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满意的笑了，然后说道：“也别等晚上了，就现在吧，把参加拍卖会的人都叫上，我们开始拍卖。”
凯恩不敢反对，他马上就开始安排，晨风被恭敬的带进了拍卖会场，他拿着瓶子站在台子上等待。
很快人就到齐了，来的人都小心的，有意无意的看着晨风。
能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被黑色山羊庇护的地方，刚才黑色山羊出现和消失所有人都看到了，刚才凯恩去叫人的时候，也把发生的事告诉了这些人。
所有人都看向晨风手中的瓶子，现在黑色山羊就在那个瓶子里，一个装着神话生物的瓶子？简直无法想象。
凯恩走上前说道：“人都到齐了，您看。”
晨风将瓶子放到桌子上，说道：“那就开始吧，起拍价，零。”
参加拍卖会的不乏有强大背景的家族代理人，虽然拍卖神话生物闻所未闻，但是还是有人动了心思，那可是神话生物，如果能收为己用，那在这个世界几乎就可以横着走了。
有人举起受，说道：“一万金……”他话还没说完，晨风冰冷的视线就扫了过去，那人马上闭嘴，举起另一只手假装伸了个懒腰。
这时，所有人都想，果然，怎么会有人疯到拍卖神话生物？
那既然不打算拍卖，为什么要组织这场拍卖会？所有人都拿不清晨风到底要做什么，整个会场陷入一片寂静。
冷汗从凯恩的头上留下，他看向坐在下面的，最开始被晨风找上的男人，示意他做点什么。
与晨风接触最多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说道：“一枚铜币。”
其他人用或是不可置信，或是嘲讽的眼神看向他，一枚铜币买神话生物？怎么想的。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晨风敲了下锤子说道：“好，成交。”会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一枚铜币，买下一个神话生物？这个世界疯了吗？
晨风拿着瓶子，在凯恩无法理解的眼神中走向出价的男人，将瓶子递给男人，男人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接下。
晨风说道：“一定要好好保存，如果让我发现祂出现在其他地方，你和他一起，”说着晨风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明白？”
男人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然后晨风走到凯恩身边，说道：“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凯恩诚惶诚恐：“好的，您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做到。”
晨风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忙找下把我骗过来的人，然后好好招待下他们。”
凯恩愣了下，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您不说我也会去做，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好好的，招待他。”
晨风拍了拍凯恩的肩膀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做完这些晨风就离开了。
后来黑市依旧是黑市，只是多了一条规则，那就是这里禁止售卖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人，所有有生命的都禁止交易，违者直接处死。
天幕到这里结束了。
这段天幕并不长, 就像魔法协会副会长说的那样，只是插播而已。
然而里茨绷不住了，其他的就算了, 但是被人骗又被卖掉什么的, 妥妥的黑历史好吗。
里茨看着已经开始播历史讲座的天幕，默默的想，下次要还是这种, 天幕还是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天幕告一段落, 天幕下人们的生活照旧。
里茨出去采购东西，路过酒馆又听到吟游诗人在讲生命之神与永恒之人反抗艺术之神的故事。
里茨甚至坐下来听了一段, 意外的还不错。
里茨路过书店，书店门口又换了新的书，内容依旧非常炸裂，不过里茨已经习以为常。
回到店里, 里茨将买到的东西归类放好，正打算开门营业的时候，天幕又亮了。
里茨停下手里的活, 静静的盯着出现在天幕上的魔法协会副会长。
魔法协会副会长说道：“梦境, 有时美丽, 有时恐怖，但是不论是怎样的梦境都是美妙而奇幻的, 今天就让我们跟随永恒之人, 去到梦境的世界。”
魔法协会副会长一伸手，说道：“开始吧。”
今天的魔法协会副会长意外的有些文艺，里茨回忆了一会, 梦境？他慢慢记起了些什么，记忆中, 在梦境里的似乎并不止他一个人。
天幕上，影像突然变化，天幕下人们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同时抬头看去。
天幕上，那是一片蓝色的空间，那是一座存在于大地与天空的城市，高大的黑塔林立交错，有些从地面直冲云霄，一些从天空中垂下，在这些黑塔间，两座方尖碑矗立在中间，链接了天空和大地。
在这美丽的景色中，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正躲在废墟里，他胸口起伏，不时的转身越过废墟往身后看去，他似乎在躲藏着什么。
突然大地开始震颤，男人握紧手中造型怪异的长剑，滑动喉结，等待着。
远处，一只巨大的兽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爬了过来，等那只兽离近后，人们才看清，那所谓的兽，是无数动物的白骨组成的怪物。
怪物的头原属于一头红色的巨龙，现在巨龙的身体不知所踪，只留下这颗头成为怪物的一部分。
