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和你要一个名分。”
时启沉默,他看了下江允的好感度,目前是95。
而其他人的好感度,则已经涨到99了。
头大,为什么江允的好感度涨得这么慢?
时启决定谨慎一点,起码这样,也好有个退路。
“离开节目之前,我们不谈这些事,可以吗?”时启轻轻地问。
系统:“你说这话,好像个渣男。”
时启:……我也觉得。但这是游戏啊,渣就渣了,难不成江允还能跑出游戏来打我不成?
系统觉得时启真是个傻白甜,他轻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而江允并未露出失望表情,他紧追不舍道:“那离开节目之前,你也不准和其他人谈这些事。”
时启满口答应:“好的,好的。”
江允这才算勉强满意,他斜睨时启一眼,突然道:“离开节目之后,你穿给我看。”
“穿……穿什么?”时启心中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你给白寻看了什么,就给我看什么。”
“……”
时启满口答应,再次发表渣男语录,答应你好了,反正节目结束我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一刻也不多留。
之后的训练倒是异常的顺利,改编曲都决定好了,老师看了改之后的效果都很意外,贺随的曲子不似之前那般华丽,他几乎没怎么动歌词,只是将曲子改了改,融合了原曲的忧伤感,加了一点点花活,高潮重复递进上升,将这支曲子的亮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像下雨天打伞的感觉。”老师点头道,“我一开始还担心会改成你原来那种风格,情歌不适合大改,现在看来恰到好处。”
至于舞蹈,因为原本的舞有很多动作还不错,而且幅度都不是很大,重点还是在歌曲展现上,江允便拆分几层,确保每个人都能有充足的展示片段。
老师笑道:“你们这个曲子改得可真是……”
每个人都和时启有一段互动,并且互动都是他们自己提的各种要求,除了房嘉然。
房嘉然表示自己可以当那唯一的单身狗。
紧张的训练节奏中,他们迎来了这个小岛上每年一次的情人活动,但节目组禁止他们私自出去,毕竟他们没办法阻止外人上岛,而很多人都知道练习生们在这里训练。
原本失望了一阵,但江允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拿到了出行证。
六个人都有。
“和节目组保证过了,不能让别人认出你是谁,一旦被发现,就要立刻回来。”江允道,“这是为了舞台能表现得更好,节目组答应的附加条件。”
今天晚上活动就要开始了,贺随不紧不慢道:“六个人一起走有点太显眼了,两人一组会比较好吧。”
房嘉然弱弱道:“我可以一个人去感受……”
“那不行。”时启摇头,“这种活动一个人去也太孤单了吧,要不……三人一组?”
“又抽签吗?”陆敛说,“今天晚上到门禁,还有六个小时,我们三个小时轮换一次,也可以吧。”
大家都没说话,如果三人一组,可以和时启呆三个小时,但多的那个人太碍眼,如果两人一组,时间就少很多了。
最后大家还是勉强答应了这个方案,为了不被认出来,时启在衣柜翻来翻去。
他的确没几件衣服,而且保暖的衣服就一件羽绒服,如果穿这个出去,会被发现吧。
“你穿我的吧,全新的。”陆敛挠挠头,说,“他们给我准备了很多衣服,我都没穿过。”
陆敛给他的是一件拼色连帽卫衣,布料倒是绵软厚实,都是上好的绒,光是摸着手感很好,肯定特别暖和。
时启却有点犹豫,陆敛的衣服对他来说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陆敛也想到这一点,他又补充道:“这件衣服……买小了,你穿应该正合适。”
时启一愣,穿上后发现果然很合适。
“这不正好是你的码吗?”房嘉然在一旁笑道,“买小了还能这么合适,真厉害。”
陆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实际上他刚来这节目的时候,他妈妈是给时启买了很多衣服,想让他带到节目里,全被陆敛给拒绝了。
一是之前他完全没想和陌生人结婚,而且还是个男孩,二是他当时所想的也是如果不打交道更好,出了节目他们就散了。
这衣服是陆敛逛购物平台买冬装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时启,觉得合适就买下来,但一时都没有好的借口送给时启。
