后面战局已经不是应诀可以随意掌控的了。
玩到最后是真的秦晟在陪着应诀玩,等到窗外的晨光都打到棋盘上的时候,应诀才意识到他们下了多久。
嘶,上头了。
原本还说安慰秦晟,结果他直接拉着人通宵下棋。
在一局下完之后,秦晟提醒道:“大师兄,我们该去炼丹大会了。”
应诀点头,揉了揉眉心,将杯中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似已经极为平静的秦晟目光从几位侍女身上划过。
这几人显然是应诀特意叫来,这本没什么,应诀身边总是不缺伺候的人,问题出就出在,应诀是在鹑火来之后才说出的那句关心的话。
若是真有什么东西操控着应诀,这种禁锢已知会因为应诀借用他人身份而变得微乎其微,那在不借用别人的身体时,是否有旁人的存在也会稍微好一点。
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到底是因何而起。
应诀揉了揉眉心,原主是个注重外在形象的大少爷,这要出门当然是要换一身衣服,应诀从侍女们挑选的几套衣服中随便选了一件主色为雪白,又点缀了一点银白与朱红的广袖长袍,在选好衣服之后,降娄为其奉上与之相搭配的银饰与血玉,后还挑了一串红宝石挂饰装饰。
换完装后,今日也是珠光宝气的大少爷。
应诀出来的时候便瞧见秦晟正在盯着鹑火的方向发呆。
少年人似乎是留意到他的到来,回过神来看向他,结果那目光刚放他身上,便又不自在的挪开了。
不得了,秦晟这是看都不想看他了?
瞧着那微有红意的耳朵,应诀感到些许新奇,这是不好意思?
应诀有点被纯情少年的举动引起那点为数不多的恶趣味。
他故作不太高兴地问道:“秦师弟怎地不敢看我,莫非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秦晟艰难将目光挪了回来,“不是,只是……”
只是……今日的应诀实在过于好看。
应诀平日里多是一身黑衣与白衣,就算是同样奢华,但从不会让人想到艳这个词,今日的应诀同样主要是白衣,但那些许红色却是立马让那一身白衣变得灵动艳丽起来,本就是眉目如画的人,此般更是艳色灼灼。
“只是什么?”应诀承认自己今天是有点欺负师弟了。
“只是师兄今日较往日要与众不同一点。”
应诀来了兴致,“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秦晟:“……”
他是不想直接说出今日的应诀比起往日还要好看,但奈何人今日偏就多了两分恶趣味。
应诀也就逗逗秦晟,见人没有回答便也就不再捉弄对方,等走到外间,应诀才如同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秦师弟,炼器大会可不得再让着我。”
秦晟:“……”
果然最后两局棋放水被对方看了出来。
秦晟放水之所以会被应诀看出来,还是有一定他已经熟悉秦晟下棋路子的原因,一旦清楚对方的棋路自然更愿意算出对方之后落子的位置,结果应诀都已经想到自己之后几步该怎么下了,秦晟却是没有下到那该百分百落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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