那怪物滚动着，快速爬行在大地上，它的身体像是蛇一样缠绕着那些黑塔，在男人附近停下，怪物随手掀翻一座黑塔，它四处嗅闻着，显然是在寻找男人。
怪物越来越靠近，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一刻不敢放松的听着身后的声音，终于，怪物的脚步声出现在男人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男人上方出现，那是怪兽的头。
怪物还在四处张望，没有发现男人的存在。
男人用尽全身力气，猛的跳起，在黑塔间跳跃，瞬间就来到怪物的头的下方，男人将手中的剑刺向怪物，那把剑比看起来的要锋利的多，轻松的没入了怪物的身体。
被剑刺入的地方开始发出蓝光，以剑为中心，怪物的头被蓝黑色侵蚀。
怪物发出疼痛的嘶吼声，用力甩着头，男人死死的握着剑，没有被甩下来。
怪物发现甩不掉男人，它将身上的白骨化成一只只手，然后它竟然直接用那些手，将自己的头拽了下来，扔到一边。
男人随着怪物的头一起被甩了下来，最后撞在了黑塔上，还好有铠甲保护，他勉强保住了性命。
男人身上的铠甲在被撞击后明显的损坏了，但是很快又复原了，铠甲虽然复原了，但是鲜血还是不断从铠甲里流出。
男人奋力的站起身，他其实早就遍体鳞伤，看着没有头的，四处乱撞的怪物，男人举起剑，一脸决绝的说到：“这场游戏，我一定会赢。”
“你在做什么？”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男转身后退了两步，举起剑对向来人。
那个来人，就是晨风。
晨风看了眼远处的怪物说道：“是我多此一问了，你是在和怪物战斗。”
那人警惕的说到：“你是谁？”
晨风说道：“我叫晨风，你呢？”
男人没有说话，他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晨风。
晨风也没在意，他看着远处的怪物说道：“那东西还挺麻烦的。”
可能是没在晨风身上感受到的危险，男人稍微放松了下，他说道：“嗯，那东西一般是四五只一起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一个。”
晨风伸手指向身后说道：“你是说这些？”
男人疑惑的看着晨风，然后往旁边移了两步，在距离晨风不远不近的地方跳上了高台，然后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就在高台的另一边，四只怪物的尸体堆在一起，它们身上都燃着黑色的火焰。
晨风看着那只没有头依旧在四处破坏的怪物，拿出了一把狙击枪。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狙击枪，这是一把在另一个世界用来猎杀恶魔的魔法狙击枪，根据子弹的不同，可以发挥不一样的效果。当然子弹需要另外兑换。
晨风在男人困惑的眼神中将枪架好，他将画着火焰标志的子弹放进枪里面，然后瞄准远处的怪物。
晨风半跪着，将枪架在肩膀上，小声说道：“一定要射中。”他之前杀另外几只怪物的时候，浪费了不少子弹，这也没办法，毕竟他是第一次用枪。
晨风瞄准怪物，然后扣动扳机，接着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晨风竖起食指，说道：“嘘，安静的等一会。”
很快怪物身上冒起一道黑光，接着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怪物，那火焰可以燃烧生命，不多时，没有头的怪物轰然倒地。
晨风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看向男人：“搞定，”然后他问到，“你能告诉我一下，这里是哪吗？”
男人看着怪物倒下，眼中闪过惊讶，不过他马上恢复如常，男人将剑收起，看着晨风说道：“我叫亚伯，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晨风说道：“我看到一座城市，就想进去休息一下，谁知道我推开城门进来后，城门就消失了，我就在这里了。”
听了晨风的话，亚伯彻底放松下来，从他的神情看，像晨风这样的人他应该见过很多。
亚伯靠着旁边的断壁，低头一边清理身上的伤口，一边说道：“这里以前叫无畏之城，现在是梦境之城，是梦境之神为自己创造的游乐园，祂经常会吸引迷途的旅人加入自己的游戏。”
晨风问道：“游戏？什么游戏？你也是无意中走进来的吗？”
亚伯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说道：“不，我就来自无畏之城。所谓的游戏，就是在这里生存下去，并且找到梦境之神，如果你找到祂，祂就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晨风问道：“那有人成功过吗？”
亚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不知道。”他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到，“但是我一定会成功，我会找到祂，然后让祂将城市还给我。”
晨风说道：“这座城市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其他的居民呢？都走了吗？”
亚伯草草的用布条将伤口遮了起来，然后说道：“这和你无关，如果你想出去，我们可以合作，等找到梦境之神，我要这座城市，你可以离开。”
其实随时可以离开的晨风看着一身伤的亚伯，说道：“也行。”
晨风打了个响指，一道白色的屏障将亚伯包围起来。温暖的感觉并没有让亚伯感觉高兴，他猛的跳起来，大喊：“你要做什么？”
晨风说道：“给你治疗下啊？还能做什么？”亚伯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都愈合了。
亚伯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感激，他睁大眼睛说道：“你怎么......”然后就停了下来。