总不能说,我不小心买多了衣服,送你一件。听上去很像是不走心的施舍。
现在总算把衣服送出去了。陆敛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见时启接了,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出乎意料的冷,手指露在外面就被冻得僵硬,但陆敛这件衣服比他的羽绒服还暖和,时启缩在帽子里,抽到了和贺随白寻一组。他们约定好了下个时间点还在这里交换,当然了交换的人只有时启一个。
房嘉然作为那个附带的,果断决定跟时启第一组走,随后说不用管他。
“咱们去哪?”时启问,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到处都挂着粉色的小星星,一旁还有卖玫瑰花的人,节日气息浓郁。
“去鬼屋怎么样?”白寻提议道。
贺随看了眼时启:“我都可以。”
房嘉然也没什么意见,他就是纯纯观察周围的情侣都是什么模式,至于去哪玩都行。
时启浑身一僵,但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怕鬼,如果陆敛在这里,他肯定要反对的。
可惜陆敛不在。
时启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哦”了一声,看上去风轻云淡的。
白寻看时启这副模样,便知道时启的胆子应该挺大的,原本他还想,如果时启害怕的话,等会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牵着他的手了……
这个鬼屋和游乐场那种不太一样,他原本是个场景剧本杀店,专门做悬疑剧情,因此装修和剧情都非常精美,也更加真实,评价特别高,因此被选为情侣活动的专属节目。
而且节日里的场景要更恐怖一点。
时启完全不知道这个活动的险恶之心,在门口登记,前台小姐姐说:“四个人吗?我这里有四种颜色的徽章,请各选一枚,将徽章戴在胸口吧。”
徽章分别是粉色,蓝色,橙色和紫色。时启拿了蓝色,贺随拿了粉色,白寻拿走了橙色。
进入密道之后,他们四个人分别进入了一间小屋,大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
请选择你喜欢那个人的徽章颜色。
时启说:“这是要做什么?”
系统:“判断你喜欢谁,以及谁喜欢你。这样暗地里会有工作人员暗中撮合。”
时启:“居然还能这样玩?”
系统:“你想选谁?”
时启:“等等,如果不是双箭头会怎样?”
系统:“唔……也许会出来很多支线剧情,让你们都互相熟悉一下吧。但提前告知,游戏结束后,如果有双箭头成员,工作人员会告诉你,这样双向暗恋很快就成功了。”
时启:“……”
这不是更难选了吗?
他知道贺随和白寻肯定都会选自己,如果他选了其中一个人,那不就代表,工作人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恭喜他们?
那可想而知,另外一个人的黑化值肯定会涨……
那也太可怕了!时启打了个寒颤,果断摇头。
但房嘉然肯定会选择空吧?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系统欣然道:“如果房嘉然因为不知道怎么选择,随手选择了你,那之后的场面就会变得非常精彩了。”
时启:“……”
然后时启就后悔了。
因为玩着玩着,他就发现自己这边的鬼好像异常的多……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有鬼, 打开一扇门,一个鬼朝自己幽幽地飘过来……
偏偏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时启完全是被鬼赶着跑, 屋子里又七绕八绕的,时启完全毫无目的,直到一头撞进了贺随的怀里。
时启惊魂未定:“后面有鬼!”
贺随很淡定:“一个?”
时启:“三个!快快快跑, 他们追过来了!”
贺随:“……”
贺随左右一看, 带着他进了旁边的门,这些门都有机关, 找到就可以进入其他房间。贺随一边摸索着,一边问时启:“你怎么招惹了这么多鬼?”
时启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一出门全是鬼!”