亚伯想问晨风怎么给他治疗的，这里可是梦境，和现实不一样，现实的治愈魔法在这里根本没用。
亚伯想问晨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晨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晨风很强，晨风会帮自己，或许是好心，或许是一时兴起，但是都没关系，他只要可以赢就可以。
亚伯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
晨风笑了下，说道：“不用谢，接下来我们去哪？”
亚伯站起身，看向远方，说道：“那边我还没去过，我们往那边走吧。”
晨风没有意见，两人也没有再休息，他们起身，越过黑塔往亚伯指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时间似乎和外面不一样，晨风感觉自己只走了一会，回头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离来时的地方很远。
走着走着，亚伯突然伸手让晨风停下，他动了动耳朵，然后指向右方说道：“那里有人。”
晨风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你听到声音了？”
亚伯点了点头，他看向晨风，征求晨风的意见：“我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去那边看看呢？”
晨风说道：“我都可以，你想去看看吗？”
亚伯低下头，说道：“我想去看看，说不定会是无畏之城的人。”
晨风说道：“那走吧。”
两人改变了路线，转向了右边，没走多久，晨风也听到的声音，那像是一群人在低喃，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又往前走了一段，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在晨风的视野里。
那群人围着一座造型奇特的黑塔，似乎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晨风和亚伯悄无声息的靠近那群正在进行仪式的人。
然后晨风很快发现, 就算他们不这么小心翼翼的也不会怎么样，因为那些人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他们只是低着头, 虔诚的吟唱着。
亚伯看到人群后神情变的有些奇怪, 他似乎想靠近人群，但是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晨风发现亚伯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亚伯眼神有些慌乱, 他移开视线, 说道：“这个仪式，我听说过, 在没有月亮的夜晚，用泥土将祭品掩埋，造出高塔，将黑水浇灌到泥土上, 然后念诵咒语，就可以召唤出异神，这是禁忌的仪式, ”他看向那些人继续说道, “我们要让他们停下来。”
晨风说道：“这里不是梦境吗？他们进行的仪式又不会影响到现实,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早点找到梦之神, 早点完成你的愿望。”
亚伯却很坚持, 他说道：“就算是梦境，也不能让这个仪式进行下去，如果他们成功了, 有异神降临，就算我们找到梦境之神也没有用了。”
虽然不知道亚伯为什么这么坚持, 不过晨风也没有再反对。
不过要怎么样让这些人停下来呢？
晨风和亚伯先试着和那些人对话，不过并没有用，那些人全都被宽大的黑色罩袍包裹着，他们站在黑塔周围，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完全看不到他们的样貌。
无论晨风和亚伯怎么喊，那些人都没有反应。
让他们主动停下来，看来是不可能了，晨风看着那些人围着的黑塔，说道：“要不我们把这座黑塔毁了？”
亚伯说道：“不要。”他反应有些太过激烈，晨风奇怪的看向他。
亚伯咳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他说道：“我感觉这座塔里可能有什么东西。”
这么说倒是也可能，这里这么多塔，这些人不围着其他的塔，却专门围着这一个，感觉确实可能有猫腻。
晨风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听到晨风的问话，亚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这些都不过是梦境里的幻影，我们把这些举行仪式的人都杀死，仪式自然就停了。”
晨风没有意见，反正他已经和系统确认过了，这里除了他和亚伯，没有第三个活人了，这些围在黑塔前的人，不是幻影就是怪物。
亚伯拔出剑，然后走近举行仪式的人，他将剑柄朝向其中一人，那剑柄化成数条黑色的丝线缠绕了上去，不一会，那个人就被剑吞噬了。
晨风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那把剑，然后他从系统那里得知，这把剑是梦境之神给亚伯的，为了让他能活的久一些。
亚伯用同样的方法，将所有举行的仪式的人都吞噬了，过程意外的轻松，没有遇见任何抵抗。
低语消失了，晨风说道：“我们继续前进？”
亚伯看着手中的剑，他感觉事情太过顺利了，不过事情确实已经解决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嗯，走吧。”
两人刚转身，他们身后就传来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晨风转头看去，发现那座黑塔出现了裂纹，看来亚伯说的没错，里面确实有什么东西在。
亚伯同样转过身来，他将剑横在身前，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那座开裂的黑塔，随时准备攻击。