而且长得青面獠牙的,完全符合恐怖片的风格,哪怕知道他们是假扮的, 时启仍感觉自己的腿直哆嗦。要不是顾忌身份,恨不得挂到贺随身上去当个挂件算了。
“还……还要多久啊。”时启颤声道, 又心惊胆战地转头看向门口, 生怕门外那几个鬼破门而入。
贺随自然也感觉到时启的心情了,这还是时启第一次这么主动, 贺随起了点坏心思,他故意对时启说:“别出声,小心被听到。”
时启忙捂住嘴, 睁大眼睛, 冲贺随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贺随看似专注地拨弄那个密码锁,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密码是什么了,就是故意不按。时启开始先是拽住他衣角,看到门口飘过的鬼影后,浑身一颤,恨不得贴到贺随怀里去。
“好了吗?”时启用气音在贺随耳边说话,“外面的鬼好像……”
贺随没听清,转过头想和时启说些什么,时启的唇便“意外”地擦过他的侧脸。
“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贺随愣了一下,随后用带着诱哄的语气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鬼离开。”
“什……什么?”时启看着贺随越来越近,随后贺随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时启:“?”
贺随随手勾住他胸前的徽章,微微一笑:“只要我把你的徽章拿走,这场游戏就算结束了,鬼自然也就走了。”
时启被贺随的话吸引,忘记了刚才突然的一个吻,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贺随笑而不语,而时启则已经完全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索性把徽章递给贺随。
贺随握住徽章,等了等,却没有接收到游戏结束的信号。
时启:“……怎么回事?”
贺随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时启,道:“……你选了白寻?”
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启正想问,身前暗门突然开始旋转,一人从其中出来,看到时启眼前一亮,但现在来不及说话,白寻道:“快开门!有鬼在追我!”
时启看着白寻身后的红衣鬼,已经完全懵了,那红衣鬼眼睛很尖,看到贺随拿着时启的徽章没有动静,便恶吼一声朝贺随扑过去。
“门外也有……!”
不等时启说完,白寻已经“刷”地一声打开了门,门口却已然没有鬼的踪迹:“跟我来!”
贺随微微皱起眉,眼睁睁看着时启被白寻带走,而这个红衣鬼显然是来制约他的,因为他拿走了时启的徽章,游戏却没宣告结束。
这个游戏里,如果互选双方的其中一人拿走了对方的徽章,则意味着“游戏结束”,含义则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但如果游戏没有结束,说明他们不是互选,游戏继续。
啧……难道时启选了白寻?贺随非常不爽地看了红衣鬼一眼,面带寒霜地推开门离开了。
红衣鬼:“……”
眼看红衣鬼没有追上来,时启显然轻松多了,白寻说:“你和贺随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找暗门的机关。”时启说,“原本门外有鬼在追我们,我们打算进另一间房躲避追击,但贺随一直没打开机关密码,所以……”
“机关?”白寻奇怪地说,“这间房里的机关早就被我打开了,所以找到暗门不需要什么密码,一推就开了啊。”
时启:“啊?”
白寻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啧了一声:“所以贺随是不是和你做了什么约定,比如你做件什么事,他才答应打开机关?”
时启:“……他拿走了我的徽章。”说对了。
情敌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不要脸。白寻非常不屑于这种行为。
不过……
“你的徽章在他那里?”白寻说,“游戏没有结束?”
时启点点头,仍然茫然:“对,怎么了?”
白寻不知道思忖了什么,眉眼开朗不少,他笑道:“那就好。”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贺随把时启的徽章要回来……白寻正想带时启回去,时启却道:“可那里有鬼啊!”
“没关系。”白寻说,“只有一个鬼,我拖住他,你找贺随把徽章要回来。”
徽章有那么重要吗?时启一头雾水,这时一旁门突然冲出来三个鬼——显然是之前抓时启没抓到的那仨,白寻说:“怎么还有三个?时启,快跑!我拦着他们!”
时启:“……我跑不动。”
谢谢,现在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和这个屋子一样大了,他现在好想退出这个游戏啊!
白寻看了看时启,才意识到时启很怕鬼,他一咬牙,直接将时启抱了起来,飞快往回跑。
“把徽章要回来……然后交给我。”白寻的声音略有些喘,但速度却一点没降,“游戏就结束了。”
时启虽然不清楚这徽章为什么有这种功能,但他仓促之下也来不及问,点点头,他一手揽着白寻的脖颈,抬眼便能看到白寻耳朵上那枚黑曜石耳钉……
白寻似乎一直都戴着。
白寻虽然年纪比时启小一点,但抱着时启也丝毫不显疲惫,他的胸膛在剧烈运动中不停地起伏着,脖颈肌肤温度滚烫灼热,连带着时启也变得有些热了。
贺随就在旁边的屋子里,白寻终于能将时启放下,贺随则直接关上门,拦住了那群鬼。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贺随说。
“把时启的徽章给我。”白寻直接不客气道,“那不是你的东西。”
“那就是你的东西了?”贺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话里的情绪则完全相反。
“时启很害怕鬼,所以不管是谁,必须让游戏结束。”白寻说,“还是说,你就想继续这样下去?”
贺随看了他几秒,终于缓缓地将徽章递给他,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咔嚓”一声,柜门推开,房嘉然带着一头汗钻进这个房间,随后将柜子一把拉住。
“靠,吓死我了!那个鬼也太吓人了!”房嘉然这么说着,一转身,又被吓了一大跳,“鬼……啊不,你们也在这儿啊,好巧。”
房嘉然刚才也算是被一只一米八的猛男鬼一路追过来,好在他聪明机智,找到了暗门机关,结果一进屋就发现其他三人也在这里,而且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感觉。
他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其他两人没搭理他,贺随缓缓地将时启的徽章交过去,被白寻接过来。
白寻眸中带着一丝暖意:“好了,这下就可以……”
“游戏还没结束。”贺随抱臂提醒道,随后他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笑意,“那个人也不是你,没必要得意。”
白寻怔了怔,难道是……
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房嘉然的身上。
房嘉然顿觉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给他试试。”贺随悠悠道,但语气更像是“杀死试试”。
白寻则也恢复了面无表情,他带着几分敌意的视线打量房嘉然,想问时启什么,可最后还是没问,对房嘉然说:“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
房嘉然:“嗯?是……是吗?”他稀里糊涂地说。
白寻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徽章递给房嘉然:“赶快让游戏结束。”
房嘉然感觉这不是徽章,而是他的小命,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游戏结束?”
这个游戏的结束办法就是这样?和芝麻开门差不多吗。
几人静了几秒。
“游戏……好像还在进行。”房嘉然指了指门口,“他们在锤门了。”
贺随:“……”
白寻:“……”
时启:“救命,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能告诉我吗?!”
贺随带着复杂的语气说:“时启,你到底选了谁?”
好半天,时启才明白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玩的,他扶额,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游戏给耍了:“我谁也没选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这个游戏一定是互选双方都确定心意才可以结束,但如果全是单箭头该怎么办?
白寻沉默了一会,拿出自己的徽章:“时启,你可以收下这个吗?”
然而下一秒,贺随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时启的面前出现了两枚徽章。
这是集齐四枚徽章可以召唤一条神龙吗?虽然数量不太对劲……时启默默看向房嘉然,房嘉然连忙随大流地将自己的徽章掏出来:“我的也给你!”
“你只能选择一枚。”贺随又笑了,“虽然只是你的权利,但我觉得,房嘉然应该不在你的选择范围之内吧。”
房嘉然感觉自己好像再次收到了两道死亡视线,他手一抖,又把自己的徽章塞了回去。
时启看着面前的两枚徽章,总觉得再一次陷入了僵局呢……
——明明只是徽章而已,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摆出了送戒指的气势?!
系统说:“请慎重选择, 一旦选择错误,你有99%的概率打出BE结局。”
时启愤愤道:“你这幸灾乐祸的口吻都被我听出来了好吗!”