黑塔上的裂纹越来越大，黑色的石头从塔上脱落，慢慢露出里面的存在。
晨风眯起眼睛认真观察着，黑塔里面的好像是一坨黑色的羽毛？不对，那是黑色的翅膀。
就在晨风思考时，那对羽翼突然张开，露出了羽翼的主人，一个人首鸟身的怪物。
说是怪物也不准确，因为那其实是一位新生的神眷，属于梦境之神的神眷。
祂有一头蓝色的卷发，一双青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像鸟的眼睛一样锐利，祂眉间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两侧是一对耳羽，身上穿着繁复的金蓝色的长袍。
亚伯睁大眼睛，满眼的震惊，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新生的神眷看着晨风和亚伯是，说道：“凡人，谁准许你们直视我的，将头低下。”说着几只羽毛朝晨风和亚伯的眼睛飞去。
亚伯猛的转头躲了过去，攻击晨风的羽毛都被他的防护罩挡了下来。
晨风感觉自己好像总是被叫做凡人，凡人怎么了？当个凡人还是罪过了？
晨风说道：“凭什么你让我低头，我就低头？”
新生的神眷说道：“不敬。”说着就闪现到了晨风的身边，祂张开翅膀扇了过来，晨风不躲不避，祂的翅膀没有意外的被防护罩挡住了。
亚伯有些激动的对神眷说道：“埃布尔，你还活着？是我啊，我是亚伯。”
晨风有些好奇的看向亚伯，他认识这个梦境之神的神眷？
埃布尔明显并不记得亚伯，祂煽动翅膀，将亚伯击飞了数十米。
亚伯一直到撞到一座黑塔才停下，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亚伯不可置信的看着埃布尔：“为什么？”
埃布尔面无表情的说道：“凡人，不要靠近我，脏。”
亚伯露出痛苦的神情，说道：“不对，你不是埃布尔，埃布尔，埃布尔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亚伯怒视着埃布尔说道：“你对埃布尔做了什么，把埃布尔还回来。”说着就冲了上去。
虽然亚伯有梦境之神给的剑，但是面对神眷，他明显力不从心，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吊打。
晨风在一边看着，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插手，亚伯一脸苦大仇深的，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不断的往前冲。
埃布尔话说的虽然狠，但是却在不自觉的留手，至少对亚伯的攻击，明显没有对晨风的攻击那样猛烈。
晨风看着就算埃布尔留手，还是快被打死的亚伯，终于出手了。
晨风拿出狙击枪，一枪将亚伯和埃布尔分开，亚伯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能力，埃布尔转头开始攻击晨风，能看出来埃布尔攻击明显比刚才要凌厉的多。
晨风抽了下嘴角：“双标。”他最讨厌双标了。
在被打的节节败退后，晨风将枪收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三角，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晨风的动作，他的身后出现三只巨大的眼睛，那三只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埃布尔，被那三只眼睛注视后，埃布尔突然感觉到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
晨风扬着头，漠然的看着埃布尔，他只说了一个字：“离开。”
埃布尔如遭雷击，那一个字听在祂的耳中就像惊雷一样。
埃布尔连连后退，祂移开视线不去看晨风，但是那三只眼睛就像印在祂眼睛里一样，无论看向哪里，祂都感觉看到了那三只眼睛。
埃布尔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祂的耳边只有不断的重复的“离开”，祂想要挣扎，于是祂大喊道：“不敬，去死，你这个亵渎者。”
埃布尔想要靠近晨风，但是祂越是靠近晨风，内心的恐惧就越重，到最后，埃布尔感觉那恐惧的已经压的祂喘不过来气，祂无法再前进一步。
晨风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埃布尔，埃布尔走走停停了好几次，终于祂无法再忍受下去，转身张开翅膀离开了。
等埃布尔离开后，晨风再次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眼睛消失了。
晨风感叹了句：“果然是新生的，还是太年轻了，这么简单就吓走了。”
晨风走到亚伯身旁，亚伯此时已经昏迷，晨风帮他治好了伤。
伤愈后，亚伯苏醒过来，他久久的坐在原地没有动。
晨风说道：“刚才那位好像是梦境之神的眷属。”
听到晨风的话，亚伯猛的转头看向晨风：“这不可能。”
晨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亚伯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因为埃布尔是人类，人类怎么可能成为神的眷属？”
晨风想到埃布尔完全不像人的外表，说道：“那有没有可能，祂不是埃布尔？”
亚伯说道：“不，他就是埃布尔。”
晨风有些无语的看着亚伯，是谁刚才说那不是埃布尔，还让人家把埃布尔还给他的，现在怎么又这么笃定了？
晨风投去探究的目光，说道：“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亚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其实那个仪式，我曾经也举行过，而且成功了，我们召唤出了异神。”
晨风没有感觉到惊讶，在他游历期间，这种故事他经常听说。