时启做过无数次的死亡二选一,每次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除了回档别无他选,时启思考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
他拿走了贺随的徽章, 白寻一怔,但紧接着,时启把白寻的徽章也拿走了。
谁说一定只能选一枚的?游戏规矩可没这么说过。
果然, 在时启拿走徽章之后, 房间内响起了广播声:“游戏结束,请回到大厅。”
除了时启之外的三个人, 表情都有些奇怪。房嘉然是震惊,不然还能这么玩?至于贺岁和白寻的表情,则看不出来,但时启心里毛毛的, 总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起码他们的黑化值没有涨啊!这也算是件好事吧。时启这么安慰自己。
刚走到门口,耳边便响起了礼炮的声音, 几人都被彩带和花瓣炸了个满头, 店员笑容满面,询问几人此次游戏是否愉快。
时启心脏都快被吓出来, 连声说:“呃……里面是挺恐怖的,有点太恐怖了!”
店员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会改进的。请把徽章交给我们吧?”
三枚徽章都在时启手里, 房嘉然单独交了一枚, 店员顿了顿,对时启说:“请问您最后的选择是……”
时启:“呃, 我还没有搞懂规则,是拿到徽章就可以结束游戏了吗?这个选择……重要吗?”
“——哦!原来如此!”店员恍然大悟,“没关系!不重要的!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欢迎下次再来哦!”
店员将包装精美的手提袋递给时启一份,又递给房嘉然一份,其他两人则没有。时启满头问号,等出了店,才想起来他的围巾忘拿了,又折回去拿。
结果刚到店门口,就听到几名店员正在聊天。
“那个男孩看起来很怕鬼啊,太难得了!现在都没多少人怕了,其他两个人还给了我们五星好评,绝对非常满意吧。”
“我真的好奇死了,那两个帅哥都在追那个男孩吧?刚才那个男孩挂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我看他们都要高兴死了。”
“所以最后到底会跟谁在一起啊?好想知道啊!”
时启:“……”
时启扣上帽子戴上口罩,假装若无其事飞快抓起沙发上的围巾跑了。
他绝对不会再来这里了!
室内暖和,刚才他又一直紧张,等到外面被风一刮,顿时打了个哆嗦,于是白寻提议找个温暖的地方度过剩下的半小时好了。
他们找了一家咖啡店,店内人满为患,但此时正好有情侣离开,他们就拥有了一张小方桌。店员给他们加了椅子,又说:“今日只供应情侣套餐哦,你们不介意吧?”
大概是被风吹得有些麻木了,时启平静回道:“好的。”
温热的咖啡上来,甜点稍后,时启捧着杯子暖手,低头一看,咖啡上飘着一个爱心拉花。
恋爱感也太浓郁了,连桌布上都是爱心。
“刚才那家店送的什么?”白寻说。
房嘉然打开一看,说:“是巧克力。”
时启纳闷道:“为什么只给了两份?”他拆开一看,才发现他和房嘉然那份不太一样。房嘉然是一块巧克力,上面写着“一个人过节也要开心哦”,他这里面则是三块独立包装。
分别写着“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希望下次再来”,““好像有点喜欢你,你呢?”,以及“真的好喜欢你啊,要在一起吗?”。
时启:“……”
为什么他不是“一个人过节也要开心”?
但已经打开了,不给他们分好像不太好,更何况贺随和白寻都没玩手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手里的……巧克力。
时启一阵头秃,索性把第三块巧克力收起来,其他两块巧克力背面朝上:“你们一人挑一块吧。”
“可我想要你手里那块。”贺随笑意吟吟道,“可以么?”
时启:“……”
怎么又开始死亡问题了!
时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拆开那块巧克力,咬了一块:“不可以,我已经吃了!”
贺随并不遗憾,随手拿起一块,白寻则看了看那上面的字,玩起了巧克力。
巧克力的味道倒是出奇的好,入口即化,咖啡则醇香浓郁,过了一会,店员上了小蛋糕,一块蛋糕分成四份,谁也不尴尬。
外面却是下起了小雨,这下都出不去了。又过了一会,江允和陆敛进来了。
他们两个都没带伞,外套被雨打得潮湿,而且他们显然还没和时启联系,只是进来避雨的。
“有位置吗?”陆敛随口问道,透过桌上的反光镜看到什么,一愣,随后转头看向时启,话改成了,“……能加椅子吗?”
两人的头发都湿了,原本的两人桌不够用,店员又搬来一张桌子,勉强凑够,时启便让他们先坐自己那边,问店员借了把伞,去旁边商店买了干净的毛巾,回去的时候,发现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此刻正被江允拿在手里,状似在研究包装纸。
“……擦头发。”时启把毛巾拍到他面前,“别玩了!”
江允应了一声,拆开毛巾的包装袋,语气稀松平常地问:“去哪儿玩了,还买了巧克力?”
时启坐在了陆敛旁边,江允的对面,陆敛也拿了毛巾,想说些什么,开口就打了个喷嚏。
时启太感谢陆敛了,他把新的咖啡递过去,转移话题:“你们又去哪了?”
“随便转了转。”陆敛的声音隔着毛巾显得有点闷,“外面的人倒是挺多。”
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他们坐了会,仍然不见雨势变小,于是陆敛提议道:“我们来玩狼人杀吧。”
“两民两神两狼,赢的一方可以向输家提出要求。”
大家欣然答应。
时启玩过几把,这游戏之前还挺火的。
手机上就有小程序,正好省了法官,时启心想自己当平民也可以,他们也不至于都投自己吧,只要有两个聪明的人就可以了。
结果手机里牌一出来,时启是狼人。
时启:“……”
而另一个狼人是……
房嘉然。
时启眼前一黑,他想安稳度过的想法怕是要化为泡沫了。
狼人睁眼,时启率先指向江允。
如果说有人会投他,时启毫不怀疑那个人绝对是江允。这家伙素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时启绝对不想留他到下一晚。
然而房嘉然拼命摆手,指向了白寻。
他们没办法说话,动作也不能太大,免得被周围的人发现。
倒计时结束,昨晚是个平安夜。
时启&房嘉然:“……”
因为意见不统一所以没刀人这种事情,听起来好丢人。
“昨天女巫救人了?”一号陆敛开口道。
大家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迷惑又诡异的氛围。一番讨论后,大家决定看看第二晚的情况再说。
狼人睁眼,时启再次坚定不移地指向江允。
房嘉然则坚定不移地指向白寻。
两狼面面相觑……
今晚又是个平安夜。
“什么情况?”白寻说,“女巫只有一瓶解药,狼人昨晚没刀人?”
因为局面不太明朗,所以大家仍然很谨慎,但对这操作迷之困惑。
第三晚,房嘉然终于屈服,跟时启一起刀了江允。
今晚还是个平安夜。
大家:“……”
“到底是什么情况?”陆敛不可置信道,“狼人在做什么?”
“我是女巫。”贺随悠悠道,“前两晚都没有人死,昨天晚上江允死了,我救了他。”
“可前两晚为什么狼人没刀人?”白寻问。
江允却道:“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
众人齐齐看向时启。
时启:“……”
时启故作冷静:“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只是个平民啊,再说了狼人不杀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觉。”江允吐出两个字,“如果狼人两晚上都没有行动,大概是因为起了分歧,而软件又有倒计时,一时慌张,所以没能顺利刀人吧。”
……他就知道,留下江允后患无穷。
时启:“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为了让大家怀疑我,故意不刀人的呢?”
“你也可以这么想。”江允说,“我投时启。”
“我投……江允。”白寻却道,“时启说的不错,这也可能是你在演戏。”
江允靠在椅背,做了个“随意”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