晨风说道：“我来猜一下，你们召唤出了梦境之神，梦境之神杀了你们原本的神，占领了这座城市，是这样吗？”
让晨风没想到的是，亚伯竟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在我们召唤出梦境之神时，我们原本的神明早就消失了。
那时候，我看到长老们祈求了很多神明，但是没有神明愿意接受我们的城市。
正好我听说了这个仪式，就叫上朋友想要试一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只是被召唤出来的梦境之神对于我们的祭品并不满意，所以祂拒绝了我们请求祂成为我们城市守护神的要求。”
晨风问道：“那无畏之城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亚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次仪式后我就离开了这座城市，等我再回来，这里已经变成了这样。
我猜应该和我举行的那次仪式有关，我试着向梦境之神祈求答案，祂说如果我能赢得这场游戏，就告诉我真相。”
晨风说道：“那埃布尔？”
亚伯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埃布尔现在成了神眷，你是怎么打败祂的？”
刚才亚伯晕了过去，没有看到晨风和埃布尔战斗的过程，不过一个普通人打败一位神眷，这样的事，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晨风说道：“这很重要吗？”
亚伯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身，说道：“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找到梦境之神，我们走吧。”
晨风也站起身，他问道：“这次往哪边走？”
晨风和亚伯继续向前走。
周围的景色一成不变, 唯一让晨风知道自己在不断前进的，是那两座位于中间的方尖塔。
晨风看着远处的方尖塔问道：“那里的塔看起来不一样，我们不去看看吗？”
亚伯头也没抬的说道：“我去过, 那里是梦境的支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晨风有些无聊的说道：“这个梦境难道就只有这些黑塔吗？不管走到哪都是这些东西，不行的话，再来个怪物也可以啊, 就这么走, 好无聊。”
亚伯表示不赞同：“没有遇见怪物是好事，梦境里出现什么都有可能, 并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解决的。”
天幕下，大部分人也看腻了天幕上一成不变的景色，有人吐槽了一句：“在这种地方，和怪物战斗, 大概是唯一的娱乐活动了。”
里茨坐在柜台里，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听到了开门声, 他抬头看去, 是弗兰克来了。
自从有了弗兰克, 安东尼出门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里茨有时候都忍不住吐槽, 安东尼真的太宅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那是家里连窗户都没有的人。
里茨起身迎接，说道：“你好啊, 弗兰克。有什么需要的吗？”
弗兰克说道：“不，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就是路过想着好久不见，来看看你。”说着递给里茨一个纸袋。
里茨只是闻味道都知道，这是面包房新推出的蛋糕，卖的挺火的，去的晚了都买不到的。
里茨说道：“送给我的？谢谢，我还想休息的时候去买呢。”
弗兰克说道：“嗯，那个，我其实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里茨拿出一个小蛋糕吃了一口，果然很好吃，口感又香又软，甜度也正合适，里茨一边吃一边问：“什么事？”
弗兰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想让你帮忙做个模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一会就行。”
里茨只是略微想了下，心里就有了猜测，他说道：“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和永恒之人的有关的东西？”
弗兰克笑了一下，说道：“被你猜到了，我想做个永恒之人的雕像，放在房间里。”
里茨毫不犹豫拒绝了：“不，我拒绝。”
弗兰克说道：“真的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站着就就行，也不是让你打白工，我会付钱的，这个数。”
弗兰克竖起三个手指，里茨不确定的说道：“三百？”
弗兰克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三千。”
里茨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弗兰克兴奋的说道：“是安东尼大人给的，他说到时候给他也做上一个。而且这也算是一种投资。”
里茨说道：“你打算做很多个？”
弗兰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永恒之人的信徒越来越多，但是市面上的神像大多都有些失真。如果你能帮忙，这个雕像做出来一定是最逼真的，到时候肯定能大卖。要不这样，之后雕像卖出去，给你分成。”
里茨扯了下嘴角，不仅自己用，还要拿去卖，他之前怎么没看不出弗兰克这么有商业头脑，里茨说道：“谢谢你的蛋糕，但是当模特，真不行，我有个毛病，不能站太久。”
弗兰克依旧不放弃：“不站着，坐着也行，你……”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街上传来一声声的：“哇，那是什么？”
